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进行中 时间:5月16日-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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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百年法案】之后的三十余年之后,发生了【天狐暗杀事件】,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暴露出了一个军方研究“人造半妖”的组织。在最近几年中由于人类世界的战争愈演愈烈,军方曾多次向天狐提出援助(主要是请求妖异参与人类战争)都被拒绝。这次事件的原因可以推测为“以人类手段进行某种示威”
重伤清醒过来的天狐,认为“人造的半妖”只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是一种悲哀的存在,以“给予他们慈悲”为名对人造半妖进行抹杀行动。
关于是否要把这篇故事完整地记叙下来,我思考了很久。
于我而言,这本札记,或者说,这段在我脑子里从未离去过的回忆,它在我漫长无终的生命里,占据了绝大部分。我依旧能几乎记起全部的细节,它们如此鲜明,好似从未褪色,仅凭回味,便足以让时间回溯。但我却惧怕着将其落于纸上,并非由于工作的浩大,只是将虚无缥缈的无形之物和触手可碰的实物相较,我无法分辨哪种方式于我来说足以留存的更久。又更担心在落笔转化的过程中,对记忆产生的扭曲,会使其丢失本来的颜色。如同放于脑中的介于桑染和枇杷茶之间的色调,扎染之时却必须做出抉择,因此一直迟迟未能动笔。
直到我意识到忘却这件事开始在我身上缓慢却确实地发生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开始着手于这项工作。我并未给予它任何名字,它不是一本小说,或者文学作品,它只是于我脑中一段记忆的叙述,只有内容,却没有任何主题。它的核心除我之外,只关乎另外一个灵魂。用文字描述一个并非实体的物品无疑是可笑的,我只能依凭我的眼睛看到的意像尽力描写一二——即使它依旧单薄无力,但至少被留存了下来。既然我把它称之为叙述,就表明它必须依循某种逻辑,一步一步前行下去,在那之中,时间逻辑无疑是最简单又最清晰的一种,所以我决定从初遇开始简单谈起。
时至今日,我依然觉得与他的相识像是一场非常奇妙的旅行开端。
不过是在一个秋高气爽但又稀松平常的五月的某一天,在与好友相别过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尽可能地想多接触一点初夏的空气。五月是春季与夏季更迭的时节,对于时间观念淡漠的妖异来讲,时节交替之际无疑是时间流逝的最好见证。粉樱逐渐凋零,却又染上新绿,生命在盛放凋零之后却依然活力十足——这样的景色足以让我忽视五月帝都夜晚依旧微凉的气温。在这样的环境里散步无疑会让人无端生出几段感慨,若是换做松尾芭蕉或者小林一茶之流的俳谐诗人,定会留下几段脍炙人口的佳句。可惜我只能驻足观赏,脑内虽有万千思绪,却无法言之以歌。
然而巷子拐角处突然袭来的一阵冷风还是把我从芭蕉的俳句上拉了回来,正当我留意到已然逐渐落下的暗幕,准备匆忙赶回家休息之时,不远的一处温暖的橙黄色灯光夺走了我的视线。在黯淡的路灯之下,流动的关东煮小摊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我忽然想起临走时友人对我随口提起的推荐,说是在这附近有美味的关东煮摊子,只是摊主摆摊的地点并不确定,大抵在这一片而已。若是有缘见到,不妨一试。这样的说法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好奇心,既然得幸遇见,我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帘子后的关东煮小摊与我平日见到的并未有太大差异,海带柴鱼熬制的高汤冒着细小的气泡,蒸腾出的热气恰到好处地柔化了食物,看起来倒是诱人。然而比起一直冒着热气的关东煮,或者笑脸迎人的摊主,在我进来时就已然坐在摊前的军人面孔的年轻人反倒是更引人注意。
他穿着黑色的军服,以及依稀从身体周围看到几近破壳而出的妖异剪影。与气息平和的半妖截然不同。黑色外套没有给人以沉稳严肃的感觉,反倒更像是强行对体内某种不安定不可控地异世之物体的无力的遮掩。我对此类人力所造的异世之物并无偏见,反倒是好奇占据了我大部分心绪。见到有人掀开帘子进入,并没有向其打招呼的意愿,视线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转回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他面容淡漠,眼睛的颜色十分奇特,是略显浑浊暗沉的红,然而又似乎带着些许暖色调在深处——当然也有可能是摊顶暖黄色灯光的缘由。
——并不是易与相处的人。我是这么判断的。只是事实后来证明初次印象往往容易偏颇不全,我也没能幸免于此。
我像往常一样只要了传统的几样,加了双倍的鱼丸。坐下之后,摊主与我亲切地攀谈起来,自夸说自己的味道十分鲜美,随后又指着身边的青年说虽然他是军人却时常光顾,不妨问问他有什么推荐感想。我本以为他会漠视掉摊主这种听起过分熟络的对话,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与陌生人相处融洽的习惯,青年看起来更并非此类中人。然而不想他没什么迟疑地就开口了,虽然眼睛并没有与我产生交汇,但依然依循摊主的话,礼貌地给出了推荐。
“……让我来的话,我会推荐肉类。”
“真遗憾啊,肉类与我略略有些不合,还是鱼丸之流更不失其滋味吧?”
并非有意反驳,只是陈述事实。但我也确实承认,在此之上,也存了几丝有意为之观看对方反应的意味。青年听后并没在意的样子,淡然地回了句我们似乎不合,之后便没再有了后续。
若是放在平常,我大概会知趣地停止谈话。然而或许是那天天气太过合我心意,又亦或是遇见不多见的非常世之物的好奇心驱使,再或是因为人常常使用但对妖异全无意义的某个词汇——缘分,总之我没有转过头避开,反而就着摊主刚刚给的清酒,对他举起了杯。
在我们熟络起来之后,偶尔谈到这初次见面相遇之时,他仍旧会用“鬼迷心窍”这个词来形容他当时的心境。他并不是喜欢与人过分亲近的个性,尤其在那天,他白日里才经历过令他十分困扰的事情,更无意与人多说。我却在那时毫无保留地对他表达出亲近,像只猫——我也的确是只猫,用尾巴善意地逗弄了他一下。他微笑着说他那时除了接受其实已经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用他所知道的唯一手段对我给予回应。
我们轻巧地碰了个杯,宛如一对相识已久的老友。然而或许因为陌生,我注意到他在碰杯之后似乎想说些什么,眼睛里露出了少许犹疑。我因为接触过太多的人,却对这份表情再熟悉不过。思考称呼之类的问题,对初次相识的两个陌生人总是件令人困扰的事情。我放下手中的清酒酒杯,对着他伸出了手——应当是现下时兴的礼节。
“敝姓有栖川,与你相遇,是我之缘。”
“……三千院司。”他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了少许笑容。
这便是一切故事的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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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作家,就是要真的写书,否则有什么意义<----虽然这么写了但是我之后的文章不会用第一人称的,做人不做死。
然后我把结局已经透完了,我厉不厉害
因为是序章,就普通的遛一下,内容并不多,就不打恋爱tag了否则太不要脸。
之后的一章见,以及关于司视角的part请看三千院里之人,结尾我就要强力催更
太喜欢雪女刹那了,征得亲妈同意,稍稍写了写刹那之前的故事。
……如果有语法错误,请温柔的给我一巴掌让我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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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说一个雪女的故事吧。
[——ユキムスメの話をしよう。]
最初是很普通的。
普通的食用人类,普通的摄取养分。
自己相当普通啊。雪女这样说。没有哪里可奇怪的,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因为,正是如此吧?
用对待食物的方法对待食物,到底哪里有错?
[最初はふつうだった。
ふつうに人間を食う、ふつうに養分を採っていた。
自分はふつうなんだよ。と、ユキムスメはそういった。何一つおかしいな所もいない、何かを隠す必要もいない。
だって、そうでしょう。
食料を食料として扱うのは、何が悪い。]
2<<<<
高傲、美丽、不通人心的少女从出生起便独居在常冬之国。
呵气便凝成冰霜、挥手便唤来风雪,最初时,仅仅如此便已足够了。
但很快雪女便察觉到了——只有这样是行不通的,只有冰与雪、寒风与霜晶的话,她是无法生存下去的。维持生命需要的是足量的能源,与大多的雪女不同,她需要的是‘生’的精髓,是眼前的这片冰雪所没有的活力。
而这并非是何等难题。
因为,人类的村庄不就在那里吗。
3<<<<
那双赤色明眸之中,倒映不出任何人类的影像。
以绝对的恐惧使人屈服,将在风雪之中生息的小小村庄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下。雪女刹那安享着丰盛的库藏,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们在她眼中拥有相同的外貌和姓名,和堆放在仓库中暂时储藏的麦子无有不同,同圈养在小小窝棚内、对于自己待宰的命运一无所知的牲畜全然一样。
正是如此。并没有错。
人类不过是家畜,不过是转瞬即逝、注定数十年便要凋谢的花。
数十年。在刹那的眼中,这实在是太过短暂的时间。既然总归逃不过从降生起便如影随形的死亡,那么稍稍提前一些,由她来摄取,化作她的养分——这又有何不可?
“但是,刹那。一定有一天你也会明白人之子的想法。”
曾有相识的雪女这样对她说。
“那与我们太过不同,但同时又十分相似……不论如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雪女注视着自己的同胞,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已经没有可以留给你的话语了。
这样说着,刹那在这片土地上最后一个熟悉的同伴转身走进了风雪之中,融进了这片天地消失不见。
“……就算那一天到来,我也不会改变啊。”
红眼睛的雪女望着同伴们一一离开的方向,曲着膝将自己蜷起,冰冷的面颊贴在同样冰冷的手臂上。
想要活下去,她没有其他方法可选。
4<<<<
那一天的事情,刹那本以为自己绝不会忘。
但当她许多年后再回想时,却发现那些笃定不会失色的记忆,不知从何时起悄悄变得模糊,只剩下晃动的色块和凌乱的杂音,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却是记不清了。
尽管如此,唯有一人的神色,她还是牢牢记得的。
那是一个她在之后,朝夕相处了四十年的人类。
被雪环绕的小山村,在那时头一次被燃起的火把印染成了赤红色。
火光照亮了村民们的面庞。或坚定、或恐慌、或悲伤、或愤怒。女人们有的无声的流着泪,抱紧缩在自己怀中的孩子,更多的妇女跟随村里的男人们一同举起了火把,他们拎起自家砍柴的镰刀斧头,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利器武装在身上。即便举全村之力,他们正在做的事情依旧是以卵击石,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一点。
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个人选择退缩。
[不能够再亲手将亲人送入黄泉!]
[今后不会再提供生贽。]
[再也不要听凭摆布,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这样的意志写在男女老少的面上,而在人群中央与众人对峙的雪女,则在这样强烈的感情之中,头一次显出了些许迷茫。
真是古怪。她十分不解。没有收到惯例的祭品、反而迎来了这样无力又可笑的驱逐,在打头的数人被她冻伤之后,剩下的这些人却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明知违抗她等同于走上死路,但是这些人类,却依旧做出了这样愚蠢的选择。
……不、不是这样的。
刹那在心中默念。活着的生命不可能自己选择死亡——
夹杂着冰霜的寒风随着雪女的心意而肆虐,空气冰冷而刺骨,村民们挥舞刀具的手臂再也无法动弹,体弱的妇孺僵硬的搂抱在一起,灾难即将降临在小小的山村之上。
唯有一人在这时自人群中站了出来。
那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男子,裹着厚重而破旧的衣衫,须面均沾着白雪,同其他村民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他的双眼却格外透亮。
“请您平息怒火,宽恕这些勇敢的人。”
青年直视着雪女的双眸,一字一句这样说道。
“……如果您能够同我约定不再伤害其他人类的话,那么我愿意献上自身,作为祭祀您的生贽。”
“……”
风雪凶猛的割裂两人之间的雪地,然后渐渐地、悄悄地、一点一点的和缓了。
活着的生命不可能自己选择死亡。
刹那一直这样认为。
真是不可思议。当时的自己,到底为何会对着这样的约定点了头?
5<<<<
意识到了这份恋情。
如同不知从何而起的春风,又像是某人温柔的恶作剧。
雪女终于理解了人之子的心情,她望向天空,发出了悲鸣。
啊啊。如果不曾知道就好了。
[恋に気づいた。
何処から吹き出した春風のように、誰からの優しい悪戯のように。
ユキムスメはやっと人の子のこころを理解し、空を見上げ、悲しげに泣いていた。
ああ、知らなかったらよかった。]
6<<<<
同人类共度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说不上是好是坏。青年在能看得见村庄的山头上搭起了一座木屋,同刹那两人住了进去,过着意料外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刹那有时会想,或许爱上人类就是雪女们的古怪的憧憬。她确实爱上了面前的这个人类吗?是否只是那天的火光太过耀眼,而头一次清晰的意识到的人类的情绪太过激烈,或许她只是突然间对这样的人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对方在这时恰好送上门来。
留在她的身边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或是因为别的什么。
刹那不愿去想。
之后数年,她果然如同与青年约定的那样,再不去伤害任何人类,不再吸食人类的精气,装作寻常女子的模样,随着对方依靠每日的粗茶淡饭过活。
从前累积的妖力在一丝丝缓慢的消耗,得不到新的补充,雪女日渐缩小了自己控制的地域,最终连面上也不免显露出更胜从前的苍白来,平添了几分病态。
看着这样的她,青年走遍被白雪覆盖的山林,最后带着累累伤痕与晶莹的雪色花朵回到了雪女的身边。
他挽起刹那乌黑的长发,将珍稀而脆弱、在这风雪中唯一存活的花儿轻轻别在她的鬓角。
刹那注视着对方的笑容,一时间失了言语。
“如何?”
青年温和的替她整理了发丝,笑着问道,“刹那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我……”
雪女面色茫然,伸了伸手想要抚摸花儿,却又半途止住,生怕弄坏了这份礼物。她的眉眼稍稍柔和起来,赤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暖光。
那双略失血色的唇终于抿起了小小的弧度。
“我觉得……花很美,我很……开心。”
她头一次毫无负担的微笑起来。
“刹那……”
在这样稀世的笑颜中微微迷失,青年眨了眨眼,唇边的笑意也愈加暖和。
他拉起雪女的手,将那只无法捂暖的柔荑缓缓贴上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皮下奔涌的血液的温度同心脏脉搏的力度一同传递给对方,自愿同雪女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从未有分毫怨言,他柔声对刹那这样说道:
“我也一样啊。看到刹那的笑容,感到十分美丽,并且非常开心。”
7<<<<
“不吃掉我也可以吗?”
“……当然。只是看我的心情而已。”
这是刹那诞生以来的头一个谎言,但却并非最后一个。在同人类相处的四十余年中,她小心翼翼的将某个真实掩盖,以一个接一个的谎言面对终于成为自己的恋人的男子。
自己并非依赖人类的精气存活。就算约好了不再伤害人类也没有关系。普通的进食也足以维持身体的技能。
就算你不在了,我也能够像从前一样,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谎言。
谎言。
谎言。
——谎言。
8<<<<
人类总有一天会变老,会死去。
短短数十年对于妖异来说眨眼即逝,于人类来说,却是长而又长,漫长到足以忘记许多事情的一辈子。
这是刹那早已知道的事情了。
……当那一天真正来临时,她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加平静。
老人躺在床榻上,伸出的一截手臂如同枯枝。刹那坐在一旁,轻轻握住对方的手,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对方也从未改变,仍旧是年轻时的模样。
因掌中的凉意而微微清醒,老人声音如拉扯破旧的风箱,语调却很柔和,眼皮褶皱下浑浊的双眼已看不清身侧的雪女,将死之人的神态相当平静。
“刹那呀。”
他轻声唤着与自己相伴数十年的人,有些吃力的转过头‘看’向对方,“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在想,该给你留下些什么才好……”
老人似乎微微笑了笑,又似乎没有。
雪女握着他枯瘦的手,无言垂眸。
“你看,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在你之前去到别的什么地方,哈哈,有时想起这个就会变得胆小起来,明知逃不过,却偶尔也会羡慕你们这样的长生……你会笑话这样的我吗?”
刹那安静的摇了摇头。但对方似乎已经看不见她的动作,也并未期待她的回音。
小小的木屋中,老人的声音低而缓的响起。
“真的想了很长时间啊。最开始时的想法很简单,似乎没什么可犹豫的,可突然某一天,就觉得自己十分可笑,真是没办法,自己也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却还这么幼稚。然后呢,我就想,不如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了,故事的最后大家都会有好的结局,不管是你也好,还是我也好……”
他的声音一时淡了下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默了片刻,老人像是忘记了这段话一般,陷入了短暂而朦胧的梦境。
刹那替他压紧被角,榻上的人猛地惊醒,眼皮忽的跳动。
“我找不到。找不到能够留给你的话啊,刹那……”
似茫然似乏力的说出这样的话来,雪女伸手抚过爱人的面颊,指尖划过时间带来的每一条沟壑,一直到这时,她仍没有因即将到来的别离而有一丝颤抖,精致美丽的外壳如同坚硬的寒冰,将所有的思绪冻结在其中。
“那么,就慢慢地找吧。好好的睡上一觉,到时一定就能找到了。”
老人在她的抚慰下用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松下了最后一丝力气,安然的、无声的、沉沉睡去。
生命的最后一丝温度在同时从他的身上散去了。
9<<<<
活着的生命不可能自己选择死亡。
所以自己一定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死去了。
自做下约定的那天起。
[死を選ぶ生き物なんてある訳がない。
だから自分はきっと、とっくに死んでいた。
あの約束の日か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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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非常开心!!没想到还没找到写自己的早幸该用什么样的文风,就先在刹那小姐姐身上找到比较合适的写法了(狂喜乱舞.jpg
日文只是想装一下X,以我的水平可能会有些语法上的小毛病,但是写得很愉快!进度条也推到了0.7.
因为并不是亲妈,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总之我自己脑补了相当多,比如离开的那一只雪女,再比如人类小哥最后去世之前的话……嗯,心情一波三折颇为复杂啊这个人(。
最后再强调一下,我好喜欢刹那小姐姐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