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2691字,我实在不想写essay所以摸了篇鱼,大家支线辛苦了来喝点茶(x)都是放不进正片的鱼,看了看表我今天大概要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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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要论尸魂界最好的同事,大概要提一提这三个人。
处刑和暗杀担当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掌管牢狱的九番队队长寺岛凛、负责巡逻的十番队队长铃村忍。光职位听起来就给人很大的压迫感,当他们三个一起合作公务时,也确实给人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甚至并排铁着脸站在一起时会吓哭小孩子。
(啊,铃村队长例外,大概没人会被外表看起来年幼的他吓到。)
对于九番队队员来说,最不敢接近的就是当三位队长(主要是自家队长和花鸟院队长)一起聚在寺岛队长的队长室喝茶的时候,从房间内释放出来的三位队长级别的灵压以及杀气实在令人无法靠近。
有一回花鸟院队长押着一位叛逃犯人回了九番队,犯人四肢可怕地朝不可能的方向扭曲着,像被什么人拧了麻花一般,意识这种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为了保险起见似乎还被缚道的倒山晶紧紧关着。黑发的女性死神本人似乎对犯人的处境毫不在意,没见过这种架势的普通死神早就迅速移开了眼神逃开了。而寺岛队长的目光接触到被残忍对待的犯人时神情也没有任何波动。
“用了卍解。”寺岛的目光淡淡扫过凄惨的犯人,又看回了女性同僚。
花鸟院低低地点点头:“不能让他逃跑。”
寺岛顿了顿,继续道:“石榴已经泡好了茶,铃村前辈在里面等着。”
“好。”
随后九番队队舍的大门便紧闭着了。有一位胆大的席官小心翼翼顶着威压靠近门缝偷看过,映入他眼帘的是三位队长面对面正坐着,面前放着茶碗。
“他的同党我已经找到了,”相对其他两人而言外表看起来偏小的队长说道,“已经叫我的队员去草鹿区抓人。”
明明外表看起来要比对方大很多,寺岛还是用带着一点尊敬的语气微微颔首:“辛苦铃村前辈了。五月队长这次也辛苦了。”
据说铃村队长其实是这三人中最年长的,真有点让人不可置信。
“既然是老师的敌人,我不会怜悯。”花鸟院拿起茶杯轻轻摇了摇,放在嘴边啜了一口,眉心微微一动。
寺岛没有放过这个小细节,他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是从草野队长那里得来的茶,看来是好茶呢。”
室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偷窥的队员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接下来铃村也拿起了茶杯,慢慢道:“总队长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他,交给你没有问题吧,寺岛。”
等等,气氛好像又不对了!
“嗯,自上次的重刑犯处刑以后,我们水牢深层的那只鳄鱼,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
“寺岛队长做事情很可靠。”花鸟院认可地点点头。
铃村将杯子里的茶饮尽,随后忽然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榻榻米上,声音也自然地拔高了不少:“寺岛,你没有教导你的手下不能随便偷听上司的事务吗?”
嗯……哈?
据说在那之后没几天,有一位九番队的席官被罢免去了十番队当跑腿,那就是后面的故事了。
2.
“怎么办呢……土宫副队这周生病了,女协周刊稿子不够啊!”女协会长、十三番队副队长花园素兰扶着额头,陷入了截稿地狱。
今天的女协也充满着灰色的地狱气氛。她们不得不想办法抚慰会长大人以免受到迁怒被拉上去顶稿。
但问题迟早是要解决的,这种事情就交给命运石之门来决定吧。El Psy Congroo.
“啊咧,运气真不好啊,竟然是我。”九番队四席京榊冰扬了扬手中的签,一脸无奈,“要写什么好呢?”
她的同期好友兼上司的九番队副队长黑沼石榴拍拍她的肩建议道:“上次男性死神人气调查的采访还没有人做,我记得那回人气调查里排第二的是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没记错的话……”
“也是哦。”京榊冰托着腮,“花鸟院队长应该不会因为这篇采访说什么吧……毕竟他们两个关系好到就差没结婚了。”
“花鸟院队长才不会关心女协会刊说了什么。”石榴打消京榊的疑虑。
于是京榊拿着她的采访稿向十二番队走去。
十二番队队长是一个有点神经质但看起来十分神秘的男人,其实长相十分帅气却因为不明原因用半边面具遮住了脸,传闻十二番队队员证实他的面具每过一段时间看起来就比以前大一些。
似乎女性都会对一看就有内容的男人感兴趣。
她刚走到技术开发局的大门,还没开口,就被什么从正面迅速飞来的物体一起打飞了。
在京榊冰被牵连进“灵异事件”打飞后,一个黑发女人的身影拍拍自己羽织上的灰尘,从技术开发局内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自己扔出去的“东西”飞走的方向,很心烦地叹了口气。她的身后是看起来想阻止却没敢阻止的十二番队副队长伊藤开。
“那个……花鸟院队长,我很理解您的心情……真的很理解!毕竟每次队长翘班的时候最忙的人都是我……但是能不能请您不要每次都把队长丢出去……”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似乎才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讲话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冷冷地剜了一眼伊藤。
伊藤愣了愣,本能地退后了几步,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最后本期的女性协会的会刊还是不得已比往常少了几页,而九番队四席 “因工伤而请假一个月”就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无关联了。
3.
四番队队长草野郎次最近经常收到大量的、来源不明的礼物,包装似乎是现世流行的图案,礼物的内容似乎都是一些日用品,却贴心到恰好处,比如当茶叶用完的时候会有茶包送来,天气冷起来的时候会有现世一种按一下就会加热的暖宝宝出现在办公室,旧的靠垫坏了会有人换一个柔软的新靠垫给自己。
礼物的包装都十分精致,皆有附上簪花小楷一笔一画写的:致草野先生。
看来是一个女孩子,会是谁呢?草野想不出自己身边哪个女性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女性协会会刊的男性死神人气投票稳居第一。
对方并没有影响自己的生活步骤,草野也不打算去深究,打算将这个当作自己和那位谜之女孩的秘密。
他感觉到有人跑进了四番队的队舍,熟悉的灵压传来,草野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起身走向门口。
身穿死霸装的白发女孩站在自己门口,一只手捂着肩部似乎受了伤,另一只手拿着盛开的花束。
“巧巧,又去打架了吗?”他看见对方的伤不由得有些心痛,伸出手搭在女孩的伤口上释放鬼道的力量,看着女孩的伤口在一点点被治愈,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皱起眉头,“别再让自己受伤了。”
巧巧看向自己尊敬的草野先生,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却能从她的眼神里看见名为激动的神情:“我赢了其他人,当上了十一番队的三席。”
“祝贺你,巧巧。”草野轻叹了口气,微笑着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但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哦?”
“让草野先生担心了。”女孩点点头,将手中的花束递了上去,“一直以来,谢谢草野先生对我的照顾。我不会让草野先生失望的。”
望着巧巧离去的背影,草野担心地看向手中的玫瑰花束。玫瑰为了保护自己而长出了刺袭击企图伤害她的人,用最鲜艳的颜色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而无论她是多么娇艳,最终还是会开败凋零。
草野不希望巧巧走上前任三席——那个脑子总是发热的战斗狂男人的后路。
草野小心翼翼将玫瑰放入花瓶,他觉得自己猜出了那位给自己送礼物的谜之女孩的身份。
所以比起胜利,他更希望这些年轻的生命能好好盛开下去。这就是草野与他的亲戚——当今总队长最大的不同。
-tbc(?)
+展开
【第一章】
京榊冰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北嶋多惠子正坐在她對面,哭得稀裏嘩啦,鼻尖和兩頰藉著酒勁愈來愈紅。
流魂街的凌晨是熱鬧非凡的,不論治安是差還是好;不同之處在於前者的熱鬧是由偷襲者的暗笑和這一秒已是屍體的傢伙在此前發出的慘叫之此起彼伏組成的,而後者則用未打烊夜市的叫賣加上討價還價替代了這些。她和北嶋就是在這裡的一間居酒屋坐下來,點幾道下酒菜,要一壺酒;然而當這些都已經在桌上擺好,卻沒有人伸手來動。她不想,而北嶋則在沈默半晌之後拎過酒壺就斟滿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
北嶋並不是愛哭的女孩子,京榊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不是不愛哭,倒不如說是從來不掉一滴淚。真央時代訓練時被木劍劈中側腰淤青一片,不哭;被同期的男生奚落「區區一個女孩子,怎麼當得了死神啦」,不哭,還順便附送力道嚇人的一砍;甚至在十三番隊的花園副隊長告知她他的哥哥北嶋治在現世失蹤時,她也沒有掉淚,只是低下了頭,垂下的發帘遮住了泛紅的眼眶。
可是她現在竟然在人聲鼎沸的餐館裡哭得這麼慘。至於原因,京榊非常清楚。
「鬼藤前輩他,他就在我面前倒下去了。傷口在脖子上,動脈斷開了,我的回道幫不到他⋯」
該說些什麼比較好呢。京榊給自己斟上今晚的第一杯酒,而對面的北嶋似乎是喝夠了——下肚的酒不經循環全變成了淚一樣,越喝哭得越狠——拾起筷子,夾起一塊黑輪,手卻顫得厲害,怎麼也送不進嘴裡去,最後乾脆筷子「噹啷」一聲掉在碟子上,抬手捂著臉再度哭起來。「如果,如果我可以再強一點!早一點把那隻大虛殺掉!鬼藤前輩就不會被它偷襲——」
「才不是你的錯喲。」儘量讓自己語調輕快些,京榊把她掉在盤裏的那塊黑輪夾給她,然後把自己杯中的酒喝掉,也沒時間細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地開口,「鬼藤的死,無論是誰也預料不到的嘛。我是說,他那麼強,就連你跟他一起行動這麼久都沒法知道他會被大虛打成那樣⋯再說,實話來講吧,我們要幹掉大虛真的挺困難。並不是打倒了某個敵人,就是變強了——不僅是鬼藤,你哥哥也跟你這麼說過吧。」
抽鼻子的聲音似乎小了一點,但還在繼續。有轉機了,京榊拿過她的杯子,語氣比之前更加人為地輕快一層,句子中的重音都要不協調起來,「逝者已矣,活人能做的只有帶著他們的份兒一起活下去了——所以打起精神來吧!啊,對了,你之前是不是去找過——」
傳令神機的來電提示打斷了她的話,這鈴聲頓時讓北嶋也不哭了,京榊一把抓出正以緊急來電模式鳴叫的傳令神機,接通,「京榊四席,不好了!靜靈庭內出現了大量大虛,剛剛還接到通知說蒼士隊長和屜木隊長叛變了!現在要求所有隊士回到靜靈庭進行支援!」
還沒等她張口說什麼,北嶋就已經沖了出去,瞬時一股凶狠的靈壓在居酒屋上空爆發開來。不好的預感襲來:「等等啦多惠子!你冷靜一點!」
京榊從屋裡沖出來抬頭看,北嶋黑紅的眼睛燒成了近乎動脈血般鮮紅的顏色,她在裡面看見了躺在血泊中的鬼藤。「賬就先拜託你付了,阿冰⋯我明天就還。」
「老大。」
十一番隊新任的三席巧巧之花之花一個利落的瞬步落地,手裡已經握了刀。「辛苦了,巧巧。情況如何?沒受傷吧?」
「還好,我也沒事。大虛三點方向的攻勢已經不行了,但是七點方向還需要人手。伊佐木總隊長要求十一番隊消滅盡可能多地消滅大虛,主要目標是那些亞丘卡斯級的。」她甩甩頭,撩開散下來擋住了眼睛的劉海,偏頭看見北嶋剛剛哭紅的一張臉,「老大,你⋯」
「我沒事。」她在這視線下下意識地伸手正了正右臂上的副隊長袖標,拔刀出鞘,「你先去三點方向清掃,一只也不要留。我去七點方向。注意安全。」
「是。也請您保重。」巧巧足尖點地,騰空的瞬間就幾乎看不見人影,大虛的怪叫聲中接連冒出幾聲慘叫。
戰鬥仍在繼續。那麼接下來⋯北嶋深吸一口氣,鬼藤的背影在夜色中忽隱忽現:「砸碎那錯覺,骨音!」
瞬時靈壓如炸裂一般以她為中心鋪蓋開來,又迅速地收回於她周身;肩胛骨從皮膚中無聲地穿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包覆在她整只左臂。一條巨大的骨甲赫然出現,而在其背面則以骨質的鎖鏈與她右手中的短刃相連。此刻她可以感到四肢百骸都在震顫,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打垮那些傢伙!
「打垮那些傢伙!」她一躍而起,腳尖點過幾段房檐,左手的骨甲即直直穿透一只大虛的頭。那怪物想回頭看她,揮舞著巨大的手臂,卻被短刀砍下了所有手指,隨後臉上又被補一刀,只能無力地倒下。這隻只是個嘍囉,北嶋清楚地知道亞丘卡斯不會只有這樣的實力。
「艱苦的還在後面⋯唔?!」
視野的十二點方向,一團黑乎乎的不明物質前站了三個人。面具臉、扭曲的笑容,還有柔順的長馬尾辮——
「迷賀前輩!你怎麼也跟他們一起!」
前十一番隊隊員,現在十二番隊任職的迷賀途三轉過頭來。「是你啊⋯多惠子。」
「十一番隊的新晉副隊長嗎?」十二番隊隊長——北嶋反應一秒才想起他已經是叛徒——一之瀨蒼士慢條斯理地開口,沒有被面具遮住的半邊臉嘴角彎起一個角度詭譎的笑容,「首先應該跟你講一下,你剛剛這句話從必要性來說,既有必要又是完全的廢話。當然,你作為靜靈庭的一員,有必要確認敵我身份——」
北嶋已經沖了過來,右手向他投擲出短刀,被他一把接住後在空中一踏,反手以骨甲揮來。
「真沒禮貌,我還沒說完。」一之瀨似乎翻了個白眼,伸手不知怎麼一擋就將她彈開到幾米外,迷賀在此時已站到他身前,靈壓穩定地加大。「而另一方面,難道她站在我們身邊,不是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嗎?——迷賀,先解決掉她吧⋯真噁心。」
北嶋還沒有反應過來,幾支利刃已經從正面飛向她,她條件反射地伸手,「噹」的一聲,骨甲擋掉了大半,卻還是被其中一隻劃開了肩膀。迷賀收束了袖口——方才短劍的來源,半張臉浸在劉海的陰影裏,只有眼裏的一星光在靜靈庭泛出魚肚白的天空下發亮——十分危險的光亮。
這是那位曾經在十一番隊因為戰鬥力不足而待不下去,卻仍然待人很好的迷賀前輩嗎?挡住她挥过来的短刀,北嶋騰地伸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前輩!他們可是叛徒啊!你如果和他們去了——」
「就按同罪論處,我知道啊。」對方一臉平靜,動作卻沒停下,一個掃堂腿逼得她以側手翻閃避,不得不放開了她。「這樣的理由是攔不住我的。」她頓了頓,北嶋手中那把骨刀的刃泛出薄而鋒利的光,「能攔住我的——」
少女的頭髮在空中劃出弧線、雙腿癱軟跪地只是曲曲一瞬的事情。肩膀上的創口滲出的血液顏色暗得不正常,她眼睛不受控制地上翻。
是毒⋯
「啊,你聽不到了。」
「多惠子,站起來!戰鬥還沒結束,你難道想送命嗎!」
她猛地睜開眼,鬼藤一個爆栗敲在她額頭上,在她疼得眼冒淚珠時順手撂倒一隻虛。包圍圈正在縮小,她手上的骨甲沈重得抬不起來。大概是骨折了。鬼藤有些艱難地站起,握成拳的右手一直沒有鬆開。「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要逞強——『強大』不是這麼來的。」
啊啊,鬼藤前輩生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然後就死去了⋯
「如果!如果我可以再強一點!前輩你撐住啊!援軍馬上就要到了!」鮮血從頸部的大動脈噴湧而出,回道卻完全不起作用。鬼藤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等血流完,他將必死無疑。雙手按住皮膚下斷裂的血管,多惠子想如果眼淚能夠變成血漿輸入進去就好了。
——若可以是這樣就好了!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全是因為我沒能解決掉那隻從前輩背後揮下爪子的虛!
「還要繼續弱小下去嗎?」
當喉嚨被專精暗殺的指尖抵上時,二番隊的隊長花鳥院五月這樣問她。此時她雙手都被反剪,骨甲被擊碎,刀刃深深扎進背後的地上,錨一樣把她定在原地。而花鳥院,這給了鬼藤前輩不知多少連敗的女人一腳踏在上面,指甲上的利刃抵著她的脖子,冰一樣冷漠卻又在最深處沸騰的眼神刺得她不敢回頭。「死是很輕易的事情。而守護不是。」
「我不要⋯」就連發聲都很艱難,「我是十一番隊的副隊長⋯我不能⋯」
那只修長有力的手放開她,緊接著不知怎的就抓住她的胳膊和腿,將她一把扔出去,「能不能,自己來證明。」
北嶋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下落,她緊緊閉上眼睛:冷靜,現在要做的是——
「你要變強啊,多惠子。」
她瞪大眼睛:「治哥⋯」
茶色短髮的大眼睛男生對她微笑著。「你可以的。多惠子可是很強的啊。」
「不過,還要更強才可以哦。比如⋯」
專注于現時,不要想那麼多。指尖還有點無力,大概是麻藥的後勁。大虛們的包圍圈正在縮小,山一樣壯碩身形的基利安和正揚起殘酷笑容的亞丘卡斯,層層疊疊,她幾乎要看不見靜靈庭的曙光。
哪裡都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但這已經無妨。倒不如說,就是這樣才好。
前輩,治哥,花鳥院隊長⋯我不能總依賴于你們,對吧。
將靈壓集中于腳底,北嶋在瞬間騰空而起:「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一只基利安的頭頂著了火,那傢伙沒有多少智能,趁他慌亂的時候骨甲大刀果斷地劈下,她踩著那隻已經耷拉下去的肩膀跳上另一隻的頭頂。亞丘卡斯正從背後向她撲來。
「不要逞強,做自己能做到的。」她在心裡默念,腳下後撤——離那只亞丘卡斯越遠越好,現在的她沖上去只會落得個在包夾中死去的下場——一蹬將自己撞進身後的基利安懷中,後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什麼戳進了胸膛,緊接著一股氣流在他胸腔中爆裂開來,這虛身上又多了一個洞——而空氣炮的來源,則是北嶋右手緊握的那把骨刃。
刀劍來往幾個回合,基利安一隻隻倒下,而她身上也添了幾道傷口,血從頭頂流下來,模糊了左眼球的視線。終於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亞丘卡斯的手伸到了眼前——挑戰花鳥院前輩的時候,我的手這樣伸出去,她是這樣抓住的——一把拖過大虛的手腕,借他直沖來的慣性一口氣拽脫那隻胳膊。接下來只要趕在超速再生之前——
「戰鬥中時機、經驗、技術是都很重要沒錯啦。不過最重要的,起碼是對我們十一番隊來說——」鬼藤一擊劈落對面矮個後輩手中的木刀,她發誓她看見了那男人眼中淹沒一切的凶狠的笑意,再抬起頭卻已然在空中轉了個圈摔在地上,聽見他在說剩下那半句話。
「別顧慮!不要猶豫!放手去幹!擊倒他就對了!
「那才是『強大』啊!」
大虛蔑視的笑容還留在臉上,然而此時,那是不得不——除了眼球之外,他甚至連面部的肌肉都無法動一下。此刻一張靈壓織成的大網將他從頭到腳結實縛住,越掙扎越加力,而那靈力做的藤條還在向肉裏掐,直至切筋碎骨——
小個子的黑發少女抬起頭,那藤蔓的根源來自她的手;指尖還有點顫抖,但在收束藤蔓的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與膽怯。
也許我可以做到——真正的「變強」。
「實驗破道,一號——藤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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