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50
身高:188
爱好:打牌
职业:騎士團團長
角色简介:
(性質:3)
很有責任感,不過作為騎士倒沒啥特殊的榮譽心,對自己的手下很照顧,算是對帝國非常忠心,表面上不在乎爭鬥了,但還是有些小不滿,對過去有糾結,但某一部分仍舊嚮往戰爭,惡意滿滿,心直口快,下手也有點狠毒,會聽話可是喜歡做自己覺得比較好的決定,正太控(咳)
*在道德層面比較有問題的人,可以被視為選擇了自制的SW
*家裡的大撩機
【十祭-愚人角】
【觀眾席三樓——環形走廊】
瑟蘭沿著環形走廊閒逛,這是三樓,他不該在這裡,按照出生他本該在樓下,可是王族有權帶一個隨從上樓,於是他就落在這更無聊的樓層裡,甚至都不是個隨從。深紅色的地毯織有同色的花紋,一格一格彷若棋盤上的路徑,看久了尤其不舒服,好似他們從沒下過台就這麼生活在幕布之上,將其理所當然的當作了世界的基底——可舊貴族大家們並不會在意,反正都是一樣的,是嗎?他不自覺得笑起來。
王在台下仍舊是“王”,他在台下仍舊是“騎士”,樓上住的仍是“造物”,樓下住的仍是“平民”。
繞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回去。
“還習慣嗎?”
瑟蘭愣了半晌,身體反射性地敬禮,腦中還在想轉角的是哪一個——平穩而輕柔的語氣加上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大概便是基里爾了。
“陛下。”
“場外不用那麼拘束。”對方稍稍揚起嘴角,隨之將頭偏向一邊,明明毫不必要也要在這個地方穿得無比正式,說著不需要拘束自己卻仍保持著平時一貫的嚴肅姿態。“怎麼還沒回去?已經很晚了。”
“去幫殿下拿東西。”他回答,揮揮手裡的書本。“那陛下呢?沒有人陪著嗎?”
“沒有什麼必要。”
不愧是一家人,就連在這麼小的地方也能甩掉身邊的人到處亂跑,真是把靈敏的天賦用在麻煩的地方。瑟蘭嘆了口氣正準備擺出教訓年親人的表情,面前望著他的玉色雙眼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接受譴責的意思,或者說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說得出口——要是是丹特早就會將目光移開——基里爾眼裡的從容依舊溫和,可是瑟蘭看得到那綠底下藏著的,一種包含了些許涼意的不在乎。
“諾亞會氣……”瑟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帶陛下回去吧,就說是我隨陛下下樓的。”
基里爾的微笑變得明亮了一點,在瑟蘭心裡撩起一陣微暖的波動。隔壁座的將軍就能理解,所以也不只有他這麼想,就只有這些漂亮的孩子們讓他不後悔答應上樓。
“最近……生面孔變多了。”
“確實。”都是些他不想遇到的怪物,不過就算他再不情願,那些東西仍舊得上下四樓。
“可能會有新的劇本。”
“沒什麼好期待的。我啊——已經看不太進這些悲傷的故事了。”
“是嗎。”小國王並不覺得這些故事悲傷。“或許一些改變也是好的,雖然根本上都是一樣的劇情。”
那不如重新開始吧。
“嗯。”瑟蘭聳了聳肩,敷衍地回答,談話便結束了。他慢慢地跟著盡量調整步調不要超過面前的人,在丹特身邊就沒有這種問題,還覺得有些不習慣,但那都不重要——一下一下的跳動,一點一點雨滴般的暖意,細軟的髮絲和脖子隨著呼吸起伏,領口硬挺的布料離開脊椎稍稍隆起處然後再將其隱藏,潔淨的象牙色幾乎讓人不敢去觸碰,輕如薄羽,薄冰般透明,只屬於蛛家的虛渺。余光裡不斷重複的地毯花樣,他們已經饒了多久了?誰也沒有遇上,所有人都還在場內,還有人在等待他捎去書本。
重啟也許不是一個壞事……他伸手,又停在半空,感受那份來自皮膚的溫度的邊緣。
究竟這劇場對與“暴力”的界定到底在哪裡呢?
一瞬間瑟蘭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倏地收回手。真是可惜。
三樓真是個危險的地方。
“打算走了嗎?”他問。
基里爾又回過頭,給他那一如往常的微笑。“再等一下。”
【二人轉(不】
【ki還是挺喜歡sl的畢竟從小就很熟悉】
【sl在場外會很輕易地被zp等人撩走……well他如果想的話也可以很輕易地撩走一個王家寶寶,至少比DR強多了,可惜他生在一個hard模式的一代】
【場外是很嚴格的】
+展开
【雖然說要生將軍可是也沒有那麼簡單啊】
【畫個軍隊高層組OHO也是家裡人類組裡戰鬥力上乘的幾個】
【這幾個裡面只有sam是平民啊,其實基里爾這代的陸軍將軍也是平民出,本來雙王擔保欽定的juli精神不穩定,然後大家長子zeth身體差根本不能從軍,於是變成兩個將軍都是平民出,算是很難得】
【aron是軍事文官和juli被除籍前是平級的,大概算個上校,但是如果看貴族的階級,因為逃家了只剩下血統了呢】
【SL僅次於將軍,所以說給蛇爵當侍衛很浪費嘛OHO可是其實他挺高興的因為很輕鬆,況且這個人之所以會接受升職成團長也僅僅是為了看那些柔軟好推倒的小王子們(劃掉】
【元帥:默默開心下】
【從左到右:弟控 正太控 父控 明明就是個邊緣卻被算作正常人表示很方 母控】
【翻到以前寫的初見,我從前的少女心已不復存在】
【別相信騎士先生現在挺收斂的,兩年後是毫不遲疑地開撩(劃掉)宣誓效忠】
【3891年】
騎士推開禮堂的大門,將雨水帶進那看似被遺忘許久的空間。每一步踩在地上發出的碎裂聲迴盪在挑高的空間裡面,讓他都不是很想再繼續前進,擾亂本來的安寧。那些從地板縫隙長出來的雜草輕撫他的皮靴,已經長得跟小腿一般高。
多久了?他問。他這樣來來去去已經多久了?
二十四年。
他走到禮堂前端的平台中央,那個用木片搭起的簡陋的墓碑,被枯萎的花和燒盡的蠟燭所環繞。騎士在前面站了許久,低著頭彷彿在默哀。他記得當時他聽見吵鬧——可怕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去,他也記得他曾經的團長從這裡走出去,那樣沒落的眼神,還有最後離開的決心。
那不是一件回憶起來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騎士彎下腰,將手裡的花放下。
“這些全部是你帶來的?”
騎士轉過身,他其實並沒有很驚訝有別的人在這裡,雖然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的人都會避而遠之,但是有些人會像他一樣來看看,悼念死者。他只是好奇那個聲音屬於誰——一個過分優雅,猶如絲綢編制的聲音——貴族?他想。貴族怎麼會在這裡?他看到說話的人坐在破碎的窗邊,一隻腳收在椅子上,背倚着長椅的手把,就著唯一的光源讀書。“二十三號騎士團的團長。”那個人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也使得他足以看清那人的樣貌。
騎士愣了一下。
在反射著光的灰塵和花粉環繞下,他瞬間以為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覺——那雙眼睛,玉色的淺綠的雙眼,只來自最高貴的王室血統——騎士鞠躬,“王子殿下為何會在這種地方?”
“在這種場合不必多禮,騎士。”王子說,“而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騎士回答。“那麼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不明顯嗎?”
騎士聽著外面的雨聲,已經下了許久,他又看看王子身上穿著屬於平民的衣物——原來如此。他微笑,想著是否喜好瞞著侍從和護衛到處亂跑的性格也是王室血統的一部分。
“會讓其他人擔心的。”
“並不會。”王子以一種毫不在意的冷漠語氣回答,然後將視線移回手中的書本,纖細的手指挑起一張紙,翻面,接著將書頁撫平,“我的地位還沒有重要到會令其他人擔心。”他是對的,騎士想想也發覺了,王子在城堡裡的地位簡直微不足道,更何況,這位只是國王陛下弟弟的兒子。
“好吧,”騎士說,聳聳肩,“那麼王子殿下介意我繼續在這裡打擾你嗎?”
王子再一次抬頭瞄了騎士一眼,他將書闔上,放在一邊,又將書本稍微調整了一下使得書的邊緣與長椅的邊緣平行,這個動作令騎士感覺有點不自在——在那群軍人之中待了太久,已經習慣了髒亂和粗俗。王子轉頭看向窗外,外面仍下著雨。在光線的照射下,那一點點淺綠色幾乎變得全白,接著他的目光回到騎士身上,輕輕一揮手,“請坐,騎士,我很樂意有人陪伴。”
騎士邁開腳步,走路時濺起另一片碎裂的聲響,分不清楚是來自腐壞的木頭或者是枯骨的碎片。他坐在王子身邊,有那麼一點驚訝,知道他走近了才發現原來剛才跟他說話的只不過是一個少年,看起來二十歲不到,比他剛才猜測的小得多。他見過兩位王子,都跟國王和國王的兄弟都長得一樣,但他似乎錯了,接著他想起那些細碎的謠言。
王子注意到盯著自己的眼神,“你也想問一樣的問題嗎?”
“啊,對不……”騎士有些窘迫的發現剛才自己幾乎是無禮的在打量對方,於是下意識的將臉別開一會,“那些謠言,你不會在意嗎?”
“不,既然是無實的言語,那麼我便沒有理由要在乎。”王子回答,“我的黑髮來自母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
連一點傷心都沒有,騎士嘆了一口氣,讓他記得那些王的眼神,裡面包含的感情都似乎不會改變,可以用幾個詞語就涵蓋,並不是單純——王從來就不能單純——只是很嚴實地將所有情緒藏在最深的地方。那淺綠的眼睛,如光般明亮,背後卻是無盡的深淵。王子以一種疑問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孩子,還有其他有著一樣眸子的孩子們,都是將來王的儲備。最終卻只有一個能夠被加冕,那麼其他的怎麼辦呢?
“真是不可愛啊。”騎士失望地搖搖頭,“那些話是真的很過分。”
“再過分,只要沒有根據,就沒有力量傷人。我……”
“雜種!”騎士突然打斷王子的話,這一個字嚴厲而且凶狠,是他用來責罵過分不守規矩的屬下的語氣。王子閉上眼,微微頷首,沒有繼續把話說完。那一抹綠色再出現在睫毛下時,卻已經看向別處,在陰影之下變得有些暗沉,像是在雨中看到的平原那樣的顏色。騎士收起嚴厲的表情,繼而擺出大大的微笑,“你看,果然還是有影響的吧。”
“不。”王子回答,很自然的將頭偏向一邊,一瞬間恢復原本高傲而堅定的姿態,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騎士自己的想像,“我只是不習慣有人打斷我說話,而且是用如此大的音量,雖然顧及你或許在軍中習慣這樣與下屬相處,但是下次麻煩你不要這麼做。”
“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騎士聳聳肩,但他仍舊相信剛才是被那兩個字包含的屈辱嚇到,沒有人聽到不會受傷的,他想,然後感覺心裡有點愧疚,他也曾經對這些謠言做出評論,只是當時覺得不過是貴族的八卦,已經習以為常,而且平日是不錯的娛樂——或許從沒有人想過這些八卦指向的人會有什麼感覺——不,他其實是懂的,在聽見別人議論自己曾經的長官,說二十三號騎士團出過一個帝國的背叛者的時候,他其實是懂的。“嘛,不過剛才真是抱歉。”他說,“貴族的規矩真是麻煩,還請殿下不要生氣?”
王子點點頭,“我會原諒你剛才的魯莽。”
騎士在心裡皺起眉頭。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我就特別喜歡這對咋地】
+展开
【3893年 冬】
他始終沒有辦法忘記那一天,他的團長站在他的左手邊,副團長在右邊,身後平原上那破舊的禮堂,曾經是一國的中心,但是經過遷城、統一,現在只能算是個墓地。雨水在地上已經能積成池子,平原上揚起薄霧,就是這麼美,跟一百多年前,傳聞首都的城外漫著紅霧,是一樣的。
瑟蘭走過空蕩的大廳,地上遍布的骸骨讓他不得不看著地板走路,試圖不要踩到那些東西,平時他會跟團員一起來拜訪的,但是今日所有人都在準備搬家,所以只有他一個人來了。
或許我是該邀請中央的那個劊子手的。瑟蘭對自己說,自己來總是有些寂寞。他將手裡的花放在祭壇上,然後緩緩地坐上第一排的座椅,他也不怎麼擔心制服會臟——反正晚上直接就要還給上面的人了,要負責洗的也不會是他。
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執行他的每月拜訪,在過不久他和他的團員就會在前往雷納西的路途上,新王決定要把他的騎士團調給蛇爵,那麼他也沒有辦法——儘管心底難免還是有些失望,他出生首都,在這裡度過了大半輩子。瑟蘭自覺跟新王的關係並沒有太差,在他的團員都覺得這是一個出於厭惡的決定——他們首先是個出過叛國者的騎士團,再來在王儲之間的爭鬥之中站錯了隊伍——他卻覺得陛下沒有惡意,只是新王登基,有很多事情正在改變。
瑟蘭記得那一天也是在新王登基不久,那個王在前幾天下葬了。
二十三號騎士團一直都很小,最小的一個,他敢這麼說,國王也知道他們是最小的。二十六年前的春天,他還不是一個正式的騎士,那天傍晚接到了命令,要去圍剿一群躲藏在城外廢棄建築裡面的叛國者。
最近總是會有這種消息,團長說是因為換了家族掌權,動亂是必定會有的。
瑟蘭一直都很相信他的團長說的話,對他來說這是個恩師和父親一般的存在。
或者說曾經是,他聳聳肩。
那一天他們全體都出發了——反正也沒有多少人——瑟蘭坐在團長身後,那時年輕的他還能對任務感覺到興奮,再過幾年就會只剩下責任了。
日落了,周圍有點昏暗。隊伍緩緩地前進,馬蹄在被雨水浸濕的軟泥草地上面踩出腳印,然後就見那殘破的巨大建築出現在眼前,本來是深紅色的外牆早就剝落得斑斑駁駁,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瑟蘭之後也會這樣評論蛇爵的紅堡——就算紅堡算是保存的最完好的舊建築之一。
他問了周圍的人就是這裡嗎?卻沒有人回答,他想是沒有人聽見。
騎士們紛紛下馬,瑟蘭也不例外,他腰間有長劍,是可以參與戰鬥的。團長走向大門,示意要兩個人將門打開。
瑟蘭站在隊員後方,仰著頭試圖從人們的肩膀之間看清裡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漆黑一片。
他剛開始有些失望,想著這不會是錯誤的情報吧,但是手卻不自覺地因為緊張而摸向劍柄——其他的團員也是如此。時間證明,如果他們沒有這麼緊張,這一切悲劇或許就不會上演。
團長緩緩抽出長劍,領著人踏進禮堂。
門輕聲關上,只有回音和皮靴踩斷樹枝的噪音。
他們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禮堂裡面並不是空無一人。在第一個人動的時候,不幸地從團長面前竄過,而後者反射性地揮劍。
接下來便是混亂。混亂之中瑟蘭輕易地取走了不少生命——太輕易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最後定下神來看地上的死者,才驚覺這份輕易根本就不該發生。在騎士團之外,那大堂裡頭藏著接近一百個人,只有不到五分之一手上有武器,許多跟瑟蘭差不多年紀甚至更小,大部分的人都帶著傷,生了病。
這是叛國者的人,瑟蘭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但是不是叛國者中犯了大罪的那一群,這是親屬,是正在逃跑躲藏的人。
那一天團長離開了,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從禮堂走出來呼吸空氣順便平定情緒,他看見團長和副團長的爭執,他跟劊子手說起這個故事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這爭執並不僅僅在唇舌之間,而是在武器之間進行的。瑟蘭從來沒看過騎士團裡的人在訓練之外認真地與自己人戰鬥,但此時此刻團長和副團長是下了決心要殺死對方。他也告訴劊子手自己太害怕以至於不敢動彈——他是希望如此的。
瑟蘭也嘲笑自己那時太年輕太衝動了,他居然膽子大到敢介入這樣的衝突,是連命都不要了。
在他開始好好思考的時候他發覺自己手臂上都是血,他想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痛過,他左右的兩位也頓時懵了。不過瑟蘭可以很驕傲地說自己阻止了兩個騎士之間的爭鬥——就算那是個愚蠢至極的錯誤。
或許,他有時候會對自己說,如果副團長當時殺死了團長,帝國現在的情況或許會變得非常不同,好的不同。
那一天是這樣結束的:
團長將瑟蘭罵了一頓,副團長也隨著將他罵了一頓,然後他們收起了武器,背過身去。
副團長回到了禮堂裡面,團長從此跟他們告別。
二十六年間瑟蘭也沒有想清楚究竟一個人價值多少,他只知道他對那次事件的愧疚能夠持續二十六年,瑟蘭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和塵土,他該回去了,首都的鐘聲的震動輕輕敲擊着這破舊的建築物,他的行李都還沒收呢,也得好好叮嚀團裡新來的幾個年輕人對待改變的態度,和到了蛇爵的領地該保持什麼樣的規矩。
或許這次調動並不全是件壞事,瑟蘭跟自己說,就走出禮堂,去牽他的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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