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辣雞廢腐,有黃腔注意。
【叉子為攻,勺子為受】
主持人&裁判:稚名來步,稚名步憐
正方:一辯-亞冬,二辯-麗,三辯-Theodore,四辯-Shudde
反方:一辯-早川春葉,二辯-Anter,三辯-波多野涼子,四辯-李千宏
稚名步憐【主持人】:大家好,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狂人辯論,波折號,今天的話題很有趣呢,對吧,來步?
稚名來步【裁判】:是的,是非常有意思的話題。那麼接下來即將揭曉……今天的話題是,(翻開白板上蓋著的布)叉子與勺孰攻孰受的辯論!
稚名步憐【主持人】:正方的出場人員是,亞冬,麗……誒,討厭,這是在為難日本人的英語發音嗎?西奧多爾和沙德。
稚名來步【裁判】:那種事情就不要吐槽啦,因為這是世界級的神交辯論賽嘛,語言那種障礙被作者忽略了。
稚名步憐【主持人】:有道理呢,來步。為了節省時間,辯論賽的步驟是簡化過的喲。那麼反方的出場順序是,早川春葉,安特,波多野涼子,李千宏。接下來請各位選手準備并討論三分鐘,在大家的辯論結束後,來步會履行他的職責,波折號。
稚名來步【裁判】:那麼,大家開始吧。
早川春葉:為什麼要吧語尾的語氣標點波折號讀出來啊……而且明明應該有語氣的地方卻是棒讀。
麗:我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出場順序,對吧?
稚名步憐【主持人】:當然。
【三分鐘後】
稚名步憐【主持人】:各位決定好了嗎?
麗【正方二辯】:我們這裡的出場順序是亞冬,我,西奧,沙德。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再等一下。
麗【正方二辯】:在搞田忌賽馬那套鬼主意吧。
安特【反方二辯】:決定好了,是早川,我,波多野,還有李先生。
稚名步憐【主持人】:好的,那麼可以開始了。
【辯論開始】
亞冬【正方一辯】:諸君上午好(清嗓子),開始這個話題前,最為重要大概是確定攻受的定義吧……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查過資料之後發現攻的定義大概是主動者,而受是被動者。以叉子和勺二者的形態來看。(他將形態兩字讀重)叉子因為具有攻擊性,而是攻,勺子作為承載用的物體,則是受。以我的調查來看,一般來講……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稚名步憐【主持人】:殘念,語速太慢了。
亞冬【正方一辯】:被拉來充人數,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
Theodore【正方三辯】:沒關係,已經做得很好啦!接下來讓麗來扳回一城吧。
Shudde【正方四辯】:比起你,倒是你的雙胞胎兄弟更適合做三辯呢。
Theodore【正方三辯】:沒辦法,Bald他要去演講嘛。
Shudde【正方四辯】:原來如此。
稚名來步【裁判】:肅靜,接下來請反方一辯上場。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大家好呀~(如同偶像一般向著講台下的眾人招手)人家覺得呢亞冬君說的話不太對喲,哎,怎麼講呢,就是說這個是意識形態的問題吧~(雖然語氣輕鬆,但語速卻很快)叉子是攻,僅僅取決於它平日以戳的方式刺中食物嗎?勺子是受,僅僅取決於它是以“承”的方式將物體托起來送入各位口中嗎?不,都不是,在這個類比問題上,重要的並不是叉子與勺相對於其他的物體是攻是受,而是他們二者之間相對於對方孰攻孰受的問題,而這是不能取決於他們各自的形態的,只要有那樣的意識,偽娘也可以上大叔。
稚名來步【裁判】:請早川選手不要夾帶自己的個人私慾。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嘿嘿,人家忍不住就(少女漫畫敲頭)
安特【反方三辯】:早川來勁了呢。
稚名來步【裁判】:不過時間也到了,接下來有請反方二辯上場。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誒誒,人家還沒有講完呢。
稚名來步【裁判】:(語氣強硬)時間已經到了。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殘念。
麗【正方二辯】:也就是說到我了嗎,稚名同志?
稚名來步【裁判】:是的。
麗【正方二辯】:我要說的是,反方一辯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沒有根據;而亞冬的話相較起來要更為有邏輯。反方一辯既無法證明所謂意識形態的不同,也無法否定叉子與勺各自的形態所決定的攻受。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因為人家沒有時間了嘛。
安特【反方二辯】:裁判,我可以出去一趟嗎?
稚名來步【裁判】:可以。
(安特走出房間,辯論繼續)
麗【正方二辯】:叉子與勺孰攻孰受是個力求客觀的問題,我們已從我發方一辯亞冬的演講中得知,叉子為攻勺子為受是客觀事實,這是根據兩者的性質而決定的,沒有駁回的餘地。所謂相對攻受更是沒有立足的根據,就我看來並沒有邏輯基礎在內,也並不客觀。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麗【正方二辯】:我認為中間既然有安特詢問是否能出去的時間……
稚名來步【裁判】:那段時間包括早川選手打岔的時間都沒有算進去,麗選手。
麗【正方二辯】:原來如此。
千宏【反方四辯】:很可惜啊。
(門被推開,安特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稚名來步【裁判】:那麼現在是安特選手的回合。
安特【反方二辯】:正方二辯剛才是否指出叉子為攻勺子為受沒有立足根據?
麗【正方二辯】:是的。
安特【反方二辯】:那麼請諸位看看這個。
(安特高舉起雙手,他手中的是一根鐵叉子和吃飯用的鐵勺,接下來,他將那勺子插進了叉子的縫隙之中。)
(台下群眾嘩然。)
安特【反方二辯】:這是否能證明早川的言論是正確的?按照最初亞冬所描述的攻受定義,是否在這個情況中,勺子具備主動的特質,而叉子是被動的?以實例而言,是否被動那方具有包容的性質,而主動那方具備以單點突破的性質在?既然如此又何以說叉子為攻勺子為受?眼前這景象(他抖了抖手中融為一體的叉子和勺)不是已經能說明一切了嗎?究竟還需要怎樣的實證才能證明呢?這個基於早川回答的實例,希望諸位能認真地考慮,我也不再贅述早川的論點。
Theodore【正方三辯】:……噗。
安特【反方二辯】:嗯?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接下來有請正方三辯上場。
Theodore【正方三辯】:諸君好,關於安特選手的觀點,我仍然有疑問,安特選手該如何證明他依靠實踐展示的這種狀態與攻受的分辨具有恰當的關係?我的意思是,將勺頭插入叉子分叉的空隙當中,便能證明勺子是攻叉子是受嗎?這種類比關係的邏輯真的成立嗎?
安特【反方二辯】:原來那個笑是這個意思啊。
Theodore【正方三辯】:(無視了安特的發言)我們並非叉子或勺,無法判斷人類廣義上的攻受是否對它們也適用。但以人類的觀點來看,安特選手指出的“事實”並非直接關係,而是模棱兩可的類比關係;而叉子為攻、勺子為受的結論,則來源於兩者的性質。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什麼鬼東西啊,笨蛋,白癡,蠢貨!
麗【正方二辯】:裁判,侮辱別人的行為應該制止吧。
稚名來步【裁判】:請注意自己的言辭,波多野。
千宏【反方四辯】:這種程度就會被警告嗎……
安特【反方二辯】:還好她是日本人,如果她是德國人的話,場面一定很難聽。
Shudde【正方四辯】:不幸中的萬幸啊。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沒有理會台下的聲音,繼續講了下去)安特所舉得例子正是能,(她停頓了一下)表達出攻受兩者間關係,進行比較,得出孰攻孰受結論的正劇,如果安特用那樣具有針對性的場景也依然是不恰當的類比關係,那正方所謂的性質邏輯,也應當是不恰當的。另一方面,我要質疑所謂主動與被動的定義。以你們看來,單點擊破便是攻嗎?層層包圍便是受嗎?接納就不能是主動的嗎?被包容就不能是被動的嗎?
Shudde【正方四辯】:總覺得稍稍有些超出預期了,上升到別的層面了。
稚名步憐【主持人】:涼子醬已經很努力了呢。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接下來請正方四辯上場。
Shudde【正方四辯】:咳咳,大家好。那麼由我來進行今天的總結。
安特【反方二辯】:啊,也接近結束了。
Shudde【正方四辯】:由我方一辯亞冬提出的攻受的定義——即攻為主動,受為被動的,我想在座諸位除了波多野涼子外沒有人不讚同吧。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蠢貨,我沒有否認這個定義,而是對它的形式表達抱有疑問。
千宏【反方四辯】:老子也不太讚同。
亞冬【正方一辯】:那個,請問這樣算語言攻擊吧?裁判。
稚名來步【裁判】:波多野說的話確實是,給予黃牌警告。
亞冬【正方一辯】:千宏呢?
稚名來步【裁判】:因為他平常說話就是那樣,所以我認為沒有問題。罵人只因為稀有才有罵人的價值,如果每天都掛在嘴邊的話,就只是粗魯而已了。另外,請正方四辯快點進行完總結。
Shudde【正方四辯】:——抱歉,雖然這話不太妥當,不過波多野涼子的意思可以解讀為被動的後宮和被輪姦是一樣的吧?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才不是呢。
Shudde【正方四辯】:我認為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反方自相矛盾,而我方的推論擁有完備的邏輯基礎。
稚名來步【裁判】:最終的結果還要等反方四辯,稍安勿躁。
Shudde【正方四辯】:哦,好的,加油啊千宏。
千宏【反方四辯】:被動的後宮和被輪姦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Shudde【正方四辯】:啊?
安特【反方二辯】:那個那個,兩位先生,這裡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未成年哦,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麗【正方二辯】:最沒資格說這個的就是安特同志了吧。
安特【反方二辯】:啊哈哈,不過千宏和Shudde還是注意一下吧。
千宏【反方四辯】:所謂主動被動不過是強勢弱勢的代名詞,或說是在勝局決定的那一刻,根據勝敗強加的性質吧。
Shudde【正方四辯】:哦?什麼意思?
千宏【反方四辯】:在進行剪刀石頭布的時候,所有出手前的狀態都不能以主動或被動來進行定義,因為沒有結果;而在出手之後,才能判斷是剪刀勝利還是石頭勝利,即是判斷何為主動。老子的意思是,攻受是根據結果而定的,它並非一個過程的性質,而是由結果引發的性質——額,怎麼說呢,以石頭剪刀布來看的話,布對上石頭的情況可以說布是被動的嗎?
Shudde【正方四辯】:以石頭剪刀佈來舉例是不正確的類比關係,我不想再強調。
千宏【反方四辯】:我的意思僅僅是想表達,插入被插入,包容被包容的“手段”並不重要,而是在兩者關係中誰在最後佔據了主導地位。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現在開始進行裁判。
安特【反方二辯】:但是這個不好裁決吧。
稚名步憐【主持人】:你是在質疑來步的專業性嗎?來步可是曾經成功判決過起棋牌社團和足球隊誰在卡牌對足球比賽中勝利的人哦。
麗【正方二辯】:……不,那更有問題了。那怎麼看都不太靠譜吧。
稚名來步【裁判】:稍等,我馬上就裁定結果。在我看來兩方勢均力敵呢。
亞冬【正方一辯】:爛得勢均力敵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辯論……
安特【反方二辯】:亞冬,要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也對你的敵人有信心。不過呢,稚名裁判,請聽我說一句。
稚名來步【裁判】:請講。
安特【反方二辯】:我覺得辯論這種事情呢,真正的勝者是讓對方覺得“很有道理,我輸了”的人。我覺得在這場辯論裡,沒人覺得自己被對方說服了。
亞冬【正方一辯】:可是,我覺得大家說的都有道理啊……
稚名來步【裁判】:原來如此,我會納入考量的。
稚名步憐【主持人】:感謝您的收看,那麼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狂人的辯論會總算是結束了呢!事情也到了尾聲,那麼,下次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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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看完了一篇严谨认真的(?!)辩论记录然后笑劈叉了(……)正好在吃饭顺手就把叉子和勺子相互ry然后突然觉得这俩插在一起的铁器看起来好色情(
【響應作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319/ 】【總之是想試試看中立的語氣,結果變成既沒有文筆也沒有劇情的中二文】
少女與少年是一體,從誕生下來至今從未分離,他們是太過相似的兩個存在,連父母和兄長都難以分清——本應該是這樣的。
直到那個男人——“作家”向他們說道:
“兩個角色的屬性重複,會令觀眾感到無聊。”
無聊。男人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半點感情都不帶,只是單純地評價,這種評價甚至本身不帶任何立場,只是對“觀眾的品味”做了一個判斷,他甚至沒有加上“或許”或是“我想”——那就是身為稚名家長子,步憐和來步的長兄的本質,即是【記錄者】。
少年和少女也是一樣。
從出生起,就必定會站在【局外】,這就是身為【記錄者】的“稚名”。
“角色重複。”少女稚嫩的語氣一樣聽不出感情。
“重複了就只好修改。”少年平靜地說道。
“那麼步憐就作為電視的播報員。”
“而來步則是比賽的裁判。”
“就這麼決定。”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作為聽取了意見的回應,“作家”向他們露出一個笑來。
***
稚名步憐像往常一樣,不需要等到鬧鐘鳴響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花了點時間整理床鋪,換了衣服,隨後推開門——門那頭是同樣剛剛從臥室裡出來的她的雙胞胎兄弟。兩人的感情很要好,直到中學二年級時,父母才以青春期為由,讓兩人分臥室住。
“早安,來步。”
“早安,步憐。”
他們如往常一樣,並排走在走廊上,然後一起進洗漱間,打開水龍頭,輪流洗臉刷牙。動作間沒有空隙,像機器一樣契合得完美。之後步憐用梳子梳她的娃娃頭,來步往頭髮上打髮膠。每一步都和往常一樣,所有的事情都在如期進行。步憐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和兄弟。
“鏡頭”——擦亮了。
“歡迎您收看,今晨的稚名家新聞,我是播報員,稚名步憐。”
“那麼,今早的裁決也如常進行,我是裁判,稚名來步。”
……
啊。
“好棒。”“好棒。”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少年與少女年輕又蠢蠢欲動的心,此刻正被這種異常的感受籠罩。
中二病——又稱初二病或廚二病,是指青少年在青春期時,自以為是的觀點與非現實的想法混雜時產生的現象。
稚名步憐與稚名來步,雖然身為記錄者,卻不幸的患上了這樣的“病”。明明已經是高中生的年紀,那種想法卻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步憐回過頭去,看到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臉上露出很少出現的笑,而她也感到自己的大顴肌輕輕扯動了一下。
“既然如此。”
“去叫未步起來。”
稚名未步是兩人的次兄,不過,步憐和來步從小到大,一直稱呼對方名字,而不是兄長。同樣的,母親不是母親也不是媽媽,而是老太婆;父親不是父親也不是爸爸,而是老頭子。
步憐與來步走向走廊的盡頭,那裡木質的門板上掛著用沒什麼個性的正楷書寫的名字,從字體來看,看不出多少個性,雖然還能看出些許筆畫的頓挫,但僅僅讓人覺得“規整”,沒有名字的主人對自己的身份自豪的感覺,也沒有和其他人的簽名相比特別的地方。應該說,字體的主人的個性被磨滅至無。
一,二,三。
來步推門而入。
躺在床上的男人板著臉進行著睡眠,聽不見呼嚕也聽不見呼吸,僅僅能在湊近的時候靠著體溫感覺到那個人還活著。
“——記錄:今天二哥未步又睡過頭了。”
“——判決:黃牌。”
這是屬於記錄者們、絕對中立者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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