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妹是格兰芬多宝贵的财富,宝贵的财富,宝·贵·的·财·富,重要的事情说三遍by化成一滩水的狮姐
以下正文,共154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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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塔登车后找到的车厢里已经先坐了一个姑娘,虽然不是她要找的那位。周身围绕着糖果气息的女孩子眨眨红润的眸子好奇地盯着她看,这让洛斯塔的心底不由得升上些熟悉的、不自在的感觉。事实上这些年来她那怕生的毛病已经几乎完全痊愈,只是在某些她放松警惕的时刻它仍会冒出来,不轻不重地敲打她一下。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洛斯塔温和地笑笑,“我的同伴和我两个人……呃,卡伊洛斯?”“你从刚才开始就是一个人喔。”“什么时候跑不见的……算了,那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当然可以!”
小学妹可爱地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火车还没有开动,她却已经把院袍套上了。
“我是卡瑞娜·贾斯蒂斯,今年就读格兰芬多三年级!你呢?”“我是洛斯塔·格罗夫纳,今年七年级了。”她打开手里的口袋露出里面的校服,这件衣服因为多次溅上制作失败的魔药而被笨拙地缝补过好几回,因而显得有些陈旧,“我也是格兰芬多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事情,你可以问我。”
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卡瑞娜的双眼都快发出光芒来了:“哇!我第一次见到七年级的学姐!”“是嘛,毕竟去年我还是六年级呢。”
洛斯塔难得接上一句俏皮话,这对她来说有点难度了,以至于她的语调里调皮的成份少了一点,变得好像不那么有趣,她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望向车厢的地板,在心底尴尬地叹了口气,思索着如何弥补过失。
“学姐你把这句玩笑话讲得太严肃啦,我差点没反应过来,真是抱歉,我太迟钝了!”
她抬眼,看见坐在旁边座椅上的学妹笑得十分开心,即使站台常年不散的烟雾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也没有掩盖卡瑞娜的笑颜分毫,小姑娘看上去甚至有点亮晶晶的,像是洒上了蜂蜜伯爵里最好的糖霜。
于是洛斯塔也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她想了想掏出一大盒看上去完全不可能就那样放进口袋的小蛋糕,一边邀请对方品尝,一边就这样和她就甜点的话题开开心心地聊了起来。说到这些让人幸福的食物,卡瑞娜眼里的亮晶晶呈几何倍增长,谈到动情处连车子动了都没反应过来,差点把奶油撞到身上去,把洛斯塔给吓了一跳。
“哇啊,还好没浪费。”卡瑞娜心有余悸地看蛋糕边尚且完好的裱花,“这么好吃的蛋糕浪费了就太可惜了。”“没事的,还有很多啦,都是我舅舅做了让我带着的,但要是让你的衣服弄脏了我可就过意不去了。”“我这才是没关系呢!校服怎样都无所谓!”
在洛斯塔接话之前她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本能地拉着卡瑞娜将她护到身后后一秒,一个女孩子被从完全被打开的窗户那爬了进来,从她的怀里钻出一只机灵的树猴,三两下就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啊疼疼疼……笨蛋老哥!疼死我了!”她回身冲窗外骑着扫帚的巫师大声嚷嚷,“哪有把可爱的妹妹直接往车厢里扔的!还扔歪了!”“…………那个,你是?为什么?呃?”
即使在五年级前连个朋友都没有,说话跳跃性太强让人完全不懂到底在讲什么,洛斯塔也没有像这样语无伦次过。
“多拉·璜!”在接受了小蛋糕的安抚后恢复精神的女孩子自我介绍道,“今年刚入学!谢谢学姐们的招待!”“不客气,好东西就该大家分享嘛!”“不过刚才的是,你哥哥?”“我没赶上火车。”多拉拿起下一个,“就让我哥骑扫帚把我送过来了,可他居然丢我!”
洛斯塔在多拉被噎到之前眼疾手快地倒了一杯红茶递了过去,可惜千算万算算不到对方最后还是被热腾腾的饮料烫了舌头,尚待分院的学生吐着舌头手忙脚乱地找凉水,最终抓过卡瑞娜从学姐口袋里翻出来的果汁一口闷了。
“咳咳……谢谢学姐们!”“不客气……”
洛斯塔稍稍偏头,可爱的学妹,活力充沛的姑娘,带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值得每一次被原谅。
“距离火车到站还有很久,有什么想听学姐说的事情吗?”““有——””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举起手来。“我想知道学习上的窍门!”“我想知道在校有什么注意事项!”
这样的问题当然难不倒洛斯塔,她思索了一番,提出了自己认为最具建设性的建议:
“千万不要用魔杖捣碎魔药的药材,千万,不要。”
O刘家锐与帅气的诺拉拉和可爱的蕾欧诺.
将行李箱往床下一踢,又来到熟悉的霍格沃兹。
简单的收拾和打扫——虽然男孩子的宿舍开学之后往往要比开学之前更糟糕——掸掉去年那层灰尘。阳光撒入格兰芬多塔,法兰绒的幔帐显得鲜艳了不少。
看着这满意的成绩,刘家锐自豪的插腰朝着阳光深吸一口气。
异乡的霍格沃兹特快比那辆著名的国王十字车站出发的要早一些。
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原因不少。
一年级时,手握着猫头鹰送来的录取通知书,刘家锐一边思考着这些猫头鹰是怎么漂洋过海的,一边挤在人头窜动的对角巷里。感谢上帝,幸好自己来时觉得背后背一口炒锅不是什么好兆头,坚定的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不然现在一定会被这里的人流挤着,连魔杖店的门都进不去。
在尝遍了抱着一本英汉大词典,在人流中查阅单词,闪转腾挪挤进店门的噩梦滋味后,终于完成列表上的开学物品的家锐发誓,下次再也不在开学时来这条狭小而挤人的商业街了。
原因之二,制造惊喜总要做些准备,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方便不过。
开学晚宴上,烛火悠然。时光荏苒,当年坐在那张瞩目的椅子上,聆听分院老帽子那惊为天人的歌声的自己依稀可见。要知道当年那通饶舌,家锐几乎一句也没怎么听懂。如今已经听的能跟着哼上两句。
“蕾欧诺,埃利斯。”
走上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头上的蝴蝶结很是夺目。
“家锐 刘。”当年一片咕哝声中,听到了自己名字便只好照着别的新生一般走上前去,带上帽子。
“格兰芬多!”分院帽最终决定。
长桌一侧的格兰芬多众人发出了开心的呼声,这欢呼声要比自己入院时响亮不少,不过刘并不介意,格兰芬多能来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他自己欢呼的也比男生入院时要高几分。
而女孩脸上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一脸嫌弃的看着教授席上那个一蹦三尺高的卷毛教授。
晚宴结束时,已经到了可以进入梦乡的时辰了。格兰芬多的壁炉依旧暖人心魂,就如格兰芬多本身一样。可算等到了周遭同学都回寝室的时候。环顾无人,抽出魔杖,刘清了清嗓子,念出本学期第一个川音咒语:
“地瓜飞来。”
“你在干什么?”是刚才那个带蝴蝶结的新学妹。家锐不常在女生前使用咒语,就是怕她们听到自己这一口奇怪的口音。一时间有些尴尬。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女孩看着刘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起了疑心。后退两步,自顾自喃喃自语:“……我,我要去告诉院长去!”
“我就是想烤个地瓜!”刘连忙拦住要跑走的妮子。
“烤地瓜?”她一听,总算停下了脚步,裂开嘴笑了起来,眼里闪出星星。“我也可以一起嘛?”
“只要你不向院长告密的话。”
还以为麻烦被解决了,刘刚松了一口气了,就见那妮子抄起几个地瓜,一股脑儿全丢进壁炉去。
手脚倒是很快,但是烤地瓜可不是烧炭。家锐见状也顾不得口音上的尴尬魔杖赶忙一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把地瓜从火里救了起来。
“好棒!”一旁的纵火罪未遂全然不知自己捅了篓子,高兴的鼓起了掌。
见她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刘苦笑两下安慰自己。也许用悬浮咒来烤地瓜也不错啊。
那小妮子照着刘的样子,也掏出她那根崭新的魔杖,念出咒语。壁炉里着火的木块应声而起,就要飞出壁炉。
用悬浮咒烤地瓜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Finite Incantatem。”身后一束咒语罢,木块与地瓜一起老实的落回壁炉里,连着小刘碎掉的心一起。“小狮子们在干什么?”
“诺拉院长。”家锐低下头去。心如地瓜,万念俱灰。
“点燃塔楼可不是什么该在晚上干的事儿。”诺拉看着面前这两只小狮子露出微笑,“白天也不该。”
一旁的蕾欧诺总算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乱子,不好意思的跟着低下头去。
“知道错了么?”诺拉敲了敲面前两人的脑袋。
“对不起。”蕾欧诺低声道。家锐长叹一口气,心疼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地瓜,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吃烤地瓜了~”诺拉单眼一眨,魔杖一挥,将那几个熟透了的地瓜还给面前这两只顽皮的小狮子,还加了个盘子。
“院长?”刘已经开始怀疑他是心疼过度睡死过去开始做梦了。
“什么事?”诺拉掰开一个烤地瓜,皮上虽然被火烧的焦了些,但心红香浓,十分诱人,咽了咽口水,吹了两三口气。
蕾欧诺心急的咬了一口,被烫的直流眼泪。模样可爱。
“慢点吃。”刘看着两人对自己的地瓜很是喜欢,烦恼也一扫而空。
其他格兰芬多人寻着香味而来,看着桌上的地瓜。
“院长,我可以借用我们的壁炉嘛?”刘抿了抿嘴向舔着嘴唇的诺拉示意
“当然可以,只是别再把塔楼给点了。”这位爱吃甜食的院长给刘送来一个微笑。
一旁的蕾欧诺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九月的霍格沃兹带着雨气和秋风,格兰芬多的壁炉前,火星点点时不时蹦起,木火噪声被众人的嬉笑声淹没。
晨光醒来,迎来了新学期第一堂课,更多新的乱子,新的冒险,和新的朋友。
*风格诡异,可能会有OOC,给各位土下座。
00
刚收到那封信的时候。
英国的夏季并没有多少记忆里这个季节应有的味道,嗅不到一丝阳光味道的天气里阴风和连绵不绝的冷雨让人喘不过气。这让她忍不住怀念起出生地那夏日的烈阳,光线里总是带着一种无法描绘成具体形态的香气,夹在在海风微咸的气味里。而现在自己所处的世界是阴冷而且潮湿的,背着光的阁楼里没有暖炉,阴湿的气息在整间屋子里肆意乱串。
她窝在德文克罗家的阁楼里,将自己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浅米色的长裙因为她的动作而变的皱皱巴巴,上面那轻薄的蕾丝甚至被刮破了一些,但这些都没有引起缇娜·麦索提斯的注意。
她抱着一本厚厚的书——那厚度甚至对手腕产生了负担,沉迷于文字和书页所散发出的淡淡的古旧香气让她对此浑然不觉,直到那上了年纪的老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才把缇娜的灵魂从书中拽回来一点。
推门进来的希瑞尔脸上的表情带着复杂的色彩,那样子像极了吃了芥末味比比多味豆以后的表情,缇娜把书举得低了一点,视线从书本上沿窥视着穿着黑色印花T恤和白色长裤,和她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人的表哥,微微垂下眼帘,她注意到那骨节分明到甚至有些吓人的手指,正拿着一封信。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这个人。
这三种元素让她近乎下意识地明白过来那封信是从哪里来,于是她立刻选择了将自己的脸埋在书本里,或者说是埋在脸颊两侧乱糟糟的苦亚麻色长发里。就像是躲避人群的小动物那样。
“缇~娜~,我知道你看到了,快点把头露出来吧。”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充满着无奈还有一丝宠溺的意味的,片刻过后她终于听话的扬起了小半张脸,却在与表哥的视线相撞的瞬间选择了躲躲闪闪。
她的睫毛遮住半边眼睛,看不清希瑞尔的表情。接着是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头顶然后胡乱揉搓的感觉——很显然希瑞尔是故意的不知轻重地揉她的头发,目的毫无疑问是想让缇娜不再躲避。
就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那样,她长出一口气,然后用纤小的手掌握住了表哥的手腕。“是霍格沃茨?”
也不会有其它的答案了。表哥的默然让她确信了这一点,而后轻轻叹息:“希瑞尔,你知道,我不想去——”突然间被什么东西阻塞了话语,希瑞尔的手指抵上了她的唇。
“哦,我亲爱的表妹,你不能像我一样,也不能像现在的你一样,你必须要开启新的人生才可以。”
“可是,希瑞尔...”
01
缇娜·麦索提斯躺在柔软的绒毯之上,看着德文克罗旧书店——这个因为表哥不会起名字而用家族姓氏草草了事的小店子的阁楼的天花板,那圆形画框中央,希瑞尔因为自己一句无心的话而送给她的夜空和星辰,浓墨重彩之上星星点点的光辉如同在墨汁里洒下一把金粉。那一切就像是梦境般美好,只有中央那个水晶吊灯,是真实的存在。
她的嘴里仍在嘟嘟囔囔着从书中看来的句子,那是一本麻瓜的诗集。对缇娜来说那是将她与世界隔绝的墙壁——即使她在清楚不过人不可能和世界相分离,但读着这些文字的时候,那种仿佛把自己从世界中抽离之后带到一个由文字构成的幻境,不用顾虑其它,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些文字给心灵带来的那不可思议的沉静力量的感觉,十分的美好。
于是缇娜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喜欢呆在这里,大体是差不多的理由。
“树木是大地写在天幕上的诗。我们将树木伐下来做纸,记录下我们的空虚。[1]”她小声低吟着书中的文字,声音却在听到平稳安然的呼吸声之后戛然而止,她微微偏过头,看见自己的表哥希瑞尔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藤椅上睡着了,希瑞尔的睡脸就像是曾经见过的死者一样苍白而毫无血色,缇娜每每看到的时候,都不禁会担心起表哥的身体。接着她想起自己恐怕也和这个人差不多,紧接着,露出了略显苦涩的笑容。
用单手撑起身体,缇娜从绒毯上走下来,拿起堆在一边的另一条毯子掸了掸灰,覆盖在表哥的身上,视线被什么细小的东西吸引了注意,缇娜垂下眼帘,看到表哥的手里抓着一个耳坠。希瑞尔并没有耳洞,而他却像是拿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拿着这个耳坠,金色细链之下的十字架装饰似乎在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缇娜没有将那个耳坠拿下,转过头望着窗棂外的天空,不知何时那已经是暮色和夜色交织的色彩,那是曾经在店子里看到过的纱巾,奶白色的云缕镶嵌在中央,光芒让窗旁的那一抹绿色镀上了淡淡的金色光辉。
难得的好天气。
02
在产生了天气很好的念头的下一秒。
缇娜提着裙摆走下楼的时候裸着双足,因为她确信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光临这里,所以并没有对仪表太过在意——实际上她平时也不算是很在意,这一点的的确确和她斯莱特林的身份不是很相符。
然而每个确信都有很高几率被意外之事打破,就比方说现在,在台阶上向下望的时候,那个穿着简洁干净,看起来舒适且得体的衬衫的白发少年的那一瞬间,缇娜一个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上那一层又一层的,可以说是十分累赘的花边。
然后结局可想而知。
在她已经确信自己会摔倒并且做好了去店里找白鲜的准备的下一秒中,在如同白驹过隙那般快速从眼前晃过的画面里,她隐约捕捉到了那个少年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略带嘲弄的笑意。接着她琢磨着白鲜放在了哪里,就这样,整个人头朝下摔倒在了地毯上。
”你真该让分院帽再好好琢磨琢磨你的院系,我觉得你怎么看都是个赫奇帕奇,麦索提斯。“利亚斯·加菲尔德向她走过来,看着缇娜在台阶上揉着额头出神的样子皱了皱眉,“喂,你不会因为刚才那一下太猛而傻了吧?”
“...我没有。”片刻过后缇娜轻轻地开口,接着将头仰成45角,让对面的人那瞳色里耀目的红融化在了金色里,“我只是在想,要是悬浮咒可以对人使用的话,会不会就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的了?”
“噢,那倒是可以让地毯浮起来,不过一定很搞笑吧?还是看你摔倒出丑比较好。“
缇娜没有理会他的嘲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的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沾上的薄薄的灰尘,看着利亚斯那比一般男生要白皙很多的脸,”你是,来买书吗?“
“不是,摩西那个傻子太吵了我不想再陪他逛了,正好你这边常年冷清的简直马上要废店,我想他也找不到这里。”说着利亚斯用手抵住了额角,大概是件很让他头疼的事情吧,缇娜在心里想着。
与利亚斯·加菲尔德的相识对缇娜来说其实是件略显,不对,用【很奇特】来形容更贴切并且毫不为过,但是要让她去细细推敲和这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哦,那还真是件麻烦又无从说起的事情,现在还残留在缇娜脑海里的唯一印象就只有起因跟利亚斯和希瑞尔隐约的有些相似这件事有些许的联系,除此之外,缇娜什么也不记得,她也不想,亦或者说是没有去问利亚斯的好奇心和欲望,因为这些都不重要,总有一天它们会随着记忆的长河而被冲刷而去,即使是作为巫师,缇娜也觉得自己不可能将其保留下来,所以,根本没有这种必要。
“你慢慢看...我先走了。”缇娜没有太过在意利亚斯的抱怨,只是在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用一句“辛苦了”来表达自己的同情之意,即使她知道利亚斯恐怕不需要这些。然后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脚步声很轻,即使不穿着鞋,也又轻又缓,甚至可以说只有仔细听才能才能捕捉得到,这让利亚斯发出一句缇娜已经习以为常的感叹,“你还真是像个幽灵。”,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走到门口穿上鞋,缇娜才像是从梦中初醒那样转过头来。
“对了...加菲尔德,要是希瑞尔醒过来的话...告诉他我出门了。”
“啊,你那个莫名其妙的表哥?好好,知道了。“利亚斯背对着她,用有些敷衍的语气答应了她嘱咐,而后缇娜心血来潮的,对,是确确实实的心血来潮,小步跑到了利亚斯的身边,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小包糖——那本来是她要留着自己吃的东西,塞进了利亚斯的手里。
”你干嘛啊?“利亚斯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姑娘的奇怪行径。
”...收下吧。“她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像是虚无飘渺的灵魂那样,从利亚斯身边晃过。
03
她从裁缝店走出来,来到了蜿蜒曲折的鹅卵石道路上,因为整个假期几乎都是在以蜷缩的姿态看书,这样偶尔的上街活动让缇娜有些不适应,腿部略微的酸涩感让她皱起眉头。走了几步之后,这种感觉似乎在无形之中加重了,于是在一家店前面不远的地方蹲下身轻揉着脚踝——直到视线之上似乎被什么阴影覆盖,然后是,什么人的手,伴随着一声略带低沉的“麦索提斯小姐。”向自己伸过来。
她把视线抬高了一点,那红色的衣袖和细小的手让她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再抬高一点,进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围巾。
又一次地,抬高一点,是红色的长发,还有熟悉的人的面孔。
“卢莫斯...”是佐伊·卢莫斯。一年级的时候在森林遇到的,格兰芬多的学生,也是缇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少年的面孔不再像原来一样有着略显稚气的雀斑,褪去那些斑痕的他给人感觉成熟了很多。
她把手放在了面前人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手心中,借着少年的力量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这时她才发现,不远处是一间略显古旧的店面,毫无疑问,那里是佐伊总是去帮忙的魔杖店。把视线重新放到面前人的身上,缇娜微微挑起嘴角,“谢谢你,卢莫斯。”
“这是应该的,麦索提斯小姐,你是脚不太舒服吗?”佐伊的脸上那绅士的表情里透着一丝担忧,缇娜摇了摇头,“不,只是很久没出来了走路......不太适应。”
“整天呆在家里可不好哦,话说回来,麦索提斯小姐要去哪里?”
“买花....想放在希瑞尔的花瓶里...”
“这样啊,希瑞尔是你的表哥...对吧?想必是一位不错的人呢。”
“嗯...他,很温柔。”话音刚落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再次开口,“卢莫斯你也,很温柔。”然而这话却让少年一时有些发愣,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笑容,”谢谢你,麦索提斯小姐。“
“你好像对魔杖.....很感兴趣呢。”这问句在此时出现未免显得有些唐突,当缇娜注意到这点的时候,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进行解释,只能有些局促的等待着对面人的回复——以往的她是不会有这种感受的。
“说感兴趣.....也算是吧!”佐伊似乎注意到缇娜的局促感,把笑容加深了些,“麦索提斯小姐你也是,很喜欢花呢、”
这两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佐伊故意像她一样用着很跳跃的方式说话来安抚缇娜,这无形之中的温柔像细小的流水那般流进了心涧,“嗯...很喜欢。”而后她抬头看着逐渐被深色渲染的天幕,反应过来已经快进入夜晚时分,”我该走了,卢莫斯,手,伸一下...“
“嗯?”少年就像是已经熟悉了这个姑娘那奇怪的行径那般乖巧的伸出手,接着缇娜将一条又轻又薄的浅色丝带,放进了佐伊小小的手心里。”我想你恐怕需要这个。“
佐伊愣住片刻,接着有些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那条细小的带子收入手中,”又劳烦麦索提斯小姐你费心了...“
“不是哦,”她摆摆头,“这是谢礼。”
04
抱着一束宝蓝色的花朵从店子里出来的时候,就好像是受到什么魔法的指引那般扬起了头。
街道的那端又一次的,出现了熟悉的人的身影,缇娜怔怔的立在花店的门口,看着那个影子越来越近——直到她看清那浅浅的蓝,她才确信那是自己上一秒,看到那束花时,还在想念的人。
希瑞尔曾经说过,她有的时候会盯着白色和浅蓝色的东西,或者是兔子发呆,而且是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内,都会持续这种呆滞的状态,现在想来,他当时用略带开玩笑的口气说的【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人吧】似乎并没有错,因为在看着那些的时候,缇娜的脑海里的的确确浮现了那个少女的模样。
塞尔瑞弥·多洛茜,在她的认知里这个比较独特——或者说,缇娜不能很好的将她分到某一确切的类别里,就像是落在心头的一片羽毛那样,又轻又柔,却让心间产生出异样的触感,这种感觉是缇娜从未感受过的,也正是让她略感不知所措的。就像是4年前的那一日,突然闯到自己面前那样,塞尔弥瑞似乎也闯进了缇娜的心里。让她少有的,不可思议的,难以理解的,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的念头。
“....塞玛。”那是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声音,犹豫的从喉咙中挤出,很快便被人声的浪潮所覆盖,并没有传到那个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小个子少女的耳畔。
“塞玛。“第二声的呼唤伴随着向前走近的脚步声,少女扬起了头,那仿佛映出碧空的颜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缇...缇娜?!诶,你怎么...在这里...”
缇娜看着少女像受惊的兔子那样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的动作,轻轻的笑出声。然后思索着是否要把自己站在花店门口看着她的事实说出来,塞尔弥瑞那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注视着她的模样让到嘴边的话化为了泡影,思索片刻,她缓缓开口:”我,刚刚去买花了。“
”这...这样啊...“塞尔瑞弥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冥冥之中想到了那封信——伴随着飞路粉的光芒轻飘飘的降落在雕花的窗棂边,被她在出门前收进口袋里的信件。那么,很显然,塞尔弥瑞是想问她有没有看信。接着缇娜伸出手——就像希瑞尔安抚自己的时候那样轻轻的抚摸塞尔弥瑞的发旋,”信,我会看的。“
这样的行为却让两个人之间的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塞尔瑞弥在小小的一声“嗯...“之后抬起眼帘,眸子里映出一道蓝色——那是缇娜手中的花。”那个,缇娜,这是...?“
”...我觉得蛮好看的,就在想...要不要摆在书店的花瓶里...你也见过吧,那个白色的雕花花瓶?“说着缇娜放下手,途中她牵起塞尔瑞弥颊侧的一缕碎发将其绕到了她的耳后,这在她看来很是自然的事情却让塞尔瑞弥的耳根被淡淡的绯色渲染,但是缇娜并没有探究其原因
”啊,的确很合适!好想看看啊...可是我必须回去了。”
“那,这样好了...“她从花束上捻下一支,接着将那小小的蓝色花朵夹在了塞玛瑞弥的发间,小小的蓝色点缀在浅蓝色的发带旁边,倒是与她那身衣服十分的相称。“这样,也很合适。”,而后她后退一步,微微眯起了眼睛。
“啊,谢谢你!“塞尔瑞弥摸了摸那朵花,接着绽放出略带羞涩的笑容,”下次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去书店拜访的!“
”嗯,我期待着。”
轻快的脚步声和轻柔的脚步声并行着。在送塞尔瑞弥到出口的路上,她很兴奋的和缇娜讲着在包罗万象屋——那个拥有一头卷曲的灰色长发,单眼被绷带覆盖,多少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感觉的少女克莉丝·克里斯提尼的家,缇娜和这个人之间有过一些交集,虽然这只是如同蜻蜓点水那般浅尝辄止,但缇娜却少有的,对克莉丝有着些许的好奇。塞尔弥瑞在提到克莉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就像是折射着光芒的晶石那般。
对于这样的她,缇娜只是静静的注视着。
当那一抹被茜色渲染的白消失在砖墙的另一端,再也无法被视觉所捕捉的瞬间,缇娜才单手提起裙子向着反方向转身,期间她摸了摸还放在衣兜里没有拆开的信件,嘴角不自觉的挑起,形成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弧度。
而后突然间恍然大悟,自己手中的花,有着和姓氏一样的名字。
——那就像是沙与沫一样,随时都会悄然破碎或是飞逝,因为这已经是注定的结局,那么我不开启这段人生,反而更好,不是吗?
——哦,我愚蠢的表妹,我打赌你有一天会发现你彻彻底底的想错了。
-TBC-
后记:
不会写欧风,感觉自己是个死人。
这篇本来是预热的结果被我难产到现在...主要是想表现一下缇娜改变,为后面的剧情铺路。
一点剧情解释:
1.缇娜平时总是呆在表哥的店里但是并不是住在那里,只是很晚才会和表哥一起回去。
2.缇娜念的诗是《沙与沫》里面的。
3.关于德文克罗旧书店:主要贩卖收藏多年的老古董级别的旧书,除了魔法相关的还有一部分麻瓜书籍。基本是希瑞尔凭着爱好收集来的,价格没有严格限定,看着给就好。
4.给佐伊丝带是因为他经常被绑麻花辫【X
5.给塞玛戴花是无意识的行为,缇娜本性相当的我行我素想到一出是一出,所以在做这些事之前她几乎没怎么考虑。
01.
戴纳·福克斯推着他的推车,走进国王十字车站,他穿着一双崭新漆黑的皮鞋、踩在被时间的流水与朝夕的余晖日复一日侵蚀磨损着的地砖上,那焦黄的色调看上去不堪一击,就像是他抬起头望见的同一副模样、同一个色调甚至同一个姓氏的拱形悬梁一样——他们遥遥相望,甚至彼此相恋,但最终最好不相思。
福克斯停下脚步,随之消失的便是高跟的敲击声,福克斯没有兴趣听自己的脚步声、但却在停下来以后从遥远的地方听见了回声,从那很远的地方——他揉了揉眼睛仰起头,拱形悬梁那凹凸不平、夸张又细腻的雕花表面上挂着的圆形银灰边的老钟表此时也同他遥遥相望,那一刻福克斯甚至觉得它是拥有生命的,或者说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焦色、将记忆烘焙的恰到好处地方,任何事情都是有生命的,都是值得拥有生命的,来来往往的麻瓜们、他们身上也闪烁着平凡的智慧火焰。
他在看时间,却在沉默的时针,木讷的分针与调皮的秒针的作用下仿佛被下了催眠咒,他昏昏沉沉看着原先标着九点一刻的老时钟变成了一位老妇人——她瘦弱的模样带着点濒死的阴影、灰白的已经发黑的枯发被用乳白色的木簪固定成了一个看上去略微蓬松的发型,她坐在破破烂烂、每经摇动就会发出刺耳的‘嘎啦嘎啦’声的摇椅中,看上去摇摇欲坠,福克斯担心她摔下来、想要伸出手去扶她,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远的超乎自己的想象,于是他换了个方式关切的看着对方的脸,发现对方在发呆——她在望向虚空、望着他看不到的东西,于是就在那一瞬间,福克斯居然祈祷着希望与她对视。
他站在拱梁下发着呆,嘴还因为仰头有点微微的张开,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但很快就被人打破了——一个男人、他拎着公文包穿着黑色的西服撞碎了福克斯宁静的世界,福克斯抖了抖、毫无掩饰的名为‘厌恶’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他锁紧了眉头盯着那人,多可悲——他想,看着表面上那西装革履的人裤腿底端棕黄色的泥水的结想着他有多悲哀,但那男人在打电话,他没理福克斯也没回头去看他、继续嘟嘟囔囔着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废话走远消失在人群里了——于是福克斯就醒了,他伸出手拍了拍刚刚被撞过的肩膀,就像是那里有什么脏的难以置信的东西、或者是恐怖的八眼蜘蛛幼崽一样,他拍击的声音又响又大、引来了路过且悠闲的人们纷纷侧目,福克斯叹了口气终于在手酸到不行的时候收回了手,对着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温和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士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是位很美的女士,她有着一头长长的、灿灿的金发,它们被打成了波浪似的大卷静静的垂在她的肩头、她的面颊旁、她的手臂旁,她不再年轻了、她打量着福克斯时那种带着慈爱感的眼神说明了这件事,但福克斯却觉得没什么,当他得到了对方回应的笑容时他只是默默地将诉说那波浪般的金发在清晨稀薄却明媚的阳光的照耀下、所展现给世人的那种波光粼粼的美感与美好而又安心的感觉的欲望埋藏在心底,并且大步的向前走去、再也不曾回头。
现在福克斯开始听了,他开始用自己的耳朵、放慢自己的步伐、放空自己的思绪,静静地开始聆听这个世界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他愉快的自己嘟囔道——他听到了自己的推车声、那有些老旧的橡胶轱辘在地上摩擦出有点让人难以忍受的声调,于是他皱着眉加快了步伐,终于在九点三十分整的时候抵达了第九站台与第十站台之间——梅林在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梅林,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站在两个台柱之间,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一个在公交棚下躲雨的旅人一样,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句话都没说(尽管他一向如此),就像是在等什么一样,最终他自己下了结论、多愁善感的叹息道(其实谁也没在等,事后他如实想到)——福克斯伸出手,指尖划过第九站台的壁砖:粗糙、尖锐、凹凸不平,这几个词就在他手指缓缓下移的过程中一个接一个的从他脑海里冒出来,他还记得第一次、也就是六年前他站在这里时所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陪伴自己的父母(今年他们要照顾他的弟弟妹妹了,就像当年照顾他一样),他想。
“梅林在上,My old friend,”福克斯叹着气说到,那语气沉重的不行(他本身就不是什么乐观的人,尤其在今天——他暗自这么想道)就仿佛某个熟知的人在今天毫无防备的去世了似的:“不知不觉七年了…哦,七年!多么神奇的数字啊,我亲爱的朋友,一周有七天、今天就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了!”他靠着台柱喃喃道,然后顺着表面滑坐了下来——这不是什么好的决定,福克斯坐下来的时候后背火辣辣的疼,他觉得自己的白衬衫虽然没有破但是弄脏是肯定的了,今天母亲(也就是养母)给他找了一生崭新又精神的行头、这原本是完美无缺的,但缺点如今也很快的暴露出来了。
“霍格沃兹七年毕业,一周七天结束,只可惜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无法用七分割。”福克斯坐在地上有点抱怨似的对他的老朋友车站说到——他今天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和一条高腰的卡其色长裤,母亲在他早早地出门前还因为要不要在外面加一件外套跟他争执了一段时间,最终福克斯获得了胜利——他爱伦敦阴冷的日子、那寒风阵阵无孔不入的感觉让本身就有点喜寒的他万分舒畅,但同时他也恨死了伦敦的天气,昨夜刚刚连绵哭泣完的阴云虽已散去,但留下的坑坑洼洼和躲躲藏藏在阴影中的污水无时无刻的骚扰着他和他这身浅色系的装束,最终福克斯忍无可忍的在周身加了个重重障碍咒才暂时的高枕无忧——在麻瓜的世界中使用魔法,这是冒险、也是格兰芬多的一贯作风。
“一周七天后又是一个新周一,新的开始。”弗朗西的声音冷不丁的传入他耳中,福克斯叹了今天的第三口气(实际上早已超过三次了),他揉了揉眼睛、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弗朗西——他从袖口里抽出魔杖给对方的推车加了个轻如鸿毛咒,而后拉住推车的下部就将其轻而易举的拽到了身边:“Yes,of course,Gryffindor.”弗朗西中肯的评价道。
“You are right,确实会有新的周一代替旧的、已经逝去的周日,比如我的弟弟和妹妹,”福克斯怂了怂肩,承认了弗朗西所说的,而后抱着双膝盯着自己的脚尖——他身上最深的两个颜色是发绳和皮鞋的黑色,发绳是粗制滥造的黑色布料拼接成的、一点光都折射不出来,皮鞋是今天刚刚新擦的,乌黑的十分生硬,福克斯看到有灯光打在上面、却只能映出一片模模糊糊的白圈——什么都折射不出来:“今年是我的妹妹,她叫艾米(Amy),我比较希望她能进格兰芬多——我能照顾她。”
“It's not my bussiness,by the way在几年前…你弟弟来斯莱特林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从来没找过他。”弗朗西撩了撩耳边垂下的散发,冷静而又犀利的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比较好,力不从心的格兰芬多。”
“In my always opinion ,you are right.”福克斯张了张嘴、本来想要反驳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他舔了舔干燥的有些发裂的嘴唇,口中漫上一股血腥味,弗朗西倚着墙站着却没看他、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仿佛她能看见那彼岸一样,而他依旧抱着腿坐在地上,视线不安分的在四处游荡,福克斯喜欢车站、因为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金发碧眼的少女、就像他刚刚路过的那位女士一样她也有着一头波光粼粼的卷浪,但是比那位女士而言现在他眼前的这位女士更为浮躁、更为年轻,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梅林在上,福克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位少女正拿着手机(一种麻瓜的电子产品)冲着那一头的人争论着什么,那个人一定很过分、因为她看上去又焦灼又生气,福克斯暗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电光火石间他却觉得那位少女的容颜似乎与他梦中的某个人重合了。
“你哥哥…我是说,佩尔艾斯先生现在在魔法部工作的怎么样了?”福克斯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说道——虽然他和弗朗西认识了有三四个年头,但始终算不上熟悉,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的微妙、克莉丝(他的旧友、他总跟别人介绍说这是他的妹妹,但实际上却是如此①)曾这么中肯的、让他有点不高兴的评价道——福克斯喜欢听克莉丝评价、不论是事情还是事物甚至包括他本身,他觉得(克莉丝那种罗曼蒂与曼德拉草混合而成的聪明才智)可以方便他更好的理解一些东西,当然如果在这段评价后克莉丝没有指挥着骑士砍掉黑国王的头的话,他想没准他也许会更高兴一点。
“如果你想问你那个格兰芬多的学长大可不必这么兜圈子。”弗朗西尖锐而有冷漠的说道,福克斯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虽然是这样,但佩尔艾斯先生他也有点关心):“他现在在国际魔法合作司(哦!那还不错,福克斯忍不住插嘴)工作,跟你的学长是同事,最近工作挺顺利的也跟平日里一样没什么不同的——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That's it.”弗朗西一大口气直接把所有的、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福克斯,后者点了点头,比起关于学长现在情况的信息、他知道更多的反而是‘弗朗西没准有点起床气’这件事情。
“…Thank you very much.”他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礼貌的说道,然后转过头把视线从车站的左侧移到了右侧——一位来自东方的女士正优雅的站在那里,她也在打电话、只是不同的她没有像刚刚那位女士一样情绪波动,她只是站在站台边,不厚的风衣与她细碎的黑发在气流中微微的起舞,她像是个讲故事的人、不紧不慢的对那边的人说着什么,那边的人一定很难过、因为她虽然笑着却悲伤的让人难以置信——最终在福克斯移开视线之前她发现了他、看向了他,福克斯红宝石般的眼与她那金光流动着的眼相撞、留下了浅浅的烙印。
“为什么你不去站台那边?”过了会儿福克斯收回了到处流连的视线,转过头、弗朗西还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事不关己的空望着,福克斯疑惑的问道然后垂着腰、扶着墙站了起来——金头发、黑头发、绿头发,他摸了摸鼻子然后另一只手伸到弗朗西的面颊旁帮她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留下了一颗被流光溢彩的玻璃纸包裹紧密的柠檬糖、那别在她的耳朵上。
“……”弗朗西沉默了一下,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福克斯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一块金色的怀表、他打开它,精致的表针正好指出了十点一刻的痕迹。
“我还要等家里人来,要跟他们道过别才能上车,主要是我还要领着艾米。”福克斯抢先一步满怀歉意的说道,弗朗西摆了摆手取下了别在耳朵上的那颗糖,她把它塞进了兜里。
“也许你很快就能追上我了。”她有点神神秘秘的说道,然后推着车(那加了轻如鸿毛咒的)不紧不慢的小跑向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福克斯就站在那扇‘门’的对面所以看得很清楚,早在他们之前就陆陆续续有人往里进了,而一如既往的、没有麻瓜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但是却不敢相信选择遗忘、他补充道):“By the way,I'm afraid this is not a good idea.”
弗朗西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微弱而又丝毫不引人注目的光芒之中,福克斯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看着他消失,虽然那光芒很弱、弱的连麻瓜都不会瞩目,但是还是微微刺痛了他的双眼,一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以霍格沃兹的学生的身份站在这里(圣诞节他并不打算回家)就更加难过了——车站里的气流有点闷热,福克斯挽起了袖子、双手摩擦着微凉的手臂,手上的茧子摩擦过相对细嫩的皮肤,引出了他一声苦笑——What a shame,他想。
实际证明弗朗西在占卜方面没准真的有一些天赋,尽管在过去的三年中福克斯丝毫没看出来——他在原地又站了五分钟不到,母亲和父亲(他的养父,他不喜欢男性,所以刻意的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领着他的弟弟Adrian(安德里安,比艾米要大两岁,去年入学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也是家里第一个斯莱特林,因此母亲一直希望艾米能进入赫奇帕奇,这样家里四个学院都会出一个毕业生了)和小艾米(可怜的小艾米还是那么怕生,有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人都以为她是个哑炮,直到那件事以后,但福克斯衷心的希望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做个哑炮,至少艾米那样可以用两只眼睛来看世界),他走上前拥抱了母亲、亲吻了她的面颊,犹豫了一下后握了握父亲的手(同时对方还拍了拍他的肩,这感觉比之前的撞击好太多了,福克斯欣然接受了),而后他蹲下身摸了摸小艾米的头、帮她整理了一下遮住了左眼的绷带——没准在这方面艾米可以向克莉丝请教一下,但很可惜、这也她就要去拉文克劳了。
父母把大量的注意力放在了两个更年幼的孩子的身上,福克斯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他一点都不觉得麻烦、他很享受等待——麻瓜的列车即将发车了,鸣笛声萦绕在福克斯的耳边,闭上眼他仿佛都看到…机油、相互交错的齿轮、彼此连接作用着的杠杆一击那些穿梭于人群之中、微不足道而又闪闪发光的麻瓜们,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即将要参加的N.E.W.Ts考试,学生们毕业前最后一年接受的考试,福克斯不喜欢考试,当年O.W.Ls考试就要了他四分之一的命,当他拿到成绩单时都无所谓于上面相对稀疏的O与大量的E交错的景象了——他从来没想过拿全O,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Go ahead.”最后他一手拉着小艾米(安德里安跟在他们后面,拉着养父的手)用单手拥抱了母亲、那位伟大的女士,她骄傲的对福克斯微笑着这么说道,福克斯低头看着她,看着她那长长的、却整洁的散落在肩头的雪色长发——而后他抬头,看到了她金色的眼中满载的骄傲。
“Try my best do what I can do.”
福克斯笑着回答道、那模样跟七年前他们第一次送他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那个年幼懵懂的他没有半点的差别。
02.
“福克斯,”克莉丝叫了他一声,但是福克斯却没能反应过来——他还在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往窗外看,似乎外面的风景让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弗里达先生(他的老猫头鹰)站在他的肩头用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那颜色与福克斯的发色相差无异的绒毛:“福克斯,你今年几年级了?”克莉丝问了一个很简单但同时也是很关键的问题,这一下子就让福克斯清醒了过来,把目光从遥远的景色移到了面前的桌上——那真是应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福克斯与克莉丝早已习以为常,将列车上一推车的零食买下来然后铺一桌子胡乱的往嘴里塞,他们对外将其称之为‘战无不胜的拉文克劳’作风。
“最美丽的结局我亲爱的,我已经七年级了。”福克斯摊了摊手,他本来还想哀叹几声、但是又觉得有点多余所以闭上了嘴,克莉丝依旧一脸冷静的看着他,福克斯总觉得她很残忍(不是指嚼巧克力蛙这件事情,毕竟相比之下喜欢专门咬掉头的他更残忍)。
“七年级——喔,那即是说再过、再过三百零三天你就要毕业了……”克莉丝认真的掰了掰手指,福克斯觉得她是故意的,于是愤愤不平的拿起并且打开了一盒比比多味豆——他摸出了一颗浅绿色的糖豆,那色调看上去像抹茶,于是他没怎么犹豫的吃了下去,结果很不幸的、是腐烂发搜的菜叶味儿:“多可惜、别激动,别在霍格沃茨彻底抛弃你之前就先一步离他远去,你这样会伤了它的心的。”克莉丝毫不怜悯的补充道。
“三百零三天!嗯哼(他喝了口水)这还真是个有魅力的数字,我知道你对于我们的分离十分的难过、悲伤……甚至有点不能接受,但是还请你振作起来亲爱的。”福克斯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善意与好意,尽管这有些夸张、但总比烂菜叶子味儿的糖豆要好得多。
“放心吧福克斯,我不会太想你的,不过我会给你写信。”克莉丝停下了吃巧克力蛙的动作,拿起了一张巫师卡片,福克斯瞥见了上面的人是谁,但是却迟迟没能想起来具体的名字:“如果你要是给我主动寄信的话我肯定是会回的,别难过。”
“当然了,写信,当然是写信,我甚至坚信当弗里达先生过世那天它的灵魂还能往来与我们之间……(弗里达先生不满的拍了拍翅膀,有些锋利的毛边划过了福克斯的脸,充分证明了虽然它已经老了但是还是有脾气的这件事)好吧不提这个了,亲爱的在你新的学年中有没有什么新的荣耀原因与我分享呢?”福克斯摸了摸弗里达的羽毛,试图道歉与岔开话题。
“弗里达、弗里达,尽忠职守的弗里达,真是一只好猫头鹰……”克莉丝随着自己的节奏唱起歌来,弗里达先生生气的在两个年轻人之间、在不打的车厢内抛弃了老年人的姿态开始飞来飞去,最后在克莉丝咽下去最后一口零食的时候、它扯断了福克斯的用来梳头的黑发绳:“说起这个,我想你也该猜到了,我当选了今年的新级长。”说道这里的时候克莉丝的语气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但是福克斯却异常的兴奋了起来。
“也许它只是怨念于将大好的、原本应属于它的养老时间浪费在了我们的信上(弗里达先生终于发泄够了的,继续站在了福克斯的肩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的,但我更想听你亲口说!恭喜你我亲爱的,你的荣耀就像是折射着六月阳光的蓝宝石!要我给你一个庆祝的吻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兴奋了起来,连眼睛都开始闪着光了,也许路过的人只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或者是关心过度的学长,但在克莉丝知道了对面这个人六年间不断的申请级长未果后,便也把最后一句嘲笑的话连同着巧克力蛙吞进了肚子里。
“谢谢你福克斯,不过很遗憾,我该去巡视了,”克莉丝吃掉了最后一点零食,然后舔了舔手指站了起来:“对这些零食表示同样的遗憾,我们霍格沃茨见。”但是她很快的又停下了开门离开的动作,因为她看到了福克斯正将桌子上剩余的零食整理好,然后塞进了一个小小的布袋里,她知道那是空间扩展咒,她看得出上面福克斯的魔法痕迹。
“期待在霍格沃茨再次遇见你闪烁的荣耀与背影,我亲爱的克莉丝。”收拾好了以后他抬起头对站在一旁的克莉丝傻笑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用手抓了抓头发:“我就知道你会等我的,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他把袋子套在手上,轻轻地拍了拍克莉丝的肩膀道。
“那是当然了,格兰芬多。”
克莉丝挑了挑眉,打开了车厢门很自然的走了出去,福克斯规规矩矩的紧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在往拉文克劳车厢走的路上他遇到了同年级的级长、或者是同学院的级长,后者态度还比较温和,前者遇到他就狠狠的瞪他一眼,福克斯也不甘示弱、对他报以微笑或是冷笑——当然了,后者只针对于男性,就在这短短的一路上,福克斯彻底的觉得克莉丝胸前那个刻着银色的‘P’的徽章对他而言多么重要。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最终福克斯在斯莱特林的车厢停下了脚步,他先是张望了一下后面、然后克莉丝看了他一眼示意为他开道似的往前走了,福克斯慢悠悠的跟着、左右的看着——霍格沃兹特快列车的车厢永远是个未解之谜,有的人说车厢太多有的人说车厢太少,他看着有的只有一两个人有的反而有五六个人的车厢,觉得其实有一部分责任在他们这种任性的孤僻者身上——总之最终他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后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想着事后再报答克莉丝然后打开门,偷摸的钻进了一个车厢中、钻进了弗朗西的车厢里。
“H……”虽然逃离了级长们的搜捕,但福克斯还是吃了点亏、或者说是吃了一嘴的雪鸮羽毛——他刚刚走进车厢,弗朗西的那只雪鸮(好像名字叫里德,福克斯不喜欢这个名字)直直的就冲他撞了过来,撞在他的脸上,让他连招呼都没得打。
“…里德今天有点兴奋。”弗朗西沉默了一会儿后微笑的说道,招了招手、里德又回到了她的肩膀上,那安安顺顺的模样仿佛上一秒撞在福克斯脸上的鸟不是它——受害人福克斯瞪了它一会儿后终于无可奈何的放过了它(虽然只用了眼神攻击)而后一脸不爽的将袋子扔在了桌子上(他还记得礼仪,与其说扔更多的是放)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弗朗西对面。
“收收你的笑容,”他小声的抱怨道——他恨死了弗朗西那种礼节性的笑容,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就是讨厌,后来克莉丝说没准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不确定但是还是暂时默认了这个答案:“我可不觉得它兴奋,毕竟一年里有三百六十天我想它都是在外面飞的(里德不满的鸣叫了一声)——多自由啊!放养政策。”
“看在这些甘草魔杖的份上。”弗朗西一语双关的回答了福克斯,然后从袋子里摸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福克斯见她这也也没有说什么——他靠着软绵绵的沙发背,将自己斜撂在座位上,最后一点礼仪支撑着他不要躺在椅子上,他翘起腿、托着下巴,视线投向了外面:“你在想什么?”弗朗西咬着甘草魔杖无聊的问道。
“我只是在想……”福克斯眯了眯眼睛,然后转过头来坐直了身子、看着弗朗西道:“跟你坐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他说完便自顾自的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福克斯觉得自己的心情在那一刻特别的好,就像是外面的风景一样,一成不变的令人难以忘怀。
03.
不同的地方总是会给人带来不同的姿态,就像是不同人眼中映出的同一个人泛着不同色调的灵魂波痕一样,福克斯大大咧咧的躺在(或者说是倒在)车厢的长椅上,这么想到、完全没有刚刚在弗朗西的车厢里那种扭扭捏捏的姿态——他脱力的躺着,无所事事的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没有了发带的舒服、及肩的中长发在头后散开,福克斯能感觉到夹杂、或者说是藏匿在其中的热气不断地向外迸发着,他感觉此刻异常的舒适、甚至连弗里达先生在扯断发带的同时残忍的扯断了他几根头发这件事都容忍了下来。
“这就是你在别人车厢里的为客态度?”科林不紧不慢的说着,一点责备福克斯的意思都没有,他语气不快不慢的、就像是在说‘嘿别着急,我可以慢慢等你,你看我是个好人’一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福克斯在心里补充上,撇了撇嘴。
“我也不希望闯入你的车厢的,相信我。”如果不是因为一出门就看到了七年级的级长(他甚至连是哪个学院的都没看清)他才不会惊慌失措的选择闯入一个同性的车厢(尤其是当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不过既然他已经发生了现在福克斯唯一能往好处想的就是值得庆幸的是、他闯入的地方是他熟人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会跟一帮斯莱特林坐在一起。”
“注意你的措辞,”科林没理他,准确的说他一向懒得理他、懒得理会福克斯这种表面温和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狠狠的给你一刀的态度,他又点不耐烦的放下了手里的书,福克斯暼了一眼猜那是关于巫师棋或者红茶的,而后他看到对方拿出了巫师棋:“即使我知道你的发言不是仅仅针对斯莱特林也会不高兴的,比起这种嘴皮子上的功夫,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的进行一场博弈比较好。”
“是的,当然。”福克斯猛地坐起身、沙发椅被他弄得‘嘎吱嘎吱’的响,这种声音原本应该是极为刺耳的,但呼啸不断地列车行驶所制造出的噪音很快就将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给熄灭了——福克斯胡乱的抓了一把头发,手指在陷入发间时依旧被其中灼热的温度烫到了:“我真希望我不认识你,这样(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模糊的看到了外面斯莱特林七年级的级长匆匆走过的身影,于是他顿了顿)…反正就是这样。”
似有似无间,福克斯似乎听到科林冷哼了一下,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继续沉默着抱臂、眼睛死死地盯着棋盘上面的旗子,这次他是黑方、或者说他一直是黑方、再或者更为精确一点的说他更喜欢做黑方,大概是因为白色更为接近女性的原因吧,他相比而言更为谦虚(虽然发色已经将他本身的说辞击碎了),他开始专心于下棋、心思穿越回了三年前。
跟科林的相识绝对算不上是愉快的,准确的说甚至连后遗症都留下了,福克斯如今都敢扬言出去当年他们干的事情绝对能计入《霍格沃茨重大违规违规事例记录册》里(虽然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但很可惜为了如今还能在上学的他们、真正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人还是极少的、甚至有的已经因此离开了霍格沃茨——永远的。
他们第一次见面、至少是福克斯第一次遇到科林是在圣诞节舞会上,那个时候他四年级、却跟一年级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依旧是张狂的、厌恶的、违背着规则的骄傲者,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因素,他在舞会上成功成为了没有舞伴的人之一——当他默然的喝下一口南瓜汁的时候,他心里有百分之九十七的信心放在了‘有人跟他一样今夜无人起舞’这件无聊的事情上,当然实际上他是对的,当科林向他走来的时候他愣了愣、然后便有些张狂的笑了,为了他的荣耀与胜利、他笑了,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科林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福克斯就已经有点笑不出来了——科林比福克斯小一岁,但是却比福克斯要高,虽然福克斯也不矮,但是看着三年级的孩子快赶上他的时候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尽管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靠着墙了),然后他失败了,只能和科林干瞪眼,他们谁也没说话、科林的表情他也看不清,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他的左脸侧留下了一个吻。
‘Sectumsempra②’这个单词福克斯曾经设想过,除非他从霍格沃兹毕业否则他不可能有用到它的一天,即使是跟那个‘格兰芬多之耻’进行巫师决斗(这是往好听了说的)的时候他都没打算用过(不论他当时多么的不耐烦),但是就在那一天他用了,蓝色的光打在科林·麦克唐纳的身上、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大脑都停机了:梅林,这颜色跟圣诞节舞池的色调居然还有些相配——他木然的想着,而后格兰芬多四年级的戴纳·福克斯就成功的在那一年的圣诞舞会上制造了混乱、血腥,甚至是科林·麦克唐纳的死亡。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清楚了,这样说有点难以置信,他甚至有的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后来给自己施了个一忘皆空咒,但后来细节的回忆证实了他没有这么做这件事——他记得自己被缴械后送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里(细节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估计是被吓蒙了)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他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后终于坦然的面对现实,跑回基本上没人了(舍友都去上课了)的宿舍,收拾好了行囊时刻等待着开除信的到来。
但最终信也没来,他只被罚做了三个月的义务劳动、然后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后来他也遇到了(准确说是频繁遇到了)科林,只能庆幸那个黑魔法还有‘治愈’这一手段来解决,科林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活蹦乱跳了(反正至少是活着的了,而且气色也不错)——后来他还听到了很多消息,比如当时斯莱特林的院长因为这件事情(没保护好学生)还辞职了,当科林一次又一次让福克斯觉得尴尬而又有些惭愧的与他相遇的事情,他最终还是提起了这件事情,最终导致了他们微妙的友情。
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除科林以外离他这么近的同性了,福克斯这样想也不是没道理,他抬起头去看对面坐着的人,在感慨当年那些青春为如今的他们所造成的改变的同时,也为二人这段胆大妄为却不能被计入《霍格沃茨,一段历史》的经历而惋惜、为当年因为这件事开始磨炼脾气留长头发、努力变得柔和的他而讴歌。
“这局让给你了。”福克斯心情大好的猛的起身,科林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皱着眉,似乎像是要抱怨什么一样——但是他不会这么做的,福克斯心想。
“这就是你最后一次坐开往霍格沃茨的列车时最想做的事情?”他又点挑衅似的问道。
“最后一年,随他去吧!”
福克斯爽朗的笑着、大步迈出了车厢,他要回到自己的车厢去了、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了,想到这里、听到这里,科林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他没有伸出头去看福克斯的背影,只是默默地将心不在焉的巫师棋收拾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车站、这列车以及这车厢,全部都是戴纳·福克斯一个人的。
END
后记:
①克莉丝与福克斯是旧友关系,具体的福克斯单人部分视角请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1150/】但是偶尔他也会戏称克莉丝是他的妹妹,当然实际上妹妹只有艾米一个人
②神锋无影咒,从院长那里批下来的,谢谢院长同意让我使用!
③最开始写的时候本来没打算写很多…但是既然写了就当是为格兰芬多出一份力…谢谢原意和我互动的我亲爱的妹妹克莉丝~也感谢井井给我丰富了剧情,顺便一提根据亲妈说的‘科林不吃回头草’现在两个人真的只是极其微妙的朋友关系,总之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