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美队从主神空间出来之后的事。不要问我为什么写,就是突然想写。
主角是还没有在Elf建卡的阿九家Brandon Ryan,Javier Ryan和司柠茶的养子。
复制CID到崩溃系列。有一些只是提到的角色就不关联了。
Brandon和他的小伙伴属于「ichu四期生」企划,基本都没建卡、而且故事跟他们不太相关就也不投相应的小组了。
坂本兄弟是「KRWB」企划的角色,属于若松海玖空跟平家凰世的相关,这个关系扯得好远hhhhh
时隔那个中秋也有一年了啊……太久没写手感有点生疏,大概角色不太抓得好,将就着看吧。
总之,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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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早晨,是从他父母的忙碌开始的。
「……?」Brandon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而他的母亲温和笑着摸了他的头,「今天有我们的一些朋友要来哦;怎么,你爸爸没有告诉你吗?」
「诶,我没说吗?」搬着大箱啤酒路过的人父发出疑惑声音,片刻才醒悟过来般哦了一声,「好像是没有……哎呀,年纪大了人就是记性不好。」
「……行行好吧,前·国际刑警先生。」
吐槽了丈夫一句,司柠茶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在对方「啊哈哈」蒙混着快步逃离时转回来向儿子耸了耸肩,「真拿他没辙。总之,就是一些旧友……虽然都是些奇怪的人就是了。」
微微笑了起来,女性脸上浮现一点点怀念的神色,像是在回忆什么,「——但都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同伴。」
安静地看着母亲,尽管心中涌动了无限疑问、隐约察觉到似乎不是他该出声打扰的Brandon还是选择在此时保持沉默;不过很快司柠茶就回过神来,给他一个歉意笑容,「抱歉呢,一不小心就走神了。总之Bran如果不想留在家里看我们这群大叔大妈的话,要不要跟朋友一起出去呢?」
她棕色的眼睛里隐隐有些担忧。Brandon不明白那种情绪的来由,只知道他的母亲似乎并不是那么想要他参与这个聚会。
为什么?
他不解。而外头传来他父亲的声音。
「也没什么吧。」再度从房间外探头进来的Javier笑了声,走过来揽住他妻子的肩膀,「Bran也是个小大人了,如果他想的话,让他见见『他们』也不是坏事。」
「……我已经是大人了。」Brandon忍不住抗议了一句,但他的父母只是对视,然后司柠茶叹了口气。
「也是呢,Bran并不是小孩子了。」
她转向她的养子,恢复了自己一贯的恬美笑容,「那么,就由Bran自己决定吧。要留下来吗,还是不要?」
「……我要。」
多少能察觉母亲的踌躇,而在他与养父共同生活的十年之中,Brandon也不曾见过类似旧友的人拜访过Javier——或是,被刻意回避让他接触到这样的场面。
如果是这两人做的决定,一定是有某种道理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还是想知道。
在收养他之前,Javier Ryan和司柠茶是怎样的人;直到不久前为止,他的父母相爱却一直持续互相远离的理由;那些偶尔谈起旧事时悲伤的表情,有时一瞬间会出现的凌厉神色……他都想要探究,那些背后的原因。
「我想要见他们。」
于是,他的父亲夸张地摊开手做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母亲则无奈地笑了。
「知道了。你就来帮我们的忙吧。」
很快地,在他们摆好餐具而第一道菜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时,门铃响了起来。
「Bran!能拜托你去开一下门吗?」还拿着锅铲的Javier腾不出手,他的妻子则还在调整花瓶里花枝的角度,于是Brandon穿过客厅,从回廊走到他们家院子里。
站在大门外的是一男一女的组合,看上去都在三十岁后半的年纪,扎着马尾的男性见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开口是有点口音的英语,「呃、Ex……Excuse me?Is here……唔噗!诺布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他就被旁边的女性拐了一肘。后者不耐烦般挑起细长眉毛,哼了一声径直走进被Brandon打开的院门,把手里的什么东西丢给他,然后干脆地转身,拔腿离开,——在半途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等等等等,诺布你去哪……是这里吗?我给你搞糊涂了。」
男人换上了中文,不解地来回看着Brandon和女性,满脸烦躁的女性则试图甩开他的手;在Brandon也整个茫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的救星终于出现了。
「陆?诺布?你们俩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啊。」
明显认识两人的Javier端着他的炖菜站在走廊上,一脸莫名。他身后司柠茶探出头来,欢呼了一声,「仁哥!诺诺!」
女性发出很清晰的一个咂嘴声,不情不愿地被男人拖着进了屋。
这就是父母的朋友?……果然是有点奇怪的人啊……
一边思考着,Brandon跟在后头也走回屋里,然后一双手猛然袭击了他。
「你就是Ryan和柠茶的小孩?」名为「陆仁」的男人捏着他的脸左右看了圈,才放开手笑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嘛,很有你父母当年的样子,多大了?」
「……」
一时有些尴尬,Brandon皱起眉看着对方,跟着他母亲出现在后头拍了下陆仁,还是那副温柔的笑意,只是他总觉得对方好像有什么黑影在具现化,「仁哥,可以不要欺负我家小孩吗?」
尽管那个态度不是针对自己,Brandon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同样一脸发憷的陆仁后退了步举起双手,「不,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了看……好吧,还摸了摸。我就是挺好奇的,你们哪里搞来这么大一个小孩?我们出来好像满打满算也就十三四年吧,现在的小孩都打激素了吗?」
『出来』……?
敏锐地捕捉到个特别的词汇,Brandon眉头一动,眼角瞥到旁边的陆仁似乎不动声色地比了比他的身高。
司柠茶噗嗤一声笑出来。
「Bran是Javier收养的孩子,今年也才16岁。」她笑了笑,眉眼重新柔和下来,带了点促狭的意味,「倒是仁哥你,这么多年身高不见长啊……没准很快就会被Bran超过了哦。」
「……你走,你走。」
抱怨着「这明明是正常身高」的男人和司柠茶一起走开了。之后Brandon才知道被他以为比自己母亲还小一点的陆仁根本就和他爹差不多年纪,让他很是震惊了一回;而此时的他只是在思索那个「出来」的含义。
出来。总觉得是个意味深长的词。是做了什么、从哪里出来呢?
总不会是长白山吧……
「……怎么可能啊。」一不小心就联想到之前在母亲那看到的小说内容,他摇摇头自己挥去这个无稽的念头,抬眼时正好对上另外名为「诺布」的女性看过来的视线。他下意识地回了对方一个笑,接受到冷眼作为回应。
「诺布就是那种性格,你不用在意。」
在Brandon愣愣地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失礼的时候,Javier刚好端着菜走出来和他解释了句,「别看她这样,其实是个好人……我什么都没说。」和陆仁如出一辙地抬手做了个投降姿势,Javier迎着诺布扫过来的杀人目光缩了缩脖子,跟他儿子偷偷吐舌头,「和你妈一样,女人生气都会很恐怖啊……好了好了!真的不说了!」
Brandon就这样被他灰溜溜逃窜的父亲拽进了厨房。
之后又不久,陆陆续续有更多人来了,大多是东方相貌,也有几个外国面孔。
最先到的是带着眼镜的白领精英模样男性,开跑车还颇正式地带了见面礼,但一坐下来就没个正形地和陆仁勾肩搭背,简直当自家一样自在。
接着来的据说是拳击教练,一身深色腱子肉让Brandon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上去讨教健身经验,看起来沉默的人却意外地好说话,很快就让少年的笔记抄满整页纸经验。
前后脚到的两个东方人有相似的面孔与截然不同的发色、神情,在对上视线时仿佛有电光石火交锋,哼一声就各自转开头,倒是分别随行的人互相颌首致意,然后被同行者拉走,司柠茶小声告知儿子那是对交恶的双生兄弟与他们的同性伴侣、关系一直不融洽,令后者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然后被黑发的兄长狠瞪一眼、白发的弟弟则笑嘻嘻和他打招呼,全然没有面对兄弟时那副不快模样。
在大部分人基本都就坐位、有的攀谈而另一些起来帮屋主夫妇的忙时,最后姗姗来迟的依旧是中国籍男性的组合,一人大声道着歉并向所有人都热情地打招呼,看见Brandon时愣了一下,在问明他的身份后爽快地抽出几张谕吉包进红色纸袋塞给他,据说是中国的习俗,然后被身边的人踩了脚并猛烈吐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与笑声。
然后他们将活动范围转移到庭院里。房屋所有者购置的是偏离市区、室内外面积都不算小的二层别墅,事前父子三人已经在草坪架起了烤肉架和小餐桌,搬出啤酒以后气氛很快活络起来。
在场唯一的未成年人尴尬地离那两、三个过分热情地劝他喝酒的人远了点,然后被他同样不喝酒的母亲递来一杯橙汁。有几个注意到这边的人扑哧笑出来:「橙汁诶。」
「是啦,货真价实,假一赔十。」司柠茶拎着大瓶子对他们摇晃两下,引来一堆心照不宣的哄笑,连Javier都好笑地摇摇头,「Oh,baby girl,你还真是提醒了我当时……」
「——Stop!Stop!后面的就拜托收声吧。」
连连比了几次禁止的手势,司柠茶用力摇着头,让其他人发出更大的笑声。
「可惜没有月饼。」有人幽幽感叹了句,被旁边人笑着用胳膊肘顶了下,「你想要哪种,五仁的还是陆仁的?」
「喂!」咬着烤肉的陆仁扭头发出抗议。
然后他们一起放声大笑,最后连司柠茶都在Javier无奈的目光下被拱着喝了一罐啤酒,脸色微红;再后面是一堆人怂恿着屋主搬出收藏不短时间的红、白酒,连带烤肉和小菜一起摆了满桌,先前塞给Brandon的肖重不死心地劝诱他也「抿一口」,被大喊「你想害我儿子犯法吗」的孩子父母联合双打逼得满院子逃窜。
他们之间有一种旁人无法插足也难以理解的默契。Brandon想。他父亲脸上的表情是他们共同生活这十年来都鲜少看过的完全放松。更不用说才刚成为他真正意义上母亲不久的那名女性。在他的记忆里司柠茶一直是温婉稳重的模样,而眼前的她笑得像没有大他多少的少女。
比十年还要更久的之前,他的父亲与母亲,和眼前这些人经历过什么、又获得了什么呢?
他没有问;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只是,他们都不曾对他说起。
「Ryan和柠茶应该没有跟你说过他们以前的事情吧。」
有个声音突然在他后头响起,Brandon吓了一跳,转头才发现陆仁不知什么时候晃过来,脸上有点不自然的酡红,正抓着杯子对他嘻嘻地笑。
「……您喝醉了吗?」他从对方身上闻到酒气,转头一看那群一个个都有他两倍以上年纪的大人们已经开始玩兑酒,除了逃得远远地蹲在角落用冷眼看世人的诺布,跟包括他爹在内一两个大概是酒中豪杰的人,其他都出现程度不一的醉态,还有人扯着破锣嗓子嚎起歌。
Brandon开始庆幸自家房子离周围邻居都有点距离、大概不至于被抗议扰民。
转头看着眼前自己该称之为「叔叔」的人似乎还在等他继续话题,Brandon停顿了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对方:「是的……那么您会告诉我吗?」
他很在意,在意得不得了。
而父母对此讳莫如深,有时候甚至让他一瞬间觉得,他们果然并非血亲、没有那样紧密的联系和能被对方讲述这些的信任。
「……既然他们不愿意告诉你,那就是觉得你不知道会比较好的事。」
而,陆仁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复。他的声音微微沉下去,Brandon原先只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娃娃脸长辈,或许还要加上个子不高这一条,直到此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某种——与对方年龄相称的——或许该称之为「沧桑感」的氛围。
男人看着他,眼底是无尽的黑。过了好一会儿陆仁才勾了勾嘴角。
「世界上有不知道比较好的事情。」他操着还有些生疏的日语慢慢说着,露出很淡的笑容,「或许有一天他们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你还太年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Brandon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心下仍是失落。
陆仁看着他,把眼微眯起来,「你不甘心吗?」他像晒饱太阳以后餍足的猫般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看着不明所以也不知所措的少年,对他摇了摇自己的杯子,「这是好事!贪心会让人前进,直到你走到你的道路的顶峰,你就不会再有疑惑和迷茫了。」
「……」
「你们在讲什么呢,陆?」远一点的地方Javier正扯开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肖重,隔着半个院子抛来问句,而陆仁笑着对他举高没剩几滴酒的半空酒杯,「在谈你的『丰功伟绩』啊,『雷之暴君』。」
「……现在听着怪中二的,能别这么叫吗,『火之歌』。」
男人快步穿过几个还在热络攀谈的人走来。陆仁瞥了他一眼,耸耸肩,「我自认还是挺贴切的吧。想想你那时……」
没等Javier阻止他就自觉地中断了话头。Brandon来回看着他们,陆仁向他挤挤眼。
「我想还是有件事情是可以告诉你的。」
男人笑了下,看了眼旁边若有所思的Javier和更远一点的司柠茶,「你的父母……曾经是伟大的战士,两个人都是。他们是值得你敬佩的人。」
「喂喂……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话会让人害臊的啊,而且你自己不也是嘛。」Javier苦笑着抱怨了一句,陆仁只是满不在意地嘿嘿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彻底喝干了。Brandon心里的疑问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增多到快要溢出来;最后他思忖着,挑选了那个一时间最突出、也似乎不会遭到拒绝的问题。
「……所以,『雷之暴君』和『火之歌』……是父亲和陆叔叔以前的、呃,外号吗?」
他其实更想说是哪里来的代号、神秘组织还是军队,然后听见他爹发出一个很大的呛咳声,而陆仁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没、没想到真的被人叫『叔叔』这么有冲击力……」陆仁眼神整个发直地小声嘀咕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Brandon好像听见一个小小的窃笑声,四周看了圈却无从溯源,而他对面的长辈已经趁机溜掉了,「……Ryan啊我觉得这种问题还是你们父子俩讨论就好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喂!」
慢了一步没能拦下对方,Javier无奈地看着对方加速逃逸还把空杯塞到自己手里,一低头,就对上儿子求知若渴的目光。
「……呃,是这样子的……」
用了一点时间才打发掉Brandon的好奇心,Javier领着儿子回到那一票吃饱喝足的大人中间时,大部分人已经吃喝、打闹够了,司柠茶把事先做好的点心端出来,每一个都有Brandon两倍以上年龄的成年人们也相当随性地就这样直接往地上一坐,有一句没一句闲聊起来。
「是说,小孩子还真好啊。」不知道是谁挑起了话头,陆仁颇有感触般托着腮,看了眼Brandon又转去看诺布,「诺布啥时给我生一个玩玩呗?」
完全不想参与话题的女性连个白眼都欠奉,直接一秒把头转开。
「哈哈哈你们还没生啊!不对,你们结婚了吗?我完全没听到消息啊!」肖重发出笑声,旁边据说是他恋人的来润凯发出嘘声,「你也没资格吐槽人家吧。」
「不不不这不一样吧。」肖重煞有介事地跟他解释,「你能想象我们两个大老爷去那种教堂里面吗?谁穿婚纱,你穿还是我穿?」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我觉得真爱的话,是不会介意那个的啦。」笑眯眯揽着旁边俄罗斯男性的双胞胎之一叫罗逸,据说是小有名气的医生,「我和麻雀就都穿了一次啊,跑了两家不同的教堂,还挺有趣的说,就是合身的婚纱不好找。」
其他人都一秒露出「噫」的表情看着他们。
过了数秒,陆仁拍案而起,「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去结婚的!我为什么不知道!」
他用控诉的表情看着名为Sparrow的俄裔青年,对方像放空了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忘记说了。」他掰着手指似乎在算年份,当放下来的指头超过五时、整个深受打击的陆仁表情完全空白,就差没自己打出阴影跟蘑菇的特效。
旁边双生子中叫罗安的兄长发出很大一个「嗤」的声音:「恶心。」
「什么,难道你还没和阿夏学长去领证吗?」罗逸马上转过来,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他家哥哥,向他旁边安静笑着的男性招招手,「呜哇,学长好可怜,快来快来,别跟那个白痴在一起了,来我和麻雀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哦。」
同样也是医生、只不过和Brandon某名队友是同样读的法医的程桐夏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反而是罗安向他弟抛去像要杀人的刀子目光,烦躁地啧了嘴,「你是想打架吗!」
「好了好了。」
打圆场地安抚了下剑拔弩张的兄弟俩,Javier看向程桐夏,「说起来,Koki还是没有找到吗?」
「……没有。」男性向他摇摇头,一瞬间像是有些悲伤,不过很快又勾起了嘴角,「和阿安无关、是我的私心,希望他也能够在场所以才没有……」
「切,那种仪式性的东西又不重要。」罗安小小声地骂了一句什么,伸手去抓住程桐夏的手腕,后者冲他抱歉地笑了下。Javier冲他点点头,「总有一天会在哪里相见的。」
「是啊。总有一天……」
空间里陷入很短暂的沉默。然后最开始来的白领精英、似乎并没有带伴侣的Moriar抱了手臂,发出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提醒:「话说那几对基佬,你们的大前提是不是搞错了……两边都是男的话,都穿新郎装不就可以了吗?」
「……啊。」
「——这种事情你们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一直没参与话题的健身教练罪树失笑地摇摇头,把自己杯子里的饮料慢慢喝下去。
然后,庭院大门的门铃再度响起。
「咦,还有人吗?」
屋主的一家三口互相有点诧异地对望了一下,Javier点了点在场的人头,「大家都到齐了吧。」
「……啊,我知道了。」
司柠茶站起身,冲其他人笑笑,「应该是『那位』……虽然并不是队里的人,不过跟我们认识的一位也是有点渊源的。之前拜托了一点事情,可能是那个吧。」
「?」
其他人的目光都疑惑地追着司柠茶的身影去开门、然后领回来两个人,都和她看上去差不多年龄、有相似的面孔,当先的人礼貌地冲他们微微躬身、笑笑,跟着从身后提出大笼子,黑白相间的狗崽憨态可掬地冲着所有人吠了一声,用力摇摇尾巴。
「Bran,这是给你的哟。」司柠茶招招手示意Brandon和他父亲都过来,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前不是说过你想养狗的事情吗,但是前段时间太忙就没来得及,正好这几天跟认识的人讲了,就说会送过来。」
有些不知所措,Brandon愣愣地伸出手去,被拎着笼子的人拉开笼门后小狗跳出来,绕着他转了两圈扑到他怀里,湿漉漉的舌头蹭着他脖子、传来温暖的温度。
「这两位是?」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了然地笑起来,Javier转向两名似乎也是双生子的男性,两人之中看起来冷淡些的交给他一个大包,拆开后里面全是些狗粮、食盆之类的杂物。
「坂本秋幸,这边是我弟弟坂本秋尊。」
一开始拿笼子的人露出温和的笑容。司柠茶在旁边补充,「是我原来打工的店对门宠物店的老板……那边的店主本来是若松先生。」
于是连同一边起身、三三两两走过来的其他人也恍然般点点头,只有抱着狗的Brandon还在状况外。
「那家伙啊……」陆仁感叹了一句。
「是的。」坂本秋幸也很礼貌地向众人都打了招呼致意,然后轻轻叹口气,「听司小姐说,各位『那个时候』在美国遇到了店长先生……那之后从律师先生那边听说了,店长先生把店留给我和阿尊。」
顿了一会儿,他闭上眼才睁开,像是有点悲伤地声音里哽咽起来。
「他跟平家先生去美国之前,把这孩子的母亲送给我们。」秋幸用温和而悲切的目光看着在Brandon怀里撒欢的小狗,「那个人,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平家先生也是,两位都照顾了我们很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所有人都一时沉默着。秋尊无言地拍了拍兄长的肩膀。
「你不用想太多。」良久,Javier开口,「若松和他的恋人大概只是做了他们认为最适合的选择。」他冲着对方鼓励性地扯了扯嘴角,「他……他们是勇敢无畏的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帮了我们不少忙。」
「这是我的揣测,不过我认为若松应该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生活下去的。……连同他们的份一起。」
秋幸再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朝他们鞠了一躬,然后和兄弟一起告辞了。
院子里的静默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Javier转回桌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敬没有回来的人。」他举起杯子,而另外的人也效仿。
「敬回来了的人。」陆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有些悠远而感慨。
「敬他们。」司柠茶轻声说。
「也敬我们。」诺布面无表情。
他们将手里的酒杯都举高,倾斜手腕让澄澈酒液在地上溅起小小水洼,然后一同把残留的那半杯一饮而尽。
Brandon感觉被某种凝重的气氛摄住了,不敢说话,只是环抱着他的狗远远地看着他们,觉得心里像有点某种情感在涌动、但又说不清那是什么。
那个氛围让他不自觉地感到悲伤,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到自己的队友身边、给每个人一个大大拥抱并告诉他们,「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理诚大哥一定会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用困扰的微笑回抱住他吧。
あおば应该只是神秘莫测地笑着,塞给他糖果或是吃食并说一些今天好热情啊之类的玩笑话。
Lavi大概又是那种孩子气的温柔笑脸,拍着他的后背顺便恶作剧般上下摸两把。
桃矢的表情多半还是没有变化,会给他一个带着毛茸茸皮草的北极熊式环抱。
而他们的Leader、四海,一开始估计是害羞得想要挣脱,但最后一定会拍抚着他的后肩和头,用那种轻轻的声音说「我也是」吧。
他最重要的伙伴们。在同一个道路上并肩而行的人。
他突然很想、非常想,马上见到他们。
「……Bran、Bran?」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有声音叫他。母亲站在面前,对他绽放出轻轻柔和像花朵般的笑容。
「你的朋友好像来找你了哦。」
抬起头,越过对方肩膀他看见的是院门之外熟悉的身影,冲他招手、微笑,有的还和院子里的人打了礼节性招呼。
「Producer找大家噢,Bran。你是不是没看手机啊?」其中一个搭着铁门对他笑笑,Brandon摸摸裤兜翻出手机,果然发现几封未读邮件和来电提示。「正好我去接大家,顺便绕路过来带上你咯。现在应该可以出来吧?」
「嗯、啊,好的!」
Brandon连忙转头看向父母,Javier笑着冲他点点头而司柠茶接过小狗,另外的长辈也理解地冲他挥手,「去吧,少年!」肖重半开玩笑地嚷了一嗓子,「朝着夕阳奔跑吧!你的前途是星辰大海!」
于是,他奔向自己的同伴,而他的队友用怀抱迎接他。
他们握紧彼此的手。
「……年轻真好啊。」
在他身后,有人悠悠感慨着。而其他人笑起来。
「是啊,年轻真好。」
他们有过一段漫长、漫长,充满鲜血与痛苦,眼泪与离别的旅途。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岁月静好,所有人都拥有自己的平静生活。
「——是说,你们儿子是要去干什么啊?」
「……呃。」
「……他、他说,想要做偶像,所以在读相关的学校……」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偶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卧槽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养出来的小孩会说要当假面骑士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说,他小时候的梦想还真是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他们已经能这样放声大笑,没有生命的威胁与对未来的忧虑。
他们都活着,怀抱死者的寄托与生者的期待,守护一个属于新生命的未来。
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大致设定是距离正篇的十三、四年后,所有人陆陆续续出来用了几年时间。
☆哈哈和茶茶结婚是在这不久之前,定居在日本。
☆此前哈哈做了国际刑警而茶茶回国了几年、在母亲去世后回到日本住下。Bran是哈哈收养的。
☆Bran正在就读偶像培育学园「エトワール·ヴィオスクール」,作为第四期「ichu」、组合「G11²」的其中一员而活跃着。
☆马夫在去美国之前送给秋幸想要给秋尊的阿拉斯加并且留了遗书把店子留给他,之后那只狗的后代现在送给了Bran。
☆原本有一个预订要写的场景,没法插进去就没加。大概是↓这样的
【「母亲有姐妹吗?」
司柠茶看着发问的儿子,对方手上正拿着相框,玻璃里是两名容貌相似的女性。
她接过来,轻轻抚摸着相片里另外那名被她揽着手臂、表情有些无奈的少女,露出微微忧伤的笑。
「不是哦。」
那是她与镜面映照般相似而又截然相反的「自己」,最初也是最后的合影。
被她硬是拉着照相的人在那之后就与她兵刃相向,被牢不可破的话语束缚着她们彼此厮杀,最终她的手上沾上另一人的鲜血,就这样被对方用温柔的手抚摸,然后她的复制体就再也没有动了。
「那是……『另一个我』。」
「……?」Brandon不解地看着她,而司柠茶合拢了双手,将相框抱在胸口。
「那是失去了同伴、没有Javi陪伴的『我』……你说的也对。她是我的『姐妹』呢。」
背道而驰、走上与她完全不同道路的自己。
如果没有Javier的拯救,她是不是也会变成那般模样?
一切,都已经不可解了。】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风平浪静的未来的故事。
+展开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随便写写。争分夺秒冲回家十分钟发一下。
有什么bug周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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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三十秒倒数后,站在光柱之中的众人很快陷入片刻半梦半醒般眩晕,再睁开眼时,已是阳光、海浪,群鸥阵阵长鸣,一派南国风光的好景色。
——假如他们不是悬浮在半空中的话,这幅美景会更容易让人有心情去欣赏。
「保护罩时间一过就会掉下去吗……」四处张望着寻找落脚点,却只看到漫无边际海面跟遥远几粒小岛踪迹的队员们倒也没有太多意外,只是最聒噪的那几人吐槽了几句,其余人更多地是交换若有所思的表情,主神坑爹不是一次两次,早已习惯了那颗光球及其下属三名NPC的无下限,此时的情况也并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最令人不适应的不过是节奏。
最开始的几场片子都是快节奏、短时间,难免让人应接不暇;但自孤堡惊魂开始却一下转成持久战,魔戒更是长达一年之多,过于漫长的恐怖片让所有人回到主神空间都有恍如隔世的错觉,短短十天休息剔去训练后根本不够看,就像习惯了双休日之后突然来个两月连轴无休的作息,心情堪比遭遇大规模补课袭击的高三应考生。
而在先前那场漫长的征途中,对于大部分人都是头次的大规模战争简单粗暴地刷洗了一遍不少队员三观,跟另一支小队的摩擦、碰撞更是再次将这个轮回世界的冰冷现实翻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他们面前。
变强、再变强,否则只有死亡一途。
过于直接,过于无情。
但又过于理所当然并合情合理,令人无可奈何。
「哎,有两个新人诶?」一面打量斟酌所处情况,也有人注意到了在一圈人中间尚未苏醒的两个陌生面孔,进入恐怖片以来还没说过话的罗逸突然噗嗤一声,招来好几个视线的同时,也露出诡异笑容,让站在旁边的Sparrow疑惑地看过去。
没有解释突如其来的失笑是为什么,年轻医生只是走上去,蹲下,跟着貌似熟稔地朝率先醒来的一人招了招手:「嗨,学长,好久不见。」
被打了招呼的人像大梦初醒,只睁着眼静静地盯着他看,倒是Raincad忍不住出言吐槽:「又一个认识的?哎哟我去这还有完没完了,合着这里不是无限恐怖变无限熟人企划啦?咱还能好好玩耍不?」
「你闭嘴三分钟就可以。」一边Moriar拐了他一肘,半是好笑地敷衍,「也没见有你认识的人,是不是进来之前都被你烦死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是在向偶像致敬,」魔戒相处一年下来,大男孩的嘴瓢愈发长进也愈发没边没际,「黄少天你造不,超高校级的垃圾话达人……」
「得了吧你,跟肖重都一个德行天天叨唠那小说,真是王八配绿豆。」Moriar翻了个白眼,试图用新学的俗语表达自己天天被基佬闪瞎狗眼的心情。
另一头第二对基佬组合中的一方已经跟新人聊上了天,被罗逸一把拉起身的青年视线在脚下海面停留许久,才不确信地缓慢开口:「……阿逸?」
「是的。」罗逸笑眯眯,背着手转了一圈将对方介绍给其他人,「三夏学长,法医来的,技术很好的唷。」
「咳。」看起来很斯文的马尾青年推了推眼镜,「程桐夏,家里排行第三所以他们都这么叫……请问这里是?」他视线绕了一圈,停留在Javier身上许久,眉头挑起来像在思考什么,跟着迟疑地转向旁边的司柠茶。
「真巧,上次我们也有个法医,他死了。」诺布在旁边凉凉地接了一句。
这回轮到Javier清了清嗓子:「别欺负新人……等另外一位也醒了我们再一起解释吧。」后半句是对着程桐夏讲的,跟着他也一愣,上下扫视了下这个看起来有些许眼熟的人,「……你是程桐夏?『那个』程桐夏?」
「……是。」
沉默片刻,程桐夏点点头,神情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见,Ryan警官……之前还想跟你碰个面,到美国才听说你也失踪了。」
「哇,这位来头挺大啊,跟队长也认识?」Raincad找到了更大的吐槽点,来回看着两人满脸写满求八卦,Javier苦笑:「还不止呢,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瞟了眼一边似乎刻意保持距离的司柠茶,无奈地耸耸肩,「程跟茶是Twitter好友吧,也算是认识的。」
「这……」肖重惊叹地张大嘴,「好粗壮的三条大腿啊,新人你有福了。」
程桐夏似乎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姑且算是默认了Javier的说法。
另一名当事人看了眼Javier又飞快地把视线移开,没有接话只是走上前跟程桐夏寒暄了两句,让美国人只能干笑两声。
「另一个呢?」对新人的身份没什么意见,陆仁只是将视线转向远点的地方正自己爬起来的另一人,皱起眉,「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家伙长得有点眼熟……」
他把视线转向诺布寻求认同,后者不负重望地白了他一眼。
「我觉着长得挺像那个谁……医生,是吧?」Fire笑了笑,远一点还缀在程桐夏旁边的罗逸闻声也笑了下,没说什么,倒是揉着后脑勺的新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年轻医生的视线,愣了半秒不到,就气势汹汹地攘开旁边几个人冲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新人扬起拳头时的第一句话。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是罗逸被揪住领子前回应的话。
跟着一头雾水的其他人就看见两人莫名扭打起来,面面相觑了片刻,才有人小声说:「这也是认识的啊……」
「……看着像。」已经看出两人除了一个黑发一个白发以外面容、身形都相仿,Javier犹豫着是否要上去阻止,在医师忙里抽闲抬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时还是停住脚步,另一头Sparrow表情看不出什么起伏,但相熟的人都感受到他周身有种不快情绪在沉积。
争执不过三两下工夫,新人已经被罗逸利落地反扭了手臂,牙齿磨得吱嘎响地挣扎,「放开!」
「是你先挑事的。」罗逸的声音不冷不热,有点凉凉的调侃在里头,「大庭广众下啊罗安,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闭嘴!臭小子,你先放开我!」
「好啊你不闹我就放。」
「……阿逸,」看得目瞪口呆的一圈人中间,反而是同样新人的程桐夏率先出了声,扫了眼旁边比起被惊吓更接近看好戏模样的众人才叫住罗逸,「大家都退一步,和气点说话吧。」似乎也看出两人间容貌的相似,他顿了下,「你们……?」
「嘿学长我可是正当防卫,大家都能作证噢。」罗逸嬉皮笑脸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姿势,被他扭着的青年顺势挣脱出来,才要转身再一拳揍上去,陆仁一把抓住他上臂:「得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闹了。」
他敲敲防护罩,两名新人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们正悬浮在半空一般露出了程度不等的惊讶表情,Javier顺势示意罗逸说明情况。
「路过的混蛋,不用理他,随他自生自灭就好。」年轻医师如此解说道。
「你……!」青年又要发火,被陆仁在手肘敲了下,一脸扭曲地捂着胳膊半弯下腰,其余人啧啧摇头,一看就知道佣兵大概本来想抓对方肩头,身高差导致操作不方便才退而其次。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Javier苦笑,进恐怖片差不多过了八九分钟了、有一半都浪费在这名新人身上,眼见保护罩就要消失,他们还没来得及解说一下现状、顺便考虑如何脱离现在这个场面。
很快地情况说明后,从仍然嘴里骂骂咧咧的新人口中终于挖出姓名是罗安、是罗逸的双生兄长与一名厨师的情报,在大部分人都对此人前景不太看好的同时,透明护罩终于像水浸过的糯米纸般剥落。
风声嗖嗖,失去落脚点的一队人迅速向下坠落。
在有飞行能力的数人张开翅膀并拉住队友同时,不断接近的海面上也映出了一道黑影。
——是鲨鱼。
+展开
法伊尔 雷诺视角
一– 淡黑
1.淡黑-远行
“这次远航是我送你的礼物。”
十分钟前,埃格伯特勾着我的肩膀,露出狡黠的笑容。
艾格伯特 雷诺,我的三哥,雷诺家的继承人,在半月前邀请我——他唯一的弟弟参与这次远航假期,一同被邀请的还有与我的学生安西娅。启程后,他在归于自己私人财产的游轮上,为我和安西娅分了一个可怜的单人间作为两人的居住地。艾格伯特说适当小一点的房间容易促进感情。
这[哔——]算是什么破礼物?
“只有一张床,要把握住机会呀。”艾格伯特语重心长,“是男人就强硬点!”
在我的记忆里,这些事也就发生在十分钟之前。
但事实上到底过了多久,我已经无法确定了。
“Fire Reno,高中教师。”我摸着眼镜的骨架,慢吞吞的观察四周,斟酌用词“英国人,特长是移动射击和快速射击。”
现在眼前有14个人、若干马匹和一只巨大的白虎,算上我和安西娅,一共16人。
人群明显分为两拨,其中12人似乎彼此相熟,而包括我在内的四人则被成为“新人”,尚被排斥在外。一行人位于一座雪山上。但既没有寒风也没有低温,雪花也落不进来,在不远处就无声无息的融化了,细小的水流勾勒出一个半圆形的透明护罩。
“教师?教师的特长怎么会是射击?”明显是中国人的少年啰嗦起来,“上课丢粉笔头练出来的吗?不是吧,这不该是天朝老师的种族技能吗”
“姓雷诺,是做军火生意的那个雷诺家吧,C&M;公司就是他们家的产业,我们一般都叫他们‘草原鹞鹰’。”穿着开襟道服的矮个娃娃脸回答他,我多注意了他几眼。
“我替‘罐头’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老当家的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十几岁的时候夭折了,他自己也在一场大火灾里离世。好在三子天赋异禀,不论是从才能还是从性格上来说都可堪大任。这几年……锐意进取,有几分要和老公司一较高下的势头。”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下,像是要斟酌什么一般,“幼子不成气候,只做了个教师而已。”
“不才。”我笑着点点头,不以为忤。反正这都是事实,我也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毕竟和处在叛逆期的少年少女斗智斗勇,心态从来不会老化……我开玩笑的。
“我正是那个不成器的幼子,好在兄长关照我,日子过得还算舒心。长发和显年轻的脸,又是罐头信任的人,‘火之歌’陆仁,也听哥哥提起过。”我说完后,两声冷哼同时传来,一声冷到底,一声则显得玩味,后者正来源与安西娅。我悄悄扯了她一下。
“小姐对我有什么意见吗?”那名佣兵偏头看过来,我觉得他没有直接用“你”来称呼安西娅已经非常客气了。
“没有,只是从这家伙嘴里听到夸一个人,觉得很有趣罢了。”安西娅眯起眼有礼又和善的笑起来,我却从里面看到狐狸似的狡黠。那种仿佛永远抱持着“hum——”的、似懂非懂、且探且行、始终警惕着、不确定的观察态度。
“不过是一个纨绔而已,他说的话就是金子啊。”Raincad嘟嘟囔囔。
“就算纨绔也是有钱的纨绔。”安西抿着嘴角微笑,表情已经隐隐露出了护短的趋势。我怎么看出来的?其实挺简单的。反正,只有她能欺负我就是了。
Raincad像是被一击会心似的捂着胸口摇晃两下,安西的表情明显缓和下来。对方的动作摆明了刚才并不是挤兑,而是无心之槽。
“我是 Anthea Grenville,安西娅 格伦威尔。”
说到这,那名冷哼过的男性斜眼看过来,带着疑惑和惊讶。他也是新人之一,看上去很不好相处,资深者们介绍过情况后,他就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焦躁。
“念高中,法伊尔的学生。”安西冲我扬扬下巴,“如果你们说的情况属实,那我在此处有用的特长只有击剑和骑马。你们有细剑吗,短剑也可以。”她毫不客气说。
“这个给你。妖精突刺剑,对恶灵特效,有一定几率触发的睡眠魔法,几率大概有5%。”
说话的是那名佣兵,他手上凭空出现一柄武器,黑色革鞘,尖端包裹着白色的皮毛。安西接来抽开,仔细的观察。
虽说冠以突刺剑的名字,这却实实在在是一柄意大利细剑。双刃,两侧各有一道血槽,除了剑握处有一块发黄的乳白色,通体发银色。直径五毫米的弯曲金属丝缠绕着形成护手,表面光泽,反射着雪地上的光。
少女满意的点点头。
“容我多嘴。”Raincad冲一个身材高大的美国男人虚按双手,据说他是这个队伍的队长。对方捏了捏鼻梁,冲他摆摆手,示意随你去吧。
“普通家庭的女孩会学剑术吗?”
“会啊,我就是。”
安西坦然的胡说八道。
Raincad还不死心的想说什么,被Ryan制止了。
“Lai,我们又不是查户口的。”他说,“剩下两位新人也介绍下自己吧。”
“Kiefer,Black list公司的佣兵,代号是氷锐。”冷哼男说。
哦……我和安西都看过去,Kiefer也看向我们。大家都露出了同一个表情,我露出被学生称赞“和善温暖令人安心”的笑容;Kiefer的笑容僵硬,冷酷的表情没能完全收好,我相信他没有恶意,只是来不及藏起尴尬就是了;安西则是保持了一贯促狭玩味的狐狸笑容,不过我和她几乎日日相处,一下就看穿了她眼底同样的尴尬。
“什么?冰锐?你是矿泉水吗?”Raincad说。
“又是个佣兵?”Ryan禁不住笑了,“陆,是你的熟人吗?”
“不是。”佣兵说,“黑名单和罐头的关系很不融洽,我们没什么交集。硬要说的话,他们让罐头损失了好几单生意。”佣兵说,“其实只是对方单方面的敌意而已,说到底,‘罐头’本质上还是个中介公司,不存在完全相对的利益。‘狼头’退任‘牧狼人’后,对方也就是群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了。”
“我这么不成气候的佣兵,还能被人所知也是深感荣幸。”Kiefer反唇相讥。
要我说,火之歌并没有讥讽的意思,只是尽心尽责把自己所知告诉队伍。Kiefer的反应太激烈了。
不过火之歌竟然没有成为队长,这件事令我十分意外。而看队长和整个队伍的气氛,又对他倚重,这就更令我在意。
“碰巧而已,罐头第一次让你们铩羽而归,是我带的队。你们太针对罐头了,老板拍着桌子硬要叫铁火盛宴给你个教训,我也没办法啊。我和你们上一任牧狼人关系还不错呢。”火之歌露出兴趣乏乏的表情,很累似的歪过头,“本来那段时间我可是该休假的。”
“罐头?”Kiefer眯起眼,露出临近爆发时的危险表情,“原來是耍火的那群人,我说怎么就这么眼熟,上一次还真是感谢你们。礼尚往来的道理,就算区区佣兵也还是懂得的,回礼我想你也是期待很久了吧。”
呜啊,一心在找事。
“区区佣兵不要把所有我们也算进去。要是让我的队员若知道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也会被膈应的很厉害。”陆仁似乎很厌烦,“一点不期待你能送出什么好东西。”
“敬请期待。”Kiefer只是一笑。
陆仁没再理他,背过身去对着无人的地方呲了呲牙。另两位新人也简短的介绍了自己。一名法医,男性,东方人。一名护工,女性,美国人。
“先把衣服换了吧。”司柠茶拿出几件十分具有中土特色的衣服,递向安西,“这些在主神空间都用材料改造过了,会自己调节温度,一会防护罩没了,你们也不会会冻得很难过。”
我接过来在指尖捻了捻,很普通舒服的棉布触感。重量适当,不会太重也不会轻到没有实感。
换好衣服后防护罩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什么主神还蛮人性化的。风雪扑面而来,我不得不眯起眼来看路。大部分人围上了防风面巾。当然也有例外,比如火之歌仍然穿着那身半袖开襟道服,雪花在他一米外就化成水打落在地上。
相对换了完全克制冰雪的火焰能力的他,其他人的能力在密集的雪幕下显得不那么真切,我实在分辨不出来。
“现在我们来理顺一下。”诺布说,她骑在白虎背上,白色的呵气从围巾缝隙间漏出来,迅速的被狂风撕裂。即使在这种环境下,她的声音依旧很平稳。
“这场魔戒,十六人难度。任务,协助索伦复活,成功获得3000点。杀死一名护戒使者获得1000点。支线任务,去往卢恩及其他地区替索伦征兵,成功获得奖励点3000,个属性能量石一堆。尚未发现支线若干。禁止对剧情人物使用科技。”
Ryan施展了一个扩音术,少女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除此之外,队伍沉默着行进。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忧心忡忡又消沉?
“为什么我们会是魔多方……”有人说。
魔多方怎么了?
“因为你们在上一场得到了强烈的罪恶感。”诺布平静的说,她摁了摁手表,中土世界的地图投影出来,少女仔细看着,“那种东西根本是多余的。不过还不算坏,从原著来看索伦占有绝对优势,我们只要打通几处关节就够了。”
“亚特兰南洲队已于同一时间和我们到达影片,这一点上说我们应该实力相仿。但是他们却分在了按理说较弱的护戒方……这点等接触后再做整理。”
“诺布,我们能不能……和他们……”
“不要说那些可笑的话了。”她打断了司柠茶的话,坚定地反驳回去,“轮回小队相遇,大多不死不休。抱着这种软弱的心态,你想死吗?”
司柠茶咬着嘴唇,为难的沉默下去。走在队伍前方的陆仁回过头来,对诺布比了个手势。
“别说那么难听。”他说,“会觉得难过是人之常情,毕竟正常人不会喜欢当反派。”
喔,原来这个阵营十分善恶的。我觉得有点好笑,连安西娅和Kiefer都咧咧嘴,露出了无声的嘲讽。
“我们现在要去哪?”我问。
“去高山隘口附近,那儿离我们不远。从那里,我们分头行动。”
回答我的是诺布,这个年轻的精神病人在队伍里担当着重要角色,似乎是智囊的类型。之所以不叫她女大学生,是因为她的表现实在不像一个学生。
“征兵支线非做不可,这个时候甘道夫也应该从夏尔出发赶往艾辛格了。”她滑动着地图,沉吟很久。“我和陆仁去艾辛格和萨鲁曼进行接触,也只有从萨鲁曼那才能和索伦交流,希望能找机会把艾辛格的兵力化为我们自己所用,萨鲁曼的藏物应该也有不少我们用得上的东西。最好的结果是能把甘道夫直接击杀在巫师塔。这种勾心斗角的事除了我应该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愿意去做了吧。”
Ryan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最终闭上了嘴。
“你和陆多加小心。”他说。
“不必多虑。只有野心家才能和野心家对话,只有阴谋家才能和阴谋家交锋。”黑发少女咬着牙根露出了快意的表情,“这种暗流汹涌的机会,可不多得啊。”
毫无障碍的说着杀人计划,替邪恶魔王为虎作伥。我再次审视起这个小姑娘。
“你在看什么。”安西撞了我一下,我紧紧抓住岩壁,才没有摔出陡峭的小路。
“不,什么也没有。”我立刻回答。
“罪树,你和Kiefer、格伦威尔、雷诺去卢恩征兵。”诺布没有注意到这边,或者她根本不在意,“其它地区的兵种暂时放弃,我们人手不够。Ryan带着主要战力组成大部队埋伏在瑞文戴尔以西,在河边可能会和亚特兰南州队有一次交锋,对方的战力不会分散太多,最大可能是派出几人前往艾辛格追回甘道夫,所以你们多留心。这次的目标是协助戒灵斩杀弗罗多。”
“之所以让你们四个去征兵。第一,按照我给你们路线行进,不要节外生枝,罪树可以帮你们解决大部分问题。第二,Kiefer有一定训兵经验。第三,给你们武器后多少都有了自卫能力。我不想浪费战力,还想压榨剩余劳动力。”
说的真直白……
“最后,关于不能对剧情人物使用科技这一点。”诺布关掉地图,说,“究竟是怎么样呢?”
究竟怎样是怎样?我没听懂。
“什么算是科技呢。”她抽出一支箭,向着远处射了出去,火焰立马燃烧起来,“普通的火焰能不能对敌人造成伤害?如果能,铝热剂箭矢是否能对敌人造成伤害?如果不能,那它燃起的火焰能不能?如果能,铝热剂算不算科技?”
“我从高处丢出一块石子能不能对下方产生伤害?能的话,我把这块石子抬高再抬高,抬到一万米,两万米,甚至更高,精准的投掷出去,能不能对敌人造成伤害?如果能,Sparrow的天罚是不是也可以造成伤害?”
所有人都看着她。
“我们需要一个地方测试。”她说这句话时,大地都震动起来。
是的,这不是错觉,大地真的在动。空中传来沉闷的吼叫,应该是某种巨型生物的声音。我们身处的山道突然剧烈晃动,飞起来向前推进了一大截。
没错……飞起来了。这一块山体的底端没有和大地相连,所有人都趴下来,紧紧抱住能抱的山石。
“是石巨人。”诺布仍然十分冷静,至于这是她的本性,还是因为被火之歌拉着所以完全不担心会掉下去,就不得而知了。后者的手完全变成了爪子,牢牢抓在岩壁上。
“是一次支线,击败两只石巨人,杀死一只获得2000点。”Ryan说。
我抬起头努力看出去,猛烈的风雪遮住了视线,石巨人的吼声犹如滚滚风雷从迷蒙的天空传来。他们从附近的山上随手抓来巨石,互相投掷出去。
简直高山仰止。已经出鞘的意大利细剑被安西唰的一声收回去。
“我打不过。根本造不成伤害。”她坦然的说,“交给你们了,资深者。”
最后两只巨人分别被司柠茶和raincad从体内炸开,结束了这场战斗,两人都分别带回了一个产生护罩的石头小球。
“这是类似马宝之类的东西吗……”raincad说。
“噫。”司柠茶嫌弃的把石头塞给raincad,“你不要说这么恶心。”
“你已经信了……”
“好了,分头吧。”诺布对所有人说,“罪树,你们一直往东,天黑之前就能到达隘口。顺着我给你地图去卢恩吧。”
她翻身骑上白虎,陆仁拉过自己的马,据说是某个神话里影子组成的马,在某部日本小说里甚至变成了机车。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留下,向着艾辛格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里。其他人也和我们进行了简单的道别,留下了两匹乌云踏雪。这种据说很擅长长途奔袭和在冰天雪地生活的马匹。
我摸了摸马颈,翻身上去,拉过了安西。Kiefer和罪树共乘一匹,两人看起来都很不自在。
天渐渐晴朗起来,到达高山隘口时风雪已经完全停了。我向东方看去,厚重的云层一点一点裂开,天空打开缝隙,并迅速的向着西方推进。阳光从远处稀薄的云层间投落下来,突然感觉前路漫漫。
安西牵动缰绳,坐下马匹嘶鸣一声,四蹄碎碎踩踏着积雪转身。我看向来路,阴沉的云层涌动,雾气还没散去,脚印已经被雪掩盖。
“……走吧。”我夹了下马腹,不再回头,缓缓向着遥远的目的地走去。
脚下大地向着无限远的地方延伸,终于,踏上了一次不知是否能找到归路的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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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奇力好帅 人皇好帅 叶子好帅
奇力好帅 人皇好帅 叶子好帅
奇力好帅 人皇好帅 叶子好帅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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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这次变成了反派?!”
WTF!Raincad就差吼出来了。在接到主神任务讲解之后大家都愣住了,紧挨着 Raincad的肖重甚至露出了明显不耐烦的表情,就连队长Ryan也紧锁眉头。
在被扒衣换装play之后变成幽灵还不满足,这次直接变成中boss?然而四周都是迷蒙的雾和荒芜的雪山,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来给他们确切的解答。
Raincad跺跺脚,随意的靠在了附近的岩石上,低着头,目光锁定在呼吸间呵出的白气,思绪不定。其他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以大局为重,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什么都是主神说了算。
“在这里,使用[日主神]的频率都快赶上[卧槽]了。”一脸无奈的肖重靠过来,向 Raincad搭话。
“……就你烦。还是好好当我们的中boss吧”赏了好友一个头栗,随即加入正在商量对策的小组中,山间的风把他的斗篷吹起,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微微迷了肖重的双眼。
“润……”不明意义的音节从肖重的嘴里飘出,像是要叫住他眼神锁定的那个人,然而突然在耳边的调侃却打断了他的走神。
“女神美吗?”
“………啥?”
说话的是罗逸,中土世界的服饰套在纤细的他身上显得有些大,与周围景色同样白皙的肤色,嘴边还带有一贯的笑容,或者更多的,是洞察到什么的眼神。见肖重似乎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略微不满的勾上他的脖子,凑近说:
“你现在想的谁我说的就是谁啦,你又没那么迟钝。”
“…………?!”
终于领会医生调侃的肖重先是一愣,随即红了脸,“我去人家可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男的有什么问题吗?”对着罗逸无害的笑容,肖重觉得他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然而未等肖重有所辩解,异变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二
这里原本是山,远方应是还未被雪染上色彩的群青,而此处则是静谧的、毫无生机的,至少除了Raincad一行人,不该有其他活动的物体。
那么
这是什么
仰望是肯定的,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处于那东西的高度的1/4处,若是能将那比作一个人的话,我们的主角们应该在他的膝盖处。或许真能把它当作人,因为它,哦不,是它们,至少拥有人类的轮廓,只是过于巨大,高耸如山,行动却并不缓慢。
“日主神!!!!!!!!!!!!!!!这他妈是石巨人吗!!!!!WTF!!!!!”
这回Raincad终于把WTF说出来了。
“所有能飞的给我飞起来!!不能飞的给我稳住!!别掉下去!!!然后……打!!!!!!!”
伴随着Ryan的怒吼,所有人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远方传来金属相交的铿锵之声,那是肖重的极烈之枪,绚烂的枪花把视线模糊,只有声音穿破云霄。空中是Ryan和司柠茶,双翼带起的风压掀开迷雾,如同破邪的箭矢,冲向愚笨的巨人。同时,陆仁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奔上石巨人的肩头,在登上最高点的同时,一个空翻,凋零与影月同时出鞘,那是来自佣兵内心的咆哮,沿着剑尖,向着黑色的石块喷射而出。冲击波甚至传达到了石巨人的腰间,罪树正处于那里,双手裹上的是仅存于幻想中的手套,被陆仁的余波震了个踉跄,然而良好的身体素质并没有使他处于劣势,反而借着这份冲击挥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石巨人身上,扬起了大片的飞尘。不过未等飞尘散开,Sparrow和叶祈的枪弹携带着杀气飞至,罪树这回终于没来的及闪避,一个脚滑跌落下去,然而他们毕竟不会因为如此简单的原因让队友失去生命,Raincad及时赶到一把拉住了罪树悬停在了空中。
“卧槽你们和人家有仇啊!!!!看着点成不!!!!!”
虽然在关键时候很可靠但是…………太聒噪。
“人家都没意见,你倒是一大堆废话。”Moriar推推眼镜,冷淡的说。
“我好心好意你们还————”
“等一下。”来自当事人罪树的发话,却带上了一份凝重,“你们看石巨人那边。”
硝烟散去,本应是满目疮痍的石巨人却是毫发无损。
“有附魔物品。”诺布咬着指甲喃喃低语。
“外部攻击无效。”从高空返回的Ryan加入对话。
“也就是需要从内部攻击,怎么去”Raincad接话
“嘴巴。”诺布抬头,大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终点是被迷雾覆盖的石巨人的头顶。
“我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是司柠茶和Raincad。
两人对视一笑
“要比比谁快吗?”
“谁要和你玩这种小孩子游戏。先走了,要追上来哦,阿润。”
振翅的声音盖过了尾音,司柠茶又一次消失在雾中。
“结果还不是要比…………”小声吐槽了一句,Raincad也攀上了灵枪向灰暗的天空直冲而去。
“待会儿说不定有场盛大的烟火……”
“可能还带爆炸特效。”
“那就安心等待吧,要相信他们。”
“很抱歉还没有时间解释就碰到了这种情况,那么,新人们……”
三
“为啥石头会有口臭啊…………”一边摸黑前进一边不停挥手去除异味的Raincad不禁抱怨。“早知道我应该给灵枪换一个照明形态的……或者插夜明珠。”
石巨人体内自然不会有生物,不过要是有的话,也总有一天会被Raincad烦死然后和他一绝死战吧。
不过还好,精神污染终于在Raincad看到空中悬浮的微微发光的石球后停止了,石球很容易就被取了下来,
“啪”
冥冥之中好像有声音传来,Raincad警觉地寻求伏击点,但是很意外,并没有敌人出现。
【或许只是普通的机关被关掉的声音】
这样想着,Raincad继续深入想一探究竟。
可是他忘了,一般这样想到[或许只是],就是一个经典flag,从未被拔起过,至少在他的人生里是这样。
天地突然翻转,碎石倾斜在他身上,石巨人感受到自己的核心被拿走,愤怒的摇晃起来,像是要把体内的小虫赶走。Raincad只得死死抓住周围凸起的石块
“我靠这尼玛是开宝箱出怪吗你妹啊!!!!!!!!!!!!”
虽然这么说,但Raincad还是把石球塞进空间袋里,既然开了就是我们的了是吧。
……说实话他只是想吐槽而已。
“嘿,亲爱的石巨人,你来自中土世界你可能没听说过,在俺们遥远的家乡有个叫孙悟空的猴子,他呢…………”默默召唤出替身,将灵枪交由kq握住,“他会在人体内爆炸啊哈哈哈哈哈!!!!!!!!Bunble bee!!!!BOMB!!!!!!!!!!!!!”
石巨人体内狭小的空间内瞬时充满了由灵枪变化而成了小枪,首先是一声轻轻的碰撞声,一枚小枪触到岩壁,接着,是爆炸的交响曲,无数岩石碎裂,粉碎。kq带着主人躲进安全地带,它的主人嘴唇微张,话语消失在爆炸声中。
“拜拜,亲爱的石巨人”
……
“…………我说会有烟花吧。”
“就你废话多!!快防御碎石啊我谢谢你!!!!!!”
“你女神干的不错✿ ✿ ✿”
“……烦死了!!!!!”
+展开
榔头说随便发挥,我就随便发挥了(……
*
梦魇。
缠绕的暗影如跗骨之蛆隐隐跟随着他,人影重重叠成一个个愈发模糊的影像,窃窃念着含混而辨不清的话。梦中的背景是橘黄与暗红混杂着离奇深紫色的夕阳,带着几分虚幻暖意的风吹在身上的温度却是深入骨髓的寒凉。
他试着在梦里张口,他试着握枪,然后视线下移。天空里的层层人影带着某种审视向下观察,以及——
「某人」正带着什么不知名的笑意注视着他。注视着的目光稍纵即逝,面孔模糊不清的少年只是时不时将视线流转于他,然后重新回到手中握着的泛黄书页轻声念。
古老语言的卷舌和颤音在少年稚嫩的嗓音中染上一层奇异的魔力。
“…And dig deep trenches in thy beauty's field,
Thy youth's proud livery so gazed on now,
Will be a tottered weed of small worth held…”
打断,抱歉,您好,请问……?
……
是这样吧。他仿佛不在意的、心不在焉的回答。
封尘多年不愿提及的回忆汹涌肆虐而来,某人的眉目逐渐清晰。他甚至不愿承认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天真的、圣母的、软弱的,他的哥哥。
然而又的的确确因为他而死。
Moriar Leander午夜时分从梦中惊醒。
……他估计是午夜。在矮人族的矿坑几乎没有什么白天黑暗之分,一切叵测和危险都隐藏着终年的深色的暗影中——虽然讽刺的是,他们正代表着黑暗的那一方。
有趣的游戏,设计师望着从天窗里射出来的几丝惨淡天光不着调的想着,下一秒就看到了西门方向两个亮晶晶的光点,似乎是某种生物的眼睛,让他几乎以为是从上一场梦魇无缝读盘跑到了另一场梦魇。
这也迅速将他从有着瑰丽夕阳的世界中拉回,回到了姑且算现实的现实。
正在守夜的人是那位个头不高的佣兵,像是在走神没有发现那边的异常。想来也是,他眼中的陆仁对危险甚至会提升到过分敏感的高度。
他侧身拍了拍身边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睁着眼睛凝视某一点,沉默不语的人。
佣兵含糊的唔了一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转过头随意的扫视了眼周围,然后将视线定格到他身上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
他指了指西门。
……一瞬间的警戒紧张,佣兵几乎只花费了不到一秒就将眼神重新归于凌厉,紧接着比了一个一起探索的手势。
不愧是……他感慨。
“原著有没有这个剧情?”
似乎是意识到此刻的沉默过于尴尬,或者是为刚才的失职感到抱歉,陆仁顿了顿开口。
而他……这种整天业余兴趣爱好只知道打游戏的人,就算看过也早忘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剧情或者关系到结局的变故。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算是回答。
不出意外的重归沉默。他们本身也都不是什么善于言谈的人,他骨子里的冷血和利益至上的主义或许早已被佣兵察觉,就算他正在尝试改变。而这种类型的人——他观察发觉的,像陆仁这样的人应该最厌恶像他这种不把几乎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
……当然佣兵不像他还能在这种时候杂七杂八想什么无聊的话题,对方始终保持警惕专注且小心的靠近,那双闪着光亮的眼睛也依然静谧专注的注视着他们。
无法辨明是否存在智慧的生物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姑且认为他是察觉到了,亮晶晶的眼睛倏然一晃,随即而来的是远方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逐渐消失。
设计师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停下步伐,挑挑眉看着远方,在转过头看看佣兵交换了一个眼神向来路返回。
这次是他打破了沉默。
“聊聊?”
佣兵同样不置可否的一耸肩。
他笑笑,挑起话题无非是因为刚才消失于脑海深处的深紫色夕阳重新浮于表面。而他同样觉得……这个某种意义上与他截然相反的、可以说是热血的人,与他的职业结合来说,大概也曾,或者现在正面临着和他同样问题。
他微微停顿,一向自认摒除感性只留理性的设计师第一次放任自己,向一个并不算太熟悉但足以同生共死的人的询问这样的问题。
“有没有过……”
再次难以启齿似的停顿,他叹息着觉得这种举动实在像极了某人。
“因你而死的人?”
“有,很多。 ”
他仿佛没所谓似的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然后顿了顿再加上下一句。
“因为委托被我杀掉的人,因为复仇被我索命的人,因我失误不幸死去的人。”
Moriar没接话,只是轻点了下头,然后将表情隐在模糊不清的暗影里。
“后半夜我守夜。”
如果幻梦如此深沉,沉睡的人无意醒来,就该立即着手为他操办葬礼。
火光破空而出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和巨大声响是战火开始的征兆,四散的烟尘与紊乱的能量波动是血与火的战歌,深深敲响震荡于血液深处。他本以为他的血都冷了。
还要继续沉睡吗?
还是不愿醒来吗?
亲爱的你啊。
他一字一句喃喃念着絮絮的轻语,咬破指尖暗红色的血液飘散而出,划动飞舞间构成一个个鎏金色的流动光影,兴奋不已的跃动着什么不知名乐律。而与「真实」世界不同的这个世界所拥有的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更让他有种如鱼得水流畅,这是他的主场。
他将双手张开仿佛炼金世界的君王,炼成阵所在的地方他就是不可违逆的规则。
And see thy blood warm when thou feel'st it cold.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