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刚刚elf突然抽了,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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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树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大,在长风中飒飒摇动,有清香的泥土味传到鼻尖。
然而此刻一片树叶突兀地落下。
透克洛斯咽了一口吐沫,谨慎地后退了两步,暗骂一声。谁知道他会在这个鬼地方遇见棘手的赫克托耳和帕里斯两兄弟?
该死,跑不掉了。连阿喀琉斯当初都没追的上赫克托耳,自己又怎么逃得了?弯弓搭箭,两臂狠命撑开那把略显拙劣的木弓,瞄准了对面冷笑的驯马者,阿开奥斯人的噩梦。
尽管自己是阿开奥斯人数一数二的弓箭手,但帕里斯同样擅长箭术……不,就算是死,也不能给忒拉蒙的血统丢脸!他下意识地想要祈求远射神阿波罗的庇佑,又猛地想起,自嘲的扯出一个笑:当初所谓的神明是怎么对待哥哥的,现在自己居然还对他们心存幻想?啊啊,果然自己还是个容易心软的怂包——
一触即发,但那并不仅仅指的是那支箭。在最后的负隅顽抗过后,长枪穿透了他的心口。
好多血,他想,哥哥当初也流了这么多血。
奇怪的是除了疼痛外,还有一种谜一般的轻松,仿佛是哈德斯送来的解脱。
然后,他看见了幼时记忆中心情好时慈祥和蔼的父亲,替母亲在鬓边插上一朵石榴花,火红的燃烧着。安静地站在海边看海浪的大哥看见他跑过撇了撇嘴,朝他露出一个高傲的笑,招手让他到这儿来。
赫法伊斯托斯时常为自己感到心累。
比如长得一般。
比如瘸了。
比如给爹妈劝架时被嫌弃。
比如被嫌弃到被抓住双脚从云端扔下去。
……咦???!!!(๑òᆺó๑)
然后他就从天上掉了下去。
噫啊啊啊啊啊呜啊——————!
不要啊!!!
欧鲁诺丝正和忒提丝一起。
她们一个是环地长河俄刻阿诺斯的女儿,一个是海洋神女,两人所能调动的水的力量非同一般。所以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们正在……打水仗。
只见欧鲁诺丝掀起一阵巨浪,张狂地笑道:“认输吧忒提丝!除非你能从天上降下神火,不然根本无法抵挡!”
然后,天上咻————地掉了个东西下来,硬生生把巨浪砸平了。
两人:……
两个小姑娘好奇地摸了过去。
欧鲁诺丝:呀,是个男孩。
忒提丝纠正她:不对,是个男神。
赫法伊斯托斯晕了半天才缓过劲,边睁眼边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并决定回去的时候问问命运三女神自己有没有得罪她们。
看到两个好看的小姑娘他懵了。
左边那个问他:“喂,你是什么神?”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火神。”
右边那个叫了起来:“呀欧鲁诺丝你看!我降下了神火!”
左边那个撇撇嘴:“忒提丝,这是火神,和神火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他好奇地问:“你们是俄刻阿诺斯之女欧鲁诺丝和海洋神奈柔斯之女忒提丝?”
欧鲁诺丝叫到:“他认识我们!”
忒提丝问他:“这么说,你就是赫法伊斯托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赫法伊斯托斯:“……”
赫法伊斯托斯还是给她们叙说了自己的悲惨经历。
言毕,他泪汪汪地看着两人:“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有没人愿意收留我啊?”
忒提丝沉思了一会儿:“我姐妹太多了,有五十个,不太好掩人耳目……”
欧鲁诺丝道:“我父亲不管这些,你住到我家来吧。我和忒提丝会经常找你玩的!”
“谢谢谢谢!(*°∀°)=3我该怎么报答你们呢?”
忒提丝沉吟了半晌,突然抬头,幽幽地看他:“你是火神对吧?”
“(๑òᆺó๑)是啊?”
欧鲁诺丝也反应了过来:“你会锻造是吧?”
“……是啊?( ´∵`)”
忒提丝挥舞着一条烤鱼走进山洞:“嘿赫法!要来一条烤鱼吗?”
赫法伊斯托斯抡起锤子砸下去:“不忙,我把这个胸针打好再说。”
忒提丝笑眯眯地说:“谢谢你啊赫法。”
赫法伊斯托斯擦把汗:“不用谢。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啦?”
她叹气,手托着下巴:“我听到那个关于我的预言了。”
赫法伊斯托斯对那个预言也略有耳闻:“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我以后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伴侣了。你想啊,那群神谁会希望自己的后代比自己更强大?”
“呃……我会……”
“我又不会嫁你。”
“……”
“而且我的婚姻八成还会被人操控!说得好像谁急着结婚一样。婚姻就是个垃圾玩意儿。”
赫法伊斯托斯想起自己的父母,拼命点头。
“命运女神跟我有仇吗?!”
赫法伊斯托斯激动:“我也想问啊!”
忒提丝感慨地握住他的手:“同病相怜啊!”
“是啊!”
“所以你再帮我打一个配饰吧。”
赫法伊斯托斯:“……”
九年以后,远在奥林匹斯山的赫拉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把人接了回去。
赫法伊斯托斯依依不舍地和二人告别:“我会想你们的!以后有事的话,我可以再帮你们打造一次东西哦!”
欧鲁诺丝和忒提丝也拼命挥手。
“再见!”
很久之后,赫法伊斯托斯看着憔悴的忒提丝,想起多年前的对话,不禁默默感慨:婚姻有时确实是个垃圾玩意儿,战争也是。
“于我有大恩的,美颊的忒提丝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为我儿阿喀琉斯铸一副盔甲。”
物是人非。
【尼柔斯】
你听见自己他在帐中轻柔地唤你。你撩起帘子进去,一道颀长的身影被灯光投在帐篷的内衬上。他见你来,放下手中擦拭的剑,道:“今日没有过于麻烦你吧?”
你摇摇头,不敢直接看他的脸。都说他是容貌仅次于阿喀琉斯的男子,但你觉得其实尼柔斯的相貌与阿喀琉斯比其实不遑多让,只是后者更偏向于希腊人喜欢的俊美,前者过于柔美罢了。
他笑道:“只是今天让你看了看战场。没被吓到?”
你想起今天你在战场边缘望到的他的战斗。不是以力相搏,而是很有技巧地闪避,然后抓住破绽一击致命。虽然血腥,却自有一种美感。
“我觉得……您很英勇。”
“实话吗?”
你点点头。
“那以后我带你回苏墨时,你也要对家乡人这么说哦。”
你被他一句回苏墨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已经被人拥入怀中。然后,眉心处落下一吻。
【波达雷里俄斯】
“啊,你帮忙把草药采回来了啊!真是感谢!”
“不用……还有什么我需要做的?”
波达雷里俄斯停下手中捣药的木杵,偏着头想了想:“不如你听我抱怨一下我兄长?”
“……好啊?”
“我哥哥他可烦了,明明父亲将医术传给了我们俩,为什么他才是我们这一支的主帅!现在他天天管着我!”
“……因为他是军中唯一的专业的军医?”
“我也是啊!我也能治病!”
你指出:“你还兼职上战场杀敌。而且你的医术根本没有玛卡翁大人好啊。”
他郁闷地看了你一眼:“身兼两职不应该更重要吗?而且就算我的医术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玛卡翁大人毕竟是你的兄长啊。把军队交给更成熟稳重的人也是更好的吧。”
他叹气:“我倒不是想带领军队,我只是……被他管得烦啊。他让我帮忙救人就救人,他让我上战场就上战场,一点自由都没有。而且他还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可是……”
他瞪了你一眼:“我是让你听我抱怨,不是让你反驳我!”
你乖乖闭嘴。
“唉,不过有时候吧,”他话锋一转,“哥哥他还是挺关心我的。每次受伤他都第一个先来看我。”
“对啊,所以……”
他又瞪了你一眼。
“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很烦!”
你咳了一声。
“别说话!我就是要说,被哥哥这么管着实在让我受不了啦!”
你又咳了一声。
“天天板着脸,伤者见了他都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有意见?”他凶巴巴地说。
“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玛卡翁大人就在你后面。”
【奥托墨冬】
身后传来马的长嘶,你回头,他牵着珊索斯和巴利俄斯走来。你接过他手中牵马的缰绳,问道:“今天又去觅食了?”
他拍拍马背:“是啊。这两匹马就拜托你帮它们洗干净了。”
你应下,把绳子在桩上系好。回身准备打水时,却发现木桶不知所踪。抬眼看看,他提着一桶水向你走来:“今天辛苦啦!打水的事我来就好了。”
你微笑着对他说谢谢,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主帅这段时间不出阵,但我想着万一哪天就遇上了呢?所以让你天天清洗照顾它们,真是麻烦你了啊。”
你有些好奇:“主帅和迈锡尼国王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吗?”
他叹声气:“是啊。不过不想这些了。如果哪日我们联军胜利,我们回家,我带你坐上战车,驾马体验一下?”
你展颜一笑:“好。”
唔……可恶……大意了……
对方虽是女性,却是装备精良的神祗,一不注意,自然就落败了。
果然还是没有狄奥墨得斯那样直接对战神祗的勇力啊……
眼前一片模糊,力气在渐渐流失。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心里向众神之父祈祷:“尊贵的众神之父,提诺乌斯之子,带埃吉斯的宙斯啊,请听您虔诚信徒的祈祷。希望您能保佑我的同伴,让他们获得存活的机会,和成功的希望……”
胸膛中最后一口气呼出的那一刻,唇边要呼唤谁的名字:
“阿喀……”
还未说完,声音便消散在了风中。
灵魂离开了肢体,坠入哈德斯的住地;
可叹悲惨的命运,将青春和刚勇抛弃。①
①:出自《伊利亚特》第十六卷
【阿喀琉斯】
你抬头,怯怯地望向那个刚刚攻破你的城池的将领。他的金发和俊美的容貌沐浴在阳光之下,让你不禁想起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祗。
你听见旁边有低声的议论:“……那就是阿喀琉斯啊……”
阿喀琉斯,你想,原来他真的有神的血脉啊。
他走过来,你本以为他会直接走过,但他却停在你身前不远处。你不安地挪了挪跪得酸软的腿,低头不去寻找被遮挡的光源。
你听到一个声音说:“这个女子是我的战利品了。”
你茫然地抬头,他已经走开了两步。回头看你还跪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停下脚步:“怎么还不跟上来?”
接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像阳光一样照亮了他在你面前投下的阴影:“从此以后,你就负责服侍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帕特洛克罗斯】
你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地用一小片碎布擦拭着小腿上的伤口。这几日战事频繁,伤员颇多,你自然不可能再去麻烦玛卡翁。
身后传来脚步声。你慌忙站起,见是副将帕特洛克罗斯,忍住疼痛对他行了个礼。
他向你点头微笑,却并未离开,而是走过来关切地问你:“我刚刚看到你腿上受伤了?”
你没想到他看见了,只得低头嗫嚅答到:“之前清洗衣物时不小心摔倒,腿上被石块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示意你坐下,俯身观察了一会儿,道:“伤口有点深,我帮你拿草药敷一下。你先别动,在这儿坐一下。”
你有些惶然,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照他所说的做,目送着他往营帐边的树林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白色丘尼卡的一角在林子的阴影里浮现;紧接着,你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上面还带着水珠的明显是洗过的草药出了林子向你走来。在你面前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咬下一节药草在口中咀嚼;等走到你面前,他便吐出嚼烂的药草,细心地帮你敷在伤口上。
你脸红了,不知该如何感谢是好。但他没有等你开口,而是向你笑了笑,便直接离开了。
你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冲着他的背影又行了一个礼。
【奥德修斯】
奈斯托尔笑着向进来的人打招呼,你在备酒的间隙偷空瞄了一眼,是本军的智者奥德修斯。奈斯托尔吩咐你为客人准备一杯燕麦饮料,你应下,抬头却发现奥德修斯朝你挑眉笑笑。你心脏漏跳一拍,转开眼睛。
你调好饮料,把杯子端到他面前,故意凑得近了些,控制着恰到好处的角度让垂下的一缕发丝蹭到他的脸颊。他略侧头看你,正好捕捉到了你嘴角向他抛出的微笑。
奈斯托尔笑着道:“我已经上年纪了,向来是把她当女儿看的。奥德修斯,你看她怎么样?”
奥德修斯迎上奈斯托尔的询问:“这位姑娘的确美丽可爱,但家中尚有妻儿等待,恐怕要辜负姑娘厚意了。”
你听他夸你,不禁高兴起来;但他婉拒了你的示爱,又不免有些失落。你悄悄退下,不禁对遥远的伊萨卡那位据说叫佩涅罗佩的女子由衷地羡慕起来。
天平判决了他们的命运,英雄的魂魄坠入冥府,众神的庇护无法挽回他们的性命。而现在,他们将对这冷酷的判决者发起挑战。
响应他们的抗争,天平将他们与庇佑他们的神祇投入独立空间的荒岛。封印神力、去除不死性、抹去所有的防护,他们所能倚靠的,只剩下自己。他们将面对的,不只是荒岛的种种危机,还有来自暗处的阴谋筹划。
在这即将开始的九日荒岛之行,他们除了保证自己的存活,还需要抹杀尽可能多的对手的存在,保证己方阵营存活人数始终多于另一方。九日之后,天平会将胜利判给存活者多的一方,给予他们改变那场战役结局的机会;
生前的战友,是否仍然是他们可以信任的对象?曾经的信徒,是否依旧对他们充满虔诚?九日的追逐,改变未来的机会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中?衡量万物、从未徇私的天平,为什么对他们网开一面,甚至畅言“改变未来”?
大幕即将拉开,亡者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