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在会长的总宅聚会,并不是说大家都愿意去,但却是不可缺少的例行活动。毕竟也是拉近跟会长关系的大好时机不是吗?
哀川会的干部全系到场,加之菅原曾经作为仁侠连的总裁,在大阪以开椿园为对外身份,家里虽没有掌控后室的夫人,却把聚会办的有声有色。12岁的朝生也差不多习惯了在菅原家的生活,刚当上三代目会长的前两年,因为担心朝生不习惯,菅原特地把聚会地点改到了哀川会总部,今年终于挪回了宅子里。
干部们齐刷刷地排在和式大厅里,简直像是古时的将军早朝。不过所做的事可完全不同。大家好一顿酒肉欢饮,还有不少神室町有名的店内头牌来助兴。真不愧是菅原会长啊…有人感慨着。不少直系组长还带着亲信的小弟。刚建组的真岛也来了。换了发型和衣着,整个人也不再像在苍天堀时那么压抑。该说是终于不屑掩饰狂犬的本性吗?他坐在嶋野旁边也不费心遮掩自己的不耐烦,几乎斜趴在小桌上,用手撑着脑袋,另一边捻起西瓜片往嘴里送。满脸的百无聊赖,仿佛在说:“应酬什么的,不是卖你菅原真面子,我可根本不想来。”
他终于等不住,干掉最后一块被他惨遭蹂躏的瓜片,真岛起身凑到嶋野身边低沉却恭敬地念到:“亲父,我出去抽根烟。”嶋野倾心于面前的刺身拼盘,险些翻了个白眼,也没看他,嗓子里哼出了一声算是答应。真岛立刻撒了欢儿似的跳起来,抓起西装外套,朝着菅原点了个头就往外走。
朝生带着能剧面具在走廊上和原菅原组的手下们玩耍,跑得气喘吁吁。叫涼介的年轻小弟带着孙太郎的面具,背起朝生就跑,逗得小姑娘咯咯发笑。毕竟总宅是聚会和每年长假才来的地方,她和菅原平日住在自己的西式别墅里,朝生每次刚来都觉得新鲜。“要是弟弟也能来就好了…”她这么想着,摘下若女面具,转头问跟在身后的涼介。“欧亚几现在在干什么呢?还在开会吗?”
年轻人挠挠头。“大概吧,”他看了眼手表 “餐会该结束了,会长待会儿该去会客室跟若头和辅佐们闲聊了。”见朝生撅起嘴来,涼介赶紧说,“可别去主室附近捣乱哦,大小姐就在后室玩耍吧。”
“谁会捣乱啊。”朝生眯起眼睛,涼介不安地在面具里皱起眉毛来。可惜他讨好的笑容朝生也看不见。
下午过了一半,在水池边上喂了会儿鲤鱼,涼介问道:“小姐要去吃点东西吗?饿不饿?今天有大阪那边送来的小糕点,会长专程让人留了。”
“那个等会儿再吃就好了。”朝生摆摆手。“我要去厕所,你别跟来啦!”
“好…好的!”
不过朝生哧溜哧溜,一下就晃到了会客厅附近。想起不久前她趁凉介被叫走帮忙收拾餐厅,溜到了主室附近,朝生躲在门廊拐角看见若头们都在往后室的会客处走。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菅原会长。“欧亚几…” 朝生歪着头,扒在木柱上,菅原真转头正好看见她。会长继续往里走,不动声色地朝她眨了一下右眼,翘起嘴角来。朝生捂住嘴发笑,却看见了跟在后面大摇大摆,踏地地板咚咚响的嶋野太。真奇怪,明明都已经到了上初中的年龄,每次看见嶋野还是感觉很紧张。那家伙不只长得吓人而已,他还透着一股沉稳阴狠。
“这不是朝生吗?”风间叔父也来了,风间组长跟菅原关系很好,朝生经常看见他。早些年好像为了救自家养子腿受了伤,他拄着拐杖。柏木叔叔跟在他身后,脸上横着长长的刀疤,但只要给他冷面,柏木叔就会笑了,这点朝生很清楚。她衷心希望今天的菜里有准备冷面。朝生礼貌地打了招呼,风间和蔼地掏出糖果给她。虽然心里抱怨着自己并不是小孩子,却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被摸了摸头顶,朝生目送他们走过长廊,她一眼看见那个站在院子里抽烟的红衬衫家伙。真岛把衬衫袖子挽在小臂上,眼罩上多了个烫银的小蛇,朝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凉介说今天不许打扰组长们。她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又探头忘了眼真岛,便走开了。
现在她正经过会客室。听见嶋野粗声粗气地声音。朝生本想好好走过去,不在意他们在聊些什么,也装作自己没有被吓到。但她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朝生那小鬼……”
朝生心头一紧,她悄悄爬过去趴在墙和纸门边,想听的清楚一点。
“…前几次都是在总部举行……”
菅原真嗯了一声。
“我说,会长你当初怎么不把那男孩领养回来,这样还能有个继承人。丫头片子就只能添麻烦。”
“嶋野,你这样说…”风间在其他组长出声附和之前发了声。
“要说继承,这位置其实是哀川家的吧。”菅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可从没想过让朝生参与哀川会的事,她以后想做什么老百姓行当,都由她自己决定。”
“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摸不着头脑呢,三代目。”某个若头笑起来。可不是,干部们并不知道菅原对下一代会长的想法,也不知该如何行动。
毕竟所有人都想爬上大位。
“哎,我听说你最近在找家庭老师,真是煞费苦心啊,那丫头连私立学校都不乐意去?以后又不参与哀川会的事,可白白浪费了资源……”
“我领朝生回来本是——”
菅原打断了对方的话。按说以菅原圆滑的性格他是很少这样说话的。亲父总是认真听完对方说话,然后用循循善诱地语气让你以为他在为对方考量。朝生发现不知不觉间手心浸满了冷汗,连眼前也模糊起来。她想起身跑掉,她不愿听下去了,可是身体好像灌了铅,被牢牢钉在地上,她摇摇晃晃地想站起身,却被一把按住了肩膀。猛地回头,朝生看见黑色的皮质手套和火红色的衬衫。真岛吾朗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作出安静的动作。
她听见菅原真的声音
“——本来就是为了把她当女儿宠而已。我只要她开心。”
会场内一瞬间静了下来。风间叔父率先笑起来,其他组长也跟着哈哈大笑。朝生感觉自己一下被拦腰捞起来,她捂住嘴,被真岛一直拎到了外院才放下。
“你这家伙啊,菅原没跟你说过别往那边跑啊?”
“你才是,偷跑出来不怕被嶋野打吗?”
“切,我是正大光明出来的。”真岛叼起烟来。
“小弟不在烟都没人给点了?”
“带了。”真岛掏出打火机晃了晃,“还不是你说讨厌烟味!”
“那还真是谢谢啊。”朝生嘟起嘴双臂交叉扭头看着池塘旁边的石头。
“喂。”
“干嘛?”对方并没有回答,朝生一下忘了摆架子的事,疑惑地转头。
“三代目说的是真的哦。”真岛叼着烟,却收起了平时那套抑扬顿挫的狂气声调。“菅原他平常就是有这种破兴趣,收留没人要的小姑娘照顾。”
“真岛哥……”朝生记得两年前,菅原真还不是三代目会长的时候,他收留了那个失明的女孩。他告诉朝生,真岛那时候为了保护她做了不得了的事。可大家不都觉得菅原是为了得到她名下那块神室町最值钱的土地,“空白的一坪”吗?
“可我没有空白的一坪…”朝生看着人造池塘里的鲤鱼冒出头来呼吸。她摘下绑在脑后的若女面具。
“他请医生治好了她的眼睛。”真岛拿掉了嘴里的烟,夹在两指间。仿佛有看不见的烟雾在他周围。“那时候菅原已经是三代目了。”
“这样…啊。”朝生看着面具掉漆的边缘。
“珍惜的东西,即使破破烂烂没有用处,也一样是珍贵的东西,这点不会改变。”真岛看了一眼朝生手上那个旧面具。那是菅原第一次带她去散心,为了逗她开心送她的。“被珍惜的也一定能感受到吧。”
“唔嗯…”朝生看了看池塘里自己的倒影。
“小朝生,如果觉得不甘心的话也没办法,因为想要得到话语权就必须努力,弱的人只能当棋子,做小丑。这就是规则。生嶋野亲父的气也没用哦—”
“我才没有…啰嗦!”朝生瞪了提起自家亲父还一副崇拜语调的狂犬一眼。
“嘛!所以说,你这家伙差不多该分给我好吃的糕点了吧!”真岛突然恢复平常那副神里神经地语气。“还是你想跟我比试一场,让我直接抢?”
“切,不跟你比试…你老放水。”
“哟,看出来啦!”
“我是讲客气才这么说的!”
“不信。”真岛摇着手指“大小姐是不可以说谎的。”
这时突然有某位组长在回廊上喊真岛。
“喂,真岛!还不去陪你亲父,在这里闲逛像什么话!”
“哎……”真岛叹了口气。“我说,你就该把面具借我戴。”
“什么呀。”朝生护住面具,抬起眼朝回廊上的人看了一眼。“不可以,真岛组长要陪我练剑道,现在没有空。”她拉起真岛就往厨房走。
“哦!抱歉啦!”真岛头也没回地被拉走了。“喂,小朝生,道场和厨房不在一个方向…”真岛也不刻意忍笑。
“住嘴啦!想要吃的就跟我来,大发慈悲地分给你……谁叫我是大小姐。”
朝生冲真岛眨眨眼,挑起嘴角笑起来。
“再说,你比较适合般若面具吧。”
“哟,你还真了解呢。”
“般若侠吗?哈哈哈!”
“……”
————————————————————————————————
番外小剧场:
-菅原真:朝生啊,不可以挑食。
-朝生:可是!欧亚几…胡萝卜很难吃啊。芋头粘粘的!蘑菇味道好奇怪。
-菅原真:诶?是嶋野坐在那边吗?要不要请他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呢?
-朝生:胡萝卜给我!!
遭受的失败:对与月人的战斗虽然感到恐惧却依然希望能够亲手带回被夺走的哥哥,但本人的意愿是希望能够以除战斗之外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在后面的袭击里失去了自己的左眼,并换上了贴身带着的大哥遗留下的眼珠一直希望与他人搞好关系,然而事实证明本人的交往能力十分笨拙,因此依然十分不受欢迎
原因:自身软弱而敏感,性格也并不坚强。因为哥哥们的隔离而被保护着,自身也对战斗毫无兴趣可言。
爱好:在武器上雕刻一些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的花样;和哥哥们呆在一起;打听有关“爱情”或是其他情感的事;给黑曜石梳头发;偷医生的手术刀来雕花
缺点/怪癖:性情软弱、十分普通;身体能力低下;对哥哥和老师过度依赖;天性中却具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固执
欧泊种大多是身轻体薄的产物,跳跃和奔跑能力都不错,但脆性高,韧性和韧度低。
芙埃尔的身体能力并不优秀。只需要在空气中摆放一整天就会脱色/脱水,因此每天披着厚重的的大披肩。
喜欢去的地方:哥哥的房间
原因:是最后残留着哥哥存在的地方
最好的朋友:???
原因:没有朋友的怪家伙
如果可以选择,希望谁出演:石川由依
雪花依旧下着,落在早已枯萎的干枝上,云落不禁一次地感叹,这样一个空白的世界里还会有这样粗壮的树木,虽然那上面什么也没有,可反过来,这里可以成为她小憩的场所,简陋却又珍贵。
“叮。”细微的铃铛声在这样空旷冷清的场所显得格外悠扬,云落跳下树,那一瞬间,白光四绽,花苞像一盏盏精致的宫灯,缓缓绽放,散发出清香。
云落弯下身,托起昙花紫色的花托,轻轻一吹,花瓣便像蒲公英一般散去,没飘出多远,便碎成粉末。
每当云落坐下的时候,那一块昙花便会消失不见,好像有意避开她,虽然任何事总会习惯,可是云落总还是忍不住难过,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大可以默默哭泣,可是即使那样做,也没有人,来安慰她……
“很漂亮。”细腻的少年声从身后传来,云落忍不住回头,却没有捕捉到人影。
“你是谁?”上次说话是什么时候,云落已经忘了,也许从诞生在这个世界开始,自己从未开过口。
“我嘛……唔,我也不知道啊。”云落感觉什么东西撒在了她的头顶,但是却有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头顶散开。
紫色的花瓣……
“你喜欢薰衣草吗?很漂亮吧。”云落沉默着,她莫名感觉到哀伤,不知从何而来。
“……我累了,你走吧。”云落闭上双眼,躺下,一切都归于沉寂,直到昙花全部枯萎,云落才微微坐起,环顾四周,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是快乐的。”声音从耳畔一闪而过,云落静静地望向前方,明明那儿什么都没有,她却好像看到,有个银发少年,站在不远处,逐渐模糊远去,仿佛风沙迷糊了自己的双眼。
“.…..你明明……也不快乐。”
云落又重新坐回了树上,凝视远方。
我希望,有人带我离开这,可是,我也害怕,离开这,离开了这,我要去哪呢?
我想,下次见面,恐怕又要那缓慢的沙漏,漏到底才行吧。
——END——
本文同上篇一样作者为深乔,已经同意转载
月华倾泻,寒水与柔..
闲云野鹤,吾心无暇..
------------------------------------------------------------
这场悲鸣之雪吗,不知下了几个春秋世纪,抹去了这个世界的记忆,与故事,无人知晓。雪地中躺着一位女孩,月白色的长发,安详的脸庞,丝毫没有被寒冷所侵袭,仿佛梦境太美好,麻木了身躯。 “唔......”女孩睁开自己蓝色的双眼,奇异的是,她的左眼是湛蓝色的,右眼却是更深的碧蓝色,眸子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云落伸出手,望着漫天飞雪,面无表情,云之潇洒,落落大方而无拘无束,这便是她名字的由来,她也真的像一个从云上掉下来的仙子,不闻人世,一个人待在这里,有多久了呢?云落偶尔也会觉得寂寞,但是时间可以磨去一切,包括孤单的滋味。 一阵寒风吹过,天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云落看着四周,寂静的让人窒息,突然,在这黑暗中隐约透出白色的光,慢慢地,蔓延开来,云落唯有这个时刻会露出快乐的神情,昙花开放之时,神降临之时,她爱这种花,短暂的璀璨,令人忧喜难定,仿佛自己的人生一样...... 云落的愿望,很简单,她想铭记一个人,不管是谁,哪怕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也好,既然她能记得,那就有意义,她一直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带她离开这里,去往新的世界,,带她看人间的昙花,那个人,会是你吗?——深乔
1.
金在中遇到韩庚的那天,是万圣节。
不过当时的他并不知道,他向来对这些个洋节日没有什么热情。
在他的记忆里,那天天很冷,刮着寒风,回家的半路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还下起了小雪。
路上时不时地冒出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他也没有多在意,只是一心想赶快回家。
突然被拉住,着实吓了金在中一跳。
“小伙子…”
“你好。”金在中微微弯腰,冲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老人打招呼。
虽然不认识,而且莫名其妙地被拉住,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孩子,相逢即是有缘,我来替你算一卦吧。”
金在中没有驳回,那一声“孩子”叫得他鼻子直发酸。
说起来,好久没回去了,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爸妈吧。
“你这两天可能会遇上一个大事,足以改变你命运的大事。至于是福事还是祸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万事无绝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人凝视着他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金在中眨了眨眼,睫毛上落了一小片雪花。
“这几天做事不要冲动,万事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
老人说完转身离开。金在中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也迈开了脚步。
“谢谢。”虽然他没怎么听懂就是了。
后来,金在中想起这件事,想着如果自己再见到这个老人,一定要大喊一声“神算子”。
韩庚想着,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真相比较好。
2.
韩庚第一次遇到金在中的时候,被扣了一头的泡面。
准确地说,是金在中想扣他一桶泡面。
毕竟有谁在看到自家门上冒出一个头后还能保持冷静呢?
大概没有吧。
金在中没有当场休克,还想得起拿手中的泡面来攻击,已经很不错了。
但没有成功。泡面桶穿过了他,直直地砸在门上。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金在中愣了两秒,哀嚎一声,忘了害怕,怒气冲冲地捏着他的鼻子,把他从门里拉了出来。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刚见面就冲人扔泡面,还捏别人的鼻子,你中华传统美德学哪儿去了?我不就想跟你要个糖嘛,至于嘛!疼疼疼,轻点儿啊。”
因为鼻子被捏住,韩庚说话带着鼻音,金在中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也没打算听他说。
“你进别人家就不能用正常一点儿的方式吗?”
金在中心疼地要死——他这儿铺的可是实木地板。
死贵死贵的那种。
韩庚揉着鼻子,在确定自己的鼻子还是像以前那样高挺之后,委屈巴拉地说:“你早说啊,我帮你复原嘛。”
一个响指。
门口那些堆了一地的泡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在中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地板。
嗯,连那些汤水都消失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很好。
他很满意,忽略了面前这位并不是人而可能是一个鬼的事实。
金在中站起来,打开了门。
送客的意味很明显了。
韩庚一看这架势,一溜烟儿跑到餐厅,抱住了餐桌的腿。
“我可帮你打扫了啊!”韩庚气势汹汹地冲金在中吼。
“你自己收拾自己弄的烂摊子,理所当然。”金在中吼了回去。
“那泡面又不是我让你扔的!”韩庚提高了嗓门儿,拔高了音调。
……
金在中摔上了门。
3.
韩庚死缠烂打地留在了金在中家。
问他理由,他总是含糊其辞,敷衍了事。
其实,按理来说,韩庚在金希澈等一干人等的荼毒下,早该对美貌免疫了才是。但他看到金在中的一瞬间,还是惊到了。
他不会用什么文艺的形容词,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贼他妈好看!帅的人走不动道儿的那种好看!
所以,这不就是颜控嘛。金在中后来知道后下的结论。
韩庚瞪着眼睛想反驳,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被堵得急了,往地下一趴,闭眼捂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金在中留韩庚在自己家的原因更是简单——能打扫卫生。
韩庚不知道,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金在中。
金在中也是看破不说破。
两个人都瞒了对方一件事,也算是扯平了。
其实仔细一算,韩庚瞒了金在中两件事。
4.
金在中在厨房切菜,抽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客厅瘫在沙发上正在看《熊出没》的人。
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留韩庚下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虽然他能帮自己打扫卫生。
但是,谁他妈来告诉他,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瘦的一个人,啊呸,鬼,一顿饭能吃这么多!
金在中在心里吐槽,气急之下,脏话都飙出来了。
又在心里默念两声,罪过,罪过。
吃得多也就算了,每顿饭都要吃不重样的,怎么事儿这么多啊!这人,不对,鬼,当他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吗?有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啊!?
不给做就撒泼打滚卖萌装可怜,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真是没出息!
当初打算的让人打扫卫生,确实也做到了。
但是!
每次他工作完再做完饭,累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喊一声“韩庚,打扫…”话还没说完,人就一个响指,完事儿了。
打扫得特别干净,纤尘不染。满足了他那点小小的洁癖心理。
但他一想到自己费那么大劲儿才做出一顿饭,而对方每天只需要打几个响指,心里就极度的不平衡,感觉憋屈得慌。
抱怨了这么多,金在中又念叨起韩庚平时的好。
他着凉感冒的时候,是韩庚帮他买药,冲感冒冲剂。
虽然出去买药的时候半天找不到药店,回来的时候还差点儿迷了路回不来,而且买的药还是幼儿的,对他没有一点卵用。
他被老板扔了一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时候,是韩庚用非实体状态帮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趁老板喝水的时候,把水全灌进了老板的鼻子里,还打碎了杯子。最后把老板反锁在厕所里,抽走了所有的纸,又设置结界隔绝了声音。
他其实挺好奇老板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虽然韩庚差点儿删掉老板电脑里的重要文档,那是公司数十位职员的心血。好在最后被他及时用眼神阻止了。
想着想着,金在中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定格成一个微笑。
“韩庚,饭好了,过来端。”金在中把最后一个菜装盘。
“哎!来了来了!”扔下遥控器,兴奋地跑过来。“今天吃什么啊!”
“吃…”金在中正准备揭晓悬念,看着直直冲过来的人,挑挑眉,把人挡在厨房门口,“去,洗手。”
5.
金在中有时候会怀疑韩庚到底是不是鬼。
毕竟他第一次见到怕黑还有夜盲症的鬼。
而且他天天傻乐,像是个大脑小脑都不怎么好的傻子,平时做的蠢事更是数也数不过来。
有一段时间,韩庚迷上了一种游戏,挺幼稚的。
就是用非实体状态把自己藏进墙里,等金在中路过的时候,面朝下直直地倒下来,再化成实体状态,动也不动,装尸体。
每次都是“通”的一声,脸狠狠地着地。有时候还会把半个身子卡进墙里,一边在空中乱抓一边喊救命。
金在中刚开始还担心,会不会留鼻血,痛不痛,卡在墙里难受不难受。后来就麻木了,直接从“尸体”上跨过去。
多跨了几次,韩庚就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指,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金在中看他这个样子,又心软了,主动提议和他再玩一次。
换来韩庚的一句“在中你是不是傻?”
说的时候,表情还很无辜。
金在中觉得自己是挺傻的,竟然担心这么个傻子会不会伤心。
有一次,金在中问韩庚,“你们地府也过万圣节吗?”
“昂,过啊。要不我怎么会在这儿。”
然后金在中才知道,原来那天是万圣节。
“你在地府呆了多长时间了?”
金在中看着韩庚一根根地掰手指,有点儿头疼。
韩庚掰完左手掰右手,两只手都用完了,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又看了看金在中的手,然后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金在中扶了扶额,看来自己是真的傻了,问他这种问题。
6.
金在中没费什么力气,毫无障碍地接受了“韩庚是一个鬼”这种设定。
所以当韩庚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他也很快就接受了。
韩庚抱着金在中的胳膊乐:“你发现我喜欢你了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更乐了:“我是不是隐藏的特别好啊?”
“嗯。”金在中边点头边腹诽:我只是没想到,一个傻子也会发现自己喜欢别人。
被一个傻子抢先告白了,心情很复杂。
不过,没有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人,恐怕才是傻子吧。金在中看着韩庚的笑脸,也跟着笑了。
傻子。
不过我喜欢。
7.
距离韩庚告白大约过去了一个月。
有一天,韩庚特别严肃地拉过金在中。“在中,希澈要见你。”
不是“想见你”,而是“要见你”。啧啧,多霸道强势的一个人。
金在中虽然没见过金希澈,但是从韩庚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信息——地府的判官,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喜欢粉色红色,比起“帅气”这个词,更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起伏不定,神经质,口才好,情商高,能力很强。
还有一点——他对韩庚很好,非常好。
“怎么见啊?”
韩庚神秘一笑,“我自有办法。”
晚上临睡前,金在中躺在床上,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儿小小的期待。毕竟他要见家长了,而且这是他第一次灵魂离体,也是他第一次去地府。
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韩庚躺在金在中身边,轻轻扣住他的手,明显地察觉到了金在中的僵硬。“别担心,没什么的。你闭上眼睛,我叫你的时候再睁开。”
韩庚难得的不犯二,温柔起来,金在中反而觉得不怎么习惯了。
自己真的是有病。
默默闭上眼睛。
没有牛头马面,没有孟婆和她的汤。
什么都没有。
金在中眼睛一闭,等听到韩庚叫自己的时候,再睁开眼睛,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
现代化的装修,电视电脑什么的一样不少。
看来地府生活也不错嘛。
咚咚咚。
“进。”韩庚懒洋洋地往金在中身边一坐,张嘴想打个哈欠。
在看到来人的表情后,硬生生地把哈欠吓了回去。
金希澈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更大了,大得甚至有点儿吓人。一副要生吞活剥了谁的样子。
这个“谁”,正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庚,你先出去。”
“希澈…”
“出去。”
韩庚给了金在中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起身离开,临走前体贴地关好门。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韩庚都怕金在中已经死在里面了。
半个小时后,金在中出来了。
韩庚赶紧过去,上下检查。
“嗯…没有什么伤。要是灵魂受伤了可不好弄啊。”
“韩庚。”金在中一脸严肃。
“嗯?”
“你是阎罗?”
韩庚撇了撇嘴。
这个金希澈,到底说啥了!好好的怎么就把我给卖了啊!?
金在中瞪了韩庚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韩庚眨巴眨巴眼,试图博取同情。
“别眨了,回家!”
这个金希澈!你就等着批示一年份的文件吧!
金希澈其实也没说什么,就只说了一句——你要是敢欺负我家二傻子(划掉)阎罗,你就死定了!
那半个小时,都被金在中拿来接受现实、怀疑人生了。
韩庚瞒的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个老人,其实是他。
这个他是打死都不敢说的。
.一不小心卖了队友的END.
你听说过大名鼎鼎的星际海盗,掠夺者船长Yondu Udonta吗?
嗯,我是他船上的酒保。诶!别走啊?坐下来喝杯酒也是好的。
我叫Eilif Ulfar。 来自Vigfus星球。怎么形容呢?我的星球上有很多水,很多船。我们靠航行发现新的路线和居住地,有点像,Peter跟我提过,他们特蓝星上的维京人?看,我的天性大概就适合当个海盗,发现海岛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需要发现新的星球。哈哈!什么?你问我有几句话是真的?看你愿意相信多少吧。
我的意思是,我从哪里来真的很重要吗?你只是想通过我的经历来推断我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不如先听听我人生的终点。也许从最后讲起会比较有趣。
那个晚上我没有参与几乎全船出动的大单子。船长走之前戏言叫我留在船上准备好庆功用的酒。我琢磨着得去仓库多搬几桶储备的朗姆上来。他要去抓Quill那个小鬼和他的新朋友了。那小子……说来话长。
总之回来的时候庆功的酒并没有真的按照原本的计划派上用场。我正在试图拼命把某个酒杯上的锈迹给擦得少一点儿的时候,大家闹哄哄地回来了,没见着Quill,Taserface拎着Quill之前那个毛茸茸的小朋友。我不太懂他是什么动物。船长一直叫他小老鼠……就算他是吧。还有一个蓝皮肤的女孩,我认出她好像是灭霸的养女,奇怪!紧接着我惊呆了,Tullk架着船长,他低垂着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近了我才发现船长的……他头上的机械鳍,被炸的几乎没有了,里面重叠的线路和金属被烧得焦黑。
我几乎要扔下酒杯从吧台上翻过去。这时候Tullk抬头看见了我,他皱起眉头朝我警告般地摇了摇头。我感到舌头上突然蔓延起绵长的苦涩和胡椒味一样的紧张感。Tullk想告诉我什么?Kraglin也进来了,这次他没有跟在船长身后,而是和后面的一群人一起进来的。我悄悄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舌头,放下杯子尽量平静地问来到吧台前面的Wretch发生了什么事。
他抖了抖唇须说道:“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Ulfar,你最好明智地选择,现在给我杯酒!!”
改朝换代?我转身去给他打朗姆酒,他接过去之后闻了闻,全部倒在了地上。“我要啤酒!”他喊着。
就在我扯出啤酒龙头的空档,Tullk小心地把船长放在凳子上,然后被Taserface一下推开。Tullk摔倒在地上,立刻想站起来反抗。按说Taserface不是Tullk的对手,可是那个满脸纹路的混蛋拔出枪指着Yondu,还一把将小老鼠扔在身旁的椅子上,招呼其他人把他们绑起来。Tullk只得拔出他的枪扔在地上。另一小批人一拥而上把他按住了。我差点把啤酒喷了Gef一脸。他们把Tullk拖到我的吧台附近。我紧紧地盯着他。
Taserface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现在,可以开始清理懦夫了。”他说道。我感到舌尖上灼烧般的疯狂和流入喉咙里冰凉的绝望混杂在一起。
现在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Ulfar,把这玩意儿挂到顶上去!”Gef把一个刚找来的笼子丢在我的吧台上,里面有个木头似的小人。看起来挺眼熟的。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小声地发出几个音节,听起来好像是‘I am Groot。’啊!上次和Quill一起来的那个大家伙。曾经来吧台找我要过水。
我们疑惑地对望了一会儿,Gef等得不耐烦了:“算了还是我去!你这傻瓜!”
我的嘴里浸满它的恐惧,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在Gef拿走小树苗之前小声说了句“Sorry, little guy。”
很快我就知道了什么叫“清理懦夫”,他们开始把站在Yondu那边的船员一个一个地踢倒在地一顿暴打,然后丢出隔离门外,让它们曝尸在太空里。他们疯了。又或者是我疯了。
Oblo也被他们按在地上,在Tullk身后快要靠近吧台的盲区了,他看起来很害怕,红色的脸上甚至有泪痕。
我和Oblo关系不错,经常一起轮班,他的感情总是波动很大,跟我一样是个感情用事的傻瓜,喜欢喝莫吉托,我经常逗弄他,说薄荷叶的绿色配他的脸真是丑爆了。
而现在他害怕得浑身发抖。我知道他为什么害怕。
我尝到铁锈一般血腥的味道,我尝到自己的恐惧。
这是我第一次有意识地品尝到自己的感情。
而且我发现,自己恐怕比Oblo更害怕。因为第一次,船长和Tullk都无法站在我们的前面。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反叛激起震荡是那么嘈杂和不真实,而我现在唯一清楚的事便是,我们不能躲在船长和Tullk身后了,不再能了。
我害怕极了。正因为曾跟这些家伙们并肩作战,所以我更清楚作为敌人,他们的残暴。
我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家伙,但这样的结局论谁都没有准备好。
想到Tullk暗暗对我警告地摇头,我感到左边的太阳穴炸裂开细微却挥之不去的疼痛。我讨厌这样,因为我要让Tullk失望了,我这次再不能听他的指示。
因为,就在刚刚我发现比起即将到来的命运,想象着没有他们一起航行的宇宙要比死亡让我害怕得多,这不是出于对感情品尝的精确,而是我自己的发现,Eilif Ulfar,我,Yondu船上的酒保,发现的秘密比自己藏起来的要多得多,可我的秘密从未对人说起过,以后大概也不再会了。
但现在重要的是,有一件事我得先弄弄清楚。
关于我的另一个‘朋友’Kraglin。 他是船长的first mate。 而此时的情况太蹊跷。他要么该是站在船长身边第一个被丢出去的人,要么他就是一切的起头者,这点不可能会错。我不清楚很多星球的历史和常识,但要猜关于这艘船上的一些事,我的感觉不会说谎。因为每当这艘Yondu Udonta的战舰在夜空里航行,这个吧台是值班区之外唯一为失眠者开放一盏灯的地方。掠夺者们很少失眠,但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聚集沉淀。他们不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沉默着品尝这些五味陈杂的感受。我知道他们秘密的喜悦和嫉妒,苦恼和愤慨。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秉承不插手不评价的原则,管好自己的舌头。大多数人不知道我的能力,因为船长跟我暗示过,如果我把我的能力说出去的话,对我来说太危险了。可今天,我也许要打破这所谓的原则了。
Krag将要比我们所有人都勇敢,因为他必须承担活下来的责任。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对船长坐视不管。Tullk该也是确信着。因为即使在这种时候,在这种背叛的苦涩充满了每一丝空气的时候我仍能从Tullk身边尝到信任的味道。他这家伙为什么这样可怕!我在内心苦笑着。若是他和船长再稍稍混蛋一点我就不必这样做了。他应该希望我留下来帮忙的,从前我一定会不问缘由地听从他,可这次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你看,在这里我终于要承认一件事,一个秘密。
在我人生的最后一刻,请原谅我。
我是爱着Tullk的。
这和从前在各个星球上我跟漂亮的女孩子们谈过的恋爱完全不同,也和我对船长的敬爱完全不同。当然也和我把Oblo、Kraglin以及船上的朋友们当作兄弟一样的爱不同。
他的身影重叠了我太多的希望。我爱Tullk就像爱梦想中的我自己。他是我曾经在黑暗的监狱里幻想过的英雄,他是在船上第一个对我伸出手拉我站起来的人,他是沉默地坐在吧台前,当所有人都只会有声无声诉说着自己的事情之时,却第一个抬起眼睛问我“how's ya feelin' boy。”的人。
他教过我太多东西。我知道我对他的印象已经超过了他本人实际的样子。我心中的Tullk甚至已经跟他本人有些无关了,他承载着太多我的希望和憧憬。他本人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可以说Tullk是我想要成为的人。他忠诚、优秀、混蛋得恰到好处、聪明得恰到好处,大概也迟钝得恰到好处。让我能藏起所有的秘密和对他的感情,实现我所有希望的:做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在他为船长举枪的时候尽力守住他的背后。如果他不允许,我就在这里守住这暗夜里的一盏灯,一个小小的吧台,让他在结束任务或者苦恼的时候一抬手就有一杯威士忌滑到他的手边。
我明白我永远不可能变成他。所以我不想活在没有他也没有船长的世界里。
这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释放自己的感情,这种爱意的味道让我感觉很好,连死亡的恐惧似乎也不再能企及我的舌尖。可惜Tullk和在场的人不能品尝一滴,这仿佛天堂滴落下来的美味。我舔舔嘴唇,你们也不能尝到我的酒了。我想到,这些无数的可能性和秘密今晚都将埋葬在这片星河里,甚至鲜有飞船经过的航道上。非常聪明,Taserface,不知第几个被拖出去的人哀嚎着,不可能有飞船在此时经过而救下他们。前一个苍白皮肤,眼圈上带着黑色纹身的家伙因为反抗得太有力直接被他们开枪打死了丢了出去。那家伙平常很少说话,总是坐在吧台边沉默地喝龙舌兰。他几乎是我们这批人里最能打的之一。没有救下Tullk的希望。他们要把他留到最后,让他看着部下们一个一个成为太空里的废料。
“有什么不同呢,即使不死去你们这些剩下的家伙也跟太空垃圾没有区别啊,哈哈哈!”我大笑着把这想法说出了声。
所有人转向我。
“Half-nut你是不是每当听见这种声音就想起利刃在你头盖骨上划过的声音?像开坚果一样,那样的恐惧真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美味!”我按住Wertch的脑袋让他的酒杯在吧台的金属边沿上摩擦出难听的声响。Half-nut狰狞地皱起眉头捂住耳朵。我打开水管喷了Gef一脸,他的扳手砸歪了,擦过我耳边杂碎了一瓶上好的伏特加,那是他们前几周在24区抢的。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他们大概知道我不会起到什么有效的伤害,发出嘲弄和玩味的声音。就像第一次来到船上,船长说打赢Tullk才让我选择活着还是被吃掉的那次。虽然我很惨地输了。真是讽刺。
我翻过吧台一边大声喊出他们无关痛痒的小秘密分散注意力,一边拔出匕首自卫。我直直地劈开人群走向Kraglin,很好,就这样别往后退我的朋友,够接近了……我故意在脸上挤出威胁地坏笑,伸出舌头舔拭不可见的感情分子。犹豫、伤感,和一丝酸涩…我尝出那是后悔。
足够了。我只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我转过头用仅剩的眼睛盯着Taserface:“你这胆小鬼,我能……”
“不!Eilif!”我听见Tullk的声音。声音停止了,这是Tullk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有些开心又有些悲伤地想。有人捂住了他的嘴?还是打了他?我不知道。我回头奋力把匕首丢向揍他的人。一声惨叫,然后终于有人失去耐心,决定让我结束这场杂耍,Brahl开了枪,子弹贯穿了我的身体。右边的侧腹。有一瞬间我失去了对温度的感觉,究竟是灼烧还是冰冷,从那条贯穿的伤痕里涌遍全身。我觉得腿上发软,有人从后面抓住我的头发……嘶。地板上的金属纹路硌得我手臂生疼。狠狠发泄地踢了我几脚之后,他们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抬起来。血粘在睫毛上,让我仅剩的视线也模糊不清。“你这个胆小鬼Taserface。我能尝出你的感觉。”我笑嘻嘻地说,顺便咳出嗓子里的血,“我要调一种叫胆小鬼味道的酒,以你命名。”
“这么说他真的能尝出感觉?”“传闻是真的啊。”此起彼伏的说话声,我被按在地上膝盖生疼。
“割掉他的舌头!”突然有人恶意地边笑边喊。
“早该这么做了!”“匕首?”
“你该庆幸还能尝到一口自己的酒。”
我看见他们把我刚搬上来的朗姆酒倒在匕首上,然后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Tullk似乎生气了,他就在我右边,我得拼命转头才能看见他。他双手拉过旁边的Brahl和Scrote,他俩的头撞在了一起,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他揪住Narblik可怜的脑袋撞在地上。“Tullk。” Taserface喊道。他身边发出一声上膛的声音,他肯定把枪口对准了Yondu。 我看见Tullk停下来被他们踢倒在地上。
“看看你的手下吧Tullk。”
“Sorry,boy。 ”他们把我丢到他身边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声音。
不,请永远别对我这样说。我想着,抬头对他咧开嘴笑起来,就像平常跟他在栈桥上遇到一样。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太傻。不过我现在满脸的血一定很难看。好像有颗牙也松了。
有人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儿扳开我的嘴,把弄炉子的长柄夹伸进来。呵!比你们平常在妓院里脏兮兮的味道好多了,说真的。我这样想。然后剧痛切开了我的思想。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哀嚎和Tullk的怒吼声。还有Oblo惊恐地喊叫。啊,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你们这些混蛋! Son of bitch! …Oh, shit。 Oh God。 Silly boy…my baby。” Tullk可爱的口癖,每次他对Kraglin和受伤的手下们这样说话我都觉得有趣。一点也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他们让我抽搐着喘了一会儿,抓住我的脖子让我低下头把血吐出来。血液的腥气呛得我干呕。
不过我尝不到其他味道了不是吗?这样很好。那股恼人的爱意却似乎还在我的鼻息留存着,跟呼吸一样。
“好了,把他丢出去吧。”他们似乎终于玩够了。
Tullk离我很近,他们把我拉起来,我很想跟他和船长道个别。
“别怕。别怕。boy。 没事的。”他对我说。我才发现右边颧骨上的金属固定器上积蓄着湿漉漉的泪水,顺着边沿流了下来。划开脸上快要干涸的血迹。我不知道我这只眼睛竟然还能流泪。
但我不再能对他说话了。反正平常我们说的话也不多。我朝Tullk咧开满是血的嘴角,点点头。我尽力了,嘴里的疼痛已经快要让我失去理智了。连左眼视线的边沿也开始翻出模糊的白光。腹部的枪伤已经不算什么。
“再见,Tullk。” 我在心里说。他们把我拖过船舱,像一袋垃圾一样。船长还坐在座位上,还有那只刚才在我喊出秘密的时候放声大笑的小老鼠。他们都没有回头,这很好,我不想让船长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我趴在隔离门里撑不起来自己的身体,抬头看见他们讥笑的脸挤在透明的舱门前,没有一张是我想看见的。
舱门打开的声音是我最后听见的。舱内无声的叫喊被抛在真空之外。冰冷和窒息逐渐代替了疼痛。死亡的恐惧让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然后慢慢被迫放缓,我尽量调转身体,想看看这片浩瀚的星海,这就是我被埋葬的地方,可眼前却出现了Vigfus星的大海和飞溅的浪花。父亲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衣领叫我小心别栽进海里,他的声音里透出慈爱,和母亲的轻笑混在一起。
奇怪,我很怕冷的,可是这冰冷让我感到安心。就像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在某个星球的树林里冻得瑟瑟发抖,Tullk把外套丢在我的头顶。带出一丝尘土和烟草的味道,远处好像又有人被丢出来了,是Oblo吗?也许是Tullk。
没关系。在这长长的黑暗的旅途中,我曾跟他们并肩行走,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没有活下来,我知道你会说,也许这不该是结局,否则我就不可能在这里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了。
哈哈!广大的宇宙不可想象,多元空间总有交结之处,再渺小的灵魂也有可以休憩之所。比如我每天在这个酒吧里,擦着这些比船上亮堂几百倍的杯子,并不是说我喜欢,我讨厌擦杯子,真的(悄声),只为招待道路相交时来歇脚的过客。
我真希望你们能留到晚上,一会儿Tullk和船长该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喝醉版本的他们。船长说给我们补了个盛大的掠夺者烟火葬礼,虽然我私心表示怀疑…anyway。
说不定你们运气好还能尝尝Aeglos的糕点,脑袋上有电线的那家伙总有些好玩的东西,哦对,记得别惹Muriel,跟他聊天的时候先问问名字,是Jim的话赶紧跑。
诶,这天杀的钟又响了,你们一会儿该回去你们的路上了。别太想我哦~
很抱歉,我的故事一点儿也不好听,如果你愿意,下次见面我还能讲点儿其他的事。我保证有很多轻松好玩儿的可以讲。比如Tullk、船长,还有Kraglin以及Peter Quill那小子的糗事(船长说我们等他俩还得有好一阵子)。
昂?你问我最后在太空里想了些什么?
脑袋都被冻成冰块儿了,你说我他妈能想点儿什么?
怎么说呢?我们的生活荒诞离奇,充满狂笑和杀戮。不是什么好家伙。烧杀抢掠,搅乱战场的事也没少干。但我有自己的痛苦欢乐以及所爱之人。作为被好人惧怕坏人崇拜的星际海盗,这种结局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外。
只不过明早太阳在某个行星后面露脸的时候,Vigfus的潮汐拍打礁石,我不用再睁眼起身,走下那条长长的黑暗的路途,而所有的星星将照常运转,愿它们也能照亮你眼前的夜空。
注:结尾出现的原创人物来自掠夺者群的人设创作——
Aeglos Peredhill, 船队糕点师(Designed by 双儿)
Muriel Miriam/Jim Warner,船队拷问官(Designed by 熊)
“脑袋上有电线的”船队销赃员(Designed by 野哥)
声音之外
晁杭×唐棣
为防止原片剧透,我给个T7世界观……晁杭Alpha哨兵,唐棣伪Alpha实Beta哨兵。←我也不知道老遥为什么非要花是Beta,花你在我家却是个Beta,真鸡儿丢人,退群吧。
什么?原文这两人没有交集?你们还是图样啊。会有的。
非常狗血!!!超他妈狗血!!!难以想象的狗血!!!
这塔楼,谁他妈不认识唐棣就见鬼了。一部分人是因为他爹有权有势官大人壮,却不怎么屌他儿子;一部分人是因为这红毛挂着个不C不D的理论成绩天天在学校里拽得二五八万;一部分人是因为这人一脸Alpha中的Alpha样子却有个娘们兮兮的棠花味信息素;司空茂是因为这人是他同桌而且实在是烦出神经病;晁杭认识他是因为这人和他说过话。
和唐棣说过话不算什么很惊人的事情,上至像司空茂一般被唐棣如同老妈子一样追着叨逼叨,下至你打饭打慢了被排在你后面的唐棣踹一脚说一声碍事都算是和他说过话。晁杭的情况不属于两者之一,他个人认为,他帮唐棣装了个死根本不能叫作帮唐棣忙,硬要说的话不如说是为富强民主和谐文明的社会主义塔楼做贡献,在唐棣看来可能也不过是一个符合计划的棋子,可就算这样——客观上来说,他也许是在没有恶意上与唐棣最亲近的塔楼的人,没有之一。
晁杭听过不少唐棣的传闻,虽然大多数都是负面的,连他的好兄弟徐希哲都经常和他瞎JB吹吹唐棣的八卦。要嘛就是这人去过D区审查,要嘛就是这家伙一天睡十个Omega,听都听得有点烦。但是根据亲身接触他觉得唐棣并不算个太坏的人,人确实是如同飞短流长一般狂傲不羁还高高在上,但是唐棣三观是正确的,人是可以的。
在此阶段他们的接触实在可以说是少的可怜,虽说晁杭为了引出D区残党的假死曾经引起过轩然大波,但是塔楼都是小年轻,风头一过去就没人记得了。晁杭的朋友们依旧天天和他插科打诨,唐棣的眉毛依旧拧成一个川字一副全天下就我最不高兴的样子,再见到都不打招呼,好像是什么奇怪的默契。
那完全是一个意外。
虽然仔细想想并不算奇怪的事,张扬且官二代如唐棣,想要把他拉下神坛的人不在少数,那张脸还勉强算帅,莫名的STK肯定也是有的。唐棣行事作风加上除了理论成绩之外一水儿A的成绩单摆明了是个Alpha,再说这人也没对司空茂这个Omega以外表示有兴趣,所以吧。
所以吧,谁能想象他是个Beta呢。
张贴告示,学校广播。仅仅一天内唐棣是Beta的事情传得满城风雨。散播消息的学生被首席叫去批评教育是小事,塔里真的开始调查这事儿是大事。一开始晁杭并不担心唐棣,毕竟这人怎么说都实在不像是一个Beta,虽然因为某些事情,他确确实实知道唐棣是个Beta——他们毕竟在同一个寝室待过。所有的谣言在晁杭接触到唐棣以后都在啪啪打脸,晁杭觉得这次也会这样。
然而没有。
说来可笑,虽然那学生是承认自己是造谣的了,事情调查出来却是真的,唐棣是个货真价实的Beta,他的娘们兮兮的棠花味和那Alpha的性别都是打伪装剂打出来的,他爸唐文石公开表明和唐棣这丢人玩意儿断绝父子关系,没有监护人的唐棣被关起来,据说过段日子要被送去D区。
晁杭就在那一刻突然非常想念唐棣。想念他因为假死不得不藏在唐棣寝室里的时光,那时的唐棣还可以那么骄傲,甚至还天天帮他带饭,带完饭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把自己的杯子甩给他,和他说咖啡喝完了让他去洗杯子。当他意识到在这之后他们俩的距离实在是太过于遥远的时候,唐棣已经被囚禁在他碰不到的地方了。
何止是碰不到,他连唐棣的脸都要忘记了。
在这之后的那个周一,学校上层为了杀鸡儆猴,或是为了别的什么理由,把唐棣送上了主席台,这个曾经在学校不可一世的男人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自己的错误,告诉全塔楼人,他错了。
晁杭心如刀绞。像唐棣这种每个毛孔都被自尊心填满的男人,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错可能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事实证明让唐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错确实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因为很久没打伪装剂导致出现些许戒断反应的唐棣摇摇晃晃地站在讲台上,看起来像刚吐过还没精打采的,虽然他的手无法抑制地因为戒断而发抖,但他的精神绝不认输。
他绝不认输这方面晁杭光看还看不出来,但是凭他对唐棣的了解,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个Omega都不愿意相信对方会认输。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唐棣隔着喇叭问了句都能听到吗以后只说了一句话。
“一群不如O的A,连打个伪装的B都怕。垃圾都不如。”
被关了那么多天好像对他的精神没能造成一点儿打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落魄的国王终于找到了他的王冠。
晁杭一瞬间惊了。这他妈就是他认识的唐棣。对唐棣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都是对他的侮辱,尊重他才是该做的事情。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唐棣身为一个Beta拥有超越他认识的所有Alpha的气魄,就这点他不打伪装剂整个塔楼也得输得心服口服。
在这之后唐棣被首席哨兵一个健步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算如此他也带着他张扬的笑意。被围观押解的唐棣的目光扫过司空茂和罗濒,停留了一会儿略过了颜天鸣——最后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对他做了个口型。
「扔了它们。」
唐棣说,然后不再看他。
啊啊,他和唐棣的关系谁都不知道。唯一一个能进唐棣宿舍的是他。唐棣不小心打了O伪装剂导致别人发情的那个别人也是他。
所以能扔掉唐棣的所有私人物品的,也只有他。司空茂不行,罗濒不行,颜天鸣不行,连唐文石都不行。
只有他晁杭可以。
晁杭能理解唐棣不想私人物品被上层直接收走的骄傲,但他也实在不想扔掉唐棣仅剩的东西,毕竟是意外上过床的交情,唐棣留下来的东西也就那么点了,他不想就把唐棣的东西这么扔掉,至少留个念想。
唐棣去了D区没有再回来。也确实,进了D区没有人再回来过。
晁杭把那个造谣唐棣是Beta的学生在训练场打得满地找牙。这让一向手下留情的他显得有点恐怖。但是有的脑袋坏了没事找事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这事应该唐棣自己做,但晁杭乐意代劳。
没有了唐棣的塔楼的日子突然过得无趣了起来,接替背锅侠唐棣成为了七号塔楼话题中心的人是罗濒和夏韵,有人传他们有绯闻,司空茂和罗濒的支持者又奋起反抗,和他们稍微算是有点关系的晁杭也莫名中了枪。晁杭并不想和这群人扯上关系,总感觉和他们扯上关系生命会有危险,但这种直觉来得毫无道理,他也无话可说。
虽说晁杭不想扔唐棣的东西,但东西那么多他也没有地方藏,他留了那个他洗了上百次的杯子在他身边,偶尔晚上会泡泡咖啡了,喝多了就失眠,失眠也会想唐棣,但是想着想着也就不想了,这世界本来就够操蛋了,没有那个奢侈去觉得少了谁就没办法活下去。
晁杭个子本来就高,怎么说年龄也不算老,184哪怕在哨兵里其实也能算高的了,再加上晁杭长得帅,性格脾气又好,Alpha气质又硬。追着他跑的Omega和向导满塔楼都是,但是晁杭因为天天用着唐棣的杯子,所以总觉得不想和他们有瓜葛,虽然可能他一辈子都见不到唐棣了,但是……就是不想被别人侵占了这个位置,好像如果有人占了这个位置,唐棣就会这么从七号塔楼里消失了一样。
好像就真的会这么从他身边消失了一样。
晁杭就这么打着向导素上了三年级。等他进了执行部的时候,发现没有搭档已经混不下去了。于是他把唐棣的杯子放在桌角,接受了上面派给他的搭档们。
但是晁杭和被诅咒了一样,和他搭档的几乎全是男的,全是男的就算了,只要和他搭档,不超过三个月就会死在战场上。他们执行部甚至有了一句“流水的搭档,铁打的杭哥。”的俗语。
等他正式到了执行部的第三年,他二十一岁,身高没怎么长,搭档依旧像流水一样地换,做任务已然得心应手。
虽然说是得心应手,可有时候还是会有意外。比如说现在。
他好像太过深入目标地点了,这个导致的最直接后果是和搭档走散了,他的搭档姜博织是个迷糊的家伙,估计到现在都没发现他俩走散了。他只能先待在这里等增援来了。
情况太不好了,他只能暂时先张开精神突触感知一下周围。
这一感知感知出事情了。他万万没想到周围有这么多人,大多数都是Alpha,中间还掺杂了几个Beta,虽然暂时还没感觉到他在这,不过大概也是迟早的事。
完了,晁杭想,怕不是要跪。
搭档走了这么多,这次该轮到他了。
要说晁杭心里不觉得膈应是不可能的。第一个唐棣离开他了,紧接着流水一般走过那么多搭档,他还没开始认识他们,他们就离开他了。
这次终于,也算是轮到——
“喂,傻子,你呆在这干什么?”
晁杭被惊雷炸醒,刚刚发了个呆,完全没发现有人一路顺着过来,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结果他一转头差点没给吓跳楼。
唐棣离他的距离只有一米不到。
等等等等等等。晁杭觉得自己怕不是想唐棣想过头出现幻觉了,他把都到嘴边的惊叫给吞了下去,上下打量了几下唐棣。这人的脸确确实实是唐棣的,那个拧成川字的眉毛也是唐棣的,因为好几年没见,头发已经完全被他原来的棕色发色替代了,而且这家伙几乎瘦得不成人样了,虽然唐棣原来也不能说是壮实,但现在看起来却让人感觉轻飘飘的。套着身上那个宽大的病号服看起来非常……非常不唐棣。
就算这样,他眼中的一切都还在。
那种骄傲,那种不可一世。唐棣永远都还是唐棣。
“你……”
“我什么我,不认得了?你行不行啊?”唐棣眉毛一拧,摆出了熟悉的表情,“我闻到你那股麝香就过来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啊。”
“不是,你……你那个,不是在……那什么,D区吗?”晁杭被这人吓得直结巴。
“那地方能关住我?”唐棣冷笑一声,看起来恨不得把看不起自己的晁杭按进墙里。
不是看不起你。晁杭想说这句话,但还是咽了下去,只是你是唐棣,对我来说比别人重要,所以才会担心和害怕。
但这么肉麻的话说出去唐棣怕不是要打人。
“正好是你,算我运气好。那傻逼小鬼呢。”唐棣从鼻腔深处哼了一声,然后低声喊了一句,“孙璐阳你丫人呢?我让你跟紧我的吧?”
“等等,你——你都这样了,我带你回去。”晁杭一把抓住唐棣的手腕,差点一手抓空。
“回哪?”唐棣扯开嘴角笑,好像晁杭说的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七号塔楼吗?”他把胳膊从晁杭无力的手里抽了出来,“全塔都看着我被压去了D区,现在居然回去,你是让我亲自通知他们来抓我吗?”
就在这时一个大概四岁左右的小孩子从墙角钻了出来,也没看路,噗一声撞唐棣身上。
“这——?”晁杭一时有点迷茫,不知道唐棣怎么还带着小孩的,唐棣的脸实在是一副和小孩子最无缘的样子。
“我捡的。”唐棣语气不善地说,“你带他去七号塔楼。”
“什么?这小孩怎么回事?”晁杭虽然迷茫,但看着唐棣的脸色还是抓住了孩子的手,小孩儿也不抵触,眨巴眨巴他紫色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晁杭,“D区的?你带他逃出来的?”
“你就差不多当是这样了。”唐棣挑了下眉毛,“然后我还有一件事——”
“等一下。”晁杭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唐棣对于突然被打断有些震惊,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回不了七号塔楼我们就跑。我们去做普通人,不上战场了,好吧?”
唐棣露出了一个悲伤的笑容。把晁杭彻底看哑火了。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唐棣问。
我啊。晁杭恨不得跪在他面前哭给他看,求求你了,让我成为你活着的意义吧。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这次你就在我面前,求求你了,待在我身边吧。
可他一句都说不出口。
“我。”唐棣放轻松一般嗤笑一声,上手捏住了晁杭的脸,“已经回不去七号塔楼了。我不可能再——做社会的战士了。无法维持正义,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把孙璐阳这傻小子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最后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杀掉这里的人,所以——”
他捧住晁杭的脸,蓝色的眸子看进绿色的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你给我听好了。”唐棣的气息划过他的鼻尖,“杀了我。”
“死在你手上还比较好,晁杭。”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以为唐棣没有关心过,原来唐棣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等姜博织找到晁杭的时候,那里是一片尸海。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姜博织看到拉着晁杭衣角的孩子颇为吃惊,“他们俘虏的孩子?你把他救出来了??话说这孩子是不是长得还有点像你?可以啊,杭哥,回去说不定要升官。”
“……璐璐。”晁杭喊那孩子,孩子抬头看他,“和这个叔叔待一会儿。”
那孩子乖巧地走到姜博织旁边,改抓住他的衣角。
“不,杭哥,这——”姜博织一脸蒙圈,“你要去哪?不,你为什么抱着个尸体,他谁啊?什么情况?”
“没什么。”晁杭说。这个角度姜博织看不见唐棣的脸,所以没人知道他手中的是他唯一的宝藏,“我……只是去埋葬我的过去而已。”
他彻底地转过身去,低下头去吻怀里的人。
再见。
Fin。
话说今天调查结束之后就去找司龙完。
在营地交流地时候,司老师很兴奋地说起来蝉无先生了个他一个胡萝卜,还可以去孤儿院帮忙打扫菜地。唯名也收到了白石小姐送地胡萝卜。可是我每天往司龙先生这边跑。
司龙先生为什么不送给我胡萝卜QAQ
于是趁着休息时间,我蹭到了司龙先生边上:“别的小朋友都有NPC送胡萝卜的。“
“……“
“我的胡萝卜要什么时候到啊QAQ“
我绝对不是喜欢胡萝卜。事实上,胡萝卜是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人类最大的敌人之一,其他是秋葵和芹菜。这些绝对是外星人为了统治地球才将他们送到地球来的外星生物!
但是在凝津山谷里面,胡萝卜似乎有很特别的用处……
司龙先生想是突然想起来一样,站起来说道:“请在这里等我一下。“
……欸?
司龙先生走进了他平时休息的屋子,出来的时候手上真的拿了一个胡萝卜。
……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啊!!
“在您睡觉的时候我去后面的湖……边上散步……捡到的……”司龙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道:“如果需要的话……还请……收下它。”
当然不介意!我接过司龙手中地胡萝卜“谢谢!”
不过突然又想道:“神社这里似乎没有小动物?“
“对,神社是神居住地地方,不会有那种邪物存在的。“
……那我要这个胡萝卜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吃……
不过看着司龙亮晶晶地眼睛,还是决定带在身边好了!就当作是一个护身符w
不过我注意到了司龙刚刚提起了一个地方:“在这个山谷里面还有一个湖吗?“
司龙:“有哦。”
“哇,可以带我去看看?”
司龙骗了偏头,可爱地笑道:“可以哦。”
司龙带我穿过了小树林,沿着弯弯曲曲地小路走了一段路,突然树木都往两边退去,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地湖泊。
湖里面的水很清澈,可以看见里面游着几条小鱼,惬意地窝在水底。我蹲下想要用手去触碰它。刚刚摸到冰凉地鱼鳞它便甩了甩尾巴跑开了,附带溅了一点冰冷地水在我脸上。
司龙先生给我看:“靠山地一边有一个瀑布,水是从山下流下。”
“这里就是司龙一直来地地方吗?”
“嗯,回来这边打水洗澡,或是午休。”
洗澡……偷偷念了念这个词。
说起来我到这个山谷之后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平时在外界的时候就算是冬天也是坚持每天洗两次澡的。
嘛……下次有机会的话……
不过这样露天洗澡很害羞的啊QAQ
司龙先生带着我去了瀑布那边。从山上流下的瀑布会分离出一小点点水珠,滴在身上会带来一点点清凉,很舒服。
除了水的温度很低之外,水珠蒸发吸收热量……我迷迷糊糊这样想到。
突然想到中国神话传说西游记,在瀑布之后便有一个水帘洞。一般来说瀑布在下落的时候接触地面,水往两边散开,靠近山的一面因为长时间受到水流的冲洗会形成一个天然的山洞。
说不定山洞里面有什么呢!出古的路!或者是一大堆胡萝卜!
把我的想法和司龙说了之后,司龙显示对这个神话表示惊奇,然后仔细看了一下瀑布后面,遗憾地告诉我:“抱歉,这个瀑布之后似乎真的没有水帘洞。”
……QAQ某科学的不可抗拒瀑布。
*谨以此文,哀悼我昨天下午突然坏掉的存档。
*还好老娘有个备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文笔渣,瞎眼慎入
*台词估计有错
以下正文
———————————
冒险者开始回忆上次闭上双眼*之前所发生的事。
她先是把包裹里能放下的东西全放下,去了趟特尔斐,那个无法者的乐园。
接着她从诺爱尓那买下并带着那个沉死人的核弹,一路走走歇歇地到达帕罗米亚。
她慢慢走在王城的大街上,时不时把包裹里的核弹放下休息一会,城里的小孩,贵族,乞丐从她身边经过,却对那个要命的东西视若无睹。
接着她走到旅馆,在旅馆的布娃娃里安上炸弹*,不断地将自己周围的空间扭曲*,直至她到达帕罗米亚最西边。
隔着很远的距离,她听到了核弹启动前急促的警报声。
一朵巨大的红色花朵在她眼前绽放,它迅速地膨胀,升高,无数哀嚎与惨叫在它根部响起。
“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杀人犯!”
“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
爆风在离她仅一步的位置戛然而止。
似乎有点明白诺爱尓的想法了。冒险者这样想到。
好了,现在这个挺有名气的冒险者小姐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冒险者在一片废墟中瞎逛了一会,从几具焦黑破碎的尸体下搜刮走了被主人护的死死的钱袋。
“嘿,这些佣兵原来这么有钱吗?”*她手里抓着几个沉甸甸的钱袋,耳边响起了自她被两个艾莱亚人*救下时就会时不时响起的声音。
啊,说起来,自己现在正背着那个绿色头发的艾莱亚人生前所持的弓*呢。
恩将仇报?并不是。
救了自己的是那个蓝色头发的艾莱亚少女,这个绿色的只是个骗子*而已。
再说了,北提里斯大地上的死者基本都可以复活,那个绿毛也是这样。在她第二次回家时,那家伙还在她家悠闲地喝酒哩。
更何况在这个疯狂的国度里,杀人并不犯法。
在她搬走几个高价花瓶之后,她离开了废墟,先回到了自家。
可笑的是,她聘请的那位守卫*居然挥舞着一把长剑向她冲来。
“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出现!”*
她无视了那个动作慢的要死的守卫,放下那几个高价花瓶,接着向特尔斐的方向前进。
迷之贝*中传来神的声音,她如此说道,“风声是我的孩子,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哦。”
是啊,就像那个守卫没法阻拦作为风神信徒的自己一样。
“我感受到了哦……你杀了不少人呢……”
冒险者一脸麻木地听着,直到诺爱尓将恶人秘宝送给自己之前,她都没说过一句话。
接着她绕过满街的妓 女,从商店里买了些旅粮,再抄近路离开。
期间她又遇上了诺爱尓,那个女人一脸调笑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还没死啊,你这个杀人犯。”
她才不会死呢,只要去诺耶尓买个免罪符*就万事大吉了。
她吃着旅粮走过大半个北提里斯,到达那座洋溢着小孩笑声的雪原小镇。
只是……
“免罪符也太贵了点吧!”那个熟悉声音从耳边传来。
的确,好贵……
离开教堂时冒险者向空祭坛献上一把弓*,接着一道光芒将她笼罩。
“表扬你一下吧,我可爱的小洋娃娃。”风之璐璐薇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说实话,冒险者还是挺喜欢这位神明的,虽然是残暴了点……但其实还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么接下来存个档吧。”另一个声音这么说着。
冒险者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回忆结束。
当冒险者再次睁眼时,看到的不再是诺耶尓小镇,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仿佛置身于一个漆黑的空盒子。
“我去存档坏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听不懂,但冒险者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遭报应了吗?她苦笑一声。
“明明还有没做完的事……”
还要把蕾切尔的剩下两本画集找到……
朱伊安解放军还等待着她的支援……
还要去抓一只银猫给刚被炸死的米拉……
还要去莱西墨苏的16层……
那个孤独的小女孩的母亲,也还没完全康复……*
怎么能这样消失呢……
周围的空间时不时扭曲一下,孩子的笑声从被扭曲的空间传来,然后迅速消失。
是的,那个声音在试图让自己回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围的空间再也没有扭曲过,那个声音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还是用备份的存档吧。”
【检测到已有同名文件夹存在,是否替换?】【全部替换】
周围的空间开始破碎,压缩,冒险者能感受到有另一个北提里斯在代替自己所处的世界。
这样也罢……
冒险者闭上眼睛。
另一个北提里斯上,有一个还没买下核弹的自己。
“这一次,可别去炸王城了……”
【替换完成】
——————————
“哎,还是把坏档也留下来吧,万一以后找到维修的方法了呢?”
坏掉的文件夹被复制下来,移动到名叫“save”的文件夹之外。
End
———————————
1.存档时玩家操纵的冒险者所做出的动作
2.支线任务,要求在帕罗米亚旅馆的布娃娃里装上炸弹
3.天赋技能空间扭曲,效果是随机传送
4.npc死掉时随机出现的台词
5.没错那个是我
6.新手引导npc
7.游戏中最高级别的黑星武器之一
8.新手教程其实只是在驴玩家
9.自家可以聘请佣人,守卫是其中一种
10.同7
11.仅罪人状态下可买,能提高善恶值,善恶值越低价格越不友好
12.向空祭坛或其他神明的祭坛献上自己的神明的喜好物,可以让自己的神明侵占祭坛,大幅增加恩惠
12.一堆支线任务,莱西墨苏那个是主线
——————
所以这破游戏一定要备份存档啊QAQ
※ 幽灵徐谙出现注意。
————————————
“要不要来些下午茶?”
由纪弯下腰从橱柜里取出三只茶杯,炉灶上的茶壶口出飘出缕缕白雾。
“不了,谢谢。”
周昊然坐在客厅一角的沙发中,只是垂着头盯着地板看。徐谙则站在厨房门口,审视着少女的家。
“真的不要吗?欧式红茶很好喝的,如果你喜欢,还可以配上点饴糖。不过不可以放太多,喝红茶时加很多糖好像是埃及人的习惯来着——”
由纪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状。
“算了,管他是埃及人还是非洲人,不过埃及好像就在非洲……”
她小声嘀咕着,随后又轻松地笑笑,端着托盘穿过厨房门,将茶壶与茶杯放在桌上。
“稍等一下,我去找找饴糖放在哪里。”
她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厨房门口旁的储物架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着。
“话说啊……”少女突然抬起头,冲徐谙站着的地方轻声说道。
“你要不要也来点呢?站这么久不请你喝点茶,别人会说我对客人不公呢。”
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什、什么?”
由纪从抽屉里取出那包小小的饴糖。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徐谙注视着她半眯起的红瞳,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在旁人看来,由纪似乎就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你在乎的东西,现在就让我来替你保管吧,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她转过身,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在对谁说话?”昊然没精打采地问道。
“啊,什么?”由纪拆开饴糖的包装,将那些细碎的糖块倒进茶壶里,“听错了吧。”
她回过头望向厨房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大概是吧。”昊然端起茶杯。
“其实我很喜欢饴糖的红茶,喝起来甜甜的。”她用茶匙搅动着壶底的碎糖块,“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啦。”
“什么?”
搅拌中,碎糖块在灯光的映照下反出亮光。
“它的颜色,真像褪色的血色呢。”
她微笑着放下茶匙。
4月29日,夕阳下的钦托山顶的未化的春雪染上了橘粉色,星星点点的粉雪点缀于显出初绿的山头之上。远处黑暗的湖泊却连天边的霞光也不反射,又隐隐在显示着这片山脉的不寻常之处。要知道,如果在几年前,山顶一定全是喧闹的旅客——穿着飒爽短装的绅士们、来写生的寒酸青年学生还有来参拜德切利教堂的信徒们。虽然说是参拜人数众多,但是德切利教堂却不过是一个乡村教堂而已。教堂正门前一个圆形的小喷泉顶上是可爱的圣子雕像,仅有一个主殿。西塔楼不过三层高,除了附着一排小房,供以前的神职人员居住。然而由于近期钦托山脉气候反常,渐渐的散去了人气。曾经人烟鼎盛的德切利教堂也一瞬就荒凉破败下去。
名为裴特珥的画家静静地站立在德切利教堂的门前,使得夕阳下的光景带了几分不自然。——要知道,现在的钦托山能看到人就已经是怪事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身上没带任何行李、面色惨白、穿着薄绒西服套装的青年。
裴特珥走进教堂的正门,漠然地抬头看着殿堂的顶部。如果他有作为人的意识的话,一定会感到呀然不已,因为德切利教堂的外表朴实而低调,然而正殿礼拜堂里却十分浮华。穹顶四幅精美细致的壁画下,是一圈浅色白色大理石浮雕。正中一尊耶稣基督的雕像顶上正开了一扇玫瑰花窗,金粉的霞光透着天窗照在耶稣像上,在四周几近一片黑暗的大堂中显得神圣而光明。
裴特珥也许还记得自己曾为画家的矜持,默默抚摸着石壁的浮雕,不自觉露出僵硬而怪异的满足的神情。
【天黑之前查清楚回来。】
神经中突然流窜着一个声音,他知道,这个低沉而优雅的嗓音属于被称为诺亚的主人。裴特珥抬起头,准备开始自己的任务。无论如何也要抢先可恶的驱魔师一步找到圣洁,他已经渐渐适应自己作为恶魔的身份了。
“请问您是,来钦托山旅行的吗?”一个清脆的嗓音突然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带着发箍的棕发少女,穿着米色长裙的她和这个破败的教堂看着格格不入。不过身为恶魔的裴特珥并没有不和谐的感觉,他也不打算对这句疑问做出任何回应,更何况裴特珥在为人时面对女孩也是一样的木纳。他默默地点头,内心机械地判断着什么时候将面前的生命染上恶魔的毒素。
少女抹了抹凳子上并不厚的灰尘,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吓到你了吗?我叫奥莉安娜,姑且算神职人员?神父哈里切是我的亲戚,近年教堂荒废了但是神父却怎样也无法放心,但是神父年纪大了,所以就托我定期来打扫呢。”
裴特珥附和似的点头,多少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知道些什么异常的情况。不调查点结果回去可不行,暂且忍受一下杀人的欲望才行。
强迫着自身保持顺常运转的理性,裴特珥回应说:“我叫威廉·裴特珥,是个写生画家。”
“哈哈,这个时候来真的是很奇怪呢,而且你穿的明明像个商人。”奥莉安娜似乎被逗笑了一般,她努力让自己表情严肃了几分,接着说:“但是现在的山脉气候很异常,再晚一点的话就会突然降温三十度以上呢。裴特珥你要赶快下山才行。”
裴特珥盯着奥莉安娜,半天才找到相对适合的措辞:“那你呢?你不下山吗?”
“旁边有以前神职人员居住的房子,因为我每周都有上来打扫,也还算干净的哦,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还有空房可以居住呢!”少女十分干脆地笑着做出了邀请,干脆得有些奇怪。“……谢谢。”裴特珥并没有特别客套,爽快地同意了,盘算着有收获的话晚点回营地应该也没事。
奥莉安娜开心地起身,裙摆微微扬起。这时夕阳已经几乎坠下地平线了,唯一仅剩的微光从彩窗透出,给少女的身影打上模糊不清的光晕。
“跟我来吧。”她大步走出了正殿。
所谓神职人员的居所不过是三间红砖顶的矮房,虽然寒酸但一间房除了小床和书桌外还有些许空当,住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奥莉安娜带着这个没有任何行李的画家走到偏东边的房间,微笑着说:“好在你也没有带什么东西,住在这件房可以吗?”
裴特珥在点头的间隙又感到了违和,这个人类少女究竟为什么那么轻易给自己提供住所,而且也丝毫不觉得没带行李的自己感到奇怪。他带着疑问进了房间,奥莉安娜并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外微笑着说:“那我就在西边的小屋啦,晚上可不要到处乱跑呢!”说完她就转身跳也似的跑向另一头小屋了。
裴特珥注视着少女的背影,若有所思。待到奥莉安娜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才又转回房里。他环视房间一圈,发现这里的确收拾得井井有条,床上的被褥虽然略旧但也比较干净。然而奇怪的是,房间的四壁和角落沉积了许多灰尘,也许这间屋子经常接受裴特珥这样的旅客却没有人久住。就算是恶魔也感到了奇怪,裴特珥坐在床沿,沉下心来后,他感到了某种奇异的召唤从西边传来,似乎是某种美味到使人沉醉的气味。他轻轻地开门,那种召唤的来源更明显了,他几乎可以确定是在教堂的最西边,于是他打算绕到西塔楼去。
西塔楼不过三层高,楼顶的石柱即使在月光下也看得出明显的裂痕,不难判断在教堂衰败之前,这个塔楼就已经鲜少有尽职的日子。塔楼的矮门上着厚重的锁——这并不能成为裴特珥的障碍,他右手手指变形成枪口一般,恶魔的子弹准确地钻入铜锁,瞬间被腐蚀的锁变得像朽木一般,再一拉就轻轻脱落了。
也不需要任何照明工具,裴特珥就淡然地走进了西塔楼。一楼极小的面积囤积着不少旧家什和不知道用处的铁器具,使得这片空间看着更为拥挤。从茫然一片废土的阴潮味道之中,他感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从脚下传来。裴特珥俯下身去,发现脚下的地砖的缝隙似乎比其他的大一些。就是这里了。
他粗暴地轰开地砖——毕竟他只是个披着恶魔外皮的绅士,果然地上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处的洞。
【是圣洁的气息吗?】诺亚的声音又在裴特珥的脑内响起,并没有任何喜悦的意味,而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下去看看。】
地洞的大小正好能容一人进入,裴特珥并不算强壮的身躯能灵巧地进入。他轻巧地跳下去,接触到了结实的地面。那种甜味更浓烈了。他看见自己脚下的土发黑发褐,斑斑点点的黑褐色延伸到地下室的深处,正是那种诱惑的味道的源头。
他被来自恶魔直觉中的兴奋支配了,快步走向深处。没走几步他就感受到已经快到尽头了,身为恶魔在夜里也能看清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监牢似的空间。而铁栏杆后面是五六个活生生的人类!裴特珥终于知道能让自己如此渴求的原因了。虽然不是圣洁,但这也不坏。他并没有深究这个奇怪的场所为何囚禁着这么多个活人,只是机械地微笑着走近铁牢。
人类——
裴特珥正要脱下外皮,背后却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裴特珥,你来得正好呢!”少女的声音充满着喜悦与幸福,“等了这么久终于集齐七个人了!这是多么令人感动啊!只要把你们一起献祭给神,那么受到诅咒的钦托山就会得到赦解!我能如此顺利的进行这伟大的事业,正是神的垂爱和意志的体现!”
背对着少女的恶魔的脑子显然处理不了这七拐八弯的信息,他只感受到这个人类不自量力地将刀刃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人类的兵器真是脆弱。
裴特珥带着嘲讽的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脖子看向奥莉安娜。
在奥莉安娜近乎悲号的声音中他化为了恶魔的形态。一个状似心脏的椭圆的球体上长着金属的炮口,小丑似的无表情的脸正对着奥莉安娜,似乎是对这个少女目前为止的无用功的嘲笑。
【以爱的名义用他人的生命去请求神的谅解,这种事情连恶魔听了都会发笑呢。】诺亚轻笑着说。【虽然没有圣洁,但你让我看了有意思的东西,裴特珥。用这七个人给你自己献祭吧,人类的痛苦绝望可是恶魔最好的养分。】
恶魔呆然地点头,瑟缩着身体的奥莉安娜在瞬间湮灭在炮火之下。少女那希望混杂绝望的滋味正使裴特珥感到无上的充实,他不知饱厌地将炮口朝向牢里生命迹象微弱的六个人。被囚禁了不知多少天的他们身体已经干枯而苍白,在他们干涩的躯体上恶魔的五星印记不断蔓延扩散。这几个上山的旅人莫名其妙的被困,最终莫名其妙地死去。
【恭喜你升级,回来吧。】
恶魔的旅行并不算没有收获,裴特珥微笑着走出了教堂。他现在已经是有自我意识的,既不是画家也不是商人,摆脱了人皮与被囚禁灵魂的渊源纠葛的,纯粹的恶魔。无论是以前的自己还是相遇的少女,人类都是一厢情愿地愚蠢着的生物,带着轻松的心情,裴特珥走向月光下的恶魔的营地。
>>主HOZI,其他ALL CP。
>>ALL CP的意思就是说CP又拆又逆还乱搞,地雷遍布谨慎。
>>为小组FF的贫瘠撒土
李知勋穿越了,他穿越到了与自己世设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自己还是歌手,过去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两样,甚至昨天喝剩下的饮料也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
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一个男团出道皆为Gay的世界……喔,或者说,只要有一定曝光率,就会成为Gay。
是Fanfic的世界,大概可能还有什么苏,君不见隔壁红团三角恋,跨队恋情四处来,到练习室都能看到万能到可以去日天的男练习生冲自己暗送秋波,以及韩国巨型企业的老总不知道第几个女儿在镜子前好清纯毫不做作。
这样的生存环境十分的水深火热。
尤其李知勋穿越来的第一天就看到自己的队友哥哥在客厅接吻,惨叫一声差点辣瞎眼睛,转头又看到金珉奎徐明浩全圆佑拉拉扯扯,夫胜宽李硕珉旁若无人说着弱智情话。
当时李知勋简直怀疑是不是愚人节全团整他,直到权顺荣从房间出来满脸麻木,他忍不住一手逮了那位表演队队长问怎么回事,权顺荣的脸上瞬间从错愕到震惊到热泪盈眶,他喃喃问道:“知勋,是你吗,是你吗?”
李知勋伸手揍人:“说人话。”
权顺荣哇的一声就哭了。
李知勋:“???”
权顺荣给李知勋解释来龙去脉。
原来他一个多月前就穿越到了这里,一个全团……全世界男团,都给的世界。李知勋穿越来的前一天,旧李知勋还娇羞万分的表示要和权顺荣营业,并佐以微妙傲娇表示只是为了团体顺利,让权顺荣不要多想。
李知勋听了打了个寒颤,“我靠,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权顺荣一脸凝重:“知勋,现在我们是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里唯二的直男了。”
李知勋叹了口气:“李灿怎么办,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
权顺荣跟着叹气:“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所以,知勋我们营业吧。”
李知勋:“…………?????”
李知勋:“不是,你不是直男吗突然要营业你之前不是驴我的吧,其实你是这个世界的权顺荣??”
权顺荣上前抓住李知勋的手,声泪俱下:“不行啊!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我跟谁靠得近就会发展恋情啊!我怀疑这个世界是凹荣凹,前两天我和文俊辉走得近他看我的眼神都有点给给的!”
李知勋有点嫌弃:“你现在就哭得老给了。”
权顺荣只好擦擦眼泪:“我是权家唯一男丁,我以后要和漂亮小姐姐结婚生娃的,不能就这么弯在这里。”
李知勋看着他,面露难色,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和权顺荣是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里唯二的直男,况且他对别人的屁股不感兴趣,也不想让别人对自己的屁股感兴趣,于是勉强答应了这个要求。
/
李知勋和权顺荣开始营业,也开始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律。
用权顺荣的话说,大概每隔个两三周这个世界就会换一次“剧本”——起先李知勋不知道这个“剧本”是个什么意思,不久便明白了。他刚来那那会儿正好碰上“剧本”的更换尾声,例如来的第一天看到尹净汉与崔胜澈在客厅激情热辣,过了一周后就变成了洪知秀与尹净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李知勋不大喜欢“王道”一类的东西,他也一直很纳闷儿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看男孩子互摸屁股搞来搞去,这在一个直男的人生观里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权顺荣给他们两个的营业计划取名为“守望屁股”,具体在如果剧本不小心轮到他们头上时,要帮衬着避开团员或者其他管他什么人对自己屁股的狙击,进行日常生活中甜蜜狗男男的营业。
这名儿说出来的时候李知勋正在打守望先锋,那边文俊辉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使得李知勋瞬间如坐针毡,他连拖带拽地把权顺荣弄去边边角角,问这次剧本又是什么。
权顺荣是个眼力见满级的小伙儿,时常在公司练习室呆着的他(为了自己的屁股)成了情报搜集中心,他道:“俊应该是什么,P社同人社团什么的组织的BOSS?我那天听Pinky她们好像在说。”
Pinky是公司里刚出道的后辈,长得一副小仙子的模样,在原来的世界受众多男性追捧,李知勋也有在圈内好友那边耳闻哪位前辈对小仙女心有所属的消息;他打了个寒颤,“噫”了一声:“俊怎么让女孩子家知道他搞这种东西?”
“事实上,”权顺荣满脸沉痛,“我昨天听练习生说整个prinstin都是搞这个的。”
李知勋:“……”
耽美剧本里的女性不是腐女就是反派或者炮灰。
李知勋现在就迫切的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然而天不遂人愿。
李知勋作为三小队的其中一员,总是要进行小队长会议的。
他在开会的时候总是严肃正经,不经意抬头见便看到崔胜澈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本生着就一副多情模样,这么一眼看下来让李知勋条件反射的手脚蜷缩尴尬四溢,这才想到身边还有那么计划成员,想也没想便立即启动计划。
他抓起权顺荣的手,权顺荣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歌词配比,这么一下让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李知勋斩钉截铁地冲崔胜澈说道:“哥,有一件事我跟你说,我俩在一起了。”
崔胜澈露出一个难过的笑容,说出祝福,踉跄离去。
权顺荣:“……”
权顺荣:“虽然过一阵子他就会忘记喜欢过你,但是还真是文化冲击。”
李知勋:“我觉得屁股冲击比较可怕。”
当然自己被人看上还好,起码有个挡箭牌。但是队内三角恋就比较让人无法言语,成员们但凡情感收到挫折,总是会坚持不懈的在雨中失落淋湿,发烧硬拼练舞,不开灯在黑暗的练习室中默默垂泪,不抽烟的小伙儿抽烟耍忧郁;起先总是在公司李知勋撞见此等事儿的频率居高不下,还颇为担忧成员的心理状态会去安慰开导——这对于一个母胎SOLO可真是难事儿——但是后来当他几乎所有成员都安慰一遍后,逐渐麻木也随了他们去。
权顺荣私下与李知勋出去吃饭的时候,听了李知勋说前两周努力跨越语言阻碍安慰徐明浩,还乐不可支疯狂大笑——徐明浩前两周领了三角恋剧本,另外两个主演是金珉奎和全圆佑,剧本正演到三人彼此误会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痛心断肠的高潮部分,感情还没理顺呢就换了剧本;这周徐明浩和崔韩率亲亲我我,金珉奎努力跟在尹净汉身后,全圆佑在和文俊辉上演霸道总裁与清纯小白兔的戏码,看得人应接不暇。
权顺荣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坑了。
“如果早来几年好像还能看到英雄救美的戏码,”权顺荣边吃着炸鸡边道,“前两天在圆佑和俊的剧本里听说我以前还被其他练习生嫉妒欺负,是你英雄救美。”
“别了别了。”一个月的耽美世界生活并没有给直男李知勋任何改观,他还是对这种时不时能看到成员打啵的世界倍感不适。
又如作为还算成熟稳重嘴巴紧的李知勋,偶尔也会被选做吐苦水的对象。
他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打发走了来问自己“他喜不喜欢我我觉得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的哥哥弟弟,看着哥哥弟弟风中萧瑟离去的背影,只能庆幸幸好大家在努力谈恋爱的同时,还能挤出时间来好好完成录音练舞工作。
/
好景不长。
剧本这天轮到了权顺荣头上。
对象是李灿。
李知勋察觉这事儿的时候,权顺荣正一脸绝望地摊在录音室的沙发上,喃喃自语:“李灿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搞未成年我会报警的。”李知勋话语冷漠,他目光定在电脑上,整理着音轨,末了他回头问:“那这回是荣灿还是灿荣啊。”
“……这是该关注的吗!”权顺荣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你知道那孩子这次领的剧本多可怕吗!这实在不是我认识的李灿啊!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是,”权顺荣费里吧唧地从脑子里搜索形容词,半晌才支支吾吾说,“像……像……像随时要……搞我屁股一样!”
“我刚来的时候你也说俊想搞你屁股。”
“我只是说他给给的!”权顺荣据理力争。
权顺荣给李知勋分析了一筐子这回可能是霸道小狼崽李灿剧本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李知勋感叹着小狼崽剧本一般都是崔韩率拿,这回风水轮流转到了一般来说很直的李灿头上。
李灿此人,可甜可盐有担当,拥着“极限职业SVT忙内”的头衔,却耐不住剧本放大他性格中的某一部分,成为权顺荣与李知勋都不太认识的李灿。
就像现在李灿堵在宿舍门口看着权顺荣,权顺荣心虚的看着李知勋,李知勋想装死当没看见进门睡觉,目光又瞥见权顺荣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他们“守望屁股”计划的宗旨,只得收回了步伐,转头看李灿:“灿呐还不睡,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李灿没理他,看着权顺荣:“……哥,你就那么喜欢知勋哥吗。”
李知勋:“……??”小子谈恋爱出息了胆大包天,竟然无视他。
权顺荣一脸绝望的死鱼眼,支支吾吾:“……嗯,对对对,知勋好,宇宙第一小可爱,我喜欢的。”
李知勋:“…………”
李知勋努力的把一句你要不要脸给咽了回去,配合计划站到权顺荣旁边,一脸僵笑:“灿,我也喜欢他的。”
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尴尬的让李知勋想自尽,却没想到黑暗中李灿挤出了一句:“我不信。”
权顺荣:“那怎样你才信。”
李灿:“你们亲给我看,知勋哥不是不喜欢这个吗,你们互相喜欢应该能做吧。”
李知勋:“……???”
李知勋心里指天骂地想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作者硬给李灿安排此等剧本,要面对弟弟陌生的眼神不说,还牵连着自己要被直男亲,话还没骂完,隔壁的直男伸手过来掰了自己的脸就亲上来了。
李知勋听到了李灿少年心破碎的声音。
/
过几日李知勋和权顺荣被李灿失恋反抗期刺了几天,好说歹说捱到了换剧本,李灿终于又一口一个哥傻乎乎地过来闹,才终于松了口气。
权顺荣在亲了隔天就跑去与李知勋解释,说这种S级的剧本很可怕,不久就要贞操不保,实在是处于下策才做这种事情,并举例了领了95LINE3P崔胜澈总受剧本的三位哥哥为实例;李知勋也是亲眼见证了三位哥哥怎么玩出只有他想不到只有他们做不到的花样,虽然觉得权顺荣那一亲给力给气,还是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
结果才谈到这个剧本不久,尹净汉就踉跄着冲进了李知勋的工作室,看着在谈论编舞的两位小队长,脸色煞白地反锁上了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权顺荣立即在脑子里分析傻白甜剧本走向发生了什么会让淡定如尹净汉如此失色。
尹净汉喝了口水冷静半天,才终于抬起头来对稳重的弟弟道:“……崔胜澈他亲我。”
李知勋满脸见怪不怪:“他不是每天都亲你吗。”
尹净汉:“洪知秀还摸我……摸我那里。”
权顺荣:“你们不是每天都搞来搞去的吗。”
尹净汉:“……可是,我是个直男啊。”
尹净汉:“这样好给。”
李知勋和权顺荣一震,半晌一人一手握住尹净汉的手:“净汉哥,是你吗,是你吗?”
/
尹净汉也来这个世界了。
成了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里第三个直男。
用他的话说,最近那个世界的权顺荣与李知勋有点奇妙的火花,甚至吵了架,他在争吵中不小心被推搡磕了头,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床上,旁边躺着崔胜澈和洪知秀,并正准备与他一起共赴大韩民族的人类大团结。
“这么淫乱!”尹净汉评价道,并搬到了权顺荣和李知勋被这群CP剩下的直男寝室,拒绝与那两位95的哥们儿进行肢体上的接触,誓死捍卫自己(可能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贞操。
权顺荣安慰尹净汉:“哥,忍个几天吧,最近剧本快换了。”并顺便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饶是连尹净汉这种实权拥有者都不能对抗被剧本支配的队友们,便只能动动脑筋,与两位弟弟分析起了怎么回去。
尹净汉是磕了头来,李知勋想了想在穿越前一天被暗算吃了咖喱,权顺荣穿越过来有点记忆不清,只得先放下。
尹净汉决定试试看再磕一次头回去。
他和李知勋权顺荣在宿舍转悠,找到了他磕头的地方;李知勋权顺荣顶着95两个哥哥锐利的目光,安如鸡的跟在尹净汉后面,直到尹净汉指着一个地方,道:“推我一下,我在这儿撞的。”
荣勋二人面面相觑。
“快点的。”尹净汉催促道,李知勋伸手晃了晃,犹疑不决不敢下手。
却没想到那边崔胜澈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脸肯定是误会什么的惊恐,十分精准的撞到了李知勋身上,连带着作用推了一把尹净汉,权顺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尹净汉一脑门儿磕到墙上。
李知勋:“……”
权顺荣:“…………”
崔胜澈:“………………”
/
这个世界的尹净汉回来了。
他头上扎着绷带,先是安慰李知勋不要在意(哪怕凶手并不是他),还要抚平哭得梨花带雨的崔胜澈的情绪,一个头两个大。
李知勋在遥远的角落默默看着崔胜澈把眼泪鼻涕都抹在尹净汉的衣服上,抽抽搭搭费了吧唧劲儿的把自己往尹净汉的怀里缩,旁边洪知秀带着爱意看着他全世界最爱的两个男人(……),抖了抖。
给力给气的。他想。
权顺荣感叹现在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又只剩下两个直男了。
“那现在找到原因了,知勋你可以先回去了。”是夜,权顺荣蹲在李知勋的工作室,他翻阅手里的杂志,里面又爆出了某大型企划社知名男团的出柜绯闻。
“但你不是不记得,”李知勋缩在椅子上,叮叮咚咚的敲键盘,“那你想不起来一辈子都回不去。”
权顺荣瞟了他一眼,说:“我在努力想啊。”
李知勋:“那你想起来之前我先不回去,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迟早你要被这样那样的。”
权顺荣看着李知勋,肃然起敬。
“而且让我吃咖喱,我不要的。”李知勋又补充。
于是权顺荣除了爱豆以外又多了个任务,就是回忆往昔。
他在自己的记忆里刨了半天,每次都拉着李知勋挨个试,撞头到吃辣椒,没一个成功。李知勋看着吃咖喱的日子无期限延迟,竟然有点放心。
事情出现转机是他们某一次训练,要把过往的歌舞蹈动作都过一遍。虽然团员们之间又弥漫着我爱你你不爱我的尴尬气氛,却还是配合进行爱豆的工作。
过到珍爱时沿用吹毒针part,权顺荣转头去拽李知勋的肩膀,冷不丁地用劲儿太猛,嘴唇擦到李知勋蜷起拿毒针的手,眼睛一翻就倒下了。
不一会儿权顺荣醒来,看着他的眼神,那样那样的。
李知勋:“……”
/
权顺荣也变给了。
李知勋成为了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唯一的直男。
他回宿舍的时候甩开了权顺荣,折去便利商店买了罐头咖喱回宿舍,寻了只汤勺,为了不让咖喱味太过四溢,他吃的还是冰凉的。
看着黄不拉几的咖喱,李知勋满脸英勇就义,却还是犹豫不决,举着汤勺迟迟不敢下手,直到给给的权顺荣带着充满爱意的眼神落座在他面前,他一个手抖,直接把咖喱塞进了嘴里。
然后李知勋昏过去了。
醒过来看到了团员们围在自己身边,满脸担心的模样。
李知勋看到了人群外的权顺荣。
他迷迷瞪瞪问道:“我回来了吗?”
权顺荣便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进了人群,声泪俱下:“知勋,是你吗!是你吗!”
李知勋嫌弃的拨开他:“你这样给给的。”
/
权顺荣与李知勋一起回顾这短短的穿越生涯,并一同觉得直男队友们万分可爱。
他们聊到权顺荣为什么穿越时,权顺荣支支吾吾半天,然后说自己看了个他俩珍爱时期吹毒针PA的合集。
李知勋无法理解:“你怎么这就穿越了?”
权顺荣看天看地:“就是……就是,因为我发现……”
李知勋:“快点说。”
权顺荣:“就是,我发现我对你屁股还蛮有兴趣的。”
李知勋:“…………???”
-FIN
※日常向,段子体,流水账慢热
※OOC预警
※长谷部君世界第一可爱!
【0】
这个本丸,现在陷入了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大危机。
【1】
这是一个从未迎接过自己的主人的本丸,本丸中的刀剑们虽拥有主人灵力供养的身体但却从未见过自己的主人,本丸中的一切事务都是由狐之助代主人传达命令或者自行安排解决的。
不过值得庆祝的是,这样的日子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据狐之助透露,他们的主人马上就要来到这里了。
说不开心是假的,所以秋田小天使提议的欢迎会能赢得大家一致赞成。
然而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无比欠抽的玩笑,以至于现在全体刀剑正拿着本体发挥隐蔽技能安静躲在屋里床下马厩中,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警惕地望着外面。
【2】
假如生活是一出剧,那他们现在演的就是谍战惊悚片。
【3】
毕竟就算是付丧神看到会自己逃跑的植物也会被结结实实吓一跳,更可怕的是这种把根当脚跑姿神似《进○的巨人》中的奇行种的植物居然到处都是!
不仅是菜园子里,就连小短刀们最喜欢玩的秋千上也满满当当爬满了这种奇行种,然而它们下一步计划似乎还要往人身上黏。
其数量之多机动之高的程度把人吓出密集恐惧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除了药研藤四郎和厚藤四郎外的小短刀被当场吓哭。
【4】
嗯,还好一期·弟控·一振不在这。
【5】
烛台切光忠左手除草剂右手本体一副一言不合就抄刀砍你的架势,他脚边已经横七竖八趴了好几根嫩绿的奇行种,还有一个白衣的名为鹤丸国永的付丧神,颤巍巍的手指沾着自己的血在身边刚写下“凶手是”后就再也没动弹过。
【6】
其实大家一开始看见奇行种时没有立刻斩草除根而是齐刷刷转身揪住鹤丸就是一顿揍。
因为大家一致共识不管发生什么先把鹤丸国永揪出来打一顿就对了。
反正又不会下重手。
但不幸的是,烛台切·打击73·光忠也一反常态地加入围殴大队。
鹤丸国永【重伤】〖战线崩坏〗
【7】
狐之助现在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惨烈的情景。
“对不起,打扰一下,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但烛台切大人如果你把除草剂喷到那株植物身上的话,那你们的主人可能真的要狗带了。”
【8】
烛台切:what??!
【9】
最终在狐之助的艰难劝说下,烛台切光忠拖着还在挺尸的鹤丸国永以及其他刀们才慢吞吞地来到大厅,一只稍大一点的奇行种跟在他们后面啪嗒啪嗒地也来到大厅。
【10】
“如你们所见。”狐之助指着身边那只稍大的奇行种说。
“这就是你们的主人。”
霎时间,大厅里安静的只剩鹤丸国永微弱的呼吸声。
【11】
奇行种抖抖叶子,随后散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待到光芒散去,出现在众刀剑眼前的是一位目测才到烛台切光忠的腰的小姑娘。
软软的蓬松短发上顶着一根嫩嫩的小芽儿,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娇小的身体上穿着一件改良后能露出某腿部绝对领域的短款齐胸襦裙。
“初次见面,子芽是早椿子芽,木之叶皆为子芽的眼,最喜欢零食和压切长谷部君,请多指教。”
【12】
“最喜欢……什么?”
“零食和长谷部君。”
“零食和……”
“长谷部君!”子芽不厌其烦地用脆生生的声音答道。
小姑娘学着某舞见前辈教给她的长谷部应援舞伸出小肉胳膊摆了个心形,并给坐在左边还未来得及解下武装的压切长谷部抛了一个Wink~★。
压切长谷部,樱吹雪。
【13】
狐之助说了一些饲养(划掉)照顾小子芽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留下一群大的和一只小的大眼瞪小眼。
小子芽面对这么多比她高大不少的人也不害怕,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瞧,与此同时散布在本丸各处的奇行种也迈着小方步啪嗒啪嗒地聚集在子芽身边。
众刀剑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他们无法忘记那一天被奇行种支配的恐惧。
【13】
不过奇行种到最后也只剩十几只而已。
它们之所以能有那么庞大的种群数量是因为子芽自带的分裂技能,让它们成倍增长。
【14】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15】
小子芽打量着面前的一众刀剑男士,当她看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眼睛一亮,高兴地跑过去往他怀里一扑,小短手紧紧搂住长谷部的腰。
“长谷部君,子芽喜欢你。”
压切·主公赛高·长谷部毫不客气地接下这发直球,他一手回抱住小子芽,帅气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是,只要是主命的话,不论什么都能为您完成。”
【16】
紧靠二人的烛台切光忠面无表情地扫掉糊了他一脑袋的迷之花瓣。
【17】
不管怎么说,这个本丸在一片鸡飞狗跳后迎接到了自己的主人,真是可喜可贺呢。
【18】
大家在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后就各忙各的了,次郎太刀在去酒窖的时候顺便路过手入室并把重伤的鹤丸国永甩了进去。
鹤球觉得自己真的要断了。
【19】
小子芽顺理成章地窝在长谷部君怀里,小短刀们对于这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小主人充满好感,纷纷凑过去好奇地问这问那,小子芽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脆生生还带着奶音的声音和软萌的模样成功赢得小短刀们的一众芳心。
短刀好感度up。
【20】
站在屋顶的不高兴小公主面无表情看向远方。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
大概吧。
“我认识你。”
布莱迪不止一次感受到背后投来的目光,与其说是注视,倒不如说是被人直勾勾的盯着来得更恰当,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大概是进了这所莫名其妙的监狱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甚至令他烦躁。
隔壁的路易斯又在看他。于是他大方地回了一眼,并且朝路易斯站着的方向走过去。布莱迪看到路易斯脸上闪过的局促与不安。
“因为你老盯着我看。”布莱迪继续说,“所以我们应该是认识的。或者说,我认识你,对吧?”
路易斯脸色明显的苍白起来,似乎被吓到般,眼神游移不定的看向别的地方。
于是,布莱迪开始在脑内搜索了一下与他相关的记忆。
在几年短暂并且不愉快的校园时光里,布莱迪经常被高年级的欺压,原因是他帮自己的小弟出头,引来了高年级的不满,然后就被理所当然的针对上了。基本只要是课余时间,都能有他们阴魂不散的找茬,这天也不例外——
当布莱迪凶巴巴的瞪回去的时候,施暴者会突然把他的脸揍成一个扭曲的角度,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一只眼睛被刘海遮住,总之显得很没精神气,和现在他面前的路易斯仿佛能隐约重叠上。
“哦,原来当时是你啊。”布莱迪用嘲讽的语气说,不屑的打量了他几眼。布莱迪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当时脑袋坏掉了吧,居然会把希望寄托于这小子身上。
高年级的看到瘦不拉几的路易斯后恐吓他,“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一起揍!”然后路易斯撒腿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他是你小弟吧?你到现在还想着会有人来救你吗,真是的!别开玩笑了。”见路易斯跑掉之后,那两人揍他揍的更用力了,好玩似地多踹了他两脚。其中一人揪起他的头发,凑近他耳旁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又是不知疲倦的拳打脚踢……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啊!对了!” 布莱迪忽然想了起来,把路易斯吓了一跳,脸色更加苍白。“接下来的日子,也让我们一起愉悦的度过吧。”
俨然一副施暴者的模样。
除夕夜的晚上,即便在D区也是到处张灯结彩,年味十足。
璀璨耀眼的烟火将黑夜点亮。
然而。。。。。
在D区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间不起眼的咖啡厅(括号女仆)中。
老板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默默的擦拭着快要被磨掉一层的玻璃杯。
【啊,过年了呢】
吴涯一副要死不活的摊在桌子上眼睛反白,嘴角咧开发出一阵悠久的意义不明的奇怪呻吟。
隐约还能看到一抹奇怪的白影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汗,有这么严重么?
虽然。。。
的确有点冷清呢,相比外面的人家。
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脑壳:“好啦好啦,多大人了这点寂寞承受不了?你平时跟街上小混混打群架时候的勇气哪去了?嗯?”
吴涯挣扎着起身,一个恶狗扑屎式向我扑了过来,被我敏捷的侧身躲开。
这货的脸在地上滑行了能有半米,躺尸了几秒后这家伙居然撅着屁股把脸转了180°冲着我,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一片狼藉。
“店长啊啊啊啊啊!!!过年啊!!过年啊!!过年不应该是和一大群漂亮小姐姐在店里K歌狂欢的日子么!!”
“喂喂。。我可不记得年是这么过的。。。。”
“还要大家一起玩击鼓传花输的人要喝酒脱衣服的游戏!!”
“你是哪家夜店里的牛郎么!”
“还要在午夜十二点大家一起手牵着手喊‘吴涯sama太帅了!’之类的!”
“麻烦你去死一下好么!!"
我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啦,我煮了饺子,吃完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吴涯彻底摊在地上蠕动蠕动眼泪鼻涕在地上汇成一滩:“QAQ大年初一还要加班555555除夕夜只能和中年大叔一起吃年夜饭(林叶:你说谁是中年大叔!!)太悲惨了吧!!!55555好想要漂亮小姐姐陪我过年啊,我愿意拿我一年的工资换一群美女陪我过年!”
我无奈的转身准备回房,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了我。
【欸?除夕夜居然还有客人么?】
我正准备去开门,只见吴涯瞬间复活仿佛脱了缰的哈士奇一般甩着舌头满眼精光的向大门冲了过去。
“啊啊啊啊!!审判者大人听到了我的愿望给我送小姐姐来了么!!!审判者大人万岁!小姐姐万岁!!”
【…………这货没救了。】
吴涯迫不及待的一把拉开大门:“欢迎光临!在下吴涯愿意在除夕之夜陪伴您呜呜呜啊啊啊哦啊u偶哦啊!!!”
不等他把话说完,吴涯就被一……堆(?)深褐色的东西扑到在了地上,仔细观察能看出这摊深褐色的不明粘稠物体长着精致的五官和四肢,只不过周身遍布的不明液体掩盖了本身的光彩。
我不由得一愣,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体貌特征。。。。
“迈尔小姐?您怎么会…………”
“啊啦,没想到平时挺热闹的店里今天居然意外的很冷清呢,A区太无聊了,妾身看到D区挺热闹的就带着迈尔来看看,怎么,不欢迎妾身么?”
撑着一把一看就知道贵的要死人的华丽遮阳伞的莎美樂大人带着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款款迈入我的视线。
我更迷糊了:“怎么脸莎美樂大人都………”
不等我缓过劲来,伴随着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穿着可爱新衣服的思定和卡若互相推攘着跑进了店里。
思定:“都说了我要第一个让店长看到人家超级可爱的一面!卡若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后面等着!我可是长辈!长辈懂么!要尊敬长辈!哼!”
卡若:“走开啦你这个人形充电宝!店长第一个看到的人应该是我!看到这么可爱的卡若店长一定会珍藏的特级咖啡拿出来给卡若当新年礼物的!再说你不就是比我大几岁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欧巴桑略略略!”
思定:“欧利吖!你个不懂礼数的毛头小丫头片子居然感觉我是欧巴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孝敬长辈!!”
卡若:“来啊谁怕谁啊!欧巴桑!欧巴桑!略略略!!!!”
看着在沙发上撕成一片的两个小丫头,我觉得大脑暂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恶啊啊呜呜呜哦哦!!店长!!店长救命啊!呜呜欧克u!迈尔!!泥巴!!泥巴进到鼻子里了噜噜噜噜。。。”
迈尔:“啊咧,吴涯君好像没有呼吸了呢。”
思定:“哥!!!!!!!”
好不容易把吴涯从迈尔体内(无误)抢救出来,我浑身脏兮兮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怎么…………”
吴涯不愧是吴涯,超速再生的能力真的不是吃素的,刚被拉出来没几秒就缓过劲来了,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
“欸!小妹你来陪老哥过年了么?”
【!!!】
【难道说…………】
我扭头看向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的莎美樂大人和旁边一脸无辜的迈尔。
“你们…………”
“啊,看来我不是第一个啊,呦!老林过年好啊。”
陈氏捂着腰,扶着们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周围。
“呦喝,忙着呢。那个谁,卡什么来着?给叔叔来杯肾宝,最近肝的有点多,我先找地方坐会。”
卡若一脸不高兴的走到柜台里翻保健品,抱怨到:“人家叫卡若辣!陈叔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可以好一点!肝脏受损难道会影响记忆力么?”
【这。。陈氏。。。】
“哦呦,这么热闹啊,看来我来的还正是时候,林老板过年好吖,今天八二年的雪碧还有货么?【笑”
一抹靓丽的身影悠哉游哉的渡步进来。
【长雨。。。怎么你也。。】
“吴涯我要吃红豆泥!”
迈尔似乎觉得无聊,像往常一样按着吴涯的肩膀摇晃,试图求食。
吴涯:“店长!救啊咯哦哦哦哦哦哦!!”
然后又被吞了。
思定:“哥!!!!!!!!”
这是我突然感觉光线有意思不对,下意识的看向墙角。。。
03和Fyi二人默默的蹲在墙角。
03、Fyi:“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什么时候进来的…………】
“欸店长!店长我卡住了店长!这门怎么这么小啊,谁帮我拽一下!诶诶诶思定你别碰我的导弹会炸的!”
“夜岚你把武装形态解除了再进来!!!雾草思定别碰那个按钮!!”
“BOOOOOOOOOOOOOOOOOOOOOOOOM!!!!!!!”
【!!!!!!】
然后迈尔及时的把炸弹吞了下去,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迈尔张大嘴吐出一阵黑烟:“好吃。”
【好吃才怪的把!!】
好不容易把武装形态的夜岚从门上拽下来,我感到一阵心力交猝。
【今天到底是。。。】
“那个,有没有人能帮一下我这个老人家?门槛有点高轮椅卡住了。”
“霍克尔老爷子?!“
霍克尔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想店里应该也就只有林老板和小吴两个人,就。。。没想到人这么多啊,没打扰到你们把?”
我连忙把霍克尔推进店内:“那的话,您能想到我们,我当然高兴了,怎么会打扰呢。是我怠慢了。“
霍克尔笑眯眯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衣角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低头一看,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正仰着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叔叔我饿了。”
“梅杜尔?你怎么来了?!”
梅杜尔低下头,两只小手捏着裙边:“A区好冷,店长的店,很暖和,蛋糕,很好吃,梅杜尔不可以来么?”
我连忙蹲下去揉了揉她的头:“没有没有,店长很欢迎梅杜尔来店里玩,卡若!给梅杜尔拿一些点心来!。”
卡若牵着梅杜尔到沙发那边去了,而我则陷入了迷茫。
别告诉我。。。
“老板!我要卡布奇诺!五五年的!”
【克瑞瑅。。。】
“思定。”
“思定收到!客人这边请。”
我谨慎的走到门口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我转身看向小店里的各种各样的家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啊啦,平时运筹帷幄的林大店长,居然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啊?”
莎美樂大人拄着下巴,眯起眼睛笑着调侃到。
我苦笑道:“莎美樂大人还真是毒舌呢,我。。的确没想到。”
我看向前方,不大的小店里坐满了平日里熟悉的面孔。
“哥!!!你振作点啊!!!”
“吼吼,八嘎欧巴桑!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倒是愿意就你哥哥一命,哦吼吼吼。”
“欸,不应该是迈尔厉害么?”
那些平日里给我带来诸多麻烦的面孔。
“哎呀,陈氏,你的肝病又犯了?”
“别提了霍克尔叔,最近作死又接了一批活。。。。诶老林,来杀一盘不?我最近新研究了一种阵法,据说是一个叫阿尔法狗的人发明的,没想到狗居然也会下围棋啊。”
那些平日里与我调侃世事的面孔。
“我要八二年的雪碧!这个是八三年的我不要!”
“卡若!我不要猫屎咖啡!我要卡布奇诺!麻酱味的!”
“店长我要喝泥浆咖啡。。。”
那些平日里挑战味觉极限的身影。
“啊啦,林大店长,我的黄金高脚杯呢?别想拿发动机糊弄我哦,杀了你呦~”
“店长。。。梅杜尔想吃泡芙。。。”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面孔。
如今却偏偏聚集在这个小小的咖啡厅里。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
复杂的情感汇集在我的心中,我也只能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嘛,既然大家赏脸,我也没法拒绝了。”
众人的目光汇集到了我的身上。
我扶了扶额头道。
“那就来吧,新年快乐。吴涯你去吧饺子拿出来,莎美樂大人吃得惯饺子么?迈尔你先把吴涯放出来,他快窒息了。梅杜尔爱吃酱油还是醋?思定,拿的时候顺便热一下。卡若你也去帮忙。霍克尔老爹您等着就行,这种事让年轻人来就行,额,陈哥你也坐着吧,心疼你肝。03、Fyi别蹲墙角了,过来吃饺子了。”
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众人,我也不自觉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是少了点什么。。。】
【嘛,毕竟猎魔师的日程很繁忙了,顾及不到这里也是很正常的嘛。
【。。。。。嗯。。。】
看向那个空着的专座,平时都会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家伙蹲在那里的。
【说起来,这时我们认识的第一个春节呢。】
【还真是。。。有些遗憾呢。。。】
“咚咚咚。”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难道说?!”
我拉开门,一个小小的,有点紧张的小家伙,正穿着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过的新装,略显忐忑的站在那里。
“那。。那个。。店长新年快乐。。。”
我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脸,没有说话。
阿卿被盯得有些手足无措:“诶?店长,人家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摇了摇头,伸出手在阿卿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嗯,没有。只是感觉今天的阿卿,异常的可爱呢。”
然后我拉着满脸通红的小家伙走进店里。
“各位,新年快乐。”
————————————end————————————
S区的深处,一台庞大无比的主机上,名为审判者的存在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他的思维稍微转动了一下。
这时所有人的终端同时接收到了一条消息。
“新年快乐。”
D区的夜晚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宁静。
最近激进派貌似弄了一些化学物品,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搞得今天也没什么客人。
把最后一只杯子擦干,放到柜台上,抬头看了一眼钟表。
阿拉,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走到门口,低头看着手表。
5
4
3
2
1
时间到!
猛地把门一拉开!
“店长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了!!!!!!我要呲呲呲呲呲呲蛋糕!!!!!!”
头疼的扶了扶额头,看向那个蹲(没错是蹲)再椅子上握着刀叉眼睛闪闪发光的小家伙。
“好好好,请耐心等待。”
笑了笑走向柜台,打开微波炉热早准备好的草莓小蛋糕。
“最近很忙啊,感觉每次来的都风尘仆仆的,还有股火药味。”
阿卿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趴在桌子上,一脸不满的鼓起腮帮子。
像个小包子一样。
“是—啊—!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怪物出没特别频繁,而且我这个月还正好负责B区的清理工作,好不容易杀掉怪物还要被那群婆婆妈妈的家伙嫌弄脏地面!真是讨厌死了!欸店长我要和珍珠奶茶,多放珍珠。QVQ”
“啊哈哈,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呢,毕竟B区的人都是一些上等贵族,比起怪物肆虐,他们到是更在意今天晚上宴会的打扮。给你。”
“啊呜九素,真书反思了,正该让辣写乖吴吧塔门都辞掉(就是,真是烦死了,真该让那些乖吴把他们都吃掉)”
“把吃的咽下去在说话!”
“吼!"
过了一会。
“呼~,活过来了”
看着在沙发上北京瘫的小丫头,再次露出无奈的微笑。
端了一杯清茶走到她旁边坐下。
“呐,喝了这个舒缓一下肠胃。”
阿卿:“嗯!”
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
将视线移到桌面,陈旧的桌面上遍布着细小的划痕。
“怪物,还在变多么?”
我似乎很随意的问道。
阿卿一怔,慢慢的放下了杯子,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样啊。”
我向后一倒,置身于劣质沙发的怀抱中。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抬头望向天花板,眼睛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目光。
“毕竟,向我这样的人也在增加。”
空气似乎凝结了起来,两人陷入了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我主动打破了僵局:“嘛,天色不早了,你也得回去值班了吧,迟到了可是要扣工资的。”
“嗯。。欸欸欸欸!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么!”
听到我的提醒,阿卿连忙的打开数据终端查看时间,发现离休息结束仅剩几分钟的时间了。
“店长我先走了!今天执勤的那个前辈超凶的!迟到的话一定会被训的很惨的!下次我会带草莓过来的!店长再见!”
看着慌慌张张冲出店门的小丫头,我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再见~。”
走出店外,抬头看了浊红的满月。
D区,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