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86885/
还停留在圣诞节前的我……感谢格莱特的ntr(?)终于又推进了一步!!
用身体行动证明瑞坦也是可以很攻的!虽然最后没有算到吧……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如果还有下次用手铐会比较好(((
——————————————————————————————————————————
“西尔弗,我回来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瑞坦踩掉自己的鞋子,赤脚踏上地板。
也许是去训练场了,或者只是去买菜。瑞坦把袋子里的啤酒扔在沙发上,开始阳台上给一堆植物松土修枝浇水。这是他进入神慈科后才养起来的爱好,神慈科没有任务的时间太漫长了,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等瑞坦想起来该吃晚饭时,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晚上9点。这时候肯定已经等不到西尔弗回来做饭。他认命地打开外卖单。
然而直到平常已经该上床睡觉的时候西尔弗还是没有回来。瑞坦搓着自己刚洗完的乱糟糟的头发,头一次心底觉得不那么安稳了。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底咚咚直跳,像是一面鼓敲个不停。他抓起手机本想打电话,摁到一半又又觉得自己特别婆妈。也许只是去喝酒,也许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他纠结着,最后自己向自己妥协,发了个短信。言辞斟酌半天,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担心。
没事吧?今晚回来吗?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简短干净,一如往常。
没事,不用等我。
也许是西尔弗自己有什么私事。瑞坦丢掉手机,将自己摔进柔软的枕头和被子里。
“只是上过床而已。”他朝自己念叨,声音挤在枕头里听起来有点闷。“保持个人空间,保持个人空间。”
瑞坦埋在西尔弗常用的那个枕头里勉强睡着了。
但这个晚上他睡的并不怎么好。有时候梦见小妹,有时候梦见已经去世的父母,但更多时候梦见西尔弗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一起。自己和他之间隔着一条河,看起来很窄,但是怎么也跨不过去。他越着急,就越跨不过去。
再一急就醒了。
夜已经快过去了,窗口天边已泛起一点白。西尔维斯特正在卧室门口,看上去刚回来。看到他醒了似乎有点惊讶,又似乎有点愧意。
“吵醒了?”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瑞坦扭开床头灯,睡眼朦胧地看着西尔维斯特脱掉外套,萦绕不去的梦境似乎也被灯光驱散了很多。“你去哪了?”
“……和以前的同事喝了点酒。”西尔维斯特回答道,灯光下他头发隐约有些暗淡的光泽,似乎有点湿漉漉的……
“维稳科的吗?”瑞坦往外面靠了靠,扯出一段被他裹成一团的被子,西尔维斯特不在的时候他霸占了床的大半部分。
“嗯……你不认识。”
西尔维斯特从床的另一边躺下。瑞坦正要靠上去,突然停顿了一下。现在的西尔维斯特闻起来和早上有点不同,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如果不是他太熟悉西尔弗的味道根本无从分辨。
“你在外面洗的澡吗?”瑞坦模糊不清地问,听上去困极了,“感觉像是换了沐浴液什么的……还挺好闻。”
西尔维斯特明显僵了一下,但瑞坦半睡半醒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训练场的淋浴间。”他最后答道。
瑞坦哦了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努力入睡。但是毫无用处。他心里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梗着,但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或是他根本不想去深想。
简直跟个娘们似的。瑞坦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西尔维斯特没理由骗他,也从没骗过他。所以他说的肯定是真的,就是这样。
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瑞坦醒来床已经是中午。另一半已经空了,大门咚咚响个不停。这个时候往往是西尔维斯特出门买菜的时候,瑞坦连拖鞋也懒得穿,睡眼朦胧地穿过客厅。
“你又忘记带钥匙了吗……?”他打着呵欠扭开门,习惯性地去接对方手里的塑料袋,然而捞了个空,差点没站住。
瑞坦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西尔维斯特。这人比西尔维斯特稍微矮些,架着个边框眼镜,穿着一丝不苟,看起来挺文质彬彬的,唯一不太相搭的是剪得短短的头发,看起来颇似一个锅盖倒扣……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他去维稳科找赫西亚时见过,好像是叫格莱特什么……
“这里……是西尔维斯特 马克的公寓吗?”格莱特似乎也很意外看到的是这么一个……看起来不修边幅的人。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瑞坦几眼,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门牌号,这才不确定问道。
“是。你要找西尔弗吗?”瑞坦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让开门进来的手势,“他出去了,不过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进来等吧。”
“哦不用了。”来者掏出一卷东西递到他手里,“西尔维斯特的东西。另外请转告他,把我的皮带还回来。”
瑞坦低头去看,那确实是西尔维斯特的皮带,还是去年圣诞节他送给西尔维斯特的礼物。银扣带上雕着鹰,黑牛皮上几道隐隐约约的划痕,都是出任务时留下的。
等到瑞坦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拳砸到格莱特脸上。这记右勾拳又狠又快,连瑞坦自己几乎都没反应过来。他感到自己右拳火辣辣的。而对方眼镜摔在地上,嘴角破了一块。
“你在干什么。”格莱特拇指擦拭着嘴角的血,落在瑞坦身上的视线变得如刀锋般犀利。
“看你不爽。”愤怒如同火焰一般焚烧着瑞坦的理智。他看起来像是被点燃了的爆竹,再那么一会儿就会爆炸。
“老实说,我很高兴你是个牧羊犬。我现在已经很难控制自己情绪……而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时导致我能力失控才会被收押监狱。”瑞坦裂开嘴角,笑的十分凶狠,“所以至少你可以尽自己全力不让自己被烧死。”
格莱特没来得及回答,下一记左勾拳又迎面而至。但这一次他已经有所防备,颇轻松地挡下了这一击,侧身闪开一记飞踢。岛上无论黑羊也好羔羊也好,都下意识地会依赖自己的恩典,从而轻视了基本的体术和枪械训练。眼前这头黑羊也不例外。但他显然怒气冲冠,下手便也毫不留情。格莱特微微皱眉,搓了搓微微发麻的手臂,仰头闪开迎面而来的直拳,箭步欺身上前,照着那只黑羊的下巴来了一记肘击。格莱特这一招也没有留手,他知道这时候留手也没有用。但那黑羊被揍得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墙壁竟然没有就此倒下。
“干得不错。”瑞坦扭着下巴唾了一口血沫子,然而抬起瞪着格莱特的双眼里却燃烧着某种危险的信息,他全无惧意,笑容反而更加凶狠,到底是因为什么愤怒,反而似乎不那么重要。“看来这次可以好好干一场。”
格莱特后退了一步。老实说这场架干得着实有点莫名,他正想找个脱身的机会,一个身影此时恰好插了进来。
西尔维斯特抓住冲过来的瑞坦,无视黑羊嘴里蹦出的一连串脏话,朝格莱特点头示意。随即连人带自己塞进了门。
瑞坦被一把摔进客厅。西尔维斯特少见地沉着面孔。他压低眉毛,脸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你到底在想什么,和维稳科现役成员斗殴?觉得监狱外面的世界过腻了?”
瑞坦靠着墙尽力平缓自己呼吸,想象着把自己身上的愤怒都收起来。但他盯着西尔维斯特的眼睛仿佛两团苍蓝的火焰。
“你和他睡过了吧。”
牧羊犬高大笔直的背部猛然僵住。瑞坦咬牙扯了扯嘴角,扔出那条皮带。雕鹰银扣砸在地板上,咚地一声闷响。冬天的阳光正好穿过窗户落在带扣上,激起一点冰冷刺目的反光。西尔维斯特什么都不说,但这似乎更加刺激到了瑞坦。他瞪着西尔维斯特,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要吞噬一切。
“喝酒,训练场,哈!我就是个傻逼,居然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而维稳科原来这么高贵,睡了别人搭档还不许别人揍?”
西尔维斯特俯视着他。眼角里泛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冬天冰冷的阳光掠过他的发鬓和伤疤,勾出眉峰的深度和嘴角的弧线。时间似乎突然被无限拉长了。
瑞坦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那么一点期待。
辩解,申明,反对……什么都好,只要是——
但西尔维斯特最后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过了身体。
“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能证明任何事,也没有任何约束限制能力……
瑞坦捡起地上那根皮带,猛地朝西尔维斯特的背影扑了过去。塑料袋落在地上,番茄和土豆滚的满地都是。茶几被连带掀翻,水杯和啤酒瓶摔了一地,有些还完好无损,有些粉身碎骨。
“瑞坦林兹!!你在做什……”
西尔维斯特低吼着,但猛烈的挣扎随即被打断了。瑞坦跨坐在西尔维斯特背后,将整个身体重量都压上去这个姿势,即使是擅长体术的西尔维斯特也一时很难翻转过来。黑羊用身体重量压住身下猛烈挣扎的躯体,手里变戏法似的,转眼便用皮带牢牢地绑住牧羊犬双手。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瑞坦将压在地板上的身躯翻过来,仍然跨坐在腰上,扯开皮夹克,手掌探进背心,及其暧昧缓慢地从腰腹滑向胸口。皮肤接触的一瞬间瑞坦眯起苍蓝色的眼睛。
“纯拼体力你有优势,还有你这……牧羊犬对羊的优势。不绑起来我可干不了你。”他一手撑在西尔维斯特胸口,贴近西尔维斯特的脖子,早上那一股不正常的味道如今已经被烟草味盖住了,几乎什么也闻不到。“放松……我技巧不错的,会让你不再想别的男人。”
西尔维斯特努力偏过头。他两条腿挣扎着,踢到墙角的餐桌。两只盘子摔到地毯上,汤汁溅得到处都是。但对跨坐在上面的瑞坦没有任何影响。
“放开!”西尔维斯特低声怒吼。
“你是喜欢和那个牧羊犬做吗?”一连串细碎的舔舐落在西尔维斯特因避开脸庞而暴露的喉结上,突然牙齿猛然落下,化成一个凶狠的啃咬。牧羊犬的怒吼顿时化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叹息。
“他一定不知道你喜欢这样,我猜?”瑞坦用牙齿或轻或重地叼着喉结吸吮,偶尔舌头安抚似地来回舔着齿印,直到满意地看到喉结上印着一个显著的红斑。
“住手,瑞坦……”西尔维斯特仰着头,声音沙哑。瑞坦一手在背心下来回游走,拇指恶意地拨弄着胸口上那一点,一手贴着腰线向下,探进牛仔裤。那沙哑的声音顿时全都化作粗重的喘息。
“住……”
“他有这样对待你吗?或是仍然在想他?”瑞坦一把抽掉西尔维斯特腰上的皮带,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用尽力气甩到客厅另一端,皮带扣在墙壁上砸出一道印子。随即恶意地用手掌搓揉裤裆那已经鼓鼓囊囊的一团,有时重得让他发疼,有时又轻得让他发疯。西尔维斯特深蓝色的眼睛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海,从紧咬牙关里漏出的喘息又重又急。
黑羊随手抄起身边的一块碎玻璃,在背心边缘挑破一个口子,直接撕成两半。瑞坦俯身贴上去,脑袋埋进颈窝吸吮。呼吸间全都是西尔维斯特的味道,厚实胸腹紧贴着皮肤起伏的感觉让他有种被温暖的海浪包裹的错觉。
这个人不是他的,当瑞坦意识到这一点时,胸口里的火焰不知何时早已熄灭,尽是苦闷的灰烬。
这些粗硬的扎手的短发,海一样深的眼睛,看上去冷硬摸上去却十分柔软的嘴角,随着肌肉滚动的皮肤上的伤疤……在西尔维斯特 马克四十多年的人生里,瑞坦.林兹大概只能算注脚。可是对瑞坦 林兹而言,西尔维斯特 马克却是能浇灭他罪孽火焰的海水,是悬崖对岸踏实的大地,是溺水时的一根浮木……
瑞坦钳住他的下颚,额头抵着额头,呼吸喷在脸上。
“你是我的牧羊犬。只要我没死,你就一直是我的。”
他说着张口咬住肩头。
西尔维斯特闷哼一声。那里大概是被咬破了,钝疼一阵阵从肩颈处传来。瑞坦放开他的左肩,顺着胸口向下吻。他吻得又缓又重,吻痕顺着肩头向下延伸,在心脏的位置格外深重,又顺着向下延向小腹。瑞坦扒开碍事的牛仔裤,正准备一路向下……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肩膀,随即将他掀翻在地。
“你知道吗?”西尔维斯特手腕上尽是挣扎开绑着的皮带时的青紫瘀伤,但他毫不介意,用双腿钳制住他的腰身,甩掉身上已经乱七八糟的上衣,下半身格外昂扬,“和格莱特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只有你。”
他没给瑞坦反应的时间,捏着瑞坦的下巴吻了上去。
当两人最终躺在地板上时,太阳已经落到窗边。客厅里一片狼藉,两人身上也好不了多少,但似乎都不打算动弹。瑞坦伸开长手够过来两只烟,丢给西尔维斯特一只点燃了。
“你刚说的什么意思?”
“嗯?”
“就刚才。”瑞坦叼着烟转头去看墙上的画,似乎不经意地问道,耳根却隐约发红,“和格莱特……什么的。”
“哦,”西尔维斯特沉默了些许才回答,“我之前并不想和你做。”
瑞坦猛地回头,西尔维斯特吐了口烟,一把勾住他腰背拉进怀里,“记得上一次……我喊的那个女人名字吗?”
瑞坦困惑地眨眼,这和那有什么关系?但西尔维斯特毫不松手。
“有那么一瞬间,我把你当成她了。”
“所以?”
“这样不好,瑞坦……不管是对Celi,还是对你。”西尔维斯特喷了口烟,顿了一顿,“至于格莱特,那是个……意外。我们之前只是喝酒。后来帮他的时候……”他摇摇头,不打算说了。
“……你是个傻逼吗西尔弗。”瑞坦从西尔维斯特怀里爬出来,那眼神就是在说,你确实就是个傻逼。“你前妻已经死了,你和他的记忆已经变成你一部分,变成了现在的你。所以我不会,也没办法让你不去想她。但是为了不对不起她和我,就去找其他人……难道你以为我就会高兴?”他撑住西尔维斯特肩膀,自上俯视着他。
“我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约束力。但是我需要你。不管是牧羊犬的能力也好,单纯的身体需求也好……”瑞坦撑着西尔维斯特肩头的手向下滑,按住那个被他咬破的伤口,激起牧羊犬眉峰紧皱,“我只想要你。你懂了吗?”
“我想我懂。”
牧羊犬丢掉手里的烟,扯住黑羊落下一个占有意味的吻,“因为我也是。”
+展开
主观角度太多,肝又已碎,只好上日记体。
啰嗦,小学生和流水账都是瑞坦不会写日记的锅(。
—————————————————————————————————————————————
2015年12月1日
在监狱里老布就说过,把自己觉得不爽,想不通,不高兴还有其他操蛋的事记下来,有助于梳理思绪稳定情绪。那时候作为监狱里的唯一的心理咨询师,我必须听他的。更何况确实有点用处。不过自从被西尔弗接出来后这个本子很久没用过了。一个合适的牧羊犬能解决很多问题。但是也有些事情是不行的。所以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把今天——包括昨晚的事都记一记。
今天……确切的说,说从昨天就开始了。我们事后才知道我见到的那些都是幻象。不过在当时,火焰,艾米丽,我老爹老娘,可都活生生的和真实没什么区别。艾米丽,我可爱的小妹,幻想里她已经能算是个大姑娘了,却还是像往常那样掀我的被子,闹我起床。还有我的老爹在餐桌边看着报纸,老娘正端上一家人的早餐……见鬼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冰得跟跟冷库似的,又像是把心串在竹签上,在火里翻来覆去的烤,我自己也没法形容那感觉。我知道他们不真实,但老娘在朝我笑,艾米丽在抱着我的脖子撒娇,老爹还抱怨我的不正常的作息……就像……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地狱里的十二年就跟一个漫长的噩梦似的。
然而另一面的我却十分清楚这些都是假的。我已经十二年没见过艾米丽,连她现在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老爹老娘十二年前就死了。我亲手所致,亲眼所见,做不了假。我到现在还记得老娘漂亮温柔的手指化为一节张牙舞爪的焦炭,轻轻一碰就随风消散了。老爹只剩下一副玻璃碎掉的眼镜……而我——
(一团胡乱的墨团涂改)
我不应该再回想那件事。总之,西尔弗后来拽住了我。据他说他看到我的时候,我的大半个身体已经探出窗外。再晚上那么一点点,大概就只能看到窗下摔成一坨肉泥的我。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正被艾米丽拽着,跟着老爹老娘打算出门。老爹老娘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了……
阿现在想起来,如果真是那样也挺好。由老爹老娘来收我这一条命,本该如此,我没有任何怨言。
然而西尔弗抓住我从窗户旁拖开的时候,那些幻象……爹娘,还有艾米丽,都跟晨雾碰到朝阳一般消散了。就跟昨晚一样。他说那时候的我像是被魇住了似的,叫也叫不住,喊也喊不听,只能将我按回床上。但我那时候只觉得是被人从一团梦境里给活生生拽出来的,浑身冷汗,抖个不停,胃里只犯恶心,只有抱住他才能感觉好一点。
西尔弗……西尔弗的碰触很好,很安稳,很……踏实。我认识他已经一年有余,但每次被他碰到仍然会被刷新,被强调这个认知。他比那些没用的药有效多了。当然,这是牧羊犬和羊的体质问题,我懂。就跟那什么雌性激素雄性荷尔蒙一样,生理问题,生理因素,生理现象。但这就跟求生意志是差不多的东西,渴了会喝水,饿了会吃饭,困了会睡觉。而一个在悬崖上方的钢丝上行走了十二年的人,一旦踏上踏实的土地是很难再抗拒那股安稳劲的。
人总是是很难抗拒本能。
为了驱散这个幻象早晨我又拉着他做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幻象影响,西尔弗一瞬间似乎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应该是个女人,因为他喊的是“Celeste”,一个女人名字。当然了,我当时是有点不爽,但很快也没余力能去想别的了。西尔弗的进攻又猛烈又凶狠,根本不留丝毫余地。我不得不承认……和他做的感觉比单纯被他抱着的感觉更好。这就像不仅从钢丝踏上了踏实的土地,还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昨天晚上我还有几分在上面的期待,不过现实和想象总有差距。
不过算了,这事儿不太重要。
完事后趁着床上抽烟的功夫,我向他问了一下“Celeste”是谁(我发誓我并不在意!)。这才知道他还有个已经死掉的前妻,是被人弄死的,多余的事情他也不肯多说了。要撬开这一类人的嘴总是很难。而且和死人争风吃醋也不是我的风格。
早晨晚些时候我们收到了心灵广播的通知,才知道这些该下地狱的幻象都是由于岛内一名羊的暴走导致的。说实在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能力为什么要叫做神的恩典,这明明应该是恶魔的诅咒。
西尔弗很明显也受到了这个能力的影响,尽管很微弱,但确实受到了。他应该也看到了什么,尽管可能只有很短的一瞬。这很少见。虽然由我来说很扯淡,但是我真的有点儿担心。他整个上午都坐在一边一言不发,而我只好在这里尽些一些无聊的事来抒发心里的不安。
阿我必须停笔了。因为他在叫我一起出门。
+展开哇!!!!坦坦的内心世界!!!其实你三观很正啊少年!!!!!!
这个模式也很好啊!!!!
忽然心疼起了你,但是强吻赫西亚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1、
就算与研究所的成员接触过不少次,看到施耐德教授驱使着两条像鸵鸟的脚一样的机械代步器,一边发出嘎吱声和轻微的电流声一边从他们面前离开的时候。维稳科和神慈科的成员们还是全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卡维莱克“啧”了一声,向他的部下挥了挥手,接着瞪视了神慈科的成员们一眼,分开人群离开了。
于是,大厅里就只剩下维稳科的全体成员,一部分神慈科的搭档,以及披着白色外褂的研究员们。
“请稍等一下,我们去做一点准备。”
麦格里斯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接着匆匆操纵起了什么仪器。剩下的人好奇地打量着彼此。
三个机构成员这样聚在一起的机会是很少的,典狱长和神慈科的幕后支持者向来水火不容,如果不是新技术对两人都有着同样的吸引力,以及两人之间存在的某种奇特的竞争心理,维稳科的成员们几乎无法看到这么多神慈科聚在一起,其中甚至还有从来没有表明过身份的人。
“结束以后会不会被灭口啊。”
柯特小声嘟哝。
“在那之前就会被研究所消耗掉吧。”
阿多尼斯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赫西亚看着小声议论的同事们,又打量了一下两两聚集在一起的神慈科,即使领导人的理念不同,双方成员里还是有私交很好的人在。不过目前,大家似乎还没摆脱执行任务般的状态,彻底忘掉自己的身份,两边的气氛依然存在着微妙的差异。
直到研究员们在其中充当了缓冲,开始不停地挨个问他们各种问题,并在三维立体投影的键盘上挨个输入这次进入实验室的人员档案的时候,大家才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开始打破僵局相互打起招呼。或许只有在一点上,维稳科和神慈科能够当即达成共识,那就是研究所的家伙们,都是一群一视同仁地把他们当做实验对象的怪人。
2、
神慈科的人群里有人走来,冲赫西亚挥了挥手。
“嘿。”
“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像是那边的人了。我刚刚都没意识到那一群是单数。”
赫西亚笑着回答。
“只是去打听点现在的事。”
格莱特轻轻地耸了耸肩。
“新的搭档已经指定好了?他没来吗?”
格莱特点点头,赫西亚看着与两个组织都有很深渊源的“幽灵成员”,没有接着追问下去。
“还真是辛苦……啊,瑞坦。”
“赫西。”
同他擦肩而过的“黑羊”也朝他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盯着某个玻璃柜里的展示品。他的搭档马克则在一旁坐着,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瑞坦•林兹和赫西亚一样,都是在少年时代来到这座岛屿的,由于两人年纪接近,彼此都相当熟悉,“黑羊”身上背负着沉重的阴影,不过,自从有了新的搭档之后,他渐渐开始恢复了往日为人处世的态度。赫西亚衷心希望他们能够相互支持,平安地生活下去。
作为以保护、引导“羊”,维护人类与能力者之间秩序的维稳科一员,赫西亚不认同神慈科手段高于目的的行事方式,也不认为那个行踪隐秘的“首领”能把事情引导向更好的方向。但是,他对神慈科“搭档”之间的信赖关系,一直怀着某种尊敬和憧憬。
即使被人驱使,去达成并非自己所愿的目标,即使必须走向黯淡悲惨的终局,他们在搭档期间都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依靠,都必须给予对方全心全意的信任。
“神慈科”有着独特的筛选标准,但赫西亚从调离维稳科的“牧羊犬”那里听过,合格者会收到通知,也有拒绝的权力。在场的阿达西尔和柯尔特、瑞坦和史利韦斯特、Frey和Elvis、艾肯和威利、莫伊和谢尔盖、罗可和门萨,以及小个子的白川,还有跟在他身后一脸困惑的布莱克,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没有拒绝,而是选择加入了这个充满危险,随时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的组织?
——会不会是因为,经历了许多失去、许多离别的他们,最终在那里找到了牢不可破的纽带呢。
“……好了,久等了,欢迎大家来到研究所,装置已经全部调整完毕,请你们睁大眼睛看这场表演吧。”
嘴角有伤的“羔羊”眯起了眼睛,为他们打开通往地下研究设施的门。
3、
“啊啊,没想到那种爆弹狂魔居然也是研究所的啊。”
“你有什么资格可抱怨。”
不管是如何身经百战的战士,穿越过怎样惊悚诡异、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这些“羊”和“牧羊犬”在研究所的成员面前,无一不像小学生一样服服帖帖。走廊上的灯亮了,他们跟着那群穿着白色外褂的研究员进入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这感觉简直像学校组织的博物馆参观。”
“不,名义上是学校组织的博物馆参观,其实是大规模的地下器官买卖吧!”
“嘘!他在回头看我们了!”
“从进了这道门之后,除非得到我们的指示,不要随便乱碰任何东西哟。”
莫里森扭过头,冲身后的来访者们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即使得到指示,我也不想碰,不想拿,不想吃、不想喝他们提供的任何东西……”
“同感。”
赫西亚和玛尔斯并排走着,他打量着四周,即使经常出入研究所,这个地方也只进入过一两次。墙壁、天花板和地板看起来都是相互咬合的平整金属,上面有几何形状的裂缝和凸起。据说这个空间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开启和闭合,还可以根据需要抽掉空气,或是改变重力场,用以运输珍贵的实验用具。甬道两侧有半月形的机械门,通向各个不同的方向,让人难以估测地下实验区域的面积。
——真是奇妙。
他们看着研究员们使用虹膜识别的密码锁打开墙壁上的门,从里面拉出一排排像抽屉一样的枪械柜,为他们展示新型的远程射击武器。
“给你们的,弹头附近有个胶囊,击中目标后会在体内破裂,浓缩的“药剂”会释放出来。虽然不如直接的摄取和碰触,应付紧急情况也足够了。”
接着是堆满木屑的箱子,带着口罩的诺夫莱打开了某个开关,箱子上方的叶片转动起来,用新鲜空气替换掉了灰色的烟雾。他从里面取出正在颤抖的实验鼠,用一根细细的针管注射了一点透明的液体。
“强效解毒剂,在一小时之内注射都有效……嗯,人类也可以用。”
接下来是在虚拟屏幕上演示的运输装置,可以乘上去的便携式飞行器,提高和控制能力者恩典效果的植入式芯片。
在Sariel给神慈科成员讲解某种干扰设备的时候,赫西亚找了个机会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想看看从一进入研究所就在找的那个人,会不会匆匆从台阶上走下来。
但是,空荡荡的走廊两端什么也没有,他只好返回实验室,在两排铺着坐垫的椅子上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研究员们说明下一件发明。
李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把脸转过去,一脸专注地继续听起了讲解。
4、
“这可真是……”
“马上就能投入实战了吗?真是太棒了!”
“简直不敢相信,研究员的脑袋都是怎么长的。”
“阿什,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亏你能什么也不说地坚持到现在。”
经过各种说明、测试、模拟实验,被采集了各种各样的数据,“牧羊犬”和“羊”们都已经快要感到疲惫了。不过新的设备和武器像真正的“圣诞礼物”一样,激起了他们的兴趣,他们在引导下朝出口走去,一路仍然在热烈讨论着。
走上台阶,地下实验室的门在大家身后封闭了。这次演示需要的身份验证信息都已经悉数清除,看来一段时间内,要想再次进入这个地方,需要办理非常繁琐的申请。
赫西亚有点遗憾地看着光线充足的一楼大厅。
——非常精彩的展示,但是……
“真是吵闹,所以说,实验体一下来得太多也很麻烦啊……”
就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站在两株绿植之间的金发青年。
“文森特医生?”
“坐下。”
文森特背靠着墙壁,头戴耳机,正低头看着手里像平板电脑一样的设备,他没有回应,只是抬头注视着赫西亚,示意他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刚才一直没有出现,是在忙别的事情吗?”
赫西亚扭过脸注视着他。
“……低头。”
“牧羊犬”诧异地停顿了一下,但没有提出异议,而是顺从地垂下了头。
虽然不是在“外面”,也不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把颈部动脉暴露给别人的动作还是让他本能地感到肩膀传来一阵僵硬,接着,脖子后面传来金属冰凉的触感,然后是“咔嗒”一声,皮肤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好像被虫咬了一样。
“医生?”
“现在出去。”
“……”
“到外面稍微走远一点,五百米左右,然后回来。”
大概是刚才展示会上没看到过的设备吧,已经习惯了文森特这样的说话方式,赫西亚只是站起来,通过自动门走了出去。
——感觉像是某种金属项链……不,项圈。
他摸着颈部的环状物体,刚才从里面伸出的细小的金属针头已经缩回去了,外面有一处还有几个凸起,摸上去像小小的圆形按钮。
随便按下去的话不知会发生什么,搞不好会把头炸掉。他叹了口气,绕着中庭跑了一圈,接着返回出发的地方。
“很好,监控功能运转正常,生命体征监测运转正常……心率有点快。”
穿着白色外褂的青年已经坐下,用像浮着冰的浅蓝色湖水一般的瞳孔盯着自己。
——说点什么,说点什么,说点什么。
沉默的时间太长了,牧羊犬无法读出那无机质般的目光中包含什么,因此也无法作出回应。
——你在这儿太好了。
——我来这里是希望看到你。
——你之后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呢?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下周……”
“还需要……”
就在空气开始变得尴尬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圣诞前夜的弥撒。”
“……一次实验。”
停顿了一会儿,两个声音竟然又同时响了起来。
这场面真是太滑稽了,“牧羊犬”叹了口气,伸手触摸着那个金属圈。
“明白了,现在可以把它摘下来吗?”
医生不耐烦一般地皱起眉,点了点头,随后低头在触摸屏上点了几下。
某个接缝之间有什么弹开了,仪器变成由两根有弹性的橡胶带连在一起的两截,赫西亚把它取下来,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接着尽力摆出微笑。
“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联系我。”
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那种繁冗的仪式根本没什么可看的,不过听说有能力者要使用操纵能源的能力……电流,以及焰火里的化学药品。”
身后传来了几不可闻的声音。
“如果有时间的话,大概……不要期待就是了。”
===============================================================
*没救了,只能先接一小段
*没什么台词,抱歉AT大家
*我有在努力……真的【【【
+展开
这篇先于白日梦开始写,但剧情是在白日梦之后的。所以可能看起来有点不连贯()
我尽力让它看起来顺畅……但是笔力所限,还是可能会有些莫名的地方,多多包涵OTL 看不下去可以先点小红叉!等我写完白日梦!
感谢赫西亚借出角色!!OOC请来打我……!瑞坦是无辜的(
---------------------------------------------------------------------------
海轰鸣着,海鸥成群地掠过已经染上绀紫色的天空,叫声和海浪声合唱着。远方海面地平线上乌云低压着天空翻滚,最后的夕阳几乎要烧尽自己,将那狭窄的天与海的缝隙染成一片金色。咸涩的海风裹着浪头砸在早已没了棱角的礁石上。这是弗罗恩岛海岸线中最为崎岖的一段,海岸峭壁高出海滩约两三米,顺着路再往上走便能走到峭壁的顶点。那里高出海平面二三十米,又天生长着两棵棕榈树。天气好的时候,那里是看日落的最美好的地方。既能免遭日晒,又能眺望远方。
赫西亚顺着路看了看远方两棵模糊的棕榈树,向下绕过悬崖。这条海岸峭壁下的沙滩狭窄,沙石粗砺,又布满大大小小的礁石,十分难走。赫西亚绕过几块巨大的礁石,在一块礁石背后站定了。
“再过一会儿就要涨潮了。小心被困在沙滩上。”
瑞坦扭头,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搭配裁减得体的黑西装裤出现在视野里。他重新躺了回去,注视着海平面。一只海鸥落在他不远处,啄食着被海浪冲刷上的贝壳。它雪白的翅膀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淹不死我的。”他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没想到竟然是你来找我。”
“找不到你的时候沿着海边走总是能发现你的。”赫西亚在他旁边坐下,细碎的金沙沾上黑西装,在夕阳直射下星星点点,“再过不久马克先生应该也能自己发现这个规律了吧。对了,还没恭喜你出狱。”
瑞坦的嘴抿得紧紧的。他似乎在看海,又似乎没在看。海鸥从瑞坦肩头掠过冲向天空,振翅而飞的扑啦声让他的声音也变得不太清晰。
“你现在还没有固定的羊?”
赫西亚有点意外,但仍然一如既往的坦诚摇头,“没有。”
“是吗……那个金头发的呢?”瑞坦扭头看着他。他半边脸被镀上金,半边脸落在黑暗里。嘴角似乎隐约有点善意的嘲笑,“那个穿白大褂的……叫什么来着……”
“文森特?还是和往常一样。”赫西亚有点困惑地挠着头也靠上背后礁石,附生的成群细小贝类给这类礁石染上一块块不规则的黑斑,咯得他背有点疼,“他好像还是不怎么喜欢我。”
“哦……”
“马克先生呢?怎么样?”
“作为牧羊犬来说挺不错的。”瑞坦轻描淡写地回答,但他嘴角抿得更紧。
“我们上床了。”
赫西亚张张嘴,又闭上。
“恭喜你们。”最后他只是说。
介于牧羊犬和羊的体质关系,羊犬之间,尤其是固定搭档的羊犬之间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两个成年人,一羊一犬,也都不是第一次,你情我愿。而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瑞坦倒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毫无预警地问了个似乎完全毫不相关的问题。
“哪,我说,你对羊都怎么看的?我是说,”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找合适的说法,“作为牧羊犬来说。”
这已经是瑞坦今天第二次提起似乎前后毫无头绪的话题了。但好好先生一向有求必应。
“我想,应该是被赋予了超过自己控制范围的能力,需要引导和保护的人。”
“……就是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怜悯让我觉得很想揍。”瑞坦嫌弃地撇嘴,再度把视线投向远方。
遥远的天际最后一抹金红也终于不甘地消失在海浪以下,天空与海水都渐渐被大片大片的枣红绛紫绀蓝取代。海鸥不知何时消失无踪,海水爬上沙滩,偶然翻起的浪花已经能打湿瑞坦伸出的脚。
“我先回去了。”赫西亚站起来拍掉粘在身上的沙粒,“我会转告马克先生你在这儿的。”
瑞坦嗯了一声,突然一把抓住郝西亚的肩膀。
“借你用下。”
他说着,没等赫西亚反应过来便吻了上去。
这不是玩笑般的蜻蜓点水,而是实打实的牙齿啃咬着唇瓣,舌头挤进唇缝来回舔噬。赫西亚眨巴着眼睛,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幸瑞坦很快就放开了他。再晚那么一会儿,他便要要忍不住给这个羊的肚子上狠狠来上一拳再给摔在沙滩上。
“……你是感觉自己能力要失控了吗?”一身正装的黑发牧羊犬擦着自己的嘴角。毕竟这是一个黑羊去亲吻牧羊犬的最合理解释。羊对牧羊犬体液的依赖体质众所周知……尤其是黑羊。
但是瑞坦的表情明显不是那样。但也不是亲吻后应该有的任何一种表情。他略微皱着眉,下意识地盯着对面的人的嘴角,似乎是在思考,或是在比对什么……
即使是一向好脾气的郝西亚也不由得有点无名火起,“请信赖尊重下你的牧羊犬吧。”他忍不住略微提高了音量,“虽然我们脖子上的枷锁是上天强加的,但选择把它和别人联系在一起的可还是我们牧羊犬自己。”
“……抱歉。”瑞坦回过神,举起双手后退几步表示自己毫无恶意。“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牧羊犬才会那样……”
“那样?”
没有回答。瑞坦的视线落在他身后某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看起来似乎变得更烦躁而不知所措。赫西亚顺着瑞坦的视线向身后望去,沙滩尽头有一个人,看起来个子挺高,本来似乎正往这边走,但如今已经转身朝岛内走去,没几步就消失在礁石和悬崖之后。
“我先走了。替我向那个金头发的问好。”瑞坦急冲冲地站起来,不等赫西亚回答便灵巧地翻过一段横在前面的礁石,转眼也消失在狭窄沙滩的尽头。
“你的鞋还没……算了。”
赫西亚拎起忘在一边的帆布鞋,暗自庆幸并没有什么味道。
找个时间再交给他吧。
“西尔弗,西尔弗……西尔维斯特!”瑞坦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终于抓住西尔维斯特的胳膊。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搭档立刻甩掉了他的手。西尔维斯特似乎也没意料到自己会这么做,他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手插回裤兜又往回走
“我和赫西亚没什么。”瑞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他本来觉得自己挺有道理,挺应该理直气壮的。但一看到西尔维斯特面如锅底的脸色,就不由自主地变得有点结巴,“我只是想……只是想知道……”
“你的私事和我无关,瑞肯。”牧羊犬只是别过头,少见地打断了他,“我先回去,你晚上如果不回来就给我发个短信。”
“和你无关……?”
瑞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顿时无名火起。他一把抓住搭档的衣领,趁着他不防备的当口顺势摁到地上。
“你他妈是我的牧羊犬!!你他妈的还操过我!现在就想撇得一干二净啦?!我可要告诉你,亲赫西亚的感觉可真是不错。他嘴唇柔软得跟个姑娘似的,又湿又软,尝起来也没有烟的苦味……”
下一秒天旋地转。瑞坦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西尔维斯特已经压在他上方,双手死死地捏着他的肩膀。太阳已经西落,夜空下星光迫不及待地闪烁。但瑞坦看不见他的表情。
先是带着浓烈烟味的炽烈的吸吮,随后化为略带疼痛的撕咬与啃噬,粗砺的舌头舔过牙龈,长驱直入深入口腔,侵占和标记每一块碰到的地方。瑞坦觉得自己快要溺毙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勉力抓着西尔维斯特的夹克不放,就像溺水的人抓住身边一根浮木那样。
西尔维斯特放开他翻身站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些愧疚,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瑞坦很庆幸自己是躺着的。此时站起来一定会丢脸地摔到地上。他膝盖软得厉害,喘得跟刚跑过八百米似的。但瑞坦现在感觉不到一丝火气,平和安详得像是天边的一朵云。
牧羊犬该死的安抚优势。
趁着西尔维斯特还没离开的功夫,瑞坦拽住了他的裤腿——他还不太能站起来。不管西尔维斯特觉得如何,他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只是想知道和其他牧羊犬的感觉是不是和你一样。”
西尔维斯特原本还下意识闪避着他的视线,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疑惑地转回目光。瑞坦坦然地耸耸肩。
“就是和你做的感觉是因为你是牧羊犬还是因为你本人。”他说道,“刚好赫西亚在旁边,所以我就找他试了试。不过我只能得出‘和其他牧羊犬比我更喜欢你的感觉’的结论。”
“……也许只是我们身体比较合。”
“这倒是真的。”瑞坦抓着搭档的手站起来,理顺了自己纠结的思路他顿时感觉自己轻松多了。“你做了晚饭吗?”
“烤鳕鱼和蔬菜沙拉,还有面包。晚饭后我要出去。”
瑞坦哦了一声。自从那次白日梦偶然得知西尔维斯特还有个已经去世的前妻后,最近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越来越多。不过他总还是晚上会回来,瑞坦也就没有太在意。毕竟都是有些过去的人,有些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也正常。他需要帮忙的时候总会来找自己的。
瑞坦吹着口哨跟着搭档的背影往回走。他们头顶上,星空一片璀璨。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