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逼大战的图部分,文部分请戳下方第九章tag寻找
是张大全员
不过撕逼大战时间略短还没画完QWQ我会慢慢补齐的
左边是敌友役《撕过逼或者一起吃过人的【感觉这描述哪里不对
右边是连连看【呸
图part在这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26835/
(也是撕逼大战一部分
食用注意:文有黄暴内容,以及部分涉及宗教和Dia变态的神奇世界观。
祝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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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家门的时候已是黄昏。
厚重的窗帘只是草草的拉开一条缝,血一样的夕阳就从那缝里挤入还算宽敞的房间——一切都维持着出门时的状态。
一片昏暗。
随手将钥匙和卡摆放在鞋柜上,甩开烦人的鞋光脚走进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间。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床上的东西发出细软含糊的原始声音,然后有些困难的往门口的房间挪动了动。
红色的头发被精心修剪到齐肩的长度,手被宽厚的皮带在腰后反绑。头顶带着和发色相近颜色的猫耳,漂亮的眼睛被眼罩遮起。
“今天有乖么小猫?”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料理台上,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的Dia靠近了床边。
解开已经被唾液濡湿的口球用手指代替探入搅弄,另一只手则从男人侧腰滑下探向小腹。
“带着贞操带还是忍不住射了嘛?这里已经湿成一片了哦,真是淫荡,看来需要惩罚一下。”带着些蛊惑的声音这么说着愉快的低笑起来,热气喷洒在红发的男人耳廓上引起一阵兴奋的颤栗,然后男人便开始贪婪的嗅闻着Dia身上的血腥味。
“贪心的小家伙。”将趴跪着的男人翻过来,重量的转移使得柔软的床铺摇晃了两下。这样的姿势使得腿根和分身上的鞭痕一展无遗,Dia用指尖抚摸过那些微肿发热的红色痕迹,不意外的感受到手下的颤动。有些粗暴的捏住尾巴肛塞抽插操弄着,另一只手拨弄起还有些崭新的乳环。
小猫。
是的,他的小猫。
Dia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记得这男人的名字——因为不重要,所以没有记住的必要,Dia的个人理论。他坚定的相信并如上执行着。
今天将那200万美金连同自己的资产一并移到了他的名下。
对了,他叫楠弥,今天在办手续的时候才又见到过。
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Dia脸上浮现出了更深的笑意。
“小猫,再叫的大声一点,只有我满意了才会让你好好的射出来。”从乳尖,到侧腰,然后是小腹和人鱼线,弹弄着那充血挺立的东西Dia恶意的用拇指覆上了顶端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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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弥的脖子上有伤痕,一道一道,在细白的皮肤上显得丑陋而显眼,虽然现在被项圈所遮盖着。
但是Dia知道他身上的所有秘密。
从里到外。
每一寸。
那伤痕是Dia亲手造成的。
为此他悔恨不已,心情就像是精心画好的画在展示前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染上一滴奇怪的颜色的那样不妙。
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就在3个月前的那艘船上,愉快刺激的杀人游戏。Dia记得很清楚,那时只剩下3个人,他,小猫,以及一个穿的像教会人士一样滑稽的棕发男人。
只能活一个人。
完美的游戏规则,简直让人拍手叫好的剧本。
Dia从不认输,正如捕猎者和猎物,他永远只做第一者。
其实在最后一战之前他们3人有过交战——如果加上被陷阱设计滚下插满了刀片和碎玻璃的楼梯,死后又被自己恶趣味用铁丝固定成祈祷天使的女人的话也许应该是4人。
不得不说那个棕发的男人有给自己留下深刻的影响。敏捷的身姿,超乎常人的弹跳力和神经反射能力以及快速准确的判断。
不亏是活到最后的对手,的确让自己好好的享受了一把淋漓尽致的战斗。
只是还是有些天真。
Dia永远记得在对方看见自己左肩被整个打穿,右手粉碎性骨折,骨头扎出肉外还愉快的迎着冲向长刀刀刃,微笑咬上人脖颈时对方的表情。
完美的恐惧。
老实说Dia对恐惧这个词有些恼火,但是新鲜血液涌入口中的喜悦更多的占据了他的情绪。
啊,流动着的鲜活生命,只要再用力些——就像当时Dia做的那样——可以直接用牙挤压,碾碎,撕扯。
然后在胃里,用另一种方式继续执行着存在的意义。
主说,要原谅伤害你的人,并像对待兄弟姐妹那样,不去伤害任何一人。
那样的,愚蠢而悖论。
活下来的人手上沾满鲜血,而死去的人将会在被活下去的人吞吃后于活着的意义升华重生。
主造人,却不爱人。
他为人类创造了世界,却用美好的生活使他们的本性腐烂。他教会了人们劳作,也教会了他们伪善。
他说,原谅他们吧,我愿意为他们赎罪。
那么,为我赎罪吧。
做伪君子还是真小人?
就像是温热橙汁中的一片超辣薄荷,在Dia用牙将罗尔夫的喉咙撕碎的时候,高中时课上的辩论题从脑中一闪而过。
人类啊,其实是一种明知自己丑恶,却又认为自己完美的愚蠢生物。
明明无时不刻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在杀戮其他生物,却自满的用所谓自己定下的“法则”庇护着同类。
这是在精神病院时Dia就领悟出的道理。他被遗弃在那里,在那混乱又最接近真实的地方长大。而Dia只想做一个真正的,人。
用最原始的,用最接近本性的方式。
所以,他将那男人吃下。从头到脚,一丝肉末都不剩。
用他自己的方式对世界,对那个男人表达着他崇高的
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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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窃。
偷窃,衍生于人的原罪,因为贪婪,因为懒惰,因为嫉妒。
所以偷窃。
而楠弥脖颈上的伤痕是Dia的罪,他偷窃的罪。
从游戏规则中,从平衡的生态中,从死神的镰刀中。
他本是该死的。
死在那艘船上,死在Dia的剧本中,死在属于他最后的,激烈的高潮里。
但是就是那么戏剧性的,在最后一秒,Dia想起了他从来都选择了舍弃的记忆。
在他用自己的分身狠狠贯穿着楠弥,在血从缠绕在他脖颈上的铁丝勒痕中富有生命力的涌出的时候。
酒红色的头发,纤细柔软的身体,那个趁着自己睡着而摸走自己一整箱美金的小妖精。啊,怎么会就这么忘了呢?你还欠我钱呢小混蛋,哪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
久远的记忆涌起,而单纯的玩家身份在刹那间变的天差地别。
像是养一只在野外捡到的羊羔一样,虽是一时兴起,但是在某种微妙关系的达成后他负责喂养,而羊羔只要无忧无虑的被保护着,直到被献祭。而到那时的他也不会有犹豫,就是那么冷漠的用刀慢慢的切开他,填入腹中。
这是Dia眼中,他和楠弥的关系。
屠夫会因为生存而杀死羊羔,但也有时会因为寂寞而放下刀。
Dia在最后改变了主意,这是他认为自己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情了。
南欧杜鹃花,带有杜鹃花毒素。毒性不大,人服用后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但几天之后就可以苏醒过来。
Dia自己提取的。
晚安小猫。
这是Dia将楠弥安顿好后唯一的告别语。
无论我是生还是死,那一箱子钱我还惦记着呢。
所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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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像是死去的楠弥回家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
靠营养液维持着身体机能的家伙虽然开始有些虚弱,不过恢复的很快,适应力也很强,不出半年就已经被调教成了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而且自己下船的样子也有些惨,不过幸运的是完全没留下疤痕。而自己身上的乳环和内容糟糕的纹身也让医生护士们眼神复杂,但Dia从不会去在乎别人的目光。
从那之后Dia还是经常会去捕猎。
相信么?羊羔也是嗜血的。
只要诱哄着给上那么一点,再一点。
不久后它就会迷上那种味道。
Dia对此深有感悟。
在将小猫玩的娇喘连连,再次后庭高潮后Dia起身洗手做饭。
塑料袋里是新鲜的人肉食材——后巷里打算抢劫自己的的混混以及他的跟班。
肥硕的肝,还算弹性不错的大腿肌和肋骨。
自然少不了使用自己收纳方便的钢丝。
被解开了手脚束缚的小猫将自己清理干净后重新带上尾巴肛塞从房间爬出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做料理时那种迷茫又带着些微期待的眼神真的很招人喜欢。
小猫喜欢自己身上带着血腥味,那意识了肥美合口的饲料。
伸手揉把小猫的脑袋,Dia少见的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几乎每一顿饭楠弥都是在Dia腿上吃的。这个意外的行为同时也让楠弥有些无措,但Dia只是就这样自然的坐下然后用叉子点了点盘子。
虽然很不错,但是这样的小猫让人有些腻味了,这样的人生也是。杀戮,相互吞噬,这才是Dia的世界,他已经决定暂时离开了。
“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当大门被撞开的时候,背对着门的Dia只是慢慢的将盘中的最后一块肉吃完,优雅而缓慢的举起了手。
“成长吧,小猫,变成有爪子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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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弥就这样度过了最迷茫的一段人生。
那个金发的家伙被警察带走后他的律师找到了自己。
“Dia 先生吩咐过,如果他被警察带走,他的所有资产都将转至您的名下,由您来决定它们的用处,先生。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最后的捕猎。他在电视上都看到了。
和以往的干净隐蔽不同,尸体被近乎挑衅的绑在了街头的红绿灯上。Dia被警察带走后他也被警察带走盘问了很久,被放出来后他也去过警察局试图保释他。
但是警察说,他走了,在杀光了监狱里的所有犯人和看守后走了。监控录像被删除,警察们甚至不知道寸手无铁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软铁丝和牙,楠弥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楠弥现在有钱了,有很多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明明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的东西,但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的生活平静无比,管理公司,看看股市,然后被请去参加各种宴会。
唯一能在他心理泛起涟漪的是卡上偶尔微妙减少的数字。
但是每当他查到副卡的消费地点时,Dia已经离开了。
还有邮件。
不定时收到的邮件,内容只有制作的精美的料理,但是楠弥知道那是人肉。
饿,每当收到他的消息后就会感到极度的饿。
不是生理上的饿,而是心理上的,极度的饥渴。
还有性。
楠弥觉得自己要疯了。
船上,血,杀戮。
那些早已改变了自己,而如今自己却回到了这个安定的可怕的社会,用另一种方式来生存。
他根本不是一只家猫,而是有爪子的豹。
低喘着将小刀扎入身上人的小腹,俱乐部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完美的掩盖了醉汉的尖叫。
“傻瓜,应该这样”
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而有人从身后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然后像猎杀动物那样,将刀上挑。
开膛破肚。
“我回来了,小猫。”
+展开
枪的味道。
她半跪着趴在枪上,盯着还在对面楼,悠闲地走着的对象。
“扣。”
“扣下去,陈怿纯!”
眼前的刘海有些碍事,她轻轻将它们撩到耳后,眯着眼睛,看着视线中的十字红点,手指弯了下去。
“我在听,父亲,别催我。”
十字中准确地炸开一朵鲜艳美丽的花。
她抬起头,将手中的枪竖起来,收回包中。看着楼下开始混合着女人的惨叫和人群的惊呼,越来越密集的人群开始聚集在窗边。果然还是得趁着他们还没注意到这边还是得赶紧走了。
“嗤。”
她指指头,满意地笑了。
“头啊头啊,是在这里嘛。”
※
床轻微地震动着,我被惊醒了。
“……呜。早上了。”
卫生间传来了水的声音,大概是罗尔夫又在洗澡。他就是喜欢洗澡。我蹭蹭枕头,有点想睡回笼觉的意思。
“呜呜……刘海……要掉下来了掉下来了——。哎呀。”
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我眨着眼睛,往四周都望了一圈,没有人,没有可疑的人。我伸出手把它夹起来,确定不会在掉下来后开始穿衣服。
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摘下来了,大概是罗尔夫弄下来的……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哼……不过西泽尔……
西泽尔那件事是个小小的错误,我完全不知道直到现在还有这样的效果,也就是一个陈怿纯和另一个陈怿纯……叠加覆盖,以主版面为准的意识……不明白也是无所谓的。
“哈啊。”
大脑渐渐开始清楚了。
我摇摇头,把剩余的想法给甩出去。她已经走了,那么接下来又是我。眼皮又开始重了,还是很乖地听从了安排闭上眼睛。
※
“给你。”
他把刘海挽到耳后,冰冷的触感触碰着额头,然后他插着腰满意地笑了。
“嘛,果然还是有了夹子更像一点女孩子嘛……我再去买个发圈给你绑起来好了。”
“女孩子就是应该可爱一些,因为是女孩子嘛……”
我眨眨眼,把额前的发丝拾起,搓了搓。
啊。不见了。
※
“你啊……”
结果是被罗尔夫拎起来拖了好一段路我还清醒了,没办法,睡觉就是太有诱惑力了,我根本无法抵抗他,不对,谁能抵抗睡眠啊!
“你干嘛帮我穿衣服!我又不是小孩!”刚醒的我挥舞手臂,这家伙力气好大!俄国人就是这样——我讨厌!
罗尔夫奇怪地瞥了我两眼:“我叫了你快十五分钟了,而且反正你都穿了一半了。我们还要出门呢。你是穿到一半睡着了?”
我沉默了。赖床的的确是我,无法狡辩。
“不过给别人换衣服还挺有趣的……”
“吼——”
“好的好的,”罗尔夫耸耸肩,“时间不多了,小姐。赶紧找到人离开这条船吧,嗯?”他松开我的衣领,我才跳下来。
我拍拍衣服:“给我枪。”
“啊,当然,没问题。”他很轻松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小枪,就是用来杀医生的那个。我拆开往弹膛瞄了瞄,嘀咕几句“真是浪费”,他望着我动作笑眯眯地:“你是狙击手啊?”
“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视力很好,果然嘛。那我们赶紧走吧。”
他心情看上去很好。
“我觉得应该先去吃东西。他们可能也去吃……”虽然明显是底气不足。
但是他没理我,又开始哼着歌了。
“你要怎么找人?”决定转移话题,我翻了翻口袋里的地图,还好它还没弄丢。
“嗯——一个一个找?”他在我前面大步大步地走,好像要去春游一样。
“你听了广播没?”地图上有标住的人的名字,不过我从来不看……毕竟没什么必要倒是了。
他很愉悦地回答:“当然了,还剩4个人——还剩4个人呢——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哦,不,我们之间——”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第一轮死掉了谁?”
他才稍微回过头,顺便看到了我手上的地图。“啊,你还有这种好东西。给我看看……”
他拿过地图,顺便在走廊旁的尸体上割了一刀,随便用手指沾上一些,望着地图开始沉思。
“这个……这个……这个……啊,这个是我杀的,这个也是……”
我在一旁想着“这家伙好脏”一边望着他画地图。反正也无所谓,地图本来就只有那么几个用处而已。我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古伊?”
“嗯?”他很愉悦地回复道。
“那个蓝头发的?”
“你认识?”他略有兴趣地歪过头看看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邹眉头了:“之前杀的人的朋友。”
“哦——”他又丧失了兴趣,继续将视线转移到地图上,接来下是流畅地杠掉名字,很快地图上布满了血液涂成的叉。他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这两个了。”
除了我们两的房间外还有剩下两个空着的房间。
※
罗尔夫兴致冲冲地跑到了离我们最近的存活着的人的房间,然后直接开始“咚咚”地砸门。“嗨,先生——开开门好吗?”
门很快就开了,出来了一个明显就不是很高兴的脸。哦,是在尸体前看了很久的蓬蓬金毛男:“什么?”他看上去非常不高兴,如果是我睡到半被这样打扰我也会想杀人的,我很理解,“你们搞什么?”
“我们来杀打招呼,先生——”罗尔夫用欢快的语调说着,“现在船上还活着四个人,还有另一个是谁,您知道吗?”
蓬蓬金毛男歪歪头刚好看到在罗尔夫后面无表情想“啊这个家伙真是直接砍死就好了”的我,我也吓了一跳。
“哦……当然了。”
他身后突然走出一个红色头发的……是男人吗?头发好长,不碍事吗?
“……”
现在船上仅剩的四个人都在这里。我们都互相沉默着。
突然红毛男好像对蓬蓬金毛男说了什么,金毛男回过头也轻声回应他了。
罗尔夫突然轻声说:“注意后退,小姐。”
我绷着身体,警惕地看着他们。
我还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先看到银色的光。“啧!”我扯着罗尔夫的衣服往后,但他明显也发现有什么,已经后退了。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是什么。
线。
“我,金,你,红。”我对罗尔夫说,然后掏出手枪往金毛男腿开了一枪,命中了。金毛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然后和红毛说了几句,按照计划地往我这边追了。我算了算角度,跑到楼梯口往下滑去。
“哦——”我听到金毛男笑了。
打了个滚,我往餐厅跑去,路上拆掉了项圈,绑在小网上。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藏起来才活那么久的呢!”
金毛兴奋地说道,然后不知道扔出了什么,划过我的大腿,有些凉凉的。
我有些惊愕地回过头,然后又被射中了额头。
夹子掉了。
※
“听……听着……”
他撑在我身体上方,喘着气。
“你……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你他妈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正在睁大眼睛瞪着我。
“你、如果被遮住视线的话,会看到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愤怒的视线太过炽热,但我却是完全无法明白的。
“那个时候你的口气和平时的完全不一样,不对……”他摇着头,“她更灵活,经验比你更丰富……你们两个的性格完全不同……”
我眨眨眼,不敢说话,过了好几秒我才皱起眉头。
“……那是另一个。”我小声地告诉他了。“那是她重合我的时候,但是她是我……我不知道……这个更像有意识的,……我不知道。”
“我没有那些……她才是活着的……因为会回想到父亲、父亲他……”
“他教会我这样做。”
※
“天啊——”她惨叫起来,蹲下来抓着手枪毫不犹豫地射了一枪。
“嗨,嗨——你想知道心脏在哪里吗?”
“什么莫名其妙的?”金毛有些疑惑,“我当然知道——”
“心脏是这个!”
她高笑着往他胸膛开枪,金毛被冲力震得后退了几步,衣服很快开始溢出红色。
“哎呀!歪了歪了!我来告诉你,大脑在哪里——”
※
那个时候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群人围住,望着父亲无措地握紧刀。
“……心脏。”
“是的!心脏在这里!”
“这个是大脑!这个是大动脉!嗨,你还有8秒时间作为遗言——”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滋啦滋啦。”
※
哈……哈……哈啊。
我望着他的尸体,喘着气,
“……又是你啊……真不爽。”
我动了动,身体有些僵硬,四肢很多地方都凉凉的,看来那个金毛也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家伙。
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哦!小姐!”罗尔夫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微笑着,“看来还算成功啊!”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你也是啊……”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
这条船就剩我们两个了。
+展开
床上少女的呼吸还在平稳地继续,让房间内的冷气也逐渐沉淀下来,杀戮场在她睡着的那一刹那就可以幻作桃源乡,一切都在维稳不乱地运行着。
女性果然是非常奇特的生物,伴随着这样的感受,罗尔夫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想着,怠慢地拉了一下身上快要滑下去的大衣,发麻的手和脚在告诉他保持了跪坐的姿势那么久,也应该给自己换个姿势了。
于是他转身面对被封住的窗户抱膝坐下,为了不会踢到会发出大声响的东西,修长的双腿也便只能乖乖地缩在画架下的间隙里——这固然不会让夜晚变得轻松,可是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柔软的床铺让给柔软纤细的女孩子,硬质的地板就给粗三大四的自己,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尽到了绅士的礼仪。
咳,换个话题来说,现在的窗户外面会有月亮和星空吗?这个季节的话,大概会有的?
分明没有在跟任何人对话,他在思考的时候还是将食指关节抵在唇边,微动了两下作势发出没有声音的轻咳,借着洗手间门前那盏灯发出的橙色光芒他尽量把没透过镜片聚焦的视线集中在密封的窗户上,突兀的铁板与木板交错着,挡住了所有的空隙,像是画家的画板,也像是虎笼的门扉。
按照圣埃克絮佩里写的,一张空白的纸张就是一张最完美的画作,那么面前的木板与铁板,是否就能胜过世间的千万美景呢?
因为是第二次见到这般的“艺术品”,所以回答确切是肯定的。
只有在这里(这境地里),你所有回忆中的背景才会变得无比地珍贵。
“不对,那永远只会是回忆。”
另一个声音忽然从脑内的另一侧传过来,进而否定了这个答案,他知道那是自己,他想出去。
“没错,我想出去。”
看着面前木板的心境忽而变得虔诚,就如同那上面供奉的是东正十字一样。
“噢不,但是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他摇摇头,用唇语对自己说,“还剩下……需要被我杀掉的人。”
话语的中途他犹豫了片刻,说出来的词语未免有些可怕而又牵强,但是现在的情况难道不就是这样吗?杀掉剩下的人然后结束这场试炼、出去,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所以是那些人“需要”被自己杀掉。
包括睡在自己身后的人——但是这个可以晚些再说,根据二楼的回声和直觉来说,现在希望夺取最后一个名额的,至少还有4个人,他心想,睡意真正地开始褪去,由于内心的激动双手也不住地抖了起来——不!上帝!不!算上我们俩,只剩下四个人!
终于喜出望外地反映过来,他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还没反映到痛觉是否真的存在,他便轻手轻脚地自行跑到了房间的门口,然后偷偷地溜出了深夜的三楼回廊,全然没有意识到与刚上船的那天相比,此时的三楼早已空空如也,丧失了人类的生气。
不过……到底要跑下来干些什么?
投怀送抱固然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那么,稍微打个招呼还是可以的吧?
“叩叩”
“您好,请问有人吗?”
清晰却并不响亮的声音在二楼的走廊上蔓延开来,挨家挨户的,他开始一间一间地寻找剩下的幸存者。
“您好,请问有人吗?”
“您好,请问有人吗?”
“您好——请问有人吗?”
“您好——呃……”
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青年迅速地向后退了两步。
探出身子来的是个上身赤裸的男人,卷曲的金发下是一张被吵醒后即为不爽的脸,明显被精心修饰过的眉毛不满地皱在了一起:“哈……大晚上的吵什么呢!”
“抱歉,兄弟,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层还剩下多少人,”面对对方差劲的脸色,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想您肯定就是其中的一位,对吗?”
“嗯。”
凝视了对方片刻,男人像是忽而提起了些许的兴趣,双手抱胸后靠在门上开始更为细致地打量起来者。
罗尔夫知道他的眼中完全没有“警惕”二字可言,与向来怕事的自己所不同的,他像是不害怕任何对手的到来,是只会安然自若地待在一旁观测战局,随后擒拿猎物的狩猎者。
他不好对付。
直接告诉自己现在最好把话给接下去,哪怕是越描越黑。
“那,请问您知道另一位是谁吗?或者是另外两位?三位?我想和他们,一一打个招呼。”
毫不躲闪而诚挚地看向对方,他开始尽量地表示自己没有现在就打起来的意愿。
“哦?是吗?那好的,你等我一下。”
尽管可以捕捉到男人嘴角顷刻间闪过的笑意却没有丝毫想要逃避紧急状况的打算,罗尔夫也便顺势靠在门对面的墙上对待对方的归来,不长不短的时间让他开始猜测起另一位幸存者的样貌来:
是男人还是女人?
长发还是短发?
好吧,不管怎么猜测都不如一见来得痛快,上帝保佑不要是个生面孔,那可太叫人紧张了。
他不由得搓了搓手,方才的紧张感为它们蒙上了一层薄汗,倒是也失去了触碰到肉体的安心感,令不自在的心情进一步恶化了;偏偏事实也并没有如他所愿,从阴暗中渐渐走出来的两个人影中,一个是已经穿好上衣的方才与他讲话的金发男子,另一个则是一头红发的少年。
应该是少年?他询问自己说,由于红发男性的样貌过于清秀柔美,让他一时间难以抉择该用什么样的称呼。
为了确认般多看了两眼,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视线,进而有些厌恶地藏到了金发男子的身后。
“很好,你没走,”金发男子看了一眼罗尔夫与少年之间的单向眼神交流,没有多做评论地还是向左前方站了一步让那人的身影暴露在唯一观众的视野下,“现在来自我介绍,我是迪亚,旁边的是我的队友楠弥。”
“幸会,我是罗尔夫。”
握手的瞬间谁都能感受到来源莫名的局促感在两组人马之间蔓延开来,只是谁都没有率先说明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错,人际之间就是有一层这么巧妙的隔阂,只要你不用话语或者行为去率先点破它,那么所有糟糕的情况也都会随之被压抑在窗户纸的背面——
“我饿了……”
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一根针而已。
楠弥用手扯了扯迪亚的针织衫,让站在他面前的人瞬间用极为爱怜的眼神转头相待,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那眼神并不是在看自己的恋人或者是朋友,仅仅是在对着自己饲养的一只宠物一样即兴的演出。
金发的男子先是伸手揉了一下那头红发,随后又俯下身轻言轻语地对他说了些什么,那声音只有他们两人之间可以传达,以至于罗尔夫只有背着手观察他们俩的份。
几乎每次遇到别人同伴相依的时候自己都是孤身一人,至少在没有忘却的记忆里是的,可是也丝毫没有介意之情,只要对方不介意就行了。老实说,他反而非常享受这种时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关陌生人的故事正确切地在眼前发生着,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和杜撰。
“我们决定了,”金色头发的男子忽而从口袋里抽出来了一条钢丝,并用手拉直了它,“既然你来了,就来当今天的晚餐吧。”
话语的转换寻常到宛若货真价实的日常,和先前自己脑内的疯言疯语一样,意外地能够让人接受,这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巧合吧,在这艘船上。
——“杀了他们,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脑内,唯一的执念又开始无比鲜明地闪烁了起来,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墙沿这么一个劣势的环境中迅速地低下身一个侧翻躲过了即将勒断自己喉咙的细线。
削铁如泥。
内心闪过如此一个想法,被灯光照成暖色的金属光泽又瞬间朝自己袭来,接着就毫不客气地勒向了脖颈处,一瞬间的小差差点就导致了毁灭,幸而他及时用手指拉扯住了细线,否则下一刻肯定就要去见那些被他杀死的曾经的对手了。
但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凭着痛觉和触觉可以知道手指已经开始渗血了,再这么下去连手带头都被割掉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怎么办?
要是有个……
“咚!PONG!”
想法都还没在脑内浮现出完整的姿态,伴随着两声爆鸣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钢索力道瞬间松了大半,借机抽走对手细线的同时罗尔夫也抽出背在身后的弓和箭,在向后蹬去的时候对着敌方受伤的领队发出了一击,仓促的时局让他不得不在没来得及确认命中对象的情况下完全凭着对对方位置的直觉朝敌人的胸腔进行第二次射击——这一次的进攻也让他有了更多的富余时间在拖延敌人的时候进行场地的观察:
迪亚的大腿被一击子弹命中,而陈怿纯则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冲向他进行第二次的攻击,显然方才第一声的巨响是她踩空楼梯摔下来的声音。
“很好。”
他对自己说,但随即冲上来的另一支箭矢则实在让人躲闪不及,即便迅速地侧过头去,箭矢还是打飞了作为重要瞄准屏障的眼镜,令人顿时眼花缭乱。
“啧。”
是“楠弥”吧?
这么说来,方才在和迪亚打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看见红发的身影,想必是从最开始就已经藏身在了走廊的另一端,那么根据刚刚箭矢的方向来说……
“闪开,怿纯!”
连敬称都没来得及加上,脱口而出的是他自己也颇为惊讶的亲昵名词,少女在同样的惊讶之余则一头将正和自己厮打的强壮男子撞到了墙上,令箭矢仅仅是与她的长发擦肩而过:“到这里就结束了,钢丝男!”
惊险过后,少女快速地往男子的腹部猛击了一拳,也不顾自己被抓住拳头甩向楼梯,轻巧地在空中转体的同时完成了上膛与射击,并借着落地时候的惯性蹲落躲过了第二记的弓弩狙击。
很难想象这是在她的手臂和大腿都被割出数道伤口的情况下完成的动作,流畅又利落,只可惜她被打飞了眼镜的队友却在测算中无暇顾及这惊艳的场景,狼狈躲闪的时候右手臂被狠狠地擦了一道,鲜血顷刻间便染红了衣袖。
“嘁……”
疼痛让向来精明的青年来不及判断自己所得出的方案是否有误,在两个人都已经变成了靶子的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向箭矢袭来的方向跑去。
“他肯定在那里。”
他这么说着,直到几乎碰壁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近了走廊的深处,可在来的一路上却没有遭受到任何的狙击。
“哈哈,你原来真的是个大近视!”
狂妄的笑声在疑惑中打破了思考,急忙侧身躲闪箭矢却还是击中了左臂。
糟了。
急忙摆正了身体,可是腰侧在偏转间还是被割伤,彻底构成了一种不利的局面。
“眼镜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好好保管得当才行呢,”在走廊的另一侧,红发的少年又拉起了弓,“丢掉了它说不定会没命呢,就像现在。”
冷静,罗尔夫。在敌人对自己速度的嘲笑中他对自己说,随后朝着预判好的对方的方向走去,并居然成功地躲开了少年的一击:“弓弩装填的速度至少有半秒以上,定位和瞄准则至少会有5秒。”
“尽管现在浪不算高,但是也仍旧有一点颠簸,根据船体的倾向来看您的误差不超过3°。”
“也就是说,您的动作,是完全可以被计算的,而我的计算,最终也会是正确的。”
“很可惜,最后输掉的,会是您。”
又一击弓矢擦破了脚踝,可是罗尔夫却换了个人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对疼痛做出应有的反应,相对的,他顺着少年轻蔑的眼神举起了自己的弩器,瞄准了对方的位置。
“咻!”
“啪!”
两支箭矢在一瞬间相遇碰撞的声音,红发的少年还没来得及惊讶,方才还站在对面的青年便已一个箭步地冲到了自己的面前,随后随着胸口的剧痛,少年抓着弩器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陷入了永恒的静止。
解决了一侧,那另一侧呢?
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罗尔夫轻轻地将少年失去了呼吸的遗体放下,匆匆地跑向队友与敌人战斗的现场,那面的战斗似乎也即将进入尾声,虽然看不清具体的伤势,从地上的斑斑血迹来讲激烈的程度也可见一斑。
“罗尔夫!抓住他的手!”
说那是那时快,一具厚实的躯体瞬间便被推进了自己的怀里,让罗尔夫也只能尽力地把人反按到地板上,庆幸的是,随后等来的,便是陈怿纯手枪的硝烟。
这意味着,激烈的角逐最后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原本身为队友的两人在顷刻间完成了身份的转换,非死即活。
“我觉得,用所有人的鲜血来铸造通往外面的门扉也是不错的事情。”
即便意识到了这点,他仍旧笑着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叙述道。
“是吗?可是我却觉得,你是个骗子。”
伴随少女这句话而来的,是弓箭被架上弩器的声音,与手枪被上膛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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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草 楠弥竟然 是单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