数数全篇出现几个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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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三.归梦风烟雪中猇(下)

    等不及中元节了!再不发感觉没有勇气再发……    

    潜渊会正式上线,一大波NPC喷涌而来! 终于出元宵了!   

    虽然没有正面提到唐真但既然有关联就让我厚着脸皮响应一下不然太撒鼻息了啊??(哭着抱腿)    

    上一集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3912/    

    重要相关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5138/    

    潜渊会设定: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5387/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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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离城门内的喧嚣越远,程锋就越觉得不对劲,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跟了过来,还无端上了别人的马车?    

    少年烦恼的抓抓头发,今夜以糖画为幌子,上街招打暗号本是迫于无奈,好不容易寻到同道中人跟至清波门,终于等到与黄衣女子同行的郎君离开,本要上前问个明白,对方却示意他们呆在原地不要出声,很快,两辆马车停靠过来,那女子率先登上第一辆马车,第二辆马车却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到底要去哪?    

    程锋的疑问几乎要冲出胸腔,给身边挺胸僵坐的程羽使了个眼色,程羽舔了舔薄嘴,绽出个笑脸:“敢问这位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车里除了兄弟二人,只有一位身材高挑侍女装扮的女子,身边放着好几个大箱子,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    

    高挑侍女淡淡道:“你们不知道要去哪?”    

    程锋按捺不住:“你们的马车去哪,我们怎么知道?”    

    高挑侍女眼神微斜:“既不知道去哪,你们上来干什么?”    

    程锋气结,程羽赶忙道:“不敢欺瞒姐姐,我们有要事相告,方才前头那位娘子答应带我们见主事人,所以才冒昧打扰。”    

    “哦?”高挑侍女突然似笑非笑的多瞧了程羽一眼:“她答应的?”    

    “对啊。”程羽乖乖应答。    

    侍女移开目光,淡淡哼了一声:“又多管闲事。”    

    两兄弟面面相觑,程锋心里一万个不痛快,程羽想的却是,早听师父说潜渊会的行事作风不同寻常,可惜单凭偶然间的寥寥数语,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两兄弟各自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后,一直安静前行的马车慢慢停了下来,身材厚实的车夫小心掀起帘子一角:“藕姑娘,待会我帮你抬这些箱子吧!”    

    前面那辆马车上立即有个圆圆脸儿的侍女探出头来:“云大可别帮她,让她活动活动筋骨才好,最好堂口有什么挑水劈材挖井抬砖的活儿都叫上她……”    

    “是是……”车夫摸摸脑袋笑的憨厚,又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哪用藕姑娘做这种事!”    

    “小桂,”有人越过那个笑嘻嘻的声音,缓步下了车,“既然堂口这么忙,就放你一人看店可好?”    

    “这主意倒不错,让她一个人饶舌去,我们也落得清净。”高挑侍女飘然下车,程羽耳朵一动,他听出是外头说话的是先前的黄衣女子,急忙跟着跳下车。    

    马车放下人后悄然退走,两兄弟走了一段才发觉马车转了半日,竟似又回到了城内,眼前的破旧长巷不知是城内何处,巷子的尽头有座悬着黄色灯笼的小院,圆脸侍女上前扣门,那院门竟未上闩,一推即开。    

    院子不大,除了两间破屋,院里仅有几捆被雪水打湿的乱柴,屋内飘来阵阵酒肉香气,从敞开的窗户可以瞧见三个大汉正围坐炭炉吃酒划拳,见有人不请自来,其中年长些的大汉热情的伸手招呼:“几位客人来得巧!刚炖好的狗肉刚滚好的烧酒,诸位来点?”    

    说着他将酒倒了满满一海碗,起身递了过来。    

    黄衣女子接过酒碗:“多谢主人家美意。”    

    程锋暗自啧啧,他闻得出来,这可是上好的烧酒!    

    大汉端起另一碗酒:“请!”    

    黄衣女子举碗朝大汉回敬,程锋程羽都瞪大了眼,瞧这娘子斯文秀气的模样,莫非喝得下这一海碗的烧酒不成?    

    谁知她一敬之后,抖腕将整碗酒全数泼在大汉脚下,哐啷一声,酒碗脱手,跌的粉碎。    

    桌前两个大汉唰的站了起来,一人怒叱:“哪来的小娘好大的胆子!我大哥好心敬你酒!你怎么撒泼!”    

    另一人拍案:“我猜他们是皮肉痒!”    

    被泼酒的大汉将目光从脚边一大片酒水碎碗中收回,森然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锋程羽双双僵在当场,这事情之变化太出人意料,却见那黄衣女子仍立在原地浑若无事,两兄弟只盼她说出点什么好话安抚住这三个发怒的大汉,不料她垂睫一笑:“当真废话。”    

    程锋心里咯噔一声,飞快算计着以自己那点拳脚功夫能帮得上忙么?可要是溜之大吉,今夜的事就黄了,怎么办?    

    只听她尤嫌火不够旺似的柔声道:“敬酒都不吃了,何况罚酒?”    

    糟了!    

    程锋眼见为首的大汉额上青筋跳了几跳,大步跨了过来!    

    “等等——”他跳上前想要拦下挥过来的大手,身旁的高挑侍女突然伸手将他如拎小鸡般拎起,往后放落。    

    程羽张大嘴巴,这女人好大的手劲!    

    大汉的手已落到黄衣女子肩上,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终于来了。”    

    “我以为,对你们来说,也不算坏事。”她本站的很稳,却被那只手拍的晃了一晃,含笑回答。    

    “这么多年,我们兄弟每月十五必定来此喝酒吃肉,只是像今天这种好日子,不该来人。”大汉竟似含着深愁般吐了口气,又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你是……?”    

    黄衣女子微微抬首,并不回避大汉的凝视:“是我。”    

    大汉郑重点头:“好!我信!”他招招手,一人立即出门,从院里的乱柴下挖出个铜匣交到女子手中,另一人将屋子中间的方桌挪开,就地击出一拳,地面缓缓出现了一道暗门。    

    黄衣女子朝大汉颔首:“后会有期。”    

    三个汉子齐齐抱拳再不多话,程锋程羽哪敢耽搁,紧跟着下了暗道,暗门合上的刹那程锋不经意的瞧见,为首的大汉眼中竟隐有泪光,这种蛮牛似的大块头……也会哭?    

    就因为刚才那几句莫名其妙的对话?这有什么好哭的?    

    “喂!到底要带我们去哪?”走了一阵子后,程锋发出疑问,暗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潮湿,反而出乎意料的干燥宽敞,像是用特殊的方法建造的。    

    执灯走在最前头的黄衣女子似乎笑了笑:“怕了?”    

    “我们兄弟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才不怕哩!”程羽左顾右盼,倒真是好奇多于害怕。    

    圆脸侍女立即笑起来,程锋道:“你笑什么!”    

    “小鬼头,我爱笑,你管得着吗?”圆脸侍女落下几步,靠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程羽眨了眨眼:“你又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真是小气,还说见过世面呢,告诉你们又何妨?我是小桂,你们呢?”    

    圆脸侍女大方的介绍,又等着两人回答。    

    程锋一对少年人的浓眉飞扬起来,背起手:“我们不爱说,你也管不着。”    

    暗道里静了一瞬,不知是谁嗤的先笑出声来。    

    随着又一道暗门的移开,抢入眼中的是扑面而来的热闹,鲜妍的薄绸扎出无数花结,连成一座精致的花桥,花桥上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莲花,成片的嫣红粉白,照得观者眼底心头无一不是暖烘烘的。    

    程家兄弟毕竟是少年心性,一时竟忘了思考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此时满心只想着,怎么能那么好看!    

        

    这些当然不是真正的花,而是以极细的竹丝编做内胎,外裹各色彩帛,再塞入火烛的“灯桥”。    

    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正在廊下用彩绸扎花,如此筋骨粗壮的一双手舞弄彩绸实在别扭,可在他手里,一堆布条转眼间就成了精巧的花结,被旁人笑嘻嘻的哄抢一空。    

    另一边,面目沉稳的青年在削着竹杆,他的篾刀不算锋利,却格外好使,别的篾匠将竹杆削成竹片的时间,足够他削出一堆细腻齐整如阳春面的竹丝来。    

    散坐在廊下的男女们原本正自说笑,此时无不愕然的看着杂物房里突然走出的几个大活人。    

    程锋渐渐明白过来,这里院落宽敞,厅堂朴实,加上杂物房里堆放的篾片和彩纸,看来是个灯笼作坊。    

    两边隔着灯桥对望,一时间静的只能听见遥远的几声犬吠。    

    “早早听说今夜羡娘子要来,没想到是这么来的,吓得人还以为咱们‘灯儿铺’的耗子精都能打暗道了!”    

    紧挨火盆半躺着的少年率先朝黄衣女子笑嚷,他身量不高,肤色稍深,左眉一道长疤过眼,直至颧骨,疤痕虽淡,可惜终究破了相。    

    黄衣女子自然是阿羡,而另外两个侍女毫无疑问是随侍的藕桂二婢。    

    阿羡拂了拂衣上浮灰,绕过灯桥立在廊前:“怪了,有狸狸在,什么耗子竟能成精?只怕火盆太暖,烤卷了猫儿须。”    

    众人哈哈大笑,扎花结的汉子起身抱拳,削竹丝的青年越众而出指引道:“这是‘鱼洼’送东西来的吴大哥。”    

    阿羡微笑颔首:“久闻‘彩棚吴’牵花结彩的绝技,今日得见,果然技艺精妙。”    

    大汉愕然:“你认识我?”    

    阿羡一指院中灯桥:“先前尚不认识,不过七宝阁前的灯棚和这灯桥实在好看的很。”    

    “哈哈娘子太过奖了,叫我吴勾就行!这灯桥扎的匆忙,多亏梁灯兄弟的竹胎编的好。”汉子竟有些羞赧起来,又有些遗憾的补了一句:“七宝阁那灯棚,要不是掌柜说棚子太高灯要挂的没影了,还能更高更好看!”    

    阿羡笑了笑:“那吴大哥可要多留一会,让大家开开眼界,等一下尚有东西请吴大哥带回。”    

    吴勾乐呵呵的应下后坐回原处,几个少年男女趁着说话的空隙已裁好一大堆彩绸,正眼巴巴的望着呢。    

    青年和气笑道:“厨下才做了甜糟羹,说是应节,大伙刚吃过……”    

    立即有耳尖的人起哄:“哟嚯,灯哥,厨下做的是甜槽羹?怎么刚才我们那几碗是咸的?”    

    青年回首朗声道:“好啊,厨房里那一锅甜羹,不让你刘狸喝下三大碗我不姓梁。”    

    “也可以姓刘哇!”刘狸伸长脖子叫嚷。    

    众人再次爆发出愉快的笑声,小桂笑的直拍手:“娘子瞧瞧,还说我饶舌,刘狸这小子就该上街说诨经去,保准让别人吃不上饭。”    

    程氏兄弟在原地站了多久也就忍了多久,却听那帮人仍在闲聊,什么乱七八糟的,竟没完没了了?    

    “你们这里到底谁是主事人?别废话赶紧出来,小爷有话要说!”     

    梁灯奇道:“两位小兄弟是……?既然有事,请说来。”    

    “没见着真佛,怎么能说!我们可不与小喽啰说话!”    

    众人一愣,程锋还未反应过来,有人一掠而来,伸手拍上他的肩头:“这,真是哈哈哈,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哈哈哈?”    

    程锋顿时面红耳赤,拍他肩膀的正是刘狸,这人分明和他差不多大,却说他是孩子!    

    阿羡回首间眉眼一弯,从二人面上飘过,在程锋看来就仿佛被轻视一般,他忍不住道:“我们真有要紧事!说完就走,你以为我们爱赖在这?”    

    “既然如此,这边来。”    

    阿羡也不恼,朝两兄弟招了招手,率先进了一处厅堂,程锋大步跟上,程羽也不甘落后,但他不忘留意诸人神色,只见这些人既不跟来,也不散去,显得格外诡异。    

    两口茶的功夫后,堂内响起少年的一声怪叫:“骗谁啊!!”    

    院里的人一阵轰笑后心满意足的散开。    

    厅堂内除了几盆水仙花之外,并无多余装饰,素墙木柱间花香萦绕,很是素淡,阿羡舒服的坐在椅内:“还是不想说吗?那也无妨,潜渊会在临安有好几处堂口,主事也并非只有我一个,你们大可另寻可靠之人。”    

    “你,你……这也太没派头了!”程锋大窘,他从没想到主事人会是女人,在他想象里,至少该是个威风凛凛的好汉才对!何况瞧她模样,怎么看都不像能和江湖帮派之类的字眼扯上关系,一想到方才自己一路上大放厥词,少年的脸就涨红起来。    

    “难道要悬旗插香,刀斧横立,没事就高呼一统江湖吗?潜渊会既不是匪窝也不是魔窟,没那么多花样。”捧了茶盘走进来的小桂翻了个白眼。    

    程羽急忙行礼:“我们俩不懂规矩,主事娘子千万别见怪!我是程羽,他是我义兄程锋,天福巷里的金银匠程放是我家师父,年前他受托做一笔买卖后就不见踪影,如今我们也没法子,只能找你们了!”    

    “原来是程老的徒儿。”阿羡手托茶盏,将两人上下看了一遍:“只是程老什么时候偷偷收了徒弟,连我也瞒着。”    

    “师父不爱和人同住,腊月二十那晚让我们几日内不要去扰他,我们没敢违背,再后来他老人家就失踪了。 ”    

    程羽急忙一口气说完,程锋立即接上:“那晚师父喝了些酒,他喝醉时最爱叨念,说他平生酷爱机巧暗器之道,江湖上旁门左道虽多,名家却没几个,他虽悟出可心之作,可惜没地方使,若真要与名家一较高下,又难免自找麻烦。如今过了这么久,我怕师父真找人试招,被人寻了麻烦!”    

    小桂立在椅后不以为然:“小鬼头,这些年程老的东西,无论进出哪一样不是由我们张罗?这分明是醉话,他若真要出去试试,就不会投入潜渊会了。“    

    “这是真的!要说醉话全是假的,我们零星听来的暗号怎么能找到这里!” 程羽急着辩解,程锋一把拦住弟弟,冷冷道:“我算是瞧明白了,什么潜龙隐虎,都是些缩头乌龟!不去找人却在这里推脱!我兄弟也用不着你们,就算师父倒霉遭了难,也有我们替他报仇!”     

    阿羡安静听了半晌,忽然偏过头朝侍立一旁的小藕道:“莫非……这是激将法?”    

    小藕面色平静:“听着像是,只是使得不怎样。”    

    阿羡转脸朝二人温颜微笑:“夜也深了,就让方才的马车送你们回去,好么?”    

    “你,你们!”原本张目结舌的程锋勃然大怒:“不用送!我们自己走!”    

    他竟真的拉起程羽,就这么跨出了门。    

    微雪已停,屋外吹入的冷风将堂内的花香吹淡了不少,小藕看着端坐椅中的阿羡:“难得娘子也会做恶人。”    

    阿羡依旧端着那盏茶:“不说我多管闲事了?”    

    小藕摇摇头:“看起来像是不管了,其实比谁都管的多,我瞧这两小子会些野路子,怕要惹祸,不知该派谁照看?”    

    “哎呀,你既然都知道,还杵在这问我做什么?”    

    阿羡并不否认,她一路观察后已经明白程锋程羽确实所知甚微,想是程放早有打算,不让两个徒儿沾染过多,以防不测。    

    小藕身形一展已出了大门,与此同时,两人并肩走来,正是梁灯与刘狸。    

    梁灯颔首为礼后落了座:“按着绘影已查过城内最好的几家金银铺子,照几位掌柜的说法那人是个生客,也不带本地口音,应该是外乡人。所托的事与娘子说的无二,可见招请良匠改换手镯样式这事不假。”    

    阿羡点点头:““狸狸这边有何收获?”    

    “收获多着哩!”刘狸笑的狡猾:“有人瞧见接人的马车出城,还是何氏车马行的马车,要知道何老板家的马车不仅租金贵的很,为了让客人舒服妥帖,车轮也与别家不同,不难辨认。那一带有不少私人别院,只要再打听那几天哪家有女眷曾停留小住,就能顺藤摸瓜。”    

    阿羡本凝神细听,提及女眷二字时,眼神微微一亮:“……未必。”    

    刘狸一怔:“未必什么?”    

    “恭谦的下人,可观的酬金,上好的马车接送,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做派,只不过……哪家的闺秀会为了件镯子,让工匠触碰肌肤,贴身改动?”    

    阿羡垂下眼帘,她的手指不留多余的指甲,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无声无痕:“何况以程老的手艺,寻常金银,只需先切断后重新融铸錾造,这比贴身改动容易的多,需要花费三四日的,应该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吧。”    

    “娘子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许是程老做坏活计,得罪了哪家刁蛮小姐,被打了一顿扣住也说不定呢。”小桂听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插嘴。    

    “也有可能,”阿羡微微一笑:“茶凉了。”    

    小桂连忙道:“我帮娘子换一盏来。”    

    梁灯望着小桂离开的背影,神色凝重起来:“你觉得程老……?”    

    “灯哥知道的,我不太喜欢早下定论。”阿羡将桌上一件事物往前推了推:“程老曾与我约定,二十日不见人,取走铜匣,不问恩仇,如今铜匣在这。”    

    梁灯注目于长约七寸通身雕花的铜匣,匣面布满极细的小孔,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怎么打开?”    

    阿羡摇了摇头: “不知道。”    

    刘狸咦了一声:“你也不知道?可这分明是百窍匣。”    

    阿羡支颔:“狸狸瞧出来了?”    

    “唉,我哪认识啊!只是听说程老从前和娘子你打过赌,三日内能打开百窍匣就退位让贤,我瞧这玩意长的古怪,胡猜的。”    

    “这个老顽头,”阿羡手指抚过匣上的花纹,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时隔许久,百窍匣没经他改过百回怕也有八十回,方才我已看过,得花些时日了。”    

    “不管怎么说,程老既然托付了东西,自然是信得过娘子。“刘狸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已听到门外不远处的脚步声:“其余的事交给我们。”    

    小藕捧着一堆事物,看着两人离开:“事情已交代妥当,这是近几年内本会在临安失踪折损的名录,‘鱼洼’那边的手脚倒是很快。”    

    “画,拿来了吗?”    

    “那几幅画着了些雪水,受了潮,寻了最好的裱糊匠,已经修复如初。”    

    “费心了。”阿羡淡声道,她对身边的人向来和颜悦色,从不以主事身份自居。    

    “娘子,这东西取着了事也吩咐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小桂已重新端上热茶,关切的提醒。    

    小藕却仍在想之前的问题:“名录也好,画也罢,与程老的事有关吗?”    

    “那些……另有用处。”阿羡微笑着将茶盏捧在手里,捂了一会儿放回桌上,将百窍匣拢进袖子里:“今晚不回去了。”    

    小桂噢了一声,“灯儿铺”是阿羡管辖的堂口,偶尔住下也是寻常事:“那我现在就去把薰笼拢上,大半个月没来,天气又冷又潮,被褥怕是有味道呢!”    

    小藕默不作声的瞧着阿羡,她想不出这些名录与费家那几幅画能有什么样的关联,更不知程放的事阿羡接下来作何打算,她只知道今夜这人说了半日的话,一口茶也未喝,看来也不打算好好歇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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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又名: 反正不会细写干脆ry)    

    1.程放是谁?     

    程放,五十五岁,平时是家住天福巷的老首饰匠,实际上是潜渊会隐虎堂成员,三年前曾任‘灯儿铺’主事,是个不爱管事也不爱被人管,热爱研究机关暗器的老头,不会武功。取铜匣的暗号也是他定的,大致可以想象他的奇妙风格。    

    2.为什么腊月二十一日失踪的人,正月十五还没查到下落?    

    因为潜渊会是个自由度和安全保障很高的组织,没事不需要打表签到(咦),再加上之前阿羡被私事绊住,初五才收到消息。    

    主要也是,唐门,很难查啊??感谢唐真的眯眯眼特征。(被打飞)    

    3.元宵这晚阿羡看起来好忙哦?    

    先和郑曦逛街,逛完后在算好的时间内到达清波门,带人取走程放事先交代过的铜匣,(只有每个月十五的特定时间,三个大汉才会带铜匣到那个小院喝酒。)    

    接着回到堂口处理事情,虽然遇到程家兄弟是个意外,但并没有打乱她的计划,明白程家兄弟确实不知道内情后立即将两人剔出事外,保护起来。    

    潜渊会目前披露的资料:    

    阿羡(22岁),潜渊会临安主事之一,临安目前共有八位主事,日常分片管辖大事共同商议,灯儿铺,鱼洼都是堂口的名字。    

    小藕/小桂,(24/21岁),潜者,随侍阿羡。    

    梁灯(25岁),潜者,职业:篾匠。    

    吴勾(28岁),潜者,职业:彩棚匠,京城名手,外号“彩棚吴”    

    程放(55岁),潜者,职业:首饰匠,手艺超群,但本人很宅很低调。    

    刘狸(年龄不明,大家看他模样小喜欢叫他“狸狸”,他自己也很习惯这个称呼),潜者,职业:大概是个渔夫,没事西湖捞捞鱼。    

    程锋/程羽,(17/16岁)程放的徒弟,未加入潜渊会。    

        

    PS:潜渊会就是这么融入生活,成员都很放飞自我,总会设在池州,经过多年的发展,池州以潜龙堂的人居多,而临安则以隐虎堂的人居多,平时并不会刻意区分。    

    作为主事人需要处理很多事,既不能横行街头也不能会内独裁,所以能当主事的人,都挺受欢迎和尊敬的,毕竟是为组织做贡献。    

      

     

    十三.归梦风烟雪中猇(下)
    痒兮兮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