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四期招生中,微博与ELF双平台。
具体请看企划书,报名请先私信。
学生人设纸投递截止时间7.19.
1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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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有个七年级学长,叫海威。
海威学长行走江湖靠着就是手中那一把木制吉他,配上他那把深沉的的嗓音,只要他杵那儿,便给人一种置身丽江厦门大理感,自带BGM《滴答》,让人忍不住即刻换上长裙草帽一身白纱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作小清新孑然一身状,身侧再配上三十六号方正大标宋,上书“一人”二字。
可惜的是,这不是二零一五年的丽江或者大理,这是一九九某年的伦敦,开往霍格沃茨的车上。当然这并不妨碍乡间创作歌手海威先生,抱着他的吉他教授与他除了长相外没一点老乡感的丁一(时间线紊乱的)民谣歌曲。
然而海威觉得他教丁一唱歌一定是他开学来做的第一件错事。以至于当丁一第一百零一遍唱起“爱上一匹野马我的头上种满草原”时,海威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丁一那白瞎了的好嗓音,用着他那塞满不满的低音炮道:“你还是中国人,你怎么特么的连中国歌都唱不好。”
丁一同学翻了个白眼,“海大哥,”是的,他管谁都叫大哥,“你说,我这不好好唱呢嘛。诶你来,我给你分析一下啊,这家里有野马呢,有没有草原都不管用的……”
眼见丁一又要开始随着屁股下的大铁皮箱子一起跑火车,海威非常想放下吉他说我不听我不听,虽然丁一根本就没有要说你听我解释的意向。
幸而此刻有第三个人进来了。
“丁一,你在这?”那人推开了包厢门探头进来,丁一见着来人,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海威先生松了口气,丁一这小伙儿头也不回的拉着进来的人就往外跑,嘴里还嚷着“哈特你过来你看到那个多萝西没有”,神色满是紧张。
哈特·布雷克——丁一的好室友——他颇是不解的歪了歪头,被扯了一个趔趄。
要论丁一与多萝西的关系,简单直白的说,就是田鼠与蛇,青蛙与蛇,麻雀与蛇的天敌关系——梅林在上,两个人可都是纯天然的格兰芬多。
四年级以前,丁一秉承着“作死、作好死、作大死”的信念,在格兰芬多四处挑衅滋事,最后被林凯一降服。但这并不妨碍丁一持续作死,最后丁一同学一脑袋栽在了多萝西这儿——噢,当然不是说谈恋爱,不然先别说拉文克劳的兰斯小先生会给你脑袋来一个四分五裂,就是丁一那名为室友写作男友的小哈特,扁扁嘴掉出来的眼泪都能把你淹出二里地。
然而五年级开始,发生了质的转变。
——这一切都因为多萝西知道丁一的魔杖材料。
黑胡桃木这东西嘛,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魔杖商人曾与丁一那么说过,当持杖者无法对自己或别人诚实的时候,它往往会无法充分展现自己的能力。而丁一手上的黑胡桃木的脾气似乎更硬气了几分,只要丁一扯个小谎——噢,哪怕只是“我早上吃饱了”这种——它便半个火星儿都吐不出来。
丁一大多是不爱扯谎的,但小孩心性在遇上天敌时总要反驳上两句,偏生多萝西这个处女座总是一针见血,让丁一被动陷入了撒谎的地步。
从今以后这两个人永远只有丁一被多萝西单方面撵得鸡飞狗跳,没有丁一的神一般反击。
夹着尾巴做人大抵便是如此。
丁一扯着小哈特从车厢第一间包间看到最后一间,确定没有多萝西的身影后,这才挑了个空包厢坐了下来——他显然已经把海威的事儿给丢在了脑后,枉论爱上一匹野马头上究竟是草原还是花园,他只知道眼前的小伙子不是一匹撒丫子跑得欢的野马。
“哈特,我听说这回老师要换好多新老师诶。”
“嗯?”
方一落座,丁一便迫不及待地与哈特分享他的第一消息——丁一在暑假里可没少闲着,一来为那个将他在决斗场上虐的死去活来的学姐莎伦·肯特千里看初恋,二来和年级里的朋友互通暑假作业答案,忙得不亦乐乎,这当然包括了霍格沃茨今年换许多新老师来的消息,这可关乎到他被老师罚的频率。
毕竟丁一同学天生不好说谎,曾几何时诺拉教授问他作业做了没,思及下一节是魔咒课,丁一拍案而起理直气壮大声喊道“没做”,下场是被诺拉教授加罚了作业。
丁一刚与哈特讲完,有模有样地端正了身子要继续深八,却没想到空包厢的门被拉开。
“丁一,你又要给人说什么歪门小道消息。”来人挑了挑眉,嘴角上挑,颇是一副无奈的模样。
丁一看着来人,张张嘴。
“……林凯一!你丫不是毕业了吗!”
-TBC??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可以呈现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
1.
升入三年级后,对艾珀来说除了即将可以自选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外,最为期待的要数由诺拉教授负责的黑魔法防御课。
在夏日的余热还没能完全离去的某天,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们终于是迎来了整个学年的第一节黑防课只是.....
小狮子们站在曾经熟悉的教室门前,相互对望。
“呃....这是原来的那个教室么?”
“我想是,大概。”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撤掉桌椅后变得更加空旷,只有诺拉教授独自站在教室中央,身旁放着的是一个破旧的衣柜....一个正在剧烈晃动,砰砰撞墙的衣柜。
“早上好孩子们,别傻愣着站在门口快进来。”年轻的教授向着门外不知所措的三年级生招招手,“要抓到这只博格特教授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的。”
不少人的眼睛在听到“博格特”时亮了起来,接着不再有顾虑的鱼贯而入。艾珀跟在人中间走进教室,决定认真地听着诺拉教授接下来要进行指导的每句话。
“那么在今年,你们将要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学会如何应对像博格特这样的黑魔法生物。
很多非魔法界人士的小孩可能见过博格特,以为它是'床底下的妖怪',而实际上博格特是魔法界的神奇生物,是一种变形的生物,它会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
人越多,博格特便越好对付,因为它不知道该变成什么。”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接着诺拉教授抽出自己的魔杖,“请跟着我说……滑稽滑稽(Ridikuius)。”
“滑稽滑稽!”全员齐声。
“非常好!要保持这样的情绪去面对博格特变幻出的吓人东西。然后战胜它!”在诺拉教授的鼓舞下所有人都开始对着衣柜中的博格特跃跃欲试,“那么,各位靠后,留出一片空地—— 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所有人都听话的向后退去,安静思考着自己害怕的东西,同时留出足够给诺拉教授表演“开场节目”的地方满心期待。他们看着教授举起自己的魔杖指向衣柜,慢慢走近,接着魔杖杖头迸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的把手一个人影还未来得及完全走出衣柜就在诺拉教授大声的“滑稽滑稽!”中四散分裂。
“太狡猾了,我甚至没看到诺拉教授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艾珀听到有人这样小声交谈,也听到了有人对此赞同,但他并不觉得教授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诺拉教授在打开衣柜门的同时使用大脑封闭术,他们甚至看不到一个这样标准的毫无破绽的演示。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只博格特为了吓唬到更多的人不断变化,然而一声声的咒语还有轰然的笑声变得像枷锁般限制住这只起初还很吓人的东西。
变形发出的噼啪声响开始频率加快,从没了巨大腹部的八眼蜘蛛,到长出两个脑袋相互撕咬的响尾蛇,双腿被绷带打了蝴蝶结只能一蹦一摔的无头僵尸,还有刚起飞就挨个掉在地上的一窝吸血蝙蝠。
没一会儿这只博格特已经完全昏了头。
诺拉教授对这堂课上学生的表现很是满意,每当博格特陷入换乱不断变化再一一被学生们用咒语跟笑声击退时,年轻的女孩儿都会鼓起掌来丝毫不吝啬夸奖的词句,棕红色的马尾灵动的一甩一甩,被这份高昂的情绪感染的更鲜亮。
这确实是很棒的一节实践课,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夸张但自然的笑容。艾珀站在一个相对靠近的博格特的位置时不时笑出声,继而接着思考先前教授所说“令自己害怕”的东西该是什么。尽管这么想会让其他人不悦,但目前为止博格特变化出的“恐怖”艾珀对此尽数免疫。
怪力乱神的东西艾珀从来不信,未知的可怕怪物倒也还好。
如若非要说出最令他恐惧的东西,大概也只有……
“集中精神弗里德里希!”在男孩儿几乎要为自己所想到的颤抖起来时,诺拉教授热情,元气十足的声音及时让艾珀的思绪回到了课上,“那东西要到你那边了,给它点厉害尝尝!”
艾珀看着一颗还带着肉块的眼球缓缓向自己滚来拖出一条清晰血痕,接着完全静止在自己的可视范围内。血红色的瞳仁直直的注视着艾珀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而就在下一秒艾珀清楚地看到,眼球的瞳色变成了与自己眼睛相同的深海蓝。
啪!博格特飞一样的钻回衣柜里甚至主动带上了那扇已经不怎么牢固的双开柜门,衣柜剧烈的摇晃起来,情景就像时间被倒退回全员刚刚走进这间教室。
仅安静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距离最近的学生首先大笑着调侃起艾珀冷冰冰的难看脸色竟然连依靠吓人为生的博格特都能吓退,而没能目睹全程的其他人也同样是满心好奇地伸着头朝着艾珀看了又看议论起来。
最意外的当属诺拉教授,显然她也没想到自己先前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博格特会因为对一个学生的恐惧心甘情愿躲回衣柜。“看来这节课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孩子们,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其他没能让博格特爆笑变形的的学生听了教授的话发出巨大的不满声音,埋怨的神情穿过阻碍直钉在吓跑了博格特的“罪魁祸首”脸上,边用最慢的速度把书籍,羊皮纸塞进包里表示抗议。
“下节课,下节课保证让每个人都跟博格特正面对……!”
“schere dich zum Teufe!!”
话音未落,一句浓厚低音的咆哮响彻整间教室,几乎要被晃动掉落的衣柜门猛然被巨力打开砸出声响。接着一个玻璃瓶样的物件从柜子的黑暗内层被狠狠扔出来砸在地上,清脆的响音跟溅落的锋利碎片吓得几个女生尖叫着躲闪。艾珀站在原先的位置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而玻璃瓶碎裂的准确位置那颗眼球刚刚仔细凝视过他的位置。被碎片误伤的脸颊开始向外泌出血液,有一处还是眼角,但艾珀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自保,只是面如死灰的看着敞开的衣柜,不断发抖。
年轻的教授对这突然到来的变故大为惊讶。尽管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诺拉并不如大多人认知中的德国人那样严谨刻板(甚至有人说过她与她双生哥哥的乐天性格该是意大利人才对),但这并不妨碍她完全听懂了那句粗俗的德语脏话是什么意思。又有几个听到动静的学生折回教室。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忘记呼吸引起的窒息感让孤立无助的男孩双眼犯花。艾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生的一切,显然那只博格特已经洞悉了对他来说最大的恐惧是什么。衣柜又是一阵晃动,夹带着混乱的德语,一只干枯精瘦的手扒住了柜子边缘像是因为卡住而恼怒不止,接着腿也跨了出来,人类的形状开始从黑暗中浮现。
终于,那个艾珀最不想,也不该再见到的男人酒气熏天,摇晃着身体彻底出现在他面前。
蓬乱的棕发下是早已黯淡浑浊的蓝色眼睛。
“Eper...”
……
“滑稽滑稽(Ridikuius)!”
“神锋无影(Sectumsempra)!!!”
……
2.
午餐后的甜点是蔓越莓饼干与覆盆子鲜奶蛋糕,添上一杯口感甜和温润的茉莉红茶,这样的组合永远是乔安娜的心中最爱。
然而在今天,长桌上的全部食物不论看起来多么让人富有食欲,于二年级的女孩儿而言却是胃口全无。
当然,对小部分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也同样。
“灾难。”又一次放下用来吃布丁的小勺后,多萝西面色不佳的开口。
“多萝西,放过这件事吧...我已经再不想回忆起来。”哈特握紧自己的长袍摇了摇头显得非常不安,红红的眼睛带着泪珠宣布着还无法平复的心情。
“...他怎么能用那种......那种...”欧恩表情痛苦,尽管没有把想说的完全说明,身边的各位也都心知肚明。“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被送去见夏普先生了,可怜的孩子。不过是跟诺拉教授在一起,毕竟是黑防课上出的教学事故。没想到他还会的挺多~”贝利亚大概是围观了事件全部经过后唯一还能开开心心吃下午餐的人,轻快的语气即使是在感受了多萝西略带愤怒的目光责备后依旧未变:“ 喂,你们猜那个被分尸掉的男人究竟是谁?”
“用看的就知道肯定是麻瓜(贝利亚嫌弃的神情一闪而过),没想到艾珀还是个血统论拥护者?杀之后快,十分斯莱特林的作风。”
“你还有完没完了!”丁一扔掉手中的餐叉,对贝利亚的态度彻底愤怒。猛然提高声音带着全然不悦却在下一句出口时克制着压低:“别忘了我们几个人从校长办公室回来是去做什么,别让你的好奇心到处害人。”结尾时还带了一句意思不算好听的中文
“但或许他真的是个斯莱特林。”洛丹平静的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口中不再说话。
气氛开始变得比之前更差。
坐在旁边听完全部对话的乔安娜看着被自己一直拖在手中涂抹蓝莓酱的吐司,最终是犯恶心的把餐刀连带着吐司,果酱罐一同扔回盘子里看着它们消失,接着多出新的。
在女孩儿对面斜前方的位置,话题的中心人物,名叫艾珀 · 冯 · 弗里德里希的少年没有出现。
3.
“晚安父亲,圣诞节快乐。”
……
艾珀醒来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记忆空白。好看的蓝眼睛盯着头顶的建筑装饰看了又看,好一阵时间后才与印象中学校的【医疗翼】对上号。
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了,被送来【医疗翼】。
在昏过去前发生了什么?
我....“杀掉了”博格特,用了黑魔法。
用了一个,三年级学生本不该会施展的黑魔法,当着其他同级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面。
向自己提问的过程中艾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止一个人。但他动不了,就放弃了去看究竟都是谁在那里。盖在身上的被子很厚实,但是床并不如宿舍的那样舒服,只要试图活动一下身体就会连带出吱呀的声响。而这声响也很好的提醒到正在对话的人他已经醒来。
“老天,你感觉怎么样。”第一个出现在视野中的是诺拉教授,棕红色的头发像火一样让他觉得心暖,但教授担心的神情又让艾珀在心底增出了负罪感。诺拉教授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
第二个看见的是一直来负责【医疗翼】大小事务的夏普先生,尽管艾珀对于此人在学生间的风评多是不会听进心里,但眼下这样被摸来摸去确诊的动作着实让他有点不太舒服,“划伤都已经处理好了,其他的关节器官都没什么问题只要安心养着就好。”
男孩儿点头致谢,在诺拉教授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子,然后他看到了整个【医疗翼】中最后的一个人。
艾玛 · 怀特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现任校长。
“我要被开除了对么。”艾珀眨了眨眼睛,决定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TBC—
2000字【对就是这么刚好
阳光明媚的一天。
开学的第一个早上,要吃些什么呢?我坐在长桌前,觉得自己的选择恐惧症又犯了。
......那干脆就全都吃吧【咦
面前的南瓜汤颜色金黄透亮,上面浮着细碎的葱屑和油星儿,浓香不受控制地从碗里飘出来。家养小精灵的手艺绝对能在“我在霍格沃兹最爱的top10里”排得上号,滑而不腻,咸甜适中,入口的时候温柔地扫荡了整个口腔,再配上炸得酥脆的蒜香面包,我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对面的贝利亚学长正在锲而不舍地啃着小羊排,似乎要把他对动物的所有怨念都发泄出来。羊排选了最嫩滑可口的肋眼部分,我吃过好几次,肉质绝妙,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还会有酱汁从齿间溢出,香气能一直窜进大脑,然后像烟花一样炸得噼里啪啦。羊肉的腥膻味儿被酒和香料腌制过以后丁点儿不剩,反而成了一种绝佳的佐味。羊排是用铁板煎的,肉边稍微有些硬,但和柔软的羊肉却又相映成趣。
人间美味啊。我想着,往嘴里塞了口面条。
“我的妈德兰西!!!我刚要拿那个吃的!!!”旁边一声惊雷响起,昂一脸的痛不欲生。
“手不够快怪我咯?”我掰开了面里的青口,舌头一卷吃了个干净,连里面的干贝都没放过。
“怪我......”昂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我想吃那个海鲜意面已经很久了啊呜呜呜呜QAQ”
看他那个痛苦的样子,其实我还挺能理解的。学校的奶油海鲜意面真的是好吃出天际,面条是普通的pasta,但是和奶油海鲜组合在一起却一下子俘虏了大多数学生的胃。说实话我以前一直都是个意式肉酱党,但是自从吃了这个,它就和意式肉酱一起占据了我心中的意面半边天。鱿鱼须爽脆弹牙并且分量不少,单独吃没有什么味道,但就是会让人有些上瘾。青口的肉质柔软,有点大海的味道,可能是煮了挺久的缘故,壳里的干贝用舌尖轻轻一顶就可以被完全地剥下来,又嫩又滑,咬下去的第一口就柔顺地码在舌尖,混合着意面和奶油的甜香,好吃得不同凡响。而且面里还放了全虾,弓着背的虾仁儿看上去就超级可爱,虾本身就有一种能够挑大梁担起一道菜的本事,更是给这道菜增色不少。
我的妈呀,我心想,再这么吃下去我还怎么找对象......
然而这样的哀鸣也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很快就把它抛诸于脑后,想了想,又拿起了桌上的一块儿披萨。
俗话说得好,早上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要吃少,虽然学校的一日三餐都丰盛至极,但果然还是早餐的花样最多。可能是为了照顾到各地来的学生,我爸上次带我去意大利玩儿的时候我尝过的玛格丽特披萨学校的餐桌上竟然也有。芝士和番茄酱就是这款披萨的主打,没有别的佐料的喧宾夺主,芝士的醇香和番茄酱的酸甜被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我用披萨铲铲起一片的时候,上面的芝士居然还颤巍巍的差点滑下来。饼身薄脆,一口下去还发出了“嘎吱”的声音,浓郁的芝士香在舌头上来回翻滚,拉起的细丝在齿间纠缠不清,简直就是一种坠入爱河的感觉。
坐我隔壁的弗洛特学长一脸眼花缭乱不知道要吃什么的样子,手一会儿在面包上停留一会儿又移到布丁的上空,我实在看不下去,向他面前指了指:
“试试这个?”
妈呀披萨真好吃qwq
弗洛特学长左手边摆的是一杯加了麦片的牛奶,麦片本身就偏甜,所以大概不适合再去配一些甜甜的食物,于是我给学长推荐了火腿煎蛋。火腿是腌制过的所以稍咸,鸡蛋被煎到半熟,银质的餐刀切下去会把形状圆润的蛋黄戳破,金黄色的流质迫不及待地溢出来,拿起餐刀的时候还会带起黏黏的细丝。鸡蛋的腥香别具一格,溏心在嘴里还没完全尝到味道就会流向喉咙,嘴里却会有久久挥之不去的味道。火腿恰巧中和了鸡蛋的不足,肥瘦适中,也满足了肉食类动物的需求。
......不要阻止我,让我死在这里吧。
↑我每餐其实都这么想。
“德兰西,你吃完了吗?”昂总算吃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奶油海鲜意面,用餐巾擦了擦嘴,转头问我,“要去上课了吧。”
怎么可能就吃完了!我还没死在这里呢!
我还有甜点!水果!都还没吃啊QAQ
“......再等会儿,我吃个提拉米苏就走。”我说着,手又伸了出去。
不得不说提拉米苏能够成为世界上最经典的甜品,还是有它的道理的。排列在下面的意大利手指饼干被咖啡和朗姆酒泡软,含在嘴里入口即化,有着不亚于戚风蛋糕的松软口感。马斯卡彭芝士和淡奶油一起搅拌成香甜的奶油,均匀的覆在手指饼干上,上面还铺满了可可粉,简直就是充满了浪漫,更别提提拉米苏根本不用烤箱加热,而是放在低温环境里让奶油自己凝固的一款甜品,在闷热的天气里吃下一口,冰冰凉凉,幸福得都要哭了。
“德兰西!!!我们真的要迟到了嗷嗷嗷嗷嗷!!!”昂虽然看得也是马上要把持不住,但他明显是个比我更加有担当的汉子,“......也给我来一口吧。”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最终我们还是迟到了,然而其实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原因啊......其实是我打包了一块提拉米苏送给了黑魔法防御课的诺拉教授。
“教授,我觉得你实在是太辛苦了,这样吧,我忍辱负重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给你抢了一块提拉米苏,可没想到却因此迟来了你的课,实在是对不起,但是这块提拉米苏,是我对你最真挚的关心啊!”
-fin-
1895字
洛丹翻了个身,假装自己双耳失聪。门外的马尔西安正不断发出近乎抓狂的吼叫,那声音活像争霸赛第一场时的火龙。不过他已经反锁了房门,马尔西安是不可能闯进来的——即使是骄傲的马尔西安·欧洛温,也得在“家中禁用魔法列表”面前乖乖低头。
梅林的胡子啊!洛丹咒骂道。他只是想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多睡一会儿罢了。这可是关系到他接下来一个学年精神状态的重要工作,“我已经六年级了!”他咆哮道,“不需要别人叫我起床!”
“那你就自觉一点!”马尔西安用更大的声音反击,“别以为爸妈不在家你就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呸。“六点起床?你要了我的命!”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作息表,用漂亮的英文一丝不苟地写在羊皮纸上,像锁住手脚的镣铐。
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洛丹敏捷地翻身下床,他必须尽快找到魔杖。说不定马尔西安正在门外准备一个“粉身碎骨”。不,不会的。他使劲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境。马尔西安是个和父亲一样一丝不苟的人,他绝不会违反家规。
可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听着,洛丹·欧洛温。”马尔西安的语调平缓下来。洛丹揣测这是一场骗局,就像塞壬会唱着优美的歌儿吸引无辜的航海者,“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已经被魔法部看中了——”洛丹拖长了调子回答,让自己显得有气无力。可他已经攥紧了魔杖,无数条咒语在脑中飞驰。马尔西安是条狡猾的火龙,比中国火球更危险。
门外再次安静下来。这一次是死一般的寂静,像是马尔西安离开了,“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洛丹试探地说道,“你无非是想当时父亲带你去魔法部那样……”
“温莎姑母死了,你还记得吗?”马尔西安的声音飘进来,“她是个伟大的人。”
洛丹怔住了,“所以呢?”
那件事的发生已是将近半年前。半年前,一场危机爆发于英国魔法世界的黑暗面,数名魔法部最优秀的战士身死于其中。洛丹只对其中一些传说有所耳闻,而那些传言就像泡沫般虚幻。那位神秘的斯布洛拉斯·霍姆斯也未曾给予他更多信息。但是温莎·欧洛温的尸体是确确凿凿在眼前的。
“我转到魔法法律执行司了。”马尔西安竟显得有些犹豫,“……我现在是一名傲罗。”
“……所以你想——”洛丹简单思考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让我也进入魔法部,这样子如果……”他踌躇起来——要是直接说出来,那未免也太过残忍。
反倒是马尔西安不以为意,“父亲也快退休了。如果哪天我死了,我们家好歹还可以有个人在魔法部。”
“……让我考虑一下。”
洛丹艰难地开口。他走上前打开门,看到马尔西安手中握着一封信,“你考虑一下吧。”洛丹手忙脚乱地接住他丢上来的信,边回话道:“但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马尔西安点点头,“今天是我第一次会议,我先走了。”他瞪了洛丹一眼,让他浑身发毛,“别在家里捣乱,听到没?照顾好弟弟们。”
马尔西安走后,洛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谁会在假期给他写信?他带着疑问取出其中的信纸。薄薄的信纸被细致地对折起来。将其展开,洛丹看到了令他自愧弗如的漂亮的手写体,落款是个德国名字。这封信来自维勒赫姆·约翰·冯·赫伯特——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洛丹耸耸肩,“这家伙要回德国了?”他扫了一眼内容,略微有些惊讶。但内容一定不止这些,他根据他对老友的了解揣测,赫伯特不是那种用一封长信来说一件简单事情的人。
“亲爱的洛丹……”他开始从头读这封信,“近来可好?三强争霸赛之后……略过。”他干脆地下移视线,“我的一名朋友——他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在斯莱特林就读。这个假期过后即将升入五年级……”
于是,一连串的信息开始刻入洛丹的大脑。
马丁·考夫曼·施林,德国人,和赫伯特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父母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巫师(洛丹嗤笑一声),九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来了英国,于是一年级开始就就读于霍格沃茨。原本可以进入拉文克劳,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分进了斯莱特林。
接下来的内容是描述这位施林先生的性格,但洛丹并不在意赫伯特的描述是怎样的,因为不同的人会对同一个人产生不同的看法。
令他比较不爽的,只是他要去和这个“德姆斯特朗的孩子”打交道而已。
洛丹仍记得三强争霸赛决赛时,与利奥伯德的那场决斗。恶魔一般的火焰围困住他,仿若置身炼狱的高热险些将他焚尽。若非他当时用冰冻咒保护自己,恐怕早已变成一堆灰了。
从此洛丹对德姆斯特朗的人都没有好感。
“不过……”他摩挲着下巴。照顾好他是来自老友的请求,如果拒绝也不太好……更何况对方还是霍格沃茨的人。在霍格沃茨长大,“总会好一点吧?”他充满不信任地揣测道。
明天就是去车站的日子……洛丹抬起头,低矮的天花板就像棺材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本以为六年级会是什么麻烦都没有的、轻松的一年,“真麻烦……”他嫌弃地咕哝道,走出房间。弟弟们打闹的声音立即钻进他的耳朵里,像一声声炸雷。
“梅林啊……饶了我吧。”他对自己使用了“声音洪亮”,然后深呼吸一口,用他能达到的最大声音喊道:
“克莱因!给我滚去收拾东西!麦比乌斯!给我安静,吃饭去!”
1895字
洛丹翻了个身,假装自己双耳失聪。门外的马尔西安正不断发出近乎抓狂的吼叫,那声音活像争霸赛第一场时的火龙。不过他已经反锁了房门,马尔西安是不可能闯进来的——即使是骄傲的马尔西安·欧洛温,也得在“家中禁用魔法列表”面前乖乖低头。
梅林的胡子啊!洛丹咒骂道。他只是想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多睡一会儿罢了。这可是关系到他接下来一个学年精神状态的重要工作,“我已经六年级了!”他咆哮道,“不需要别人叫我起床!”
“那你就自觉一点!”马尔西安用更大的声音反击,“别以为爸妈不在家你就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呸。“六点起床?你要了我的命!”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作息表,用漂亮的英文一丝不苟地写在羊皮纸上,像锁住手脚的镣铐。
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洛丹敏捷地翻身下床,他必须尽快找到魔杖。说不定马尔西安正在门外准备一个“粉身碎骨”。不,不会的。他使劲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境。马尔西安是个和父亲一样一丝不苟的人,他绝不会违反家规。
可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听着,洛丹·欧洛温。”马尔西安的语调平缓下来。洛丹揣测这是一场骗局,就像塞壬会唱着优美的歌儿吸引无辜的航海者,“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已经被魔法部看中了——”洛丹拖长了调子回答,让自己显得有气无力。可他已经攥紧了魔杖,无数条咒语在脑中飞驰。马尔西安是条狡猾的火龙,比中国火球更危险。
门外再次安静下来。这一次是死一般的寂静,像是马尔西安离开了,“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做什么。”洛丹试探地说道,“你无非是想当时父亲带你去魔法部那样……”
“温莎姑母死了,你还记得吗?”马尔西安的声音飘进来,“她是个伟大的人。”
洛丹怔住了,“所以呢?”
那件事的发生已是将近半年前。半年前,一场危机爆发于英国魔法世界的黑暗面,数名魔法部最优秀的战士身死于其中。洛丹只对其中一些传说有所耳闻,而那些传言就像泡沫般虚幻。那位神秘的斯布洛拉斯·霍姆斯也未曾给予他更多信息。但是温莎·欧洛温的尸体是确确凿凿在眼前的。
“我转到魔法法律执行司了。”马尔西安竟显得有些犹豫,“……我现在是一名傲罗。”
“……所以你想——”洛丹简单思考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让我也进入魔法部,这样子如果……”他踌躇起来——要是直接说出来,那未免也太过残忍。
反倒是马尔西安不以为意,“父亲也快退休了。如果哪天我死了,我们家好歹还可以有个人在魔法部。”
“……让我考虑一下。”
洛丹艰难地开口。他走上前打开门,看到马尔西安手中握着一封信,“你考虑一下吧。”洛丹手忙脚乱地接住他丢上来的信,边回话道:“但是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
马尔西安点点头,“今天是我第一次会议,我先走了。”他瞪了洛丹一眼,让他浑身发毛,“别在家里捣乱,听到没?照顾好弟弟们。”
马尔西安走后,洛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谁会在假期给他写信?他带着疑问取出其中的信纸。薄薄的信纸被细致地对折起来。将其展开,洛丹看到了令他自愧弗如的漂亮的手写体,落款是个德国名字。这封信来自维勒赫姆·约翰·冯·赫伯特——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洛丹耸耸肩,“这家伙要回德国了?”他扫了一眼内容,略微有些惊讶。但内容一定不止这些,他根据他对老友的了解揣测,赫伯特不是那种用一封长信来说一件简单事情的人。
“亲爱的洛丹……”他开始从头读这封信,“近来可好?三强争霸赛之后……略过。”他干脆地下移视线,“我的一名朋友——他是我从小到大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在斯莱特林就读。这个假期过后即将升入五年级……”
于是,一连串的信息开始刻入洛丹的大脑。
马丁·考夫曼·施林,德国人,和赫伯特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父母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巫师(洛丹嗤笑一声),九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来了英国,于是一年级开始就就读于霍格沃茨。原本可以进入拉文克劳,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分进了斯莱特林。
接下来的内容是描述这位施林先生的性格,但洛丹并不在意赫伯特的描述是怎样的,因为不同的人会对同一个人产生不同的看法。
令他比较不爽的,只是他要去和这个“德姆斯特朗的孩子”打交道而已。
洛丹仍记得三强争霸赛决赛时,与利奥伯德的那场决斗。恶魔一般的火焰围困住他,仿若置身炼狱的高热险些将他焚尽。若非他当时用冰冻咒保护自己,恐怕早已变成一堆灰了。
从此洛丹对德姆斯特朗的人都没有好感。
“不过……”他摩挲着下巴。照顾好他是来自老友的请求,如果拒绝也不太好……更何况对方还是霍格沃茨的人。在霍格沃茨长大,“总会好一点吧?”他充满不信任地揣测道。
明天就是去车站的日子……洛丹抬起头,低矮的天花板就像棺材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本以为六年级会是什么麻烦都没有的、轻松的一年,“真麻烦……”他嫌弃地咕哝道,走出房间。弟弟们打闹的声音立即钻进他的耳朵里,像一声声炸雷。
“梅林啊……饶了我吧。”他对自己使用了“声音洪亮”,然后深呼吸一口,用他能达到的最大声音喊道:
“克莱因!给我滚去收拾东西!麦比乌斯!给我安静,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