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蜀山修仙学院企划二期,给大家拜个晚年啦(误。
本企划为现代背景修仙企,主elf及微博平台。
经大家的一致提议,蜀山修仙学院企划经原教务处主任授权,二期启动。
角色设定需审核,文画皆可(文手最好有立绘)
审核方式:elf私信or微博艾特
微博请带TAG #蜀山修仙学院#
企划组都是现充狗工作量大炒鸡忙还望多担待……
我真的不会写文.jpg……orzzzz尝试失败了……啊啊啊啊我自己都觉得炒鸡尬【
前面不知所云后面流水账……可能ooc大概……
谨慎阅读……【ntm
君离落在树上站了好一会儿了。
山间夕风拂过枝丫沙沙作响,空气里山花清甜弥漫纷纷。褪去了八月的热浪滚滚,这初秋的天气很是凉爽惬意,他竟有些想要沉溺其中。若不是这清甜里隐隐透出一股杀意,他心里早就长歌婉转了。
他一早就嗅出了这片林子里的异常。从车窗里观望片刻之后,他就跟同车的同学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也没等其他人问清楚原因,就带着剑从马车厢口飞了出去。轻盈跃上树枝,在林间穿梭来去,君离落心里感觉十分畅快。来不及去想这些人从何而来,袭击蜀山的理由是什么,没思索完全得失与退路身体就先动了,如此迫不及待地去淌这摊浑水也大概就是本能而已。可能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容易被回忆纠缠,但他就是无心与低年级学弟学妹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聊天,也无法与同门的学长学姐愉快地交谈寒暄。他们太过纯粹,也太过耀眼,他觉得自己完全格格不入,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逃离,想要独处。
他本就不是什么懂得风雅的人。
艺宗一概临风玉树,岸芷汀兰,而他这个半道而来的骨子里只是一个被绝望和鲜血填满的粗人。每当轻轻摩挲手中剑柄光滑的雕刻,只觉得斑斑驳驳仿佛在他皮肉上肆意纵横的那一道道疤痕。这把剑,实在陪他太久了。
其名曰,九歌。云门舞歌,人神缱绻,对于一柄冰冷的铁器,这样的名字可能过于诗意。君离落希望自己也能够活得如此洒脱,但是夜半噩梦里惊醒汗湿头发,全是它不断穿过自己身体的画面。那些明明都是他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光景。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它的那个地方。父亲高大的身影弯下腰把剑递给他,稚嫩小手好奇地抚摩剑身,霜色刀锋寒气刺骨,凌凌剑气尖锐沁人,都令他兴奋得浑身颤抖。而现在,那里已经不再像一个可以温存自己的地方了。可能它有不变的红墙绿瓦,有不变的潺水长亭,但是早已冷漠到他都很陌生。
“滚出去,畜生。”
他只记得这句话。
母亲在捂脸痛哭,父亲在黑暗里用背影说话。
他转身迈出的那一步,很漂亮,很决绝。
如果这是他不可违背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便没有意义。那把剑,他甚至想过扔掉它,把它抛入深不见底的悬崖,再也不见,一了百了。然纵使将三途望断,轻狂烬散,也无法把它剥离了。它早已经刻入脑海,蚀入骨肉,在他的心脏上开出了锋利无比的花。
眼前又浮现了今早母亲送别他时那脆弱不堪的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他仰起头阖了眼,叹息轻轻被山风一同带走,无人入耳。
大概我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罢。
远处闪烁的冷光忽然打乱了他的思绪,在日暮时分被暖色笼罩的树林里简直突兀得紧。
果然来了。
君离落回过神来,迅速蹲下身子,隐藏在枝叶之间。
看起来对方还不止一个人。周围的树丛似乎也有可疑的影子,他屏住呼吸,紧张地撩起了耳边的鬓发。没多久,从林间走出几个全身着黑衣的人,步伐怪异,鬼鬼祟祟。
他正眯眼探望,想要看得更清明些,却不料感觉身后有人突然砍了过来。树杈空隙太小,难以躲避,情急之下他只得纵身一跃下了树,还没等他站稳,树底下的几个就一齐围攻了过来。这些人速度快得惊人,不想便知都不是等闲之辈,怕不是都经受过严格的修炼。但是他君离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一曲九歌,剑出剑鞘,既然你先出手也休怪的他不客气。
虽说是半路出家,身为艺修好歹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柔韧的躯体。看似一直闪避防守,其实则以力借力,与其说是干架,倒看起来像是共舞。一时间,剑锋扫过树叶漫天飞舞,落霞穿透枝桠一地飘洒,情形竟有些诗情画意起来,此处应有琴瑟和音才是。
人数还是太多了。君离落的修为尚不够深,很快便体力不支。不知是不是自己已经跑得太远了,除了源源不断的黑衣人这附近竟不见一个同学。方才的几招都躲得十分惊险,脸颊和手背也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的动作也显得愈发吃力起来。
还好,这里遇到的看起来都是用剑之人,要是遇上会用法的,自己就要遭殃了。正这样想着,眼角突然瞟到一丝寒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人,居然用暗器!君离落心中一惊,急忙侧过身子,左臂却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刀。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一边暗自祈祷那暗器上没有涂毒一边飞起一脚踢向来人的腹部。反击成功,那人飞出几米远,撞在了树干上,已然直立不起来了。
然而他自己也挂了彩。伸手摸了摸胳膊,似乎割得并不是很深。其他人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趁他愣神凶狠地一拥而上。君离落思索着这些人并不是真的要取自己的性命,不然自己不会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他正准备迎击,眼前的黑衣人却忽地就全倒下了。
他懵了,举起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就觉得双腿猛地离开了地面,一时重心不稳只得紧紧抓住唯一的支点。手摸到了校服外套的触感,它的主人稳稳扶住了他的大腿。
这个人的味道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其中混杂了一丝丝血液的腥甜,他却突然觉得安心了起来,竟一瞬间有了想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不过羞耻心马上就让他想摆脱这个姿势。
“墨峘……放我下去。”他在男人的肩窝里撑了撑身体,“我自己能走。”
“我不。”男人果断拒绝。
其实君离落也不觉得墨峘会同意,就作罢,静静地趴在他背上。望不见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连对方有没有受伤都无法确定。墨峘扛着他跑得飞快,眼前风物开始摇晃得模糊,他却只觉得时间好像在无限延长。扶住双腿的掌心传来体温,他细细描摹,竟慢慢地出了神。回过神时,皮肤已经触到了马车的木质矮凳。墨峘抱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捧着什么易碎品,弄得他也不敢呼吸,生怕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放他坐定,没等他好好瞅上对方几眼,墨峘就钻去厢里找来了萧清源。简单包扎完毕,这个人竟全程一声没吭。她自觉有些反常,平日里与这人遇见,他必会温和地打招呼。抬眼望了望君离落,只见他紧紧跟随墨峘的视线,萧清源便了然于心,起身回车厢假装取药。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脸颊旁边脖子下面鲜血淋漓,干了的和半干的液体把鬓角的碎发都黏了起来,看得君离落的眉心紧紧揪起。他拿过清源留在药盒里的湿药棉,在墨峘脸上轻轻擦拭起来。纯白的棉布逐渐被血色浸染,他从不畏惧这猩红,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出现却让他害怕到发疯。眸子逐渐发暗,面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也逐渐模糊,直到墨峘握住了他的手腕,才猛然惊醒。
“君君,怎么了?”
“没什么……”指尖在微微发抖,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差点没把布给扔了出去。稳了稳情绪,他思索着又补了一句,“下次别这么莽了。”
君离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侧身敲了敲车门,“清源,拜托你帮墨峘看看。”
这人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被一左一右两人按住,不出半晌脸上便多了一块纱布。直到看着他乖乖贴上药,君离落眉间的黑气才终于褪去。
“好了,我来了。”墨峘站起来,转身不忘把君离落的鬓发理好。
“你这一身血腥气,臭死了。”陈小龙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去去去,擦干净了再进来。”
“我艹,谁刚刚让我快点来打牌的。”墨峘把帘子一掀冲了进去。
“诶我靠!!你这人!把牌还来啊!”陈小龙叫惨了,叮铃哐啷一阵响,车厢里头笑闹成一团。
君离落靠在门边上,听着里面的嬉笑,心绪逐渐平复。他虽然严肃又古板,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孤僻的人。他甚至很喜欢这些朋友在一起喧闹的感觉,但不善参与其中。只是听着就好,他轻轻摩挲着包裹手臂的绷带,唇边竟浮上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
马车还在摇摇晃晃。远处已然天光灿烂,银红阑珊,赤金送暮,映照着山那头的轮廓也变得温柔起来。鸟儿长鸣短啼,声声如诉。此番景色,他怎么都看不腻。趁着无人在旁,他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小药盒,黑黑白白的药丸在手心,头一仰便一吞而尽。
日昃月出,他轻抚九歌冰冷的纹路。
此刻,竹笛在身边的话,该多好啊。
一道如花般的人影立于山巅上,腿上缠绕的杏叶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他攥紧了手中的伞柄,脸上展开一个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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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一个人。”他淡淡说道。
那人欲言又止:“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我已经八年级了,师弟。”他摆了摆手,打着那把伞就往深山老林里走去,脚步轻快,哼着歌,像极了一只小雀。
他走后不久,一个少女走了过来。她咬了咬右手的指甲,左腋下夹着一柄提灯。
“啧,贱人。”她恶狠狠道,“方才这里是不是有个跟个娘们儿似的混球走过去了?”
那人歪头想了想。虽然那位师兄的确能称得上美丽,但也不至于如她所说,像个“娘们儿”。
见他摇头,少女愣了一下,面色复杂地纠结了自己的措辞,又道:“顶着伞的。”
“啊,那是有一个。顺着那条道走就可以啦。”
他指的那条路有阳光从树叶缝儿间洒落下来,虫鸣鸟啼一个不落,美极了,也确实是那个人的风格。
少女撇了撇嘴,摸了摸那人的脸,笑笑走了过去。
留下那人在原地红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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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一只蓝色的小鸟自空中俯冲下来,轻轻落在他带着淡淡香气的指尖上,亲昵地蹭了蹭他。
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提长亭。”
那少女在他身后站定了,静静看着他。
“你几年级了?”他回过身去,笑眯眯地问道,一双睫毛浓密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六年级。”提长亭回道。
“那你藏得挺久啊,现在才出来。”
“但我可是一直看着你。我记得你有个狐朋狗友,怎么没一道走,好像叫……叫西北城?”
“他可不会按时到啊。”御巳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藏了?”
“我入筑基后期了。”
“你想同我打?”
“……我打不过你。”
御巳笑道:“亏得你活了这么久,终于有些自知之明了。”
“师兄呢?”
“怎么,我以为你会一直盯着。”
提长亭皱了皱眉。她一直专心躲着御巳,甚至连自个儿师兄的宗门都没搞明白过。
“他是怎么出来的?”
“有个小辈,撕了符。他就出来了。你手臂和眼睛怎么回事?”
“你他妈……果然是装瞎。”
御巳不置可否,只是持伞站在远处,静等着她的回答。
“被洞里的石头砸了身子。只是这样。”
“嗯……”御巳眯着眼睛望向天空,一手捏着下巴,指尖上的那只小蓝鸟展翅飞起,“不过这回可当心着点,有动静。”
提长亭正纳闷儿,道上突然冲过来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跌跌撞撞,似是受了伤。
御巳飞身掠向那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扯了把那黑衣人背上贴着的一张黄纸符篆,接着迅速将其拍回那黑衣人背上,转身将提长亭拦到身后,往后退去,跃到山石上。
“你个贱人你做什么!”
“趴好,要炸了。”
他话音刚落,那黑衣人就被紧附在背上的黄符在背上炸出了一个洞来,其威力之大恐怕是声儿能传出个好几里。
“这是符宗的……”
“是寒州。”御巳淡淡道。
“啊,师兄他……”
“走了,还有几个。”
话音刚落,那只蓝色的鸟儿便在空中引颈长啼一声,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御巳自山石上跃下,伞上黑白棋子碰撞,烦得提长亭心神不宁。
显然,反感那黑白棋子的也不止提长亭一人。听见那碰撞声几个黑衣人纷纷摆出了戒备之姿,显然已经准备好了要打上一架了。
御巳将他那柄伞一抖,那些棋子便同绸带缠在了一块儿,大团大团的棋子撞在一起,声音更大,烦人的程度自然也更甚。
“死贱人,你他妈的给我安静些!”提长亭咬牙道,也跃下山石,手中提灯往前一置,瞬间抖开一副硕大的黑白棋盘来。
那棋盘上生出多枚白棋子,齐齐朝黑衣人砸去。
三千棋阵三千变化,网生者囚死尸,克轮回灭人道召万象。
“师妹,三千棋灯当真是好用啊。”御巳打趣道,手中伞柄一转,尖针瞬时飞出,直逼黑衣人脑门,“五万罗鬼盘在哪儿,真想见识见识。”
“鬼盘不在我这。”提长亭道。空中那棋盘织就的大网罩住了在场之人,且正往下逼。突然,她叫道:“坎位!落子!”
御巳飞身而起,收伞投向提长亭坎位,一刚持剑冲上来的黑衣人便被他生生逼了回去。
“艮位落!布阵!起刀!”
御巳毫不犹豫地落至艮位,手中白伞往地上一戳,起身一手按伞柄底部,将人撑起,在空中绕了一周,甩出去多把锃亮的刀片,薄得竟是刀片飞到了眼前才感觉出了那点寒意。
那几个黑衣人一惊,正欲侧身躲过,却重重撞上了那压过来的棋盘,同时一股力量将他们的脖颈死死扼住,正被刀片嵌进了手臂上的血肉里。
棋盘蹭了点血也不再动了,御巳已是顶着伞凭空坐在了那里,笑眯眯地看着黑衣人。
“取叶,声入乾位,配子击,封其精神。”
御巳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片玉叶,一手甩伞,让伞转动起来从而带动棋子碰撞,同时唇间逸出美妙清音。
这音虽舒缓,却在每次转音时猛地变为尖锐刺耳之声,颇为折磨人。
虽说如此,这声音却因提长亭的阵法而有了走向,径直扎进了黑衣人耳中,一丝也没漏进提长亭耳中。
御巳停下了口中动作。
那些黑衣人有一两个还能勉强撑住,其他几个已经跪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那站着的其中一个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大喝了一声:“破!”
这提长亭粗粗布下的阵法竟然逆向运转起来,瞬时土崩瓦解。他与另一人提起自己剩下的同伴,取出一把剑捅破了棋网,掠身出去,消失在树林间。
“啧!都——”
“停下,收网撤阵。”御巳挥伞拦住她,“你的阵法刚破,棋网也损,眼下应当好生修整。左右他们也未纠缠不休,别为一时之气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
“……啧。”提长亭收起了灯,别过了头。
御巳复又撑起了伞,几步踏开:“师妹,我先走一步。你可慢慢晃悠吧先。”
“喂!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