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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编辑【。
#妹妹依旧神助攻
#谢谢大家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用力捅自己一刀(。
#不知所云
People are lonely because they build walls instead of bridges.
人们感到孤独, 因为他们建造墙而非桥梁.
—————
推车被送入手术室的时候,稚名夏夜已经做好了准备。
手术室里的光线算不上明亮,这是为了避免散射的干扰,唯一作为照明的只有房间正中央的光源。
两侧的台架上摆满了手术用的器械,以及形形色色的用于监测的仪器。戴着口罩的护士将工具摆放到易于取用的位置,并且开始记录下仪器显示的数据。
“心率正常,可以开始手术。”天羽空这样说着,夏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
他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少女,与他相似的,女孩的面孔朝他望过来,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这是稚名冬音的最后一场手术,而主刀的是稚名夏夜本人。
时至今日为止冬音的每一场手术都由夏夜主刀,这近乎已经成为某种约定成俗的惯例。
很难说这究竟是因为稚名夏夜对自己的技术抱有十足的信心,还是因为他对假借他人之手缺乏信任,但他确实从未将任何一场与亲生妹妹相关的手术交付到其他人手中。
麻醉师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在这时候夏夜感觉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那种感觉他很熟悉,从前出门的时候冬音总这样攥着他的衣角,这使他们之间保持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距离,并不太远,也不太近,而是恒定地维系着。
“哥哥,手术会成功吗?”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女轻声问道。
“会没事的,”夏夜朝她露出安抚的微笑,只有在对着妹妹的时候他才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不是平日那幅轻浮散漫的姿态,“就和以前的手术一样,睡一觉就结束了。”
在手术前作出这种询问对于冬音而言是罕见的,夏夜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手术的紧张。他伸出手握住妹妹的手掌,试图以这种方式给予对方一点安慰。
“嗯,好。”像是得到了鼓励,少女笑了笑,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在陷入麻醉剂所带来的沉睡之前她认真地看了夏夜一眼,那一眼如此漫长,就像要将他的样貌刻画到灵魂的深处。
这使他毫无缘由地感到心悸,甚至于一瞬间茫惑起来。
但下一瞬夏夜便强迫自己将这种隐晦的预感从内心剥离出去,站在手术台前的只能是作为医生的稚名夏夜,他并不应怀有感情,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在过往的日子里他将自己训练成比机器更精准的机器,每一次在心脏上开口的手术都如在死亡线上行走,当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他的选择只有生或死,不容一丝一毫的犹疑。
镇静与镇痛的药物持续注入静脉,呼吸机和监测设备也随之启动。
夏夜再次确认了仪器检测到的情况,这才接过由护士递来的手术刀。
首先是打开胸腔,刀片沿着胸骨中线向下,一系列的动作已经熟悉到接近本能,在胸腔之中那颗残缺的心脏跳动着,沿着医用手套传来熟悉的温度。
——温暖,却并不灼热,就像隔着壁陇所感觉到的炉火。
那是唯一能够使夏夜感到安适的温度,因为他清楚那火焰绝不会将他灼伤,也不会突然离他而去。
体外循环已经建立,夏夜用钳子夹住主动脉的血管,指示灌注师开始注入停搏液。
随着液体的注入心跳开始减缓,降低到正常体温以下的血液通过导管流淌,继续维系着少女的生命。
一切都是寂静的,手术室里唯一传来的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
夏夜将人工制造的部件植入那颗心脏,他的手比任何一刻都要稳定,没有丝毫的颤抖。
这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血实际上也是冷的,比被仪器冷却的血液更冷,即使是已经停跳的心脏,也比他胸腔里的那颗更具有温度。这当然是一种错觉,可他确实失却了感知的能力,手术刀沿着心脏的肌理滑动,打开狭小的缺口,夏夜冷静地执行着这一切,以一种教科书式的严谨。
冷凝剂被抽出,导管一根根撤下,一切都仿佛尽然有序地行进着,然而胸腔中的那颗心脏并没有像过去那样重新跳动起来。在电击器附上心脏的时候它轻微地搏动了一下,然后又再次陷入沉寂。
心电图“滴滴”地响着,拖拽出一条平直的长线。
这是稚名夏夜第一次在手术室里失态。
他一次又一次下达电击的指令,直到负责器械的天羽空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对兄妹特别的关系在病院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熟悉的人当中确乎如此。对于夏夜而言冬音毫无疑问地是芸芸众生中特别的那一个,甚至也许是唯一特别的一个。然而死亡本身就是如此不可理喻的东西,它将人与人生生隔离,不问亲疏。
“没用的,已经六分钟了。”空说道。
两分钟,从心脏停跳到大脑死亡的时间。六分钟,抢救的有效时间。
生命就这样被冷硬的数字决断,仪器上的数字跳动着,然后就像被一一清空似的,逐渐归零。
天羽空将手术用的器械放归原位,盯着夏夜看。男人站在手术台前面,炽亮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拖拽出一小截单薄的影子。这使她油然生出一种深切的怜悯,她想要说点安慰的话语,然而长了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能出口。
在生死前语言是如此无力而苍白,它什么都无法表达,也哪里都无法抵达。
夏夜抬起头看她,那双碧色的眼睛空洞着,然后他放下手里的刀,轻轻笑起来。
“抱歉,”他说,“这是我的失误。”
这并不是失误,天羽空想。手术操作没有问题,夏夜在这方面是绝对的权威,他的手术成功率即使在一流的外科医生中也是极高的。然而风险本身是固有地存在的,这和医生的水准并没有关系,而是由概率和命运所决定。
“节哀吧。”天羽空说。
夏夜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他推开手术室的门,盖着白布的车台被送出手术室,经过重重的回廊向太平间行去。蓝发的少女在白色之间,她像是在微笑着,那笑意凝固在嘴角,然后坠落到永恒的死亡当中。
雪开始落下了。
夏夜没有想过在这时候还能看到雪。
冬天分明已经过去,樱树上也开始结出新芽,细雪却开始落下来,在视网膜上凝结成一小片白色。
这让他回想起记忆里那场葬礼。
灵堂外的雪也这样下着,榆树干枯的枝桠向天空的高处蔓延。念禅声遥遥地传入耳畔,他站在门的外面,分明是亲人的葬礼,却看不见一张熟识的面孔。
他并不大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寂静的黑色涌动着,然后他从人潮的间隙看见女孩纤弱的身影。那影子如此单薄而柔弱,像是下一瞬便将消融的雪,抑或即将被云层吞没的一线阳光。
即使有多年未曾见面,夏夜依旧轻而易举地辨识出了女孩的容貌,于是他穿过人群,朝女孩伸出一只手。
“别怕,我来接你了。”他说。
在人世间每个人都是孤独的野兽。
女孩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微热的体温透过手掌传来,那使他由内心深处感到安慰,仿佛从冷硬的人世间感到唯一一星火光。
按照日本的习俗,公祭往往在三日后举行,而前两夜则是守灵夜。
白布覆盖的尸体停放在太平间的一角,夏夜靠在门口的角落,擦亮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然后悠然吐出一口白气。
夏夜并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见Osirros,这并不像单纯的偶遇,然而这时候他确实指望能找个人说话——死亡的寂静是如此令人窒息,如果不开口说些什么,他简直要以为自己也是一具亡魂。
香烟开始燃烧,浑浊的白雾顺着燃烧的烟丝向上延伸,夏夜盯着烟草中的那一点红芒,半晌,终于轻声问道:“你说她会恨我吗?”
“你已经尽力了。”Osirros说。
夏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Osirros察觉到他并没有在听自己的话,因为下一刻他就自己作出了回答。
“她应该恨我,然而她又总是很容易原谅别人的,”夏夜说,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苦笑起来,“这问题我早该亲口问她的,到现在也没机会问了。”
Osirros意识到夏夜指的并不只是今日的事,却并不很清楚他内心的想法。
大多数时候稚名夏夜并不是个容易理解的的人,在平日里那更近于一种刻意竖立的壁障,然而即使撤去了那种始终存在的疏离,存在于内部的又是笼罩着迷雾的泥潭。
但Osirros并没有询问,他很清楚夏夜并不当真想要讨论什么——只是极偶然地,他将自己打开一角,于是流动的就倾泻出来。
“人死不能复生。”Osirros说,从干瘪的词藻中勉强挑选出适当的词汇。
“活着也并不一定总是好事,”夏夜回答,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活着才能感觉到痛苦,死却是永恒的安歇,若知有今日,我倒宁愿她从来没有活过。”
生存本身即是在荆棘中行走。
他忽然开始觉得冷了。
这寒冷并非来自于外界早春的寒风,而是发自骨髓的冷意。
名为孤独的野兽打开了牢笼,亘古以来它始终栖息在人性深处,世人皆为其所害,而致遍地枯骨。
香烟已经烧到了尽头,夏夜随手将火星按灭,滚烫的烟头在掌心燎出水泡,Osirros紧张地拉过他的手检查伤处,然而下一个瞬间男人抱住了他,他甚至来不及做出思考,就已经下意识反手拥住了对方的身体。
他看不清夏夜的表情,只有极轻的低语从耳畔传来。
“…真冷啊……今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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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时迁盗甲 与 驯养狐狸
一.
“你好。”面前的新一周搭档,苏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常人鲜有的墨绿瞳色。
“医生你好。”面前的人面上浮着一层微笑,音色和云朵一般遥远而轻柔。
“我刚值完了夜班……”苏移开自己的目光,一提到昨夜,脑海里便立马浮现出流星雨和巧克力。
对方好似捕捉到了苏举手投足间翻出的甜腻感。“那医生你先去休息吧。搭档的事,等你休息好再详谈。”知趣的回身离开。背影是萧索与落寞。
“等一下……”苏清晰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带着微笑的面具,打着随和的幌子,站在人群之中,高唱着孤独患者。“Osirros……”
“还有什么事么?苏医生?”对方似乎随时都保持着一股君子风度。
“啊……没什么……”苏摘下眼镜揉了揉睛明穴。“下午我会回检验科。”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那里找到我。”
“好。”对方回头,微笑示意。
苏重新戴上眼镜,定睛看了看编辑先生。刚才跟在他身后鹅步行进,大摇大摆的孩子不见了。
要知道,这个医院闭院的时候,是没有儿科病患的。
也许是太累,出现了幻觉了……苏没多想
二.
交班时,苏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苏每每都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姓名便利索挂断,从未接过。空一开始以为是推销或是别的什么诈骗电话。
可在苏十来次挂断电话之后,空还是忍不住了,哪家推销公司会这么执着?“苏苏,谁的电话啊?”
“没谁……”苏迅速敷衍过去。
“打这么多次,说不定有急事呢……”
“……不会……不可能……”苏听到空这话的时候,明显露出了忧虑。
“不会是家人的来电吧?”空见苏眉眼间的担忧,“你快接吧,这儿有我……”
没想到话一出口,苏立马就把手机锁进了休息室的柜子里。
“这是我的私事。”在此之前,空从未见过苏如此过激的样子。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
“苏医生……”Osirros出现的恰到好处。“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事,没事。”空收拾起东西,准备下班。“你们聊。”
“空……”苏刚要道歉,“没事,没事。”空拍了拍苏的肩膀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待空离开后,Osirros才开口道,“不知道苏医生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苏刚要进实验室,被Osirros叫住。
“爱川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
“哇——”Osirros话音刚落,一个稚嫩的童声便回档在检验科的走廊内,一个娇小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子快速窜进实验室里。
“不行!不能进……”苏回身就要去捉住这个捣蛋鬼,被Osirros拉住。“苏医生。”
那个小鬼正是自己早上看到跟在Osirros身后的幻影。
“这个医院里,应该没有这么小的孩子吧……”Osirros与苏的思绪合成一拍。
三.
那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身材娇小,正缩成一团委屈的蹲在墙角警惕的盯着苏看。嘴里咿咿呀呀,不太会说话。
这个鬼灵精在企图将五彩的试管放入嘴巴里的时候被苏拎着衣领一把提了起来。
“啊——啊啊——”他张牙舞爪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你再闹,我就给你抽血了。”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一次性针头盒又瞪了一眼手里的孩子,表情阴冷。孩子被他吓到了,一下子安分了下来。
“爱川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苏坐在休息室里,Osirros坐在他的对面。
“在你捉住他之前,我以为这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Osirros将他一早上的经历缓缓道来。
自己早上如何被一个猛虎飞扑泰山压顶吵醒,上午如何被这个光着脚丫到处乱窜的猴子弄的团团转。似乎什么事这孩子都要插一脚,别人又好像看不见他的存在,差点闹出不少乱子。
最后Osirros将手机伸到苏乐山面前,上面显示的页面正是爱川医院的七大不可思议的匿名发帖。
莫名其妙被产科的婴儿幽灵纠缠,作为他们的父母使他们满足后主动离开。苏的视线停在了这行字上。
苏看了一眼在角落敌视他的孩子,又看了一眼微笑中满是无奈的Osirros。
“苏医生,能帮帮我么?……”
“对不起。”苏乐山从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那打扰了……”Osirros并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身影消失前,给苏了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四.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面前这只就是只当之无愧的捣蛋鬼。苏的这一个下午几乎都在和这孩子“斗智斗勇”。
“你去哪儿都行,这里不能进。”再一次从实验室里揪出这个躲在电脑桌地下的猴精。显然对方是明知道这里不能进才使出浑身解数,一路“潜行”,势要在这儿偷到什么宝贝似得。
“和谁说话呢?”雷明敲了敲玻璃。
在你捉住他之前,我以为这孩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苏的脑海里响起了Osirros的话。
苏将手里闹腾的倒霉孩子小心放在地上,装出全然不在意的表情——捣蛋鬼一溜烟窜到离心机面前要抓住高速试管中的其中一只。“自言自语……你知道的。”心里有苦也没处说。
“你接着忙,我不打扰了。”等雷明走进休息室,苏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就去找那个早就窜得没影的淘气鬼。——刚还在这儿,去哪儿了?等搜遍实验室,无奈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狡黠的身影跑出实验室的门,直冲向休息室。
这家伙开始听话了?苏狐疑的看着小家伙可疑的行踪。一个激灵,苏连手套都没顾上脱,伸手就去摸白大褂下的口袋,钥匙不见了。细思恐极,夺门而出。
苏清楚的知道,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雷明不可以看到柜子里的东西。无论是那半篇未完成的论文,学姐的结婚照片,还是响个不停的电话。
“想我了?”雷明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苏乐山。苏完全没在意雷明说了什么,一眼扫过自己的橱柜,那孩子正为自己终于将钥匙对上锁孔插了进去而兴奋不已。
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握住钥匙,一把拔下来。苏已经顾不上说什么假话了。
雷明呆望着浑身紧张,神情严肃的苏乐山。他还从未见过面前这个人如此方寸大乱。
“我……把钥匙忘在门上了。”苏抛下这句便匆匆离开。
五.
Osirros双手交叉抵在唇上坐着沙发上,身边坐着终于弄清自己处境的苏。两人之间是名副其实的捣蛋鬼。
小家伙看看神情严肃的编辑,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医生。颇有些得意,伸出手臂就抱上了编辑的小腿,“嗯——”
编辑摸不着头脑,望了望身边的苏。苏也摇了摇头。“八……啊……”小家伙挥舞着双臂。
苏恍然大悟,伸手要将小家伙抱起,却被小家伙强烈的挣脱开,这小家伙明白自己现在的地位,连踢了苏好几脚。
“我来吧……”Osirros接过张牙舞爪的小恶魔,将他搂在怀里。说来也奇怪,这鬼灵精一下就安分了。只是往编辑怀里钻了钻,然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得不说,这孩子如果不调皮,一直保持这份笑容,苏就不会把他视作小恶魔,而是小天使了
Osirros见着这明媚的一笑后,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揉了揉他才长齐全的碎发。在他的脸上轻柔的嘬了一口。那孩子发出了温顺的乌噜声。随即是一声可爱的“咕——”声。这孩子闹腾了整整一天了,肚子毅然对他恶劣的行为发出了抗议声。
鬼也会饿肚子么?苏盯着蒸着土豆的炉子出神。见鬼本身就已经不合常理了。
等苏端上做好的土豆泥的时候,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土豆泥。接过苏递过来的碗勺,osirros小心的舀了勺土豆泥往小家伙嘴里送。小家伙张口要去咬,却被一下烫到了忙吐了出来。
“我来吧。”苏一只手重新拿回碗勺,另一只手扯了张纸巾帮小家伙轻轻擦去刚吐出来的残渣。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刮了一下小家伙沾着土豆泥的上唇。
舀了一小勺土豆泥,苏放在唇边吹了吹,用嘴唇抿了下体会了下温度再送到小祖宗的嘴边。小祖宗一口便咬住了勺子不松开了。
若是不调皮,这孩子真的会是一只小天使。
六.
自从喂饱这只小祖宗之后,小祖宗对苏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时不时就往苏怀里蹭蹭。这会儿撮在苏怀里不肯走,“啊——唔——伊——”小家伙咿咿呀呀的,两只手似乎要抓住天边的星星。
这回苏没听懂,osirros听懂了,走向书架愣是翻了好久。好不容易挑出了一本书,便走了过来。翻开了书页,开始念了起来。
“那么,一旦你驯服了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就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苏很清楚这是《小王子》中,狐狸对小王子说的话。Osirros的语气轻柔而悲伤。不像他的微笑,这时的Osirros与人的距离十分近,真真切切的坐在苏的身旁,如同一只狐狸般讲着自己的故事。在这个美丽而又寂寞的故事中,那孩子安详的睡着了。
苏不明白Osirros为什么不讲点灯人,也不讲地理学家,甚至不讲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却从狐狸与小王子的相遇开始讲起。
“狐狸被小王子爱过么?……”Osirros似在问苏,也似在问自己。
“驯养是相互的……”苏轻声的说。“如果我们会因为麦子的金黄和天上的星星而想到小王子,从而爱上风吹麦浪,爱上满天银铃。那小王子也会。”
“也会在看到小羊时,想到那个画了一只吞了一整只大象的蟒蛇的飞行员。”
“也会在看到玫瑰红时,想到那只教他驯养的狐狸。”
“会担心这只粗心的飞行员是不是像忘记给自己的羊画嘴套一样,把自己再次困死在沙漠里。”
“会担心那只聪慧的狐狸是不是被人捕捉去了丢了性命。”
“驯养是相互的……”Osirros看着苏,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比我更适合说童话故事,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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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流
#不像R18的R18
#心塞的小奥,懵逼的夏夜,以及看穿一切的妹妹
#前半段啪啪啪,后半段你猜我在讲啥
#妹妹专注助攻三十年
Part.A
“夏夜医生,来做吧。”
青年轻声地说,在他的话语里像是蕴藏着某种晦涩不明的情感——那是夏夜所不能,也无法理解的。
“好啊。”
于是他微笑着接受了这份邀请。
这很容易,就像过去的任何一次一样——稚名夏夜在床伴方面并不挑剔,和他上过床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而除了极少数之外,大部分的人在第二天早上就会被忘记。
只有欲望而不含感情,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就像往远方流淌的水,一旦经过,就不会余下任何痕迹。
Osirros用嘴拉开牛仔裤的拉链。
在开始之前他摘下了眼镜,这使得夏夜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
实际上Osirros并没有视力上的缺陷,即使摒弃那平光的玻璃片,他依然能够清楚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使得戴上眼镜这一行为显得令人费解。
“为什么平时不摘下眼镜?”
夏夜问道,饶有兴味地观察那双碧色的眼睛。
然而青年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的眼帘使得眼中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它们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Osirros将手伸进衬衫的下摆,夏夜笑了一声,放任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腰侧抚过。
失去了布料的阻隔,每一寸肌体的触感都变得清晰起来。整日蹲踞在手术室的身体出乎意料地并不单薄,反而能够触摸到明显的腰线与肌肉的弧度。
手指沿着肌肤滑动,撩起名为欲望的火焰,夏夜低低地笑了一声,低下头含住对方的耳垂。
“有人说过你技术很好吗?”
他带着笑意问道。
Osirros抬起头和他接吻,嘴唇贴着嘴唇,舌与舌交互,空气变得灼热,近乎令人窒息。
Osirros捡起一旁的领带,遮住夏夜的眼睛。
柔软的布料将视野阻隔在外,只留下隐约的对光线的感知。
“为什么要绑住我的眼睛?”
夏夜问,但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行为。
“夏夜医生讨厌这样吗?”
“不是。”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夏夜并不讨厌这一点——他乐于将之当作一种床笫间的情趣,对于这种小花样他乐此不疲,因为这使得单纯的做爱变得比料想中更为有趣。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反而变得敏锐,这时候他能够感觉到Osirros急促的呼吸,以及比体温稍低的手指。
夏夜摸索着抚上对方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失去的影像。潮湿而微微卷曲的头发,在手指下颤动的眼睫——熟悉而未知,这使他联想起手术时触碰到的心脏的跳动,鲜活而固有地存在着。
Osirros抓起他伸出的手,亲吻他的掌心。唇舌温暖而潮湿,带着一点酥痒的触感。
“把我当成是他吧。”
Osirros这样说,然后是再一次的亲吻。
夏夜顺从地张开嘴容许他的侵入,舌尖相互纠缠,唾液在口腔中交换,灼热的呼吸被情欲弥漫。
牙齿沿着脖颈噬咬,带来细微的疼痛,夏夜喘了口气,未出口的疑问回落到他的脑海,变为无数快速消散的思维中的一个。
——你是希望我把你当成谁呢?
夏夜隐约觉得其中像有什么误会,然而又无法分辨出怪异的源头。
即使被要求幻想对象的样貌,在他的脑海中却难以形成固定的形象。既没能具体到某个人,也没有任何能够被呼唤的名字。
对于稚名夏夜而言,绝大多数的人都毫无区别——他很少会去将某个人打上“特殊”的烙印,在更多的时候他放任自己被无缘由也无目的的情欲吞噬,就如野兽屈从于交媾的本能。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Osirros的手握住了他勃起的下身,太过突然的刺激让夏夜在一瞬间失去了反应,直到下一瞬他才意识到对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等等,你还没有…”
没有润滑,没有经过任何准备。这原本不应该是会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理应熟知如何避免不必要的疼痛,而显然那种疼痛并不会转化为快意。
即使不依靠视力,夏夜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所忍受的痛楚,因疼痛而生的颤抖通过接触的部分传达,然而Osirros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停下来的意图——他甚至拒绝交出主导的权力,即使那对于现状毫无帮助。
那并不像单纯的做爱——在那其中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理由,然而站在路彼端的并不是盲眼的俄狄浦斯,在隐约中Osirros像是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和想法一样,难以传达到目的所在的地方。
“喂,Osirros!”
夏夜喊了他一声,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以使双方都更加好受一些。
然而回应他的是甩来的皮带。
“请不要乱动。”
Osirros说,夏夜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继续动作,迎接自己的会是和刚刚一样的鞭打。
“如果我拒绝呢?”
他饶有兴味地问道,却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大多数时候稚名夏夜都乐于满足床伴的要求,在这一方面他并不挑剔,也从不固执己见。
但他确实想要弄清驱使对方行为的理由,这场欢爱从头到尾都充斥着某种异样的,难以理解的情绪,以至于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那么,你会成为第二只被闷死的兔子。”
Osirros轻声的回答从近处传来。
这并不是纯粹出于自我满足的欢爱,至少不仅仅是源于一时之兴的欲望。然而保有视力的人往往无法窥见真实,直到失去的那一刻——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从伊甸园到忒拜,皆是如此。
Part.B
“为什么是兔子呢?”
稚名冬音靠在病房的床上,兴致勃勃地提问道。
“我不知道。”
夏夜回答,他开始后悔对妹妹说漏了嘴——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向妹妹讲和自己有关的事,但那段古怪的对话在他脑海里徘徊了太久,以至于一不小心便脱口而出。
“不过兔子的话,确实会被闷死吧,因为兔子没办法说话。”
没有得到哥哥的回答,女孩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似乎是兄妹俩交流时的常态,妹妹兴高采烈地说着,而哥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在这一刻世界是静止的,这世界独立于常识而存在着,直到其崩塌的那一刻。
“那么,如果是狐狸呢?是狐狸的话不就好了吗?”
冬音忽然说。
像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似的,她忽然笑起来。
“狐狸?”
夏夜怔了一下。
“因为啊,如果是狐狸的话,一定会说'请你驯服我吧'。”
冬音认真地解释道,伸出手指给他看书里的那一段:
“我的生活很单调。我捕捉鸡,而人又捕捉我。所有的鸡全都一样,所有的 人也全都一样。因此,我感到有些厌烦了。但是,如果你要是驯服了我,我的生 活就一定会是欢快的。我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 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脚步声就会象音乐一样让我从洞里走出来。再说,你看!你 看到那边的麦田没有?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 动于衷。而这,真使人扫兴。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服了 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就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哥哥你就是狐狸呀,狐狸只会死于孤独,怎么会死于窒息呢?”
女孩轻声地说道,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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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梗出自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我说妹妹能够穿越次元壁和作者对话你信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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