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弗蕾亚•拉斯特(Freyja•Lust)
种族:人类
信仰:罪之菲诺
职业:牧师
起始城市:坎维-[废墟之城]遗都
简介:
因罪而生,并为之奉献终生,这就是弗蕾亚•拉斯特的写照。
她是一次在遗都那些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的情色交易的最终产物,在经受了饥渴与炎热的折磨之后,一位无名的罪之女神的信徒带走了她,并在都市里某个简陋的屋中将她抚养长大。
那位信徒遵从着女神的信条,从未告诉她何为善恶,只是教会她要遵从自己的欲望。
于是,她利用或许是承袭自母亲的年轻姣好而充满魅惑的相貌,以玷污自身——又或者说是遵从欲望——的方式,融入了这个都市最黑暗的阴影之中,并且依靠着那位信徒教给他的纯粹而致命的武艺为自己谋得生存的一席之地。
纵使在普通人的眼中,她年轻而又弱小,可她已经走在践行欲望和原罪的路上,用最纯粹的方式忠诚于自己的信仰。
无人知晓欲望的终点是善抑或恶,只有原罪相伴而行。
姓名:弗蕾亚•拉斯特(Freyja•Lust)
种族:人类
信仰:罪之菲诺
职业:牧师
起始城市:坎维-[废墟之城]遗都
简介:
因罪而生,并为之奉献终生,这就是弗蕾亚•拉斯特的写照。
她是一次在遗都那些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的情色交易的最终产物,在经受了饥渴与炎热的折磨之后,一位无名的罪之女神的信徒带走了她,并在都市里某个简陋的屋中将她抚养长大。
那位信徒遵从着女神的信条,从未告诉她何为善恶,只是教会她要遵从自己的欲望。
于是,她利用或许是承袭自母亲的年轻姣好而充满魅惑的相貌,以玷污自身——又或者说是遵从欲望——的方式,融入了这个都市最黑暗的阴影之中,并且依靠着那位信徒教给他的纯粹而致命的武艺为自己谋得生存的一席之地。
纵使在普通人的眼中,她年轻而又弱小,可她已经走在践行欲望和原罪的路上,用最纯粹的方式忠诚于自己的信仰。
无人知晓欲望的终点是善抑或恶,只有原罪相伴而行。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能力唉,可以的话就用牧师那个转化伤害法术的能力啦。
请接在零(零·逐风者)的那篇之后观看哦
==2808字==
弗蕾亚的意识产生了几秒钟的空白。
最后一刻停留在意识里的是眼前呼啸而来的坚冰,以及尖锐物划过皮肤时那冰凉的触感,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击——神能构筑的壁障顷刻间就瓦解了。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撞击带来的疼痛流窜在骨骼和肌肉之间,但肉体撕裂的感觉并没有如期而至。身体出乎意料地在最后一刻凭借着本能避开了最致命的锋芒,旋即被冲击波推到了远离中心战区的位置,给弗蕾亚留下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她忍耐着肌肉损伤的剧痛,低声吟咏的献给菲诺的污秽祷言再次编织起无形的铠甲。与此同时,弗蕾亚也做好了将这块暂时的安宁之地作为下一分钟的战场的准备。一小瓶溢散着菲诺神力的液体被倾倒在大地上,一股诡异的香气随即弥漫开来,以弗蕾亚为中心笼罩这一片不大不小的区域。
在弗蕾亚手中闪烁的最后一道治愈能量熄灭后,四个冰蓝色的身影逼近了这块区域的外围,其中一个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把鲜血淋淋的金属长刀。那或许曾经属于某个奋战的冒险者——他的努力让这只冰霜傀儡缺损了一只手臂。
弗蕾亚很讨厌等待,伺机而动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那四个傀儡一踏进这片领域,潜伏在神能弥漫的空气里的灵铸镰刀便破空而去,立即以一记斩击袭向那已经受损的傀儡。傀儡残存的手臂挥舞起长刀格挡镰刀的锋刃,然而灵铸镰刀似乎将力量全然灌注在这一下攻击之中,刀刃相触之处,长刀立即显现出道道裂痕,而镰刀则干脆以此为起点开始崩碎,化成飘散的能量。
傀儡立即觉察了武器的破损,寒冰以极快的速度在长刀上蔓延。
却在长刀的断裂处戛然而止。
另一把灵铸镰刀从那溢散的能量中浮现而出,本来就脆弱的长刀在这一冲击之下应声断裂,镰刀顺势在傀儡仅存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巨大的伤痕。
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十秒之内。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把镰刀的主人已经从她原来所在的位置上消失,伴随着一阵傀儡们无福消受的香气,紧随在灵铸武器之后,手中闪烁着一道幽暗的锋芒,一个箭步踏在傀儡的胸前,将那锋芒准确地插入了它的头颅,借着这股反冲力迅速地踢出,再次与傀儡拉开了距离。
在弗蕾亚完成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之后,其余三个傀儡才如梦初醒一般起了反应——不是凝聚起用于进攻的武器,也不是摆出防御的架势,而是如同坠入水中的冰块似的溶解了。
被弗蕾亚进攻的傀儡,随着那股侵入头颅的黑暗不断在全身蔓延,渐渐地失去了行动力,弗蕾亚趁着其他傀儡不知道在筹备着什么的间隙,以满溢黑暗的镰刀迅速地将它肢解。
一时间战场重归宁静,弗蕾亚环视一周,完全见不到那三个融化的身影,只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刺痛着弗蕾亚的神经。
不知何时,视野的边界变得模糊了,在弗蕾亚用神术祝福过的区域之外,似乎都包围在一片昏黄色的混沌之中,那在弗蕾亚的记忆里,和遗都黄昏时分的沙尘暴颇为相似。她几乎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股怪异的感觉变得愈来愈强烈,然而弗蕾亚不但没有驱动神术去阻止它,反而任由它在她的内心里不断膨胀。
那片混沌逐渐清晰起来,随处可见的黄沙与残垣断壁,俨然是遗都的景象。随着弗蕾亚的心防被她自己主动卸下,这一片场景也逐渐与她的记忆重合起来。
正是她这一生最熟悉,最为珍视的地方,那个处处都是刀痕,残破不堪的院落。
而那个人,果然也在片刻之后,不负她期待的登场了。
菲诺的忠实信徒,将此生献给他那无人能解的欲望的男人,迪利斯•普莱德。
遗都的风沙混杂着岁月的碎片,在他的脸上留下沧桑的刻痕,原本漆黑的短发如同枯草一般耷拉在额前,但那双隐藏在重重皱纹之下的眼睛却透露着摄取的光芒,锋利如刀。粗糙,纤瘦,却异常有力的双手几乎要捏碎那紧握在手里的短镰,点点鲜血从刀刃上滴落,消融在灼热的黄沙中。
他就那么“站立”在那里,任由天边的夕阳映照出他枯瘦的身影。
这是弗蕾亚曾经见过,却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回想起来的,铭印在记忆深处的景象,那时候的弗蕾亚,还不懂得什么叫思考和记忆,只是凭着人类寻求食物的本能,在一片黄沙之中大声嚎哭。
记忆变得清晰起来的年纪,那个男人已经永远地被囚禁在一辆简陋的轮椅之上了。
唯一不变的只有他的面孔和眼神。
现在,那个男人朝着弗蕾亚无言地迈出了脚步,目光直视着她。
时间连成一线,在那被埋藏的记忆里,那个男人就意味着救赎。
于是弗蕾亚呆立在原地,等待着救赎的来临。
一步。
一步。
起风了。
一步。
一步。
靠近了。
他向她伸出了手——紧握着刀刃的手。
刀刃抵住了她的咽喉。
一片狂风席卷而来,这段记忆终于也化作零落的碎片,而没有感情的傀儡也终于完成了他们的使命——若不是那真正掀起狂风的弩矢破空而来。
“啊,你坏了弗蕾亚的好事欸?”
迪利斯•普莱德的身影溶解了,那冰蓝色的躯体浮现了出来,一根粗大的弩矢自上而下将其贯穿,手中的短镰跌落在地,带着些许温热的血液,融化成一滩闪烁着蓝光的液体。
黄沙的幕布刹那间就被撤去了,两个手持大剑的寒冰傀儡在呼啸的冰风暴之中迅速朝着不同的方向冲锋——一个朝着弗蕾亚,另一个朝着潜藏在黑暗之中的,手持巨弩的身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发附魔弩箭可只有一次,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吧!”
那身影轻快地一个后空翻重新遁入阴影之中,傀儡的巨剑只斩到一片虚空,旋即就被数发弩矢击打得难以前进。
风暴卷着冰刺坏绕在弗蕾亚的周围,但是一道专门针对寒冰而建立起的屏障吸收了绝大部分袭来的冰刺,弗蕾亚亦如轻盈飘落的花瓣,在这风暴之中自如地行动。冰蓝傀儡的巨剑落入巨镰的锋刃之中,被轻巧地偏转了力道,狠狠地斩入地面。
尽管风暴让周围冷如寒冬,可是弗蕾亚的却觉得血液带着炙热的气息在身体之中流淌。借助邪神的魔法穿透心灵,进而重塑出来的幻象,有着无限逼近真实的力量,在那个瞬间满足了弗蕾亚多年来的渴望。
现在,她只想早早地让这场已经让观众感到无趣和冷场的闹剧早日谢幕,回到那个属于她的,炽热而干燥,充斥着欲望和快乐的世界。
巨镰带着本来准备给普莱德最优秀的扮演者的奖赏,一股浓烈,浑浊,而致命的能量,搅动着这片被菲诺神力赐福的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迎上了那好不容易离开了泥土的巨剑的锋芒。
悄无声息的一刀两断。
弩矢洞穿了残破不堪的傀儡的身体,将它钉在地上,而镰刀则给予它致命一击。
手握巨弩的身影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却不知道他手上沾染的鲜血让他的面部变得更加肮脏。
“弗蕾亚没看错吧~你的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啊?”
“只有衣服有大洞罢了,那个断臂的家伙抢了我的长刀把我捅了个对穿,只是他没想到有时候假死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你身手不是很好嘛?而且看起来,你的手并不是长于使刀的手哦?”
“那把刀…只是个战利品而已,但是就像你刚才一样,我猝不及防地陷入那幻术之中,即使想要反击也无能为力——老实说,我不太擅长对付魔法。”
“刚才?弗蕾亚是故意陷进去的喔,老实说他们不可能在祝福领域内用惑控魔法入侵弗蕾亚的思维啦。”
“…真搞不懂你。我要去解决剩下的问题了。”
那人抬起头望着天空之上,囚禁着第五季的巨大冰柱。
“能被幻术囚禁,或许你也有想要得到,在这里却无法触及的东西吧。摧毁了那个,大概也就可以回去了…”
“弗蕾亚是这么想的哦,这无聊的旅途也差不多是时候~”
谢幕啦。
+展开
在这篇互动里使用牧师的转化造成伤害法术的能力
请放在亚修和零的文章之间观看吧。
==3656字==
以弗蕾亚随遇而安的性格来说,她已经慢慢习惯这个有点特别的队伍的氛围了。
最初是因战线的延长而不得不加入其中,接着却目睹了这小队的队长以一种弗蕾亚颇难理解的,奋不顾身的精神迎面撞上飞过来的魔法火球,到刚刚那种在战斗过后,仿佛队员生死离别般的相互救助,每一幕都是弗蕾亚生命里未曾经历的场面。
就她个人的看法,这样的场景虽然与她无关,倒也还算得上有趣。
若不是出于兴趣或者乐趣,就连“需要我帮忙吗”这样的话都不会想到的弗蕾亚,那种自然而然的互相救助更是不可能了。
不过有一点却让弗蕾亚十分在意。
卓尔精灵牧师薇薇塔,在那个看起来有些傻气而又正义凛然的队长几乎要倒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脸上闪过的是难以言喻的绝望。
“弗蕾亚还以为卓尔精灵都是些从不关心他人的家伙呢…啊?”
零低沉的咳嗽声将弗蕾亚从一些没有边际的思考里拉回现实,看着面前的小队很有默契地分成了两队,而身为外援的自己似乎身处于即将朝着上一层楼进发的那边。直到刚才为止还有些在意的卓尔牧师,正在用她那没有瞳孔的眼珠狠狠地瞪着弗蕾亚。就连那位弗蕾亚并不感兴趣的男性牧师,也向这边投来一种稍显厌恶的目光。
但弗蕾亚的脸上没有歉意也没有羞耻,只有如孩童般的微笑,微微眯起的眼睛似乎代替了言语说出了弗蕾亚内心的想法。
真是太有趣了。
身为队长的亚修一脸严肃地点头确认了队伍分配,整装待发的队伍旋即向各自的方向进发。
一行七人的队伍沿着台阶拾级而上,回响的脚步声震荡着高塔内部陈腐的空气,激起的扬尘让弗蕾亚不得不用袖口掩住口鼻。作为眼下队伍里最为强壮的人,零站在了队伍的前方,而少有言语的剑士布兰克负责队伍后方的防卫。尽管除了漫不经心的弗蕾亚以外的人都很紧张,但这座诡异的高塔本身却以无边的寂静回应了众人。
阶梯尽头的房间淹没在一片昏黑之中,透露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那位男性牧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借助信仰的力量制造出一片闪烁着光辉的区域,代替火把以照亮周遭的环境。阴影随着光明的逼近而退却,显露出来的是一片令人心惊胆战却也在意料之中的场景。
毫无章法,肆意堆放着的陈旧棺椁,在光线的照射下投射出晃动着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将死亡以最直接的感官印象打入众人的心里。
弗蕾亚像是要掩饰某种强烈的不安一般,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武器。收起了脸上玩笑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抿紧的嘴唇和几颗细微的冷汗,即使是在这场旅途里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关头,弗蕾亚依然难以抑制那种对死亡本身本能的恐惧。
好在众人并没有像弗蕾亚那样出现这种极端的应激反应,一如既往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那位卓尔精灵似乎嫌弃这一小片可怜的光亮,引导起奇异的能量法术,以至于这些能量在空气中形成肉眼可见的发光球体,刹那间就让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既然已经分队了,那么现在,谁做这个队长?“
这是个在弗蕾亚看来很不合时宜的问题,周围的队员大概也看法一致,除了零朝着薇薇塔点头以示认可之外,其他人都开始在男性牧师的带领下搜索起这间房间了。
“这房间只有我们上来的地方一个出口,各位赶紧搜索一下四周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动作要快,否则我们很可能会困死在这里了。“
男性牧师稍稍观察了一下亮堂得惊人的房间,迅速地用武器别住了身后那扇门以防止它突然关闭。零依旧担任着他习惯的那个角色,与各个队员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随时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唔,秃鹰男,你要指挥队伍吗?“
有些尴尬的卓尔精灵捂着鼻子一边检查周围的棺木,一边同那位男性牧师搭话。
“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牧师有些不耐烦地抱怨着,卓尔精灵则是白了他一眼——其实在没有瞳孔的眼睛里,这是个很难看出的动作,但偷懒的弗蕾亚是这么觉得的。
那个尖耳朵的小个子游荡者加瓦尼正在慌慌张张兢兢业业地搜索着四周有没有可能会危及同伴的陷阱,尽管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畏惧。
话说回来,弗蕾亚怎么也没法把那个好像叫做折途,名字很难念的男性牧师与秃鹰联系在一起,此外,那些棺木总是让弗蕾亚想到某些黑暗牧师惯用的伎俩。
不死生物。
“啊啊啊!?这是什么东西——“
卓尔精灵惊慌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一只干枯的手从棺木中骤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短暂的惊吓过后,她毫不犹豫地拔剑将那只枯手斩断,赶来援助的零迅速抬起一脚将棺木踢到安全的距离外。
“被抓住的地方有异样吗?“
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棺材,一边用低沉的声音关切地询问着薇薇塔的状况。
“没法动了…“
薇薇塔咬咬牙,用右手引导着神能试图将这腐尸的疾病或是诅咒驱散。而就在这期间,朽木摩擦和崩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死去已久的尸体从棺木中缓缓爬出,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用那空洞的眼眶注视着众人。
队伍立即进入了临战状态,调整姿势紧握武器和引导神能的动作一气呵成,在那些尸体还没站起来之前,每一个人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啊,那是魔法吗?”
随着一段低声吟咏,布兰克的太刀上浮现起一层晶莹的光芒,引来弗蕾亚的一声惊叹。
“弗蕾亚可以摸吗?可以吗?”
“不行。”
刚刚还在备战的弗蕾亚绕着布兰克不停的转圈,好奇地盯着那把被魔法加持过的闪闪发光的武器,让布兰克不胜其烦。
“我说你走开啊,喂——”
一直在布兰克身旁晃悠的弗蕾亚似乎没有意识到她阻碍了布兰克的攻击,而队伍的其他成员则忙于一边回避僵尸那含有疾病的挥击和啮咬,一边将其头部击碎以期完全停止它的行动,根本无暇顾及布兰克和弗蕾亚这边的状况。
无论攻击多么密集,面对数量庞大的僵尸总是难免有几只漏网之鱼——恰好就出现在弗蕾亚的身后。而弗蕾亚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种状况一般,还在兴致勃勃地请求布兰克让她摸一下那把施展了魔法的刀。
“你的身后!”
布兰克试图寻找一个能够既不伤及弗蕾亚的身体,又能将刀刃刺入后方僵尸脑袋的空隙,但弗蕾亚的身体摆动似乎刻意地将这种空隙给封堵上了,任由那些僵尸逐步向她逼近。无可奈何的布兰克值得转身对付那些自自己身后袭来的,已经被零的乱拳打得七零八落的坡脚僵尸。
附魔的刀刃没有一丝阻碍地将这些僵尸早已干枯的脑袋一分为二,但布兰克的担忧的根本不是自己所面临的状况。即使依靠队伍里两位牧师的神能支援,以及零有力的拳脚,要剿灭这大群的不死生物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自己和那位搞不清状况的镰刀牧师必须赶过去支援。
“可恶,你不明白眼下的情况是什么…吗?”
刚准备转身的布兰克却瞥见了弗蕾亚漫不经心地朝着前方激战的区域走去,那把看似作为主战武器的镰刀正如有着某种生命一般漂浮在弗蕾亚的身旁。而一把贯穿了那几只原本处于弗蕾亚身后的僵尸脑袋的匕首,此刻还在微微颤动着。
“处理完这些杂碎之后再让弗蕾亚看看吧~”
弗蕾亚本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这样说道,尽管那表情在布兰克看来十分做作。而那把镰刀在不明力量的驱动下飞舞在战场之间,以迅速而有效的方式收割着僵尸的头颅。
有这种队员的队伍真的能好好的生存下去吗?
一瞬间闪过脑袋的疑问被布兰克抛诸脑后,短暂的吟咏过后,又是一道看起来更为锐利而致命的光芒划过他的武器,伴随着一个箭步,布兰克也加入了摧毁这些本该安息的死者的行列。
“这种队员还不止一个就是啦。”
弗蕾亚毫不在意地说了这样的话,顿时让布兰克有种被读心般的厌恶感。
在天空中漂浮的光球和光亮术一同熄灭的刹那,一道闪烁的光芒摧毁了最后一只僵尸的身躯。
零抖了抖拳头,用从折途那里借来的圣水清洗了一番。薇薇塔和布兰克有些疲惫的倚靠着墙壁,加瓦尼则因为自己的实力在战斗力不太能帮上大家的忙而有些懊恼。只有精神饱满的弗蕾亚不厌其烦地骚扰着布兰克,以及尚有余力的折途还在搜索这间在激烈的战斗后变得凌乱不堪的房间。
“嗯?”
再次引导神能制造出光亮的折途注意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棺材——它似乎没有被完全打开。折途小心地凑上前去,一道被雕刻在棺木上的文字清晰可见。
“擅入者死”
小个子的加瓦尼小心地靠近那具棺椁,却被薇薇塔变化出的荆棘给拦住了。
“小加瓦尼?…”
“没关系的,要是还有残余的敌人的话要尽快解决,如果是陷阱之类的也可以交给加瓦尼。”
加瓦尼认真地点了点头,薇薇塔也只能收回荆棘任由她自己行动了。
她用匕首轻轻地将棺木推开,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而这时候,修整完毕的大家也已经聚集到这具棺木旁边了。
“会不会是机关什么的?”
布兰克顺手推了推棺材,惊讶地发现这个棺材和其他的棺材大不相同,是被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的。
“加瓦尼,交给你了。”
折途像是要鼓励加瓦尼一般朝她点点头,加瓦尼也拼命地点头回应。
绕着棺材观察了一会儿,加瓦尼招呼着零和布兰克,让他们将一具破破烂烂的干尸丢入棺材之中,然后顺手将棺材合上。
伴随着咔哒一声,棺木再次打开,而干尸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个通道吧?”
完全没帮上忙的弗蕾亚凑过来朝着棺木内部窥视,却只看到了封闭的棺材底板。
“…让我来试试吧。”
折途在加瓦尼一脸担忧的表情下,干脆利落地坐进了棺材里。
“要是出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大喊出来…”
得到折途肯定的答复以后,棺材的盖子被再次合上,下一秒,棺材内部传来了折途由近及远的喊叫声。
“啊啊啊——滑下去了!”
以及一声肉体砸在地板上的闷响。
大家面面相觑,在这个没有出口的房间,这条故意展现出来的密道是唯一的出口,也是一个明目张胆的陷阱。
不过,别无选择了。
+展开
请放在同区零的那篇文章前面观看。
==1620字==
凭空而落的白雪映射着寒月的冷光,让无名之城本已萧索的空气又降低了几分温度。弗蕾亚肩上残破的风衣原本并非是为保暖而准备的,对于这种连日来的低温显得有些无力。她白皙的肌肤在低温的侵袭下微微发红,身体也时不时地打着寒颤。那把原本极少离身的金属镰刀也因温度太低而被弗蕾亚随性扔在一旁,孤独地承受着飘落的雪花。
抱着膝盖瑟缩在一处由残垣断壁形成的三角区域的弗蕾亚,又一次怀念起遗都四季如夏的气候,还有那些即使在炎热的天气里,也孜孜不倦地寻求欢愉的人们。她总是觉得,欲望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遗都那样燥热的天气只会让欲火愈燃愈旺,促使着人们丢下理智去追寻本能;而寒冷则恰好相反,理智会在冰冷的刺激下复苏,压抑躯体的本能,将现实的残酷和冰冷的痛苦一同带给那些为真实所困的人们,撕裂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虚妄的梦境。
但身为她的导师和亲人的普莱德,却格外讨厌遗都的气候。弗蕾亚一直看不透那位叔叔的心思,但她能够察觉到隐藏在普莱德冷静的外表下,那种庞大而不可言喻的欲望,或许比起弗蕾亚那种遵从本能就会变得轻而易举的小小色欲,被称为野心的东西更需要理智和思考吧。
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也只能让弗蕾亚从这日渐刺骨的寒冷中脱离片刻,转瞬间又得用自己在逐渐降低的体温来取悦身体更为渴求温暖的部分了。
无名之城坍圮的街道上,稀稀落落地行走着几个无所事事的冒险者,其中竟也有弗蕾亚颇为熟识的面孔。也许有很多人接受了那份拯救世界的契约,但实际上有能力而且愿意真正去为第五季的任务而作战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就像这些人一样,在无名之城里终日游手好闲,依靠着简单的任务和他人的接济浑浑噩噩地度日。而这种人也最易为弗蕾亚那种刻意而为的魅惑所吸引,如嗅到鲜花的蝇虫般聚集在弗蕾亚的身旁。不过昏昏度日的他们并不能支付弗蕾亚高昂的价格,只能在数句谈笑之间,力求为自己的眼睛多争得一些停留在他们以为美丽的事物的时间。
漂浮于天空之上的第五季,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对于她的任务无能为力的人。此刻祂维持着数日来一贯的沉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弗蕾亚抬起头,遥望着散发着神性光辉的第五季。对于那名为拯救世界的重任,其实她从未在意过,只是像往常一样,在随遇而安的生活里寻求着不同寻常的刺激——通常来说,不是性欲就是战斗了。
与她同在一个队伍里的其他三人又有何想法呢?
沉默寡言的零,心思缜密的伊格,对于弗蕾亚来说都太过复杂了。
只有莉芙,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和弗蕾亚一样,遵从着内心的想法吧。只是她有些残缺的思维留下的只有人性中名为善的那部分本能,要说真正想要去拯救和保护些什么,恐怕没有比她更真诚的人了。
弗蕾亚偶尔也会觉得,因为连痛苦都随着思维的碎片而消失了,变成那样也不错。
想象着莉芙的那种简简单单的思维,时间的流逝似乎也变得缓慢起来。
直到那久未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来了!”
第五季的呼喊,一下子将弗蕾亚的思绪从幻梦中拉回现实,而此刻映入眼中的,是那自寒月降下冰蓝色光芒,带着绝望彻骨的寒冷,直坠大地,淹没了第五季的光辉。
令人极端恐惧的预感在弗蕾亚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久未品尝过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弗蕾亚的全身。她已然将寒冷抛诸脑后,下意识地拿起丢在一旁的武器,朝着与第五季相反的方向,夺路狂奔。
菲诺的赐福环绕着她的身躯,让她得以加快自己的步伐,并以灵巧的身姿避开此刻已成为行路障碍的废墟,以及在突如其来的地震中站位脚跟。
那些在星海中环绕着无名之城的碎片,正接二连三地撞上无名之城的土地。
这些毫无疑问都预示着这场所谓拯救世界的旅途很快就要画上句号,只是取决于在何处终止。
而弗蕾亚真正需要思考的,只是如何避开那不知何时开始从远处出现的,吞没一切的黑暗——她甚至能够听到那些刚才还在路边的冒险者,微弱却凄厉的惨叫。她头一次不是为了欢愉,而是为了求得生存向赐予她神力的罪恶女神祈祷。
不过此时此刻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以外…或许只有那个不知何时跟上自己的熟悉的身影。
无视于这些或是奔跑,或是湮灭的人们,凭空而落的白雪依旧未停,只待一切终止之时。
+展开
不要再阻止我了,我不会停止污的
==1517字==
近日来的无名之城比过去要喧闹得多,奔波于各个世界之间的队伍一个接一个回到了这里。崩落的街道上漫步的冒险者们日渐增加,大家都在等待着第五季的下一个任务。但他默不作声,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萦绕在城市四周的星光仍如初到时那般涣散,却隐隐约约地向众人透露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某种事物即将走向尽头时的那种释怀和无奈。
看来这场开始得毫无征兆的旅途渐渐地步入尾声了。
“呀,这段时间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弗蕾亚眯着双眼,盯着头顶那片光芒微弱的星海,慵懒地伸出手向着天空比划。稍微有些混乱的意识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碎片,那个遍布钢铁与机械的世界,最终在亘古的叹息里回到了原点。这让弗蕾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一些人努力追求的东西,另一些人却在努力的把他们丢回原位,到头来真是毫无意义呢。
“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弗蕾亚你真这么闲?”
来自视线之外的熟悉声音把那点点碎片化的思绪冲散,弗蕾亚侧过头,望着那边面无表情的伊格,闭着一只眼睛露出了她惯常的微笑。
“啊~嗯,弗蕾亚不闲的时候对大家来说是个灾难喔~”
“难得你说一句我能认可的话。”
“毕竟男士们都难得说一句话呢~伊格也只能认同弗蕾亚了。”
回想起冒险时的场景,总是队伍里的男士们在打斗的场景,而他们敞开来谈话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男女比例均衡的队伍里不太正常。
“你从刚才开始就把莉芙当做不存在么?”
弗蕾亚早已发觉那个脑袋不太对路的跟班少女这一次没跟在伊格的身边,不过在这段漫长的休息期里,莉芙似乎有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成长,变得独立一些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莉芙的话不能认真对待吧?这么说来,伊格活得相当累呢…虽然很想向你推荐弗蕾亚的活法…”
“我拒绝。”
“啊啊~不过,莉芙现在确实不在喔?”
“大概,最近她终于能自理了…”
虽然伊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周围却带上了一股愁云惨淡的气氛。
对于伊格和莉芙的关系,林林总总的事情发生之后,弗蕾亚也大概能够猜个大概了。也明白了这个队伍内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伊格,弗蕾亚觉得男士们真可怜吶!”
“关我什么事,客观情况不可改变,你要是看不过去的话自己倒是努力一下啊?”
“不,我想男士们大概是有那什么情节的,所以弗蕾亚并不合适呢~”
“问题并不在那里,弗蕾亚。”
“不过,如果是那方面的话…弗蕾亚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呢!”
弗蕾亚一下子坐起来,抓起丢在一旁的帽子就急匆匆地奔跑起来,任由久未打理的黑色长发蓬乱地披散在身后,消失在街道的转角。
伊格站在原地,大致以弗蕾亚的回路来思考了一下,一个虽然糟糕但是合情合理的答案浮现出来。
“真希望有个卫道士之类的把她给抓起来啊。”
“嗯…?这是什么啊,弗蕾亚?”
另一支冒险者小队的狗妖精队员黑德艾尔好奇地瞅着弗蕾亚面前的石桌,上面摆放着几本黑色封皮的书籍,皮制的封面和布缝的镶边让书本看起来十分的精美。
虽然和弗蕾亚接触的数次经历让他知道接近这个人没什么好处,但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嗯~?怎么说呢,菲诺大人的教典吧?”
“罪恶女神的教典?从没听说过那种东西啊,真的存在么…不对吧,就算真的存在,那种邪恶物品怎么会有这么多本啊,而且每一本看起来都像是新的一样!?”
“哇啊,你很敏锐呢,这是弗蕾亚的作品哦!”
“这样真的不会被神罚吗,你是个牧师耶?虽然邪神的思考回路我不是很懂啦。”
“不会不会,是能让菲诺大人满意的东西哦,话说都到这个份上啦,黑德艾尔不看看嘛?”
“直觉告诉我,弗蕾亚的东西绝对不能碰…”
“免费送你一本喔?”
“呃…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一下好了!”
拿着这本精心装裱过的书籍,面对着弗蕾亚灿烂的笑容,黑德艾尔小心翼翼地翻开了它。
“……”
“我才不要看你的色情文学啊!!!”
“不,那是纪实文学哦。”
“让我忘记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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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5字==
当金属摩擦的声响和令人不快的轰鸣声在耳畔响起时,迦楼罗之羽小队的众人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他们见所未见的城市,一座钢铁之城。
视线所及的建筑物皆以暗色钢铁建成,给人以冰凉而沉重的观感。层层叠叠而缺乏变化的建筑物背后,是高耸入云的烟囱,缓缓地喷出漆黑的烟气,将天空染成一片昏黑的颜色。众人面面相觑,低头看着路灯照耀下的地面,这地面折射着诡异的光芒,原来靴子所踏足的并非坚实的土地,而是踩起来哐哐作响的金属。
“哇——”弗蕾亚发出了兴奋的声音。
“呀啊——!”但很快就被此起彼伏的尖叫打断。
惊慌的人群从众人背对的方向狂奔而来,这些衣着各异的人看起来似乎是这座城市的居民,与其他世界的一般市民并无不同。他们惊慌失措地奔逃着,恐惧挤满了他们的面容,有些不幸跌倒的人甚至被后方前进的人潮所踏过,生死未卜。私人物品散落一地,人们无暇捡起,而其中几样珍奇而美丽之物吸引了弗蕾亚的注意,让她忽略了这人潮背后所蕴含的危险。
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拍在了她的肩上,在她回过头之前,她首先看到了那立于人潮之后的存在。
一只巨龙,只存在于传说和故事之中的存在。虽说从未见过,但它的身姿与记忆所描绘出的幻象别无二致。
它此刻就真实地矗立在那里,以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人群。
一股恐惧霎时间在弗蕾亚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那个,是不是逃跑比较好喔?”
在弗蕾亚颤抖的声音传达到众人那里之前,大家早已经行动起来了。
伊格紧紧地抱着莉芙向后退,艾德瑞普和格莱塔迅速地跑动起来,留在最后的零一把拉住了呆在原地的弗蕾亚,拽着她小小的身子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紧随着奔逃的人群,大家躲避着巨龙来袭的方向。期间零尽管感受到了异样的恐惧,还是强忍着拿出了指示世界碎片方向的弦月,可惜那光芒只是徒劳地指向城市的深处,大家既不知道那是哪里,也无法前往。
转过数个看起来犹如金属复制品般的街角,巨龙似乎已被大家甩在了身后,大家剧烈地喘息着,不仅仅是因为巨龙所带来的非自然恐惧,还有在逃亡期间莉芙所作出的一件意外之举——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她朝着巨龙释放了看起来像是进攻性的神术。
“莉芙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耶,弗蕾亚差点就——”
在场面可能变成极不严肃之前,伊格伸手捂住了弗蕾亚的嘴。让这位口无遮拦的牧师安静下来之后,伊格十分生气地转向莉芙,一改以往那种纵容的态度,以相当严肃的语调批评了莉芙的行为。
“莉芙,有些时候你怎么做我大可以原谅你,但是刚才我们非常,极其,有可能因为你的行为而横尸当场啊!你明白吗!?”
周围沉默地站着的三位男士此刻也点点头,刚才莉芙的攻击幸好全数落空,否则一旦激怒巨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远处的街道传来轰鸣声和爆炸声,似乎正在展开激烈的战斗。
莉芙罕见地没有答话,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到如此顺从的莉芙,伊格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弗蕾亚在心里却觉得这是某种更加糟糕的事情的开始。
喧嚣过后的街道变得寂静无人,远处的激烈声响渐渐消散,这座城市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往常的秩序。
几个路过的市民向缓步行走的众人投来好奇而警惕的目光,自觉地与众人保持着距离。相对于他们干净整洁的衣物,这一行人的穿着显得污浊凌乱,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从那些目光里,每一个人似乎都能感觉到这座城市对于他们的拒绝。
零不经意间又拿起了那块弦月碎片,淡淡的光芒依旧指向城市中心的某处区域,与这块街区间隔着数座建筑和高墙,还有数不清的街道。即使是在安全的环境下,要前往那里也需要漫长的时间。
首先收集一下关于这个城市的情报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零正考虑着下一步的计划,却发现其他队员们已经与一个看起来十分稚嫩的男孩搭上了话。
“号外号外,DD结社再度出没,巨龙侵袭何时停止?哟,这位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小姐,不来一份报纸吗?”
男孩爽朗的笑着,伸出手向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弗蕾亚递出一份充满油墨味的报纸。
“呀,弗蕾亚没有钱喔?”
弗蕾亚笑眯眯地盯着那男孩,抖了抖自己那顶破旧的遮阳帽,一缕灰尘从中飘散出来。男孩上下打量了弗蕾亚一番,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其他队员。
“没关系没关系,您这份报纸可以免费。不过后面那几位男士可要照付啊~”
他一下子把报纸拍在了弗蕾亚的手里,顺便捏了捏弗蕾亚的手,旋即转而向其他队员推销起报纸来。伊格似乎无暇顾及这男孩不把自己当女性的失礼行为,而是忙于管住不知道又对什么产生了兴趣的莉芙。格莱塔和艾德瑞普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朝着零使了个眼色。
零大致上猜到了他们的意思,旋即点头。
“买报纸可以,不过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格莱塔走上前去,晃了晃手里的金币——大概上在每个文明世界,黄金都是通用的货币吧,男孩显得十分高兴,赶紧点了点头。
“刚才那条出现在街道上的龙,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诶哟,那肯定是DD结社搞的鬼,那群坏蛋!”
男孩啐了一口唾沫,生气地挥舞着报纸。
“DD结社?那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
男孩顿时露出了有些鄙夷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们是刚从外地来的,所以不太清楚城里的事。”
“难怪你们穿的那么奇怪,原来是乡下人啊。DD结社,即Dragon Dawn,一伙自称是魔法师的骗子,用奇怪的武器到处搞袭击事件,这次的巨龙多半也是他们搞的鬼。”
搞定了躁动的莉芙,伊格似乎对二人之间正在进行的对话产生了兴趣,不自觉地加入了进来。
“他们的力量这么强大,可以操纵巨龙啊?”
“龙?你们还真相信那是所谓的巨龙啊?肯定是那群魔法师的把戏,都是拿来骗人的。”
男孩耸了耸肩,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说不定是什么大型机械,或者是那个什么幻毒气来的,总之,肯定不是真龙。”
“为什么如此肯定?”
格莱塔接着问,在他们的记忆里,龙虽然一直活在传说之中,但它们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
“龙这种生物,以前可能存在过吧。不过在索纳尼尔的足迹遍布世界的现在,龙根本就未曾在任何地方被发现过。”
“索纳尼尔?那是谁?”
伊格无心的问题却让男孩顿时紧张起来,他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霎时间充满了警惕。
“索纳尼尔是我们伟大祖国的名字啊!你们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就在情况陷入诡异的僵局的时刻,一只手搭上了男孩的肩膀,伴随着一阵用甜腻的语调述说出来的话语:
“阿啦,弗蕾亚的朋友有间歇性失忆症呢,所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为她解释一下呢?”
一道不太明显的黑色光晕在弗蕾亚的指尖浮现,男孩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旋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活力。
“没问题!美丽的小姐!”
男孩拍了拍胸脯,似乎十分高兴。
“殖民地遍布世界,太阳永不落下的钢铁之国,索纳尼尔!这就是我们的国家,而这里是首都索纳尼尔市,帝国中最为发达的工业都市,并不是那种小小的城镇,而是真正的大都会!”
“呀,说的好棒呢。那么那个‘龙晓’结社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秘密结社,号称索纳尼尔已经走上了歧途,而能够纠正这种错误的只有他们。他们宣称会将龙和蓝天重新带回这个世界——谁会需要那种东西?”
“但是他们有钱,雇得起流氓和打手,让这些坏蛋到处破坏。这个混蛋组织的首领是一个被他们称作‘大导师’的神秘人。有些时候,他们会拿出一些奇怪的机械装置,但无论如何,他们最终都会被正义的索纳尼尔警卫队和市民们击败就是了!”
“说得好棒噢~”
弗蕾亚重复了一次,还鼓起了掌,男孩的脸颊泛起一阵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艾德瑞普趁着谈话的间隙,插嘴道:
“那个索纳尼尔警卫队就是刚才和巨龙交战的那些人?”
“对,格莱森警长带领的警卫队,一定是他们。”
“如果要和他们见面的话,有什么途径呢?”
“要见警卫队的话很简单,去白厅广场就好啦,顺便给你们一张这里的地图吧。”
男孩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沾着油渍的地图来。艾德瑞普接过地图看了看,整个都市的街道错综复杂,不过男孩所说的白厅广场被醒目地标注了出来。
艾德瑞普看了弗蕾亚一眼,似乎在确认她的把戏能做到什么程度。后者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
“那么,如果弗蕾亚要见DD结社的人,该怎么办呢?”
弗蕾亚干脆利落地代替艾德瑞普说出了那个问题。
“呃,那伙人应该在下水道吧?那里是犯罪者的聚集地,最好不要去找他们…”
“喔~谢谢你的关心哦。”
弗蕾亚挂着她往常的那种微笑,走近男孩的身边,靠近他的耳边低语道: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喔,你知道,这座都市的蓝天是从何时消失的吗?”
“…我不知道,至少,我从未见过蓝天。”
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摇着头给出了一个带着些疑惑的答复,便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在这不足片刻的时间里,弗蕾亚是不怀好意地把脸凑了过去,轻轻地在男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未经世事的男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满面羞红。
目睹了这一幕的众人几乎要认为接下来的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然而弗蕾亚却毫不在意的转过身,随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是要去找DD结社,还是去找警卫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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