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132
身高:156
爱好:哥哥,女朋友,祷告
职业:圣徒
角色简介:
大龄萝莉
因为异色瞳被排斥过
家里父母双亡,哥哥失踪(遇到了狼人)
暴娇
怪力女
镰刀是最喜欢的武器,有一把备用的战矛
超——虔诚基督教徒
镰刀最下方有illuminate(上帝之眼)
最喜欢哥哥和女朋友啦XD
4200字。
<凶者当屠 – 行路难>
稗田墨用力睁开双眼,头疼得像是要炸了一般,蚊香的味道有点呛人,视线还在模糊。
雨仍在下,雷声小了很多,屋里屋外都很安静。
自己还在教会,没有反过来沦为阶下囚。她得出这番结论,躺在床上动了动脖子。
“你醒啦。”有人慰问道。
床边椅子上坐了个人,好像抱着本书在看……那不是自己刚才带来的书吗?稗田眯着眼睛让自己的看得更清一点。
“你醒啦。”书页发出摩挲声,翻到新的一页。
“你在看什么?”
“你带来的书。”张炎说,“你竟然会看《诗经》喔,看得懂吗?”
她的指尖抵在书上轻轻摩挲,像䑛舔一般。
“你别弄脏我的书。”
“怎么会。”张炎笑了,“我看起来很脏吗?”
稗田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像是玩笑,又像是自嘲,好似浑不在意,又好似暗藏期待,到底是隐喻还是单纯的字面含义,她分不清。
“……我相信你有天天洗澡。”稗田墨说,“为什么异教徒没去劳作,没待在地牢,却出现在你屋里?”
“你是说阿青吗。”张炎盯着书页,连头也不曾抬,只是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因为她是我妹妹啊,血浓于水,我心疼她,想让她舒服点,有什么错吗。”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稗田墨有点无言以对。
“……她是异教徒。”稗田墨憋了半天,“你这是玩忽职守。”
“在作为一个教徒之前,我首先是张家的长女。”张炎平静得说,“你不能阻止我去救自己的亲人。”
“这是对神不敬。”稗田被这个坦然的诡辩气得有些脸红,“要是让安德烈和主教知……”
“安德烈。”张炎重音打断了稗田的话,“主教。还有什么,神?”她嘴角勾了勾,笑意变浓了,只是显得更冷一些,挂着深重的嘲弄与不屑。
“和我有屁的关系。”她轻声说 。
稗田瞪大眼。
“亵渎!”
“我亵渎了什么。”红发女子眼角缩了半圈,仍低着头,咄咄逼人,“大家都是爹生娘养先生教,骄傲而独立的活着是每个人的权利,为什么一定要从属于谁?为什么一定要默守陈规?
“你觉得我怎样才是不亵渎,杀掉阿青,大义灭亲吗?逼她信教吗?搞什么鬼!
“对神不敬?神给了我什么吗?让我不孤单、不痛苦、不悲伤?”
“神赐予你力量!”
“神赐予我力量,我对他效忠,这是平等的交易。交易,而不是信仰。”张炎强调,“但是他不该让所有人都信仰自己,这是强买强卖,是违法的。”
违法里麻痹……稗田墨无力的想骂人。好一个强买强卖,我觉得是你强词夺理。
“阿青不需要像神索取什么,当然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像教义里说的一样,等价交换,难道神要自食其言?如果觉得我放走亲人的‘效忠’已经不足以交换现在所持有的力量,那就把这力量收走啊!”
“你说得对,我会这么做的。”稗田墨现在格外冷静,气得,“我会提交报告,替你申请禁闭并回收圣器。”
“可是我的神力还在,这表明连神都没反对。”张炎笑嘻嘻的抬起头,“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神不可能事事亲躬!”
“连惩罚都无法降下,还指望给予恩赐?不能赐予什么,那算什么神,我效什么忠,做个什么交易?既然有这么不负责的老板,那员工偶尔出现些偏差,也是情有可愿吧!”
“你……你到主教面前再逞这些口舌之利吧!”
稗田墨,炸。
没钱,没电话,除了一身衣服和一把刀,什么都没有,这该怎么回家,张青愁啊。
她在雨中奔行,渐渐远离了教会的庄园。
“……突然……雨……”零零落落的声音掺杂在雨里,渐渐靠近。
“是很讨厌,不过谁叫你出门不带伞呢 。”另一个人说。
“诶,能和前辈挤一张伞,想想也就不是那么讨厌了。”
两个女孩子?她左右打量一下,除了半人粗的树木没有其他遮挡物了,能绕开她们不被发现积水被踩踏的声音吗?
张青掂了掂手上的斩马刀,放弃了爬树的念头,低着头,径直向前走去。
一个提着武器在大雨间行走的人,怎么看都很异常。
“那边的是谁?”已经有人发问了。
“张青。”
“教徒 ?”提问的蓝发女子中文流畅。
提刀的人像是笑了下。
“无神论者。”她说,“报上名来。”
“她说什么?”另一人问,黑衣黑镰,白发异瞳。
“她说自己是无神论者,让我们报上名来。”
“真狂妄啊,异教徒。”
“什么鸟语。”张青不耐烦的啧了声,“名字这么长?”
“那不是名字,她说你很狂妄。”蓝发说,“我叫菲蕾尔。”
“谬赞了。”
“她说过奖。”菲蕾尔笑眯眯的翻译。
“对异教徒没必要报上名字,菲蕾尔。”
“Hedwig前辈说没必要对异教徒报上名字。”
“哦,她是Hedwig。”张青木然的说。
“……”Hedwig握紧了身后的巨镰,对方提刀立在那里,显然从一开始就没要绕道而行的意思,她不担心自己逃跑的事被人发现,敢挡在面前的东西就统统击碎。
“让开?”张青试探的问。
“No。”Hedwig否定。
“你想打架?”张青说。
激怒别人似乎是张家人的天赋,hedwig已经开始火大了。虽然她听不懂张青说了什么,但对方语气里的坦然已经表明了漫不经心,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不怪张青,她只是不了解眼前的人,不了解就知晓其恐怖,反而没什么好忌惮的,无知者无畏。
“Yes!”Hedwig一个人冲了出去,平举镰刀拦腰截来。
“好啊。”张青说,“那还是报上名好,免得不小心打死了,来年都不知给谁上香。”
她反手把刀往地上一插,紧紧握着,硬是把怪力掌控下的镰刀挡在外面,扭腰偏身,一记侧踢踹在hedwig小腹,趁着对方吃痛,一手握住镰颈,一手从拔起刀来,当头劈下。
菲蕾尔斜刺里杀出棍子,挡在刀前,张青借力向后一个空翻,拉开距离。
“你为什么不躲开我们,二打一很吃亏喔。”菲蕾尔问。
“躲避后被发现的样子……太难看了。”张青说,“反正都要被发现的,不如早点打完。”
“嚣张……但不明智。”Hedwig抬起镰刀向前一撞,张青竖刀挡下,菲蕾尔的棍子从下盘扫来,她猛地起跳,雀落在hedwig身后,手肘击打在对方脊梁上。
Hedwig觉得整个身体都麻痹了,镰刀被生生夺去,张青拿在手里不会用,就跟割麦子似的抡圆了砍向菲蕾尔,然后远远丢开,返身又抽出刀来,一刀一刀劈砍上去,大开大阖,罡风猎猎把雨吹散。
技巧不足,就用气势弥补。张青把蔽雨的魔法取消了,一心一意放在对搏上,菲蕾尔步步后退,她步步紧逼,突又一个转身,怒喝着刺向背后偷袭来的hedwig。
这一刀刺出去有枪的样子,摧城裂石,镰刀划过她的肩胛也不能阻止。
“Hedwig!”菲蕾尔大喊,盘龙棍拔长用力甩去,正中刀柄尾部,刀锋走偏,袭向hedwig肋侧。菲蕾尔向前扑去,张青竟弃刀跃起,抓着树干三两下窜上树冠,回头冲菲蕾尔一笑。
“把刀给张炎送过去。”她说。
火焰呼地从斩马刀上涌出,稀薄的水汽在炙烤下突然成了大雾,喷薄着覆盖了两人。
“我……靠!”Hedwig愤怒,菲蕾尔举棍施法,挡住了火焰和滚烫得蒸汽,冷雨微风很快扫去了遮挡视线的水雾,挂彩的俘虏已经不见踪影。
“看起来呆头呆脑懒于思考……”菲蕾尔拔起刀打量了下,望向张青消失的地方,“却在这方面异常聪明啊。”
稗田墨还是没有去见主教。
张炎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力气大的她动弹不得,流氓般开始耍赖。
她万万没想到世上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再撒娇也没有用!”稗田墨抓狂,“你太嚣张了!”
“张家人都这样。”
“你们这样管我屁事!”女孩子气得连boku都忘了说,“哦,你说的嘛,关我屁事,原话奉还。”
“我相信你肯定没有我这么无情啦。”
“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要脸还是要命,显而易见不要脸。”
“……你就不能说好听点,说要命吗!”
“要命听起来多不吉利。”
“我……你……”
“张炎……呃。”菲蕾尔推开了虚掩的门,愣了下,她看看张炎又看看她怀里的稗田,觉得来的不是时候,迟疑的咬着每个字,“你……的……刀?”
“哦,我的,放那边吧。”张炎扬扬下巴,依旧不松手。
“为什么在异教徒身上?”
“不小心被夺走了,谢谢你帮我拿回来。”张炎说,对着墨猛眨眼,透着恳求的意思, “一会圣器给你保管,行了吧。”她压低声音妥协, 稗田墨瞪着她想拒绝,可被那双眼一看又失去了硬起心肠的情绪,刚才的一通耍宝无赖硬生生磨掉了自己大半脾气。
“阿青怎么样了?”张炎问。
“跑了。”菲蕾尔耸耸肩。
那就好,张炎松了口气,稗田墨愤愤的注视着她,“这下高兴了?”
张炎笑了几下。
“你知道她会去哪吗。”Hedwig问。
“她要去中国。”稗田墨抢答。
菲蕾尔和hedwig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阿青去了中国?”
“万幸当时还没昏死。”
张炎耸了耸肩,稗田伸出手来,勾勾手指,张炎不明所以的握住,“?”
“谁要和你握手啦!”稗田啪的拍开对方手掌,气恼的说,“我是说刀!”
“就在那放着吗,你自己拿好了。”张炎说,看小女孩取刀,提了一下,没拿起来,又提一下,涨红脸抱在怀里,忍不住笑出声。
“你再笑!”
“咳不笑了。”张炎把脸上的表情迅速敛去,给对方打开门,“请。”
稗田最后重重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回了隔壁,张炎关上门,靠着墙壁放声大笑,笑声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了,她木然的望着窗外,天已经放晴了,鸟开始啾啾鸣叫,最后一截蚊香烧尽,一捏就散的香灰此时还挂在铁片上,仿佛和点燃前一样坚硬。
她咳嗽几下,关上了窗,诗经仍打开在自己看的那一页。
张炎看了眼,折了个角轻轻合上了书。
“这个法术……”
拙仓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是陌生的号码,前面加着异国区号。
不认识……他看看学生们,挂断了通话。
“这个法……”
“铃——”
掐断。
“这个……”
“铃——”
掐断!
“这……”
“铃——”
这人好烦呐!!!!!!!拙仓拍桌。
“你还是先接了电话吧。”江絮对自己的姨夫说,“我看对方挺急的。”
“不好意思。”拙仓像学生们表示歉意,接通电话快步走向屋外,压低声音,“哪位。”
“嗯……”对面的女声有点干哑,仿佛在尴尬似的哼了声,拙仓心里忽然一跳,有种熟悉感莫名其妙浮上心头。
“哈哈哈……我,是我。”她组织了下语言,直白的像是不怎么会说话一般 ,“张青。”
拙仓忽然松了口气,他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这么烦也是没谁了。”他浑身轻松的说。
“嗯。”张青又发出一声简短的鼻音,“我在法国,刚从教会的庄园逃出来,我想回国,你能搞到机票吗?我没有任何证件,教会的人可能还在追我。”她一股脑把情况和要求说完,太过简洁以至于有点不客气。
“怎么你走到哪里都是麻烦……”
张青又是干巴巴笑了几声。
“我帮你找人搞定机票。”
“谢谢。”
“你现在用的手机是哪来的?”
张青犹豫了下:“抢来的。”
“……”拙仓无语。
“我放在你哪里的枪……”张青说,她依然不习惯把它成为魔杖,毕竟她从没让那个长枪一样的东西正儿八经发挥作为魔杖的职能。
“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谢了。”她还是简短的答道,毫不拖泥带水,生硬直白,“我入学时带去学校的那杆也一起带来吧。”
“余弦做的那把呢?你丢了?”
“……被教会收走了,想办法叫我姐弄回来吧。”
两人都有点词穷,拙仓想问你怎么样,又觉得太蠢了,想问你这些年去哪了,又开不了口,连张青自己不提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他又该怎么问?
而张青,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寒暄,她就这么浑不觉不妥的沉默着,既不尴尬,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坦然的听着。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拙仓打破了寂静,“那下次见?”
“嗯。”
张青挂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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