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最初生活在一个村子里。
没有人知道她是哪来的,父母是谁。
但村民朴实,日子也稍微富裕。就把她养了起来。
女孩就这么吃着百家饭长大了。
但是五岁的时候,村子遭了灾祸,吃不起饭,还死了人。大家也没有余粮接济女孩了。
于是就把女孩送到镇子的铁匠家里。做活当学徒,怎么都好,有个去处。
但那铁匠不是个好东西,对女孩毛手毛脚的。女孩天生神力,反抗的时候把他废了。
铁匠家是不能呆了。
但是也不能回村里给大家添麻烦。
于是女孩就一个人流浪了。
女孩的力气是真的很大,仿佛异能一般的能力,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有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姐姐,说只要她听话,就请她吃饭。
顿顿请,保管她吃饱。
女孩跟着那个姐姐,进了旁边一家酒楼。叫了一大桌子菜,吃了整整一个下午。把那个姐姐吃的嘴角抽搐,付钱的时候手都在抖。
那姐姐给女孩喂了条白白胖胖的虫子。
跟女孩说,以后她说什么,女孩就要做什么。不然虫子就会从内脏开始,慢慢啃掉女孩的肉。女孩承受着无比的疼痛,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最后变成一具骨架子。
女孩问:那姐姐你还管饭吗?
管。
女孩:谢谢姐姐。
叫老板。
女孩:谢谢老板。
然后老板就把女孩送到了一座大山里,说要把女孩培养成最优秀的杀手。
女孩会成为她手里最优秀的一把刀。
老板还给女孩起了个名字,叫忍冬。
然后忍冬就开始了她的杀手生涯。
一开始是杀一些小动物,后来就把一起训练的孩子关在一起,每天就投少量的食物让他们自相残杀。
用养蛊的方法,培育出来的最强杀手。
老板和她说,你所做的事是对的。
为了生存而杀戮,并没有什么不对。
只不过人杀动物,你杀人。
人也是动物。
你所做的,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后忍冬就为老板工作,不断地杀人,然后在老板那里得到报酬,偶尔还能得到一两句夸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忍冬很强,业务水平高。
在业内也小有名气。
但忍冬总是面无表情的,大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杀人的时候既不感到兴奋,也不觉得恐惧。特别淡定,就像在菜市场上杀鸡。
淡定的别人开始怕她了。
忍冬无所谓。
继续她的生活,也继续她的任务。
但是最近的一个任务她搞砸了,失败了。
这是她第一次任务失败。
就像好好运转的齿轮突然脱节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整个机器都坏掉了。
忍冬的人生的轨迹也突然坏掉了。
任务失败要怎么办?
老板没教,她就不会。
于是只能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然后遇到了一个男人。
准确点的是,遇到了一个拿着烧饼的男人。
因为太饿了,早就放弃了思考。
凭借着本能抢了烧饼就跑。
但没想到碰到个硬茬。
不光追上了她,还打败了她。
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忍冬,飞快的把烧饼吞了。还差点噎死。
接连失败也没流泪的她,被一个烧饼噎的泪水连连。
男人看忍冬一个十几岁小女孩,也是真饿了。就没跟她计较,还请她吃饭。虽然没吃饱。
之后忍冬又回去刺杀了一次任务目标,但是对方变得更警觉了。忍冬差点被抓住,逃跑途中又遇到了那个男人。
原来男人闲着没事就尾随了一下忍冬,想护着她安全回家。没想到看到这一出。
男人说什么也不让忍冬一个小孩继续杀人。
忍冬懒得和他讲道理,直接就跑。
但是她打不过男人,也跑不掉。男人也不打算和她讲道理,直接就把她绑了。
忍冬问男人,干嘛阻碍她工作?
要知道没有工作就拿不到报酬,没有报酬她就没钱吃饭。
男人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忍冬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杀人啊。
你知不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啊?男人问。
工作啊。忍冬觉得男人有点傻。
“你体内有蛊虫,你是被操控了吗?······好吧,真被操控了你自己也不知道。”男人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被拉低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男人似乎精通医理。
倒是没费多大劲就帮忍冬把蛊虫引出来了。
体内没了蛊虫,但忍冬还是一心要去做任务。男人明白过来,这小姑娘不是被蛊虫操控,也不是被威胁,而是真的有点沙雕。
再看到忍冬一副看到沙雕的表情,男人怒了。你一个满脑袋水声的丫头片子居然还敢鄙视我,我非要把你脑袋你的水倒干净,让你明白谁才是真的沙雕!
再者男人并非人类,有着肆意挥霍也挥霍不掉的漫长生命。活的太长了,总要找点打发时间的小乐子。
于是男人就带着忍冬在世间行走,教她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杀戮。
当然是强制性的。
忍冬一开始还试图逃跑,但是次次被抓住。之后眼见反抗无望,开始认命的忍冬,后知后觉的发现。
咦,她跟着这个男人好像也能吃饱饭。那她为什么要跑?
而且是不用工作,不用受伤,就有饭吃。待遇好像比之前在老板手下还好。那她为什么还要跑?
忍冬突然有点认同男人的话,她可能真的有事傻。
于是忍冬就开始心安理得的跟着男人,听他说那些大道理。
男人说的多了,带着她看的多了。
到底是有三言两语被忍冬记在了心里。
再去看那些生死离别,悲欢喜乐。忍冬心里也开始微微触动。
再看自己时,总恍惚见双手满是鲜血,浑身腐臭。
忍冬觉得很难受,比蛊虫发作时还难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迅速消瘦,直接饿到奄奄一息。
男人对此有点诧异。
忍冬求他,说她想回去,回到老板手下去。她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她想回去做任务。
男人叹息一声,他当初也是不忍一个小孩子沾染满身罪孽,才一时兴起,教她为人处世之道。见自己没办法把这小孩的思想给掰过来,反而快把人搞死了。他不是很在乎人类的生命,但也不至于真的逼死一个小孩。于是就把忍冬给放了。
只是在忍冬身上留了点东西,想着她再出手杀人之时,出手干预一番。
忍冬离开了男人。踌躇许久,还是回了老板身边。
老板先是知晓忍冬任务失败后潜逃,后又发现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身上的蛊虫除了。又惊又怒,逼问忍冬这段日子的行踪。
忍冬闭口不言。
老板恼怒不已,折磨了她大半个月,什么刑法都用上了。见还是问不出什么,又不舍得把这么一把好刀就此折了,于是再次给忍冬下了蛊,并且多加了好几重保险。确保忍冬只要起了背叛的心思,就会比之前毒发时还要痛苦百倍。
蛊虫入体的那一刻,忍冬突然觉得,安心了。
她皮开肉绽,一具死尸似的躺在水牢里。看见老板掐着她的下巴,说着无数威胁的话语,突然笑了出来。
“我饿了,有饭吃吗?”
老板:“······”
忍冬又回到老板麾下,做她最忠诚的狗,最锋利的刀。
但她杀不了人了。
时间一久,老板觉得她废了,想把她喂给自己的那些宝贝蛊虫。
忍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活着罢了。于是忍冬就把老板绑了,关进水牢里。然后把前来救援的人给杀了。一个人守着老板。
老板多次催动忍冬体内的蛊毒,但是都没有反应。这证明忍冬没有背叛之心。
这怎么可能,老板大骇。
但事实就是这样,老板奈何不了忍冬。
但忍冬也没打算把老板怎么样,只是这么关着,一日三餐不缺。老板甚至还可以向以前一样指示忍冬,忍冬还是会照做。除了放她出去和杀人。
老板每次让忍冬继续接任务杀人,忍冬就会在她身上捅上一刀。
之后又会用最好的上药给她包扎,帮她调理。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老板被忍冬的骚操作搞的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再说让她去杀人的话了。
被忍冬这么折腾一番,老板的组织就散了。
也没人敢去救老板,没看见那些去救援的人的尸骨,就在水牢边上堆着吗?
老板虽然不能立刻要了忍冬的命,但她之前给忍冬身上加的保险措施,却是时时刻刻折磨着忍冬。但忍冬也没找她要解药,反而天天到她跟前问她,今天要做什么,明天要做什么。
然后欢欢喜喜听着指示去做事。
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
原本忍冬常年面无表情,惹人畏惧。
疯癫之后,反而话多了起来,也经常笑了。像个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但老板却更怕她了。
老板求忍冬放了自己,她会帮忍冬解了身上的毒和蛊。但是忍冬不为所动,说的多了,忍冬干脆废了她的双腿,绝了她的念想。
忍冬拖着血淋淋的斧子,冲着老板笑得天真无邪:“没关系的,我会永远照顾你,听你的话,绝对不会离开你,背叛你的。”
老板麻木的听着,眼里出现了死气。
忍冬抱着老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不会让你死掉的。”
疯狂催动蛊虫,但察觉忍冬真的一点背叛想法的老板欲哭无泪。
体内的毒没有解药,忍冬越来越虚弱。
老板看着忍冬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状态,觉得自己机会来了。趁着忍冬给她喂饭时摔了碗,捡了快碎片想要杀了忍冬。
但忍冬从小接受非人的训练,纵使虚弱,体力也比一般人强。于是她把老板的双手也给废了。反正只要留下那张,能给她发布命令的嘴就好了。
成了人彘的老板彻底没了生气,像个木雕似的被忍冬摆弄。她也不再说话了,没有命令了,忍冬也不在意。
她也快死了。
她知道身上被下了毒,但她没去求医,任它们毒发。
死了好,死了才好。
一日她去喂饭,发现老板一点反应否没有。
忍冬探察老板的鼻息,又等了两三个时辰,知道老板血液凉透了,都没有转醒。忍冬发现她是真的死了。
她坐在老板床边,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哭哭笑笑好一会儿,忍冬突然收起了表情。又变成以前那个清清冷冷的模样。
她站在水牢门口的一棵梨花树下,风吹过,花瓣如雨。
男人来找她,说自己是个医生,能帮她解了身上的毒。
忍冬冲他笑了笑,说不需要。
男人看她神色清明,并不想外面说的那样疯癫发狂。问到,你没疯?
忍冬抬手抚上心口,听着里面的跳动。“若真疯了,到好了。”
“以前我无心无情,觉得自己做的事,并没有什么错处。他人的生死悲欢与我何干。可我现在有心了,我知道什么是对错,知道自己再干什么。我不愿意这么错下去,我不愿意啊!可我改不了了,回不了头了。这样受尽折磨然后死去,对我反而是一种解脱。”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一时无言。随后叹息。“人心脆弱,早知如此,当初我或许不该将你点醒。”
忍冬摇摇头道:“不,我宁愿醒着。无形无情无悲无喜,不知何为恐惧,但也不知何为幸福。我宁愿这样带着满身肮脏死去,最起码死了,也就干净了。”
忍冬知道自己快死了,连活动身体都费劲,但她还是摇摇晃晃折了枝梨花送给男人,花瓣上沾了血,她也没在意。
只是举着花对男人道:“春日正好,百花繁茂。这千里疆土上的诸多风景我都还没看过。等来世我干干净净的,你再陪我游一游这人间行吗?”
男人看进忍冬清明的眼睛里,说:“行。”
*一个没什么意义的随笔,感谢大师在群里贴出的那张照片,脑洞爆发(。
*并不是想探讨些什么……如果看着像,可能是这两天《不朽》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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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织出了帘幕。天际灰蒙,凉意更甚。
黑衣少女撑着油纸伞,同女性缓缓步于雨中。
她们的速度很慢。不时有行人与两人匆匆擦肩而过。
由于身高相近,少女不得不微微抬高了拿伞的手臂,又斜了斜,使女性远离那渗着冷凉的雨丝。
“不必在意我。”
女性静静说道,“我是‘九十九’,淋不着雨的。”
持伞的手动了动,随即更用力地握住了伞柄。少女抿了抿唇:“……嗯。”并没有将伞归正。
女性便也不再多提了。
细雨绵绵,穿过两人之间的沉默,不断跌落在地,不多时,在街沿汇聚成了极细的水流,自脚边淌过。木屐溅出了水花,水花又沾湿了白袜。少女没有在意,微垂着头。刘海掩去了她的眉眼。女性仍是如常,那些滴落伞面的雨声,直直穿透了她的身躯。
如此一看,二人便仿佛逆流而上,似要追本溯源般,缓缓走去。
——目的地是明确的。
细密的雨幕笼罩山林,那满眼苍翠亦被淋湿了,色泽沉淀了下去。
两人行了一礼,跨过山门。写着“增上寺”的白灯笼被护在檐下,目送着二人朝上走去。
“你其实不用陪我来的,真黑。”
少女看着脚下的石阶,忽然说道。
“嗯,”真黑应着,笑意温婉,“我担心凉子迷路。”
顿了顿,凉子低低问道:
“不会累么?”
“‘九十九’是不会累的。”
“也是。”
这对话并无什么实际意义,因而掉进水流里,便再也寻不见了。
寻不见,是好,还是不好呢?凉子怔怔地想。
这身黑衣还是崭新的,因为她极少参加葬礼。可她到了这样的年纪,周围的人免不了会比她先行。
彼时,少女静静地望着睡在棺椁里的人。棺椁也是崭新的,可棺椁里的人却不是了。那张青白的面孔刺得眼睛作疼。
她没有哭。将花束献上去时,她只是在想:亲朋好友都围着他,都寻着了他沉睡的身躯,这是寻见了吧?但内里的、大家所熟悉的他的灵魂却是早已消失了,这便是寻不见了吧?
好坏与否,寻得与否,仔细想来还真有些麻烦啊。
“你说,浅原师傅这时候在不在呢?”
她的眼里藏了三分叹息:“我唐突来找他,会不会扰到他了呢?”
“必须找到他才行么?”真黑的声音素来是静的、缓的。
凉子被问住了。双唇抿作一条线。她想了想,踌躇地答:“……也不是。”
真黑笑了笑,便没再继续了。
凉子也没有再提出新的问题。石阶绵延而上。少女瞧着湿了袜子、流经脚边的雨水。雨水浸润之下,灰白的石阶便柔软得似一匹绸缎。
奇怪的比喻。她心想。
半晌,两人站在了平整的地面。建筑物皆不如上次来时那般通透可见了,罩着薄雾,看不真切。那几棵古树倒仍在雨中伸展着光秃的枝杈,不言不语。
少女四处望了望,迎上了撑伞而来的小沙弥,便慌忙叫住,询问浅原一真的去向。小沙弥大抵是没料到这雨天也会有来客,惊了一惊。
“浅原法师好像刚离开。”
小沙弥忙收了惊诧,如此答道。
凉子笑了笑,谢过男孩儿,待到送走了他,才叹出声来。
“是挺不巧。”
“必须找到他才行么?”
“……也不是。”
真黑笑了,又道:“那就散散步吧。你看那儿的门,通出去,也许别有洞天。”
本来也没什么事,凉子便依了她。真黑所指的门在斜对面,是个低矮白墙砌出的拱门。
两人缓缓前行,穿过拱门,入眼即是拔地而起、直入天际的古木,肃然静立于小径两旁。
雨雾濛濛。曲径蜿蜒而下。两旁的林木愈是向前,就愈是影影绰绰,连那绿意也不甚真实了。
那把纸伞正缓缓行于雨里。
一派空濛之中,青年的袈裟也不似以往那般惹眼了。
金黄被雨洗得深了些,黑衣则稍浅了些。
身形是熟悉的,走路是熟悉的,凉子甚至一瞬想象过,若是她喊他的话,他回过头来,定会先向她行一礼,一如往常。
然而,那身影已是远了,远得少女听不见禅杖落地时铿锵的响声,远得她的呼唤穿不透这雨、这雾。
凉子张了张口,旋即作了罢。
她仅是静静地望着,望着浅原一真的背影渐行渐远,终究只剩豆粒大小,消失在了古林深处、小径尽头,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良久,她开口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没什么。”
她转头望向真黑:“走吧,回家了。”
伞面上落了些薄薄的光。少女眉眼里氲着的雾也散了。
真黑笑道:“好。”
更多的雨滴落下来了,自脚下湍湍而过,它们带走了“寻得见”的与“寻不见”的一切,将天地化为无声。
很少有人会主动地走出自己的象牙塔,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但现实不会总是那么美好,再小的石块也能击起水面的涟漪,象牙塔便也随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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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前几天卜出高塔这张牌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当它到来时,失落感竟远大于愤怒。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家伙曾经问过我的一句话:"如果能够舍弃一切的话,笑着活下去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轻松?"。要是放在以前,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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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莱特耐塔的出现令我有些吃惊,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在沉浸森林里找到我的,也许是那些晶灵窃窃私语时被他抓到了一些线索,或者是他作为白光龙王所拥有的庞大情报网,但无论他是利用什么找到我,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这里竟然是想邀请我参加革命,一场血腥的革命。
可我不喜欢战争。
任何说自己喜欢战争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根本没有经历过战争。
无论用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为它作辩护,他所带来的只有伤害,别无其他。
但当我仔细去思考时却发现这是命运之轮给我开启的一道新的大门。虽然我不知道前方的命运如何,但放手去试试也没什么不好,对吧?
1448年6月6日
这是发生在某个早已没落的王国中的一对双胞胎身上的故事。
曾有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妇,妻子在生下一对双胞胎后便逝世,让深爱她的男人万分悲痛。
因为过度悲伤而变得变得不正常的男人——亦是某个国王,在听信近臣谗言后下令让侍从处死自己的孩子。
幸运的是,看着如此可爱的孩子,那位侍从内心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出于同情,侍从违抗了国王的命令,将两个孩子悄悄留了下来。
侍从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明白自己今时的所作所为会为自己招致灾祸,但他毫不后悔。他的良心高于他所接受的这项不合理的残酷命令。 侍从坚信,向来贤明的王只是因为痛失爱妻悲伤过度,一时糊涂才会作出如此决定——毕竟,这两个孩子体内留着国王……乃至国王深爱的女人一样的血。
于是他决定,将孩子带回家抚养,直到时间将国王的伤痛抚平。
就这样,两个孩子被秘密地照顾,直至四年过去。
这个时候,成长为孩童的双胞胎已展现出了性格上的差异。
作为妹妹的孩子活泼好动,对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可以称得上是顽皮,而哥哥相比起来则十分文静乖巧。
……虽然只是无意之举,但这对兄妹之间的较量自幼时便已显现出来。
也许是自死去的母亲那里遗传所得,双胞胎妹妹天生就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身为男孩的双胞胎哥哥却十分“正常”。
在亲眼目睹双胞胎妹妹的不可思议力量后,侍从决定将两个孩子送回王宫。
国王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因侍从违背他的命令并欺瞒他而愤怒,同时又因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孩子而无比欣喜。
“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国王询问完侍从拥有魔力的孩子是哪一个后,扔下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话语,然后将双胞胎留了下来,赦免了侍从。
自那之后,两个孩子私底下很少有机会见到彼此。王派人将他们分开抚养,两人光是居住的地方就相隔遥远。
虽然物质上给予的待遇是一样的,但王子能隐隐感觉到身为国王的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妹妹的态度略有不同。
……因为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勉强了。
即使是小孩子也能察觉出来,父亲可能并不喜欢自己。
这让王子感到十分不安。
在侍从的描述中,国王完全是个好人。
那么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父亲不高兴了呢?
这样想着的王子开始尽力将一切做到最好,不敢有一丝懈怠。
其实,并非只有妹妹继承了来自于母亲的力量,同为魔女子嗣的王子多少也有受到来自母亲血统的影响。
王子并不是单纯的【头脑很好】,刚出生的时候他已有了自我意识。
父亲曾经想要杀死他和妹妹——王子是知道这一点的。
尽管如此,他依然敬爱着这个男人。仅因他是他的父亲。
尽管已经十分努力,用旁人的角度来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异”了,国王的态度却依然没有改变,甚至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冷淡下去。
以前国王还会偶尔探访王子,以此表示一下关心……虽然进行的只是无意义的敷衍般的对话,但近几年来就连这样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少年王子为此万分苦恼。
他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王子偷偷跟踪了探访公主的国王。
通过观察王子发现,父亲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面对公主时,国王脸上所浮现出的笑容是那样温和,那是王子从未见过未曾拥有的。
看着那副和乐的景象,王子觉得胸口很闷沉,喘不过气来。于是他转头跑开了。
王子并不觉得妹妹做到了什么自己没有做到的东西,那日的感受一直压在他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王子开始竭尽全力,希望达成常人所达不到的要求,以自己非比寻常的优秀来博得父亲的关注。
然而国王依然无动于衷,不过是在每次得到消息后将些罕有或华贵的物件当作礼物赠与王子。
王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些礼物撕毁砸烂。
他明白,这不过又是国王的一种敷衍。
这些,根本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国王愈是冷淡,王子就越是疯狂地鞭策自己。
哪怕天才的名声开始远传他国,王子也毫不停歇。
王子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父亲终会被自己打动。
王子攥紧作为成人礼的华美匕首,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
他相信,父亲终会看向他……
一切持续至国王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王子这才明白过来造成差别待的原因。
宴会是用于庆祝公主被教廷选取担任教廷魔女的。那是个充满了无上荣耀的职责,地位甚至远高于抵御魔物,保卫人类安危的魔法师。
妹妹在宴会上用魔法进行了表演,权贵们都为之震撼赞叹,国王本人更是一副自豪骄傲的神色。
这样的宴会上没有王子的立足之地。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是身为公主的妹妹。
王子就像个影子,静静伫立在角落凝视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王子觉得自己找到了父亲忽视自己的原因——想必是因为他没有魔法的天赋。
原来如此。怪不得。
因为他还不够那般出色。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王子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杰出也不过只是一个帝国继承人。不过只是下一个国王,又一个凡夫。
王子逃一般从大堂跑了出去,然而注意力全集中在公主身上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动。
连存在都是可有可无的王子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泄愤般地破坏房间内的摆设。
镜子的碎片划伤了脸和手,沉默地拾起其中一块棱角锋利的硬物,不知怎地王子产生出一种将其按在手腕上狠狠划下的冲动——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父亲是否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眼里只有妹妹的映像了?
……又或者,不过是变成墓园里被遗忘的又一抔尘土?
就在王子露出苦涩笑容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一个充满蛊惑性的声音:
【付出代价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越是重要的东西实现的愿望越大。】
大概是因为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吧。王子竟然相信了。
他献出了自己的一颗眼球作为代价,换取使用魔法的天赋。
可见他是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
然后,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魔法的学识洪流般涌入脑海,王子试验性地默念咒语,弹指间便冻住了整面墙。
顾不得失去眼球的剧痛,欣喜若狂地王子跑回大堂,那个时候来宾已经一个不剩了。
他头一次鼓起勇气叫住自己的父亲,想获得男人的承认。
然而未说完就被打断的王子,心彻底冷了下去。
表示自己没空的国王撇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去。
虽然只是一瞬,但王子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是种看脏东西一样不耐烦的眼神。
——说是很忙,其实不过是要去见妹妹吧。
王子不受控制地冷笑起来,嘴里吐露出了这样的话。
然后一如所料地,国王震怒地转过了身。
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儿子。
王子觉得很可笑。长久以来他一直试图引起父亲的注意,不惜代价做到最好,最后让父亲真正关注到他的却是这样的事。
他受够了。他想知道这一切,这所有的不公正究竟是为什么。
懂得魔法的王子轻而易举地探入了父亲的脑海。
然而,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真相,往往残酷到让人难以承受。
王子总算明白了,父亲偏袒妹妹的真正原因。
仔细想想,一直以来父亲凝视妹妹的眼神……
国王对女儿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亲子之情,而是某种逾越了伦理禁忌的感情: 爱情。
病态般深爱眷恋已逝妻子的男人,将与妻子相似的女儿当作爱人的替身,追逐着昔日幻影的碎片。
在这世上存在着不论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王子痛切地察觉,原来不论他如何付出、付出多少,那个心愿都不可能实现。他永远都无法被父亲所爱。那个男人的感情自母亲死后便崩坏了。
那么他所希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何在得知这样残酷的真相后那股强烈的冲动依然没有消褪?
反而是更加强烈了。就像是在叫嚣着什么一样,像是要满溢出来一样,自身体内部涌动。
然后,王子终于明白了。
他真正的心愿,想要变得比妹妹出色的原因。
那绝不是单纯因为想被父亲承认……
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
强大到足以——
王子无比渴求的东西其实是 【妹妹的死】。
为了摆脱跗骨之俎般的强烈卑劣感、为了获得关注,影子唯有摧毁那过分耀眼的光。
如果妹妹从来不曾存在就好了。他明明那样努力,竭尽一切,目光的焦点却总是妹妹。不论是谁,都只看到妹妹的杰出,而他,永远只能畏缩在角落,不被任何人期待。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就因为他是【普通人】而她是【魔女】,他的一切优点都被选择性地视而不见,甚至连存在本身……
都是妹妹的错。
还有那个身为国王的父亲也是……作为人父对女儿抱有不正常的情愫——居然就因为这种可鄙的理由而忽视同是血亲的儿子,无法一碗水端平。
妹妹承载了父亲对故亡母亲的爱意的延续,自己则是承载了父亲对孩子夺取妻子性命的憎恶。有什么能比这更没道理?
【付出的东西越重要,实现的愿望越大】
恍惚之间,王子又听到了那个谜一般都声音。
将作为成人礼的匕首刺入国王的心脏,注视着国王脸上震惊到难以复加的表情,看他跌落在王座底下……一刀、一刀,王子重复着动作,直至面前的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果说,以往被父亲漠视时的感觉是心痛,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麻木持续着动作的王子没有察觉有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而眼泪逐渐变成血,最后被黑色的液体替代。
眼白被染为漆黑,瞳孔也变成了狰狞的赤色……这幅模样只能用【魔物】来形容,王子已经不是人类了。
与此同时,同王子心底愿望相契合,献出人类之心作为代价的他获得了足以杀死妹妹的强大力量,只是相应地失去了人类应有的姿态。
表面上看,王子还维持着人类时期的外貌,但实际上他真正的模样是他身下那道扭曲、畸形的丑陋【影子】。
——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作为反衬光一样耀眼的妹妹影子一般的存在吧。
为了杀死身为教廷魔女的妹妹,王子开始筹备计划。人类时期所受的教育讽刺地发挥了作用,因为头脑和军事才干都十分出色,竟把与他同系的魔物们集结在了一起,组成了军队。
他到现在仍寻找着攻破教廷的方法。
是教廷持续千百年来最狡猾最为难缠的敌人。
注释:人类之心→此处为王子对父亲的敬爱之心。在王子对国王痛下杀手后这颗懂得“爱”的心便被交付了出去。
反复拨弄着额前几丝翘起的碎发,独自坐在寂静的荒园中。残破的砖石堪堪圈起四方的天地,西沉的落日触及低矮的墙头。
不大的荒园长满了高高的杂草,没有树木,没有花丛,只是一方被圈起的荒草地,连鸟雀都不屑来光顾停留。
我欲起身离开这个太过寂静的园子,发丝却被什么狠狠扯住,惊呼一声又跌回原处,仍被拉扯住的发丝迫使我不得不躺在草丛间。
是什么东西?
向上摸索触碰到一只冰凉却柔软的手,我怔住了。
“想要离开的孩子。”极尽温柔的嗓音,似是一个温婉的姑娘,可因仍旧被扯住的发丝使我听到这句话时冷汗直流。
“你为什么要离开?”她轻声询问,又似是喃喃自语。
发丝被松开,我缓缓起身向声源处看去,银白发丝却面容年轻的女子,穿着大红色的齐胸儒裙,怀抱着一堆白骨躺在草丛间。她左眼紧闭,右眼却生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粉色月季。
“你待花开了,再走,那时黎明已至,你的路铺满阳光......好不好?待花开了再走,再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沉默。我没有应她,抬头望见火红的西天,没有犹豫,离开了荒园。
这四方的园子,囚一人就够了。
【由部长的一张图展开的脑洞,大概是个耍帅的故事(喂)】
写了次伪·全员,反正每个人最多只有几句话,OOC也不会严重【喂】对话流我是改不掉了已放弃治疗ORZ我部活还没写完反而开了一下午的脑洞真的好吗……
总之……OOC还是很严重,我都不好意思艾特人……有看不惯的可以直说我会改的QWQ还有故意的槽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_→弓道部的大家都超帅!然而我写不出来【跪】
【删除】其实这是弓道部的骑士拯救太阳公主的故事【删除】
看完了之后如果想揍我,打个商量,别揍脸,好吗?
正文:
安静的夜晚。
连蝉鸣都没有,月光被掩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大块的黑色与灰色交织成了这样的一片天空。
明明是盛夏,却无端地冷了起来。而黑暗的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你以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就能赢吗?”隐约能听见这样激烈地反驳,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弓道部全员都是王牌?”听见这样略带嘲讽的反问。紧接着尽管柔和却再这样的夜里分外响亮的钢琴曲响了起来,被人恶狠狠地掐断了之后,声音带着嘲讽与得意再次响起,“伊集院,得知消息的速度挺快嘛。”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哈,你也会着急吗?”
“这次的胜利是我们的,以后也会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青年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嘟囔了类似于“吵死了”的话语后,挂断了电话。
带着得意的笑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明。
“真可惜,似乎要让您失望了。”传来的带着轻柔笑意的声音,可背后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冰冷。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听见了为首之人拔高了声音说:“副部这次你别拦着我!我要把他们都揍一顿!”
“……您是部长不是吗。”沉稳的声音带着无奈,话语里满是默认的意味。
“千夜会害怕吗?”女孩子的声音温和,然而所有的人的声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我只是在想……要下手多重才合适。我有点后悔带了开过刃的佩刀了,真把人杀掉会有点麻烦吧。”
随着弓箭破风的声音,箭矢刺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身后的墙内,一群人的脚步逼近了。
“水树透、伊集院响、橘苍树、雾原希、十二神千夜……”青年喃喃地念出说话之人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地慌张,“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血迹形态分析原理理论与实践》。”雀森薰冷淡地回答。
雾原希微笑着接话:“法医必修。”
“反侦察你们也学的不怎么样嘛。”岛屿一笑了起来,可话语怎么听都是嘲讽。
“绑架、非法监禁,故意伤害。”有里暦挑起唇角,瞳孔在这样光芒微弱的夜里染上无尽的漆黑,“准备好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吗?”
“公了的话我们有能力让你们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私了倒是方便点,不会让你们死掉的。”予羽推了推眼镜,安静地接口,“毕竟我们不缺医生哦。”
“没错哦。”逐渐亮起来的灯光下,水树透指尖的手术刀,闪着清亮的银辉。
“尽快进入正题吧。”徐毅这样直白地提议,稍微活动了手脚。
“你们都忘了四枫院还在我们手里吗?”青年们犹在逞强,“我们可也不是一个人,要比人数,我们可比你多。”
“所以我说了,让你别小瞧弓道部哦。”四枫院太阳在这时忽然就挣脱了束缚,猛然撞向旁边的人,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地跑向弓道部的人。
“我说你也小心点啊!”二之宫光这样说,拔高了一向温温和和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由星野夏树射出的箭矢落在了一个想要拦住他的人的……身边。
“……本来是想射他的手的。”星野夏树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谢啦。”四枫院太阳挥挥手,飞快地跑过来。
“真不小心啊。”花崎梓叹口气,将手上的特地带来的竹刀递给他。
“诶诶为什么我的是竹刀啦。”似乎扯到了什么伤处,四枫院太阳“嘶”了一声,接过竹刀的时候犹在抗议。
“我的佩刀是私人物品啦。”千夜笑着解释,“四枫院君没事真是太好了。”
“慰问到此结束吧?”王二丫将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声音懒散,“开打就是了。小爷我都好久没打架了。”
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简直就像是来走过场的啊。”赤坂黑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弓道服的袖子。
羽田光忠把袖口挽了起来,笑着指出:“可赤坂君你在兴奋吧。”
“其实我也很兴奋哦。”
“是啊,不好好给他们点教训,以为我们弓道部好欺负不是?!”伊集院响“哼”了一声,冷着脸回答。
“所以说,部长,下次请别让我们再有这种奇怪部活的经历了。”橘苍树淡淡地说。
“对了,请做好受伤的准备哦。”十二神千夜抽出剑来,刀光乍现如流水,女孩子微笑着,认真地提醒。
简直像是在挑衅。
战斗,开始了。
想着弓箭手是远程职业近身就没问题的青年们,真是太天真了。
伊集院响、橘苍树、四枫院太阳都是体育生不说,男生打架一般都不会差,尤其是医学专业的,就算只拿箭都能分分钟戳人要害。而比起弓道,十二神千夜拿起剑来,百人斩都没问题。女生和赤坂站在中间不停息地瞄准射箭,就算人数多了一倍,依然被分分钟完爆。
“好好教教他们学做人。”予羽面容纯良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赞同。”水树透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上溅到的血迹,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
“我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报警的话该抓的是谁了。”岛屿一用箭头戳戳瘫倒在地的人,察觉到对方的哆嗦之后,满意地点头,“没死就好。”
“好了,收拾收拾作案工具。”伊集院部长手一挥,“太阳营救成功,我们可以撤了。”
“最多算是部活用具,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至于这群人。”有里镇定地纠正,“警察不会管的。最多被定为普通的斗殴事件。”
“好了,太阳也没什么大问题。”予羽看了看四枫院太阳的伤势,下了定语,“最多养个一星期就可以了。”
“该回去了。”雀森薰淡淡地说着,拔下了墙上的最后一只箭矢。
“早知道我该把画具带来的。”星野看着斑驳的墙,有点遗憾,“画点什么掩饰下就好了。”
“没事的,反正这件事因他们而起,理亏的是他们。”二之宫笑着说。
今天的弓道部,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