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更两篇叉腰一秒……NPC当然也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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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放:
阿羡眼望灯笼照亮的羡归飞招牌,灯笼的光晕昏黄而温柔。“田公子,临安剪缕之辈自有门道,你想自己寻回玉砚,就如海里捞针。不如去找一个人,求他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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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造之才
“先生今日觉得怎样?”吴勾收起薰药用具,他做这些小事很细致,没发出一丝多余响动。何道歧穿好外衣起身,他朴实的面目与“先生”这等斯文称呼不大相衬,眼角堆起的细线让人不觉苍老,反而平易近人。“风痹的老毛病虽磨人,倒也死不了,看你一脸踌躇,可是想问什么?”
吴勾恭敬道:“是,属下入会时日尚浅,想请教先生,燕怀疆燕堂主究竟是何等人物?”这句问话他考虑很久,对于何道歧,他向来都是极尊重的。
何道岐知吴勾是“争斗将起,好做防备”之用意,笑着拍拍他,目光渐渐远了。“他不是你想的任何一种人。”
那时他刚过完十八岁生辰,父亲何谦对会主东方鹤收入室弟子的事在书房争执,父亲身为隐虎堂主,脾气却急躁,没说几句就怒声连起,对会主也不客气。何道歧原是好奇,这样一来不敢再偷听,只好溜去后山散心,正撞见一个小少年在树边的沙土中拨划,神情之专注,连他靠近也不以为意。那平平无奇的树枝在他手中,流泻出连绵不绝的山峰峭壁,流水人家,何道歧瞠目呆立,许久后才发出赞叹,“画的真好看!这山在哪叫什么名字?倒比我们飞镜山还好。”
“世上本没有这么一座山,当然也没有名字了。”仰起脸的小少年点了点心口,一双笑眼神采灼灼,“山在这里。”
何道歧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缓缓道,“燕怀疆聪敏过人,更有出乎寻常的耐心,这十年间他不仅收教了数百孩童,还让总会轻易多了能养起这些人的外财。多年来临安派人探查,竟全无收获,你说他何等人物?”
吴勾不曾想何道歧给出如此高的评价,总会来人那天他还在花家书院,一切都是听人转述,“那日比试老会主传下的功夫,当真让几个小娃娃赢了去?”
“老会主当年博采众长传下的武功,分别是玉轮刀,璇波剑,松烟掌,撷红手。这四门功夫各有不同,尤其是撷红手变数繁复,需得聪慧伶俐,骨轻筋柔者自小修习,且要在第六个年头开始,将内功阴阳逆转,从头再练。”
吴勾失色道:“这算什么练法?岂不走火入魔?”
何道歧道:“我少年时喜好大开大合的雄浑招式,不爱繁复功夫,所知不深。本会带艺投奔者不少,未必要修习会中武学。据我所知,临安会众里无人会撷红手,其他三门虽有会者,但看那日姓江的孩子璇波剑上的造诣,就知武学一道不进则退。”
吴勾打个哈哈,“若是比别的……嘿!小娃儿尽占便宜。好在先生见识广,用天山玉、千里梦、碧舌珠三种宝物为题,难倒了他们。”
“潜龙隐虎,前尘如土,这是祖师爷创会的本意,可惜有人以渊为池,不甘做池中物。燕怀疆既说遵从旧例,正好借此机会做个了断。”
吴勾拱手道,“我等任凭先生调遣。”
饕餮之客
“胡兄斟酌良久,不知意下如何?”
脸大如盆肚圆似瓮的胡三尽摸着柔软的双下巴,目光又在田知甚带来的竹盒上巡了一回,里头的东西圆润如耳,碧绿可爱,似乎还散发着新鲜的气息。“你说的事不好办,虽带了东西来……”
四饕六餮胡三尽人如外号,眼光辣抽利高,是临安鬼市有名的中间人,但于好吃上又比贪财多两分。他平日有道极爱吃的菜,需用到一种长在玉皇山峭壁之上的珍稀菌菇,此物名为翡翠耳,每半月方能得一小篓,需在日出前一个时辰内采摘,且采摘后只能保持几个时辰的鲜美。
万贤山庄之主也好此物,便有一户山民专门驯养灵猴采摘供应,偶有多余,就卖给城中有名的花月楼。但去岁万家凶案发生当日,山民恰好送翡翠耳入庄,不幸遇害,从此再无人驱使灵猴采摘翡翠耳。为此胡三尽时不时要去花月楼长吁短叹,直说无物可吃,惹的花月楼老板看到他就头疼不已。
“既然胡兄为难,在下也不好勉强,时辰不早,这就告辞了。”田知甚客气道别,将竹盒收走。惹的胡三尽在背后干瞪眼,可眼珠子瞪的快出来,也不见田知甚回头。
田知甚现借住在城外天庆观,得按天庆观的规矩,在闭门前回去。刚走到城门,见胡三尽不知如何提前赶到,等在城门边,没事人似的向他打招呼:“好巧啊田公子,这是要回哪里?”
田知甚解释过后,胡三尽笑的越发像裹着锦缎的肉球,“这个时辰出城,怕是天黑才能到天庆观。巧了,我正要去用晚饭,见面就是缘,何不同去喝两杯?”
“胡兄的好意心领了,只是须早点回观里,不然赶不上晚斋。天庆观的道长们手艺上乘,翡翠耳做斋饭最合适不过。”
“什,什么……斋饭……”胡三尽瞪大眼睛,喃喃的重复的一遍,突然大声道:“牛鼻子吃草就够了,他们懂个屁啊!”
说罢挟起田知甚的手臂往前疾走:“走走走,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珍馐。”
一个时辰后,花月楼。
胡三尽眉飞色舞道:“是不是?这才是绝妙滋味啊。”
他将田知甚拉到花月楼后门,直接进厨房找上厨子,厨子见惯胡三尽馋急的模样,将翡翠耳料理后,又做了拿手菜送上雅座。胡三尽说是让人见识,其实那盘翡翠耳本就不多,几乎被他吃个干净,好在田知甚并不扰人兴致,胡三尽吃的心满意足,才拍拍肚子道,“田公子,你知我为什么叫三尽?只因我有个毛病,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只要滋味绝妙,都想尝尽。”
“好吃怎算毛病?世上剑痴书痴亦多,宝剑赠将军,胡兄既喜欢,这点微末就当见面礼。”田知甚一笑,他这一路行动都照着阿羡所授之计,未免有做作之嫌,这话反而说的真心实意。
胡三尽连忙摆手,“我是生意人,知道规矩,田公子,你能弄到翡翠耳,本事想是了得,但听你说来,剪你东西的人只怕……我见识浅短,怎么也想不出是何方高人,更别提打探下落,唉!”
田知甚道,“胡兄过谦了,我如今留居城外,闲暇颇多,倒想多多见识临安山水风物。”
胡三尽见他竟不啰嗦纠缠,不禁笑容满面。“说到临安风物,来来,试试花月楼的名菜,这是红酥水晶脍,那是千香龙须炙……”他说起菜肴如何做来是何滋味,倒比厨子还像厨子,介绍完之后间又喃喃自语:“可惜这花月楼的鱼没意思…可惜啊……”
其实到了此时,阿羡所授之计已尽,田知甚见胡三尽说话左推右挡,不禁微觉心焦,但也只能见机行事,忽听胡三尽说起鱼来,不由问道,“可惜什么?”
“唉,可惜厨子手艺再好,食材平庸终究没甚意思。”胡三尽嘬了一口酒,“市卖的就不说了,倒是太湖的里有一样还能一吃……”
“可是刀切如玉的白鱼?”
胡三尽眯起眼睛,“那些凡物有何稀罕,我说的是“沉水参”。这鱼长的通体似雪腹带银线,肚上两寸是人间美味,偏它只在太湖最深处,从不往浅水来,去年五月间,平江府尹弄了十条全须全尾的往清河郡王府里送过,啧啧……”
田知甚听到这话,真觉的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来胡三尽开出高价他付不起,二来若要他做些背德之事相抵,他也不愿做,但论潜水抓鱼,那是他幼时玩惯的把戏,待他年纪稍长,修习了蓬莱岛内功心法,便将练功与平日游戏结合,悟出一套在水中呼吸的窍门,以至于在水下能待的时间远超常人,师门平辈弟子中无人能及。
“这不难,若我潜下太湖,假以时日当有所获。”
胡三尽摇头:“太湖深处暗流环绕,平江府尹召善泅者百人,轮流潜入湖底拉网月余,才有十条的收成。就算田公子你精通水性,如何能比百人之力?我不过说说,要这么轻易能得,我岂不比皇帝老儿还有福气,那可万万不敢。”
要知如今朝廷下令节俭,却还有官员甘冒风险献宝于王府,可见清河郡王府权势遮天,而此等暗中进行的事,胡三尽偏偏知之甚详,可谓消息灵通。
田知甚笑笑,阿羡让他来求此人相助,果然有道理。“胡兄若知详情,可否细说一二?”
胡三尽见他气定神闲,不像是随口调侃,“你当真要去?”他站起身来回走了一趟,又坐回来定定的看田知甚。“田兄,你若能了我这心愿,白玉砚台就算给天王老子取走,也设法给你弄来。只有一问,田兄平日一口气能没水多久?”
江湖上怪人无数,但像胡三尽这么好吃的,真是前所未见。田知甚道“按胡兄的说法,太湖底未必比海里轻松。至多……”
胡三尽听他说至多二字,心里有些泄气,手里不由摸了杯酒,只盼他快点说完。
“至多半个时辰。”
当啷一声,酒杯跌碎在地。
太湖之变
绍兴十三年,五月二十四,太湖深处。
哗啦一声,水花涌起,少女从水里窜出头来,胸口起伏喘气不止,头上的红发带在碧水中红鱼儿似的沉沉浮浮。
“哥,还得游多久啊!”
水中翻起个满面络腮胡的男子,一指前方。“快了!总不能让那些船夫讹咱们盘缠,三两银子摆渡一人,可不是抢么!”
少女扁扁小嘴,“都怪要上岛的人太多,撑船的太奸,那大侠都包下太湖边的酒家给大伙住了,怎么就不顺道包几条船送咱们上岛呢,真笨哪。”
“雁妹,无名大侠不但没藏私,还把藏宝图的内容告诉天下英雄,又关照大伙住宿吃喝,你怎么说人笨,咱们东来派弟子可不能忘恩负义。”男子游过来伸手在妹妹身上一托,让她借力休息。他这粗声粗气满脸胡须的走在街上,多半要吓哭孩童,但少女半点也不怕,借着他的力慢慢往前游动。“知道啦,可游那么久也没瞧见半个人,别是错了方向吧?”
“怎么没人,你看——”
卢雁四处张望,果见离小岛岸上不远处的湖面上,一叶小舟悠悠荡荡,船头有个矮瘦的人披蓑独坐,半天不动,她嘻嘻笑道:“怕不是睡着了,待我吓他一吓,顺道问问这是不是乌龟岛?”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悄无声息的潜到船底,猛的从船头钻起:“呀!!”
卢泰大惊失色,忙游到船前,定睛一看不由发笑,“雁妹,你上当喽!”
原来那披蓑的根本不是人,只是竹架子支着蓑衣,顶上插着蓑帽,故而背后远看像人。
“谁这么坏,故意做这个吓人!”卢雁翻身上船就要去掀那蓑帽,突然蓑帽一颤,凭空飞上船篷顶,岸边大树的树影里有人悠然道:“暗吓私拿,也不知是谁?”
人既在树上,刚才卢雁水里的小动作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卢雁有些发窘,但她毕竟年小天真,听那声音既不难听也不凶狠,就不大害怕。“谁,谁要吓人了,只有偷偷摸摸躲树上的才是吓人鬼。”
卢泰连忙爬上船头躬身道:“小孩子不懂事,做哥哥的给赔礼了!这位兄台,我们想去乌龟岛,能不能请您指个路?”
“这座岛上没有路。”
卢雁道,“怎么会呢?是不是刚才我得罪了你,所以才不愿告诉我们?俗话说能屈能伸才是英雄好汉,要不我过去给你道歉,道歉完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卢雁长在山野,性子爽利,说罢就打算跳下水到岸上去。
忽见树影中有人一掠而下,卢泰感觉船头微晃即止,仿佛船上本就有三个人,不禁惊讶,卢雁却好奇的打量来人,只见他面上并无怒容,看着二人湿淋淋的模样奇道,“这里离岸有十多里,你们为何弃船不用?”
他自然就是与胡三尽定约的田知甚,一个多月前已来到太湖之畔。太湖水天无垠,素有三万六千顷烟波,四十八岛七十二峰之说,他向本地渔家细细讨教,才入太湖深处寻到“沉水参”出没的地方,只是这鱼生性狡猾,去岁遭人围捕后,今年想抓难上加难,只能摸熟其习性,等待时机。
田知甚来则安之,晨观远山笼雾,暮赏重林霞光,惬意之余不禁想起年前回到蓬莱岛,将自己在地宫与螳螂死斗之事一一禀明孙霁,气的孙霁直叹蠢材,说本门乾坤剑何等玄妙,内力到达化境时飞花亦可伤人,难道你学清灵指,就只会肉搏?若将剑气化入指法,又当如何?这终归是用功不勤之过。
此后在岛上的两个月,田知甚白日要同孙霁拆演剑招,夜晚要防孙霁梦中突袭,两个月里没半日松懈,在乾坤剑上倒是精进不少。
又思及花家一役,自己手中无剑不能以乾坤剑法御敌,虽可倚仗轻功欺近,但平心而论,花髓内力深厚,临敌经验丰富,清灵指顶多能伤她几分,却不能致命,不提孙霁所说的以指代剑,就是想如柯行之一般以源源不断的内力灌入钢索克敌,完全不受兵刃限制,也是极难。
好在田知甚生性无争,不易气馁,索性在湖光山色中潜心修习,他本门心法早已练到第四层,这一月间更是大有进展,对近日江湖上发生的事,反倒不知。
卢雁笑道:“原来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如今江湖上人人都说,太湖乌龟岛里藏着前朝宝藏,金狗知晓后派了许多人来抢,我们来这就是为保护本朝宝藏,不让咱们大宋的东西落入番狗手里!”
卢泰见妹妹说的豪迈,很是高兴,又补充了许多详情。只道一个多月前朝廷发出新的赏罚善恶令,宣称去岁丢失的千里江山图已被寻获,并得知宝藏藏于潭州云母山中,为此广招天下英雄,为的是尽快取出宝藏避免落入金人之手。此令一出,不少江湖人摩拳擦掌,只求立下功劳名利双收。
谁料本月初临安的大街小巷突然贴满告示,告示上自称是嘉兴城外刺杀金国将军完颜宗秀,夺得藏宝图真本之人,行此义举只为阻止金人阴谋,壮我大宋国威,无意独吞宝藏。如今宣告天下,太湖乌龟岛才是真正的藏宝之所。自己虽为无名之辈,亦愿贡献微薄之力,于五月二十四日起的七日内包下太湖边诸家酒楼客栈,供各路英雄休憩议事,望群雄明辨真伪,为国护宝。
此告示直指朝廷消息不实,可谓胆大包天,虽在几个时辰内尽被官府撕去,但贴告示者棋高一招,所贴之处无不是乞丐聚集之所,丐帮为江湖第一大帮,最重侠义,当即十传百百传千,口耳相传不断,不到十日便天下皆知。
卢泰道:“不过没想到来人那么多,船家坐地起价,船费涨了十倍,我们坐它不起,只好游来,多费了大半日功夫。”
田知甚问道,“不知包下客栈的是什么人?”
卢泰挠挠头:“听掌柜说银钱字条都是夜里悄悄留下的,想是无名大侠不愿扬名,真是大仁大义。”
卢雁眼巴巴道:“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啦,你就说这里是不是乌龟岛?怎么走?”
田知甚心道,为国护宝理所应当,大仁大义却也未必。他在花家听诸人说起,得知朝廷持有的千里江山图中所藏的秘密就是星罗宫宝藏,星罗宫何故失落本门宝藏虽不可考,但多年为寻回宝藏,做下无数恶事,已成江湖隐祸。
藏宝图既落在朝廷手里,寻得宝藏是迟早的事,偏在这时有人以告示撼动人心,逗引众多江湖人来太湖,不知有何居心。这种请君入瓮的情形听起来似曾相识,莫非花髓那伙星罗宫人铩羽而去,却逃来太湖故技重施?
田知甚想起星罗宫诸多残酷手段,看了卢泰卢雁一眼,这两兄妹满腔热血,武功却似平平,上岛寻宝的人要都是这等水准,可真是糟糕。其实他每次来这只在岸边小憩,不知岛内情形,若真是藏宝之地,入口应有防人擅闯的机关,两兄妹有本事进出自如,自己就懒管闲事,要是知难而退,不妨顺道用船带人回岸。
田知甚道,“乌龟岛无人居住草木遮天,没有现成小路,既然小姑娘说的很是有理,令兄又相告良多,干脆我与二位一同上岛。”
“好啊,那再好不过, 今日又多个朋友!”卢泰听罢笑道,“在下卢泰,这是我妹子……”
卢雁听田知甚赞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不禁喜笑颜开,不过她天生肤黄发枯,虽有十七岁,却像十四岁,生怕别人当她是黄毛丫头,连忙抢话道:“我叫卢雁,可不姓小呢。”
三人互道姓名后,立即往岛内走去,行了许久,见脚下荒草渐渐分作两边,显是坐船上岛的人早已从别的方向上岛,踩踏而成,果不多时地面渐斜,走到尽头发觉四周野草都被削个干净,露出深入地下的石阶,卢家兄妹直奔而下,下去后却傻了眼,卢泰瞪眼道:“这……是怎么回事?”
眼下这间石室建作八角之形,每面石墙上都有一道石门,原本八面是门就已经够让人惊奇,现在八道石门竟都开着,每道石门都被铁杖之类的坚硬兵器架住,看来先到的人有备而来,将八道门同时打开并强行卡住,分别进入不同的门内探路,不知是何方人马,行事如此老练,却不留人守候?
田知甚微微皱眉,此地果然与星罗宫有关,这石室和万贤地宫的八卦阵同出一源,只不过地宫的八卦阵占地广阔,让人身在其中如堕迷雾,此处却开门见山,稍通奇门八卦者即知其中门道,如此安排,只怕更无好事。
卢雁喜道:“是谁把这些门都撑住了?做了大大的好事。”
卢泰上前敲了敲撑门铁杖,见无一不是精钢所制,哈哈一笑,“管谁开的,随便捡个进去一探,走不通就出来。”
田知甚不料他长脚一跨就进了门内,“卢兄!此处依八阵图而建,门内恐有机关,你先出来再说。”
卢泰胆气冲天,几个大步身影已没入黑暗中,粗豪的声音传来,“原来田兄弟懂这些门道,那是好极,我这就点火看路,不走远了!”
突然,卢泰一声闷哼,随即悄无声息,在门前探头探脑的卢雁喊了两声不见回应,急的双足一蹬越过撑门铁杖就要奔入,田知甚听甬道内传来遥远的轰隆微响,随即八面通道都传来这种声音,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卢雁后心拎起,卢雁惊叫一声,“干什么!放快开我!”腰肢一拧,双手紧紧扒住门边,手上力气居然不小,陡然石门一震,巨大的力道下撑门铁杖竟被碾的扭曲弹出,转瞬就要闭合!
田知甚心道倒霉,自己缩手抽身容易,小丫头躲闪不及怕是要当场碾做肉饼,他一掌拍开弹飞的铁杖,抓起卢雁冲入门内,刹那间支住其余七门的铁杖尽数变形,石室地面振动,八门同时关闭。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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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防失忆提要:
何道歧:潜渊会临安分会之首,由于十年来分会与总会不和,趁总会来人刁难,提出以三宝之约与总会一较高低,争夺潜渊会会主之位。
吴勾:何道歧随从,临安著名的彩棚匠,外号“彩棚吴”,蜀中白帝门弟子。
燕怀疆:潜渊会池州总会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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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可无的名词解释:
没水:古代潜水称没水。半个时辰很久吗?传说春秋时期,齐国将领古冶子在大江中逆流百步,顺流九里,杀死大龟,何况这是武侠世界呢❤
东来派:沂山东来派,沂山东海向的内陆第一高山,在第14章时,孙霁曾经用东来派拊狮拳指(殴)教(打)田田,这个门派究竟如何,后面会继续提到。
风痹:风痹之症,走注疼痛,上下左右,行而不定,遇寒痛增,得热痛减。(大概算类风湿)
花月楼:临安城内有名酒楼,在阿羡剧情的第3章时曾提过,阿羡喜欢花月楼的点心“蜜浮酥”,因此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