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一小段以便后面的盆友继续【【,擅自写了海市蜃楼和一刃的战斗,如有不妥不吝赐教【
哦对参与人员好像都是NPC……不合适算分就算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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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风声四起,黑色的树枝轻轻晃动,银色的沙丘随着风改变了形状。一如很久很久以前,夜风吹过家乡山麓之间被薄雪覆盖的结冻冰湖,让雪片在冰面上重新绘制出一道道纹路。
那寂静中同样埋藏着危险,倘若被湖上奇妙的图案所诱惑,踏足冻得不结实的冰面,马上会听到脚下传来的喀喀响声,在战战兢兢想要返回岸边的时候,瞬间被吞进冰冷的湖水中。
这就是来自陌生世界的恶意,不了解周围环境和蛰伏在黑暗中的陷阱,最聪明的选择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安全的栖身之处,等待晨曦到来。
但是,在黑暗中降生,在黑夜中成长的动物,除了那些太过弱小或者太过鲁莽的,凭借本能就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自由奔跑,什么地方决不能涉足,它们是这里的主人,黑暗对它们来说并不可怕,而是如同呼吸的空气、摄取的饮水和食物一般自然。
而除了它们之外,还有着将黑暗作为武器和遮蔽身体的盾牌,将感觉与身体磨练得同样敏锐的一群。他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光,凭呼吸就可以嗅出危险,凭脚步就可以辨认猎物,他们在这个世界同样如鱼得水,黑暗并不会妨碍他们,而是可以利用的有利条件。
假如他们彼此遭遇,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
记得曾经有一次,自己曾经作为旅行者,穿过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荒原,进入长着高大枞树和冷杉的森林,漫长寂静的孤独旅程中,遭遇了狼群的跟踪。
那些绿色眼睛的野兽总在夜间出现,不紧不慢地跟踪着旅行者的足迹,然而日出之后,在晴朗的天空下它们的身影便消失无踪。它们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接近猎物,试探一下便远远躲开。当猎物的精神和体力都渐渐不支,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时候,才会一拥而上咬断猎物的喉管。
而旅行者也必须凭借知识和经验,抓紧每一次补充体力的机会,努力让自己不被恐惧压倒,集中注意力继续向前。不能太快,那样会显露出畏怯,也不能太慢,那样会显露出虚弱。永远避免和一群敌人正面冲突,缓慢而小心地设下陷阱,迷惑对方、拖延时间,最后回到人群和坚固的墙壁之中。
连亲人的名字都记不真切,唯独对这段记忆印象深刻,或许第二次生命被创造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了从黑暗中捕食者的角度再经历一次这种追逐游戏吧。
讽刺的是,这一次自己的立场还是没有改变,没有变得强壮、敏捷、长出獠牙和利爪,而仍然是心怀不安,双脚站立在大地上的旅行者。
十五号在返回寻找同伴的路上受到了跟踪。
脸颊两边空气的流动有些异常,背后似乎有视线投射过来,听不见脚步声,也看不到沙地上的影子,只是感到四周的空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感觉,让他知道,后面有人正准备袭击过来。
不知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方式而来的袭击,恐怕打算一击致命,每一秒都必须绷紧神经。瓦兰德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隐藏灵压,让自己的行动尽量显得迟缓无害,同时全力预备抵挡下一刻的攻击。
——来了。
然而这种准备只让他勉强偏开头,让那凶狠凌厉,像断头台上下坠的铡刀一般的肘击避开颈部,落到肩上,就在他努力调整后倾的身体时,面前袭来暴风骤雨一般的拳,他向后退开,踢向对方膝关节后面,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连续两个空翻,稳稳落在沙地上。
面前站着黑发赤瞳的女性,身形结实矫健,穿着轻便的黑衣,与之前遇到的对手不同,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而是每一次攻击都包含杀意。
——这个灵压,难道是队长级?
破面意识到,这是从未遇到过的强敌,她刚才并不是在评估对方的实力,而是长期以来习惯的战斗方式使然,让她潜行跟踪了一段时间。似乎在为没有一击杀死敌人而感到恼火,她皱起了眉,身子一低又冲上来。
死神女性弯曲膝盖向他的小腹踢来,同时向面部放出一记手刀,瓦兰德俯身躲避,准备拉开距离,但死神一跃而起,踩着他的肩在空中转了一圈,双臂交叉以迅猛的气势下落,似乎是打算扼住敌人的脖子把他摔出去,运气好的话,就当即把对方的头扭下来。
来不及了,瓦兰德调整身体的角度,侧身以全身的重量冲撞上去。
对方只是稍作躲避,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短小的武器。她扬了扬手,破面便被巨大的冲击弹开,整个身体飞出去,从肩膀到腹部裂开了伤口。
站在远处,瓦兰德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的是一把扇子,然而它却释放出了远比外表大得多的力量,防御力可以排进前十刃的钢皮就这样在斩击之下破碎,伤口在往外渗血,虽然可以在虚圈范围内慢慢恢复,但在那之前,能否保证自己不被击败?
"死神的队伍里,都是女性比较强势吗?“
或许是看到对方对待受伤或疼痛如此泰然处之,又或是像其他死神一样,认为破面大概是不存在感情和思想的战斗机器,这次轮到对方露出稍显惊讶的表情。眼神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气。
但是双方当然没有能这么轻松聊下去的余裕,死神的女性挥动手中的扇子作出回应,而她举起右手的一瞬间,剑落在了她的头顶。
下落的剑并没有劈砍到障碍物的感触,而是轻易从一片水雾中穿了过去。瓦兰德惊异地发现,自己站在奔涌咆哮的大海中间,为龙卷风所包围,透过构成厚厚墙壁的海潮,甚至能看到海面上厚重的浓云,以及云间暧昧不明的红色太阳。
下一瞬,海浪变成了赤红色的血雨,铺天盖地地降落下来,红色的雾之间一层层构筑起了木质的宫殿楼阁,呈现出火烧过一般的焦黑色,椽和檩咬合交接,以诡异的角度倾斜着。头顶和脚下是一个个完全相同的房间,无限延伸到遥远的地方。接着,什么地方传来沉重的木质齿轮转动的声音。
瓦兰德向墙壁挥出一击,剑刃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墙壁,他困惑地看着这奇怪的建筑,假如这全部是水雾构成的幻象,为什么自己还能在这里站住。
房间转动得越来越快,令人头晕目眩,平坦的沙地变成了不断改变的空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机关和陷阱粉身碎骨,而双方就踏着那些交织纵横的梁柱开始间不容发的交战。用拳、用腿、斩击、踢击,死神的身影如同扑向猎物的豹、从地上弹起扑向敌人的蟒蛇,每一次都在破面身上留下伤口,在平地上就已经应接不暇的攻势,在这里用眼睛已经无法辨认,十五号只能凭借经验和本能,一边避开致命伤,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能撑这么久,开始让人觉得不耐烦了。”
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被嘈杂的轰响弄得模糊不清。
死神的队长级,是从千百场战斗中存活下来的精英、领袖,拥有极强的战斗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如果自己作为两位数的破面,还想保持现状这样打下去的话,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难道现在就必须……
片刻迟疑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瓦兰德的眼角捕捉到不远处,女性死神正耸起肩膀,伏下身体,像准备发起进攻的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预备发出穿透他胸膛的一击。
突然,两人的动作停止了,那不断接近的距离不再缩短,血雨和楼阁逐渐被光晕所掩盖,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脚下感受不到沙地,耳边感受不到冷风,世界丧失了声音、形状、色彩,仿佛合上眼眸之后所呈现的不是一片黑暗,而是让人失去视力的光。
“你的对手在这里。”
白色的世界出现了裂痕,那个缝隙送进了柔和的声音,光芒逐渐暗淡下来,十五号看到。一刃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
“完成任务前分散注意力可不好呐,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有意识还在飞速运转着,瓦兰德看见缇尔斯的嘴角挂着微笑,缓步走向对面的死神,苍白的世界中只有她的衣袖和裙摆在轻轻摆动,脚步在沙地上并没有留下脚印,而是踏出一小片一小片白光。她就这样像散步般悠闲地来到死神面前,向仍保持着稍稍睁大眼睛,紧抿嘴角表情的死神挥出一拳。
就在拳头接触被称作二番队队长的女性死神额角前一瞬间,静止的空间破碎了,五月在能够移动身体的同时就尽力做出了防御动作,然而还是被拳风弹开,落在远处的沙地上。瓦兰德看到,黑衣死神的双脚已经深深陷入沙地,额前流出了鲜血,眼神中是隐藏不住汹涌的怒意。
而一刃也卸下刚才的轻松表情,准备全力投入战斗。
强者和强者之间的战斗开始了,是离开这里去和同伴会合,还是履行职责协助一刃击败敌手。
十五号一时间有些犹豫。
突然,像火山口喷涌的火光和烟尘一样,一股巨大的灵压从死神二番队长的身上释放出来。
缇尔斯皱起眉头,嘴唇翕动着,似乎说了什么。
——连一刃也觉得棘手的对手吗?
十五号当即做了决定,向死神举起了长剑。
+展开
全文9833字,最终还是没能把凛酱审问的部分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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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直线就算曾经一度有过交集,最终还是会分离,并且离彼此愈行愈远。
五月从来没有想像过,苍士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的场景。
那个似乎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告知了庞大数量的大虚来袭的消息。所有拥有不同职责的死神此刻都被同时赋予了御敌命令,迅速忙碌了起来。这种极其不正常的现象发生在尸魂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动过手脚,不然就算是大虚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如此大规模集体突破断界赶来。
她带领着隐秘机动全体赶向了天挺空罗里报告的、离自己最近的大虚聚集地点,心中不断压抑着自己叫嚣着的不详直觉。有能力做到把虚圈大量基里安和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顺利引入尸魂界的技术型人才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而且能完美地将兵力分成几路从尸魂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突入进入静灵廷,显然是一个对尸魂界各个角落都相当熟悉的人。哪怕是五月也不敢说自己对尸魂界的一草一木完全了然于心,但她知道,有一个人,符合她刚刚想到的所有条件。
拥有比别人更高的研究热忱、无论智商还是经验都相当丰富、而且因为对自由的渴望常年在尸魂界各地游荡所以对地形了如指掌,所有的思路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只是五月相信那个人没有理由背叛静灵廷,虽然她没有任何证据去为那个人开脱。
已经隐约能听见亚丘卡斯的咆哮振动耳膜,她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加快脚步逼近了战场。五月站在了那个怪物的面前,她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一定是和这个虚一样的空洞。
护廷十三番队,二番队长花鸟院五月,拔出了她的斩魄刀雾雨。
就在这一瞬间,隐秘机动全员训练有素地瞬步消失在她背后,下一秒钟就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中央。
不知道是谁说过,刑军团长的拔刀意味着处刑演武的开始。
她挥起刀刃,将一只基里安毫不留情地砍成两半。战斗是不允许分心的,无论对手的实力如何,掉以轻心都会给自己增加毙命的可能性,所以人家都说隐秘机动的总司令战斗起来就像一台精密的器械,总是保持神经在最紧绷的状态。至于这样消耗精神力会不会容易疲劳,对于热爱战斗的她是不会考虑在内的,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被家族责任感压迫的人偶才会把自己压抑的感情都解放出来。
所以她现在不能去想造成这次袭击的元凶是谁,至少在面前的敌人都被消灭之前,五月都会,也必须全神贯注思考着战斗的事情。
“报告!十二番队请求支援!十二番队队舍附近有好多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技术开发局受损严重!”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死神喊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却山谷回响般瞬间传开来。
隐秘机动统一一片黑色劲装中为数不多的身着死霸装的身影刀光一晃将面前的虚拨开,迅速向十二番队的方向准备瞬步离去,象征副队的袖章在空中一闪而过宣誓着他凌驾于普通死神之上的实力和身份。然而几乎毫无感情的清冷声线在这时响起,如凉水浇在他身上一样扑灭了他心中焦急的火苗。
“回来,水无月。”他的队长用绝对命令一般的语气将他冻在了原地,“战斗还没有结束,没有人允许你离开 。”
二番队副队长水无月苍鸾愣住了片刻,不甘心地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可是……队长!”
“其他番队的人会应援。”
“十二番队有危险!队长应该也很着急吧,毕竟……”
“我说,回来。”五月缓缓地抬起头,将羽织和死霸装一把拉下,露出下面的战斗服,“不要让我重复。”
“……是。”苍鸾尽管也很担心自己身在十二番队的昔日同窗,但他知道此刻队长肯定也相当烦躁,毕竟队长的青梅竹马也是十二番队的人。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有咬牙先将面前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完成。
毕竟在他是水无月苍鸾之前,他首先是护廷十三番的死神。
虽然队长不能在静灵廷解放斩魄刀,但今天这种情况显然应该解除这个禁令。黑发女人转向身后朝她张牙舞爪扑来的亚丘卡斯,轻轻摆动着斩魄刀的刀刃,低低道:“旋转吧,雾雨。”
她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东西围着斩魄刀边缘散开来,将她的形踪隐藏了。在亚丘卡斯烦躁的咆哮中,空中忽然在五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出现了五月的身影,向亚丘卡斯举起手中的刀刃,大虚立刻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身影一爪挥了过去,然而被触碰到的人影却泛起涟漪,影像飘然消失在他的手中,取代而之的是掌心里雨雾中悬浮的那种细密水珠。
“不要耍花招,女人。”亚丘卡斯低吼着,虚闪的光束在他张开的大口中不断聚集了起来,随即带着强大的破坏力喷薄而出,穿透了空中剩下的四个和五月一模一样的人影,将她们打得粉碎。然而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已经悄然站在了他身后。
真正的花鸟院五月手中执着因为解放而呈现扇子形态的雾雨,在亚丘卡斯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将他横向斩成了两段。
她放慢了脚步,用灵络搜寻起那个人的灵压。这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对方根本没有要隐藏起灵压的打算。她简单地判断了一下他的方位,似乎正在向人少的地方移动着。移动速度十分平均,肯定不是在战斗。
十二番队正在受到攻击,为什么苍士却……?
她心里念着儿时好友的名字,反手向身旁的大虚放出斩击,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片的虚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现在是时候去探清自己的猜测了。
千万不要。
五月深呼吸一口气,瞬步向好友所在的地方全力奔去。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站在了苍士面前的五月依旧惊讶地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
十二番队队长一之濑苍士正背对着她,而他正在将一个通往别的空间的入口打开,那个入口的形状就像巨兽的牙齿一样狰狞,而从入口另一端,大虚的灵压正源源不断地传来。
“苍士。”她终于下决心开口了,而对方的背影似乎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
五月顿了顿,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感情继续道:“如果你现在马上关闭来自虚圈的传送门,我还可以帮你向老师求情。”
紫发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然而五月看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也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苍士。”她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语调。而男人没有再次看向她,只是转头消失在了瞬间从入口那边涌出的虚的海洋中。
五月想追上去,却被面前忽然冒出来的大虚群拖住了前去的脚步。
“切。”她连续几个瞬步和斩击将几个基里安砍倒,却又被更多的敌人阻挡住了步伐,她想要再次叫住苍士,只看见通往虚圈的入口在眼前关闭。
苍士是想拖住她,然后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这个事实再明了不过,但自己现在不能被拖在这里,应该再想办法追踪苍士的灵压,而不是在这里耗时间,虽然她很想用最大马力迅速解决问题,但自己那个作为暗杀者过于高调的卍解不适合在静灵廷狭小的空间使用,难免会误伤同伴。
这样下去真的要放任苍士向着黑暗前行吗?
“破碎吧,琉璃扣。”她身周的几只大虚瞬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无数锁链牢牢束缚住,听到这个声音,五月不禁回过头去,看见红发同僚正向自己这里赶来。
“啊,远远看着果然是花鸟院队长啊!今天真是够呛的一天呢!”八番队队长木舛琉弥抱着双臂,似乎很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大虚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虚圈传送来的。”想到友人离去的背影,五月的神色不由得暗了暗。
偏偏对方这时补上了一句:“话说,我刚才有看见一之濑队长在这附近呢,听说十二番队受袭严重,不知道他有没有事?”看着五月愈发阴沉的脸色,他猜测道,“花鸟院队长神色很不好啊,难道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不,他没有。”五月咬紧牙,跃起身将一只漏网的基里安解决,“就是他把大虚……”
“……什么?”琉弥双眼因为惊讶而放大,他紧紧盯着和黑发女人的脸庞,企图在上面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花鸟院队长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啊……”他看着五月严肃的表情,喃喃道,“真的是一之濑队长……为什么……?”
“木舛队长,虽然很棘手,这里的虚就拜托你了。”五月深深低下头,向同僚提出了恳求。
琉弥很快明白了事态的紧急,他笑着向女人挥挥手道:“去吧,花鸟院队长,一定要阻止一之濑队长哦!”
“……十分感谢。”她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看向正在不断向这里聚集的基里安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一样飞快地连续瞬步跃过他们前行。
无数锁链在她的身后呼啸起舞,将所有企图阻拦她的大虚绞杀覆灭,红发队长微笑着看着消逝的大虚,隐藏在他无害面容下的杀气悄然释放而出:“你们的对手在这里呢!不过身为基里安的你们也不懂我的话语,真可惜。”他回头向自己的副队点点头,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笑容,“八番队的各位,工作时间到啦!”
他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似乎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子了。琉弥略微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即开始疑惑起来为何今天一直没有见到隔壁队那位最勤奋最温和的同僚。
已经寻找到了苍士灵压方向的五月从混乱的人群中央一穿而过,她感受到了一个即陌生又有些熟悉感觉的灵压在苍士的身周,那种令人吃惊的恶意与强大不同于任何一位她认识的死神,却又明明确确像在哪里见过。女人急匆匆跃过六番队舍装修豪华的高大屋顶,远远映入她眼帘的,仿佛是两个她最亲密的人的身影。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四番副队空岛透的声音就通过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各位,七番队的笹木队长和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叛变了!似乎一之濑队长能随意打开和虚圈相通的门让大虚进入尸魂界,请队长们小心行事!”
下一个瞬步落在已经赶到的同事身旁,五月毫不犹豫地立即腾身向着那个穿着宽大的羽织的身影一脚飞起。如果她不在这里阻止苍士,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去了,她这么预感着。
然而一位神秘的浅橙色头发的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苍士和五月的中间,架起斩魄刀的刀鞘挡住了她的攻击,向她露出温和无害的微笑。
五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她明明长着人类的面庞,带着死神的斩魄刀,却拥有着与虚十分接近的灵压。五月的直觉不断给她发出警报,让她本能地向后拉开了距离。
这个到底……是什么?
女人微微侧头,头发上那朵骨头雕成的花型发饰格外的显目,花心的骷髅仿佛在嘲笑着死神们的迟钝。她轻轻捂住唇,充满魅惑的声音透过她的掌心散发开来:“不会让你碰到苍士大人一根手指的,那边的死神女人。”
“嗯哼……干得好,一刃。”一直背对着五月的紫发男人说这句话时始终没有再看五月一眼,“我想总队长也差不多该赶过来了,按照计划行动。”
女人十分恭敬地向他行了屈膝礼:“是,苍士大人。”她转头,向远处奔向这里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灵压的身影伸手放出了什么。
“等等,你们想对总队长做什么啊!”地面上那位与笹木曾经同窗多年的小个子队长愤怒地举起了斩魄刀,“笹木,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月还没来得及重整步伐发动攻击,就看见女人手中发出的光芒将总队长牢牢罩住,被罩住的总队长停止了动作,完全无法行动。
“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苍士终于转过身,却依旧没有看五月,只是偏头看向自己的同僚,“嗯哼,你的目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让总队长无能为力地看着我们离开。”
“正是如此。”先前没有出声的橙发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的语气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恶意,与之前温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男人似乎再也忍不住愉悦的笑意全身颤抖着,随手将额发撩起,嘴角的弧度愈发泛开来,“怎么样啊,五月,喜欢这个表演吗?”
“……你把这个称之为表演吗,悠生……不,叛徒笹木。”黑发死神咬紧牙,她抬起了手中的雾雨指着与自己相识多年的师兄,她曾经当作亲人看待的人,“既然向老师出了手,就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不手下留情……吗?”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橘发男人耸肩,“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五月,会嫁不出去的。”
“……你在玩弄我吗?苍士,跟我回去。”她加重语气,暗暗握紧了雾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笹木!!!”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五月回过头去,看见四番队队长草野似乎十分匆忙地向这里奔来,总是温柔地笑着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大吼着,“现在马上把困住总队长的东西解除!”
“哦呀哦呀,这不是草野队长吗?”男人托腮饶有兴致地思考着,“老是生气会长皱纹的哦,信乃你也是,”他看向地面上站着的小个子队长,“这样会长不高哦?同——级——生——?”
“……斩断万物吧,吹雪。”不知何时,地面上的身影忽然转到了笹木身后,刀刃卷着暴风雪从空落下,笹木很悠闲地伸手用鬼道挡住了这一击。
铃村忍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怒火而微微发红,他看向面前的同窗,双眼被杀意填满:“不准,叫我,信乃。”
他举起手中的斩魄刀毫无停歇地就要开始下一阵的攻击,而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和笹木中间的身影替笹木挡下了这一击。
“……你在想什么,土宫黄泉副队。”铃村既惊又怒地看着面前笹木的副官,“你知道你这是和这个叛徒一样的行为吗?”
紫发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喃喃地念着解放语:“因鲜血而咆哮吧!哭泣吧!狮子王・乱红莲!因绝望而欢呼吧!狂欢吧!不动・明王!”
和她拥有一模一样外貌的女人不羁地笑着拎着刀站在了她身后,而黄泉手中的刀也分成了两把。也就是说,这是七番队副队长土宫黄泉的完全备战状态。
“黄泉酱……?”对副官竟然将刀面向铃村的行为,笹木不得不说他有点小小的吃惊,他以为黄泉是最重视自己身为死神的荣耀的人。
“谁都不许阻拦笹木队长。”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毫无焦点,声音却包含着漫溢的兴奋,她的刀刃已经宣誓了她的立场。
“切。”铃村不爽地架起斩魄刀,越过她指向笹木,“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啊啦为何那么吃惊呢?”男人摆摆手,“我还以为田中的事情以后,信乃已经看破了我呢。最后还是没有长进啊。”
“少说废话!”
黄泉身旁的乱红莲刀魂立刻上前再次挡住了铃村的攻击,黄泉本人也举起了手中的刀,以防乱红莲会在队长级的攻势下吃不住,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面前逐渐聚集起来的队长们感到恐慌,而是小声和身后的笹木说着什么,而笹木因为她的言语露出愉悦的微笑。
“够了。”五月“啪”地合上手中的扇子,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灵压都高密度地向她聚集,“笹木,差不多束手就擒吧。”
“请退下,笹木大人。”黄泉一个健步站在五月的面前,面对这位平日里并没有过多交流、以严厉闻名的队长,她难免露出了一丝怯意。
“啊,真是恐怖的灵压呢,是想要在这里卍解吗?不过真不巧,我们没有被刑军总司令大人抓到的欲望。对吧,苍士?”
“是呢。”苍士露出了五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什么目的要达成了一样兴奋的笑容,“是时候走了,一刃。”
“明白了。”
“苍士……!”
“等等,笹木!”铃村挥动斩魄刀,将所有的风雪都凝成一柄利刃,将挡路的乱红莲打到一边刺向昔日的同窗,笹木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没有躲避,任铃村的斩击朝自己落下,却打在了无形的防护壁上弹开了。
五月这才发现,空中在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无数基里安在裂缝的那头涌动着注视着他们,而其中几头张嘴放出了和用来困住总队长一样的光线,在光线照射下的笹木和苍士缓缓地升向了天空。
“诸君啊,”似乎在巨大的舞台上演讲一般,笹木张开了双臂,“你们认为你们所守护的,是这个世界的正义吗?你们认为你们所维持的是尸魂界和现世的秩序吗?”
“你们所信奉的不过是伊佐木的正义。”
“而现在,我将向你们展现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就坐在我给你准备的特等席上看着我将你的世界破坏殆尽吧,伊佐木总队长大人。”男人愉快的笑声响破天际,任凭任何人向他们攻击,都无法打破大虚发出的光罩,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叛离的二人以及那名神秘女子被基里安们迎走,而先前阻止了铃村和五月的黄泉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去,而是低着头站在了原地。
天空上的裂缝慢慢地合紧,就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远处忽然再次响起大虚的咆哮,五月几乎要以为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笹木那个混蛋……!又放了大虚进来吗!”草野皱紧了眉头,昔日和善的笑容似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月没来由地想起了幼年时,苍士当着她的面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虚的残留放进了一条鲤鱼的体内,那条鲤鱼不断痉挛着,咆哮着,变成了一条带着虚面具的虚鱼,虽然只在空中游动了几秒钟,躯体就承受不了负担爆裂而开,却仍然在她心里历历在目。
她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一之濑苍士,这个她唯一可以称之为挚友的人。
男人临走前充满欲望和野心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印象中,一之濑苍士是那个因为身体不好、天分过高而性格乖僻的孤高天才,偶尔逃逃班翘翘课,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求,是最不会和叛变挂钩的人。
苍士他,到底诉求着什么?
五月转身奔向自己的老师,因为神秘女子的离开,那道光柱已经消失在空中,此刻的伊佐木低着头,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老师,请您下指示。”她单膝跪地,带着没能阻止他们的愧意,深深低下了头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把那些大虚都清理掉。”伊佐木理了理羽织的衣摆,并没有看五月,尽管此刻的他似乎第一次这么失态,仍然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威严,“木舛和寺岛在吗?”
“啊,在在!总队长找我吗?”因为之前帮五月清理道路而迟到一步的琉弥连忙小步奔上前。
而沉默地立在一旁的九番队长因为被叫到名字,也跟了过来:“总队长阁下有什么吩咐?”
伊佐木抬头看了看之前空中出现裂缝的地方,随后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死神,尤其当看到远处的黄泉时,嘴角微微向上扬,似乎是气极反笑。尽管五月低着头,她仍然感受得到,老师锋利到几乎将他们剖开解析一般的目光。
“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对自己队长的图谋当真一无所知么?”尸魂界最有权力的男人缓缓开了口,几乎像是在宣布着死刑令一般,死死盯着黄泉,几个普通的末席队员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总队长要怎样决定他们的命运,“木舛,你调查十二番队的队舍,彻底搜查,找出任何可以推断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的线索,寺岛,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就……”
“报告总队长!”远处奔来的死神打断了伊佐木的话语,大概是真的很急的消息,对方甚至不顾伊佐木因为不快而皱起的眉头,“在现世驻扎的十三番队员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根据现世那边的报告,不知为何他们明明是人类的外表,拿着斩魄刀,却有虚的灵压,而且实力远比亚丘卡斯强!”
听到敌人的形态描述,在场的死神神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而报信的死神则继续说道:“十三番队损失惨重,需要紧急增援!”
“……被笹木摆了一道吗。那么我们需要赶紧救治尸魂界和现世的伤者。”草野握紧拳头,声音因为努力压制着怒火而颤抖。
伊佐木眯起眼,手死死攥着斩魄刀的刀柄似乎在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后重新开口命令着:“二、三、六、十、十一番队,先把留在静灵廷里的那些怪物清掉在讨论下一步行动。五、九番队,去现世救援十三番队队员,木舛,你继续调查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要去十二番队就让他们协助你调查,不准有反抗,需要的话跟着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收集情报也可以。四番队分头行动,大部分人留在尸魂界治疗伤患,少数人跟随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以防紧急情况。至于七番队和十二番队,”他的语速愈发缓慢,眼神深深地从队员们身上剜过,“七番队先协助清理静灵廷内的大虚,但需要十番队的队员跟随监视,十二番队留在开发局内,无故不得离开。”
“是。”无论是普通队员还是队长,都在此刻感受到了面前的统治者心中的盛怒。
五月反手抓住了听到关于十二番队的处置正要冲上去的苍鸾,冲他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老师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对不可能更改,哪怕看起来丝毫不合情理。
在总队长的命令下,先前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生而乱成一套的静灵廷慢慢走上了正轨。
“队长,副队他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已经是第三次差点被虚闪击中了。”二番队三席入隐泉下一个瞬步移动到五月身边,如是报告着。
五月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看着他,让他注意分寸。”
“是,队长。”
五月停下脚步,站在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亚丘卡斯面前,对方似乎光高度就有几百个她本人那么高。她拦住正准备回头来帮忙的泉下,淡淡地说道:“别忘记你的任务。”
“可是队长……”
背对他站立着的队长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灵压,稠密的灵压混杂着鬼道的力量冲破了她劲装上护着手臂和背部的布料,将五月包裹住。
“瞬开吗……?”无论看几次,泉下都对这个景象感受到震惊。
五月一个瞬步移动到了对方身后,而对方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向她伸出了几个类似食肉动物的胃囊之类的东西,大大张开的胃囊口满是粘稠的消化液,巨大的利齿看起来就知道被咬到会性命不保。
不过这不是能阻止现在的五月的理由。
“等着被我吞噬吧,女人。”他因为兴奋晃动着身体,似乎志在必得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啊?”
五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胃囊的前面,一个手刀狠狠砍在了鼓鼓的胃囊上。
“真是天真啊女人,这种攻击怎么可能把我的……什么?”
被击中的那个胃囊在鬼道和白打的共同摧残下摇摇欲坠地离开母体,重重掉落在地上。
传闻,二番队队长们历代相传的瞬开,是将鬼道的破坏力与白打的技术相结合的一种招数,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完全掌握的,一旦进入瞬开状态,将鬼道注入手脚,即使轻轻一挥手也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五月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移动到了下一个胃囊跟前,向着胃囊飞起一脚,踢在了连接胃囊和大虚本体的筋上,似乎对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她看见对方一边痉挛着一边嚎叫着抖掉了那个已经被摧毁的胃囊。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这是这边的台词。”五月冷漠地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对手。她看见那些粘着消化液的胃囊集体面朝着她张开,每一个都有一道红光在里面凝聚。
多数的虚闪吗?不过很不巧,对我来说,发动时间太长了。
在大虚射出虚闪之前,五月就已经瞬步飞速穿过了那些胃囊,移动到了大虚的头部前。
在蓄力虚闪的时候那些胃囊出现的硬直时间,完全够她做到这一步。
她攥紧双拳,自出生以来几百年从不停止锻炼的胸前与腰部肌肉带动着她的拳,几乎看不见的连续超高速捶打着大虚的面具,每一拳都包裹着她此刻的怒意和难以置信,全部从她“刑军司令”的面具下倾泻出来,发泄在了这串连击之中。
这是来自昔日的二番队队长流传下来的终极白打招式,雷王拳。
在对手最后的哀鸣中,虚最为坚硬的部分、面具被瞬开状态下的五月徒手击碎,庞大的躯体随之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说过,我心情,很不好。”
五月活动活动因为刚才连续的捶击有些僵硬的肩膀,她不否认在刚才的过程中她脑海里映出的,是她那位师兄的脸。
在五月的印象里,师兄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的存在。他会带着还没有正式加入护廷十三番的自己一起参加任务,会悉心指导自己的每一个不足,有时候会劝着闷在家里训练的自己和他一起出去玩,知道她一直在保护着苍士后也会帮她照顾当时还多病的苍士,她的鬼道几乎都是由笹木教给自己的,细来一想,老师其实教给自己的东西还不及师兄多。而师兄早在与自己认识之前就跟随着老师学习,似乎也一直喜爱跟随老师,究竟为何会……
这样的师兄,究竟会带着苍士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五月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到有一股混乱的灵压在离她不远处发散。
“泉下。”
“是,队长。”尽管先前因为队长的命令离开去盯着副队,但在五月的召唤下,他仍然能迅速回到队长这边听令。
“那边是什么情况。”她向部下示意灵压传来的方向。
泉下立刻向她报告道:“似乎是七番的土宫副队不知什么原因在消灭大虚的过程中忽然暴走起来了,原本奉令去监视她的明智副队差一点就被她误伤。”
“这样。”五月明了地点点头,“带路。”
她跟在泉下的身后向灵压暴乱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见黄泉正不分敌我地领着乱红莲向周围任何移动的事物攻击,眼神也空洞无光,似乎早已失去了对外界的应激能力。
“不知道土宫副队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种行动。”泉下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轻声向队长解释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违反了规则,就要受到惩罚。”五月一字一句地说出裁决的话语,绕过乱红莲,瞬步到了黄泉身后。她清澈的目光看向黄泉因为陷入暴走而空虚的双眼,忽然有点羡慕黄泉。
既然她没有跟着笹木走,说明她仍旧没有放弃身为死神的骄傲,事实上认识黄泉的死神都知道,黄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神,之所以做出那些举动,以及现在的暴走,无非是因为重要的人的背叛。
因为惊怒而无法控制理智,才陷入这样的局面。
如果五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也会像黄泉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让自己解脱。
但是她不能,现在的她思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花鸟院五月”告诉她,她应该保持理智,将面前的人交给九番队,然后一定要去虚圈亲手将那两个人带回。
她弯腰闪过对方的斩击,一个手刀劈在黄泉的后颈。
狂暴的灵压忽然安静了下来,紫发死神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谢谢。”五月听见,对方轻不可闻的细语消失在唇边。
她定定地站着,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黄泉。五月想起,苍士也是拥有这样紫色的头发。
“把土宫黄泉看起来,等寺岛队长从现世回来。”
“是。”泉下小心地架起黄泉,瞬步消失在了五月面前。
五月何尝不知道,九番队队长寺岛凛一直将黄泉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但她更清楚,寺岛是一个跟自己一样一切以大义为重的人,所以她不会担心。
这件事情必须要由死神画上句号。
五月想,再次见到苍士时,自己大概只能与他兵戎相见了。
交叉的两条线,终究也会像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与平行线不同的是,他们会愈行渐远。
-end
我急着去吃饭如果有谁漏响应了请告诉我,字数太多了就来不及写迷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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