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两年前的梦了吧。老鲤由这个梦诞生,也庆幸我把老鲤画了下来才能记住这个梦
语死早不知道能不能表达清楚
第一人称视角,我去了一个水上乐园(大概),玩了一个翻了山的激流勇进,然后到了观赏区。
一个圆形的广场,周围一圈是座椅,被玻璃罩住,外形像一支试管。玻璃上有一门一窗,窗户可以打开,打开后是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纱网,纱网不可拆。纱网的材料可以隔绝水和空气,这个材料,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杜撰的还是原来在哪里看过的,依稀记得初中化学书上有一个类似的…?
我就坐进试管里了,等到一圈的座位都满了之后,试管就开始下沉,到了地下,地下是海。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个场景,特壮观,特好看。到了一个点试管停止了下沉,试管中间围绕了一个圆柱形的鱼缸(大概),然后大家都把窗户打开了。
这里的设定很奇怪,那层纱网,隔绝了水,但是鱼可以游进游出,相当于他们在空气中飘来飘去的感觉吧。但是开窗户是有时间的,眼看时间就快到了,我特别着急,想摸一摸鱼,然后抓住了一只游进来的热带鱼,但是他很滑腻所以瞬间就溜走了。
时间到了,我很伤心。一抬头竟然看见一只蓝色的锦鲤在我头上飞!旁边的人都指着她说 那不是老鲤(李)嘛!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说的是我头上的鲤鱼还是我,总之就把她叫做老鲤了……
_(:з」∠)_小学生表达法啊……我还是改天画图
正文总字数1207,很短。
你们知道我为了不让文风逗比有多努力吗,该吐槽的地方不让吐槽我心很累。
总之就是扯扯淡没啥卵用,除了据说会赏奴家额外学分的校长,你们还是别看了【。
让你们感受一下我不写文的原因,接招吧——!!!!!!
↓
《梅雨》
好时节。
天阴沉沉灰蒙蒙的,偶尔响起几个同样沉闷的雷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可不是什么好天气。
埃菲尔从恨不得贴在暖气旁的沙发上站起来,他酸涩的腰和关节证明了这一点。起身伴随着眼前一阵晕眩,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开了拧折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
要下雨了呢,他想。不情不愿地踏着被他改造成地热的木地板,走到阳台收他今早晾在外面的衣服。
明明是七月天,别墅里不要钱似的开着毫不符合季节的暖气,却无法让屋子的主人消除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意。说到底这个从大海深处隔离出来的一小片魔法界,为什么连梅雨这种害死人的时节都要从人界模仿了来噢。
抱怨归抱怨,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
冷风从屋外涌进来吹到埃菲尔脸上的那一秒,他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哦,所以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从一个连酸奶都不屑喝盒装的有钱人家大少爷,变成了一个独自搬进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安度晚年”的人?什么时候从小没动手弄熟过任何食材的他,觉得就这样每天砍砍柴生个火自己亲手做家务,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满足了?
许是从那位棕发的准魔法师一声不吭地离去,便是本家那里也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吧。接受一个最亲近的人失踪后再也杳无音讯需要多久呢。下落不明,都不知道这个占据了他前二十年人生的人到底与他是生离还是死别。
又或许是之后他的新依靠跑到人界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自告奋勇喜当爹,开个不仅不赚钱恐怕还得自掏腰包补贴的亏本儿孤儿院之后吧。
他这是犯得什么事啊。
埃菲尔回到沙发上蜷缩起来,被暖气和大衣捂出来的一身汗从他自阳台走了一遭之后,一滴不少变成了冷汗。
热水袋,嗯,热水袋…。搜索脑中好久没回去过的那个人界仅存的记忆,他用魔力抖出了个虽然卖相不好却热乎乎直烫手的塑胶袋子,捂在冷得都要冒白气儿的膝盖上。
都是年轻时候浪出来的鬼毛病。才三十而立呼风唤雨的魔法师,身体素质差得跟只捏一捏就会一命呜呼的病猫一样——当然,想让这位祸害这么早西去还真不容易。
放任自己陷进沙发里,埃菲尔感到了冷汗浸湿背后的黏腻以及烦躁,孤单寂寞冷还真不足以诠释他现在的状况。被焦躁感压得喘不过气,顺带洁癖晚期的他觉得自己现在站起来都能手撕桌子。
本来就是以社交为乐趣,从小到大沉醉在交际上的人,如今不知道被他自己哪根筋抽了,困在这一方看似空旷,其实逼仄得紧的小树林里。
五年了,半个人影都瞅不见嘿。
要不是那个试图把他所有利用价值都压榨干的半个便宜徒弟,他也许会寂寞得受不住吧。可惜那个小家伙俨然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秉着上赶着报效祖国的干劲儿,求知欲高得让这个当初在学校就是糊弄的前辈有些招架不住。后生可畏啊。
等到自己没什么可以教他了的时候,他又会再来看望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几次呢。
如果说人的一生就是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那么这魔法师的身份,只教他把这死循环延长了数倍。
外貌不合年龄清秀的金发魔法师不知不觉头一歪靠在了沙发上,感受着寂静间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雨声和心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嗯,什么时候回一趟人界吧,他想。
Clark最后一次见到Awaria是在倒计时指令发出的当天晚上。
Awaria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递上去一把小巧的匕首。
“如果你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就现在来个痛快的。如果你要冒险就认真一点。”Awaria抬头看着惊诧的Clark。
“你的道具能力对观察者都没效,如果被逮到了就用纯粹的物理攻击。这个制造者不是棋子所以会有效。”
没有往日的闲聊说笑,只是简短地说明后Awaria便转身离开了。
“倒计时开始后直到兑换结束我要在主人身边,不能出来了,也许。”
叮零,门上的风铃因关门而震动。
“希望能再见到你,Clark。”
出去以后的Awaria没有走开,靠在门上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让眼泪不要从眼眶里流出来。末了,叹了口气。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忠诚的Awaria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那个人。
在他战败的战场上。
Awaria的冷静迫使自己不上前去安慰他问他有没有受伤,她告诉自己观察者一定就在这里,过去太危险。
就这么隐藏在黑暗里,甚至在Clark说了那句“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吗?”时死死地拽住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清醒冷静。
随后她看到了持刀奔向Ileaf的Clark。
再不上去帮忙就没机会了。
但是帮忙以后付出的代价没有人知道。
看着Clark的身影,Awaria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个曾经和他一样为了性命而拼命的自己。
惺惺相惜?不,也许更多的是别的感情。
Ileaf的身影以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移动着,躲开了刀刃的攻击。然后看起来轻而易举的一个手刀劈落Clark的刀刃。
万事皆休。
Ileaf的强大达到了对手都的任何空当都会被利用的程度。手刀过后顺接着就直接后跳拉开距离,绝对公平之眼周身的咒纹开始发光。
这不是进行攻击,只是单纯地让绝对公平之眼的判决生效。
黑影突兀地出现在阳光照耀的楼顶,缠绕上了绝对公平之眼,瞬间就包裹了个严实。
“说好的不再见呢?”Clark笑得悲哀,像是被看了笑话一般。
“你太不靠谱了,没办法。”Awaria从一团阴影中钻出。“这样审判就无法进行了,给我好好抓住机会。”
“天真。”Ileaf面无表情,对着Clark亡命似的攻击竟有些应付不来。
Ileaf口中突然开始吟唱语段。
“法术?!”Awaria对这一突发状况终于收起冷静的表情。
下一秒,咏唱完毕。Clark被突如其来的轰炸掀翻落在自己脚边。
没有闲暇去照顾Clark,因为任何空当都会被Ileaf捕捉到。Awaria拼命地思索着眼下的情况如何让观察者露出破绽。
时间不多了,自己制造出的黑暗不能缠住绝对公平之眼太久。
怎么办…?Awaria发现自己的腿居然在发抖。
完全是因为对手压倒性的强大。
黑影在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游走着,把落在一边的匕首推到Awaria脚边,再推到她手上。
Awaria告诉过Clark这把刀上附着了一个小法术,因为这个效果的添加者不是棋子,所以对观察者有效。
刀刃划过一个弧度,木质柄上亮起炫目的光芒。
黑暗瞬间缠绕上了Ileaf的周身,很快她的视角一片漆黑,甚至听觉也暂时丧失功能。
只是一个简单的感官屏蔽法术,用普通的防御法术就能抵消。但是Ileaf没有这么做,她以为这个法术不会对自己有效。
法术的时间短,几秒钟后,当阳光再次照进视线,她看到距离自己仅有几厘米的刀刃。
Awaria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等待着那个高高在上观察者的惨叫。
“你会后悔的。”Ileaf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
刺入,拔刀。
当喷出来的鲜血不再遮住视角时,Awaria看到
那个熟悉的倒霉鬼
那个在自己询问有没有能吃的钟表时递上表盘饼干的人
那个每次都会对自己说“欢迎来到废都时间”的人
那个自己对他说着“你会后悔的。”却又来帮他的人
倒在地上,嘴唇发白。金色的头发白色的衬衫都沾满了鲜红的血。
Ileaf站在之前Clark的位置,毫发未损。身边的绝对公平之眼在阳光下重新焕发着光彩。
没有顾及她什么时候对Clark使用了位置交换这种诡异的法术或者是异能力。Awaria脑内突然空白,瘫坐在地上。
“诶?…”
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抚上来时,Awaria的眼睛才想起来流泪。
“我没有后悔……”嘴唇一张一翕地传出微弱的声音。Clark挤出一个微笑,眼泪却接连滚落。
“只是…好不甘心啊……”
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就得到的成功。
也许自己的祖先们也是这样?在差点就能幸存的时候丢掉了性命?
那也就没办法了…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楚…
别哭了,老人家要稳重点才行啊,这是我这种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
是走马灯吗?Clark感觉Awaria在自己眼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并不幸福的人生。
废都时间和钟楼
挡在自己面前的母亲
继承了棋子时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的决心。
群钟森林终响时崩坏的座钟,道具使用过度口吐鲜血的自己。
以及那个在钟敲十二下后,闯进店里询问“有没有能吃的表或者齿轮。”的矮人少女。
………
“喂…给我起来啊…”Awaria在他耳边大声地喊着。伏在胸口的手再也感受不到心脏的律动。
“你给我醒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Awaria的惨叫声中,Ileaf的声音几乎听不到。
“黑车持有者Clark,违规操作。在倒计时期间对同色棋子进行攻击企图杀害异色棋子以及袭击观察者。死刑。”
“黑象持有者Awaria企图袭击观察者,剥夺棋子能力。”
Eterniss静静地听着Awaria一如既往冷静的报告。
“你这样没关系吗?”
“棋子的能力不需要。”Awaria攥紧拳头,转身走出魔王的房间。
“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让棋子这种东西消失。”
“连同它带来的不幸一起。”
Eterniss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沉默了良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苦笑了一下。
有多少人这么下定决心,然后又在棋子的战场上倒下。
多到自己都不记得。
不,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欢迎光临废都时间,我是店主Clark,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欢迎来到废都时间 END
“我的母亲?”Clark克制住了心情,尽量平和地问道。
“你的母亲,她并没有参与进去那次兑子,很好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甚至请巫师在这座钟楼附近设置了不能靠近的结界。”
想到了什么的Clark表情扭曲了起来。
“这些你应该知道吧?”Awaria重新在窗边坐下。“你也应该知道她最后还是在兑换中去世了,那个时候你几岁?五岁还是六岁?”
Clark不答,谁都不想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
“奇怪的地方在于,”Awaria用神秘的表情看着Clark,让他有些不自在。
“杀掉你母亲的人,持有的是黑棋。”
原本避让的黑棋持有者是不会招致同色棋子的麻烦的,不如说这样更好,毕竟少了个竞争对手。
现在Awaria道出的事实让Clark心生蹊跷,“真的?”
“骗人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Awaria不以为然。“或者你可以去巴尔蒂亚图书馆查查棋子的历史年鉴,上面有写。”
Clark沉默不语。
“还有些事情是年鉴上没有写的,比如几百年前棋子兑换刚开始几代的规则和边边角角的东西和现在大不一样。”Awaria看着发愣的Clark,连忙补充了一句。“一个恶魔告诉我的。”
那天,Clark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Awaria的。那个看起来幼小的少女告诉他这枚黑车曾经兑换成功过,但是是在棋子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时候像母亲那样躲着不会有危险,棋子的兑换也没有十几年一次这么频繁。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枚棋子的持有者总会遭到不幸,来自这样那样人的攻击,而所有棋子者的寿命渐渐地缩短,大多数英年早逝,才造成了棋子兑换频繁的情况。
“我是老人家了,要保养身体。”Awaria临走时笑的有些沉重,眼睛里展现出的黑色字母B有些突兀。
这玩笑话竟然显得有些悲伤。
“我回来了。”魔王的宫殿里,Awaria从阴影中悄然现身。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舒适的住所,接连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有年代的东西,落地灯燃烧着蓝幽幽的火焰。
“……又去哪了,真是的。”Awaria嘀咕着抱怨了一句。
“人形仆役,告诉Eterniss我回来了,今天也一无所获。她给的信息真的没错吗?”冲着蓝幽幽的火焰说了这句话后Awaria伸着懒腰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偌大的宫殿此时显得有些冷清,主人不知道去哪了,Morice的住塔与宫殿相连无奈她很少过来。Menmen被吩咐照顾好Morice,但是常常过来打理宫殿。毕竟人形仆役只是魔法的构造物无法思考,有些事还得自己来。
还少了谁来着?嗯…想不起来了,那就应该是不是很重要的人吧。Awaria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竟然浮现出今天难得流露感情的青年。
果然有些在意那个人?
不不你不能在意,因为他肯定不能活着结束兑换。
因为他的那个棋子…
连着三天暴雨倾盆的布兰多尔城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调。
坐在柜台里的Clark对着墙上的钟发呆,前几天分别后Awaria再也没来店里。
叮零
门开了,进来的小姑娘拧着被淋湿的头发,找到了放在窗边的那个木质椅子后坐了下来。
“这几天怎么了?”脱口而出。
之后才发现有些冒失的Clark慌忙捂住了嘴。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看着气氛有些僵硬连忙补了一句。
“新继承的棋子找到了,黑色的象。是个巫师。”Awaria看着窗外的雨。“因为在自己住处设置了结界才没有发现,那可真是个手法严密的魔法阵。”
“你需要吗?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不用。”Clark喃喃道。
这几天闲暇的时候,自己也查阅过一些棋子兑换的历史,自己祖先在兑换中使用的方法。
和别人合作,无效。
隐藏自己,无效。
背叛阵营帮助白棋寻找黑棋,无效。
正常地参加兑换,无效。
贿赂观察者,无效。
甚至有那么几次白棋将要到手,或者好容易杀掉来找麻烦的黑棋,又在之后的袭击中死亡。
无解吗…
不,还有一种没试过。
“那个巫师…是什么人…在哪里…”Clark的语气中再无往日的温柔。
我已经决定了。
抱歉。
“我要在兑换开始之前得到白棋,所以……”
这样的战斗力加入进来,是不是希望又大了一点呢?被棋子选择的人不会弱。
“你的精神攻击对我都没效还指望控制那个巫师?”Awaria意识到了Clark要做什么,急忙阻止。“你想过违规的后果吗?被观察者发现了怎么办?”
“在兑换倒计时前……”
“来不及了。”Awaria打断Clark的话。“那个巫师是第31枚棋子,最后一枚黑车今天就会在Nagret和Izayoi两家之间决定出…倒计时明天就开始了。”
Clark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像早已料到似的无奈地笑笑。
“无所谓。”
她早就对自己说过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做任何事情都要活下去。
“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早就准备好迎接死亡了。”Clark的笑容渐渐消失,脑内又浮现出不太令人愉快的回忆。
“在作为Clark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做好准备了。”
Awaria难得不冷静想劝住这个家伙,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那天的恶魔宫殿,正在打扫的人形仆役的眼睛记录下了摔门进门然后径直走入自己房间的Awaria。
“怎么了?”难得在家的恶魔女王关心起自己家下属,推门进去看见Awaria胡乱地翻着书,周身是肉眼可见的黑气。
怨念到能力失控吗…?
Awaria身为从不向上司隐瞒的好员工,依旧翻着书三下两下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感动我家小矮人谈恋爱了。”魔王的第一反应。
“你快去吃药…”仅存的理智抑制住了Awaria爆粗的冲动。
“咳,说真的,小矮人你知道这个黑车为什么这么幸运E吗…”
Awaria终于停止虐待那本书,抬起头。
那个从第一次兑换活到现在的恶魔告诉她,这枚黑车从某时开始成了类似导火索的存在。
刚开始的时候,棋子中大有不愿意战斗的人存在,每场兑换往往是以两三个倒霉鬼的牺牲草草结束。
这样的兑换没有任何意义,尽管这兑换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于是这枚黑车的持有者开始出现必须死亡的现象。没有人去寻找棋子进行厮杀的话,这枚棋子的主人必然会遭到袭击,解开僵局。尽管袭击者没有被任何人驱使,是纯粹的生存欲望和杀意。
如果无法修改棋子的系统和规则,这种局面无法打破。
然而有那个观察者在,棋子没法对规则进行干涉,这枚棋子的厄运也就持续到了现在。
“真是胡闹的规则。”Awaria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没错,但是我们无法干涉,毕竟棋子的道具,法术,异能力对观察者都没影响。”Eterniss叹了口气。
“别装。”Awaria眯起眼一脸不信任。“你一定想到了什么不科学的方法。”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矮人。”Eterniss笑笑。“非棋子的人制作出的武器,它的物理效果是观察者无法化解的。”
这是发生在上一次兑换后,棋子还没完全继承的故事。
Awaria穿梭在一个又一个小巷的阴影里,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已经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里转了一个上午。
几天前有新的棋子被继承,按照黑王持有者Eterniss的嘱咐,自己要像以往新棋子继承后打听下这个人姓甚名谁。
然而这一次…Awaria叹了口气,似乎是遇到瓶颈了。
明明侦测魔法显示就是在这座城市里,但是具体位置毫无头绪。以往敏锐的感觉似乎也失灵了。
钟楼传来十二声钟响,正午时分。
Awaria有些饿了,虽然不怎么消耗体力,但频道使用异能力穿街走巷抄近道也是会累的。
“啊…救命啊…”她有种冲动直接倒在地上睡去。
一秒后对于主人的忠心让她强行振作起来。随便去什么地方打劫点吃的好了……
又是在暗影里穿梭了一会,Awaria放弃了。
玩脱了吧,连使用能力的力气也没了。
眼前是空荡荡的广场,以及广场中央的钟楼。楼下一间挂着普通招牌的钟表店。
“废都时间…”Awaria用嫌弃的表情表示了对这个名字的不理解。
从这里似乎可以上钟楼的样子…上去看看吧?俯瞰全城的话说不定就能感觉到那个坑爹棋子在哪了。
手摸上门把手。
叮零
挂在门上的风铃奏出悦耳的短音。
“欢迎来到废都时间,我是店主Clark,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站在柜台里的青年摆弄着手里的小座钟微笑着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嗯…小伙子长得不错嘛…
听到那句话前Awaria对他的第一印象。
随后就变成了不能说出口我饿死了你有吃的么?
Awaria强装镇定,正要开口
咕——
看来自己没说出口,上帝还是会把这个事实呈现给别人的。
Clark看起来没被这尴尬场面困扰,依旧微笑着。
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在这了。Awaria恨自己用完了最后一丝发动能力的力气不能逃走。
算了,反正都毁在这了。
“你…有卖可以吃的钟表或者齿轮么。”
我去还真有!
啃着从店主那买来的齿轮形状的饼干巧克力的Awaria几乎流下眼泪,为终于有东西吃了的欣慰和为自己碎成渣的三观。
“闲的无聊弄出的东西,”Clark依旧和手里的座钟过不去。“开始卖的时候特别受欢迎所以就留下了这个画风清奇的产品。”
填饱肚子后,Awaria才好好打量着这个小店,店内直通上楼的楼梯,店面小却不乱。各种型号的钟表齿轮错落有致地放着颇有些艺术气息。
“不错的店。”
“谢谢。”Clark微笑里闪过一丝悲伤,敏锐的Awaria很快捕捉到了,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钟楼顶,Awaria先是绕着大钟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认真搜寻棋子的存在。
钟楼上的鸽子好奇地看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在干什么。
找不到…
Awaria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怎么了。
也许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了。
Awaria作罢,转身下楼准备离开。临走时又瞅了一眼坐在柜台里的Clark,他只是笑笑,摆摆手和Awaria告别。
之后的几天,尽职尽责的Awaria依旧奔波于布兰多尔城的街头,用能力寻找一无所获,那就四处打听,不惜一切获取自己需要的情报。
但是,进度仍然是零。
大钟敲了十二下,废都时间门上的风铃发出了叮零一声。
“欢迎光临废都时间,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有能帮我找东西的钟表么。”固定每天来这里买吃的的Awaria有些丧气地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这个真没有。”Clark无奈地笑笑,手指一下一下按着怀表上的按钮。“今天想吃什么口味的饼干?”
“呵。”来自郁闷的Awaria“我又不是人类不用天天进食…”
“你知道这个城市里有棋子吗?”
Awaria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Clark的笑容僵在那里。
“啧,不是那种家族一脉相承继承下来的棋子真实难找死了…”Awaria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大概了解了,又补上了一句。
和想象中的一样,Clark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相貌特征?”
“有的话我会问你?”
“……”
“算了,那我们换个话题吧。”Awaria移开了视线。
“你是什么棋子?”
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Clark手一抖,怀表滑落在地上。
“抱歉。”Clark转过身
问起自己是棋子的话…又在寻找别的棋子…
无论黑棋白棋,这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
“…群钟森林。”Clark小声道。
从店内某个角落里的座钟内部传来了尖啸的歌声,几乎要穿破人的耳膜直接冲击脑神经。
时间很短,歌声停下。Clark转身,如果道具成功发动的话眼前的人应该已经被控制住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辨认对方的眼神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拖倒在地。
有什么从自己的影子里伸了出来,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脚踝。
“年轻人,用这种小儿科的精神攻击是几个意思?”站在眼前的依旧是精神焕发的Awaria。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
“我说,不要用外貌来评判矮人族的年龄资历啊?”Awaria皱皱眉头。“你这个道具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我说你的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原来我遇到过,你就是那个持有黑车棋子每次兑换都必定死亡的棋子继承者?”
“闭嘴!”Clark一改以往温和的微笑,抬起头瞪着Awaria大声喊道。
“我闭嘴你兑换的时候就能不死咯?”
“……”Clark无言以对。“是啊,我是黑车持有者,然后呢?”
“然后…年轻人冷静一点嘛,我对你身上的棋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可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了需要保养不喜欢打架。”Awaria笑笑,影子里缠住Clark的东西消失了。
“你哄谁呢…”Clark好像是因为刚刚的话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表情有些郁闷。“矮人一两百岁也就是十几岁的人吧。”
“哪有,”Awaria被拆穿后面不改色。“但我资历可比你这小青年丰富多了,我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Clark的脸上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因为他听到
“比如上一代Clark的事情?那是你的母亲吧?”
布兰多尔城,coldness冰雕店。
“我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告诉我?”来自隔天才被告知发生了什么的Morice。
“用得着吗?我们不是照样解决了那个家伙。”来自在店里长期蹭住的Edi。
“呵。”围观秀恩爱的冰雕店主。
“所以他最后被处以什么样的惩罚了?”吐槽完毕的恶魔大小姐恢复了往日仪态。
“谁知道,大概是解除棋子和道具使用权?”
“观察者一直都很严的嘛…”
“Yuki小姐呢?”过了半天Morice才发现似乎有些过于安静。
“她这几天一直在巴尔蒂亚图书馆。听说在查阅棋子创造以来所有相关资料。”
“…所有?”
“那个蠢货的棋子能力是选择性超忆症。”Iroka面不改色地盯着屏幕。
“那还真是方便的能力呢。”Morice笑笑。法术对于巫师记忆要求极高,这种能力对yuki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呢?到底。”
绝对公平之眼这么问着又回到了另一个位面的Ileaf。
“棋子所有能力都对观察者无效…道具,异能,以及法术。”Ileaf喃喃道。
“这次兑换的差事有点麻烦呢?”无法理解这个回答的绝对公平之眼。
“嗯,恐怕是大麻烦。”
布兰多尔钟楼。
废都时间重新开张,依旧是不变的木质店门。
“叮零”门把手上的风铃清脆的响起。
“欢迎光临废都时间。”
打开门,巫师有些迟疑地走了进去。
店里平整如新,钟表座钟都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滴滴答答地走着。阳光从窗户轻轻打进来,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土。
坐在柜台后的,穿着简洁白衬衫黑背心的长发少女这么问道。
“我叫Clark,是废都时间的店主。钟楼的守护人。请问您需要什么?”
巫师看着少女,惊讶一瞬而过,转而微笑。“请带我上钟楼。”
那笑容里似乎有掩藏不住的悲伤。
恶魔庇护所,白色的恶魔轻飘飘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欢迎回来。”Menmen一如既往的笑容。
“对了,小姐,刚刚主人让我告诉你。已经有出现棋子的牺牲了。”
“嗯?”还没开始兑换就出现这种情况让Morice颇感意外。
“是一位违规者。”
“黑色城堡棋子持有者,Clark。”
“你这样说完全不知道是谁吧?”Morice惊诧了一会,随即恢复正常。“有些继承人的名字是这个棋子所有持有者共同使用的称呼,谁知道这是谁呢?”
“不需要知道了。”Menmen
“Awaria已经反映,那枚棋子已经有了新的继承者。这一轮的Clark已经不存在了。”
Awaria是自己母亲专有的情报提供者,准确度可想而知。
Morice叹了口气。
“观察者一直都是很严的嘛…”
鸽子悠闲地停在钟楼的屋顶上,午后的风吹在脸上十分温柔。
天空中的云,很干净,很亮。
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天空,Yuki转身而去。
“我一定会找到和棋的方法的。一定。”
黄昏,Coldness冰雕店冷清了下来。三个人沉默着。
面对yuki带回来的Clark的死讯。
“会不会是去了别的地方?”半天,Edi憋出这样一句话。
“Clark,是从兑换开始以来,这枚棋子所有使用者的名字。”
“棋子主人死去之前,不会易主。”
钟声准时在整点响起,悠长浑厚的声音划破天际,穿过整座城市。
像是昨天还能听到的群钟森林的歌声一样,让人的灵魂似乎都在一起颤抖。
“必须找到。”
Edi低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Yuki,怎样才能和棋,请告诉我。”
“我一定要结束这种没有理由的牺牲,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性命,没有人有理由为这种事情死去啊!!”
“可能连我们的性命都丢掉哦?”Yuki的语气听不出心情。
“如果能结束这种没有道理的残酷。”Edi抬起头,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还没完全消失。
“从成为棋子继承者开始,我们的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了,我们正要把它夺回来,不是吗?”
“是的。”Yuki眼中又出现了光亮。
“但是你们有所行动也要等到开始兑换后。”Iroka冷不丁泼冷水。
“现在对别的人做什么都是犯规的。”
“都这么燃了你让我们保持三五秒不行吗?”Edi对破坏气氛很是不满。
“要燃去外面我怕热。”
“你你你还能不能愉快地做队友了??”
看着眼前拌嘴【? 的两人,yuki的嘴角弯了弯。
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结束这悲伤的棋局。
然后这段故事差不多结束了
接下来会是Clark的小番外
之后会是若干个这样单元小故事,都是在同一世界的不同角落发生的事情,各自之间都有微妙的联系然后最后是主线结局√
一排蜡烛献给Clark
以及坑爹的冰雕店名字来自机油莫打我
鸽子在布兰多尔城的上空盘旋着,以往栖息的钟楼顶正热闹非凡地发生战斗。
时钟的指针划过的声音此起彼伏,操纵着被控的人对包围圈里的人发动着攻势。
“还有多久。”Iroka问
“一分钟,最多了。”
被保护在中间的yuki半梦半醒地回答道。
“能信?”Edi在抵挡攻击的间隙回头问。
“爱信不信。”
Clark满意地看着自己制造出的局面,在他眼里,那三个人倒下是迟早的事。
“祖先们,这枚不幸的黑色棋子从无成功兑换的记录,到此为止了。”
Clark如释重负地笑笑,闭眼。
群钟森林,给我结束这场战斗吧。
砍杀声消失了。
睁眼。
被群钟控制的人,消失了。
怎么回事???
Iroka望了Clark一眼。
“你的极限,比想象中要来的快啊。”
环顾四周,群钟森林已分崩离析,大钟上金色的光芒消失殆尽。
“怎么回事…?为什么道具用不了了??”紧张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Clark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
到极限了?
不可能啊……
自己明明上一次这样大规模发动道具时,没有这么快就到达极限。作为道具使用者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道具的极限?
“罢了。”Clark无暇顾及这些事情。棋子的能力还能发动至少杀掉那个白棋…
按下钟表的按键,冲上。
下一秒,Edi的身后出现了他的影子,以及那把匕首。
“法师护盾。”魔法构成的盾墙构成了拦住这把匕首的最后一道防线。
“真是的…走点心好吗我要困死了…”来自半梦半醒的巫师。
“谢了。”Edi迅速转身,用剑刃精准地卡在了准备发动的怀表齿轮上。
在Clark诧异的目光下,怀表被挑飞落在了远处。金色的抛物线之后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那么清脆。
短短一分钟内,Clark感觉自己被冷水浇了个彻底。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再向前一步就能成功…
还是差了一点。
Clark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地上,自己尽管有匕首,但是上去肉搏一点胜算都没有。
祖先,母亲没做到的事情,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做到,甚至为此不惜违背规则,动用能力控制自己身边的人,邻居,朋友。
即使这样也没能成功吗…
黑色的车棋子,在棋子继承的历史上永远是不幸的存在。
一枚棋子由这座钟楼的守护人后代继承,从它被继承开始继承者从未成功兑换,无一例外地在十日兑换中死亡。
另一枚车由两个家族的后代轮流继承,继承者也都无一例外全部阵亡。
“为什么…”Clark愣愣地自言自语,没有注意到走近的Edi。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没必要告诉你。”Clark抬头,纵使内心经历巨大的落差,但是对于死亡的觉悟是在自己知道早晚要继承棋子的时候就已经被教育灌输了的。此时的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是刚刚见面时的微笑。
“杀了我吧,你就能解除诅咒了。”
“……”Edi听了这话顿了一下,而后转身走了。
“观察者会处罚你的,我才不会动手。”
Clark无奈地笑笑,而后才感受到心口传来的剧痛。那是棋子能力和道具使用过度带来的伤害。
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走吧。”Edi把剑还回鞘内。
向下的楼梯已经被毁掉了,散落的石头挡住了通道。
Edi深吸一口气,鲜红领巾上出现了翅膀。Iroka看看他,带上yuki直接咏唱起了元素法师也会的飞行术。
看着人的身影在钟楼的边缘消失,Clark像是放下重担似的叹了口气。
“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吗?”
大钟背后慢慢地走出一个人,皮鞋磕在地板上哒哒作响。
蓝绿色的长发,淡蓝色的宽檐帽。蓝色的洋装风格的简单长裙,赤红的眼睛。身边的镶嵌了一圈咒纹的眼睛。
观察者,绝对公平之眼。
“是在躲着他们?”Clark笑笑。
Ileaf无视了这个问题,一板一眼地像是法官在宣读审判结果。
“黑色城堡棋子继承人Clark,在兑换日前违规对其他同阵营及敌对棋子进行攻击。”
“以绝对公平之眼的信条进行裁决。”
Clark叹了口气,手在细微地颤抖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竟是那只眼睛发出的疑问。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Clark低下头,没被发卡别起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为什么…我们都非要死去不可呢…”声音明显地颤抖着。
也是这样的下午,天空中的云彩很干净,很亮。
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么温柔的人就这么倒在自己面前。
她明明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已经打算自己躲起来直到十日兑换结束然后独自承担诅咒。
这样的忍让还不够吗…?
答案是,不够。
Clark看着自己的母亲挡在自己面前挡下了所有的攻击。甚至能听到肉体被划开,烧焦的声音。
看着那具身体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忍让是没有用的……想尽一切办法…怎么样都好…活下去。”
这是棋局,没有感情的战场。
Clark承认,自己对自己认识或者陌生的人使用棋子或者道具时有过愧疚感,但只是一点点。
你们,都有未来,都还有时间。而我…
所以,请把你们的时间借给我吧。
“用尽一切办法…”
握紧匕首,拿起被摔在地上的怀表。
“活下去!”
刀刃在下一秒呼啸而至,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
刀锋所指,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观察者。
依旧是一排蜡烛献给还没画立绘的Clark
之后会有关于CLark的小番外√
好孩子不哭妈妈抱抱【滚滚滚
Iroka的视野里,红色的火球占满了整个天空。法术已经咏唱完了,他只有这么毫无办法地看着火球落向自己。
一边的Edi突然感受到了异样的不适。空气变得异常干燥,皮肤干得有起皮的冲动。
Iroka聚集了控制范围内空气中仅有的水蒸气。
然后,控制扩散在火球的周围。
蔚蓝色的瞳孔猛地收缩。
元素传导率 100%
就在那一瞬间,被控制的水分子接触其它水分子,然后被控制的水分子不断的增加着。
就这么连成了围绕在火球周围的屏障。
下一秒,水温骤降,凝华。
大火球术就这么被冻在了半空。
仅仅是人眼足以捕捉到的一瞬间,被冻住的冰球炸裂,化成水汽。
Edi表示终于不用担心皮肤干裂了。
而后要担心的是Clark从各种无法意料的角度袭来的刀刃。
“为什么…”毫无头绪的现状让Edi十分烦躁,虽然在铠甲的保护下总是安全。
但自己的目地不是这样僵持在这里啊。
天空中的巫师看着火球泯灭,吃了一惊。而后飞快地开始咏唱下一个法术。
此时的Iroka却悄无声息地退到钟林中。
我已经发现了。
这些钟林中,只有一尊钟在走。
那个人发动能力…不,应该是道具后,钟林安静了。而后,这座钟开始走,yuki冲了上来。
此时有个可怕的想法让Iroka心揪了一下,但是很快放下了那个念头,伸手,冰刃,利落地把那尊钟毁掉。
正在攻击Edi的Clark骤然停止。
Yuki停止了咏唱,愣了一会后降落在地面上。
“发生了什么…Iroka?”yuki对于眼前的情况显然完全不知情,恢复了光泽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人。
“呵,你差点害死我。”Iroka收起冰刃,踢了一脚钟的碎块。
“抱歉……诶…”Yuki走上前去,步子有些不稳。“好困……”
“呵,我猜你受精神法术影响后根本没睡觉。”Iroka的话还没说完,Yuki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倾倒在对面人身上,帽子手杖随之一起滑落。
“蠢货,给我弄这么多麻烦还让我帮你收拾。”Iroka脸上看起来似乎是无奈的表情有些扭曲,帮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捡起装备。
“我回去了你继续。”
没等Edi的吐槽出口Clark先行放话。“走?去告诉观察者吗?”
“抱歉,你们必须死在这。”
Iroka瞥了一眼Clark,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朝着楼梯走去。
钟声,群响。
所有钟开始长啸,与此同时,一个接一个的人开始出现在座钟旁边。
“呵,人海战术?”
Iroka面不改色,但他之前想到的念头已然被证实。虽然他不相信人类的道具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群钟森林,每座钟都有对一个攻击对象施加了精神法术,虽然平时,也就是钟停止的时候毫无影响,但是能力发动,指针前进。被控制的人便会被召来受用。
这么可怕的数量,是棋子给予的力量支持才能做到这种地步么。
钟楼的钟有政府设下的结界庇佑,无法进行破坏。但那显然是Clark的道具本体,此时还在传出微弱的光。
Iroka对道具的能力推理了七七八八,Edi却发现了棋子给予Clark的能力所在。
时间停止。按下怀表的按钮,时间就会停止,但是他并没有在时间停止的时候攻击自己,证明他碰到的东西不会受其影响。至于限制…
是怀表上的时间吧,现在看来还有10分钟。
密密麻麻的人群把Edi,Iroka和Yuki围在了中间。各种种族,职业的应有尽有。
“会受精神法术影响的都是心理脆弱的人。”Iroka一脸无所谓。“能强到哪去。”
“是啊…”Clark站在人群外,仰起头回眸笑着。“但是许多个脆弱的存在,也就变得坚不可摧了吧?你们能坚持几秒呢?”
各种法术,打击袭向包围中的人。
看着被火光埋没的人,等待着成果的Clark笑了。
他却不知道,作为道具使用者,作为棋子的他的极限,正在悄然而至。
“小姐不去帮忙吗?”
“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我还是当做我不认识这个蠢剑士吧。”Morice看着真实之眼,她作为召唤师使用的道具中,Edi招架着来自各处的攻击。
“小姐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站在一旁的女仆打扮的人继续询问道。
“我在几百年前就跟随小姐了,为什么没印象呢?”
“是在棋子继承刚开始的时候。”
Morice纠正。
“是的,那时候我被士兵【Pawn】棋子附身,然后被小姐的母亲收留活到现在。”女仆笑着。“作为一个人类这还真是个不小的岁数呢。”
“即便如此,这个少年我也从未见过。”
Morice似是有些痛苦地挤出一个笑容。
“Menmen,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早就认识他了?我们前几天才…刚见面。”
颤抖的话语和表情已经揭穿了这个拙劣的谎言。Menmen笑了笑,不再追问。小姐不想说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不过是早晚送给我一枚白棋的猎物罢了。”
真实之眼前的恶魔有些寂寞地叹了口气。
“观察者的效率有点低呢。”
原本悬挂大钟的地方,空荡荡的只剩灰色的屋顶。午后的阳光经由大大小小时钟钟面折射后刺痛着双眼,使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这座钟,似乎从这个城市存在起就在这里。听闻这钟似乎是某个家族一直作为认证道具使用才拥有如此深厚的历史。
“钟一直都在。”
?!
不知道从哪座时钟后传出这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
“它是我的道具,被你们损坏了就麻烦了。”声音越来越近。
Edi拔剑严阵以待,Iroka手中凝结了冰刃蓄势待发。
“所以,我让它消失了!”人的脸庞轮廓从钟面上映出,不知什么时候声音的主人已出现在二人身后。
棕黄色的短发,额边一缕用发卡别了起来。眉边有年轻人热衷的穿钉。看起来很正经的衬衫袖子乱七八糟地挽起。手里摆弄着怀表的年轻人挂着一脸危险的微笑开口了。
“在下Clark,废都时间现任店主,布兰多尔城钟楼的守护人。”
“违规者。”Iroka有些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句。
“你不怕观察者发现?”Edi看着眼前脸上挂着微笑的人。
Clark微笑着不答。不怕是绝不可能,观察者是最强的裁判巫师,拥有标志性的使魔“绝对公平之眼”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不需法术使魔便会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其处刑。她的力量是无解的。
所谓裁判巫师不正是利用拥有裁决不公的绝对力量的使魔才在巫师阵营中独树一帜吗?
“怕啊,所以才要把你们引到这里灭口啊。”Clark抽了下嘴角。“原本还在因为那个巫师是个黑棋郁闷呢,现在白棋自己上门我就不客气了!”
没有任何征兆,连动作都没看到,Clark就那样出现在了Iroka面前,下一秒一把刀刃闪着银光就插在Iroka胸口。
“喂…”Edi还没叫出声就发现Clark已出现在自己面前。
刀起,刀落。
没有听到预想到的鲜血迸出的声音和惨叫声,只看到空气中闪着银光的透明盔甲。
“吓死我了…”Edi对着对面诧异的你为什么没死的表情勉强笑了一下。
“道具.希望之铠。”
与此同时映入Clark眼帘的是Edi眼中隐约发光的白色N字母。
这是动用了棋子给予的能力的证明。
Edi凭借手臂上的铠甲硬度一个手刀劈掉了Clark手上的武器。
Clark退开几步,一晃手竟掏出了怀表。下一秒刀就回到了他手上。
“怎么回事……?”Edi挑眉,手上的剑顿了一下,然后劈了上去。
果然,当刀刃狠狠砸到地面上时,Clark站的地方已空无一人。他正站在不远处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玩弄着那把匕首。
“…时间系的能力?真是让你捡到宝了。”
声音来自不远处Iroka被刺后倒下的地方,那个人正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没事?!”Edi和Clark同时惊叫出口。
Iroka白了Edi一眼,眼中满是你这个蠢货不是应该知道吗的表情。
Edi没领会,倒是Clark趁此退到了座钟边,手抚上钟面。
“发动吧,群钟森林。”
一时间,所有的钟表都开始发出尖啸的声音,混杂在大大小小的钟声中形成了一种类似于人类的歌声。
与此同时,三人上方,钟楼的那口古老的大钟正在渐渐现形。钟和平时看到的没有区别,但仔细看可以看到周边泛起的光芒。
这是人类认证道具正在使用的证明。
下一秒,地面被炸开,有谁直接冲出。
“终于肯动真格了。”Iroka喃喃道。
“我还真没见过被精神类法术控制的巫师不能使用法术的,果然是隐藏了实力啊。”Iroka走过去,背对着Edi,看不到表情却分明能感到腾腾杀气。“蠢货交给我收拾,你既然来了就好好教那个违规者做人。”
“呵。”这是Clark听完这句类似命令的话后的反应。
冲上的人正是yuki,身上的法术光纹还没消失,便开始下一个法术的咏唱。音节被粗暴地叠加在一起,没有一个字能听得确切,但是Iroka却反应过来这是对同化水元素的自己最具杀伤力的法术——大火球术。
必须……中断!
Iroka丝毫不敢耽搁,凝结冰锥,袭向yuki,自己手持冰刃就打算近身战斗。
yuki的咏唱还在继续,巫师帽两角却是延伸出了翅膀,是飞行术的视觉效果,随后人便飞起躲过袭来的攻击并且拉开了距离。
“嘁…”Iroka暗想果然没这么简单。但这种地方大型元素法术也无法使用…
无名的平行位面
棋子形状的光源散发出的光照亮了某人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一丝波动。宽大的浅色帽子挡住了部分随意披下的长发。周围镶嵌着咒纹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转向身边的主人。
“有人等不及了?”眼睛发出的声音。
“嗯。”简短的女声回答。
“现在你还没有监控吧?怎么办?”
“…找。”
“Ileaf,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明明棋子兑换还没开始你不一定要干涉。”
“规则不能破坏。”女声依旧简短。
眼睛似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一会,而后又睁开。“哪个违规者敢让我们可爱的观察者费这么大周张,等着被我弄死吧。”
女声的主人,被称作Ileaf的人怔怔地看着那只依旧明亮的眼睛。
“…如果他在我觉得他会这么说的。”眼睛的语气里竟有些无奈和悲伤。
“嗯。”Ileaf嘴角有了细微的上钩。
“走吧。”
布兰多尔城钟楼,楼顶。
巫师无可阻拦地咏唱完了最后一个音节。
大火球术,降下。
【【咳咳最后几句
刷屏抱歉√
给还没画好立绘的Clark桑点个蜡烛
钟楼的顶端发出沉闷的钟响,一群乌鸦被惊飞。
正午十二点。
废都时间的门紧闭着,这里作为上钟楼唯一的通道和一家店铺往往都是大门敞开着。
“砍不动。”Edi拔剑,在Iroka看外星人的表情中把剑变得大的不像人类的武器。然后深吸一口气,砍了上去。
“卧槽?”Iroka用仅两个字对这不科学的武器表示疑问。
“这是我的认证道具。”Edi回答道。“希望之刃。”
巫师拥有法术,非人类拥有超自然的异能力,而人类拥有的武器便是认证道具,不是魔法也不是异能,而是人类赋予道具特殊能力的
奇迹
每个人类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道具,也许是身体一部分,也许是物品或是武器…但每人只有一件的认证道具。认证之后道具往往可以产生特殊的效果,比如Edi的这把剑此时的形态完全超出了人的常识。
“你省省吧这里有结界。”Iroka无法直视Edi还在用那把剑砍店门。
“这个结界…”Iroka摸上门把手,感觉很熟悉。
Iroka低声吟唱了几句,只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然后门开了。
Edi看到Iroka阴沉着脸走了就去。
“这个笨蛋。”Iroka嘟囔着,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这个结界和她设在冰雕店外的一模一样。
Edi迟疑了一下
把剑还原到正常大小,进门。
没走几步,Iroka停下了脚步。杂乱的钟表交错堆放的空间里,站在对面的正是yuki。
“有古怪。”Edi看着眼前的人黯淡的目光,Iroka点了点头。Edi瞬间感觉温度下降了十度。
yuki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跑到店铺深处。
跟上去。两个人短暂地迟疑了一下,眼下只有这个选择。
“我靠这个店这么大?”Edi感觉走了很久,店内除了钟表的滴答声和前方yuki的脚步声什么都听不见,而且一片黑暗。
Edi正在感叹曲径通幽时,脚步声消失了。yuki就这么停在二人面前,然后,冲上。
“喂喂喂怎么回事??”槽点多得让Edi甚至无法理清思路,从yuki出了什么状况到为什么这个巫师会上来拿着魔杖肉搏到自己身后的退路什么时候被乱七八糟的钟表堵上了。
“你这个蠢货给我安静点!”Iroka一改往日的面瘫少言寡语,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拨开Edi一步跨上,手中凝结水汽抓住了袭来的魔杖。
Edi感到温度骤降的同时,发现yuki的动作逐渐僵硬,最后定格。
“靠,冻上了?”Edi对眼前来的太快的变化接受不能。
Iroka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是女孩子…”还没说完就被一记眼刀打出僵直的Edi硬生生吧最后的语气词和寒气一起咽了回去。
“还轮不到你来管。”
前面就是通往钟楼楼顶的楼梯,往上是无尽的黑暗。
Edi若有所思地看着已然被抛在身后的钟表店,然后跟了上去。
楼梯又黑暗又长,在这乏味的行进中不由得让人陷入沉思,或者是回忆。
yuki是受到了精神类的攻击才会变成那种样子,只是这种攻击还没强大到可以汲取脑内的记忆…所以她才会使用肉搏而不是巫师的法术或者棋子的能力。
攻击的指示看起来很明确,目标是Edi的话目的一定在棋子。这么说敌人就是黑棋持有者了,这大概也是对方没有直接对yuki造成伤害的原因。
精神攻击啊…Iroka叹了口气,真是会让人想起不愉快的事情的存在。
走了一会神,不知不觉已经逼近楼顶。
意外地安静。
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Iroka先是习惯性地降温来保持人形,然后,才发现钟楼的楼顶有些不同。
和钟表店里类似地堆放了许多钟表,古老的座钟,精准的依靠法术运行的钟表,大号怀表…
“不对…”Edi环顾四周之后声音因为诧异而有些发抖。
这里毫无疑问是钟楼的楼顶。
“钟楼的钟,不见了。”Iroka接下了Edi没说完的半句话。
那天之后,Edi死皮赖脸地还是蹭住在了Iroka家,虽然是睡地板。
第二天他是被Morice摇醒的。
“抱歉,我看他躺在地上还以为死掉了。”早早前来拜访好吧其实是闹腾的Morice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这么说道。
yuki一大早飞去了巫师专领地的图书馆,店里却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显得冷清。
“呜哇很厉害嘛徒手捏冰雕啊大大!”围观Iroka做冰雕的Edi一脸崇拜。
Iroka有种把这个人冻起来的冲动。
“店里没客人吗?”Morice晃了几圈不见来人问道。
“店里太冷了,所以网购的比较多。”Iroka淡淡地回应道。
“你们就这么呆在这?”Iroka摆弄着冰块问道,他实在忍不住这两个人就这么在自己店里像两个僵尸一样晃荡下去。
“有什么办法,现在开始到兑子之前伤害任何棋子持有者都算犯规。”
Edi翻白眼。
“现在这规则真是…当时…”Iroka感慨道,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你…也是棋子继承者?”Morice捕捉到了重点。
“没什么,只是一个认识的人罢了。”
“Iroka陪我去练练手不?”Edi在冰雕店蹭了一个上午已经混得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闲的无聊找眼前人约起了战。
“不去。”Iroka头也没抬地调戏冰块。
“我的身体在常温下会化成水。”
Iroka道出这句话时两人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第一次碰面时yuki急忙去修补房子用降温法术。
这个元素法师的能力有缺陷?Morice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想要继续追问对方的表情却是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还以为这样暂时合作的话我们会有什么事情,我今天才匆忙赶来。”Morice在冰雕店呆了一上午,看Iroka和Edi那也套不出什么话,便打算打道回府。
“Iroka…你会用通讯术吧?”Morice见找不到合适称呼便直呼其名。
通讯术是巫师最基础的技能,很多非巫师阵营的人也拥有相关的法术道具,比如人类的手机,道具师的通讯频道条形码,人类的手机用于声音形象传输,而使用了条形码的道具师可以直接在内心交流或者将二人交流的话加密。
“我的通讯频道…”Morice让Iroka记下了自己的条形码用于通讯验证便回去了。
“她是道具师嘛…”Edi在Morice走后随口问道。
“……”Iroka没说话,摆弄冰块中。
“诶话说你是元素法师嘛…水元素专修?”
“……”
“…我真服了你了,是不是太冷嘴被冻住了脸也冻面瘫了…?”Edi开始没话找话。
“如果这么理解可以让你闭嘴的话,就是这样。”Iroka忍无可忍。
那天半夜不知道几点yuki才偷偷摸回来。面对Iroka略带疑怒的表情也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没去哪里。”
之后两天也是这样。
又一个无聊的上午,Edi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神烦,Iroka却放下了冰雕,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不怕…”Edi正想问什么却被Iroka打断了“那个家伙从来不会这样。”
他知道Iroka在说yuki。
“她从来不会这么说话,也不会出去这么久。”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Iroka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是的,Iroka恨自己疏忽,眼下yuki持有棋子还在兑换前没有一点
防备地出门真是太粗心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出现犯规者。
犯规者,即在兑换开始前或者发生同类棋子争斗的情况的人。虽然观察者会进行干预,但是往往处理得不够及时。因为棋子的监视在兑换开始后才会开启。
这些人往往认准了这一点,想要先行一步拿到优势。
Edi在看到Iroka反应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也悄悄跟着一起出门了。
首先要找到yuki
“你跟在后面干什么。”Iroka突然停下脚步。
靠被发现了。Edi无奈走上前。“我…只是担心那个蠢货,而且你这种半吊子没问题吗?”说着看了看还在努力给周身降温保持人形的Iroka。
“我是不是半吊子试试就知道了。”Iroka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这是去哪?”Edi疑惑。
“钟楼。”Iroka简短地回答。“她带的烧瓶里有我激活过的水,能感知位置。”
说话间,两人脚步加快,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
钟楼就在城市的中央,灰色的高塔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色彩。
塔下是一家钟表店,似乎这座钟楼存在时就在这里了。
一家名为【废都时间】的钟表店。
“你说…有人来了?”店内大大小小的钟表齿轮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不知哪个角落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坐在窗口的少女
没有回答
黯淡的目光中映照出的是墙上摆动的时钟。
此时,在这个大陆上,分散在各地的身份不同的32个人收到了来源不明的消息。
与此同时,他们的右眼中浮现出了或黑或白的字母。
R,Q,B,N…
熟悉的人或者他们本人都知道,这是棋子系统发来的指令。
“开始了。”
“开始了。”
——所有棋子完成继承,从即日起七天后的零点,十日兑换正式开始。
布兰多尔城,没有名字的街道上,刚刚修好的冰雕店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冰块一样的光泽。
“哎呀,似乎到此为止了呢。”Morice眼中的Q字母还未消失,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再要战斗要等到一个礼拜之后了。”Edi暗自庆幸躲过一劫。
“巫师小姐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Morice又笑吟吟地询问道。和局,是棋子系统中从未出现过的概念。
“我不久之前研究了棋子的规则。”yuki解释着,她似乎不太擅长和外人说话,有些脸红。“棋子的规则运行大抵是按照国际象棋的规则来的,比如如果有一方击杀对方的王则己方棋子全部解除诅咒,还有棋子的能力大小也是按照国际象棋的分值来划分的。”
“击杀对方的王,这种事情从没有人做到过。”Morice表情轻微地变化了一会随即恢复正常。“也不可能做到。”
“和局…在国际象棋中规定差不多是双方同意和局,三次重复局面还有60回合没兑子动兵。”Morice看起来对棋子规则或者国际象棋颇有研究。
“很明显只有双方同意和局才能做到。”yuki接着说了下去,脸上少有的认真。
Morice越来越觉得自己这趟真是捞到不少有趣的东西。Edi是原本的目标,而这里有一位可以将身体同化的元素法师。
以及这个可疑的巫师。
一开始平凡的表现并不引人注目,但是她对于棋子的研究程度让人吃惊。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yuki似乎没有看出Morice的心思,继续道。“所以关键又落在了黑白双王上。”
“双王的棋子,都拥有操控局面的力量,而对他们来说达到和局并不是什么难事,使用棋子力量停下十日战争…”这句话是Morice说出的,她无视yuki和Edi一脸你为什么知道的表情。
“哦,我是不是应该说一下,黑王是我的母亲,曾经的非人类阵营之王Eterniss。”
……
站在一边的Edi插不上话掉线了好一会,此时见安静了,便试探着说句话刷刷存在感。
“那么白王的棋子…?”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了。”yuki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没有人见过白王是谁,所以和局是从未出现在兑换中的情况。”
“那我们怎么去找到他?”Edi似乎已经让自己加入了yuki的计划里成了她的队友。
“接下来的事情我还是不说了,总之这是我这次兑子时想做的事情。”yuki还是一脸认真。“要一起来就留下来,想准备十日兑换战术的可以离开了,反正房子已经恢复原状了。”
“你们别看她这么正经很厉害的样子她一旦跟你们熟了就会发现这人有多不靠谱。”Iroka突然冒出来一句。
“…艹”yuki正经了许久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断了似的冒出一句。
随后立刻脸红了。
“带我一个…?”Edi盘算了一下,至少十日兑换时有人当靠山总不是坏事,虽然棋子颜色不同但是yuki很明显对兑换并不感兴趣。
“你们这么想拯救世界?”Morice不置可否地问道,毕竟就现在知道的来看这个做法难度很大。而且成功了之后最多救下32个人而已。
“我只是对系统bug感兴趣。”yuki此时此刻体现出作为巫师应有的好奇心,毫不忌讳地说道。
“我…”Edi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私心,企图寻找理由时Morice直接开口了。“他去的话带我一个。”顺便瞟了一眼Edi“我的猎物我可得盯好才行呢。”
大姐谁是你的猎物啊…Edi想说出口还是忍了回去,毕竟对方也不是好招惹的。
这是让自己更安全了还是更危险了呢?
“回去了。”Morice往外走着“回去晚了母上要担心了。”
正想问接下来怎么办的Edi算是傻在了那里,说走就走了?开什么玩笑?
……流浪了许久的剑士Edi此时可怜巴巴地看着剩下的两人。
“看毛,没地方给你住,本来我房子就很小这蠢货还和我住一起。”Iroka用自带冰碴的目光瞪了回去。
yuki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似乎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yuki,普通的巫师。”
Edi对这个巫师的思维跳跃性还没有完全适应。,笑的有些僵硬地举起了手。
“Edi.Grass,人类剑士。”
没有人注意到,Iroka轻轻地叹了口气。
“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