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舒规,字不详。
本为书香世家的独女,后因卷入动乱家破人亡,举目无亲。幸得家中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此得以栖身楠栝州的青楼,以卖艺为生。由于本人擅长诗赋,文采出众而小有名气。十七岁时被几个家中有官职的,引以为知己的公子哥赎身。本以为脱离风尘,却未曾想此几人看中了她的生辰八字,另有图谋。几人假借其擅长的诗词,实则把她当作高人一等的祭品,当作高级饵料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在其他受害者的帮助下,苟活性命,重伤于荒野山涧。幸而一盲眼长白丹门人为了寻药路过此地,由此被救下。
养伤中因机缘巧合识得千思兮门人,因过往深刻入骨而夜不能寐,最终决定不惜代价也要报仇,拜入千思兮。苦练数载,歪门邪法尽数尝试,终于在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之后有所成。自此返回楠栝州,寻觅“故人”。
只知数月后楼中变迁,一位红衣花魁舞袖翩飞,而此间老人……唯言不可评说。
原名舒规,字不详。
本为书香世家的独女,后因卷入动乱家破人亡,举目无亲。幸得家中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因此得以栖身楠栝州的青楼,以卖艺为生。由于本人擅长诗赋,文采出众而小有名气。十七岁时被几个家中有官职的,引以为知己的公子哥赎身。本以为脱离风尘,却未曾想此几人看中了她的生辰八字,另有图谋。几人假借其擅长的诗词,实则把她当作高人一等的祭品,当作高级饵料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在其他受害者的帮助下,苟活性命,重伤于荒野山涧。幸而一盲眼长白丹门人为了寻药路过此地,由此被救下。
养伤中因机缘巧合识得千思兮门人,因过往深刻入骨而夜不能寐,最终决定不惜代价也要报仇,拜入千思兮。苦练数载,歪门邪法尽数尝试,终于在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之后有所成。自此返回楠栝州,寻觅“故人”。
只知数月后楼中变迁,一位红衣花魁舞袖翩飞,而此间老人……唯言不可评说。
终于写了归妄牢大的pvp
基本上除了开头结尾一千字都是和归妄的互动与pvp
伍回目
今日是武林大会正式开擂之日。
太阳还没起来,大地上还是一通黑灯瞎火的时候,这东临州外的河滩上就已经传了人声,渐渐起了硝烟。那附近平坦的地方,远远看过去能看到好多身手矫健的人影,呼来喝去,进行着最后的热身和准备。
不过这一切又和右诡没什么关系了。
眼一闭一睁,美美睡了一宿,一觉到了大天明。徐凤从擂台场地那边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右诡仍然懒懒散散地坐在那,拿着一把木梳慢悠悠地梳头。
“去帮常大夫的忙了?”
徐凤点头:“未报名的长白丹弟子事情繁多。”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你的比赛……”
“排得比较后面。”右诡轻笑,“莫急。莫急。”
心里有数便好。徐凤没再说话,只是一心一意开始收拾起放在桌案上的东西。
反倒是右诡停下动作,歪头看了看徐凤,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什么:“你没报名擂台比武吗?”
徐凤却没回答,只是摇头又点头。
“唉?”右诡被勾起一丝好奇,但徐凤没说她也就没问,只是放下手里的梳子,起了身。
等徐凤装好要拿的东西回过身,就见右诡已经梳妆完毕站在门边,显然是在等着他。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就发现今日里右诡身上比往常多带了好些红绸。
“走吧,咱俩也挺顺路的。”右诡招呼了一句。
于是二人边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说这话,一边向擂台场地那边走去。
“你问我对手?”右诡一摸下巴,“我知道对方的名字。”
“只是名字?”徐凤皱眉。
“嗯哼。”右诡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知道不是千思兮的同门就行了……说起来,跟你倒是同门,是一位万归义弟子。”
这几日过去,此二人也是互相混熟了。“你并不在乎比武结果。”徐凤也就把话直接挑明了出来,一句完了,却又像是真的只是随口吐槽了一句,自然转到下一个话题,“你昨晚出去了。”
“嗯嗯?有这么明显吗?”右诡倒是没有否定着遮掩,“看得出来?”
“不算。”
两个字,右诡却是听懂了。“不太明显就行。”右诡一撇嘴,“你是不知道,奴家昨晚可是被骂惨了!”
这世上还有人能骂你?
徐凤闻言侧目,这回没有把心声说出口,只在心里想了想。
几句话之间,地方也就到了,穿过被人流包围的擂台,徐凤一个人提着东西去了那些没有上台的长白丹弟子的地方。右诡寻了个算是人少些的地方,看不见擂台上的情景,反正她对这些也不大感兴趣。
见了要找的这些人之后,她也是不止一次因为比武的事被人念叨,被说的多了,也就统一用一句话怼了回去。
“不是你说的应该多走多看,感受一下这个江湖吗?”
还行,至少在堵嘴上还算颇有成效。
感觉一时半会徐凤也回不来,闲着也是闲着,右诡索性眼睛一闭,认真听起了远远传来的解说。你别说,这位念逍遥特选解说的口才是真的硬,吐字清晰伶俐,几个字之间就把台上比拼的激烈程度描绘的淋漓尽致,光是听他说话,眼前就仿佛刀光剑影不息。
右诡正听的得趣,忽然感觉头上一片阴影,睁眼正对上弯腰垂头看来的徐凤。“我还有一会儿……”她开口说了一半,看清了徐凤的眼睛,停住,“有事?”
徐凤带着些犹疑地点点头。
“反正我这边儿也没多久了。”右诡一拍徐凤的肩,“待会见?”
脑海里闪过方才剑光闪烁中看到的熟悉的红衣绰影,徐凤终究还是对着右诡拱手。
“旗开得胜。”
那这回可是真的完蛋了。
先前徐凤问的时候,右诡回答说不知道,她是真的没管这些,名字和门派还是匹配完对手后由主办那边告诉她的。可是临到了比试之前,她是真的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去了解打听一下了。
早些也没什么事,于是右诡就磨磨蹭蹭地到了地方,主打一个提前就位,开始神游天外。
等她的对手到了的时候,还是周围人提醒了她好几次,她才意识到人来了,回头看去。
第一眼先是被那坠挂了一身的银饰抓住了眼球,随之落目在那独居风格的衣着打扮,以及动物头骨所制的面具上……似有印象,是那楠栝州山林间部族所属的风格。
随后,等看完衣饰转看向这个人,观其身型,右诡宛遭晴天霹雳——这,这无论如何看上去都是位尚且青涩的青年人,不像是成年了啊!
果然,那青年上前,对着前排记名之人报上了名字:“归妄。”短短两字,清冽音色难掩其中星点锋芒。但这已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位青年郎真的未曾成年吧?听着离及冠之日都尚有几年!
右诡表面上看着毫无异样,心底却凉了半截。倒不是她瞧不起年少之类的屁话……想想自己屋中的红绳解析,又摸摸怀中专门揣过来的红绳。罢了罢了,今日上擂不用便是了。
于是她看着自己的对手,这位叫做归妄的少年抱着自己的刀,似乎在周围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在自己的身侧坐下了。
说来也是有意思,这要同台争斗的二人全都选择了早到,此时离他们上台尚有一段时间,端坐于此,又不约而同地周身带着一股子难言的沉闷,全不像两位即将上台争个高低输赢的对手。
要说这右诡,平时给人的感觉劲儿劲儿的,事实上本人脾气也不太好,但偏偏不是特别喜欢这种以武会友之类的比斗。所以熟识之人之人频频惊讶于她报了这擂台比武,而他自己,也一直对这东西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直到拿到那些子红绳,突发奇想有了新的绑缚之法,脑子这么一抽,觉得或许可上台一试。哎!主打一个能祸害别人,那肯定先不祸害自己人!
可惜了。
虽然右诡此时已经有些萎靡不振,但也只有相识之人才能看出,陌生人眼里来看,这位红衣姑娘只是沉默而已。
她身旁这位却是真正的寡言。
“……是千思兮,右诡吗?”
这一次对方多说了几个字,右诡才发觉这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独特的口音,一时之间竟是分辨不出来自何地。
“确是奴家。”面上的沉郁一扫而净,右诡坐直了身子,开口就是一笑,“可是万归义的归妄少侠?”
于是那戴着面具的青年轻轻点头。右诡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
“唉!”她忽地脸色一变,“奴家来着武林大会本是为了寻人,好不容易抓到人,却气不过那么几句,一时冲动报了这擂台比斗……”说话间以袖掩面,神色楚楚可怜,“路上又遇那登徒子不怀好意,废了我那上好的绸缎,如今之窘况,当真是进退两难……”一抹银光似乎在她眼中闪过,眼瞅着就要落下泪来。
右诡一通柔弱隐忍的诉苦,一通话真真假假下来,倒是真的显得可怜极了。她看着那叫做归妄的少侠缓缓攥紧手里的刀,身体也缓缓紧绷,眼梢一抬,袖后的表情已不知不觉回归常态。
咳咳,演一下得了,别太过火别太过火。
心里的小人默默给了自己一拳,戏瘾退了的右诡身子骨一软,懒散地歪了下去,抬头打算先跟对方道个歉。
就见归妄几经摇摆,最后带着点犹疑的无措,开了口:“我……不喜欢不杀戮的打斗。”
唔?
这话听得右诡一个激灵,双眼瞪圆,一下子坐的比方才还要直。她眨巴着眼瞧着归妄,见着归妄说完这么一句后没有在说话,只是垂头将刀紧紧抱在怀中。
“巧了。”
她真情实感地弯下了眼。
“我也是呢。”
所以说人真的是一种善变的动物,上一秒阴云密布,下一秒可能就会清空万里,那可是比这天变得还快。
可不说,不管前面怎么上演一出郁郁寡欢,现在往这擂台上一站,右诡眉眼间的沉闷已经完全散去,手指反转间透出点点银光,透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朝气。
倒是站在擂台另一边的归妄,依然不言不语,单手持着刀鞘立于台上。
直到……那道定下了比武开始的声音落下。
归妄伸手,苗刀出鞘,光晕晃照间,随着碰撞的叮咛声,那原本沉静的气质被打破,裹于表层的皮囊悄然裂开了一个口。
那反出的光好似劈开的战线,横穿于擂台之间,恍惚过右诡的双眼,不算大的日头打在刀刃之上,连带着那道光景也跟着浑浊起来,却依然晃得人双眸生疼,白光一片。
她透过那层刺目的光,看着那道身影,白茫茫中透出那一点儿影,疾冲而来。压腿,挥刀,自下劈斩,破空而上。
刀光扑面,寒意仿佛已经刺到了脸上,脑中紧绷的弦疯狂的叫嚣着危险,右诡却在笑。她的嘴角放开了,像是被刀刃扯开了一样扭曲着,无声地大笑。
足够近了,近到归妄的眼中已经倒映出右诡的脸,窥见了她这一抹扭曲的笑……他的动作突然缓了一下。
不是因为这笑。
稍缓的这一瞬,归妄反手一个撤力,刀刃横转,直摆向后翼。“叮”,一声脆响,瞄准后脑的银针已被回转的刀刃撞飞出去。
阴影笼下,右诡已借着这个时候飞身一跃,脚尖轻点刀背,归妄只觉得如同一片落叶扫过,宛如无物,那人就腾空而起,如乘风而上轻盈飘舞的羽毛。
下一刻,无数红绳飞掠而下,好似密不透风的大网,转腾中显出其中夹杂的点点银光。归妄立于红线之中,腿微曲,身体压低,单手一转为双手持刀横压。阳光透过间隙照射而下,最后一处若隐若现的光点被抓在脑海之中,刀身一转。
归妄脚下腾挪踱步,手中苗刀随之发力砍去……撞击声连片而起,不,那不是一砍,而是在眨眼间借着脚下步伐发力之点,画地起舞,以此身为中心接连向四面八方挥砍出数刀,击电奔星之间,只余一道残影被残留视觉捕捉于眼中。
只见那脚步轻快,仿若舞不着地;腰肢扭转,四周红绳皆不可触身;游龙踏云,电光疾驰,混于红绳之中的银针根根落地。双手收刀于身侧,挥刀之中竟是一下未空,唯留空中刀针相击之余音仍在回响。
短暂一刻,双方皆未曾继续出招的间隙间,抬头垂首,四目相对。
是那红绳先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刀影剐蹭之间,绳线震颤,症结轻晃,千丝垂戏于此间一刻,发散,亦往中心收紧,缠绵依附而去。
而归妄位于这尚未完全封闭的囚笼中央,挺身而立,右腿稍撤半步,手中转变为单手持刀。待那红绳收拢而来,尚有一段距离,可见束光透入,归妄以脚划圆,横身以单腿为支柱弯身疾转,单手握柄摆腕向外一撩,竟是直接在这红绳收势中硬生生撩起一方空缺。
好快的刀!
随而定膝跨步,已呈双手持柄,腰腹收力,尽收于刀尖之上,挥臂猛劈。
右诡骤然瞳孔一缩。
……好重的刀!
迅疾碾转顷刻间化为千钧之势,措不及防间刀刃所过,竟是硬生生在这十方重围中撕开一线裂口,也拽得于半空中的右诡身型一晃,侧向一偏。随即又是化劈为挑,愣是又把口子扯开一分,缩身一跃——
从那红绳密布的地网天罗中破了出来!
这厢右诡再次稳住,见归妄出来,当机立断撤回红绳,赋于掌中。果不其然,归妄脚方沾地,便已锁了她的所在,再次挥刀迎面而来。
掌中一甩,红绳如蛇舞虺虺,灵巧蹿出,缠绕击撞于刀锋之上上,借力后跃,化解了这余力未消的迅猛一击。
屏障一去,二人碰在一起,一时间场上只余锐利刺眼的层层刀芒与摇摆变幻的簇团红绳,软硬相碰,泄力打力之中甚至连声响都及其微小,只闻出鞘之刀酣战畅快时的铮铮之音。
快,更快,越来越快,直到肉眼只能捕捉到白茫茫与红灿灿混杂在一片,只余那相当敬业的解说人,一只金嘴滔滔不绝,语速飞快地紧追着过招的二人,只讲得口干舌燥也不敢停下喝一口水。
“呲啦。”
那声音极其细微,微小到哪怕是全神贯注于此的右诡也差点忽视了过去。
不好!
果然,下一次挥刀,那短暂磨合了几日的红绳便干脆利落,毫不给面子的应声而断。归妄手中之刀随机旋腾而进,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到一个极其相近的位置——对于常年手持冷兵器之万归义而言,绝对优势的距离。
尽管右诡脚尖点地向后急退,面前刀锋缠绵而上,不依不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归妄脚下步法连环,身催刀往,双手齐出,刀柄于左右手间交换挪移,出刀间,竟好似挥枪一般,凶猛刺出,直封右诡周身几大要害。
危矣!
眼看那刀尖就要刺入右诡的体内,归妄的眼前突然炸开一片明艳的红,挡了他可目视的一切。他持刀的手推进动作不停,空出另一只手连忙往眼前一掀,竟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红布。
那刀锋停在身前数寸,却无法更进一步,抬眼望去,却见右诡一直披在肩上的红绸已离身,随风鼓动之间如同一张狰狞地巨口迎上锐利的刀尖,顺着刀势缠绕裹腾,硬是扭曲着掰弯了汹汹的走势,让其停在了原地。
两人如此静止了数秒,红绸轰然翻滚着转开,巨力相斥,二人皆是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喏!不打了不打了!已经打坏了我的红绳!再伤着我的宝贝绸子可怎生是好啊!”
归妄放在抵了这后退之力站住,就听见不远处的右诡呼了一声。抬眼看去,这人已抱着自己方才用来停下刀势的红绸,又是一阵呜呜嘤嘤。
至此,这一场比斗也算是凑凑活活画上了句号。
“走喽!我知道一家就算是在食为天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火锅店!”
才收了刀,裁判还没下完判决,右诡就已经高高兴兴凑到归妄的身边来了。
这一说又要说回这比斗开始前,两人短短几句对话,发现双方都是不喜欢杀戮之外打斗的主,对于这场比武也没有多少欣喜澎湃在里头……也是真不知道怎么双双报了这擂台比武,还偏偏匹配到了一起。
“……让我赢的话,我等下请你吃饭。”
好吧,收回前言,归妄还稍微有些胜负欲,但是也不太多。
真正让右诡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他们此时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咳咳,主要是,裁判正在旁边呢。
啊,裁判看过来了……
于是右诡飞快地按住归妄的肩膀:“是这样的,我觉得吧,其实咱们比武贵在以武会友……”
一通说道下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打还是要打一下,但是没必要全力出手,双方都用不致命的招式,点到即止,同等的不尽力也算是公平比斗。
……你别管是不是歪理邪说,反正裁判的脑袋转回去了。
所以这下了擂台,最重要的肯定是,吃饭。
“那家店……”听到右诡这么说,归妄却反而迟疑了一下,“贵吗?”
“不贵呀!还能打折哩!”瞅了瞅这孩子的样子,右诡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再说哪有赢家请客的道理……当然是姐姐请你了!”
三言两语说动了归妄,得到了对方的点头,夜终于看见这孩子露出了相见后的第一个笑容。
不过……
“你看眼,这个是你的银饰吗?”右诡举起手中的银坠子朝着归妄的方向晃了晃。
刚才一番比斗还是上了点头,都有那么点用力过猛……总之不管怎样还是先帮归妄把比武时掉了的银饰找齐了再说其他吧!
火锅这种东西,热气腾腾,摆上一桌,只要是喜欢,就可以往里面涮涮,想吃多少吃多少,直至尽兴方休。
一顿火锅,吃时热火朝天,吃后尽兴而归,她和归妄在饭后又回了擂台附近,这回是台下纷纷扰扰加油助威中的一员,也是热热闹闹的得了个开心。直到天色昏暗,眼看着这一天快要过去,两人方互相道别,各自离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这一天的心情都不错,后来甚至是说得上兴致勃勃,却在这火烧般的晚霞美景下走上两步后,猛地落了下来,沉甸甸地难以分说。
明明不远处热闹的声响源源不断传来,右诡就是觉得整个人空落落的,这黄昏的风一吹,又有点透心凉的冷。
她的心情突然不好了起来,变得很差,非常的差。
那么心情不佳的时候应该干点什么呢?
于是右诡回头,又一次望向了食为天所在之地。
……果然还是吃点喜欢的东西吧。
若说这世上的美味佳肴,珍馐绝味,那可当真是无不胜数,难以衡量。你要是问右诡喜欢吃什么,她能像报菜名一样气都不喘给你报出一连串名字出来。如果非要她论出个最喜欢的,她却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两个字:包子。
可不是的,就看她轻车熟路的,钻进了整个食为天最为好评的一家包子铺里。
此时正是饭点,吃饭的人多的很,右诡和管铺子的食为天弟子支了一声,便自行进来,打算寻个地拼个桌。这么扫视一周,盯上不远的边上有个小桌旁只有一个人,于是一溜烟走过去,开口打算询问:“你好……”
这话头就卡在了嗓子里。
也是那人已经闻声转了过来,一头毛茸茸揪了两个小辫的头发随着她这个动作一甩一甩,身上穿着剑干劲利落的绿衣裳,手里还捧着个大包子,于是为了方便,掌心的红珠子且缠在了她的小臂上。
她回过头来,看着已然愣在原地失声的右诡,眨眨翠绿的眼睛,灿然一笑。
“姐姐,吃包子吗?”
+展开
一家四口持续互动中ing
以及结尾一点千思兮造谣。
肆回目
虽说因为种种原因,右诡如今的形象在徐凤的眼里可谓是奇形怪状,但右姑娘本身还是非常靠谱的。
还没到与徐芳蕊约定的时间,她便找上门来,抓起徐凤就走,徐凤跟去一看,原来是给常大夫定制的新木门到了。
虽然跑去当了野人很多年,但是眼光和底子终究还在,哪怕让徐凤看来,这个木门的用料和做工也都是很不错的,明显用了心备下,可是比之前那个不知道强出去多少倍。
要不是徐凤那天确实是当时才决定去找常大夫的,他都怀疑右诡是故意引他打上一架破了门。
他真的觉得右诡干得出这个事。
总而言之,这二人终于带着新木门上门去给常大夫请罪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本来脾气就好的常大夫虽然一开始板着了个脸,但是其实本身已经有点起不起来了,尤其是……
听着真的在认真帮着安装木门,说话和道歉都愧疚满满,从木门残骸来看好像是罪魁祸首的徐凤;再听听至始至终言语带着浓浓的笑意,时不时指使一下徐凤,告诉他哪儿没有弄对的右诡,常泊只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对了,差点忘了。”
右诡突然说了一句,然后风一样的飘了出去,还没等常泊开口询问徐凤,就听见她脚踏实地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慢悠悠从正门走了进来。
“你……拿了什么?”常泊在听到右诡步声时发问道。
要是他能看得见的话,就会发现此时徐凤的表情非常的一言难尽,听到常泊的发问,他本来想开口,结果被右诡猛一个冲刺,结结实实地捂着嘴一用力按进了旁边的墙根里。
他们俩这动静可不小,常泊直接把头转了过来,本来已经有些缓和的脸又变得冷硬了几分,显然是一定要给他个说法。
于是右诡直起身,捂住徐凤嘴的手一松,画了个圈,在对方的唇上轻点了一下。“常大夫,您也知道,我们俩当初在您这闹了点误会,所短暂交了次手。”
常泊依然肃着张脸,但还是“嗯”着应了一声。
“嘛……其实吧,当初我俩不止劈了一剑。”右诡轻咳了下,“还刺了一剑……”
“……?”常泊的表情逐渐空白。
“……往地上。”右诡默默补充完整。
“地上?”常泊好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是说这地上其实还被二人刺了个……”
安静站在墙角的徐凤默默把眼神移到离门不远的地面上,那里有一块明显颜色和周围不一样。当时他辞了一剑,用最快的方式让右诡确认了他的身份,结果在那几乎正中央的位置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坑。犹记得当时右诡让他去把那被劈开的门板想办法拼凑着安回去,而她本人则是取了周围崩裂出的部分,往坑里倒倒,使出浑身解数且把那个坑给填平了。
至少只是踩上去的话,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你看,这不到了此时常泊仍未发现这地上还有个洞。
“嗳!”右诡一个滑步上前,举起手里提着的东西,“所以我这不是想办法来弥补了……都准备好了等我一下马上完好如初!”好像她乖巧极了。
“……你弄吧。”
徐凤眼睁睁地看着常泊在右诡柔柔弱弱说话的同时,整个人一点点垮掉,最后有点自暴自弃,看淡一切地说出三个字,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既视感。
……算了。他还是先把门安上吧。
“就是说,在此地碰面之前,你们已经见过一次了?”
听着常泊的疑问,徐凤点头,将之前二人刚好要杀同一位登徒子时曾有的会面一一道来。
“也好。”常泊听完,轻叹一声,“不然以你二人之性格,此前无法善了。”
“……”徐凤默然,“常大夫很了解她。”
闻言,常泊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徐凤的肩膀,走到自己看诊的桌案旁坐下,招呼对方:“来!且坐!且坐!”
徐凤上前,没有落座,只驻足立于桌旁。
常泊也不在意。“她那性子,一般人就很难承受……观你二人相处,更是没有分毫收敛,倒是麻烦你多担待了。”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歉意,倒是像替女儿操碎心的老父亲。
“无妨。”徐凤的语调平静无波,倒是很难听出他的内在情绪。
只是这些时日过去,常泊也算是很了解他了:“你似乎心怀疑惑?”
“……她和姑姑关系尚可。”徐凤道。
不久前,右诡嘴里说着约好的时辰差不多了,就自顾自向两人打了招呼离开了此地。今日因为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常大夫索性没有开诊,右诡赴约离去后,屋内便只剩下她们二人。
“你是说那位……”常泊想起初次遇到开口便毫不客气的徐芳蕊,“也难怪,你姑姑的脾气确实不太好相与。”
徐凤抿唇未言,倒不是因为常泊说到了一句徐芳蕊的脾气,而是常大夫确实只见识到徐芳蕊性子的冰山一角。
“不过对于右丫头来说,只要是女子,恐怕多少都能相处几分。”常泊问道,“你可知她身份?”
“大概是位……姑娘。”徐凤回答,毕竟右诡并未刻意隐瞒,而他也并非完全是荒天野地的野人。
“是她楼中花魁,也是那一楼之主。”常泊察觉到徐凤的气息一变,“莫要误会,她那楼里的规矩不太一样,楼里的姑娘的来历和身份大致也……”想起之前所听所闻,常泊苦笑。“若是之前真的遇上过和你姑姑类似的姑娘也不奇怪,要知道那楼里的女子可是都和她亲昵非常,马首是瞻。”
“徐凤……明白了。”徐凤一顿,“多谢常大夫。”
常大夫却摇头:“她原本的性子也不是这般,当年要不是……”说着他又是叹气,“说到底,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多少也与我有关。”
“她说与常大夫相识不久,是常大夫路过时医好了她得了顽疾的幺妹。”
“她这么说便这么是吧,你也如此认为就好……就当是听我这位上了年纪的老瞎子,无端唠叨了几句。”
可徐凤却又开口了:“无论结果如何,常大夫出手,旨在救人。”他的眼睛很亮,语气又非常之确信,炯炯有神地看着常泊,好似透过那具厚重的皮囊,得以窥见其下之内核。
就好像那点灵光越过了天谴般的混沌,入了常泊的眼中。他习惯性搭在桌案的小指一颤,略微颔首却身杆直挺,此去经年,依然如故。
“只都是,”那口气在口中千回百转,还是吐了出来,“……苦命人啊。”
目不能视于天下,却观得浮生百忧之中;春风发生于万物,却难散悲歌愁肠。
徐凤看着常泊,头一次从那如青松紫竹的身躯上,品出了一丝苦味。
丝缕甘苦,埋入心底,浸染涩意。
这人生在世,活得透彻本是件好事,可是常泊却是个好人,是个大夫。
还是个总是在救人的大夫。
于是徐凤垂眸,指节不禁磨蹭于剑鞘之上,嘴角颤动,几经辗转,还是开了口:“常大夫……”
“徐——凤——”
就听见右诡中气十足震耳欲聋的喊叫突然从远处传来,如雷鸣般在耳边炸响,一听就是使了大力气。
徐凤只觉得脑子被这防不胜防的一记重锤撞的嗡嗡作响,嘴里好不容易组织出来的那点措词也被打的七零八落……虽然这不断回荡的轰鸣,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再次倾泻而出的所谓无语的心情。
一回头,正对上侧头过来的常泊,见常泊带着些许难言的表情,朝着徐凤一点头,嘴上做出口型——
辛苦了。
这弄得徐凤心里突得就是咯噔一下,可惜也来不及再领悟点什么,声音主人已至。右诡伸出手,飘飘然拍在了徐凤的肩上:“候你许久,怎的还在这儿,快走了!”
“你二人相约。”徐凤回头,“为何要……”
“啰嗦!”右诡一拽徐凤的手臂,“走了便是!”手上跟着发力,显然是同上次一样要硬将徐凤拽走。
倒是徐凤没有太过挣扎,顺着右诡的劲儿去了。临着向门,刚好头一歪,看到原本坐在凳上的常泊不知何时以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无奈浅笑,对着此方作了一揖。
……罢了。
徐凤一个跃起,反就着力度反拖起右诡向外奔去。
至少常大夫身上那股子憋闷人的苦冽也跟着散了。
说到这右姑娘,她来到这东临州外武林大会之处也有了几日,可这呆的时间最久的却不是属于他们千思兮的地界,而是食为天的铺子。
这话说着好笑,恐怕就算是拿到外面去宣扬,也很少有人会相信这位也被人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著称的花魁,如今最大的喜好之一便是美食,不单是爱吃,更是常吃。若是放到多少年后,那确实有个词形容——大馋丫头。
其实一开始这右诡的体质也是普通的很,虽没到了喝口水都长肉的地步,多少也要控制分毫。只是多少年前自那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也不知道究竟伤了哪根筋,其余的暂且不论,反正在这吃上,倒是胡吃海塞也再也没能长出过肉来。用她自个儿的话说,何尝不是因祸得福。
反正,此时跟在右诡和徐芳蕊深厚的徐凤,确实是感受到了一股无言的震撼。
没有陪两位逛上多久,徐凤就明白了她二人带上他的目的。别的不说,这右姑娘确实有钱,很有钱。这么场武林大会,武林人士众多,武艺高超的有,技艺高超的却更多。不少人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这么一圈逛了下来,做生意买卖的也是真个不少。
而右诡就是那种,只要她看上了,或者徐芳蕊还算瞧得上眼的,那就直接给了钱,买了就是。
“反正这一个卖的也不贵,喜欢就拿上呀。”
一个确实不贵,可架不住拿的多啊,这么多东西加在一起,怎么着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右诡掏钱付钱的架势,可是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拿着一大堆东西去了哪呢?这还用说,两位女子买东西,为何要带上一个大男子,还是位身强体壮的大男子?她们确实买了不少,但这么些东西对徐凤来说也确实不算什么。
就是他冷着张连提着这一大堆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这画面确实有点……嗯。
这么前前后后逛了一圈也确实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眼瞅着天色渐渐昏暗,右诡终于停下脚步。徐凤本以为她是打算就此结束,谁承想她反而亲密地挽上了徐芳蕊的胳膊,说着有些累了,想去吃点东西。
“走啦!”
同样被右诡拉住胳膊,徐凤看着右诡回头看过来的样子,总觉得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不一样的神采。
直至三人来到食为天的地盘觅食,徐凤才发现,又惊讶早了。
之前徐凤还寻思她们买的多,可是真到了这食为天的摊子,右诡展现出来的才是真的挨家挨户,都不落下;既然来了,都不白来。从吃东西开始,这张嘴根本就没停下过,手里也没有空过,甚至一只手里拿了好几样。
她买一份吃的,有些还提前跟人说好,包成小份和大份,小份给了徐芳蕊尝尝,大份她拿在自己的手里,没一会儿就全都进了肚子,那可真的是一点都不浪费。不止如此,好些个食为天弟子再给她装吃的时还会给她稍微多来上一点,一看就熟稔的很,明显是认识的。
徐凤的思绪过了几道,突然被横插过来的一只手打断。他定睛一看,面前的可不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一股肉香扑面而来。那只手抓着包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退下了点,露出后面手的主人——右诡正歪头盯着他瞧,眼神里的催促之意明显是要他快点接过去。
虽然看上去,右诡只是一味地每一家都买过去,可是她一家只买一样,似乎都是每家最拿手的样式,又或者是她最爱吃的东西。而她买给徐凤和徐芳蕊的就讲究了,且不说徐凤自己的感想,光是右诡递给徐芳蕊的那些食物,确实让徐芳蕊吃了大半,不剩下了什么。
确实如常泊所说,既是心细,亦是本身对这些熟练的很。
他这样想着,一边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外层皮薄如纸,一口下去最先尝到的就是肉鲜咸香,充盈的汤汁涌入口中,滋润了整个味蕾。再品一下,滚滚肉香中又混合了其余馅料,香味交织在一起,中和了肉馅儿中肥肉本身的油脂肉腻,让人连吃几个都要直呼尚不过瘾。
好吃。
偷摸用眼角余光看到徐凤吃完一整个包子,并且在那张看不出太大变化的脸上找到了一点喜悦的痕迹,右诡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注意力,准备转战下一家铺子。
别看已经吃了这么多家,再拿起下一份食物,那还是照吃不误,甚至连速度都没慢下来一点。
“你……”
右诡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突兀开口的徐凤。
“你为何不是个食为天?”
听了这话,右诡不禁挑眉,又看了徐凤的神色,见对方竟真的是满脸认真。
“因为千思兮无论师兄师姐还是师弟师妹都长得好看啊。”右诡咯咯笑了起来。
“奴家最喜欢美人哩~”
“你又欺负徐凤了?”
回忆起辞别前徐凤那多少带了些震撼和疑惑的眼神,常泊忍不住开口问了右诡。
“我哪有。”右姑娘矢口否认,“我那说的明明是实话!大实话!”
这千思兮里的美人就是很多,男美人也是美人,漂亮的各有千秋且独具特色,一眼看过去不说别的,那可真的是非常养眼,让她欢喜的很。
“唉!”她的话锋有一转,“我也就是,逗了他两句吗。”我有什么错吗。
对此,常泊也只能叮嘱她两句让她别太过火了。右诡笑意盈盈,连声称是,表面上反正是应下了。
至于其他,那就另说吧。
虽然右诡这几天最常呆的地方是食为天,但是吧,一日三餐人之常情,在食为天带多点时间也正常,除此之外,她也常回去过属于千思兮的那块地。
最大的感想已经说了,同门们是真的美,再然后的感想就是,唉,咱们这千思兮倒也是有趣的打紧。
还记得当时她正往那边走着,一股子血腥味就传了过来,一回头,就看见一位同门脑瓜子开了个大口,那血跟不要钱一样像个小喷泉似的钻出来,随着他那仿佛没事人的六亲不认的步伐,血糊拉茬的扑了一地。
当时附近并没有长白丹,右诡见他这伤势,条件反射地掏出绣花针,扑头盖脸的把红绸糊了这位同门满脸,按着对方的脑袋就是又是缝又是裹。手里刚下几针,就有两位观音徒的大师赶了过来,上手一阵帮忙,总算是姑且把这位同门头上的血止住了。
这同门也是个狠人,被这么一通硬性缝补之后一摸脸,道了个谢,就径直去找长白丹疗伤了。留下那两位后来赶来的大师,手里还拖着木鱼,露出了看破红尘又带了几分欣慰的微笑:“阿弥陀佛,此次大会仍无伤亡记录。”
等右诡拜别两位大师进了千思兮地界里,远远地就看见一位师妹穿着不太合身的男装,摆了个帅气十足的动作往那一站,猛一打眼,嚯,还真是位风流倜傥的小帅哥!
右诡瞧得有趣,就往那边走过去,听旁人说这位师妹是和一位长白丹弟子互换了衣服,到也确实得趣。
正这么想着,就见那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师妹似乎是站不住了,动弹了一下……
“刺啦。”
衣物撕裂的声音各位清晰,场面由此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就见周围的千思兮弟子们眼冒红光,纷纷掏出身上的针——
“哎哟哎哟!别!太紧了!太紧了!”
“啊啊啊啊要撕开了!真的要撕开了!”
“成两半了啊!”
右诡颇有些惊奇地看着众位同门操起针线冲上前,去帮着要把撕开的衣服补回去的场景,忍不住咂舌,这可真的是有点太过热闹了。
“不过……”右诡喃喃了一句,“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
“这位师姐有所不知。”是刚好路过的一位同门,“此次武林大会擂台未开,有好多侠士等不及边私下约战,导致这衣物的战损率急速上升,全都跑到咱们千思兮补衣服来了。”他指了指另一边的一群人,“各位正好趁这个机会,也算是小赚一笔。”
倒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呢。右诡心里想着,就朝着那位同门指的方向过去看看。
着过去一看,好家伙,原来同门这业务早就不止是衣服,扩展开了,只要是缝的都可以缝,这其中最热销的,其实是定制的娃娃。
就着这娃娃聊了两句,才知道这娃娃其实算是另一边业务里头的,就这几日的功夫,千思兮已经发展出了一个情感聊天室,专门向面临情感问题的侠士们开放,听说还挺火热。这么一说,右诡又连忙寻着这聊天室去了,主打一个看看有什么乐子。
这地方还没进去,就看见门口有一同门正在兜售什么红绳解义解析。卖就算了,他还拿了好些个人偶,当场开始了基础绳结的教程。可别说,还真有人买,而这书卖出去后,就见他又掏出一堆红绳,嘴里说着千思兮出品红绳,童叟无欺,跟着又卖了好多红绳出去。
说起来右诡常用红绸和针,这红绳确实少了些,被这么一出弄得有了些兴趣索性便上前也买了一本,又买了好些红绳。
那同门说着谢谢惠顾让右诡收好,就此收摊,闲聊几句间,念叨着打算抓个帮手,去黑市里转转,估计还能卖出去更多。
也确实该去黑市了。右诡低下头,又看到了手里的书和红绳。话说,就算真要上手,又能抓着谁呢?
嗯……好像也没得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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