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看着放在桌上的资料,玛尔斯着实有些意外。虽然知道“羊”的能力各不相同,影响程度与范围也会相当的差距,但还是没有想到造成昨晚骚乱的元凶竟然是一个孩子。
能力也很有趣,说不定靠这能力还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呢,比如说已逝之人之类的。不过身为“犬”的他,或许无缘体验这个能力吧。
根据会议结果,他这次在行动中负责驾驶直升机,与金汤力、阿什雷德组成空中搜索小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行动中经常担任驾驶员一职,虽说驾驶不是什么累事,但长久了多少还是有些郁闷。
好在同事们都是认可他的驾驶技术。
在发现追捕对象的行踪后,玛尔斯立即联络了地面搜索小组,同时他往目标对象逃跑方向前进。
在找到一块能够放下金汤力与阿什雷德的地方后,玛尔斯操作着直升机在空中悬停。然后侧过头对着将要下降的同事们说了一声“祝你们好运”。
待收到他们顺利落地的消息后,玛尔斯按下收回绳索的按钮便调头飞离这块崖壁。
长期的悬停除了对技术要求较高外,对直升机本身也会产生一些损耗。
至少会加速耗油。
负责驾驶的他这次基本也保持了不会参与追捕的态度,转而在这附近的区域进行简单的巡逻。至少在这只小“羊”被逮捕前,城市内还是很有可能会因为受影响而发生骚乱。
不过在这之前,先是自己吗。想到行动前自己想到的“或许能见到已逝之人”的想法在此刻成真,玛尔斯就忍不住长叹一声“乌鸦嘴”。
“你还是跟我记忆中的那个你一模一样呢,不过这也是你最后的样子呢。”
“好久不见了,玛尔斯。你过得还好吗?”
和记忆中的声音一样。有一些低沉沙哑,但这掩盖不住他话语中的温柔。
“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只是变得难以入眠而已。
“抛下我一人前进了吗?”
“哈哈,真敢说呢。”十分少见的,玛尔斯笑了起来。如果维稳科的同事们在场或许见此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吧。“明明抛下我离开的就是你。”
“你一定找到了新的伴侣吧,你过得幸福吗?”
玛尔斯一边驾驶着直升机,一边巡视着地面,他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道:“我的伴侣只有一个人……从未变过。”
“玛尔斯?”
“即使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我依然深爱着你……这就是我的幸福。”
在行动结束后提交了报告,并且和道格拉斯完成了晚班的巡逻才下班的玛尔斯到附近的店里随便买了点吃的带回家。
他并非不会下厨,只是技术不是那么好,味道与样子也不会让人产生想吃的欲望。如果不是在野外的特殊时期,他还是选择拒绝吃自己煮的食物的。
在习惯他不在的日子以后,他是有多久不曾觉得这个家原来是那么冷清了?原本味道还不错的外食也因此变的乏然无味。
不。
是他选择不去在意的。
就算他已经离开,这个家也和以前一模一样,他的东西也全部保留着。
这让一切看起来都好像他还在这个家里生活一般。
看了眼摆在柜子上的照片后,他将外带盒扔进了垃圾桶。
“我还活着。”
+展开玛尔斯就是大写的BE(HE?),身为亲妈的我只能说:他的幸福已与他的爱人一同葬进坟墓。【【【【真·注孤生·玛尔斯
身为队中唯一的狙击手,玛尔斯理所当然的被分配到了狙击任务。主要内容为协助行动,开辟道路。
考虑到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玛尔斯为此次行动申请了枪支是M110半自动狙击步枪。
也因为此次申请枪械的使用而被上部质疑了能力与性格的问题,对此玛尔斯只是淡淡回应道“只要允许使用让我完成任务。其他随你们怎么说都行”,然后留下气得捶桌的上部人员径自离开了房间。
这件事似乎也让同事们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在待机处结束了最后一次的确认后,雷纳德看着他申请的狙击枪不由得说道:“没想到你会申请使用狙击枪。”
“就因为是城市战才需要这家伙。”根据作战计划需要先行一步的玛尔斯在离开前看着待机的同事们如此说道,“放心吧,我会为你们开路的。”
他是狙击手。
隐藏于暗处将死亡带给敌人,为同伴开辟道路,这就是他的工作。
到达位置后的玛尔斯整了整雨衣,然后架好枪支。幸得之前为M110做好了维护保养及防水工作,否则此时下雨真的要让人感到头疼。
“这里是玛尔斯,已经抵达指定位置,将于1900开始作战。”
『知道了,说起来你不会受雨水影响吧。』
“你当我是谁?”
『自信满满呢。』
结束通讯后,他将枪口对准了目标建筑的入口,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他朝着守在门口的敌人扣下扳机。
即使在雨中,枪声也会暴露自己所在方位,而在夜中射击时产生的火光更加是会暴露自己所处位置的最大原因。被上部质疑的QD型消声器也在此时被证明了它的效果:不仅将枪口噪音降低还消除了枪口焰,而且雨即是妨碍也是掩护,将各因素结合后便是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自己被发现的几率。
第一个人倒下时,其他人显然都注意到了有狙击手存在,纷纷戒备起来。
第二个人倒下时,个个都开始争相寻找躲避处躲避子弹。
第三个人倒下时,他们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在这不知在何处的狙击手全部看在眼里。
显然对方也不是白痴,都迅速的往建筑内部移动。算上移动途中被击落的人,约有十二人左右。
“只有十二人啊,嘛、不错了。”
M110半自动狙击步枪于城市战的优势在于半自动时间间隔短,射速较于非自动要更快,再加上强化过的iPod-touch根据现在的各种状况进行了校正,让射击更加稳定。这一切都为取得这次战斗的胜利而打下了基础。
当通讯再次开启时,玛尔斯汇报了此时状况。
“这里是玛尔斯,外围基本清理干净。其余人员全部躲进建筑内部,突入时请务必注意。”
『了解。』
本次行动的难点便在于内部的突破。谁也不知道内部还潜伏着多少人,也不知道营救对象所处的具体方位。而且年幼的“羊”是否会协助对方,亦或是否会暴走,一切都只能等他们进入内部以后才能知晓。
为下一步行动而转移地点的玛尔斯来到了一处能看见建筑内部和外围情况的地方。这里与刚才所处位置相比,离建筑物进了不少。
当他的同事们刚出现在某处窗户边时,透过夜视瞄准镜观察着建筑内部情况的玛尔斯注意到了在他们前方约十米的拐角处隐藏着一人并手中持枪。他将枪口对准那人,待他刚要行动而露出头的那一刻。
一枪爆头。
不过一会儿便来了同事的通讯。
『玛尔斯,你开枪前不能先说一声?』
“抱歉,下次会说的。”
话音刚落便又是一枪命中。
『靠!』
“……咳,祝各位好运。”现在就让我先解决掉敌方的后续支援。没有说出后半句的玛尔斯径自切断了联络,集中注意力瞄准了正朝这边驶来的汽车。此时会驱车而来的也就只有敌方人员。
虽然这次没有申请大口径狙击步枪,但对一般车辆使用现有的狙击步枪便足以击破。待车辆靠近透过瞄准镜足以看见驾驶员的身体轮廓时,玛尔斯便扣动扳机一枪击中了驾驶员的身体,虽非致命但也成功阻止了车辆的前进。
第二枪他击中汽车的油箱让其发生了爆炸。看着浑身是火的人从车内奔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玛尔斯毫不犹豫的一枪带走了对方的性命。
但这辆车也只是第一辆车,很快就又有一辆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根据他们所得情报与现场人员的配置情况来看,他判断应该不会再有新的车辆出现了。在车停下的那一刻玛尔斯再次击中汽车的油箱,然而因前一辆车为他们起了警示作用,于是在停下的那一瞬车上的人都迅速离开车辆避开了躲到遮掩住后避开了爆炸的直接伤害。
“啧。”
最终还是有两人冲进了大门进入了建筑内部。这让玛尔斯觉得自己面上无光,信誓旦旦的对着同事说让他们安心的交给自己,结果出现了漏网之鱼。虽然按正常来说这也都是会出现的情况,但玛尔斯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科室里同样是军人出身的并不是少数,然而是特种部队出身并且是狙击手的可就只有他一个。
“现在有两个敌方后援进入内部了!你们要注意身后!”
『OK了解!』
“抱歉,怨言等任务结束后我会安静的听的。”
『哦!这可是你说的。』
透过耳机,清楚地听见了隐藏在说话声下的枪声。听得出里面的战况十分激烈。虽然想进入内部与他们一同战斗,但他的职责是清除外围的一切敌人,他现在能做的只能集中注意力击毙出现在他视野内的所有敌人,来确保同事的退路通畅。
『我们现在分头行动了,玛尔斯你就在外面等着我们把羊带出来吧。』
“我会将车停在门口等你们的,如果太晚出来的话,最后一个要负责请大家吃饭。”
『靠!』
夜,还十分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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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赫伯特以外都没有指明是谁,于是就不厚脸皮的圈赫伯特以外的同事们了_(:з」
+展开
『OOOOO有居民报警称有两名“黑羊”当街斗殴,请距离最近的成员前往此处处理。』
“069玛尔斯收到,即刻前往OOOOO。”
将对讲机放回原位的玛尔斯侧过头看坐在副驾上抽着烟的雷纳德:“工作途中抽烟可是违规的。”
“……刚刚还在午饭时间。”
“得了吧。”玛尔斯将车子调头后便驶向了目的地,“回去的时候你来驾驶,这几天跟你一起巡逻都是我开车。”
“OK,我没意见。”
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他们便到达了指示的地方。下车前他们再检查了一次自己所带的装备,确认无误后才下车挤进围观人群。
“我们是维稳科!请不要聚集在这里!”
“非常抱歉请让一让!”
围观的居民们在听见“维稳科”三字后就自觉退让开来,空出来的道路也正好让他们二人看见在中心打架的二人,应该就是警情所指的两名“黑羊”了。
打得火热的二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及人群的避让,等剩下不过一步的距离扭打中的二人才发现并迅速分开注视着他们。
“有人报警说你们二位当街斗殴,请二位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发男子和红发男子立刻往两个方向逃去,只留他们二人站在原地。
这局面好不尴尬。
和雷纳德对视一眼,便按照两人站的位置分头追去。
雷纳德负责白发男子,而自己则负责红发男子。从刚才的打架方式来看,红发男子应该属于惯犯了。
而且总觉得很眼熟啊……
对逃逸的“黑羊”感到了头痛的玛尔斯调整了对讲机的频道,边跑边对在同一个频道的同事们说道:“这里是069玛尔斯,涉事“黑羊”逃逸!一名为红发黑衣男子,目测年龄22岁上下,身高约180公分,于OOOOO处向OOO方向逃去,另一名为白发白衣男子,目测年龄19岁,身高约165分,向OOOO方向逃去!请在附近区域巡逻的同事多加注意!”
庆幸方才反应及时才能立即追上逃跑对象,对方的体力与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出色一些。玛尔斯觉得自己很近没有像这样全速奔跑过了,或许是因为最近岛上治安比较好,没有什么需要像现在一样追捕的傻瓜出现,也或许是因为远离战场太久而让他开始变得安逸了吧。
“站住!”
对方看样子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后便再次头也不回地一个劲往前跑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减,但红发男子却突然拐进了巷子。
真是麻烦的家伙!
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的玛尔斯只能认命跟上。
对方不单单是打架的惯犯,而且也擅长逃跑。从他的逃跑路线来看,尽是些充满障碍的巷子,若非自己是特种部队出身,恐怕会很难在穿过巷子的时候还能紧咬在他后面。
“站住!”
“哼!”
见对方不肯放弃逃跑,玛尔斯便掏出了配枪,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之所以他会申请使用麻醉弹便是为了能有效阻止这些热衷于逃逸的人。此次的追逐岁障碍重重,但这并不会过分影响他射击的精准度。
不管怎么说原先在部队里他都是最优秀的狙击手。
“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呵。”趁着逃跑的间隙居然还能回头冲自己挑衅这是让玛尔斯万万没有想到的,并且对方顺手触摸上了一旁的闲置物,在玛尔斯接近的瞬间,被触碰过的闲置物发生了小型爆炸,爆炸程度不大,但却确确实实的阻碍了他的前进。
感觉自己被嘲讽了的玛尔斯看着对方那欠揍的表情,有些难得的上了火。往日都会继续警告的他这一次选择了直接将枪口直接对准追捕对象。
就算要写报告书他也不管了。
『砰』
一声枪响,麻醉弹便笔直的冲向红发男子,然而对方因擅长逃跑而侥幸的躲过了子弹。当玛尔斯准备继续射击的时候,那人如同被障碍物绊倒一般摔倒在地。等玛尔斯站在了他的身边时,他正跪在地上呕吐。
看起来十分痛苦。
“喂!你怎么了?”
认为这反应不对劲的玛尔斯蹲下身试图与其交谈,而对方却毫无回应。恐怕此时这个男人是出现了戒断反应。
会出现戒断反应只有两种可能,有搭档但却离开太久没能及时被安抚和没有搭档但没有按量服药。
“麻烦”,在心里这么想着的待红发男子停止呕吐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而后将手掌覆在了他的额前。说实话,他并不擅长抚慰“羊”。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还经常被那个人嘲笑。
皮肤接触的安抚方式并不会立即起效,但就效果而言还是相对不错的,在安抚的过程中,玛尔斯看着红发男子的容貌与装扮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待他想起的时候,红发男子也已安稳下来。
他曾在某份报告书上见过这个人,名字是阿达西尔,是一个试图逃离岛的惯犯并且生性张扬经常引起维稳科注意的“黑羊”。
运气不错,遇上了让人头疼的家伙。
趁阿达西尔还未缓过神的机会,玛尔斯取出了手铐并铐在了他的左手上:“阿达西尔,我以当街斗殴、扰乱社会治安罪将你逮——”
怎料对方反手抓住玛尔斯持有手铐的手,他的右手曲起以手肘狠击中玛尔斯的下颚。在玛尔斯向后跌坐并受到疼痛冲击的瞬间,阿达西尔离开了玛尔斯的身边,在站住脚后他稍稍缓过神便再次转身拔腿就跑。
忍受着咬破舌头及下颚被撞击后的疼痛,玛尔斯也紧追上去。
没想到前面是死路,一座高墙拦住了阿达西尔的去路。
“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科科。”
眼看就要抓到了,怎料这该死的红毛居然身手敏捷的转眼间就翻上了墙,不等他开枪,阿达西尔就冲着他邪魅一笑。
然后消失在了墙的那一端。
这笑容真的是谁看都要炸毛,欠揍到一个极致。他不爽的咋舌,而后打开了对讲机的开关汇报道:“这里是069玛尔斯,追捕对象‘黑羊’阿达西尔在OOOO处跟丢。请附近同事注意对象行踪。”
关闭通讯后,玛尔斯有些烦躁的摘下帽子抓了抓头发。
“该死,下次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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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友哟。
有问题的话就马上来敲我,立刻改。
over。
+展开
没写完真不好意思!!压线赶了死线A以后,死线B(这里)就开始有些没精力写了。于是这次只有一半……睡醒以后还要出门T-T,只能这样子将就着凑合了。
这种半吊子输给天敌也是正常的!!!
如果有OOC请跟我说!!
之后有时间的话可能会补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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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白发少年分开以后,Mars不知道自己在这海滩上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海面上飞行了多久。
他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按照推算,他已经清醒了至少四十八小时以上,就算是睡眠时间短自己也不曾完全不睡觉。然而没有睡觉却也不觉得疲惫,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他越发的觉得这里很奇怪,但他也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而且除了那个白发少年,他仍然没有遇到其他活着的人或者生物。
这一点也让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当他再一次回到海滩稍作歇息的时候,按照他的感觉来判断现在估计是凌晨三四点,再过一会儿就应该天亮了。看着此刻还算平静的海面,Mars决定闭眼歇息一会儿。但正当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夹杂在海浪声中的另一个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海中浮出海面一般。
不管是什么,总之先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也好。这么想着的Mars朝着海奔去而后振翅飞向了空中,朝着方才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去。但这里奇怪的磁场再一次让他的方向感产生了混乱感,他看着那远远地在海面上飘着的“东西”,却无法顺利的前往,于是他只能凭靠感觉与经验来前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最终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飘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巨大的卵鞘,透过卵鞘壁隐约能看见里面似乎有着什么活物,看起来像个婴儿。想要知道那是什么的Mars降落在了那巨大的卵鞘上,海面依旧称得上是平静,但就算是在这轻微的波浪中也能明确的感受着摇晃。他目测这个卵鞘约有四米长,宽大概在一米至一米二之间。
然后他小心的蹲下了身,近距离的透过卵鞘观察起了内部的那个“东西”。
确实是个婴儿,虽然“他”的体型也同卵鞘一样巨大,看不出性别,总之称呼为“他”应该是没有错的。隔着卵鞘壁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却依稀能看到卵鞘内的婴儿的头部有着数字。正当他想要在看的清楚一些时,婴儿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头转动了,恰好让他看见了数字的全部。
【069】
与他脖子上刻着的数字一样。
最初他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出现了数字,这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告诉自己后才知道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串编号,这还是在看过少年右腹上的数字后才出现的想法。但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串数字的意义,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又是谁刻上去的。
此刻看到卵鞘中的婴儿也有数字,还是与自己相同的数字以后,他不由得开始认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会遇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人或是某个存在想要证明什么又或是在研究什么的实验。
比如……神。
他看着婴儿越发觉得诡异,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神的实验场一般,正被神盯着。
不愉快。
不愉快。
不愉快!
就算是我也会对此感到不愉快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到底在经历什么事情?
正当他为此感到了一丝烦躁时,婴儿的嘴动了。他看到婴儿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来自于卵鞘中的婴儿的声音,他的声音让他感到了一点恶寒。
“爸……爸……”
“爸、爸……”
“爸爸……”
“是爸爸。”
“终于见到……爸爸了……”
不知为何,Mars认为自己看到婴儿笑了,哪怕他一点都不确认这是否是真的。
“你是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以后,婴儿的手脚也小幅度的动了起来。然后他看见于卵鞘顶端伸出了一些触手,那些触手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
在无法确定那些触手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危害前,Mars只是从枪套中拿出了一把枪,对准着触手,一边防备着,一边注意着婴儿的举动。
然后他再一次的提问:
“你是什么?”
婴儿回答了。
“我是爸爸的、孩子……”
触手前行的速度加快了,这一举动让Mars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也已有触手靠近。在他防备不及的那一刻,身后的触手缠上了他的身体。
为了挣脱触手,Mars转身冲着触手开了一枪,在枪响一声,子弹击断了一根触手以后,原本缠着他的其他触手一时间全部松开并离开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婴儿似乎也未能理解刚才的那一瞬发生了些什么。
“我没有孩子。”
Mars说道。
“我也不记得我有一个与怪物无异的孩子。”
他掏出了另一把手枪,然后与刚才一样一边防备着两端的触手,一边用枪指着卵鞘中的婴儿。面对着这未知的生物,他认为自己毫无把握能全身而退,也不认为自己能赢……应该说是杀死对方好让自己活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了亡妻“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活下去”的约定,那他不择手段也要做到这一点。
这么想着的他干脆先下手为强的朝着触手与卵鞘开枪了。
触手躲避着子弹,而卵鞘被枪击而产生的震动似乎让婴儿感到了恐慌。原本只是平静飘着的卵鞘随着婴儿的动作开始摇晃,这让Mars有些站不稳。卵鞘两端的触手也趁此机会再次缠上了他的身体,而后紧紧缠绕制止了他继续开枪的行为。
“Fuck!”
然而Mars却强行扯着触手继续开枪,最终枪的弹匣空了。Mars在弹匣一空的那一刻便卸除了空弹匣,迅速的解开腰包,然后从中取出了新的满弹的弹匣,并对准嵌入口通过敲击胯部完成更换弹匣的工作。
他计算着子弹数量,一边闪避触手的缠绕,一边对着卵鞘射击。在几发子弹以后,卵鞘表面出现了裂痕,似乎再击中几次子弹便能穿过卵鞘壁击中婴儿。
但现实总是不会如预想那般顺利发展。
卵鞘的数根触手不再尝试缠绕他的身体,转而夺取了他手中的枪,并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触手扣着扳机并将枪口对准了Mars。
这一举动让Mars感到了惊诧。
不论是抢夺自己的枪也好,还是将枪口对准了他也罢,这都让他感到了惊讶。
他没有想过他会学习自己的动作,或者说他在模仿他所看到的行为。然后就在下一秒,触手扣动了扳机。
但手枪的后座力并非是一根触手就能支撑住的,射出的子弹堪堪擦过他的衣服。他一声咋舌,便是再次开枪,同时躲避着触手那胡乱开枪但还是能够预读的弹道轨迹。但在经过几次枪击以后,他发现卵鞘、或者说是婴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情况变成了数根触手拖着枪,接着触手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如果他没有数错,那把手枪中应该还剩两颗子弹。
Mars最没有想到的应该就是触手这一枪居然打中了自己,虽说在触手开枪的那一刻他也开枪击断了持枪的那根触手。
子弹穿过了侧腹,然后停留在了体内,但至少这一枪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他空着的手紧紧按住中枪部位,另一手仍持着枪。他将枪口抵在刚才被子弹打出痕迹的部位,连开几枪以后,卵鞘壁终是被子弹穿透,并擦过了婴儿的肩膀。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尖锐诡异的尖叫声。
这让Mars感到一阵头疼,卵鞘此时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并且开始下沉。见状Mars立刻将枪收回枪套,并从另一个包中取出了惯用的折刀就立刻朝着卵鞘被击穿了的部分刺去。
折刀的刀刃刺进了被打穿的部位,而后双手紧握住刀把向下用力扯去,硬生生的割开了卵鞘壁。
在他把手伸进裂缝触碰到卵鞘内那个婴儿的脖子时,卵鞘已沉至海面以下,海水从裂缝中渗入,与原本卵鞘内就有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他的衣物也因卵鞘的下沉而被海水浸湿。
同时,原本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的触手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然后一点一点的勒紧。
在开始感到呼吸困难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亡妻的声音,他甚至想起了亡妻名字的含义。
Lucine,在孩子出生时,给予第一道光芒的罗马女神。
他不明白为何这一刻会想起这件事。
他也不明白在触手缠上自己的脖子的那一刻他为何会感到了异样的熟悉感。
那种感觉就好比……
自己触摸自己的感觉。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