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还是用了这个名字,不知道还有没有意义。
* 写的不好随意喷。
* 喵呀。
*不想换的BGM:Monster-imagine dra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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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嗡嗡声,空调不满的低哼与日光灯轻微的电流声混杂着,又听得门外某处摇床发出单调的声音,似乎将要永无休止的运行下去。青年倚靠着暖烘烘的恒温干燥箱,白色的毛皮围巾缠挂在身上,睡得连眼镜都歪了去。
这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恒温恒光的组培实验室,时间是下午五点过了些许,人物是在极斜的夕阳下忍不住偷懒瞌睡的学生诺言。
提早下班离开的人留下的温和沉寂被手机的铃声给打破了。诺言一边花几秒钟让自己清醒到可以接电话的地步,一边下意识的用舌头卷了一下尚未融化干净的糖块。
“……hmmm,这里诺言。”青年咔嚓的咬碎了口中的糖,如同融化一般的弓了身体,倚靠着桌边,“虽说冬日已经来临,但春日也离得尚远罢?”
手机里传出的是一把男中音,相当好听但又带着某种习以为常的不耐烦。
“……矮个儿……你当我是输入关键词就会输出户籍的调查机器吗?……。”
青年大为不满的嚼食糖果,歪着脑袋用颈肩夹着手机,看着实验楼下的一个模糊人形沿着道路移动,拐过进楼里不见了。
“惭愧,想了那么久,叫谭栎扬……谭嗣同、栎树、飞扬,另外,甜食有助于思考。”犹如进度条走到尽头而输出了答案,青年对着得到答案后就已经被挂掉的通话说道,“人总得有点自己的爱好。”他懒洋洋的用手指梳了梳乱糟糟的额发又将眼镜推正,依旧靠在温暖的烘箱边不愿意动弹。
这样的日子真是清闲到无聊的地步了啊。诺言在手机又一次响起之后立刻按了静音,把那黑色的物件托在掌心,看着它一明一灭的震动着。
连第一通电话都尚未挂断,整个实验室里温和单调的声音都已统统被聒噪的喧闹声盖了过去。张·耐心只有三秒·青从门上的开口怒视着还在晒着太阳的诺·一坨懒猫·言,随即一脚踹得门上那小块玻璃连带着附近的玻璃仪器都震颤起来。
“……快开门!”年轻朝气的声音里塞了十倍于容量的不耐烦:“不开门你就等着自己掏钱换门板吧!”
青年在心里默默的读着秒,掐着时间又拖拖拉拉的拯救可怜的门板于张青怒气的炙烤之中,犹如演练了千百遍,在她抬脚的瞬间打开门,使其充满怨气的一脚落在白袍之中纠缠不清。
“借钱!”
“没钱。”诺言捉着张青的手腕,把对方在自己口袋里到处乱摸的爪子拽出来,“你这是吃钱还是用钱呐?前不久才替你赔了个门板,还是说在某次暴力行动中你的脑门都被踢坏了?”
于女性而言太过锐利的眉目稍稍有点软化的迹象,张青撇着唇角瞪着该死十遍的债主。
“这里也是没有。”诺言又把对方的爪子从自己的裤兜里拽出来,看着她一脸嫌恶的捏着一颗以奶味浓郁著称的糖果,“帮我跑个腿就把钱给你。”
“说吧,能有什么破事。”讨债鬼倒也不纠缠,蹬蹬蹬的已经走远了好几步,“查东西就免了,省的你到时候嘲讽我智商。”
“觉悟不错。”
“……。”张青显然是在折回来痛殴诺言一顿和快快远离这个嘴里住着毒蛇的男人中犹豫不定,最终只是制造了更大的脚步声,甚至遮盖了短信的提示。
诺言回到窗前,只见张青一直走到外面才掏出手机看信息,呆立数秒之后朝着楼上比了个中指。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他追加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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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离开视野范围之后,诺言从呆呆的看着楼下忽而又跳转到运作模式。
天色已经渐暗,冬日的夕阳更显短暂与珍贵。群集的黑鸟从对面的楼顶上腾空而起,追着天边最后的色彩去了。青年在离开温暖的庇佑之时还是拉紧了领口与围巾,白袍被皮革枷锁般厚重的风衣所替代,静静的压在双肩上。
》诺言:出门了,过十分钟左右到达。:)
》鱼先生:祝顺利。
鱼先生是诺言在一个烹饪论坛认识的人,说是从做饭上升到心友也不为过。从口味到处事方式,乃至于以认真的辩论作为交流的手段的习惯都会让人感觉……如此相似。诺言很喜欢他,从朋友的角度。
青年低下头,把空了的烟盒揉成一团顺手扔掉,将呼吸与温度一同埋入围巾中。
当带着算是诚意的饭盒来到那家面容平淡的家庭餐馆时,鱼先生似乎还没有到达。诺言咔哒咔哒的敲打放着在实验室的简陋条件下做出的炖菜的盒子,一时间思绪倒是有点恍惚。
》诺言:我已经到约定的地点了。(bksp
》诺言:这里很暖和。(bksp
》诺言:我想这里
青年删掉了所有半途而废的词句,催促对友情的发展没有半点好处,但他始终在打上字又删掉之间循环往复。抱着犹如玩耍一样的心情,诺言对此乐此不疲。
大概也是上天看不惯他虐待输入法,下一次踏着门口悬着的小铃声音进来的似乎也就是自己相约的对象。对方显然是因为自己的性别而停顿了半秒的脚步,但显然门与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容不得他思考太多。
落座之后才有时间打量鱼先生……大约的感觉就是……真高啊。(叹)
青年靠着眼镜的遮掩打量着并不知道姓名的鱼先生,指尖交叠着抵着下唇。脑中“ta”的模糊印象被“他”所取代,对应着平日里条理清晰又温和几乎到善解人意的发言来看,也算不上过于违和。相比起自己一蓬夹杂着挑染的乱毛,对方的发型相对而言更加严谨。若要比喻的话,鱼先生算得上是如同严丝合缝的拼图一般令强迫症患者感到满足的类型,眼镜的款式、整齐的着装和修剪得同样整齐的指甲可能暗示着——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男性。”鱼先生又仔细核对了一遍写下的菜单,温和的想要打开话题:“我还以为那个论坛大部分都是女性。”
“……同城,也算是很有缘分。”诺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默契的不打算涉及更多关于现实身份的话题,“在烹饪论坛被当做女性也是挺常见的事情。”
“是啊,不小心听取了女性话题什么的。”鱼先生抿了口店里提供的麦茶,放下杯子之后还不自觉的用指尖摩挲着杯沿,“从这点上来说,还真是巧合呢。”
关于性别的话题随着菜肴的到来而终止。很快本就在烹饪论坛上认识的两人愉快的就食物交流起来:柔软的炖菜、颜色鲜亮的小炒和肉菜,家常菜中的家常菜反而是最考验细节与技术的烹调。像这样愉快的坐在温暖的灯光下,与一个严格意义上刚刚认识但熟稔如同多年老友一般的人一同吃饭,可说于诺言而言绝非轻易可以享受的奢侈。
鱼先生算是特别好相处的类型呢。青年若有所思的动了动右手的手指,把勺子伸到海鲜粥的底部搅了一下。
他隐隐约约的希望着这就是所谓命定的朋友。
“对了,冒昧的想请教您的名字……?”诺言斟酌再三,等的连勺中的粥都彻底凉透,”虽然有些突兀……。”
“没事,其实——”鱼先生的话音突然中断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着取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笑容迅速被冲淡。
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诺言移开目光,埋头进了自己的那一份粥里。他一边用舌头卷着勺子上一点点残余的滋味,一边装作不在意的听着鱼先生应着电话里的长篇大论,似乎忌惮着什么而无实质性的回答。
大概这次会面要就此终结了吧。诺言又抓紧时间吞了一口粥。
“抱歉,突然有一点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对面的男人纠着的眉头大概也表达了他纠结的心情,恐怕工作上的事情成为了一大不可抗拒力,催促着他必须离开这里,“我必须先走一步了。”
诺言用勺子比了个无妨的手势,也无意挽留一下对方。“如果有急事的话就先走吧,没关系的。”
对方大概是非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眸中闪烁着遗憾。匆匆的告别和日后再次相约的言语模模糊糊的盘绕着,诺言想着。
因为是朋友,所以这样的事情无需介怀。
恐怕这样的想法大概也只有这么一次浮出水面的机会了。青年用勺子敲打了一下碗的边缘,又被只是稍微有点温度的粥烫了一口,连目光都湿润起来。他掏出先前静音着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的、标明着犹如代号一般大量的信息。
名为“狐”和“鲤”的联系人用短信淹没了他的手机,昭告着新一轮行动的开始。时间就在刚才。
“这未免也是,太过巧合了。”
最好的结果是巧合,对方不过是自己有些急事偶然在时间上吻合了,最坏的结果也是巧合,对方是【对面】的人,在情报的搜集下也获悉了这里的行动。
大概还有一个选项吧,鱼先生与自己隶属同一个帮派。诺言向后靠了一下,舒服的融化在椅子上,这才发现对方记得留下AA的餐费却忘了自己带来的饭盒。
他伸手在口袋里翻了一下,却突然记起自己已经把烟盒扔掉了。
+展开いかないで
冬天的K市温度非但不像大部分南方城市那般适宜,冷起来反而还恍若北极。路上的行人们都全副武装行色匆匆,或提着公文包小跑或不耐烦的打着电话,在这个不普通的城市里,这是每天都让人习以为常的平凡日子,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唉…….”谭栎扬叹了口气,入职已经快一个多月的他并不是在烦恼如何处理同事关系或者为自己一片空白的恋情而伤感,而是————
“啊啊啊啊好烦啊啊啊今天sweetheart的限量布丁蛋糕怎么又卖完了啊啊呜呜呜…每次都卖的那么好为什么老板不多做点啊可恶!”银色紫瞳的娃娃脸少年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从口里拿出了星空棒棒糖,“啊,谁打电话来了我看看…咦?没见过的号码呢……唔?!”迎面撞上的是一位高他快一个半头的长发青年,面色有点不悦的盯着谭栎扬的手,谭栎扬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马上惊叫了起来:“我才买的棒棒糖啊啊——————10块钱又没了啊……天啦噜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他苦恼的举着手里粘着青年衣服混着口水的糖,正准备抬头就听到了青年仿佛冬天的寒风扎在脸上的声音:“你,在哀悼你的该死的棒棒糖之前,是不是该想想我的衣服怎么办?”
谭栎扬有点惊讶的望着青年的脸,这一看就呆滞住了,青年虽然现在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不过完美的东方人面孔和垂到胸前的黑色长发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啊,多么美丽的一件艺术品啊,女娲娘娘果然还是会认真捏一次泥巴的嘛!虽然性别有点不对,不过……嘿嘿。
见他呆着傻笑,“完美的艺术品”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再次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问你,我的衣服怎么办?”谭栎扬这才反应过来:“啊啊!那个…嗯…嗯~我帮你洗干净?别看我这样我洗衣服可是很…?!!!等!你…唔…啊…你在干什么哈…咳咳!!放..手!”
“我不管你洗衣服的技能修炼到哪儿了,弄脏别人的衣服难道不会赔一件吗?噢,也对,看你穿着这么寒酸,估计也赔不起吧。”青年抓着谭栎扬举着棒棒糖的手,将棒棒糖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口中,圆形的糖球直抵喉咙的深处,谭栎扬不得不努力吞咽口水才不会导致呛到。得让他把手放开!然后再揍他一顿!他是这么想着的,可是青年的力气大的惊人,谭栎扬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于是只能突然往后退,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比较自信的,虽然糖终于从口中离开了。但是,由于青年抓着他的手,于是两人在扭打过程中摔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下谭栎扬开始害怕了,他不知道原来看起来那么骨感十足的美人力气会这么大,而且一点都不像普通人的打斗方式。他想不到怎样才能逃掉,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脸颊上突然而至的疼痛,可是预想的风声并没有到来,同时抓着他的腕部的冰凉的手也放开了。谭栎扬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青年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随即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咦咦?这什么情况?有人来了?他朝巷子外看去,发现路上的行人都有意的避开这边,没有任何人在围观或者帮忙报警。喂喂,这可是单方面的殴打啊,现在的人啊……谭栎扬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这才发现衣扣在扭打的过程中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警服。谭栎扬高兴的一拍手:“哈哈!果然下班懒得换衬衣是明智之举!小样儿怕了吧!呵呵呵呵呵~~~再让我下次看到你,呼呼~”他捡起自己掉落一地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少些什么,也对,自己穷的就只剩文件了。他摇了摇头,将早就碎掉并沾满灰尘的糖丢进了垃圾桶,理了理自己的外套,步伐有点不稳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喂…?请问是谁?啊?哦哦哦部长!部长好!有什么事吗?嗯…嗯嗯……明天吗?好的好的,麻烦了!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好的,再见!”挂掉电话的谭栎扬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明天要加班……说好的蛋糕又飞走了。他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揉了揉,暗暗地握了握拳,入职后的第一次‘加班’啊,就在明天了吗。哈,但愿自己好运吧。
“……谁。…….哦,我知道了。”不顾电话那头人大喊大叫地阻止,宫傲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喂诺言,你帮我查查最近对面的有没有新收人,别废话,估计是后勤或者支援的,矮子,嗯…白发娃娃脸。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不准吃糖。”挂掉电话,他露出了一个可以吓跑小孩子的笑容,真是期待明天啊,谭栎扬,对吧?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总有些事在悄悄发生呢,在看不见的深渊低端,慢慢的,溢出来。看,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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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吐槽我最后一句画风不对 都怪阿光 都怪他!!!!!【哭着跑了
上一次写文是在8年前大概 所以什么语句不通啊有BUG啊请不要大意的来揍我吧我会把阿光推出去的
扬扬明明是和宫傲CP 为什么我感觉我被阿光包养了【不你住嘴!
宫傲你混蛋!!!快点画啦啊啊啊啊啊小黄兔!!!!
再不发我就要爆炸了所以流水账什么的就让他随风而逝吧【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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