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电了,修点年龄bug
打了这么多简介都没有识别出来
流水账日记
介绍一下登场人物
诶里克森:赛格的儿子,但是不会喊赛格父亲只会喊老师。人类时来自给赛格供血的血仆家庭。
赛格:六百多岁的自闭型老鬼,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喜好。对于徒弟儿子都不好好称呼自己这回事没什么想法。
维克多:赛格真正的学生,但是不会喊赛格老师。看起来放荡但是很守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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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邀请这个词,诶里克森首次听到是因为自己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初次见面的时候,还出现了些小意外,不过对方很和善,所以很快的成为了朋友
维克多,这是那名血族的名字。看上去和“父亲”是完全相反的血族,热情开朗没认识几分钟自己就被拉去一场舞会去做僚机,对,是做僚机。
看着面前深红色的液体让埃里克森想到了血液 ,他成为了血族也没过多久却很快的能适应了新身份 ,比起繁琐的餐桌礼仪,一饮而尽显然更节省时间,虽然他现在好像最不缺的也是时间。
“喝过酒吗”维克多笑着问埃里克森,显然是问他为人时候的经历。
“没有”在成为血族前,他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一切缝隙都会被计划塞得满满的。
“那就很可惜啦”维克多在他面前抿了一口杯中血红色的液体,像是品味到了什么满足的看着杯中之物“要好好体验人生嘛”
明明没有味道的,难不成这里有什么玄机,埃里克森闻了闻没有闻到什么,于是他学着维克多的样子细品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味道。
“明明尝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的演技真不错~”
很快维克多的目标就出现在舞会现场,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类女性,看着年龄有16、17岁左右。
诶里克森看着面前的吸血鬼男性,想着对方这样做是否符合规定,然而维克多丢下一句放心就快速的出现在那位金发女士的面前。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维克多比他大了好几轮。听说他是“父亲”的学生,陪伴了“父亲”几百年。
几百年 对于人类这是多少代人的时间,对于血族而言不过是漫漫生命中一点光阴。
作为新生的血族,他知道却无法现在就深感体会这种感情,诶里克森只想再快一点跟上老师也是父亲的研究。
他想帮助那个孤身一人的老师。
又是一段时间,当埃里克森从书堆抬起来头,看到一个意外的来访者——维克多。
维克多是老师这里的常客,自此上次舞会僚机那一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你的胳膊怎么了?”维克多看着明显活动不顺的右臂发出了疑问。
“该不会是上次我拉你偷跑去人类舞会的事情被赛格先生发现然后他狠狠的惩罚你了吧?可是时间这么久都没愈合,该不会也缺你食物了吧?这种事情也算是我的错,不然你将就将就——!”维克多拉下衣领颇有献身之意。
诶里克森听过老师的抱怨但是没有想到维克多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好吵,诶里克森想让他闭嘴,但是维克多年龄比自己大,自己是不是应该尊重他一下,听他说完再表示自己的言论和看法。
“怎么啦~小诶里要尝尝我血液的味道吗?”最终诶里克森实在忍受不了对面的雪白皮肤戳到自己的脸的触感,把对方推开。
“只是好奇圣水会对吸血鬼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稍微的实验一下!”
“啊,圣水?注入体内会让血族感到剧痛和烧伤感”维克多上下打量一下诶里克森,伸着手就去查看对方的右臂。
果不其然 ,那是圣水注入体内的痕迹,在手臂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我控制好了剂量”诶里克森把袖子拉好,血族的身体会很快的愈合,他也不想什么问题都去麻烦老师。
“话说回来,你找我有什么事?”诶里克森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要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我想找你当…证婚人。”
维克多脸上爬一层红晕,惊掉了诶里克森的头皮。这个轻浮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找老师吗?
“结婚对象是谁?”
埃里克森实在想不到维克多居然会有收手的那一天思考是哪个血族家都淑女,然而维克多接下来的话更让埃里克森惊掉了下巴。
“是上次舞会的那个女子,她叫凯瑟琳。”
空白,诶里克森的大脑一片空白,终于他找到一个很适合血族的问题,虽然吸血鬼社会的伦理上这样会让凯瑟琳和维克多成为了父女关系但是,好像大概也没问题的样子。
“你要…把她变成血族吗?”
“?”维克多听到这个问题很惊讶,很艰难的解释道,“那个,你知道初拥血族需要长老的同意吧,而且初拥之后我们之间就成了父女关系虽然赛格先生初拥也可以,但是那个老古董不会愿意的。”
维克多又絮絮叨叨了起来而且不自信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么做真的太麻烦了,反正不违规,你就陪我做一下证婚人”
“好吧,那我去,什么时候…”诶里克森很想对老师说,但是既然是这种情况,悄悄的出去一趟应该也没事。
只不过是扮家家而已,人类和吸血鬼真的会有爱情吗,不过是…扮家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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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诶里克森不懂他们所有人,这漫长的时光该如何消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玩法,而他只想赶上老师的进度。在这边缘的别墅内,他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
当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是从血仆换到他认识的人开始的。
那年的抱着他小腿不愿让他走的小孩子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每次端在他面前的红色液体是…自己人类时后辈的血液。
因为我们不再是同一种生物了,诶里克森把面前的液体一饮而尽,不想细细品味亲人血的味道。
卧室里那个窗户永远高而远的挂在墙上,透过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经15年过去了,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师”诶里克森推开了父亲的门,看见他在月光下摆弄几片凸透镜,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器的改良。
“有什么事情吗,森?”
只有他会这样称呼诶里克森,不过在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和诶里克森说话,诶里克森很久没有出门而老师更久没有离开这里。
“我想出去走走,老师。”埃里克森想去的地方很多,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父亲的银发被他随意用黑色发带扎在一起,看起来很像落魄的贵族,而诶里克森找了可以外穿的衣服跟在他身后,父亲比诶里克森高大很多,诶里克森只能像仰望那扇窗户一样仰望着他。
“这外面并没有什么,黑夜里什么都没有。”父亲是很注重直接经验的血族,讲什么都要会让人先体验一番。
“如果是白天呢?”诶里克森小心使用自己的措辞,身上被太阳灼伤的部分隐隐发痛。
“白天会有很多人类,但是阳光会把我们变为尘埃。”
诶里克森明显感到父亲语气中的不悦,只能把想法押在心里。
再次见到维克多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十年后了,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变了很多眼里多了丝悲伤。
诶里克森问了那个人类女孩的事情,维克多打趣到那个还叫什么女孩啊,早就躺进坟墓很多年了。
果然是扮家家而已,人类和血族不可能相爱。
“维克多…你倒是也知道回来。”父亲的声音如同落雷般从门口传来。
诶里克森能清楚的感到父亲的怒火,正打算为维克多默哀被耳边另一落炸雷惊醒。
“老不死的,喝你家血了,这么凶。”
“你没喝过吗”
“那是人家埃里克森家的血,臭老头就知道抢功劳。”
两位吵架不要吵到我头上啊,埃里克森在心里默默点蜡。
曾经以为维克多是竞争敌人到后来以为胜过他,在到后来得知自己只是血仆家族中的一员。无论是否已经成为继承人的诶里克森和真正的学生维克多比起来不能相提并论。
诶里克森在走之前告别,站在父亲门口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敲响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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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教会猎人埃里克森的故事。
在这段故事里,鸾葬与枫的小圈子会稍稍扩大一点,这大概就是成长的有趣之处。未来的时间再回忆起来,也会有着金色的阳光一般的色彩吧!
那一年,鸾葬十三岁,枫十四岁。
“哎呦,我突然好想去厕所啊…”鸾葬一边在冬天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边回头看向身后的教学楼,眼睛闪闪发光。
“???你不是刚从厕所出来?”枫诧异的瞪眼,“你尿频,尿急,尿不尽???”
“噫,我一过来就听见奇怪的东西!”
有着粉色马尾的女孩蹦蹦跳跳的站到两人身边,把校服宽大的袖子挽起来。
她是在鸾葬与枫上初中被分到一个班后结识的同班同学,来自于另一个小镇,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来到这里。热爱学习,并且擅长运动,对于咒术有些苦手。
“你才尿频,你才尿不尽!我就是觉得一会儿要测八百了,有点,emmmm紧张!”鸾葬翻个白眼,“川爸爸!跑步带我!”
“我一直匀速跑啦,咱俩节奏不一样的!”川挠挠脸颊。
“呜呜呜~”
于是,测试结束后,川第一名,鸾葬第二名,本来也可以前几的枫却因为懒得跑结果落到最后一个梯队去了。
“你们两个虚情假意的混蛋!”枫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另外两人喘气,“咱们的革命友谊结束了!”
“还不是你不好好跑嘛!”鸾葬咕噜噜灌下半瓶水,一点不买账。
“又不是计成绩的!”
“啊!还有十五秒打铃!快快快!”旁边的川看了看手表赶紧一手一个推着两人往食堂的方向溜,“做好冲刺准备!!!”
只听一声下课铃响,整个操场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们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杀向食堂。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鸾葬三人。
领头一个的川“嘭”的撞开食堂大门直直冲到盛饭的窗口排队,第二个的枫毫不停顿的跑向一边拿餐盘和餐具的地方拿了三人份,最后的鸾葬则赶紧用自己的水瓶占下一张合适的餐桌。
两个人完成自己的工作,一起站到川身后,分发好餐盘和餐具,再一次成为这个校区第一波吃上饭的学生。全过程行云流水,默契异常,一看就是老手。
“爽~”鸾葬冷静的喝下半碗汤,开始消耗体力后舒畅的大快朵顾。
“刺激~”枫拿着小勺搅了搅汤里的菜叶,半眯着眼睛感受热气蒸腾起来的温暖。
“~”川啃着鸡腿,默默点了个赞。
完美的进食过后,三个人一起在操场溜达了两圈,聊了些毫无意义的废话,诸如:
鸾葬又哪哪哪科作业没写啦,反正她也不会改不是?而且上一个试图以此阻止她上体育课的老师,还被她对知识点的倒背如流给嘲讽了;
枫又哪哪哪科的课堂小测不好好做啦,反正她也不会改不是?她其实学习很认真的,只不过偶尔偷偷小懒,不影响成绩就行了;
川又哪哪哪科的咒术把老师气着啦,反正她也不会改不是?要论文化课成绩年级里可真的没人比得过她,咒术不那么拔尖其实无伤大雅嘛。
嘻嘻哈哈的打闹着,很快就到了午休的时间。初二并没有硬性规定要求午休一定回教室,但是校园里大多数的学生还是选择窝回自己的班级。所以一小会儿的,功夫操场上就已经只剩下极其稀少的几个身影。
“啊啊~好无聊哦,我不想回教室~”枫不满的哼哼。
“我也是,咱们转转吧!”川立刻赞同。
“你们就是想拆散我和睡眠的相亲相爱!”鸾葬又翻个白眼。
另外两人架着她,生生把她拖到操场边的菜园子。于是三人一起摘了些树叶和小草,去喂养在园子边上的一只大白兔子。
“听说兔子随时都在发情。”枫突然说。
“你连兔子都不放过???”鸾葬挑眉。
“???你俩说啥?”川懵逼的眨眨眼。
“没事儿,没事儿,你喂兔子吧!”鸾葬和枫异口同声的回应。
“?”
喂了兔子,三个人又转到校门口那边的小花园去。冬天的花园有些荒凉,所以很快就让她们失去了兴趣。
最终,在川的提议下,三人来到教学楼里,一进门的地方有个小型门厅,四周放着些绿植,墙上还贴了不少历年学校组织的出游或者汇演活动所拍的集体照之类的东西,数量可观的照片们贴在一起,竟然颇有些壮观。
在这些的中间,靠近楼内走廊的墙边,放着一架钢琴。
是很普通的,多数学校的音乐教室里会配备的那种钢琴。黑色的外壳,顶盖上铺一块深红色有短流苏的绒质防尘布,合着键盘盖,窄长的有着黑色皮面的琴凳靠近下门板放着。
川率先走过去,拉出琴凳,坐上去,打开键盘盖,抚摸了几下那些黑白交错的琴键。
她动了动手指,一小段轻快愉悦的音乐流畅的从指间跃出,是Les premiers sourires de Vanessa。
心情很好的勾着嘴角,她整个人都气质都转变了,更加的沉稳,有了些超过这个年龄的内敛。
枫见川如此,而正巧钢琴她也会,忍不住有些技痒,于是走上前坐到了她的右手边。两人对视了一眼,各抬起一只手放上琴键,不约而同的弹起A comme amour。
两只来自不同人的手默契的演奏出同一首乐曲,也不需要琴谱,她们沉醉在净化心灵的音乐里,半闭起眼睛。
优美的琴音回荡在整个教学楼一层,受到感染的鸾葬也走近两人,靠在川左边的侧板前,手指合着节拍点着键盘托架。
一曲终了,三个人都久久的没有言语,像是还在回味空气里震颤的余音。
“太可惜了,我用钢琴只会弹小星星…”鸾葬用手掌搓搓自己的下巴,撇撇嘴。
“你妈的,你就会毁气氛…”枫干巴巴的骂道。
川一面笑,一面合起键盘盖,趴在上面看向鸾葬:“正好你可以当听众!”
“……日。”鸾葬也干巴巴的开口。
三个人互相嫌弃的瞪视。
“妈耶,下午还有小测试呢!”鸾葬突然蹦起来,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说咋觉得心里这么不得劲儿!”
“我昨天放学不是还提醒你背重点了嘛!”川睁大眼。
“哎呀,你也知道我,就…忘了嘛~”
“你现在去背背还能抢救一下。”
“好bia~”
鸾葬和川说着,就一起往教室走去,走了好几步突然发现枫没有跟上,于是回过头,也不敢大声喊打扰别人,只好使劲挥手。
“小枫!快走了,回班咯!”
只见枫坐在琴凳上按了按胸口,表情有些奇怪,听见声音赶忙抬起头应着,跑了过来。
“你没收凳子!”
“你最后,你收!”
鸾葬目瞪口呆的看着枫噔噔噔的跑着超过自己,和川勾肩搭背的上楼去了。暗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却也只能苦呵呵的认命,把琴凳放回原位。
这之后鸾葬和枫参加校球队一起出去比赛,川在毕业后和父母一起搬离小镇之类的事情,就一带而过好了。
毕竟不是在这个故事里的重点,若是日后还有缘分,还有机会,都一并补上吧。
这个故事呢,要比上一个稍稍近一些,不过不要着急,很快的,很快的,我就会告诉你事情的全部。
那一年,鸾葬十岁,枫十一岁。
因为鸾葬和枫并不是一个班,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能在一起玩的时间其实挺有限,基本只有早晨上学和傍晚放学的这一路上可以同行。
这天和往常一样,最后一节下课后,鸾葬就从楼道这端的教室跑到楼道那边的五班教室找枫一起回家。结果到教室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鸾葬挠了挠头,认命的去找枫的同桌。
“嗨!小佳,小枫去哪了?”
“啊,是鸾葬哦!”正在收拾书包的女孩回过头,睁大了眼睛,“你找枫啊?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今天看见隔壁班那个…额,‘傻大个’来找枫,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她回来好生气的样子呢!”
“傻大个?哦哦哦,你是说四班那个老跟着艺幽的大个子?”
“对!说的就是他,平时看他那么狗腿那个…你懂得,我就恶心。”佳一脸鄙夷的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找枫干什么…”
“好吧,谢谢你啦!”
“嗯哼~”
鸾葬心里暗自一琢磨,枫不论是知识还是咒术,甚至体术的学习都是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她干脆直率的个性,真的算得上是个上天入地,说干就干,什么都不怕的家伙。如今被隔壁班的“狗腿”找上门招惹,怕是头脑一热要“提刀就上”的。
边想着,鸾葬就告别五班的教室,直接下楼去。
学校里到处都有监控,还有老师,打架被抓可惨了,枫肯定是在学校外边。
出了校门,往东一直走过三个路口就能到家,中间会路过一个不太大也没什么人的小公园。再小一点的时候鸾葬一家和枫一家还常常去那里玩。
鸾葬站在公园门口皱皱眉头,抬脚就走了进去。
这个时间已经快到饭点,本来就清冷的公园里更是人烟稀少,只有远处的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坐在亭子下聊天,还有中间小花坛那里一对年轻男女在旁若无人的亲热。
凭着直觉一直往里走,顺着小林子里的石板路绕到小假山的后边,那片比较宽阔的空地上果然有几个人影。
一个周身散发着明亮咒术的光芒的正是枫,对面打头站着的是“傻大个”,身后有三个他的“小弟”,而在这四个人的后边还站着一个很瘦的女孩,长相很清秀,就是四班的文艺委员艺幽。
再往旁边一点的草地上乱七八糟的堆着五个书包。
“啊,好巧,在这里遇到你们。”鸾葬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的溜达过去,六个人的目光一起转过来,搞得她有些局促,“嗨,小枫!”
“阿葬?!!”枫整个人僵住,“你怎么来了?”
“emmmm就,凑凑热闹…”鸾葬傻笑两声,也不好说自己啥都没想愣头愣脑的就跑来了嘛。
枫翻个白眼,露出“别说了我懂你,你就是个傻子”的表情,二话不说给鸾葬套上守护咒术:“来了就别想跑,陪我干架!”
“唔,好吧。”鸾葬把书包远远的一抛,正好扔在枫的书包上边,引来一个“???”的眼神。
对面的“傻大个”不满:“说好你单挑我们的!”
“略略略,你怕啊?”
“放屁!我…我就是…”
正在这时艺幽凑了上来,对“傻大个”噘着嘴:“她是枫的朋友,枫欺负我也要算她一份!你帮帮我嘛!”
“好、好吧!”
看见“傻大个”的狗腿样,枫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鸾葬也“啪”的一声捂住额头。
“那好,今天我就收拾收拾你们两个。”他装模作样的叉着腰,冲三个小弟摆摆手,“上!”
“先说好,我搞那两个!”鸾葬一边抬手准备放缓慢咒术,一边冲其中两个“小弟”比划。
“OKOK!”
只见一股暗蓝色的光飞快的缠上“傻大个”,肉眼可见,他的速度慢了下来,枫乘机近身就是一记上勾拳砸在下巴上,把“傻大个”糊了一个趔趄。
边上三个“小弟”赶紧过来帮忙,打头的却一脚踩进鸾葬放下的束缚咒术。
“急啥?你俩是我的!”
鸾葬两个石头扔在另外两人头上,引来两个人的一阵咒骂。
而被短暂困住的“小弟”正好让枫一个顺势的回旋踢给踢倒在地。
等两个“小弟”一前一后的冲过来,鸾葬照着第一个的脸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混乱咒术拍上去,然后冲着屁股踢了一脚,把混乱中的小伙儿踹到另一个面前。
头脑不太清醒的“小弟”晕头转向的抓着另一个“小弟”就要打,被另一个推到一边摔倒在地。
鸾葬抬手去打,在拳头刚刚挨到对方的肚子的一瞬间感觉到力量突然增长,便连忙用左手又补了一拳。
那正是一旁和“傻大个”周旋的枫,趁着后跳躲开抓过来的手的时候插空放出的力量咒术。
眼见“傻大个”几个人被耍的团团转,艺幽不爽的咬咬牙,跺跺脚,狠下心来,也念起力量咒术,挨着个的加过去。
有了加持的四个人立马一改先前的样子,也不回避了,直接向着自己的对手冲过去。
不过从小就练体术的鸾葬和枫也丝毫不怕,两个人在小空地上和他们周旋着,小半个小时过去也不见败迹。
“我的妈呀,我后悔了,好累QAQ”鸾葬在和枫错身而过的时候忍不住一脸沮丧的抱怨。
“切~”
正琢磨着怎么才能结束现在的僵局脱身回家看电视的时候,鸾葬余光里就看见一个人影往这边晃过来,吓得大喝一声:
“有人来了!!!”
所有人都被惊得一愣,不论是“傻大个”四个人,旁边看戏的艺幽,还是枫全整齐划一的急忙看向鸾葬指着的方向,果然有个穿着灰蓝色制服的疑似保安的男人冲这边溜达。
“我操,快跑!”
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书包,四散着呈鸟散状。
鸾葬和枫一起跑,沿着小路绕到山前面,正好看见那几个人也从别的小路出来,都慌慌张张的往公园外边去了。
“呼…好险…”鸾葬抱着书包,一屁股坐在花坛上。
“……谢、谢啦。”枫捋了捋马尾的发梢,看着公园门口,“咱俩去吃冰激凌吧!”
“嗯?好呀!”
于是两个人一起离开小公园,在下一个路口右拐,去吃两个人都很喜欢的一家冰激凌。
“话说,到底咋回事儿啊?”鸾葬美滋滋的舔着冰激凌,余光瞥向枫。
枫从店员手里接过自己的那一个,叹了口气:“别提了!气死我!我不是和男生玩得好吗?”
“嗯嗯?”
“那个艺幽喜欢我们班体委,就觉得我,啊,碍她事儿!”枫瞪着手里的冰激凌像是自己的仇家,“我真服了,还派她的狗腿找我茬!!”
“……”
“哼!!!”她咔嚓咔嚓的咬着脆皮,整个脸皱皱着。
鸾葬做出个“WTF”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膀,“太惨了!”
枫闷闷不乐的啃了会儿冰激凌,突然想起今儿白天课上的好笑事儿,于是乐呵呵的和鸾葬分享起来。
傍晚的阳光斜斜的照射在街道上,世界都好像有了一层橘色的滤镜,空气似乎也开始拥有温度。
两个人被拉长的影子在树荫下消失。
属于她们的年少的故事,还在继续上演。
鸾葬的左手上一直带着枚金色的戒指,无论洗漱还是作战从来都不摘下。
小队里的人对此非常好奇,终于有一次饭后休息的时候,在其他队友们目光的攒斗和胁迫下,与鸾葬关系最好的夕,一面翻着白眼,一面还是戳了戳她,冲着她的左手比划一下,尽量轻松地说:“阿葬,你那个戒指是…?”
“这个啊…”,鸾葬垂下目光,温柔怀念的笑了笑,右手轻轻摩挲着因为长时间佩戴表面稍稍有些磨损的戒指,“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
在一个平凡小镇出生的鸾葬,因为父母是很好的朋友,而和邻居家大自己一岁的枫交往密切。两个人一直上的同一所学校互相陪伴,甚至拜了一位师傅学习乐器,鸾葬学的洞箫,枫则学了古琴。两个人都喜欢绘画,还常常一起出去旅行。兴趣爱好十分相投。
这个故事呢,一位主角就是鸾葬本身,另一个就是这位夕啦。
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不如就从久远一点的时候开始讲起吧。反正是注定了结局的事情,把她们经历的一切都展示出来也无妨。
那一年,鸾葬七岁,枫八岁。
“阿葬,咱们去后山玩吧!!!”一向雷厉风行的枫从院墙上果断地跳下,吧唧一声落在鸾葬身边,把正在投入的画画的鸾葬吓得一个激灵丢掉笔。
“???”她一脸茫然的看向显然很兴奋的枫,“后山?”
“对啊!我一直都想去后山里好好探险一番,等了好久,终于赶上我爸他俩出去呢!”
“行…吧。”鸾葬想想父母对自己不要私自去后山的叮嘱,有些犹豫,又不好败了自己好朋友的兴,于是迟疑地问,“可是后山不是很危险的吗?”
只见枫神秘兮兮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卷轴,笑眯眯的凑到鸾葬眼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鸾葬定睛一看,竟然是后山的大概地图,眉毛一挑,内心里的好奇因子活跃了起来,对着枫咧开嘴:“哇哦,咱们走!”
枫得意的笑着,等鸾葬回屋拿了个包,两人就一起哼哧哼哧的翻过院墙,直接冲后山去了。
所谓后山,指的就是镇子外面的山区,因为小镇是三面环山的,所以这一大片全都属于镇上人口中的“后山”。
枫一向对这些神神秘秘的地方感兴趣,胆子很大,一点不畏惧危险的威胁。之前已经跟着她爸爸在外围的山区里玩过好几次。这回好不容易拿到了地图,她心里早就暗暗决定要好好到深山区探探险,解解馋。
鸾葬也属于比较调皮捣蛋的孩子,但是一方面因为六岁以前得过哮喘不能运动,被生活所迫;另一方面,她一般只在学校胡闹,平时更乐意窝在家里画画、下棋、练萧或者看书,所以其实是头一次踏入后山的领地。
但是此时和朋友出来,她也一点不带怵的,乐呵呵的跟着早把外部山区摸得门清的枫前进,摸摸这棵树,踢踢那块土,戳戳这朵花,拽拽那棵草。
大树们挺拔而自由的生长在山上,茂密的枝叶编织成绿色的大伞,金色的阳光从缝隙间洒下,通过丁达尔效应化为一条条光束,温柔的拂过大地上的万物。
“我爸说这里有蛇呢!”枫举着地图四处看看,最后选定一个方向前进。
“酷。”完全不认识路二丈摸不着头脑跟着瞎走的鸾葬闻言抬起头,“有毒吗?”
“额…不知道。”
“。”
两人瞎扯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深山区的外延。
和前面比起来,这里的树木更加高大,还有很多气根纵横交错,枝叶纠缠在一起,完全遮蔽了天空。明明是晴朗的午后,却有着傍晚的昏暗与混合着泥土气息的潮湿。
“我会看不清耶…”鸾葬有一点夜盲,看见这情况皱了皱眉。
“没事。”枫拍拍她的肩,“我在暗一点的地方看得更清楚,我来当你的眼睛!”自信的昂起头,“而且我的守护咒术用的可好啦!”
“也是,拜托你啦!”
进入深山区没一会儿,鸾葬就感到有点冷。她穿的是单衣,树林中的温度很低,应该多带一件外套的。不过面对未知的兴奋与激动夹杂着肾上腺素,这一点点的不适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咱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枫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好让鸾葬知道她们的位置,“反正就咱们两个也走不远。”
“嗯,也是,不过到四点就开始往回返吧!”
“好。”
两个人沿着枫爸爸地图上一条比较平坦的小路前行,虽然说整个深山区里崎岖不平的路就不是人走得,但是有地图指引总好过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迷路。
路上看到了很多没见过的植物和动物,两个人新奇不已。枫想要捕捉一只黑红相间的巨大甲虫被鸾葬及时拦下,结果转头鸾葬就想要抓只白毛蜘蛛让枫瞪着收回了手。一趟下来很是长见识。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鸾葬拉住还在试图找路前进的枫,两个人怀着遗憾的心情开始返程。
走到接近深山区和外围的交接处,枫突然表情微妙的停下来四处张望。鸾葬见状疑惑道:“怎么了,小枫?”
“emmmm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可能是余光里看见什么东西了。”,枫纠结的锁紧眉头,“但是仔细找又找不到啦!”她生气的撅起嘴。
“没看到耶…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就小心点?”鸾葬挠挠头,也效仿着环视四周,结果除了把自己晃晕一无所获。
枫无奈地点头,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两人又走了几步,鸾葬感觉浑身不舒服,寒毛好像都倒竖起来,于是一边左右寻摸,一边去拉枫的衣袖;“小枫,我觉得…”
一转头,正好看见一条蛇张着血盆大口毫无声息的从枫的视野盲区窜过来。
“蛇!!!”
电光石火之间,鸾葬一张眩晕效果的符咒就丢了过去。
同一时间,在余光里已经意识到危险的枫边转头边念了个守护咒术甩在鸾葬头上,毫不间歇的也给自己一个。
两人撒腿就跑,直直朝着后山区域外面的方向冲。
一路上枫在前面带路,鸾葬紧紧跟着,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也一点不敢懈怠。
直到四周树木逐渐稀少,远远的也可以看见小镇的风景,他们才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
过了会儿,枫一个翻身仰躺在地,斜瞄着鸾葬,问:“你你你…你符咒哪来的?”
鸾葬跪趴在草地上,胡乱比划一下:“哦,我…呼,出来前…放进包里的…怕出事儿…”
枫扭曲着脸,比了个拇指。
又过了好一阵,两人才算是把气喘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
“噗嗤哈哈哈哈哈!”
“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对方狼狈的满身泥土、草叶,头发杂乱不堪,脸颊和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布满枝条和小草的划痕,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候鸾葬还是短发,此时完全成了鸟窝。枫的长长的马尾也纠缠在一起成了麻花。
“快走吧,再晚点儿就完蛋啦!”
于是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回镇上。
结果,还是被骂了。
第二天鸾葬到枫家里去玩,枫愤愤不平的抱怨自己被“混合双打”伺候了,鸾葬安慰她自己也不逞多让,并分享了自己的零食。
此事就算是揭过。
至于后来枫又来找鸾葬继续探险之类的事情就不是我们现在要讲的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