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最终章①
●字数4149。没写完，还有一些剧情要补。
●目前为止的部分很刺激ry，剩下的部分应该没有刺激的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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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醒了就快点回去吧。”
“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吧，我给你输了葡萄糖。也没什么大碍，你自己应该心里也清楚。”
小瞳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她有些困，不过依旧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些话。
……这些是盘旋在她脑海里许久的话。
※※※
经历了混乱的学级裁判之后，是难以形容的“真相大白”的阶段。
……那个黑手党，到底是谁？
“调查机关”、“狱门京目”……？
小瞳的脑子里乱作一团，究竟该相信谁该怀疑谁……已经不清楚了。
在“我妻真二”的处刑之后，漆黑的机关枪再次开始运作，什么人的血花飞溅。
熊田弟弟，原来是假死吗？
那熊田姐姐呢？……“超高校级的黑幕”……？
※※※
“长居先生，需要包扎吗？”
想不通的事情晚些再纠结，出于职业习惯，她条件反射地在结束后就去了长居累和弗朗西斯那边。
其实她一般看到伤口的第一反应都是“应该处理一下”的，除了，
现在已经不在这里的那种人，以外。
“好的，那就谢谢森下同学了。”弗朗西斯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长居也是因为挡在他前面才中弹的……
不过，那些事情现在都只是细枝末节罢了。
小瞳偷偷地掐了自己一把，打起精神来。
“那就走吧。我们去三楼的医务室。”
※※※
等到了医务室，跟鬼魂一样跟着过来的医生帮了一点忙，然后就像不知何时他跟来的一样，倒在了另一边的病床上睡着了。
小瞳也是在处理完长居的伤口后才发现这点的。无关人员都被赶走了，而且在手臂上的弹孔十分麻烦，小瞳取完子弹，缝合好伤口之后才发现又少了一个人。
“你这家伙……”
其实在裁判场就想说了，这家伙当时的状态简直跟“行尸走肉”一样……。
先是机械地说了自己的推理，在后来居然说出了“好麻烦啊”这种话……
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推理的人一点都不一样了哦？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
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就连站在裁判场上的人，都少了许多呢。
小瞳叹了口气，想着凭借之前的交情，还是给他输个葡萄糖吧。
※※※
“你……”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医生嗓音沙哑，似乎有点辨别不出小瞳来。
小瞳递了杯水过去，说了接下来的话：
“长居先生睡着了，病人早点休息比较好。你也一样。”
“手上的伤口发炎了自己注意一下，我已经给你再次处理过了。”
“你还能醒过来看来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我很困。”
小瞳起身要走，却被Jack抓住了手臂。
“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
连续处理完两名“伤员”，还等着他直到醒来，小瞳已经烦躁不已。明明不是在医院，为何还要忙死忙活的呢。在这里，究竟这种事情还有没有意义呢……
“……关于苏我的事情。”
“……那好吧。你尽量长话短说。”
小瞳又坐了回去，直视着Jack的眼睛。
※※※
“你认为苏我是怎样的人？”
“你到底想问什么？”小瞳皱眉，“善良的正义的好人。”
比你比七屋都要好一百倍。
“哈哈，苏我是那样的人吗？”Jack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小瞳直觉不应该听接下来的话，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家伙，你应该庆幸她被七屋杀掉了才对。”
……
“你那愚笨的脑子没发现吗？”
“如果不是七屋杀了她，那最后你所能看到的——”
Jack神情激动，如同在表演那样张开了双臂。
“就是七屋远间死亡，而凶手是你所依赖所信赖着的苏我祈。”
“如何？不庆幸一下吗？”
“最起码，你的苏我并没有杀人。”
“只不过是死掉了而已。”
…………
小瞳咬牙坚持着不一句句反驳回去，像是吵架那样的事情，学级裁判就已经够多了。
她握紧拳头，全身都在因为忍耐而微微发抖，死死地看着地面，Jack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于是Jack像是胜利者那样下了结语：
“啊哈哈哈，而且她死得那么安详，乙醚中毒，你也最清楚不过了。”
“……在这种地方，能像她那样反而幸运吧。”
………………
并不是那样，不对，不对，不对。
祈不是杀人犯。不会的。她不会和七屋一样的……
凭什么，这里的人只能分为两边。加害者与被害者？太可笑了吧？
“你……”
小瞳终于忍不住了，起身一拳打向Jack的方向——
却在下一秒钟就被抓住了拳头，而且近乎恶狠狠地拽到了病床上。
※※※
“你做什……唔！”
下一秒钟她就被Jack捂住了嘴，然后另一只手迅速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她惊恐地看向施暴者，并迅速地挣扎起来。
然而这一点用也没有，经年累月的锻炼让Jack的双手有如铁钳一般不可撼动，小瞳用双手拼命地扣着压迫着她的气管的那只手，也只能用不算长的红色指甲扣出道道血痕。
由于被捂着嘴，这一切都是寂静无声的。
半夜根本不会有人来乱逛，而长居在另一边的病床上睡得很熟。
医生的施虐过程异常地顺利，小瞳在他的手下根本起不了什么波澜。
※※※
……
第一次搭话的时候，一色也在旁边。
最后他说：“你们小心一点。”
第二次是在停尸房，那时候由于那个人的缘故吵了架。
但是，也没有影响到什么吧。
第三次是在这里，就是在这里。
自己跑过一次，也再次来了这里。
帮助那些人煮粥什么的真是蠢得可以……
自己学级裁判上对Jack的怀疑也合情合理，似乎还是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究竟为什么，哪一步出了岔子，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小瞳剧烈地挣扎着，她已经有初步的缺氧状态了，大脑缺氧让她难以思考，却更加乱七八糟地回忆了一些什么。
医生依旧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小瞳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现在无比恐怖。
是确确实实地有了加害者般的丑恶嘴脸。
※※※
……直到小瞳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昏倒的时候，Jack才放开了死死钳制着她的双手，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
“咳咳、咳咳咳……”小瞳捂着脖子咳嗽了一会儿，立马惊恐地看向医生，唯恐他再次发难。
——然而她所看见的是，Jack就在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没有再动作的意愿。
却让她打从心底地开始恐惧，小瞳回神之后立马跳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务室。
离开的背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慌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三楼里发出回响。
Jack在医务室里默默地看着她离开。
昏暗的灯光下，仿佛酝酿着最深的恶意。
※※※
在全校广播之后，理绪再次来到了小瞳的房间。
见到的，是比昨天状态还要糟糕的小瞳，就像惊弓之鸟一般。
“瞳亲你的脖子……？”
理绪无法用委婉的方式问了，因为“那个”，实在是太明显了。
小瞳猛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她在洗漱的时候也发现了，那个掐痕在一夜过后变得红肿，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不……没什么、是，意外……”
小瞳死命地摇头，像是在抗拒什么一样。
理绪再问也没有得到答复，而且，就连面子上的“希望满满”，都已经做不出来了。
※※※
“凛酱、开门好吗？我很怕一个人待着……”
再次无视了门外的一圈药粉，小瞳踩着它们来到了“012”的门前。
如果说这里有谁能够信任，她也只能相信一色凛了。她最后所相信的，就是一色不会害她。至少没有杀了她的念头。
“一色、一色……！”
在慌乱中小瞳拿自己的ID卡去刷了一色的房门，却意外地发现门开了。
……？！什么时候凛她把自己的ID卡关联了？难道是自己做的？双向吗？
小瞳决定不思考那些，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色还是老样子。
不如说，自从神原让的死亡之后，她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不再前进，也不再后退。冷眼旁观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在神原死后想要处决凶手，在雨宫死了之后，也没有见她多开心。
像是……失去了生存的动力一样。
“脖子，怎么了？”
虽然戴了围巾遮掩，一色还是敏感地发现小瞳的不对劲来。她一直都是这么敏感，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对于各种伤口……
小瞳一言不发，上去把一色紧紧抱住。
“——先别说那些了。”
“一色，答应我，不要死好吗。”
“真的，不要……”
一色感到自己的肩膀变得潮湿，却无法做出肯定的答复。
最后，她也只是拍了拍小瞳的肩膀，像是安慰。
※※※
“到底是谁做的？”
对于理绪的提问小瞳尚且能够以害怕和不愿回忆搪塞过去，对一色，小瞳却不想这样。
真是卑鄙的人啊，明明依靠着理绪，却无法完全地信任她。
“是J……”小瞳张张口，那个施暴者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压迫感让她无法再说下去，只得换了个最拐弯的说法，“医……002。是他。”
“……这样啊。”一色似乎不吃惊，下了定论，“坏人。”
“……”
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小瞳无法反驳。
死死地压抑住自己别的想法，就相信他是坏人……不就好了吗。
※※※
到五楼的时候，打开停尸柜的门，寒气让小瞳浑身一激灵。
四楼有化学实验室，若是换做以前，是一色肯定不会放过的地方。
现在她却目不斜视来到了这里。
几乎完全自闭的她，还是听了小瞳的话才来的。
……这里有神原让的尸体。
为了不再次刺激到一色，小瞳特意处理了一下血迹才叫她来的。
……虽然确实是多此一举了吧。
一色紧紧抱住神原冰冷的尸体。
小瞳以为她要哭，却只见她在神原的头上烙下一吻，便转过头来：
“开始吧。”
※※※
那个烧焦了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残骸小瞳并没有多看。
那个奇怪的储物柜，属于“025”的那个依旧可以靠别人的ID卡打开。
小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像，并不是“森下 瞳”了似的，将自身从这里剥离出去的话……
悲伤与痛苦会变少吗？
※※※
小瞳和一色合力将神原的尸体抬回了012号房间。
神原作为武斗家，并不是轻若无物的女孩子，让两人很是费了些力气才搬回去。
但是，同样地不想找任何人去帮忙。
“怎么能让别人碰让。”这是一色虽然没说出口，小瞳也能心照不宣的一句话。
一色把床让给神原睡了。由于死因是中毒，她的外表依旧保持着生前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那样。
“做好防腐措施哦。那我……走了。”
小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现在这样，像是一色在照顾生病的神原一眼。
可是她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再也不能让一色追在她的身后，像是在追逐阳光了。
……
小瞳忍住眼泪，离开了那个冰冷却又充满了温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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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上了锁的房间里，小瞳看着看这么多天以来看腻了的、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出神。
不得不说，“那家伙”由于是被勒死的，尸体也依旧完好。不知道穿着凶手送的毛衣死去，是否了却了自己的愿望？
雨宫，处刑场面真是盛大……由于是溺死的，尸体也很完好，身上没有沾着别的东西。物部那家伙很喜欢他吧，会去看看吗？小瞳却不想特意再去通知一下他了。
舞蹈家胸口的钢针没有取下来，看来监狱长是真的就那样直接收尸了。胸口的鲜血凝固在上面，脸上结了一层冰霜。真有点像是夜莺用胸口血来滋润玫瑰的样子。
……
七屋那家伙的尸体消失了。从摆放位置上可以看出来。
处刑自己看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应该破破烂烂的吧。肯定是那家伙……02连那种东西都要，是有什么癖好？
还有空着的冰柜，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留着的对吧？
调查机关似乎提到“一两天”这样的字眼，是很短吧。
却又长得要命，不知道还有几个人会死去？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全部……都死掉如何呢？
小瞳就带着类似这样自虐的想法，再次闭上了眼睛。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