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多尔城,coldness冰雕店。
“我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告诉我?”来自隔天才被告知发生了什么的Morice。
“用得着吗?我们不是照样解决了那个家伙。”来自在店里长期蹭住的Edi。
“呵。”围观秀恩爱的冰雕店主。
“所以他最后被处以什么样的惩罚了?”吐槽完毕的恶魔大小姐恢复了往日仪态。
“谁知道,大概是解除棋子和道具使用权?”
“观察者一直都很严的嘛…”
“Yuki小姐呢?”过了半天Morice才发现似乎有些过于安静。
“她这几天一直在巴尔蒂亚图书馆。听说在查阅棋子创造以来所有相关资料。”
“…所有?”
“那个蠢货的棋子能力是选择性超忆症。”Iroka面不改色地盯着屏幕。
“那还真是方便的能力呢。”Morice笑笑。法术对于巫师记忆要求极高,这种能力对yuki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呢?到底。”
绝对公平之眼这么问着又回到了另一个位面的Ileaf。
“棋子所有能力都对观察者无效…道具,异能,以及法术。”Ileaf喃喃道。
“这次兑换的差事有点麻烦呢?”无法理解这个回答的绝对公平之眼。
“嗯,恐怕是大麻烦。”
布兰多尔钟楼。
废都时间重新开张,依旧是不变的木质店门。
“叮零”门把手上的风铃清脆的响起。
“欢迎光临废都时间。”
打开门,巫师有些迟疑地走了进去。
店里平整如新,钟表座钟都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滴滴答答地走着。阳光从窗户轻轻打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土。
坐在柜台后的,穿着简洁白衬衫黑背心的长发少女这么问道。
“我叫Clark,是废都时间的店主。钟楼的守护人。请问您需要什么?”
巫师看着少女,惊讶一瞬而过,转而微笑。“请带我上钟楼。”
那笑容里似乎有掩藏不住的悲伤。
恶魔庇护所,白色的恶魔轻飘飘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欢迎回来。”Menmen一如既往的笑容。
“对了,小姐,刚刚主人让我告诉你。已经有出现棋子的牺牲了。”
“嗯?”还没开始兑换就出现这种情况让Morice颇感意外。
“是一位违规者。”
“黑色城堡棋子持有者,Clark。”
“你这样说完全不知道是谁吧?”Morice惊诧了一会,随即恢复正常。“有些继承人的名字是这个棋子所有持有者共同使用的称呼,谁知道这是谁呢?”
“不需要知道了。”Menmen
“Awaria已经反映,那枚棋子已经有了新的继承者。这一轮的Clark已经不存在了。”
Awaria是自己母亲专有的情报提供者,准确度可想而知。
Morice叹了口气。
“观察者一直都是很严的嘛…”
鸽子悠闲地停在钟楼的屋顶上,午后的风吹在脸上十分温柔。
天空中的云,很干净,很亮。
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天空,Yuki转身而去。
“我一定会找到和棋的方法的。一定。”
黄昏,Coldness冰雕店冷清了下来。三个人沉默着。
面对yuki带回来的Clark的死讯。
“会不会是去了别的地方?”半天,Edi憋出这样一句话。
“Clark,是从兑换开始以来,这枚棋子所有使用者的名字。”
“棋子主人死去之前,不会易主。”
钟声准时在整点响起,悠长浑厚的声音划破天际,穿过整座城市。
像是昨天还能听到的群钟森林的歌声一样,让人的灵魂似乎都在一起颤抖。
“必须找到。”
Edi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Yuki,怎样才能和棋,请告诉我。”
“我一定要结束这种没有理由的牺牲,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性命,没有人有理由为这种事情死去啊!!”
“可能连我们的性命都丢掉哦?”Yuki的语气听不出心情。
“如果能结束这种没有道理的残酷。”Edi抬起头,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还没完全消失。
“从成为棋子继承者开始,我们的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了,我们正要把它夺回来,不是吗?”
“是的。”Yuki眼中又出现了光亮。
“但是你们有所行动也要等到开始兑换后。”Iroka冷不丁泼冷水。
“现在对别的人做什么都是犯规的。”
“都这么燃了你让我们保持三五秒不行吗?”Edi对破坏气氛很是不满。
“要燃去外面我怕热。”
“你你你还能不能愉快地做队友了??”
看着眼前拌嘴【? 的两人,yuki的嘴角弯了弯。
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结束这悲伤的棋局。
然后这段故事差不多结束了
接下来会是Clark的小番外
之后会是若干个这样单元小故事,都是在同一世界的不同角落发生的事情,各自之间都有微妙的联系然后最后是主线结局√
一排蜡烛献给Clark
以及坑爹的冰雕店名字来自机油莫打我
+展开
鸽子在布兰多尔城的上空盘旋着,以往栖息的钟楼顶正热闹非凡地发生战斗。
时钟的指针划过的声音此起彼伏,操纵着被控的人对包围圈里的人发动着攻势。
“还有多久。”Iroka问
“一分钟,最多了。”
被保护在中间的yuki半梦半醒地回答道。
“能信?”Edi在抵挡攻击的间隙回头问。
“爱信不信。”
Clark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出的局面,在他眼里,那三个人倒下是迟早的事。
“祖先们,这枚不幸的黑色棋子从无成功兑换的记录,到此为止了。”
Clark如释重负地笑笑,闭眼。
群钟森林,给我结束这场战斗吧。
砍杀声消失了。
睁眼。
被群钟控制的人,消失了。
怎么回事???
Iroka望了Clark一眼。
“你的极限,比想象中要来的快啊。”
环顾四周,群钟森林已分崩离析,大钟上金色的光芒消失殆尽。
“怎么回事…?为什么道具用不了了??”紧张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Clark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
到极限了?
不可能啊……
自己明明上一次这样大规模发动道具时,没有这么快就到达极限。作为道具使用者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道具的极限?
“罢了。”Clark无暇顾及这些事情。棋子的能力还能发动至少杀掉那个白棋…
按下钟表的按键,冲上。
下一秒,Edi的身后出现了他的影子,以及那把匕首。
“法师护盾。”魔法构成的盾墙构成了拦住这把匕首的最后一道防线。
“真是的…走点心好吗我要困死了…”来自半梦半醒的巫师。
“谢了。”Edi迅速转身,用剑刃精准地卡在了准备发动的怀表齿轮上。
在Clark诧异的目光下,怀表被挑飞落在了远处。金色的抛物线之后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那么清脆。
短短一分钟内,Clark感觉自己被冷水浇了个彻底。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再向前一步就能成功…
还是差了一点。
Clark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地上,自己尽管有匕首,但是上去肉搏一点胜算都没有。
祖先,母亲没做到的事情,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做到,甚至为此不惜违背规则,动用能力控制自己身边的人,邻居,朋友。
即使这样也没能成功吗…
黑色的车棋子,在棋子继承的历史上永远是不幸的存在。
一枚棋子由这座钟楼的守护人后代继承,从它被继承开始继承者从未成功兑换,无一例外地在十日兑换中死亡。
另一枚车由两个家族的后代轮流继承,继承者也都无一例外全部阵亡。
“为什么…”Clark愣愣地自言自语,没有注意到走近的Edi。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没必要告诉你。”Clark抬头,纵使内心经历巨大的落差,但是对于死亡的觉悟是在自己知道早晚要继承棋子的时候就已经被教育灌输了的。此时的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是刚刚见面时的微笑。
“杀了我吧,你就能解除诅咒了。”
“……”Edi听了这话顿了一下,而后转身走了。
“观察者会处罚你的,我才不会动手。”
Clark无奈地笑笑,而后才感受到心口传来的剧痛。那是棋子能力和道具使用过度带来的伤害。
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走吧。”Edi把剑还回鞘内。
向下的楼梯已经被毁掉了,散落的石头挡住了通道。
Edi深吸一口气,鲜红领巾上出现了翅膀。Iroka看看他,带上yuki直接咏唱起了元素法师也会的飞行术。
看着人的身影在钟楼的边缘消失,Clark像是放下重担似的叹了口气。
“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吗?”
大钟背后慢慢地走出一个人,皮鞋磕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蓝绿色的长发,淡蓝色的宽檐帽。蓝色的洋装风格的简单长裙,赤红的眼睛。身边的镶嵌了一圈咒纹的眼睛。
观察者,绝对公平之眼。
“是在躲着他们?”Clark笑笑。
Ileaf无视了这个问题,一板一眼地像是法官在宣读审判结果。
“黑色城堡棋子继承人Clark,在兑换日前违规对其他同阵营及敌对棋子进行攻击。”
“以绝对公平之眼的信条进行裁决。”
Clark叹了口气,手在细微地颤抖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竟是那只眼睛发出的疑问。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Clark低下头,没被发卡别起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为什么…我们都非要死去不可呢…”声音明显地颤抖着。
也是这样的下午,天空中的云彩很干净,很亮。
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么温柔的人就这么倒在自己面前。
她明明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已经打算自己躲起来直到十日兑换结束然后独自承担诅咒。
这样的忍让还不够吗…?
答案是,不够。
Clark看着自己的母亲挡在自己面前挡下了所有的攻击。甚至能听到肉体被划开,烧焦的声音。
看着那具身体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忍让是没有用的……想尽一切办法…怎么样都好…活下去。”
这是棋局,没有感情的战场。
Clark承认,自己对自己认识或者陌生的人使用棋子或者道具时有过愧疚感,但只是一点点。
你们,都有未来,都还有时间。而我…
所以,请把你们的时间借给我吧。
“用尽一切办法…”
握紧匕首,拿起被摔在地上的怀表。
“活下去!”
刀刃在下一秒呼啸而至,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
刀锋所指,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观察者。
依旧是一排蜡烛献给还没画立绘的Clark
之后会有关于CLark的小番外√
好孩子不哭妈妈抱抱【滚滚滚
+展开
Iroka的视野里,红色的火球占满了整个天空。法术已经咏唱完了,他只有这么毫无办法地看着火球落向自己。
一边的Edi突然感受到了异样的不适。空气变得异常干燥,皮肤干得有起皮的冲动。
Iroka聚集了控制范围内空气中仅有的水蒸气。
然后,控制扩散在火球的周围。
蔚蓝色的瞳孔猛地收缩。
元素传导率 100%
就在那一瞬间,被控制的水分子接触其它水分子,然后被控制的水分子不断的增加着。
就这么连成了围绕在火球周围的屏障。
下一秒,水温骤降,凝华。
大火球术就这么被冻在了半空。
仅仅是人眼足以捕捉到的一瞬间,被冻住的冰球炸裂,化成水汽。
Edi表示终于不用担心皮肤干裂了。
而后要担心的是Clark从各种无法意料的角度袭来的刀刃。
“为什么…”毫无头绪的现状让Edi十分烦躁,虽然在铠甲的保护下总是安全。
但自己的目地不是这样僵持在这里啊。
天空中的巫师看着火球泯灭,吃了一惊。而后飞快地开始咏唱下一个法术。
此时的Iroka却悄无声息地退到钟林中。
我已经发现了。
这些钟林中,只有一尊钟在走。
那个人发动能力…不,应该是道具后,钟林安静了。而后,这座钟开始走,yuki冲了上来。
此时有个可怕的想法让Iroka心揪了一下,但是很快放下了那个念头,伸手,冰刃,利落地把那尊钟毁掉。
正在攻击Edi的Clark骤然停止。
Yuki停止了咏唱,愣了一会后降落在地面上。
“发生了什么…Iroka?”yuki对于眼前的情况显然完全不知情,恢复了光泽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人。
“呵,你差点害死我。”Iroka收起冰刃,踢了一脚钟的碎块。
“抱歉……诶…”Yuki走上前去,步子有些不稳。“好困……”
“呵,我猜你受精神法术影响后根本没睡觉。”Iroka的话还没说完,Yuki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倾倒在对面人身上,帽子手杖随之一起滑落。
“蠢货,给我弄这么多麻烦还让我帮你收拾。”Iroka脸上看起来似乎是无奈的表情有些扭曲,帮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捡起装备。
“我回去了你继续。”
没等Edi的吐槽出口Clark先行放话。“走?去告诉观察者吗?”
“抱歉,你们必须死在这。”
Iroka瞥了一眼Clark,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朝着楼梯走去。
钟声,群响。
所有钟开始长啸,与此同时,一个接一个的人开始出现在座钟旁边。
“呵,人海战术?”
Iroka面不改色,但他之前想到的念头已然被证实。虽然他不相信人类的道具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群钟森林,每座钟都有对一个攻击对象施加了精神法术,虽然平时,也就是钟停止的时候毫无影响,但是能力发动,指针前进。被控制的人便会被召来受用。
这么可怕的数量,是棋子给予的力量支持才能做到这种地步么。
钟楼的钟有政府设下的结界庇佑,无法进行破坏。但那显然是Clark的道具本体,此时还在传出微弱的光。
Iroka对道具的能力推理了七七八八,Edi却发现了棋子给予Clark的能力所在。
时间停止。按下怀表的按钮,时间就会停止,但是他并没有在时间停止的时候攻击自己,证明他碰到的东西不会受其影响。至于限制…
是怀表上的时间吧,现在看来还有10分钟。
密密麻麻的人群把Edi,Iroka和Yuki围在了中间。各种种族,职业的应有尽有。
“会受精神法术影响的都是心理脆弱的人。”Iroka一脸无所谓。“能强到哪去。”
“是啊…”Clark站在人群外,仰起头回眸笑着。“但是许多个脆弱的存在,也就变得坚不可摧了吧?你们能坚持几秒呢?”
各种法术,打击袭向包围中的人。
看着被火光埋没的人,等待着成果的Clark笑了。
他却不知道,作为道具使用者,作为棋子的他的极限,正在悄然而至。
“小姐不去帮忙吗?”
“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我还是当做我不认识这个蠢剑士吧。”Morice看着真实之眼,她作为召唤师使用的道具中,Edi招架着来自各处的攻击。
“小姐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站在一旁的女仆打扮的人继续询问道。
“我在几百年前就跟随小姐了,为什么没印象呢?”
“是在棋子继承刚开始的时候。”
Morice纠正。
“是的,那时候我被士兵【Pawn】棋子附身,然后被小姐的母亲收留活到现在。”女仆笑着。“作为一个人类这还真是个不小的岁数呢。”
“即便如此,这个少年我也从未见过。”
Morice似是有些痛苦地挤出一个笑容。
“Menmen,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早就认识他了?我们前几天才…刚见面。”
颤抖的话语和表情已经揭穿了这个拙劣的谎言。Menmen笑了笑,不再追问。小姐不想说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不过是早晚送给我一枚白棋的猎物罢了。”
真实之眼前的恶魔有些寂寞地叹了口气。
“观察者的效率有点低呢。”
+展开
原本悬挂大钟的地方,空荡荡的只剩灰色的屋顶。午后的阳光经由大大小小时钟钟面折射后刺痛着双眼,使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这座钟,似乎从这个城市存在起就在这里。听闻这钟似乎是某个家族一直作为认证道具使用才拥有如此深厚的历史。
“钟一直都在。”
?!
不知道从哪座时钟后传出这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
“它是我的道具,被你们损坏了就麻烦了。”声音越来越近。
Edi拔剑严阵以待,Iroka手中凝结了冰刃蓄势待发。
“所以,我让它消失了!”人的脸庞轮廓从钟面上映出,不知什么时候声音的主人已出现在二人身后。
棕黄色的短发,额边一缕用发卡别了起来。眉边有年轻人热衷的穿钉。看起来很正经的衬衫袖子乱七八糟地挽起。手里摆弄着怀表的年轻人挂着一脸危险的微笑开口了。
“在下Clark,废都时间现任店主,布兰多尔城钟楼的守护人。”
“违规者。”Iroka有些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句。
“你不怕观察者发现?”Edi看着眼前脸上挂着微笑的人。
Clark微笑着不答。不怕是绝不可能,观察者是最强的裁判巫师,拥有标志性的使魔“绝对公平之眼”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不需法术使魔便会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其处刑。她的力量是无解的。
所谓裁判巫师不正是利用拥有裁决不公的绝对力量的使魔才在巫师阵营中独树一帜吗?
“怕啊,所以才要把你们引到这里灭口啊。”Clark抽了下嘴角。“原本还在因为那个巫师是个黑棋郁闷呢,现在白棋自己上门我就不客气了!”
没有任何征兆,连动作都没看到,Clark就那样出现在了Iroka面前,下一秒一把刀刃闪着银光就插在Iroka胸口。
“喂…”Edi还没叫出声就发现Clark已出现在自己面前。
刀起,刀落。
没有听到预想到的鲜血迸出的声音和惨叫声,只看到空气中闪着银光的透明盔甲。
“吓死我了…”Edi对着对面诧异的你为什么没死的表情勉强笑了一下。
“道具.希望之铠。”
与此同时映入Clark眼帘的是Edi眼中隐约发光的白色N字母。
这是动用了棋子给予的能力的证明。
Edi凭借手臂上的铠甲硬度一个手刀劈掉了Clark手上的武器。
Clark退开几步,一晃手竟掏出了怀表。下一秒刀就回到了他手上。
“怎么回事……?”Edi挑眉,手上的剑顿了一下,然后劈了上去。
果然,当刀刃狠狠砸到地面上时,Clark站的地方已空无一人。他正站在不远处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玩弄着那把匕首。
“…时间系的能力?真是让你捡到宝了。”
声音来自不远处Iroka被刺后倒下的地方,那个人正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没事?!”Edi和Clark同时惊叫出口。
Iroka白了Edi一眼,眼中满是你这个蠢货不是应该知道吗的表情。
Edi没领会,倒是Clark趁此退到了座钟边,手抚上钟面。
“发动吧,群钟森林。”
一时间,所有的钟表都开始发出尖啸的声音,混杂在大大小小的钟声中形成了一种类似于人类的歌声。
与此同时,三人上方,钟楼的那口古老的大钟正在渐渐现形。钟和平时看到的没有区别,但仔细看可以看到周边泛起的光芒。
这是人类认证道具正在使用的证明。
下一秒,地面被炸开,有谁直接冲出。
“终于肯动真格了。”Iroka喃喃道。
“我还真没见过被精神类法术控制的巫师不能使用法术的,果然是隐藏了实力啊。”Iroka走过去,背对着Edi,看不到表情却分明能感到腾腾杀气。“蠢货交给我收拾,你既然来了就好好教那个违规者做人。”
“呵。”这是Clark听完这句类似命令的话后的反应。
冲上的人正是yuki,身上的法术光纹还没消失,便开始下一个法术的咏唱。音节被粗暴地叠加在一起,没有一个字能听得确切,但是Iroka却反应过来这是对同化水元素的自己最具杀伤力的法术——大火球术。
必须……中断!
Iroka丝毫不敢耽搁,凝结冰锥,袭向yuki,自己手持冰刃就打算近身战斗。
yuki的咏唱还在继续,巫师帽两角却是延伸出了翅膀,是飞行术的视觉效果,随后人便飞起躲过袭来的攻击并且拉开了距离。
“嘁…”Iroka暗想果然没这么简单。但这种地方大型元素法术也无法使用…
无名的平行位面
棋子形状的光源散发出的光照亮了某人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一丝波动。宽大的浅色帽子挡住了部分随意披下的长发。周围镶嵌着咒纹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转向身边的主人。
“有人等不及了?”眼睛发出的声音。
“嗯。”简短的女声回答。
“现在你还没有监控吧?怎么办?”
“…找。”
“Ileaf,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明明棋子兑换还没开始你不一定要干涉。”
“规则不能破坏。”女声依旧简短。
眼睛似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一会,而后又睁开。“哪个违规者敢让我们可爱的观察者费这么大周张,等着被我弄死吧。”
女声的主人,被称作Ileaf的人怔怔地看着那只依旧明亮的眼睛。
“…如果他在我觉得他会这么说的。”眼睛的语气里竟有些无奈和悲伤。
“嗯。”Ileaf嘴角有了细微的上钩。
“走吧。”
布兰多尔城钟楼,楼顶。
巫师无可阻拦地咏唱完了最后一个音节。
大火球术,降下。
【【咳咳最后几句
刷屏抱歉√
给还没画好立绘的Clark桑点个蜡烛
+展开
钟楼的顶端发出沉闷的钟响,一群乌鸦被惊飞。
正午十二点。
废都时间的门紧闭着,这里作为上钟楼唯一的通道和一家店铺往往都是大门敞开着。
“砍不动。”Edi拔剑,在Iroka看外星人的表情中把剑变得大的不像人类的武器。然后深吸一口气,砍了上去。
“卧槽?”Iroka用仅两个字对这不科学的武器表示疑问。
“这是我的认证道具。”Edi回答道。“希望之刃。”
巫师拥有法术,非人类拥有超自然的异能力,而人类拥有的武器便是认证道具,不是魔法也不是异能,而是人类赋予道具特殊能力的
奇迹
每个人类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道具,也许是身体一部分,也许是物品或是武器…但每人只有一件的认证道具。认证之后道具往往可以产生特殊的效果,比如Edi的这把剑此时的形态完全超出了人的常识。
“你省省吧这里有结界。”Iroka无法直视Edi还在用那把剑砍店门。
“这个结界…”Iroka摸上门把手,感觉很熟悉。
Iroka低声吟唱了几句,只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然后门开了。
Edi看到Iroka阴沉着脸走了就去。
“这个笨蛋。”Iroka嘟囔着,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这个结界和她设在冰雕店外的一模一样。
Edi迟疑了一下
把剑还原到正常大小,进门。
没走几步,Iroka停下了脚步。杂乱的钟表交错堆放的空间里,站在对面的正是yuki。
“有古怪。”Edi看着眼前的人黯淡的目光,Iroka点了点头。Edi瞬间感觉温度下降了十度。
yuki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跑到店铺深处。
跟上去。两个人短暂地迟疑了一下,眼下只有这个选择。
“我靠这个店这么大?”Edi感觉走了很久,店内除了钟表的滴答声和前方yuki的脚步声什么都听不见,而且一片黑暗。
Edi正在感叹曲径通幽时,脚步声消失了。yuki就这么停在二人面前,然后,冲上。
“喂喂喂怎么回事??”槽点多得让Edi甚至无法理清思路,从yuki出了什么状况到为什么这个巫师会上来拿着魔杖肉搏到自己身后的退路什么时候被乱七八糟的钟表堵上了。
“你这个蠢货给我安静点!”Iroka一改往日的面瘫少言寡语,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拨开Edi一步跨上,手中凝结水汽抓住了袭来的魔杖。
Edi感到温度骤降的同时,发现yuki的动作逐渐僵硬,最后定格。
“靠,冻上了?”Edi对眼前来的太快的变化接受不能。
Iroka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是女孩子…”还没说完就被一记眼刀打出僵直的Edi硬生生吧最后的语气词和寒气一起咽了回去。
“还轮不到你来管。”
前面就是通往钟楼楼顶的楼梯,往上是无尽的黑暗。
Edi若有所思地看着已然被抛在身后的钟表店,然后跟了上去。
楼梯又黑暗又长,在这乏味的行进中不由得让人陷入沉思,或者是回忆。
yuki是受到了精神类的攻击才会变成那种样子,只是这种攻击还没强大到可以汲取脑内的记忆…所以她才会使用肉搏而不是巫师的法术或者棋子的能力。
攻击的指示看起来很明确,目标是Edi的话目的一定在棋子。这么说敌人就是黑棋持有者了,这大概也是对方没有直接对yuki造成伤害的原因。
精神攻击啊…Iroka叹了口气,真是会让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情的存在。
走了一会神,不知不觉已经逼近楼顶。
意外地安静。
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Iroka先是习惯性地降温来保持人形,然后,才发现钟楼的楼顶有些不同。
和钟表店里类似地堆放了许多钟表,古老的座钟,精准的依靠法术运行的钟表,大号怀表…
“不对…”Edi环顾四周之后声音因为诧异而有些发抖。
这里毫无疑问是钟楼的楼顶。
“钟楼的钟,不见了。”Iroka接下了Edi没说完的半句话。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