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继续写七皇子和曦儿的故事。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没法在死限前交作业,所以……交了个咸鱼作业凑数吧【喂你
大致是现代世界里基于小葵视角的一点感受性东西?不是诗,不是诗,不是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么随便的五分钟产物当然不可能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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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梦、庭院、影子
小葵:在夏日的庭院里做了一场意味不明但是感觉温暖的梦,或许是午后的风太和煦的缘故。沉溺在梦中不愿醒来,所以才没能看到身后悄悄地来又静静离开的人影。熏香之味还残留在空气中。然而已不见只影。
立夏的半场白日梦境 意味不明
梦里只觉得温暖无垠
熟悉的温馨
兴许只怪风太轻盈
让人安然心轻
妄图直抵梦的结尾 沉溺
残梦半场无奈散似秋云
无处寻
熏香之味残留在午后的空气
像晴空中的水汽
稀薄 晦涩 却又清晰
如诉 如泣
悄悄地来
如约
静静离开
如月
皎皎明月消失在梦一般的云里
我在梦里追寻着你的只影
而你在酣眠的我身畔莞尔
泪滴
迟疑
纵身
转瞬又是遥不可及
但愿我永远不会知晓
我们曾经那样靠近
-FIN-
+展开
关键词:方块、咸鱼、眼睛
上接「周奇谭·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6865/。(虽然不看上文应该也能看懂这篇www)
以下正文。
————————————————
1)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校图书馆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大河。后来人类填河造陆,有一部分动物没能及时迁徙,就被埋在了地底。其中包括一条干巴巴的咸鱼,和三只慢吞吞的王八。因为被困在地底无法离开,这四只动物的亡灵无所事事,咸鱼又不会打麻将,只好一起玩起了扑克牌。斗地主多了一个人,咸鱼提议玩抽王八。王八们表示不服,结果少数服从多数,就改成了抽和咸鱼长得很像的方块。玩了好几局,咸鱼总是输,你们猜为啥?”
“……王八们串通一气,捉弄咸鱼?”
“没错。王八们一直眯缝着眼睛偷看咸鱼的牌。可你们知道为什么咸鱼一直没有发现吗?”
“……”
我没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
一旁的小鱼兴奋地大呼小叫。
“因为咸鱼蠢!”
“……”
实话说这句话也没什么特别,但从小鱼嘴里说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总觉得有点煮豆燃萁的意味……
阿淳摇摇头,洋洋得意地小声揭晓了答案。
“因为咸鱼是只比目鱼!所以它只能看到一边!”
“……”
哦,可怜的比目鱼。
我在心里小声嘀咕。而一旁的小鱼愣了愣,随即就拍着桌子爆发出一阵由衷的大笑。
“咳咳,那边的同学,在图书馆请保持安静!”
整间自习室学生的目光一时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三人身上。图书管理员走过来无声地敲了敲我们的桌子。小鱼和阿淳不约而同地捂住嘴巴低头向大家致歉,然后规规矩矩地打开课本自习。我也连忙拿起手边的漫画《未来日记》挡住自己的脸。
说好的怪谈呢?这难道不是冷笑话么!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变成在图书馆里听一个陌生人讲冷笑话的局面的啊?
我从书页间偷眼瞧着开始好好学习的阿淳头顶。那一双油光水亮的狐狸耳朵仍不时在他头顶轻微地颤动。
神呐。难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吗?
2)
事情要从昨天说起。
昨天放学之后,我和死党小鱼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路上冒出个穿着厚厚国风服饰、头顶两只兽耳摇晃的少年,自称降妖师,为了降伏这城市中“野生的大妖怪”——其实是我家的曦儿,尾随了我起码三条街。当曦儿现身,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刻,他却又因为穿得太多中暑晕厥,我和曦儿顺手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卫生保健中心,之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明明临走前还祈祷着不要再见,然而第二天少年就褪去了一身累赘的古装,装着入时的夏装,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门口向我招手。
我猛力摇醒身旁伏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小鱼,压低嗓子说:“我觉得我好像看到幻觉了。你快帮我看看门口晃来晃去的是什么东西?”
“东西?什么什么东西?昨天不是才见过面,你忘了吗?”
小鱼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向门口的少年又蹦又跳地招手。
“阿淳!这边这边!”
少年便像一只心满意足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欢天喜地地一溜烟儿跑来,在我对面坐下。头顶上那双红红火火的兽耳还在轻轻地摇摆着。他一坐下,小鱼便开始同他低声攀谈起校园琐事。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的。二人窃窃私语得热火朝天,最后就演变成少年开始讲述明显是胡说八道的怪谈的场面。
“嘛,虽然我个人觉得用‘冷笑话’形容更贴切些。”
晚上回到家,梳洗毕,我一面用吹风机吹干湿漉漉的头发,一面把今天的见闻说给一旁的曦儿听。
“什么冷笑话。”
曦儿听了我的讲述只是嗤笑。
“单纯的狗屁不通吧。”
“唔……”
这么直接地说也有点太无情了吧?
正想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一看来电提醒,是小鱼。
“喂,小鱼吗?正好,我还想问问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呢!”
“昨天啊,不是你让我去要他的手机号码么?我就顺便把他的姓名、血型、星座、家庭情况……都打探一了遍呗!”
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也能听出小鱼话里的兴奋劲儿来。
“没想到,他居然是低我们一级的学弟!所以,我干脆就跟他说今天下午没课的话,就一起来图书馆自习呗!”
“自习啊……你敢说说你今天下午那本线性代数翻了几页么?”
“所以啊,我这不是来找你帮忙了吗?你快看看第98页的例题怎么做?跟我说说!”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明天又不考试,你居然想认真学习了?你真的是余小鱼?还是外星人变的想来刺探地球啊?”
我又条件反射似的开始胡说八道。没想到小鱼沉默了半秒,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小葵,你是不是失忆了?明天要测试啊,你忘了?”
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
“明天测试。”
“啥啥啥啥考哪里到哪里完了完了我这几天根本没好好复习啊!”
我把手机调成免提扔在桌上,开始在书堆里乱翻一气想把教材找出来勾一下复习范围,才发现又一个晴天霹雳。
“啊啊啊啊我的书放在自习室没有带回来啊!”
“你准备怎么办?”
一旁看热闹的曦儿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双手都笼在宽大的袖口里,闲闲地开口道。
“能怎么办?当然是赶快回去拿啊!”
我哭笑不得。
“我要回学校拿书了晚点再回你电话拜拜。”
就这样我挂断了小鱼的电话。赶忙钻进房间把刚穿上不久的睡衣换下来。
“你的书放在图书馆的自习室了?”
我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曦儿问。
“是啊怎么了吗?”
曦儿欲言又止,忽然笑了笑。
“那想来我是不必陪你去了。”
“啊?”
正疑惑着,忽然听见窗外有人叫我的名字。
有点耳熟?
我往窗外望去。
啊,可不就是狐耳少年阿淳么?
“你怎么来了?”
我连忙跑下楼。
“下午讲故事太入迷,有本书落在学校了,本来想找余学姐借,可她说没有,又告诉我你也要回去取书,就让我跟你顺道一起去了。”
阿淳挠挠头说。
就知道是小鱼这家伙把我给卖了。
曦儿悠哉悠哉地从楼梯间拾级而下。阿淳兴高采烈地向他招手。
“大妖怪!你也在!晚上好啊!我记得你的名字是……什么儿……哦哦对了!喜儿!发色也好名字也好,都和白毛女一模一样!蛮好记的!哈哈唔唔……”
我正想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曦儿却不以为意地淡淡开口道:“不是正好么?”
“啥?”
“虽说夜晚是逢魔之时,但这只呆头鹅好歹也是个术士。对吧,阿蠢?”
啊啊,我懂了。这是要把我像烫手山芋一样扔给阿淳的意思了?
“没错!包在我身上!”
阿淳拍拍胸脯,欣欣然地接过这块山芋。
额……
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脑子想起昨天的事。大约是也想起了同样的事,阿淳忙说:“萧学姐不用担心!昨天那绝对是意外!今天的我可是满血复活,火力全开,可靠度绝对是百分之二百!”
百分之二百……五吗?
我干笑了两声。曦儿没理他,只兀自问我:“50分钟足够来回了吧?”
“嗯,差不多。”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一个小时之后还没回来,我再去瞧瞧你们的情况好了。”
“行了,你们去吧。我回去睡觉了。”
说着摆手上楼去了。
……喂喂怎么说都是重要的饲主就这么随随便便打发真的好吗?唔虽然我对这个安排也没多大异议就是了……
3)
走在路上,我和阿淳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真有你的啊少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就已经把我的死党手到擒来了啊?”
我打趣他。阿淳傻傻地笑笑,老老实实地回答。
“也没有吧。只是昨天余学姐一直堵着我,像查户口那样恨不得把我祖宗八代都问了遍一样,没办法我只好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才脱身。等你们把我送到保健中心,我一觉睡醒之后不见你们人,想来想去想到你当时不是和余学姐在一起的吗?就给她打了电话。一问,才知道你们是同学,还是我的学姐。说起来也是蛮巧的。”
身旁大男孩的笑容在行道树树叶间散落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腼腆。
“实话说,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好运耶。”
“哈哈,是啊。”
我一边随声附和一边想——
说什么再也不见,果然就是改天再见的,大大的FLAG。
“说起来……虽然有点好奇不过你也不一定要回答啦。”
“什么事?”
“你既然是人类,为什么会长着狐狸耳朵啊?”
“是诅咒。”
阿淳丝毫不以为杵地秒答。
“哦。是那种传奇降妖师家族代代相传的可怕诅咒?”
“对啊!你怎么知道?”
阿淳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拜托。
我忍不住笑了。
“套用一句前段时间比较流行的电视剧台词,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所以,同理,要做传奇家族的继承人,尤其是和魑魅魍魉打交道的,免不了要承受一些恶毒的诅咒啦,也不是难以想象的事。”
我一边拍着阿淳的肩膀,一边又开始语重心长的胡说八道。没想到阿淳就像遇到久违的知音一样,两眼放光,话匣子一下子就滔滔不绝地打开了——
“是啊是啊!萧学姐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这么觉得!你知道吗?降妖师一族之所以以‘甄’为姓,就是为了时刻将去伪存真的理念铭记在心。而我的名字‘淳’,是我太爷爷给我取的。原因是他说修道之人要时刻保持一颗淳朴的心,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更应如此。而且他老人家本人啊,就是个超级厉害的降妖大师。虽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驾鹤归西了,但他老人家神机妙算,早早就算出我将会消除降妖师身上的诅咒,将式微的降妖师一职发扬光大、成为注定青史留名的大降妖师哦!”
“哦哦,超厉害的!那你爸妈肯定也超级以你为傲吧?”
“那就好啦!可是恰恰相反啦,我爸妈都是放弃了降妖师之职的普通人,尤其是我妈,一点都不想我成为一个大降妖师,只想要我像隔壁家的陈伯那样,好好学习,以后当个公务员,哎!那不是无聊死了么?所以我高考之后特地瞒着我妈报了一个离家超远的大学。你不知道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我妈有多生气!差点还要一起搬过来陪读!还好被我爸阻止了。”
阿淳说着嘿嘿直笑。
“虽然我也知道我妈是为我好,但还是我爸懂我。关于太爷爷还有降妖师的事也都是我爸背着我妈偷偷告诉我的。”
“哇。”
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么说其实你是自学成才?了不起啊!”
“也不完全是。也幸亏有高人指点一二。”
阿淳搔搔头答道:“不过这说要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嗯,是是。多半是这样啦!”
稍微有点好奇,我又问:“那你现在住在学校宿舍吗?”
“没。住宿舍条条框框太多,还要定点熄灯。又怕打扰别人没法专心修行。进校一个月我就在外面租房了。”
“哦哦。”
我重新打量了身旁这个大男孩一番,煞有介事地感慨:“这么说你真是一心向道,真是佩服佩服。”
“哪里……”
阿淳有些闷闷地说:“萧学姐,我才佩服你呢。”
“啊?为什么啊?”
毫无端倪地被这么说,我有些不知所措。阿淳咧嘴一笑,用不可思议的神情低头望着我说:“不用任何束缚就能让野生的大妖怪忠心耿耿地听命于自己。超厉害的啊!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办到的哦?”
我明白了。
与其说是我本身让你佩服,倒不如说是我本身的平凡无奇与我豢养了曦儿这样的大妖怪实在是太过格格不入,所以哑口无言了吧?
我和什么高手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这点我承认。但你说的那些……且不说什么忠心耿耿,少年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曦儿听命于我了啦?怎么看都只是他自行其是吧?
至于束缚,虽然不太了解我们之间的契约具体是个什么形式,不过确实没看出对他有什么束缚的作用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本来也是曦儿主动找上我的,虽然最初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不过事实上我除了提供收容的场所之外基本一直都在单方面受着人家的庇护,所以只要他不胡作非为,我自然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权利苛求他作出什么改变。
“大概因为我们家比较随和吧,哈哈。”
我笑着打哈哈想把这个意味深长的话题一带而过。身旁的阿淳停下了脚步。我也跟着紧急刹车。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图书馆已近在眼前了。
图书馆,这座因年代久远而盘踞、滋生了诸多有的没的校园怪谈的老建筑,在阳光下看起来敦厚老实的,完全没有半点唬弄人的资本,可此刻在苍莽夜色中看来,倒真平添了几分阴森气息。
不过多半也只是人的心理作用罢了。
“不进去吗?”
阿淳一时间面无表情,只盯着图书馆不言语。我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被弄得无端有些紧张起来。不远处的草坪上有学生弹奏着流行情歌的吉它声传来,一点儿没有恐怖片的气氛。
“喂。”
我用胳膊肘轻轻捅了他一下。阿淳蹙眉,只说:“不知道是不是从没在晚上来过这里的原因。总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
“你别乱说……姐姐也不是被吓大的……”
我心里有点发毛,有些尴尬地笑着,却也不尽然相信。
因为,曦儿这家伙虽然一张嘴有些可恨,但大抵还算是在兢兢业业地履行着保护者的责任。如果图书馆有什么问题,曦儿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晚上到这里来,或者,跟一个无法招架的人一起来的。
“有妖气?”
我的胡乱猜测,被阿淳摇摇头否决了。
“不,挺干净的。不如说,干净得好像被铅匣子密封起来了一样。”
说得好像……有去无回一样啊……
可是——
我抬头望了望二楼。好几扇窗户里都还透出柔和的灯光。
“既然干净,那不就没事了么?”
“可是你想,咸鱼和王八的幽灵聚在一起打扑克的地方,怎么想也不至于这么干净吧?”
阿淳蹙眉,一本正经地答道。
“啊?”
什么鬼啦!
我不禁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
“哦,既然是咸鱼和王八在作祟,那就由它们去吧!”
“萧学姐!”
我正要迈开步子,阿淳忽然拉住我的袖子。
“你的书放在哪里?我去帮你拿吧。”
阿淳的表情很认真,这让我正要滑出嘴边的那句“没事啦”又生生被咽回肚里。
“行吧。你快点出来。”
我作了个举手投降的手势。
不要紧的,不就是咸鱼和王八吗?实在不行,还有曦儿呢。
我这么想着,目送着阿淳走进了月光下仿佛密不透风的铅匣。
4)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阿淳没出来。
与其说他没出来,不如说他一进门,就像被巨兽的血盆大口吞吃了一般,丝毫没有了动静。
五分钟。
十分钟。
吉它伴情歌的露天演唱会已然散场。夜晚的校园,宁静得连风与飘散在风中的虫鸣都可听闻一二。
“是不是我记错放书的地方了?”
我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边探头探脑地隔着朦胧的玻璃门向里探望。
什么也看不见。
还是给他打个电话。
这么打算,却又想起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我便打给小鱼,正在拨号,眼角余光隐约瞥见玻璃门后有绰约的人影轻飘飘地走来。
“阿淳?”
我一抬头,没想到那人的脚步竟那样匆忙,几乎是转瞬便掠过我的身侧,肩上看似小巧的书包重重地撞到握着手机的手腕。“啪”地一声,我的手机像折翼的鸟儿一样狠狠地摔落在水泥地上。不偏不倚落在图书馆的虚掩的大门前。
不……
我的心在悲泣。
这已经是我这两个月里换的第三块手机屏幕了!
我正心灰意冷地弯腰捡我那八成将会“半身不遂”的可怜手机,谁知道这时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冒失鬼,急急忙忙地奔进图书馆来!理所当然地,撞到了正在门口捡手机的我。
“哇!”
重心不稳的我一脚撞在门坎上只摇晃了半秒,然后就整个人以狗啃泥的姿势悲壮地栽进门里。图书馆的一楼大厅此时只开了几盏光线暗淡的小灯,刚捡起来的手机又重重摔到地上,滑进我目力所不逮的黑暗中。
混、混蛋!
我虽然个子小但难道一弯腰就完全看不到了了吗混蛋!
我心头无名火起。
这下好了。不仅要换屏幕,估计整个手机都要换新的了。
“掉到哪里去了啊?”
我嘀咕着在背光的地面上摸索,指尖忽然触到一点富有弹性的凉凉的柔软。
我以为是我的橡胶手机壳。于是喜出望外地顺着它的一角摸索。
等等,我的手机壳不是这样凹凸的啊?
“不会是还有别的白痴也把手机掉在这儿了吧……哈哈……”
空无一人的图书馆里,即使是我小声嘀咕的话音,也四处回荡。仿佛我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可我现在宁愿是一个人。真的。
我拼命地抑制着自己快要失控的心跳,却无法阻止头皮条件反射般地发麻。
我是该马上抽回手呢?还是马上马上就抽回手呢?
我摸到的那个像橡胶一样富有弹性的不规则物体,才不是什么手机壳呢。
你还记得小时候美术老师是怎样教我们画苹果树的吗?
把什么放在纸上,沿着轮廓描绘出树干的形状?
对,错不了。我刚才摸到的就是那个。
手。
是一只手。
-TBC-
(鬼故事的部分卡壳了。所以先让我临阵磨枪回去读一点鬼故事下回再编【遁走☆)
+展开
说说我第一眼看到这周关键词的感想w
--噗哈哈哈哈这什么鬼主观色彩简直太强烈了啦哈哈哈哈
感觉对画手来说大概比较容易发挥?国风服饰这个词简直太……难道这次要以一件无风自动的国风服饰为主角吗?哈哈哈哈……感觉脑洞好像又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啦23333
一直在这种情绪的作用下,催生了这样一幕(通篇都在胡说八道的)现代play。请带好安全帽和避雷针。顺便书名号里的都是隐性安利。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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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在路上看到穿着国风服饰的人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的话,除了曦儿,这我还是第一个见。何况那个人还穿着一身古装却在脑袋上别着一顶毛绒绒的……绒线帽?
拜托,已经四月末了好么?在这遥遥领先全国各地进入夏季的温暖海滨,早就有人穿短袖短裤上路了。即使不从品味的方面谈论国风服饰加绒毛帽的组合,单从这个打扮来说在大街上就足够引人注目了。且不论……
“小葵你看那个coser!”
没错那个被我身边的小鱼称为"coser"的家伙,确实是个仪表堂堂的少年。如果,在脑补中自动漂白一下他那张关公似的枣红脸的话……
小鱼又在我耳边肆无忌惮地犯起了花痴。不过她接下来的发言似乎与我的预想出现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偏差--
“他的脸那么红,是不是妆花了呀?”
小鱼带着早已为我所司空见惯的莫名热情,奋力地踮起脚尖,顽强地用那充满了钦佩的眼神穿过宽达八车道的都市主干道凝视着马路对面的那位大红脸,像唱曲儿似地感慨道:“这么热的天还穿那么厚,好敬业啊!”
常常一鸣惊人的小鱼那极富穿透力的高频嗓音估计隔过两条街的猫猫狗狗都能听到。(顺带一提正因如此,老实说在遇到曦儿之前我和她一起外出活动时总是提心吊胆,生怕那天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让人给打了……万幸迄今为止暂时还没发生过这种惨事。)但即便如此,要说让这一句慨叹径直穿越足足八车道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直抵对方绒线帽包裹下的耳朵里,我觉得,还是太勉强了吧?如果不是天方夜谭,那就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然而世上哪那么多命中注定的好事了,又不是演戏……
马路对面那位国风绒线帽的帽子似乎抖了抖。脑海中闪过物理课上老师讲过的声音传播速度云云,虽然也没仔细计算但总感觉那距离小鱼话音落下的间隔大约就是声音穿越车流所用的时间?呃……所以我是应该再相信一次命运么……
可是头发究竟是要抹多少发胶才能有耸动帽子的功能?所以我想,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正当我脑海中电光火石地刷过了一大串弹幕,小鱼的声音又将我拉回了现实。
"可他cos的究竟是哪里的角色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耶!"
小鱼歪着脑袋冥思苦想。我心不在焉,就随口说了个前段时间沉迷的AVG的名字。
"《豢妖》吧。"
"啊,就是你那次那个朋友cos的那个?"
咦我有玩cos的朋友么?啊难不成说的是曦儿?呃我有说过么?虽然不记得但以防万一还是换一个……
"啊说错了这个大概是《奏恋》吧。"
我又随便摸了个小鱼肯定闻所未闻的游戏名字。小鱼信以为真,毫不犹豫地拿起随身携带的微型记事本开始唰唰地做起笔记来。
过了一座天桥,又过了一条地下通道。十字路口,红灯停。车流对岸的少年不仅没有被人潮冲远,反而像是被人潮汹涌卷向我们对面。
稍微有点不祥的预感。
这时我才看清他头上的那里是什么绒线帽,分明是两只三角形的毛绒绒的兽耳!
"哦不对,"
我不禁感叹道:"居然是《九尾国师》啊!"
"啊?"
正在埋头用手机搜索的小鱼应声抬头,一脸蒙逼地望着我。
"别的不敢说但那两只大耳朵还是做得蛮逼真的不是么?"
我耸耸肩说。小鱼紧皱着眉头朝着对方的头顶注视了良久,才反问:"啊?那不是正常的大小吗?"
你是说兽耳长在人头上的正常大小么……
我在心里冒起了冷汗。
"呃……或许吧,哈哈……"
对于习惯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我,小鱼总是用十二分的真诚和信任予以回应。这大约使我俩成为世人眼中一对相当深井冰的组合。
我想,或许我俩的友谊就是用我们脑子里共同脱落的那根弦连结起来的也说不定。奇妙的缘份。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不知道是听到了我们无厘头的对话还是被小鱼赤果果的目光注视了太久,顶着一双真正兽耳的红脸coser似乎向这边望过来了。
“小葵小葵你看他好像在看这边耶!我觉得他挺有趣的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人家要个电话什么的?”
绿灯亮了。道路两旁人的潮汐开始向对岸溯流。
“那当然啊这简直就是活脱脱命中注定的邂逅少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快趁着人家在人潮中与你擦肩而过的这一瞬牢牢地抓住对方的衣襟然后走入你无法抗拒的宿命轨迹吧!”
眼看着少年正大步流星地向马路这边走来,我将十二分的勇气灌注到双掌,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后退两步。
“加油,我就不打搅你们俩了。”
回首,果然见到少年已成功陷入小鱼的围追堵截之中。我由衷地向我义薄云天的死党比个了大拇指,看她会意地回了一个“交给我吧”的口型,连忙脚底抹油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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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兜兜转转过了三个街口,一回头,才发现顶着一双兽耳、穿着厚厚古装的陌生少年居然不知何时阴魂不散地跟到了我身后,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问道:“狐仙大人你好,狐仙大人抱歉我对现在的生活万分满足并没有什么想请愿的事,所以可不可以请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再莫名其妙地跟着我了?”
“啊?”
估计是为我这番胡说八道理智上受到了一万点冲击,少年居然也一时一脸蒙逼。
“你说什么?”
“啊?这是游戏的设定啊你不知道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状。
“原来你cos的不是《九尾国师》啊!”
“???”
“对不起我认错人啦,先走啦!”
趁着少年还在犹自蒙逼,我连忙准备再次脚底抹油。双脚却像被粘在地上了一般无法动弹。
太遗憾了。看来对方尽管智商受到了冲击但还是多少有些道行的。
我心想。烦人的胃痛又来了。
要是能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就好了……
每当我为难的时候,胃里就会凭空产生饥饿的痛感。不过多半不是真实的,大约是暴食症的造成的幻肢痛之类的吧?
先不管这个。这个人虽然控制了我的行动但总觉得他对我似乎没什么威胁?姑且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一点儿也没懂你说的什么,但你确实是能看见我的耳朵的吧。”
少年走到我面前,兀自说道。
“啊?你那么大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在头顶想看不见才难吧?”
我忍不住脱口道。
少年啊,也不知道谁给你大白天穿着古装露着耳朵招摇过市的勇气,梁静茹吗?
“能够看到我的狐耳,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不不不少年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虽然有点奇遇但就我个人来说)绝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等等。
我忽然意识到重点。
“那真的是狐狸耳朵?”
似乎对自己的兽耳有点腼腆,少年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蛋胀得更红了。
“是啊。那又怎样?”
“你真是狐妖?”
--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那到底是猫耳是狗耳还是什么耳朵了反正对我来说都是三角形的兽耳而已……可是传说狐仙不都倾国倾城么还是说狐仙里终归还是有长得丑……丑……咳,我是说相比普遍的“倾国倾城”来说,算是“其貌不扬”的。
“可我才不是什么狐妖!”
少年怒气冲冲。
“我不是妖怪!我可是号称‘斩妖兵器’一族的降妖师!”
少年说着,头顶上的那只大耳朵一颤一颤的,绒毛仿佛一根根都要竖了起来。
“降妖师啊……哦哦。”
可你看起来比较像妖怪啊。
看着自诩“斩妖兵器”的少年炸毛的模样,我没说心里话。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专业定期喷洒杀虫剂的工作人员形象。
“你身上有很重的妖气你知不知道?隔着三条街我都能感觉到!”
妖气?
“呃,接下来你总不会要说我就是你要除掉的妖怪什么的吧……”
我不禁虎躯一震。
“哈。你总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人妖不分吧?我可是专业的啊!”
大约是我的冥顽不灵已经越出他的预想,少年干脆甩起长长的衣袖,一边手舞足蹈地在空气中比划,一边一字一顿说:“我是说你身边有大妖怪!大妖怪!明白了吗?”
“哦哦……”
这人真的是专业的吗?哦不对重点错了。他说的大妖怪……难道是指曦儿?
“居然称我为妖?没见识的小鬼,你的话,称我为神还差不多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循着话音望去,只见路边枝繁叶茂的榕树上,一个银发少年不知何时侧卧在一条横向斜出的虬枝上。虽然身形相貌与十五、六岁的人类少年相差无几,但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已足以将他非人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公之于众。同样是在温暖的四月天里穿着多层式样繁复的锦袍长衫,少年却泰然自若,一手撑着额头,任银发如瀑垂落在空中随风轻舞,好整以暇地瞧着树下长着一对狐耳的降妖师少年。
据我所知这年头会穿着古代国风服饰在大街上乱逛的,除了演员、coser和汉服社,不是身旁的这位狐耳少年,就只剩我家的曦儿了。
这家伙……该不会已经在那里看了很久的热闹吧?
我心里嘀咕着。然而身旁自称“斩妖兵器”的少年却一点儿也没为自己的侦察失败感到半点挫败或者警惕的影子,反倒两眼放光,兴奋地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就知道跟着你就能找到这城市里野生的大妖怪!谢谢你!”
少年啊该说你是乐天派还是深藏不露?
“不用谢……”
我顺口答道,才猛然想起--
野生?他说我家的曦儿是野生的?呃没搞错吧你真的是专业的吗……
“呵,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吧?”
曦儿微微一笑,温润如玉,真是比谦谦君子还谦谦君子。可如果这一幕像电影一样被观众所凝视,那么我敢说观众十有八九会觉得是放错了台词--
“你这小鬼,还不夹着尾巴逃走,是做好准备,进我的五脏庙了?“
曦儿这家伙虽然平时就常常吓唬我但眼下显然不是这样的场合。既然他说少年要降伏他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那凭少年的实力一定远远不足以在曦儿面前全身而退。何况无论是有人要当着我的面挑衅我对曦儿的主权还是放任曦儿在我眼前公然食人……就算我身为主人再百无一用,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站在曦儿的立场上想,他不会法术,如果要解除我身上的咒法束缚,就只有打倒施术者一条路可走。可恶,这家伙总不会是为了每每把局面变成这样才一直不曾学习法术的吧?
考虑到曦儿的性格,总感觉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也是这素不相识的少年主动寻衅滋事,还是先尝试从他这边将熄灭战火吧!
我心念电转,正想劝少年知难而退,对方却全然没有感觉到我强烈的视线,而是上前一步一拍胸脯,掷地有声地对曦儿答道:“朝着最困难的路走,便是唯一的捷径!”
啊,这句熟悉的台词……是九把刀的《猎命师传奇》?
少年我敬你是条汉子,可是……
当我正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驱赶回正道时,少年忽然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是个很厉害的妖怪,全力应战的话我可能顾不上你,所以,请你在这场恶战开始前快点离开这里吧!”
少年说着又默念了几句心诀,我便感到知觉流回了自己的四肢。
“那啥,不是!”
我正想解释,少年却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就像个专断的独裁者那样推了我一把,厉叱一声“快走”,然后转过身去,双脚迅速在地面划出一个太极形站定,摆开架式。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连我也能感觉到少年身上某种名为“气势”的东西改变了。
可能他并不像他的侦察能力那样看上去浪得虚名,或许确实是个我没听过的降妖师也说不定。然而,直觉告诉我这也不能改变他绝非曦儿对手,以及,我一定要制止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这两件事。
见势不妙的我连忙又蹦又跳地朝无动于衷的曦儿挥起双臂打着手势,示意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凭白无故酿成一场无谓的争斗。曦儿却不看我,只饶有兴趣地盯着树下的少年,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剑拔弩张之际,我看见面前少年的背影晃了晃,正以为他已酝酿完毕,要放出大招,心里正一个“咯噔”……
却看到少年的背影晃了晃,然后就直挺挺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倒了下去……
“喂你--”
我手忙脚乱地正要扶住少年,却见树上曦儿一个闪身,已在我之前揪住了少年的后衣领,避免了他的颜面与地面近在眉睫的亲密接触。
“呃……曦儿,他……”
“中暑了。”
“啊?”
“大热天裹那么紧,加上刚才催动内力、气血上涌,所以中暑了。”
曦儿字正腔圆地答道。
虽然这个答案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但我还是赶忙和曦儿一起把少年送到了附近的社区保健中心。进门的刹那才猛然想起少年头顶上那对招摇的兽耳,不过已经迟了,因为此刻空无一人的保健中心内毫无遮拦,保健医显然在抬眼的瞬间就已经将我们一行三人一览无余了。
“医生我朋友刚才在演出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算了。救人要紧。打圆场什么的待会再说。
医生看了曦儿两眼,又看了陷入晕厥的少年一眼,打了个哈欠,皱眉,起身,抬手一指休息室,只说一句“抬进来”。
我们依言而行,医生几乎没怎么看就已经下了结论。
--“中暑了。把他衣服扒掉。降温。”
我愣了一下。而曦儿二话不说三下两除二就把裹了几层的少年扒得只剩最里面一件T恤衫。
我有点意外。
既然穿着T恤外面还穿那么一大堆干嘛啊?中暑什么还真是这家伙自找苦吃。
医生无言地打量着曦儿,大约是怕他步床上中暑少年的后尘,考虑要不要建议他也脱几件衣服下来吗?
不过曦儿全然不理睬他,只问:“有冰袋吗?”
医生又看了我一眼,去冰箱拿出冰袋和一瓶藿香正气水塞在我手里走出了休息室。边走边小声吐槽“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大热天穿那么多还剧烈运动,不中暑才怪!”,然而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一点儿惊讶的神色。奇了怪了。可那活生生的两只狐耳可不像是cosplay能够搪塞过去的啊……
我正疑惑着,曦儿忽然给了那医生一记轻轻的手刀,医生便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你,你干嘛?”
我吃了一惊。曦儿看了我一眼,毫无愧怍地笑道:“我看他也累了,就让他歇息歇息。”
呃……
算了,反正人已经晕了,现在再抗议也没有什么用,姑且让医生休息休息吧……曦儿动手,自然是晓得轻重的吧?何况眼下有些疑问。隔墙无耳,自然也能畅所欲言一些。
于是医生还是回到了他值班室的座椅上,虽然不同于自己走来,是被曦儿抬过去的。
休息室的门阖上。我手上拿着冰袋,却像做贼心虚似地一颗心不住地呯呯直跳。
“普通人看不见。”
曦儿果然看出了我心里的隐忧,低声快速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从发呆的我手中拿过冰袋,塞在少年的腋下。
“啊……“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少年本人确实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我……”
果然是因为和曦儿契约的原因?
“哦?”
曦儿微微一笑,又说:“你认为常人,能有机会和我一起在这里照料一个显然无法称作常人的笨蛋?”
唔……
“委婉一点黑我会死啊?”
我瞪了曦儿一眼。气氛好像回到了日复一日唇枪舌战的日常,全身的紧张也都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出现得很及时,谢谢你。”
不过对方晕倒得也很及时就是了。
“客气。”
曦儿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并非凑巧。我一直在你附近,只是看他差不多要中暑的时候,才现身罢了。”
“呃……”
果然是一直就在附近啊。我心中一边为少年仍需磨炼的侦察能力默哀了三秒,一边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心机boy。”
不过说到中暑……
“可你也穿很多啊,为什么你从来没中过暑?倒不如说觉得你都没觉得热……”
“呵。那笨蛋不是也说了,像我这样的大妖怪,怎能和他那种笨蛋相提并论?”
“你是说,他真的不是妖怪?”
“要是真有那么蠢的妖怪,那也早就蠢得灭绝了,怎么轮得到被你撞上?”
真……真狠!
“可是他的狐耳,难道真的是cosplay?”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那么在意就等他醒了再问呗。”
是呢。
虽然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有点脱离常识的奇怪的家伙,还莫名其妙地就像曦儿宣战,但是,总感觉大概不是坏人。还没问过他的名字呢。
隔着窗户我遥望着暑热退去在单人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才发现一件事。
原来,他的脸并不是特别红,那惊人的红脸估计真是在炎炎暑气下生生憋出来的……
能够忍那么久才晕倒,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不禁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佩服。
好吧,虽然可能没什么关系,但这么一想,至少不那么质疑他的专业素质了。
所以……
“曦儿,我们就把他放在这里,应该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等他睡上一觉自然会醒。脑袋没有受到撞击也没有失忆的隐患。至于外面的医生,既不是人口贩子也不贩卖器官,你在犹豫什么?临走前是不是该给他的脑袋补上一下看能不能让他的智商逆向回复正常水平?“
“额……你至于这么大的意见吗?“
“还好。“
曦儿微微一笑,恶作剧似地轻轻舔了舔嘴角。
“或许你让我吃了他,我就没有意见了。“
“不!行!啦!“
我一字一顿地反驳。虽然知道曦儿不过是说笑,但在原则问题上立场还是必须坚定的。
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既然如此还是不久留了。
“那我们走了哦,不认识的降妖师,你多保重。”
再见哦不,是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在心里默默地说着,我和曦儿一起,静悄悄地离开暮色四合中的长街。
-FIN-
P.S 其实这故事已经有下文了。毕竟“再也不见”就是“下回再见”的巨型FLAG嘛【不
后接「周奇谭·拾壹」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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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是某只捣蛋狐狸的恶(zu)作(zhou)剧www 顺便我也喜欢这个少年计划让他能有下一次出场!(说好的“再不相见”=妥妥的“下回再见”)
(第五周)关键词:「黃昏」、「夢之場所」、「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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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
在老师的粉笔敲打着黑板那一成不变的笃笃声中,我从课桌前疲倦地抬起头。透过明晃晃的玻璃窗,我看到逐渐沉入后山的斜阳。像一只熟透落地的柿子,虽然保持着完整时的轮廓,香甜黏腻的果肉和汁液,却从破裂的腹中汩汩流出,仿佛打翻的颜料,在天空这块脏兮兮的调色盘上晕染开来,晕成一片暗沉的暖色。
诶,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么?
等我猛然惊觉时,黑板上的几何图案和物理公式已经被凌乱的涂鸦所覆盖。一层又一层。各种颜色,交织错杂。而教室里,已然空无一人。
夕阳像舞台上的一束追光,不偏不斜地洒落在课桌不起眼的一角上。反光,我看不清那里用铅笔潦草涂抹的字样,只能隐约感觉,大概又是偶像的名字啦、告白啦、恶作剧啦,或者是一些根本无甚意义的只言片语吧!
只是……
下课了?
大家……都回去了?
虽然没有回头,窗外的黄昏之景已然清晰地浮现眼帘。所以……
是啊,这个时间的话,即使回家了也很正常啊!可明明是熟悉的教室,我却感到一丝莫名的违和。暮光,从排列齐整的玻璃窗外倾泻进来,齐整地延伸到散落着稿纸、粉笔头和积尘的地面上,布满了整片向阳的白墙。我站在空空如也的教室里,就恍如一尾金鱼漂浮在一个空空如也的玻璃缸里。这里没有水草,没有珊瑚,没有色彩,没有气味。
奇怪,没有水的话,金鱼如何生存呢?
我忽然感到一阵窒息。
快回家吧!
我迅速收拾起课桌和抽屉里的书和作业。但是手忙脚乱,即使感觉已经塞进了成百上千的书籍杂物,书包依旧空空如也。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我想不起。只觉得怅然若失。
我就这样惴惴不安地走出教学楼,却忽然被门口的值日生拦住。明明只是和我差不多高的个子,又瘦小,此刻,却像罩着一层裹尸布的骷髅士兵一样,瞪视着我,空洞的眼窝里几乎要喷出森森的绿光来。
“你是哪个班的?仪表不合格,扣分!”
仪表不合格?
怎么可能?
从来都是默默埋首在书堆中,循规蹈矩的我,怎么可能做出把校服改短改窄、裤脚改小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我没有!”
——可是,还来不及大声反驳,从,值日生身后眼球一般的反光镜里,我看到我自己,膨胀变形的身躯上,裹着随便乱搭的便服,活像一个笨拙的小丑。
百口莫辩。不等我试图争辩,面目狰狞的骷髅已然张牙舞爪地扑来,准备攫住我的手臂。
“走!去教务处!”
然而身体条件反射地躲开了。我像是被点着了尾巴毛的兔子,像是砧板上的活鱼,又像是待宰的牲畜,趁自己还没有被捆绑,落荒而逃了。我本不该逃避处罚,然而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
不走不行。
我在追赶什么?
并不清楚。然我明了的事情只有一件——要是不马上赶过去的话,就来不及了。再也,来不及了。
所以,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顶撞一个面目可怖的骷髅,一个鬼怪,我也要逃。
天色更加黯淡。橘色渐浓,被触手般细细的玄色侵蚀、撕裂,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殷艳。无法挣脱,皮开肉绽的天空,以远山为袖,颤抖地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面孔,掩映在一片深浓的苍翠之后。山间的夕阳,就像一只硕大的眼珠,须臾之间便会一层又一层的黑纱所掩埋。
无名的恐惧充塞着我,不断膨胀,快要超出我所能承载的最大负荷。空间交叠错乱,而这一片浑噩之间,我就像一只充气过多随时都有可能炸裂的气球,一架失控的飞行器,三步中有两步,都在颤栗、趔趄、飘移,头重脚轻,身不由己。
身后的魅影穷追不舍,步步紧逼。我只有不断奔逃,却顾不得,脚步与自己最初的目的,已然南辕北辙。
我想呼喊保护者的名字,干涸的咽喉却刹那间被苦涩的泪水涨满。
我喊不出他的名字。或许,他根本就不在这儿。
转眼已经爬上天台。没有星星的夜宛如一口黝黑的大锅,人们就像一只只掉了薄翼的蜉蝣,被扣进这个狭窄得令人窒息的世界。无处可藏。不如说企图藏身就等同于坐以待毙。
我深知自己没有羽翼,可这不妨碍我在被身后来势汹汹的魅影攫住臂膀之前,孤注一掷地选择从天台上跳下,只为了不听那句——
“这不是你自己所祈求的吗?”
不是,一定不是。
这怎么可能是我所祈求的结果呢?
我怎么可能会祈求这种事情呢!
逆流而上的疾风宛如绵密的针,锐利的刺,狂暴的雨,洞穿我的胸腹,或许在这具脆弱不堪的躯体上留下了千疮百孔。似曾相识的触感使我想到在游乐园里乘坐海盗船,每一个船体开始下落的瞬间,都像在经历着一次近在咫尺的死亡。只是这么想着,四肢就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牙齿也在“咯咯”地打颤。
然而这种比被鬼魅攫住更让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比想象中更迅速地迈向了终结。我好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轻飘飘地着陆。穷追不舍的阴魂确实没有追来。站在熟悉的家门前,我筋疲力尽,只想快点躺在自己软乎乎的床上沉沉睡去。于是我把手搁在门把手上——
奇怪了,打不开。
也对。我没有钥匙呢。
可是,家里没有别人了吗?
我开始敲门。
“曦儿?曦儿!快开门!”
没有回应。我明明敲得那么轻,敲门声听起来却宛如雷鸣,连我自己都害怕起来,忙住了手。雷鸣止歇,心中的不安却依旧不断地膨胀,由远及近,渐渐凝结成一种细碎的,奇特的轻响——
嘎吱嘎吱。
像是,咀嚼鸡软骨,放大了一百倍的声音。
我不由得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联想激得打了个冷战。
“曦儿?”
我循声走进房间。房门紧闭,我确信我不曾将它开启,可当我察觉的时候,已经确实站在了那道门的对面。
我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毫无准备地对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手足无措。
演出?竞赛?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好开始唱歌,可台下的窃窃私语很快就淹没了我。我扯着嗓子大喊,发出的只是蚊子一般细小而且荒腔走调的怪声。
我又羞恼又生气。
那些家伙都在谈论些什么呀?我不是正在表演吗?
等我凝神静听,嘈杂的人声不断扩大,模糊,最后聚合成清晰的“嘎嘎”声。
这一次不再只是嚼鸡软骨了。而是货真价实的,野兽咀嚼血肉的声音。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逃走了。
筋疲力尽地回到教室,我开始漫不经心地收拾。
“喂,我说,你在那里吧?”
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在的啦!曦儿,曦儿!”
依然没有回应。
我强抑着心中的怒火,唰地一下拉开了门扉。灰色世界的中心,那抹银白色的身影赫然入目。我曾以为我们很近,却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遥远,远到我在这头眺望着他的背影,就像是看着黑白电视里一个闪烁的雪花斑一样。
他没有回首。我分明也没有近前。然而远景却不断拉近。我不想看。可画面依然清晰地印入脑海。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仿佛一场浩劫的震源。面目全非的一切,使我根本无法辨别此刻所处的地点。断臂残肢,像枯枝落叶一样被随意弃置在瓦砾和尘土之间,仿佛含露的罂粟,被犹自温热的鲜血所点缀。
是梦吧?
如果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并催促自己醒来的话……然而已经太迟。
纵使闭上双眼,也无法停止对眼前光景的注视。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式样繁琐的华服已成破衣烂衫,连同灰白的长发,在发黑血迹的浸透下,失去了原本闲云野鹤的光彩。他望着我,却也不曾望见我,琥珀色的双瞳在黑暗中熠熠闪光。我望着他,呆呆地望着他怀中的那些早已辨不出原主的血肉,布片和白骨。
似曾相识。
莫名其妙。
猛然惊觉,搅混在那堆血肉和白骨中的碎布料,似乎正是我常穿的那件衣裳。
-FIN-
+展开
(虽然大家还没看到儿子、女儿是怎么相遇的不过我还是任性地【划掉】先丢了一个类似小剧场的日常上来【揍】等等不要打脸!QwQ正文如下~)
小葵:叫你“曦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曦儿:名字我倒也无所谓不过……如果你弄错的是我的性别,即便宽容如我也不打算行若无事地欣然笑纳哦?
小葵:我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啦!(虽然刚见时确实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不过我会说才怪呢!=。=)这么可爱的一定是男孩子啦!
曦儿:【羽睫微动】你的意思是,我应当质疑的,并非你的眼力,而是你本身的品味么?
小葵:【一跃而起】我没说!!不要随便曲解我的话呀!才不是我的品味有问题呢!【转身翻出两本金庸小说,正直脸】你看,靖儿、康儿、过儿,不都是汉纸的小名么!还都是如雷贯耳的大侠之名啊!
曦儿:【微微一笑】哦?
小葵:【星星眼】嗯……嗯?
曦儿:【笑颊粲然】是这样?
小葵:【搓手】嘿、嘿嘿……
曦儿:【笑而不语】
小葵:【哭丧脸】唔唔……我换!我换个别的还不行么!【托腮望天冥思苦想,而后小声嘀咕】小曦?曦兄?曦弟?曦君?曦郎?曦哥哥?曦……
曦儿:【闻言笑容温婉可掬】接下来就是“曦曦公主”了是不是?
小葵:【连连摇头】我可没说!再说你乱入一个奥地利人名是什么鬼啦!
曦儿:【长叹】真是挑剔的主人啊!我可是一直很辛苦地在配合你那离奇的脑回路哦?
小葵:【跳】到底挑剔的是谁啦(等等重点不对)……我的脑回路哪有你说的那么离奇!
曦儿:【盈然一笑】原来你也承认自己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啊!
小葵:你……我明明是“近墨者黑”了好么!怪我啰?再说了,“曦儿”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你就有那么嫌弃么!【瞪】
曦儿:【连连点头】有啊有啊。
小葵:你……(至于说两遍么嘤嘤嘤!QAQ)
【掩面正要假哭,忽然感到一只“魔爪”轻柔地覆上自己头顶的乱发】
曦儿:【微笑】所以在这世上,若有第二个人胆敢这么叫我,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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