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放寒假时候写的文,后来搁置了……接着我发现似乎开学了!!???!
于是过来结个尾。本来脑洞了啥我记不清了……只求不被打死【 ……话说真的会有人看吗】
※文风奇异,ooc注意,不买股谢谢,没写完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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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wling似乎有一阵子没有来温室了。欧利斐想到。
Rowling第一次发现这间有着水,光,温暖,泥土,植物,生命和书本(以及小动物)的温室之后,兴奋得脸都红了。得到了出入许可之后更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几乎天天都要抽空往这里跑。之后……之后呢?似乎从某一天开始后就再也没见她来过。
欧利斐不禁有些担心,其实他之前也稍微查了Rowling,虽然不多,但最起码也知道了她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全。
「去教堂找找吧。」
罕见的,教堂中也不见她的踪影,就连Tisiphone也不见踪影。欧利斐心中的不安愈发的盛了。
「Akino,见到Rowling了吗?」
Akino从凌乱的红发中抬起眼看了看敲门而入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啊,出任务去了吧。」想了想,又随即补充了一句:「估计在3号街区。」
欧利斐简单地道了谢之后急匆匆离开了,Akino看着很罕见没有弧的欧利斐,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这尼玛是要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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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利斐之前从未看过Rowling杀人。
他只觉得,在开枪的一瞬间,Rowling原先身上一直笼罩着的那种柔软,宁静,安详的气质瞬间就被狂躁的子弹声绞碎,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金属质地,冰冷而坚硬,带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锋利气息。
她手法利落,身形矫健,与手中枪支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枪口的火光,缭乱的身姿,枪械的嘶吼,敌人的悲鸣和喘息,一切一切交织在一起,场面壮丽得如同一出歌剧。然而这一切映在欧利斐眼里,大脑所反馈给他的信息只有两个字。
「疯狗」
并非她的动作有什么慌张或凌乱,而是有一种潜在的披头散发不顾一切的感觉,穿破了层层包装强烈地扩散开来。让人畏惧,让人退缩,甚至
让人怜悯。
枪战终了,这场壮阔的圆舞曲拉下帷幕之后一切沉入寂静。只余下了一个影子立在死寂的战场中央。影子垂着头,仿佛还不能理解自己孤零零的现状。长久的凝滞之后,影子忽然丢掉手里沉重的枪械,转而捧起了胸口本应是银白的十字架:
「Our Father which art in heaven,
Hallowed be thy name.
Thy kingdom come.
Thy will be done i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
昏暗的地下连光线都是吝啬的。忽明忽灭的灯光心不在焉地将祈祷的人抹上重重叠叠的惨白。低低的声音扩散在整个空间,搅动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场面诡异得让欧利斐觉得似乎有一只鬼手在顺着脊梁向上攀爬。他开了口:
“你还好吗,rowilng小姐”
而战场中央的那个人依旧在虔诚地祈祷,置若罔闻。
「For thine is the kingdom, and the power,and the glory,
for ever. 」
「A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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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走进宾馆房间,Tisphone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睁大金色的眸子端坐在床上等她。
Rowling像是被沉重的锁链拖住一般向前艰难地迈步,每一步都要留下一个猩红色的残破脚印。颜色晦暗的修道服被血液浸透,沉甸甸的,原本光洁细软的金色长发被半凝结的血液玷污了颜色,饼结成了一缕一缕。阳光常年冷落酿就的苍白肤色,在血液映衬下妖冶夺目。
看着浴血归来的Rowling,Tisphone不仅没有像楼下的服务生一样惊慌失措,反而仰着头目不转睛。太美了,在一片猩红包裹之中的Rowling简直像灼烧的火焰一样耀眼,就如同一年前的那场摧枯拉朽的大火,让人狂喜到晕眩,又如当时随同降下的水珠,令人欣慰到沉醉。
看着想往常任何一次任务归来都会不声不响地直接走进浴室的Rowling,Tisphone总是感受到一种违和感。
……是哪里出错了?
「唔……嗯……」
低微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哗啦的水声中泄露,脚下除了透明的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杂色。Rowling浑身颤抖地倚在墙上,一边摸索自己的身体一边努力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可悲的呻吟。
「再……坚持一下下就好……」嘴唇早已失去血色,手上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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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的Rowling只穿着一件连衣裙。她把那些沾了血的衣服整理好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手提箱里。接着她翻过另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样一样将那些原先藏在上一件修道服底下的药品,手术刀,纱布等依次塞进这一件修道服的一个个小口袋里。直到做完这项工作,Rowling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从作业一半就默默站在她身旁明显低气压的Tisphone,语调柔和:「怎么了?」
「脱掉。」
「……什么?」Rowling在又低了不少的气压里故作懵逼地笑着。
Tisphone突然爆发,不由分说地将Rowling推倒在床上,并在真的懵逼了的Rowling反应过来之前掀起了她的裙子。
「……」知道此刻已经错失最佳反抗时间的Rowling放弃了抵抗,静静躺在那里任由Tisphone死死抓住她的裙摆。
「……我只是……不希望你担心。」Rowling平淡地开口,语气淡漠到似乎再说别人的事情。而她裸露的小腹处,有一处处理潦草的伤口,散开的纱布下暴露着凌乱的针脚——刚刚在浴室,Rowling在没有做麻醉的情况下凭自己一个人取出了镶在身体里的子弹并缝合了伤口。
Rowling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Tisphone,结果却被后者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语塞的Rowling就只能静静地看着Tisphone红着眼眶为她重新缠上纱布。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凝固的寂静。
「你是怎么发现的。」并非疑问,而仅仅是为了打破这个空间的寂静。
「……肾上腺素,少了两支。」
「……」本想挣扎着安抚Tisphone的笑容被刺痛打断。是啊,战斗的时候毫无顾忌的注射了两支肾上腺素,为了不被镶入身体的子弹阻滞身姿,为了不让刺骨难耐的疼痛削弱意志,为了让自己的眼中星芒不灭。她每一步都是那么平稳,连近在咫尺的欧利斐都没有发现异常。
「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Tisphone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委屈的颤抖。
不安的情绪逐渐从这个棕发的女孩身上弥散开来,Rowling仿佛看见了那天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孩。她柔软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一只淋湿的幼犬。眸子是金色的,宛若凝固的琥珀,在静止中折射着令人莫名悲伤的光线。遥远的时空重叠,金发的人忍不住伸出手,像一年前一样将诧异的女孩搂进怀里。
天色暗沉沉的,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
斯坦培克攥着缰绳让马漫步在森林里,目光紧盯着前方,身体紧绷着,脑袋里想的还是指挥官坐在高高的王座上漫不经心的话语。
“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势必将黑铁——全部歼灭。”
这样简单的话语,所要付出的是数以万计的人力和蔓延覆盖整个帝国的战场。对于斯坦培克来说,这同样是一个信号:如果能够在这场战役中取得不菲的成绩,那他就有向帝都真正掌权人索要权利地位的资本。
成为被帝都承认的真正贵族,是斯坦培克来帝都加入暗月的唯一目的。
所以在得到这条消息的第一时间,斯坦培克就迫不及待的离开暗月之枷,向之前战术讨论中所假定的A地点赶去,迫切的希望能够成为最先踏入黑铁进行战斗的人。
只是还是太冲动了啊,斯坦培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对自己的射击术很有信心,但是如果遇上的敌人并不是单独出现的,那他的处境就会糟糕很多。
下次绝对不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眼前的树木逐渐稀疏,入目的是一汪蓝盈盈的湖水,如果能够在阳光下见到这番景象,应该会和南帕克里拉的潘泽娜湖泊一样,在湖面上跳跃着一片片小小的光斑吧?
斯坦培克摇了摇脑袋,想要把这种懦弱的思想情绪从脑海中抛开,如果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还这样走神,那真是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用的。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斯坦培克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擦过,温热的液体沿着脖子向下流淌,一阵刺痛从那处传来,斯坦培克不禁伸手去摸了一把,雪白的手套上沾染了血液的红色让他觉得无比刺目。
“啧。”
斯坦培克立刻从翻身下马,将马作为掩体谨慎的观察起四周的状况来。
就在这里,有黑铁联盟的人!
风渐渐大了起来,空中的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地面上的草叶被大风吹折向一侧倾斜,马儿喷撒鼻息的声音埋没在天地之间,像是要被这大风吞噬一般。
但是在斯坦培克眼里,这却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草叶间影影绰绰显露出来的身影已经足够成为他的目标。他安静的将早已搭在手上的弓箭抬起,拉弓射箭,正向那处袭去!
轻微的呼痛声从羽箭的落脚点传来,更是肯定了斯坦培克的判断,他毫不犹豫的再次抽出一根羽箭,借由草叶的起伏判断对方的位置,顾不得会不会就这样暴露自己的位置,离开战马的遮掩对敌人进行了第二次攻击。
对方自然没有坐以待毙,不间断的暗器从草丛中飞射出来,但看不到的暗器和可以看到的暗器毕竟是两个概念,那些冲着要害来的暗器被斯坦培克尽数躲过。
似乎有雨丝从天上坠下,但这无法阻止斯坦培克专心致志的抽出第三支弓箭寻找射击点。视野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铁军服的身影,两只箭的箭羽还镶嵌在她的身上,她的军服上也沾染着飞溅的红色血液,碧色的发丝在空中飘扬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斯坦培克看不懂的恨意,军帽无法遮挡的两只毛茸茸的长耳朵就这样突兀的吸引了斯坦培克的眼球。
啊……毛茸茸的耳朵……
好想摸摸看……
这样的念头在斯坦培克的脑海中盘旋了不过一秒,他就被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唤回了心神。
那是敌人!
斯坦培克在自己心里默念道,对着失去了掩体的黑铁军人射出了第三支箭,本应穿透心脏的羽箭因为刚刚受伤的手腕完全的失去了准头,箭尖擦着对方的头皮飘了出去。
只要再补上一箭就好了!
斯坦培克这样想着,受伤的手腕却完全用不上力气,对面的那只兔子却猛然暴起,扔出的暗器又在斯坦培克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地血迹。
酥麻的感觉从伤口传来,斯坦培克深知要糟,这枚暗器上大概被涂了药,只是是麻药还是毒药就不得而知了。
他努力的维持着身形看着对面的敌人,直到她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才向后踉跄了两步,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雨渐渐大了起来,斯坦培克想将脖子上的伤口用口袋里的便携绷带稍作收拾,却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的眼皮也沉重的像是再也睁不开,即使意识告诉自己要快一些从这里逃离也毫无用处……
我是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还不想死啊,我想回南帕克里拉,我想念梅勒管家,我想像以前一样坐在潘泽娜湖边吹风,看阳光下宝石般闪烁的湖水……
泪水夹杂在雨水中从脸颊上汇成溪流流下,斯坦培克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