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2249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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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这篇,一口气抖完超出预计的包袱,离完结又近一步!
借用了岳文心和季然,有OOC请告之,我一定好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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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请回放:田知甚与阿羡好不容易逃离星罗宫禁地,却又在山洞中遇到花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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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爪的乌眼鸡,大言不惭。”
花髓一阵错愕,根本没想过田知甚胆敢讥讽她上回的惨败,新仇旧恨顿时烧做一团,她手一扬,灯笼连柄插入洞壁犹如没入豆腐,“臭小子,等我将你的肚肠挖出来喂狗,就知道谁大言不惭!”
田知甚与阿羡心中俱是一沉,花髓明明在书院身受重伤,怎么功力反似更胜从前?两人四目一碰,既不可退,那就进攻!
田知甚似鹤穿云,出指点向花髓脸门,阿羡猱身奔近,自袖里拔出一支分水刺,划向花髓双膝。
玎——
两柄雪亮的短刀忽自花髓背后飞出,阿羡旋腕撩开双刀,才看清是两名紫衣童子,二童一男一女,身法轻快,短刀交错急斩阿羡颈部,这一合击又快又狠,阿羡仰身急闪,右手分水刺长挥,疾刺男童小腹,男童连忙回刀防守,却见阿羡倏然弹起,左手如蛇缠绞女童手臂,女童只觉关节剧痛,短刀已然脱手,眼睁睁看着阿羡回手掠过衣襟,她要发暗器?!
男童急急跳起拉过同伴,舞出一轮刀光抵挡,岂料阿羡轻轻一笑,拈起短刀,自空隙处冲过,二童发觉受骗,都露出愤怒之色。
此时田知甚与花髓斗入山洞,田知甚早知花髓的铁爪带毒,十招内虽未能得手,却也未落下风。一轮寒光旋割而来,花髓铁爪反挥,轻易将那短刀打的倒飞回去,趁这一瞬之机,田知甚双掌突入,叉击花髓咽喉,而另一股劲风已刺到花髓腰腹,飞刺她的人便是射出短刀后潜过来的阿羡。
花髓眼见两人夹攻,铁爪下抓,在她数十年功力之下,分水刺一头歪折,阿羡被其猛力一带,不由自主扑到她身前成为盾牌,田知甚立即凝掌不发,花髓怪有趣的看着他的表情,“你倒是打啊,最好用上十成力……气……”
花髓心神大震,尽管她在瞬间弓腰缩腹并踢出一脚,但腰侧火烧似的痛感太过难以置信,她不认得阿羡,也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可阿羡趁她吐气出声的微妙时机,在她腰侧抓开四道血口。
“烈炎真力——臭贱人是你什么人!”
阿羡双手护头,硬受一记重踢,滚落一旁,笑道,“什么刀人呀剑人的?难道是你的亲姐妹不成?”
花髓气的咬牙切齿,似乎阿羡所说的话强烈刺激着她,“小贱人闭嘴!贪狼死在无名小卒手里,丢尽星罗宫的脸,不要说她们已死,就算活着我也要她们再死一回!”
田知甚为之动容,原来“恶盗螳螂”仅是世人误传,真正之名乃是贪狼?贪狼与阿羡又有何关联?
花髓察觉田知甚神情有异,眸光转动间红唇勾起,“怎么?臭小子还不知道呢?让姐姐来告诉你,这小贱人使的烈炎真力与从前那两个臭贱人一模一样,她急着杀我掩饰呢,可怜你还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怜啊。”
若是平时,田知甚绝不信花髓半个字,可今日他心浮气躁,这些话就似响雷般字字打在耳边,就在田知甚一怔之间,两名童子已奔近前来缠斗,花髓面色乍变,转头朝阿羡抓去,阿羡猝然迎击,两人势若疾风,眨眼对了七招,所过之处爆开数团血雾,血腥之气充斥山洞。
花髓的铁爪变拳横空扫击,阿羡指骨立刻被砸断两根,分水刺脱手飞出,她急以右足飞踢花髓下颌,花髓翻掌挡握,猛力下折,她要先折断阿羡的手脚,再来慢慢问话。
刹那间,剧痛袭来——
花髓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背后已晕开一片血色,她好不容易才想清楚,正是方才被自己砸飞的那支分水刺,不知阿羡以何种手法扬出,撞上山壁后倒射回来,虽然仅入肉两分,但无疑是种耻辱!她正要发作,突觉扣住阿羡一足的右掌一凉,薄薄的刀尖泥鳅般攒入掌心,自掌背破出。
“呀,你就这么喜欢我的鞋?”阿羡言语轻快,眼中一点笑意也没有,说话间另一足刃已踢出,原来她鞋中藏刃,足尖施劲便可弹出伤人。
“臭贱人少张狂!”花髓脸肌微搐,怒痛交迸,也不拔出手掌,反而五指前挫,利锥般扣入阿羡足踝,将人狠狠掼向地面,田知甚远远望见,不禁骇然,这下阿羡非筋断骨折不可!
二童见田知甚正欲相帮,突如街头无赖般手脚并用,一上一下夹抱田知甚四肢,若是寻常敌人,田知甚大有办法将人打的半死,但面对两个小童,实在难下重手,只得将二童点穴后摔开,也因此不及救援。
阿羡人在半空,避无可避,但其应变亦快。
只见她双掌击地,借反挫之势拧腰,力贯双足,鞋中刃顿时在花髓肉掌中绞过小半圈,这一下花髓吃痛摔手,阿羡趁机蹬踏拔足,两柄鞋底刃矫如燕尾掠空,倒剪花髓咽喉!
花髓见阿羡反扑如此凌厉,一时不敢硬拼,双掌急推,掌风猛吐将阿羡震飞,又拔下背上的分水刺掷出,眼见银光追入阿羡身体,她放声大笑,痛快至极。
田知甚抢上前弓步伏首,以肩卸力,令阿羡沿着自己的背脊顺势滚落数丈远,才消除强劲的撞击之力,他赶去将人扶起,满手湿润的腥气令他悚然,尽管阿羡已全力躲避,但分水刺仍贯入右腿,加之多处爪伤,鲜血正自创口不断涌出,他刚触碰到那半支钢刺,一只手按住他手背,“别拔……”
田知甚心下一酸,飞快的替她点穴止血,“我不拔它,你可有中毒?”
阿羡摇头,痛楚令她的呼吸发抖,但她眼中神采亮的异常,直如血中盈珠,透着浓重的杀意,“她还在,她右掌受了伤,你取小符的佩剑……”
田知甚猛然抬头,他突然明白,阿羡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杀花髓,她恨花髓毁画。而自己因一丝疑心,让阿羡独对花髓,以至如此重伤,他感觉无数锐刺随着热血冲上脑门,正想开口解释,阿羡脸色惨变,田知甚顺着她的目光,瞧见花髓提起一名动弹不得的小童,一手按其额顶,顷刻间小童的肌肤收缩干瘪,而花髓周身劲风流动,几乎能看见面上饱涨的血管。
“为什么……变了?为什么变了?”
一时间,阿羡的耳边响起无数声音,花髓也好田知甚也好玉面伥也好,很多人说着无稽的话,花髓吸取功力的情形与自己所练的六藏经何其相似,花髓却说贪狼和自己的真力相同,田知甚说她珍视的画是他师叔的,花髓……贪狼……星罗宫……潜渊会……有什么在无法控制的崩朽,露出不堪的内在,她的内息在这一刻紊乱至极,自己却毫无察觉。
田知甚听见阿羡连问数个为什么,呼吸变的更乱更急,不由有些焦心,花髓在书院时吃人,现在却有了更可怕的变化,恐怕更难对付。
“你歇一歇!”田知甚将阿羡放好,朝符千的所在急跃,起落间已抓起长剑,花髓的攻势亦再次发动!
田知甚飘然转身,双手斜举,连剑带鞘卡入头顶铁爪之中,剑鞘在铁爪扣紧的瞬间变形,剑光似白练横空,抢先出鞘。
田知甚后跃两步,立即前奔纵起,身体凌空翻腾,登时变下为上,剑随人出,势如长风吹羽,剑意远在剑刃之前,正是乾坤剑意中的“银汉倒悬”。
花髓只觉头顶剑风浩荡,急以铁爪平撩剑刃,剑爪相接,发出一连串锵然之声,却不见血光,花髓一怔即悟,不禁笑道,“好个蠢材!就凭这把烂剑也想伤我?”
田知甚一剑无功,丝毫不见气馁,第二剑贴身赶上。“要说蠢材么,你比贪狼确实强上许多。”
花髓目光收缩,“你——难道贪狼是你杀的?”
田知甚嘿声不答,“比起她们…你…哈!”
花髓听他讥讽,身上伤口随着怒气上冲而隐隐刺痛,她生平最恨不如贪狼天赋异禀,即便曾情同姐妹,贪狼也能为可笑理由毫不犹豫的杀她叛逃,此后江湖时时流出“螳螂”的传闻……无论是星罗宫的贪狼星君,或是江湖上的螳螂巨盗,人竟能嚣张横行至此,令人恨煞!
“等我神功大成,你们……呼呼……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花髓以雷霆之势扣剑下折,乒的一声,长剑立断三寸,她右掌挥到田知甚胸口,田知甚别无选择,只能硬接这一击!
两掌乍接,田知甚只觉一股无法言说的滔天巨力压向自己,腕骨立即被震脱,胸口热血涌到喉头,他一声不吭抬肘撞出,花髓掌势不停,田知甚臂骨立断,两人距离已不过一尺。
阿羡勉力支起身子,焦灼的望着田知甚孤身抵抗花髓,那柄寻常的青钢剑数度刺出,又被节节抓断,功力悬殊至此,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粉身碎骨——
就当花髓以为下一掌就要击碎田知甚胸骨时,她得意的脸产生了奇异的扭曲,她竟瞧见自己那无坚不摧的铁爪碎裂飞散,这情形太不可思议,仿佛战场上的将军突然发现自己没穿盔甲。她想不到在田知甚如强弩般反复剑刺之下,铁爪早已满布细痕,以至无法承受她暴涨的功力而碎裂,她以爪功见长,没想到右手受创后左手再失去保护,这打击远比其他更令她心神大乱。
田知甚恰时倒转剑柄,猛砸在花髓印堂之上,花髓如遭雷击,身子摇摇欲坠,陡然尖声长啸,田知甚受她饱含真力的一啸,双耳胸口无不剧痛欲裂,断剑脱手,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退七八步,就在此时,两只手掌一左一右自后伸出,稳稳的将他托住,只听左边那人冷叱一声,如飓风般前冲,“妖妇受死!”
右边那人这才放下手,“可是东来派的田侠士吗?在下玄清宫岳文心。”
田知甚强忍下喉头热血,他曾听闻临安有道门以剑法著称,名为玄清宫,不由精神一振,“原来是岳少侠,你们怎会到此?”
岳文心冷静道,“方才在洞口听见说话,我便猜是否是田侠士,果然不错,幸好为时未晚,田兄暂退一旁,待我与师兄对付花髓!”
花髓受田知甚一记狠敲,脑中嗡嗡直响,忽见多了两个敌人,以夺来的断剑戳骂道,“哪来的缩头王八,连姓名都不敢露,也赶着来送死?”
首前一人丝毫不为辱骂所扰,剑尖森然前指,“妖妇记着,斩你的是玄清宫季然!”
岳文心仗剑扬声,“季师兄,你我联手对付妖妇。”
话音乍落,两剑并起,数十点剑花如飞瀑流泉,泼向花髓,季然岳文心联手使出本门涌泉剑法,霎间山洞中剑气纵横,衣袂交错,浑然难辨敌我。
田知甚得了喘气的机会,却不敢放松半点,断骨和肺腑间的钝痛令他冷汗盈额,汗如雨下。
“……田知甚,你听着,”
离他不远的阿羡突然开口,她倚壁蜷坐,浑身浓郁的血色令她像隐没于黑暗的幽魂,“花髓所练的内功可能令穴位偏移,寻常手段难以致她于死地,除非……除非能重击她玉枕下一寸处,她功力深厚,一击不中再难有机会,你要看准时机……杀她!”
田知甚本就奇怪阿羡如此唤他,听完几乎难以置信,“这是罩门?你怎知晓?”
阿羡咬了咬唇,伤重之下语气很是疲弱,“你不信吗?也罢了,只是有件事……我没有见过贪狼。”
田知甚全身紧绷如拉满的弓弦,此刻才略微一松,深吸一口气道,“有机会,我杀她。”
“你一定会找到那个机会……”
两蓬鲜血溅起一尺来高,喷洒在地上。
战局激变,田知甚已飘然而起,没能听见阿羡最后那句话。
只见季然和岳文心的剑双双砍中花髓前肩后背,花髓的断剑亦刺中季然肋下,两人翻掌急对,衣角鬓发如遇狂风激荡,季然闷哼一声,趔趄而退,岳文心见师兄失利,旋剑急削花髓颈项,花髓抽剑横扫,空中两剑全力互斩,星火飞溅,岳文心被震的半身麻木,长剑几欲坠落,田知甚正好抢近,沉声道,“岳少侠!借剑一用——”
两人擦肩,岳文心松手,田知甚接剑,唰唰唰三剑,急挑花髓双目、咽喉、胸口,花髓连施辣手杀伤二人,自已也血如泉涌,乍见田知甚搏命,急忙虚晃一剑,自他受伤无力的左臂下方空隙扑出,落地之后发力滚远,她扑向的地方,正是唯一活着的小童所在。
田知甚此时再悔不该点住二童穴道也是枉然,只得掷剑而出。
铛——
花髓头也不回,反手背剑,险而又险的挡下掷来的一剑,一把拎起地上的小童,小童抖如筛糠,吓的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天地间突然绽开一蓬银光,如一团雾气飞罩向小童,阿羡于暗中潜近,蓄势已久,这一刻忍痛挣起,发出“朝天笏”,虽因距离较远准头减损,但仍有十来根银针打入小童后脑,小童抽搐了几下,身体软塌下去,花髓眼见救命的希望落空,简直恨怒欲狂,狠狠掷开尸体,十指齐张朝阿羡扑去,“我要你死——”
阿羡重重跌伏在地,花髓抓向她的咽喉,她却无半分力气躲闪。
电石火光之际,田知甚自后头追上,飞身展臂,十成内力尽贯指尖,重重点在花髓玉枕穴下一寸,一股巨大的真力反震他的心脉,但他绝不撤手!
花髓尖叫一声,前冲数步,口鼻渗血,显然身受重伤,但强烈的恨意令她不顾一切,双手如铁箍般狠狠掐中阿羡脖子,瞬间阿羡面色发紫,就要被活活扼死。
就在这生死交关之时,忽有黑影自洞穴深处一掠而至,朝花髓天灵拍下,紧跟着又抢出两道人影,转眼间三道影子前后脚奔出洞外,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洞穴之中尚有他人!
阿羡如梦中惊醒,吃力的掰开花髓双手,瞥见花髓的尸体迅速干枯如老妪,她脸上毫无半分死里逃生的欣喜,反倒流露出异常恐惧之色。
田知甚见阿羡转危为安,忽然一大口鲜血喷出,他早已遍体鳞伤,如今再也忍耐不住,坐倒在地,数度呕血。
阿羡眼看着他伤势垂危,终于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杀花髓之法会被她的内力反挫,就这样死了,你后不后悔?”
“总胜过追悔…莫及……”田知甚低咳数声,淤血窒塞胸肺,让他每说一个字都艰难万分,但有句话他非说不可,“那张画,我并非有意毁坏………”
饶是他素来硬气,也觉浑身上下痛的要命,意识无法控制的模糊起来,他打心底希望师父不再为陶师叔的离世而耿耿于怀,希望阿羡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会是陶师叔的女儿,希望逝者瞑目,生者安心,希望早日回到蓬莱岛,他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身子晃了晃,倒地再也不动。
阿羡蓦然眼底一烫,这人自玉皇山地宫救过费丹,在花家助柯行之出头,于太湖乌龟岛带出刘狸,领着自己和符千逃出星罗宫禁地,总管些不相干的事,又坏过许多的事,可看他伤势,恐怕过不了今夜。
暗涌的恨意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乏力,阿羡抬手握住衣襟,她随身之物丢的丢,用的用,剩下的唯有一只白玉小瓶,里面是郑曦离开时相赠的丹药,据说于内伤有起死回生之效。
岳文心赶来察看田知甚的伤势,原本平和的脸色转为凝重,那伤势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田兄伤的极重,恐怕……”
一旁的阿羡自怀中取出白玉小瓶,“用这个……也许能救他。”
“这是什么?”岳文心见阿羡浑身是伤,气息奄奄,更觉得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才能救治两人,反倒忘记自己的伤。
阿羡轻轻摇头,手指一松,答非所问,“不,不是我的。”
岳文心只得接住玉瓶,揭开蜡封,一股清湛的药香扑鼻而来,他出身道门,略识药理,心知这小小一颗红丸不似寻常,也管不了其他,先拗开田知甚牙关迫其服下。
“师弟,”季然已拾剑归鞘并查看过周遭,冷峻的面上丝毫不露伤痛之色,背脊依旧笔直,“只有你我二人,难以带三人回船疗伤,我知峨眉派今夜歇在山谷口,不如去请他们施以援手。”
阿羡没有听岳文心季然二人商议如何救人,她伸手掩额,浑身难以抑止的战栗起来,神思渐渐飘散,自足少阳胆经起经脉一路闭塞,很快上升至肺腑之间,她旧伤未愈,借唐门针法冲破封穴已大伤元气,又在数月间重练内功,真气驳杂至极,若能及时回到燕怀疆身边,由他引导炼化便可无碍,但如今又受重伤,犹如百孔之堤一溃千里,再度走火入魔。
“哎呀都这时候了,还请什么人哪?”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一面自洞口走入。
岳文心与季然对视一眼,心下骇然,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竟没半点声息!
只见一名老者如入无人之境,长须在胸前微微飘荡,垂垂老矣的面孔毫无出奇之处,但岳文心才按剑柄,他已一指刺倒阿羡,袍袖拂卷间将人挟起,一迭声的叹气,“早说少年人不可逞勇好斗么,这下可怎生是好?”
季然提掌击出,老者恰巧背身,掌风擦耳而过,他回头道,“唉?怎还顾着玩耍,快快带着地上两个小子,跟我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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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大放送 :
【贪狼】:星罗宫十四星君之一,靠实力夺得的名誉称号,之前写过的“恶盗螳螂”里面的姐姐,就是从前的贪狼,贪狼叛出星罗宫后没有掩饰名号,但江湖传说可能带口音叭?再加上武器是锯齿弯刀,就成了螳螂,本人根本不在意。
(详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96266/manga/
【六藏经】:百川东逝,六虚归藏。阿羡所练的内功,与星罗宫“万象星罗”同出一源,在潜渊总会漫长的吸收改造后有了很多变化,但总体来说性质相似。阿羡第一次看花髓吃人时没察觉,但看到花髓不再吃人,而是以近似方式吸取功力,才会突然醒悟而大受打击。
【烈炎真力】:不是单独的武功,而是六藏经练到一定阶段,可短时间内催发数倍功力所呈现的效果,练到越高阶催发的功力倍数越大,贪狼是个中好手。
【朝天笏】:潜渊会工匠程放所创的机簧暗器,长约五寸,厚约半寸,表面阴刻花纹,比起匣子更像块短了一截的笏板,能连发两回,一次四十八枚银针。阿羡手上的朝天笏是程放徒弟仿制的,在太湖江泷泷曾拿去折磨黑水寨的人,所以只余下一次发针机会。
(详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0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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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1.山洞里到底有哪些人?
PC除了田知甚/阿羡/岳文心/季然,还有暗中观察的黎鹂和完美避战的唐珏雷慈,追着黑衣人出去的是他们俩。NPC是花髓/两小童/黑衣人/符千,真是个了不得的山洞。
2.岳文心怎么认识田知甚?
“击杀恶盗螳螂的少年英雄是东来派田知甚!”这个消息已传遍两船侠士,岳文心听到田知甚和花髓的对话,就猜到了。(详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5863/)
3.怎么角色那么倒霉?
通过太湖古墓的侠士因沾染晦气,此后三个月内运势下降。苍天饶过谁!
4.阿羡是不是人格分裂?
没有,一切都符合她自己的逻辑,花髓毁画可恨,田知甚是始作俑者也可恨,她气疯了。阿羡猜测自身内功和花髓的内功同源,为了证明,她冒险说出自己的罩门并杀小童刺激花髓,为田知甚制造机会。如果猜对,花髓散功而死,田知甚会被花髓的真力反震重伤致命。最终她猜对了,一切如她所想,但她觉得后悔,所以给了田知甚珍贵的药。不过这些是建立在她不知道自己走火入魔的前提下,她没想死。
5.最后的老头是谁?
随船医官虞丹丘,确有此人,但登船的是易容顶替的江湖前辈柯云,三年前救过阿羡劝她别再练武,可惜阿羡并没听。后来他给岳文心和季然讲了一个为避世仇,全家改名改行入官府当医官的故事,若是暴露,不但世仇上门还有欺骗朝廷的大罪,岳文心深表同情,答应绝不泄露关于他的事。
柯云时年77,逍遥派第42代掌门,有弟子柯行之和郑曦二人。
+展开
全部提到过的人都有响应,打扰抱歉!
如有OOC不要打脸【逃
荔枝人AFK在血战天策年代初期,所以肯定有各种bug
如有bug和错字请忽略!
老二boss更新需等大家投稿进度,如果你有新奇的想法出现在世界上欢迎一起搞!(
Q:为什么是方师兄当指挥?
A:因为下这个本的人里就他是适合做指挥的常识人(逃
✿关联投稿
麟趾春生步玉堂【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755/】
渔阳鼙鼓动地来【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175/】
✿…终于我的玛丽苏魔手连女人都不放过了(………………………………………
我感觉我快把全企划的单马尾男子(和女子)都撩过了,齁齁……(…………
✿我又跳回了地宫!本来想画地宫饭的,结果还没开始做饭()就画不动了,下次再吃野味……(
为了和后面的展开接上稍微魔改了一些纪老师之前写过的剧情…!原文里是纪老师准备进石墙的时候遇到了三人,这边被我强行改成直接在墙内遇到了…之后应该还会在墙内发生些剧情!如果有BUG的话就模糊处理吧……(xx
(其实还有一段和白萍一起打大蜈蚣的战斗剧情,没力气画就省掉了…!(合掌
✿【(没力气画的)前情提要】
贺知意发动了固有技能[和同伴走散],和华山派的众人走失后被自称李皓的侠士搭救,两人暂时结伴同行探索地宫。
✿灵魂作画,啊不涂黑真的省好多时间啊!(
✿Q:那两个夜明珠有啥用啊!
A:(删除)特上刀装(删除)just纪念品……李公子不要忘记我呀(xx
我真的没有咸鱼!
只是一个很小的前因后果的过度段落。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1557/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1040/
“回来了?”
“嗯,回来了。”
季柳月本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乍一听到二姐的声音,赶忙从屋顶跳下跑进屋内——
然后她接下来喝了一宿的茶,还是泡没色的。季柳月盯着泡到没色的茶水,颇幽怨地瞧了下大姐。季落英却只当个没事人一样地笑笑。她和大姐刚刚才听完二姐口述离开的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其间她吃了半碟子的糖渍梅干。正直青黄不接的三月份,临安实在没什么时鲜果品可吃,只能塞了满口干果。当季白萍说完后,她舌尖一伸,轻轻吐掉一颗核,接着问二姐:“这样说来,二姐你家……叶家是全死光啦?”
“是。”季白萍肯定地答她。
“那以后呢?”季柳月问着,又拈了一颗梅子放入口中。
季白萍扭头看她:“以后?没有以后了。”季柳月含着梅子眨巴眼睛似懂非懂,季落英却突然另提一事道:“柳儿,倒是另外有一事需要你去查查。”
“查什么?”季柳月迅速被新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再过几日就是二十六了,花家书院要替他家大小姐招亲,你想办法混进去。”
“招亲——这不是让二姐去更合适嘛,不要说查事情,就是技压群雄娶得花家大小姐都没问题。”
“……我还有点后事要处理。”季白萍说着,却凉飕飕的瞧着自己妹妹。
季柳月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上次去建康秦淮河畔转了一圈祸害得人家花魁心碎一地……”有大姐在她可就不怕二姐了。
季白萍难得没有反驳她而是略微心虚地把头扭向一边,季落英瞧她们这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忙帮解围道:“罢了罢了,你二姐确实有后事要料理,那一个府的人呢怎么也得费些心思。免得像上次那样被人钻了空子,又招来鹰爪可就更麻烦了。”
季柳月这才作罢,又吐了核重新含了一颗,问道:“那进书院是要作什么?”
“是那个叛徒的事情。”
“他不是死了?”
“可记得我说过他在地宫内的所作所为?”
季柳月点点头,季白萍接着说道:“他的行为古怪狠毒,更何况……此人当年中了大姐几箭掉下悬崖却生还,其身后更可能是有我们尚未得知的势力在助他。”
季落英接过话道:“‘鬼’的事情结束后,我回去查找义父和崔叔的房间,发现好些原先我们未曾见过的信件。除了提及你二姐身世的那一封外,还有这封也颇值得研究。”说着她拿出了一封陈旧的信件。
季柳月打开这封信一看,眼睛却有些湿润:这是爹笔迹啊。“爹……”季柳月声音有些哽咽,猛吸了下鼻子继续把信看下去。待她读完后一抬头:“星罗宫?”
“正是。”季落英点头,“星罗宫的事情我原先也只是听义父说过。在前些时日里去让他们查了,这才查到这次花家书院。”
“这么说,花家书院是星罗宫搞的鬼啰?”
“目前尚未明确书院和星罗宫的关系,这便是柳儿要来完成的事情了。”
“我知道啦!不就是混进这书院吗,这事就交给我了!那——我先去睡啦?”季柳月拔脚就要转身出去,又被大姐唤住。
“慢着,柳儿可是忘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季落英没了刚刚交代正事的严肃口气,只笑眯眯瞅着她。
“什么……还能有什么要紧事情?”
“子时已过,现下已是三月廿二了,也就还差个六日了。”旁边的季白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季柳月又眼睛骨碌咕噜地转了两圈,才猛然记起来:“啊!是我生日呢!”
季落英笑着过来刮了下她的鼻子:“都要二十的人了,怎的自己的生辰都快记不住了。”
季柳月手指擦了下鼻子支支吾吾道:“生辰、生辰有什么要紧,又不是男子还要行礼……”
“罢了罢了,咱们不行礼,只等着你回来,想吃什么给你做还不好么?”
“我要吃二姐做的酥油鲍和大姐做的水晶脍!还有还有……”
“好,你想吃什么都依你就是了……”
大姐温柔的声音还盘旋在季柳月脑内,而此刻,生辰当天的季柳月却蹲在一个牢房内。
“阿禾……阿禾?”“少爷”拍拍她的肩,把季柳月的思绪拉回现实里。
“啊,少爷?”她一时没回神,扭头看到“少爷”在锁死的那道门边试着打开它。
“少爷,这个门是锁死的,事到如今怕是得从这些栅栏上下手了……”季柳月心里对比了下这个地牢栅栏和自家地牢里的差距,就看到他试着用剑砍开栅栏。她往怀里一摸,摸到那日夜间二姐塞给她的东西。急忙叫住“少爷”:“少爷,你先离开那边的栅栏,我有个主意。”
岳文心依她所说退到她旁边,就瞧见她发力朝栅栏上丢了一个像琥珀色的球状物体。只听清脆的一声响,那东西撞到栅栏上就碎了,其中散出黄色的液体洒在栅栏上,“腾”地一下就点燃了栅栏,可这珠子却比较小,溅出的液体也只点燃了四、五根栅栏,且火烧了一阵就渐渐熄。站在一边的岳文心瞧见她这番行动面露惊讶。他刚想说些什么,季柳月已经冲上去朝着最先烧起来的柱子挥刀一砍,方才的栅栏被这样一烧。虽未烧断,其强度也大不如前,几下就断成几截。
没想到自己随便做来玩的这东西这么好用,柳月心里开心,二姐交给自己的时候还说是她出地宫后用剩下的,没得别的用处就给她了。还真真是带对了。她将栅栏砍断数根,瞧见人可以通过了,才回头招呼“少爷”道:“快些出来吧!”
两人毫不费力就跳出牢房,岳文心正问道:“阿禾,你方才……”
“嘘……”季柳月打断了他的询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悄声道:“有人来了。”说完拔出了刀子。
岳文心头一次瞧见她面色如此严峻,也持剑准备应战。
季柳月皱眉,来人脚步声沉稳,而且,这脚步声她不陌生,刚进书院时她便听到过,莫非是……
还未等她想完,答案已经揭晓。花平略微驼背的身形出现在二人视野里,人和白天见到并无二样,只是浑身腥臭,面目狰狞,而比起这些,更令人注目的是他手里那把大刀。季柳月认得那是厨房用的剔骨刀,只瞧他目露凶光,道:“又来两个新鲜的,不如先打发了你们给小姐。”这人看来是把他们两人当鱼肉了么。
“这人脚步平稳,可见力气不小,不过剔骨刀那么大,看那样子估计也就一身蛮力吧。”季柳月小声告诉“少爷”,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朝他们走近的花平。
“不可轻敌……喂!”季柳月似乎未听到他的叮嘱就直直冲上去。
“我倒是想瞧瞧,到底谁是刀俎,谁是鱼肉!”花平也不躲闪,像是站在那里等着挨季柳月的刀子。可一瞬间季柳月却捕捉到一丝诡异的风声,本能地立刻向后一翻身。
刚一起身站稳, 她一头青丝瞬间散开。她将脸上的发丝拨开,对着已经砍断旁边栅栏的花平道:“嘿……没想到你除了力气大,倒是还有点别的本事。”
Q&A
Q:关于叛徒似乎漏了很多情节?
A:叛徒的相关情节和线索都在地宫图四和新年元宵篇,我在等人,不是我不填坑,信我【……
Q:白萍怎么心虚了?
A:她真不是故意撩妹的……
Q:文心想问柳月什么?
A:为了防止剧透文心会自己来说明的(……)
Q:柳月砸的是什么东西?
A:焚火琉璃珠,里面的液体是白磷溶液,即白磷溶于煤油的液体,白磷燃点低,遇到空气就燃烧。这个东西初次出现在地宫里,白萍用过,至于什么时候用的会有其他人来接(……)
Q:柳月为什么能猜到来者是谁?
A:她听觉灵敏,辨人很多时候靠声音,样貌她不一定记得,但是脚步声、说话声却能记得清楚。也能在要砍杀花平的时候听到刀风不对迅速躲开。所以没被伤到,但是发绳被刀风带到断了(企划主不要打我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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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在猴年马月更新了第四篇……
事情发生在第三天晚上,对不起这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过度,就是文心和柳月如何先后掉进地牢里的,等文心接……!
简单的QA:
一开始的咔咔声是什么?
柳月听觉灵敏,她听到的是隔壁房间的床板机关声
文心人呢?
他喊了一声小心后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