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标题就这么空着吧。
·大概有严重的OOC,请放开眼去看...【土下座
·垂死病中写起小作文,再次惊叹自己废话真的多,语文水平真的很低。本编有些是实录。别想了我不是文手我写不到好康的。现在看到自己能写到三千七我都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厉害了。
·前提:驹崎吐血把海城给吓晕了,他没听到内鬼blabla那些。
-以上,OK?
病魔在剥夺我的呼吸,脑袋就像要裂开般,疼痛,全身都在疼痛着,要比喻的话就是被车子碾过一般的疼痛,虽然我没有被车子碾压过。意识也在疼痛,「意识也会疼吗?」这样的事先放在一边,我的确感觉到了脑内有好几个人在拉扯着自己,深刻地感受到那些人在争夺着自己脑中的什么,就好像某作品中一堆人围着个黑杯子抢来抢去般。场面太混乱弄到我有点想吐,但是头疼和体热和全身的酸痛在阻止我行动,然后我觉得我该调整一下呼吸的时候发现——不管再怎么吸气呼气重复这个动作我都感受不到空气的存在,自己就像被丢在了没有空气的地方,窒息的感觉。不知何时开始我流下了眼泪,我开始叫喊了,撕心裂肺地。就这样经过一段时间,我发现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哭也救不了自己。」这样想着,暴哭慢慢变成普通的哭泣然后成了啜泣再然后就只是普通的、有点急促的呼吸。我作为海城阿特拉也好,亚特兰·亚德尔也好,我都得坚强,这是不管怎样都得好好遵守的事,这是……我跟母亲约好了的事。
回过神来,时钟的两根指针已重合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自己周围有很多的人在。
「幸好这次少爷只是患上了流感,好好休息几天记得准时吃药就好了。」
「每次都这么麻烦你真是抱歉啊医生,但是谢谢你。」
意识还是朦胧的,但是离我最近的这把声音毫无疑问的是我父亲的声音,这件事还是能清楚的认识到。我缓缓地伸出手,父亲抓紧了我那只无力的手,我却无力回握他。
可能那时的我连一支笔都握不了吧。
「这个给你。」
「诶?」
轻轻地将自己喜爱的牛奶糖放在少年的手心上,接着说道
「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果呢,有很多、连山都能堆积起来的感觉。但是别人问我要我也不舍得给那个程度的喜欢!」
「那…果然……还给你吧…?」
少年拿着糖果的手向自己伸来,语言示意着他是想让我接过原本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对此我只有伸手恭敬地把在自己面前的手推回给面前的人。
「唔——我是想让你收下呢,吃掉也好,留在不吃也好。」
对方看起来有点困惑,我觉得我该“通常运转”一下。
「但是像赤坂青绪先生那样在糖果里藏炸弹这样的事,一般人的我是做不到也想不到的啦~」
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更难堪了。
「……啊、对了对了,小白亚啊,我还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从口袋里掏出从自己清醒了之后一直在观察的小白狼附带一堆血迹然后他人称十分恐怖的玩偶口中拿出来的圆形芯片,目测直径1.6cm。对了的话只能说不愧是我。
「上面写着笔专用呢,普通的笔不需要芯片什么的,然后我能想到的特殊的笔就你那只吧。」
将芯片递给对方之后,观察起了对方的反应。
我看到了很有趣的事。
「那、我去执行搜查任务咯,就算驹崎前辈还在垂死病中,他要是突然起来看到我躺在床上偷懒就不好了……」
「你……已经没事了吗?」
自己是在驹崎前辈突然吐血了之后晕倒了呢,受到点惊吓,真是惭愧,竟然因为这点事让最该被担心的人担心,我真是弱啊哈哈…拍两拍自己的胸膛,笑着告诉面前的人。
「嗯、我能有什么大问题呢?比起我我更想问你的伤势有没有问题呢。而且在工厂区受的伤包扎一下就好了!」
拿起自己的随身用品之后朝对方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那么、我该去哪里呢?看着这个区域,我感到了反胃,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让我觉得恶心。感觉这个医疗区充满了恶意。到底要走去哪里这件事我决定把它抛之脑后,先去想点别的,然后就这么随便走走看,想清楚之后看看离自己最近的建筑物是什么就走进去那里,就这样没有目标开始了前行。
我开始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开始脑内会议吧。
「刚刚看到的那是对于我们希望的执行者第十三队来说非常重要的线索,但是那是真是假,是斜是直,我们无从考据。但是想这么多真的有用吗?自己见到的事物是真是假,自己不就是最能证明这个的人吗?总之,一切的前提是我所看到的就是真实!然后、这件事要不要跟队里的大家商量呢?」
「那么开始了、第1229次atlan酱s'脑内会议——!大家快点提意见!!」
脑内画面是一堆小人在一片漆黑但是不知为何又看得到一个大大的办工桌上面摆着一个投影仪的地方团团转。意外的不会觉得头疼头晕,继续吧。
「阿特拉大人,前方0.5米发现障碍物请绕路——!」
「躲开了!不愧是阿特拉大人!!那么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我们透过镜子看到的那个——」
「啊啊、那个是[Welcome back SHIRANUI]对吧,因为只能从镜子上看到我也是挺辛苦的…真希望有人来夸夸我~」
会场稍微骚动了一下接着在刚刚发言的小阿特拉周围的其他小阿特拉们纷纷伸出短短的手臂抚摸起他。
「真是了不起啊我…顺便补充一下资料,」说着这话的小阿特拉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个平板电脑,然后在上面比划了比划之后办工桌中央的投影仪开始工作,映出来的事我的记忆画面。小阿特拉继续说道「只能从镜子看到是因为我不能直接看到,他眼里的东西在我眼里只是空气。偶尔督到了小白亚背后的镜子才知道原来那里真的有东西在。」
「但是、SHIRANUI,不知火。那不正是我们希望的执行者第十三队的最大的敌人——不知火音炎,的姓氏吗?白亚是假名吗?」
会场再次开始了骚动。
「肃静!肃静!使用假名那是相当正常的事不是吗?我们不也是在用吗?」
「不、现在这个名称也是正式名称啊?总之这件事该怎么办呢?现在只能确定那支笔的所有者是名为SHIRANUI的人,那支笔能解开项圈,那支笔小白亚(?)拿着。小白亚虽然挺让人担心的但是他也帮了我们很多对不对?对不对?」
「正是如此,而且他的到来也给旅程增加了不少趣味,因此我的意见是不把此事告诉任何人。毕竟说出去肯定会有麻烦的。」
「对、对,而且不说出去也好像挺好玩的。」
会场内第三次骚动,但是同意的声音巨多。叩叩,不知道谁用小木锤敲打了几下桌子。
「议论结果也出了,那么我们的决定是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当作自己的小秘密!不告诉任何人——yeah————!!!」
会议结束。嘛、大概会成这样的结果吧。抬头看看自己现在在哪,然后发现现在离自己最近的建筑物,那是,住院大楼。啊啊、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区域啊。这样想着,我慢慢踏着前行的脚步。医院、延续生命的地方,对他人来说是个好地方吧……但是,生命要保持它原有的姿态独立地去进化、去死亡才是最美的姿态……为什么大家都不明白呢?自然赐给我们的时间就这么轻易地将其拉长,迟早会遭报应的。明明那么痛苦,还得活着,还得去坚持…真是令人头痛。驹崎前辈也是……如果自己已经那么辛苦了也没什么必要硬撑了吧,毕竟世界上应该最爱着自己本人的自己不好好珍惜自己这怎么能行呢?
我得到过很多人的帮助,很多人都关爱过我,很多人都在支持着我,我有好好还给他们了。他们看的都是亚德尔财阀的钱。姐姐啊姐姐,我亲爱的姐姐大人,你有空怎么不好好泡泡仔却非要什么增强自家的经济能力呢?算了,这个先不说。能给自己无私的爱和奉献出了自己和家人还有谁呢…被骂胆怯也好,懦弱也好,好好爱惜自己不是每个普通人都该好好做到的事吗?想到这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做不到,好好爱惜自己这件事,曾经的我就算坐着不动也会生病,然后被迫吃最讨厌的药,吃到喝水都觉得水的味道好甜。这样一直延长着本该是短小的我的人生……我的生命就这么擅自被人加工过无数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这么惹人爱呢?家庭环境,外貌,头脑,我都收到了很大的恩惠,我大概是拿太多了,因此连病魔也关爱上了我吧。鸣会说「少爷的缺点只是性格恶劣好了,再病就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您是那么开朗的人。」,我偶尔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夸我还是损我,一开始在训我做这不行做那不行,最后还是一起疯,我的好竹马。曾经有一次斗胆问过他『鸣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结果成什么样好像跟现在没什么关系。
稍微从门口的玻璃窗望进去病房,那里没有太多的病床,看来只是单间。理所当然般的这里的是空无一人的,光在门外看着也不能看出太多东西,打开门仔细看看比较好,这里鸦雀无声,超安静,安静到奇怪的地步,现在这里就像恐怖游戏里的一个画面,一下刻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的我个人的奇怪预感…很可惜并没有应验。明明没有人这里的设备都好好放着,整整齐齐的放着,但是用不了啊,到底放着想干嘛呢?拿起病房里放着的一支独立的吊瓶杆,正好走路累了能有东西撑着自己。绕着自己所在的楼层走了一圈,发现这里所有房间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呢。
【④住院大楼:病床不多,都是单间。没有人,设备都很整齐的放着然而打不开,仿佛是这里的人主动关闭了离开了。】
看到这样的地方会想起自己的房间,和这里的差别除了我的房间比这里大上了两圈就是这里缺了点生活感。这里一个像样装饰的都没有,虽然这是当然的事,不过我还是希望旅行有多一点亲近感高的东西比较好,即使事实上这不是旅行。但是我希望自己的世界能充满乐趣,可能这很任性,但是我觉得自己有权去奢望这些。如果有人说没有,我会动用我拥有的全部力量对对方进行社会性抹杀。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同伴应该增加了不少人所以现在我走了这么久应该不会一个人都遇不到,然而事实上就是现在一个人都遇不到我只能孤零零地继续搜查。好寂寞哦……这种时候要是有鸣仔在就好了,不会寂寞还添加了各种笑点,而且能在这一片白的地方增加一点绿,我应该带他来的,但是他会先阻止我来这里,然后才两人开开心心地踏上旅途。不管怎么说,踏上旅途这件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能改变,后悔也没有用。
再在这里走走应该能遇到我的队友们的,啊啊、真想快点遇到,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这样想着我拿着吊瓶杆继续开始走动。
3243字
前面还凑合,后面太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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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亲,快醒醒……!”
她面对靠着墙角的她跪坐在地上,身体微微前倾按着她的肩膀不断摇晃,无果。她半扶半搂地把她挪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抱紧了怀里的人。
“祈亲……祈……醒过来啊……”
她的声音发颤得厉害。
白光静静地照耀着她们,每一束光线都是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亿兆根打在地上,静谧又嘈杂:医务室的灯光此时显得有些过分了。
“啊……呃……”
她怀里的她挣扎了一下。
“祈亲?!”她立即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又紧紧抱住,“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理绪、理……啊!槽……”
苏我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硬木地板上抱着头打滚打了很久了。不仅眼前的理绪被摔得灰飞烟灭,连她自己也被磕得眼冒金星——酒吧阁楼这木地板实在是太硬了!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照顾室友的想法从大学宿舍搬出来住在酒吧阁楼,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把钱全都寄给失去生活来源的妈妈,没给自己留一点点钱买个软地毯,更不知道阁楼这床为什么小的可怕,让她打个滚就能滚到地上——
总之现在考虑这些早就没用了,她的头着实砸在了地板上,像砸核桃那样。
咚咚。
有人敲门。
“你终于醒了?”
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也不等里面人应门,大大方方推门而入,一副有要事相告的样子。他俨然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却没在床上发现发出那声砰响的主人。他推了一下眼镜,在小阁楼里仔细的找了一会,终于在床边地板上发现了捂着脑袋抱成一团的苏我。
“快起来,你该销假了。”他看见赖在地上的苏我,忍不住皱眉,“你一个月前的事假到今晚到期,况且根据你的说法,你大学的考试应该在前天就结束了,所以实质上你早在两天前就该来上班,现在已经上午八点四十一分,距离你到岗的时间还有……苏我?”
“黑崎,”苏我听到他的报时突然神色一凛,她在地上挣扎着爬了好一会才起来,揉着磕痛的额角说,“我申请再歇一个月,这得算工伤。”
“假如你活到七十岁,你可以再跟我申请四十八年,为了你磕坏的脑子。”
“不用了谢谢您我今晚就来上班!”
苏我噌地站起来,顺手抄了放在床头的钱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黑崎看了一眼一并掉到地上的抱枕,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难得诚恳地体贴员工:
“你是不是需要找个恋人?”
“我不需要!”她一脸不快的转过头,“反正我这幅样子就是找不到男人而且很不巧我对女人又没有什么兴趣!”
“找一个伴侣有助于缓解你在经济上的窘境。”
“那我去砸一个ATM不是更容易吗。”
“那你去监狱里吃牢饭也更容易了。”
“……你到底想干嘛啊,”她皱起眉来,“我不就起的晚了一点,和你没关系吧?”
“不,是紫发的小姑娘来找你了,有一撮黄色头发,看起来像安琪儿。她在酒吧后门站了很久。”
黑崎这才说出他过来叨扰的真正原因。
他早上七点多钟从后门进来时看见一个紫发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他原以为是迷路的旅游者,却又感到有些面熟,于是上前问候,这才得知是来找他的员工的。
“天守?”
“恩。”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还有,”黑崎叫住转身就要走的苏我,“这个。”
她瞥了一眼黑崎手上拿着的粉红色的传单,没有接,似乎在等待对方说明意图。
“一个朋友给我的,不过我现在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黑崎思索片刻,怕苏我又不懂他的意思,补了一句,“你马上就要面对真正的人生了,是吧。”
“多管闲事。”她不客气的夺过黑崎手里的单子,折了几折放进口袋,一挥手,“姑且谢了。”
“……”
黑崎忍不住摇头:“好好的一个人。”
从地上捡起了印着颜文字图案的抱枕。他不得不承认苏我在工作上态度不错,也很有销售和调酒天赋。她请假的一个月里,从销量数据上表现为业绩下降,从现实上则是表现为一个接一个问候她的女孩子们不断光顾酒吧,可这家伙却好像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样子。
他叉腰盯着门外层层的楼梯,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又让他摇了摇头。
“可惜脑子有问题。”
其实也并不是苏我想这么粗鲁的下楼的,她实在是赶时间。
她好巧不巧忘了带手机下楼,本来起的就晚,再被黑崎耽误了些时候,要想买到限时的“那个”恐怕很困难了……哦对天守!还有神前天守在后门等着她,按天守的性格恐怕又是从开店等到她醒,就不能不那么温柔直接上来喊醒她嘛!这样她也不必赶着下楼吸引一串灼人的目光了,她差点被那眼神盯到烤熟诶!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自然是忘了自己起床时的样子是有多凶暴。就连练过拳击的黑崎也不乐意上来喊她,何况一个小姑娘。不说打不打,被恶狠狠的瞪一下就够无辜的,谁乐意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啊。
“呼……呼……天守?”
她终于穿过重重激光似的视线,跑到后门。她急匆匆赶来,甚至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
“苏、苏我哥哥!”天守惊喜的转过身来,看见一头乱发的苏我,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诶、诶?很乱吗?”苏我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发绳半梳半挂地缠在马尾上,鬓角的头发全部散下来了;好像是被她在地上摔的,头右侧方的头发有点扁……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跑过来的时候,周围人都用看病人的眼神看她。她挠挠头,眨了眨眼睛把目光转向别处,“抱歉啊,那个,有点事在忙,所以……等久了吧?”
“没有很久啦,我刚到。恩……”天守的笑容消失了,她嗫嚅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前些天苏我哥哥要告诉我的事有准备好吗”
“啊?我要告诉你?”
“是一个月前你说要告诉我的那件事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月前?”
苏我在一个月前采用狂背狂忘的方法,忘掉其他所有事务,把自己的脑子全部塞满英文单词才勉强通过考试。为此她连着睡了一天半来庆祝,别说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就是前天刚刚背完的单词也被她忘个一干二净。
她悄悄观察着,天守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妙,如果说错了什么,友谊的小船好像就要翻了。瞎编一个答案吗?不行,万一被识破,场面就太尴尬了。不过,天守问出的问题,想必也不会太复杂,干脆坦然一点,这样也好弄清楚。
“这……我不……”
“不记得?”
“抱歉……”
“没关系的,我说说看,或许你就想起来了。还记得我在神社许的愿吗?”
“啊!那是……!”
“我当时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恩。”
“你说,和我的一样,对吧。”
“!”苏我这才恍然大悟,“后来我说等到一个月之后再告诉你……原来是这件事。那不是一起来保佑我通过考试的吗?”
“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一小部分。”天守低下头,不愿再看苏我茫然的眼睛,她自顾自地摇摇头,想要驱散掉内心的迷茫,“我真正想说的是……是……”
“什么?”
“……还是算了吧。”她抿嘴摆出一个很难堪的笑容,“说出来的话,你我都不会开心的。”
“有话就直说啊,我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苏我很早之前就觉得天守有哪里不对劲。在街上偶尔碰到天守的时候,她会开心的打个招呼,然后忽然转移开目光,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来酒吧找她的时候也是,如果她不在,天守也不会向其他侍者提她的名字,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等下去,等遇见了具体问她什么事,她又含含糊糊不肯说,实在让人着急。
天守还是紧闭嘴巴,拼命地摇头。
“啧……哎,你又来了,总把话说一半,很急人啊。”苏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况且现在她还有急事要做,“小孩子到底有什么事要讲啊。”
“不是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天守立即反驳,眼睛里好像带着泪花。
“那你就把话说出来啊?”
“我……”
看,追问一句马上就退缩了。
“啊,真是,你该不会是想对我告白吧?”苏我实在很想打发她走,于是干脆说了最想说的话,“拜托——那一定是你的错觉啦,现在社会上说喜欢简直和睡觉一样容易,要么是错觉要么是玩笑,有几个是真心的啊。小孩子还是赶紧去学习,你也马上就要考试了吧?”
“才……”
“哈?”
“才不是那样啊!”
几乎在天守喊出那句话的同时,她用全身的力量朝她扑过来。
就算是苏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个少女用尽全力扑倒也免不了中招。拜天守所赐,她刚刚才痊愈的头又开始痛了。她有点烦躁的看向天守,责备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口,几颗冰凉的泪珠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哭了?
“喂,你……?!”
天守按着她的肩膀,眼泪扑簌簌地落在她的肩上。看那表情,她大概已经下定决心了吧——那双银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她按着苏我的肩膀,沉默着,没有言语作为回应。
她只是俯下身去,双手按在苏我的胸膛,低下那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头、藏起那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爱,凑上去,对她本以为永远也无法触碰的人深施一礼——
她轻轻的吻了她的嘴唇,随即仓皇离开,眼泪止不住的落。
“祈,我喜欢你啊……这样的话,能相信了吗?”天守站起来,用她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苏我。现在的话,大概已经能够直视了——她注视着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看着她,她还有什么必要转移视线。
“本来我是……我不想说出来的。说出来的话,我恐怕连幻想也保留不住,连朋友也没法做了吧。祈。我已经十七岁,不是小孩子了呀……害怕也好、不安也好,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
“对不起。喜欢你什么的,是我自说自话了吧。”
天空中,雪花纷纷落下。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显然和她温热的皮肤并不相容。白色的晶体一片接着一片,被她的体温融化成上帝的泪痕。
——啊……糟透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她怔怔的躺在原地,耳畔传来的,附近商店街的嘈杂早已远去了。看一看表,现在想买到上午九点之前才有可能买到的限定闪电泡芙大概已经不可能了。况且,脸还没洗、头发还没梳好、穿了几天的黑衬衫外套也要换了。
“真狼狈……”
她翻了个身,从口袋里连同手机一起掏出了先前黑崎给她的传单,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很好笑。
“什么啊,印的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骗人的东西,白痴才会打电话过去。”
于是她将传单背面的一串数字输进手机拨号窗,按下了通话按钮,认命一般地在地上躺平,闭上眼睛。
……
“您好!这里是爱川补习社,请问您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