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室内战
敌人:侦察先遣部队·一,敌方队伍编成:短、短、苦、苦、苦、苦
遭遇:狸之助,完成任意完成度/字数的创作,即视为本轮完成打卡
现处位置:6
随着骰子的抛起落下,多面体道具在虚空中翻滚了两圈后停在点数5。刹那间光芒自骰子中绽放、铺满整个空间,再次回神后已经全员转移至目的地。
昏暗的环境与狭小的空间,潮湿沉重的空气与半腐朽的木头味道无一不昭示这里是室内。不知是为了防御还是另有他用,这间房子的窗户甚至全部从内侧用木条封死,只有些许光线透过缝隙洒在地面,而他们的到来又掀起尘土,在这少得可怜的光亮中漂浮着。
整支队伍原本以擅长侦查的短刀药研打头,前侧配合主攻击力的太刀烛台切;胁差青江殿后,与打刀长谷部负责后方警戒,长枪蜻蛉切陪伴伊万里身侧位于正中。但当确定室内战场后,众刃迅速自发改变队形,后背相抵围成一个圆将伊万里保护在正中。
全员屏息凝神,下一秒药研抬手甩刀,脱手的瞬间他完全看清了目标,在无法收势的前提下只得临时微调方向。刀刺穿木梁,下一秒化作灵力消散,只有深深的痕迹横在那里。
“审、审神者大人!是我呀狸!”
狸之助受到惊吓,连滚带爬地来到伊万里的脚下。长谷部用余光扫视这只差点被当作敌人的式神,面无表情。
“敌人、敌人隐匿在二楼与三楼,还请审神者大人移步楼上,尽快处理掉敌人才好呀狸!”
“为什么要上楼?”伊万里问。
狸之助终于平复下心神,它以为伊万里没有听清,正准备再重复一遍:“就是说,敌人的先遣部队……”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问,我们为什么要上楼?”
这下轮到狸之助搞不清了,审神者不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自愿前来,而拯救世界就必须消灭敌军吗?
“可是狸……”
“只要歼灭溯行军就好了吧,”伊万里做出手势,示意部队转移至户外,“我们在一楼这么久都没有进攻的意向,基本就是判定我方部队不擅长室内战才特意诱敌深入。”
“——我偏不。”
主帅发出号令,家臣自是跟随,当众刃完整地退出部屋后,伊万里说:“给我拆了这房子。”
“狸?!”
对比狸之助诧异的神色,众刃早已是见怪不怪的神色。
“对了,不如就放火吧。木质的房子很容易起火,江户时代不是很有名吗这个。”
宛如魔女的心血来潮,伊万里的脸上写满了兴奋。长谷部无须主人多加嘱咐,已经着手做准备工作;药研挑眉,将本体别进刀鞘上前协助,蜻蛉切上前一步挡住二刃,长谷部警告地眯起眼睛。
“你这家伙……”
“主公,请三思!诚如您所言,火攻或许可以将藏匿于室内的敌人逼出,但火势非人力所能控制,处理不当恐酿大祸!”
青江上前一步想跟着打圆场,被烛台切拦住了。他心道好家伙你们织田刀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热衷于放火,但也只是“哎呀哎呀”地笑着避及重点。
“你说得对,”伊万里沉默了两秒,“那就只烧这间长屋吧!”
随着话音落下,四方结界拔地而起将敌人所在之处围困,伊万里拇指一甩:“可以烧了吗?”
蜻蛉切沉默,衬托他沉默的是冲天的火光。火舌热烈吞噬着长屋,光亮投射在众刃身上,长谷部甚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椅子,用袖子擦干净后盛情邀请主人上座。
在术法之炎的焚烧下,长屋很快损毁、坍塌,藏匿其中的敌人也依次展露真身。结界依旧挺立,溯行军甚至以自己的身体撞击妄图逃离。
“浪费时间。”
伊万里小声嘟囔,结界配合着逐渐浮现裂纹。全员各就各位,终于毁坏、冲出结界的溯行军被迫限制路径,迎面撞上守株待兔的刀剑男士。
众刃一对一快速解决战斗,药研以最强的机动解决两只苦无,最后一只苦无见获胜无望转身攻向伊万里,于数米远的地方被长谷部斩杀。
“我主不是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能玷污的存在。”
打刀冰冷、轻蔑地开口。他甚至还嫌不够,在完全胜利的情况下又愤恨地切碎了敌人的骸骨,伊万里站在一旁鼓掌。
“大将。”药研拉长音调制止主人火上浇油的行为,可不能让长谷部现阶段就杀兴奋了。
伊万里撇撇嘴,躲在烛台切的身后装作不去理会。她把狸之助提起来在怀里,可不能放过这只狸之助,留在身边说不定有什么用呢!
手腕上环绕的式神蠕动、缠紧,伊万里当是来自紫苑的联络,先前她听说时政还邀请了部分未能亲临战场审神者外援,现在只希望对方能提供有用的情报。
“伊万里,你在哪?我需要帮助!”
清晰传来的却是霜月昭的声音,与此同时“通讯器”对面与隔壁的爆破声同时响起。伊万里与药研对视一眼,后者起身跃上墙头,侦查完毕后对同伴快速比出战斗手语。
“呃,在……你附近?”
TBC
=====================================
小剧场1:
伊万里:药研想试试新刀装吗?
药研:大将,是时政研发的还是您自制的?
伊万里:(投影出药研藤四郎短刀)你看!是不是弥补了我方没有苦无的缺点!
药研:……用我本体的复制体当苦无吗,大将真是的。
小剧场2:
伊万里:长谷部,你极前总是说的那句是什么来着?
长谷部:可以的话,请叫我长谷部……
伊万里:不是这句。
长谷部:……拜领主命?
伊万里:再换一句。
长谷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手刃家臣?火攻寺庙?请随意吩咐。
伊万里:对对对就这句,终于可以回复你了,去放手干吧( ̄▽ ̄)d
我拥有灵视。
我并不想拥有灵视。如果你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你也跟我一样。
我的“世界”很拥挤。窗户外有不停坠落的人体,拉上窗帘就好。凌晨有人按门铃,装作听不见就好。楼梯间有站在角落里的长发“女人”,对它视而不见就好。路灯后躲藏着两层楼高的、缀满眼睛的阴影,不与任何一只对视就好。车厢外涂满了血迹与碎肉,去下一节就好。
我的世界很冷清。以家为单位是最小的结界,只要拒绝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进入,这里就是唯一干净的地方。也只有我一个人。我记不清回家时有人等待,或者等谁回家的感受了。自从收养我的姑母去世后,我就已经很久没与某人说过话。
不过好在一切的一切,只要习惯就好。
我不参加任何社团,不与任何人交好,没有人敢欺负我,但也没有人真的在意我。我放了学就回家,不仅是为了离开毫无意义的学校,也是为了早点回归我的小结界。
但是、但是,为什么?明明还没有日落,距离黄昏还有时间,为什么又缠上了我?!
因为没有带盐?出门前少祈祷了1分钟?还是今天不该路过发生事故的路口?!
好讨厌好讨厌。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
我开始奔跑,有什么东西追了上来。我不敢回头确认,只是一味奔跑。脚好痛,嗓子好痛,呼吸声好重,这是我吗?好臭的味道这绝对不是我!
厚重、黏稠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腕,害得我摔倒。膝盖应该蹭破了,头发贴在我的脸上,到处都是血的味道,我瑟瑟发抖,好黑。
我会死吗?我会活着吗?
我好像哭了,但不知道。我的脸湿漉漉的,像是被烂泥的东西铺盖在我的身上。我还想活着,我不想死!求求了,谁来救救我!
好黑,好冷,好痛。我在哪在哪在哪哪哪哪是谁谁谁谁谁——
谁来……
“你,还好吗?”
在黑暗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之前的全部都仿佛是噩梦、是幻觉,一切的一切随着这声音烟消云散,不知所踪。但我依旧坐在地上,脚腕带着巨大的黑色掌印。
“你能站起来吗?”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问我。他说话方式奇特,语调很慢,不知道是本就如此还是别的什么。他戴着墨镜,脸上有烧伤的痕迹,我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生怕被误解。他站在距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既不会显得太冒犯,也不会看上去过于冷淡。
张开嘴,我本是想说话的,但是我在颤抖。我抖动得太厉害了,抓不住自己的背包。男人见状俯下身子,我以为他要拉我起身,也做好了准备,但下一秒他打横抱起了我。
“前面就是我家的店,还请坚持到那里吧。”
男人是温热的。太好了是人的温度。他的身上隐约传来浅浅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可惜我辨不出。那味道与那些东西的臭味完全不同。我想他是可以信赖的,还有我的脚真的很痛。于是我点了点头。
我被带到一间奇妙的酒吧,分明我是初次光顾,却有种莫名怀念的感觉。酒吧的名字叫“时之楔”,门口左右分别摆着盘成团的石蛇,我不记得附近有这样的地方。
“稍微花了点时间啊。”
有人注意到我们进门后很快便迎上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男人抱着,立刻挣扎起来。
“别担心,”男人轻声说,每一个词都是特有的频率,“这是烛台切,是我的、兄弟。”
男人可疑地停顿了下,我却在想烛台切?这么奇怪,是什么艺名吗?
“她受伤了,我遇见她,就带她回店里。”
男人将我放在沙发上,我这才注意到他甚至还记得帮我拿上书包。我立刻带着我的包靠在沙发的角落里,这才感到些许安心。
“哎呀,这可真是——”
名为烛台切的男人戴着眼罩,露出的眼睛是金色的,应该是美瞳吧?他面带笑容地说:“我去告知大小姐,然后去拿水和医药箱,实休你就在这里陪陪她吧。”
原来救了我的人叫实休,这听起来比烛台切像是真名,但谁知道呢?
“想来杯药草茶吗?暖乎乎的可以帮助平复情绪。”
药草茶,酒吧里吗?我有些迟疑,但实休先生说的总归不会是错的,毕竟他救了我。我点点头,立刻意识到自己很失礼,于是深呼吸后说:“好的。”
实休先生离开了。我悄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店里没有多少人,正在播放一首节奏舒缓的歌。
“哦呀~花占卜说今天会有好运,看起来果真如此呢。”
我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位穿着暗色印花衬衫的红眼睛男士,难道戴美瞳是这家店的特色吗?
“这枝花送给你,你的笑容衬得花朵更可爱了。”
这次看上去是真牛郎的那位先生开朗地笑着,他不请自来坐下,俯身将花别在我的鬓角后。
“也许这位可爱的小姐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你喝点什么?”牛郎先生问。
我疯狂摇头的同时祈祷实休先生快点回来,很明显这里不是我消费得起的地方。
牛郎先生轻声笑起来:“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真是罪过,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负责帮忙联络你的近侍哦?”
牛郎先生依旧很热情,可能干他们这一行的都这样吧。不过“近侍”是什么意思?
“我,我是被实休先生解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怕自己的经历吓到对方,也怕自己被赶出这里。
牛郎先生发出“哦呵~”的声音,他刚想继续说什么,就被我唯一熟悉的声音打断。
“来,请用茶吧。烛台切有事,我替你包扎。”
谢天谢地,实休先生回来了。
实休先生捧着两杯茶,将印有漂亮紫阳花的杯子递给我,自己留下了有些简陋的那杯。我接过茶杯,本以为会很烫,尝了后发现是刚好能喝的温度,立刻啜饮起来。
茶很好喝,一开始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入口后有淡淡的清香味。应该是好茶吧,给我这样的人喝没问题吗?实休先生温和地看着我,他与我喝的是一样的茶吗?我想要说谢谢,可还没出声眼泪就掉在了茶杯里。
牛郎先生温和地递上手帕,为什么牛郎会有手帕?这手帕的味道有些浓郁,与实休先生的不一样。实休先生帮我清理伤口,他的手又大又温柔。为什么他来了那些东西就不见了?实休先生也是我们这边的人吗?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
“我靠谁这么没素质赖在我家门口啊——青江!!”
门口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我们都愣住了。接下来是很奇妙的声音,仿佛是剪刀划过布料,然后就是一声不大不小的撞击,接着就是门被推开,有人大踏步地冲进来。
“嘛、嘛,大小姐,虽然你快速又帅气地解决了问题,但还是先把本体还给青江君吧,好吗?你看还有客人呢。”
“我倒是不介意呢,被主上握、住的感觉不是比脱光还坦诚的关系?”
烛台切跟在被称为大小姐的女生身后,态度微妙地劝阻着,他听到被这么回复后猛地转身,牢牢地按住对方的肩膀,那人立刻“呵呵”笑着安静了下来。
无视了他们继续向前走的女生手里提着一根、呃一把——刀?!跟在她身后的是烛台切先生与另一位穿着运动套装的、绿色长发的男性。
听说有客人,那女生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只是一瞬,我有种汗毛倒立的错觉。
“你被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呢。”
女生终于将刀递给运动服男士,看得出烛台切先生松了一口气,运动服先生有些遗憾的感觉。
“要不要买我们家的御守消灾啊?很便宜的,第一次算你优惠,只要500元。”
女生伸出五根手指摇晃,我的目光从她的手掌滑到她身后的实休先生身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是一枚深紫色的御守,上面用金色的线绣着——
“呃,八岐……?”
“停停停,我家是伊吹大明神,有正规神社的,在高天原注册登记的!”
女生拿过实休先生的水杯,咕嘟嘟喝掉剩下的茶水,实休先生只是看着她笑。
“是金银花?味道真棒,谢谢实休~”
将御守收进口袋,我觉得是时候该道别了。
当我表现出告辞的意思后,女生没有挽留,只是偏着脑袋看向我:“既然是实休带来的,就麻烦他送你一下吧。另外随时欢迎你的再次光顾。”
我应该是不会再来了,我想。
“大概还会再见面吧?”
小野寺紫苑胳膊肘撑于沙发背,弓着身子坦荡地露出多半胸膛。在他的身后,另一位烛台切光忠温和地提示他在淑女面前要注重礼仪。
“多半吧,已经与付丧神结缘了。不如说当审神者反倒对她有好处,那种体质。”
“时之楔”是面向审神者及具备特殊能力的人类开放的酒吧,位于远离时政耳目的空间缝隙。除了万屋那类相对官方的场所,不少审神者们把此处当作难得放松的地方,女性审神者更是乐于在这里享受与自家本丸性质不同的“长船牛郎”招待。另外酒吧在人类群体中也小有名气,历经数年的口耳相传,这里俨然成为只有“有缘人”才有幸相遇的奇迹之地。
其中有多少暗地里的推波助澜自是不用说,本应松散、各自为政的审神者们也因为“时之楔”或多或少有了各种交集。对此博多相当欣赏自家主上,虽然后者本意是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网,至于赚钱更多只是顺势为之。
此刻酒吧的女主人舔舔唇,显得对方才的茶意犹未尽。她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自家福岛身旁,招呼紫苑与烛台切光忠尽快落座。
“这次的特命调查你不去?”
紫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嘛,有些原因吧。你要参加?”
“对,”伊万里回答干脆,“这次我要带小光走,所以能麻烦你和你家烛台切光忠帮忙看店吗?当然,你们不用特意做什么,小福也留守呢。”
“‘一日店长’的延续版,是吧?”紫苑习惯性地用扇子虚掩着嘴,笑容满面,“既然是帮忙,那我也要请小伊万多多指教了。”
伊万里比出一个歌仙嫌弃博多兴奋的市侩手势:“懂的,老规矩。”
式神送上了茶水,因为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没有谁会在正式场合为伊万里提供酒水,紫苑更是毫不掩饰地长出一口气。之前他不知情招待过伊万里喝酒,下场就是对方化身凭依状态,挟持着他不说还要找全日本最帅的男模陪酒,更是点名让和田○成来见她、为她单独演舞台剧,拒绝的话就要每年上贡一对11周岁以上16周岁以下的男性,否则要让大阪变成菏泽之地。
关键是这蛇女闹起来力道之大两个男刃都拉不住,最后还是她们家药研赶来救场,让醉鬼在短刀的腿上躺着睡了一觉才解决问题。
“这是什么,”保险起见紫苑在伊万里喝之前拿起来确定,“绝对不含酒精吧?”
福岛点头加摇头,光忠如临大敌,仔细看他甚至摸上了本体。
“只是大麦茶啦。”
始作俑者装作毫不知情,想了想又觉得在自家刃面前还好说,在同事面前当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于是努力开启新的话题。
“对了,我们来尝试交换情报吧。”
紫苑陷入沉默,我们之前不是都在这么做吗?啊,难道——
“这次特命调查?”
“Bingo~”伊万里用手指沾玻璃杯上沁出的水珠,在桌面上划出蜿蜒的痕迹,水渍向上腾升、凝结幻化成半透明的蛇的模样。
“式神,基本可以做到实时联络,但考虑到时空紊乱之类的关系,嗯,看着用吧。”
紫苑注视着蛇盘在自己的手腕上,最初是冰凉的,当它首尾相衔后改变了温度。
“这蛇是什么品种?”
“可以根据使用者的灵力变化哦,喜欢什么选什么。不使用就是手链的形态,还可以自己尝试开发新的功能,到时候记得告诉我我抄一下。”
“听起来很珍贵,就这么给我了?”紫苑提起手腕,向光忠展示自己新得到的玩意儿。式神在光线下折射出各色的光,紫苑透过它看光忠的眼睛。
“这是我作为‘盟友’的诚意。”
伊万里以手指撑着下巴,轻飘飘开口:“这次特命调查的规模及形式前所未见,多做准备不会有错的。目前事态尚不明朗,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紫苑敏锐地觉察出,对方的目光透过此刻落在了更遥远的“地方”。
“既然担心,拒绝参与不就好了?这次是自愿形式吧。”
“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伊万里说,“我必须去。”
TBC
===============================
小剧场1:
紫苑:所以这式神具体怎么用?
伊万里:差不多跟小天○电话手表一样吧。
紫苑:哈?
伊万里:式神是我的,你注入灵力就听命于你。比喻的话就是我买手表送你,但你要自己充话费。
紫苑:……哈。
小剧场2:
药研:嘘,大将睡了。
众刃:(松了口气)
长谷部:所以,上贡的童男男标准是什么?趁主醒之前我们来罗列一下明细。
药研:大将醒来后就会忘记,还是不要提起为好。
长谷部:那和田○成又是谁?主为什么特意提到他?!
药研:这个嘛……
序章:出阵,被放弃的世界
“啊——鹤丸阁下,下午……”
见鹤丸做出“噤声”的手势,蜻蛉切立刻止住话头,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配合对方的示意凑上前。
“是蜻蛉切啊,在这种地方出现真是吓到我了。”
鹤丸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却没有解释自己在此处的原因,蜻蛉切被对方蹑手蹑脚的行为感染,也不由地压低了声音:“我奉命与石切丸阁下巡视这片区域的结界。倒是鹤丸阁下您,恕我失礼,难道是在逃番吗?”
“怎么我在你眼里一点信用都没有!”鹤丸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今天不是我当番啦!况且我最近都有好好执勤!”
高大魁梧的蜻蛉切连连点头,立刻为自己的冒犯表示歉意。鹤丸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只是笑嘻嘻地说“跟我来”便引领对方沿着缘侧向前,蜻蛉切虽疑惑但仍礼节周到地稳步跟在其后。
这座更名为“迦勒底”的本丸在大川伊万里接手后又渡过了十年光阴,这期间它以军绩、审神者的个人能力等综合考评被时政核定为“等级A”,也因此从当初摇摇欲坠、即将遣散的状态发展为现如今同时拥有二之丸与三之丸的大规模城池。蜻蛉切是旧本丸原留存的刀剑之一,对比他记忆中过度节俭到甚至苛扣刀剑的前主,伊万里无疑是喜欢享乐并厚赏重赐的,眼前的庭院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位审神者以“只有日常足够放松才能应对激烈的战事与战后舒缓身心”为由,致力于让自己和每一位刀剑男士都居住得舒心、安心。她先是以含自己工资在内的钱款购置必要的资源,解决基本生计问题后又通过各种手段与途径稳步扩建,尔后再以刀派或前主的关系进行区域划分,将城内的大片土地赐予刀剑男士作为起居场所。以刃数众多的粟田口为例,他们的屋敷地甚至比某些新上任的审神者本丸还要阔气。
而现在,鹤丸前往的方向正是一文字家的屋敷地。蜻蛉切本人与一文字家关系并不密切,虽说都是伊万里的部下,但除去必要的出阵和远征外私下较少来往,眼下他面对未知略微感些许局促,好在他们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鹤丸以献宝的姿态拉开障子,愉快地欢迎新成员加入。
“锵锵~没想到吧,看看谁来了!”
座敷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发出回应,蜻蛉切跟着走进屋内,礼貌地对所有人点头示意。他环顾四周后发现日本号赫然也在其中,立即不假思索地坐到对方身侧,鹤丸则又不知道窜到某个角落去与其他刀剑男士咬起了耳朵。
“这里怎么回事?”蜻蛉切临危正坐,问。
日本号难得没有喝酒,他懒洋洋地倚靠墙上,半眯着眼睛:“噢,大家在猜主选定的出阵名单。”
对于这次的特命调查,伊万里在得到求助后迅速通知了全体刀剑男士,并很快敲定了以药研与长谷部为首的出阵部队。也许是这次情况特殊只有五名出阵名额,伊万里对后续的选拔意外花了一些时间,虽说截止昨日又陆续确定了烛台切与笑面青江,但最后一名人选却迟迟未定。
蜻蛉切面露疑惑,这有什么可猜的,选谁不选谁不都是主公说了算,再者,猜对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他福至心灵般“啊”了一声。日本号笑了起来:“等等看你就知道了。”
不过多时,障子被再度拉开,随着道誉与博多进入,座敷内原本零星的交谈声完全消失了。
“掌握timing的人掌握destiny,现在是最后下注时间也就是最好的timing。诸位,还在观望什么?”
道誉豪爽开口,其用意在蜻蛉切听来无非是说服大家尽快下注,他皱起眉头,怎么能在本丸行赌博之事呢?日本号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只是在一旁憋着笑。
接下来登场的是博多,他在众刃的注视下将最新下注情况投影在幕布上:“Trade war就是情报战,据可靠消息,主最迟会在今天下午确定最终出阵名单,所以下注也定在整点,也就是15分钟后结束,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呗!”
蜻蛉切有些许不快,怎么博多也跟着胡闹,一期一振阁下当真知情并允许吗?日本号眼疾手快按住即将起身的蜻蛉切,小声劝解道:“嘛嘛~主可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哦。”
“主公知道?”蜻蛉切有些讶异,但仔细一想,又好像确实除了明令禁止在(与她共处的)室内吸烟外,从未听说过主公厌恶或排斥赌博。
“哈哈哈,”以大袖掩住口鼻的三日月笑道,他神情平静、眼底的月色冰凉,“毕竟,‘小赌怡情’可是那位大人的原话呢。”
“三日月阁下?!”
蜻蛉切震惊,怎么天下五剑也在这种地方、掺和这种事?!
“喂喂那边的,请保持安静呗!”
博多出声制止,呆愣了片刻后蜻蛉切坐回原地。这种事情不反对就是默许,默许就是同意,他知道主公对刀剑男士无伤大雅的癖好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赌博毕竟不同,还是找准时日尽快对主公提出进谏才好。
“那赌的是什么?”蜻蛉切问,他本以为日本号哪怕对这种事算不上深恶痛绝也绝对不会支持,但似乎对方看起来毫不在意。
“基本赌注有小判和‘代当番券’,”日本号咂咂嘴,眼神向往,“每一期头彩不同,这次是去年年初封的口嚼酒。”
蜻蛉切恍然大悟,也就随即明猜到三日月这样的刃也在这里的原因。
自弥生时代起口嚼酒就与神道教祭祀密切相关,它被称之为“神酒”、象征“人与神的共食”。身为审神者又身兼巫女的伊万里亲自制作的口嚼酒效果显著,再加之其作为伊吹大明神的被凭依者神效更是非同凡响,因为数量有限蜻蛉切抱憾没有品尝过,但是据有幸得到赏赐的刀剑男士评价,竟然兼具兵粮丸与根兵糖的双重效果!
“这不是也来精神了嘛!”
日本号辨得出亲友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怂恿对方也去试试,赌注不愿用小判亦无妨,“代当番券”也抢手得很。蜻蛉切依旧迟疑,他自排名从后向前寻找自己,意外地发现居然不是最末。
一共四票。
在最后出阵名单明确之前尚不公开下注者,以及在位居最后、一票未得的刀剑男士还有不少的前提下,蜻蛉切居然获得了四票。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相当不错嘛~”
日本号勾住蜻蛉切的脖颈,不过他当然投给了自己,还有谁比拥有正三位官阶的日本号大人更适合陌生的、意外的,状况突发的各种战场?!笑话,根本没有!
“甚好甚好,看来老爷子这次姑且能称之为‘赶上了时代的潮流’了罢,哈哈哈哈。”
蜻蛉切与日本号对视一眼,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传唤的刀铃响起。
晃动神乐铃可以召唤全体刀剑男士,如若想要单独传唤某振则会摇晃个人刀铃或使用式神。涉及出阵、演练或远征时伊万里会使用刀铃,其他情况下使用式神,刀剑们对此已完全熟知。个人刀铃是只有当事刃才能听到的,蜻蛉切没时间犹豫,在站起身的瞬间与三日月视线相对。
“看样子即将公布最终名单了。”
三日月那精致绝美的脸庞半隐没在大袖之后,看起来像是在笑,但眼神没有丝毫笑意。而这个“最终名单”又有些一语双关的感觉,男刃想可能两边都谈及了吧。
总之不能让主公久等,于是蜻蛉切不再关注其他,只是火速前往天守阁。
“三日月这么说?”
通知蜻蛉切做好出阵准备后,伊万里命近侍山姥切长义将完整的部队名单公示。她见蜻蛉切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便询问缘由,于是原原本本得知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她对本丸的赌局没什么兴趣——不能说没有,毕竟她以蜻蛉切的名义给本人下了注,只是现在引得她关注的是三日月。唉,伊万里叹了口气,平安时代的老刀就是麻烦,有话不直说总是弯弯绕绕叫人猜不明白。
“主公可有什么烦忧?”蜻蛉切问。
伊万里面带愁容地看着眼前尤为忠厚、诚恳的老实人下属,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对方你又又又被三日月做局了。想来是三日月过于了解蜻蛉切的本性,确定对方毫无疑问会将他们之间的对话、乃至全部经过都事无巨细坦诚交代,才选择蜻蛉切做“传话人”吧。
至于被传话的对象,那还能有谁?
“没有,挺好,真的,”伊万里撇嘴,“那就劳烦蜻蛉切做出阵的准备吧,我很期待这次的行动。”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眼看蜻蛉切推门出去,清光侧着身从即将关闭的门缝溜了进来,伊万里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发出长长的叹息。
“怎么了主人,叹气的话幸福是会溜掉的哦?”
虽然未能成为出阵人员,但伊万里依旧召唤了他,那必然是有其他重要任务交代给他这振初始刀,想通这点后清光就感到快乐。
长义用文件夹轻轻敲伊万里的头,劝诫其注意形象,换来对方对着他腰窝力道不重的戳戳。
“那么按照之前的安排,我随部队出阵期间由长义担任近侍,负责统筹安排本丸大小事宜。另烦请清光全面协助,毕竟是最了解本丸的初始刀大人嘛~并且以我自己为例一个人是绝对忙不过来的,平日里多亏大家对我的配合。”
“有这么烦恼吗,事关三日月?”长义问。
晚进来一步的清光不清楚事情始末,只能问:“欸,三日月怎么了吗?”
“前两天我拒绝了他的修行请求,”伊万里继续瘫在桌上,“可能不高兴了吧。”
“欸————”
“所以清光陪我去解释清楚!”
“欸?!”
“那么这里就交给长义啦,我相信本歌哦❤”
嗖地一下站起来,伊万里拉着清光就奔跑出天守阁,把长义的“你只是翘班吧”远远抛在了身后。
“所以呢,主人为什么不让三日月去修行?”
在前往三条家屋敷地的路上,清光问。他没有提醒伊万里还牵着自己的手,只是享受着与主难得的单独相处时间。
“因为他极化后衣服好丑。”
“哈?!”
“玩笑啦!因为太刀极化回来等级太低打架跟刮痧一样,我是想再多攒攒经验再请他去修行!咱们迦大家都知道,先极化短刀然后胁差,事情总要有先后顺序嘛!”
清光自己修行的机会还是靠撒娇和初始刀的身份得到的,一想到就连三日月那样尊贵无比的存在都要按规矩排队,他就觉得主人绝对是更爱自己的。
“那既然主人认可自己的做法,又为什么想要去找三日月解释呢?”
“因为让他生气很可怕啊!直接说我生气了的类型还好,我最怕这种闷葫芦什么不说最后攒一波大的给我,那么就要早发现问题早解决!”
所以还是放不下三日月喽,清光决定看破不说破,他才不想提醒主人这也是对三日月的一种关爱呢。
“清光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吗?我去会会他就来。”
“噗嗤”一下,清光被伊万里的那句充满匪气的“会会他”惹笑。
“好、好。我就在这里等主人您胜利归来。”
伊万里深呼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挺胸抬头大跨步地前进。
“主人是来为小狐梳理毛发的吗?”
依靠“野性的直觉”,小狐丸更早感受到伊万里的到来,不过在此之前桌上就早已备好三杯茶,而岩融与今剑又在进行长时间远征,那么多出的茶实则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小狐丸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一下依旧品茗的三日月,心道觉得有趣,他故意拉着伊万里陪自己,想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啊,好呀。”
伊万里轻车熟路从收藏处取出印刻有刀纹的木梳。这把梳子是她送给小狐丸的,日常依靠精油保养带有轻柔的香气,很快小狐丸就沉浸在伊万里熟练的手法中,甚至有点儿微醺。他头顶的毛发宛如耳朵那般轻巧地抖动,三日月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贷地品尝自己的茶。
天知道这杯茶他喝了多久。
“我绝非不想重用您的意思,”伊万里开门见山,小狐丸完全清醒过来,“前期我已明确本丸极化的方针、公示了修行顺序名单。诚然,以个人经验阅历而言,这其中或许有我考虑不周的地方,我愿意听取、采纳建议,也同意根据实际情况及需求实时更新、修订修行人员。”
木梳插入白色的毛发,梳齿轻轻点触头皮,一次又一次,从上到下。小狐丸的毛发又开始小幅度地颤抖。
“这次的出阵安排也同样,对于出阵名单我考虑了很多,要兼顾各种战场,又要足够熟练战事,还要有相当程度的配合经验。但在此之外——”
伊万里抬起眼,进入居间后首次与三日月对视。
“审神者需要随军出阵,近期偶有本丸遇袭事件,虽然我信任大家的实力,但依旧无法完全安心。”
说话间,伊万里来到三日月身旁正坐,主与刃面对面。
“我想要、并且需要将本丸托付给在这种事上最有经验、最值得信赖的刃。”
小狐丸了然,这座本丸是众多二手本丸的集合体本就不是秘密,除了限锻与活动,伊万里迎接刀剑男士更多采纳接手“易主刀”的方式。那些不被需要的、被抛弃的,被迫流离失所的刀在这里找到了归宿,他们的主人仿佛有什么执念般乐此不疲地坚持着。
而在她降临这里之前,是三日月与清光率领仅存的刀剑坚守着。
“这才是我没有选择您出阵的真实原因。我无比信赖您,想必这座本丸最初的与后续的刀剑都持有同样的心情,您为本丸的付出与成绩卓然众人有目共睹,您是我和这座本丸最后的保障。
“——我需要有刃留守大本营,好让我毫无后顾之忧地前行。”
三日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已经许久未品尝半口茶了,那别致到甚至有些不伦不类的杯子是伊万里心血来潮烧陶制作的,他却很是中意。
“主上言谈诚恳,对待我及诸多刀剑男士早已超出君臣之礼,试问有谁人在此等状况下还能无动于衷?”
新月于夜空冉冉升起,皎洁、悲悯,又普照大地。
“我等必将守护主的本丸,以万全的姿态恭候您的归来。
“所以还请先行品尝茶点吧,再上好的茶凉了都会缺些滋味——”
Fin
=======================================
小剧场1:
伊万里:所以为什么不能排六个刃啊,这不合理!五个刃好难选我真的再需要一把太刀或大太!
长义:以往的特命调差不都如此么?
伊万里: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刀男会后期入队,要给你们留空位!啊……等等,难道说……?
长义:?
伊万里:要审神者随行…………难不成,我就是那个老六?!
小剧场2:
伊万里:所以爷爷你最后的分彩选的什么?
三日月:哈哈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呢,老爷子自然选的是“代当番券”。
伊万里:那四票中果然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