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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线战士!小学生作文!
因为太摸结果来不及排版……
然后在发表之前我看了一波果果的,只能说是超级棒棒糖了。
还是提醒一句我的剧本只是个童话故事,只是个童话故事哦。
字数约5100字
关键词 宫廷秘闻
剧本名《皇宫中的金丝雀》
出演 舒果·福克斯(饰 金丝雀)
雨潇潇(饰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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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词:
春天是适合冒险的季节,
夏天是适合哭泣的季节,
秋天是适合离开的季节,
冬天是适合回忆的季节。
在大雪覆盖的平原上,
在温馨暖和的火炉旁,
孩子们簇拥着慈祥的婆婆,七嘴八舌地嚷着,
“讲个故事吧!”
婆婆悠悠晃着摇椅,
“今天要听什么故事?”
风儿说:“讲个远方的故事。”
雪儿说:“讲个洁白的故事。”
小火苗说:“讲个暖洋洋的故事。”
刚诞生的小雏鸟们叽叽喳喳地说:“讲个飞翔的故事。”
被大家吵醒的小鼹鼠揉揉睡眼说:“我想念我的朋友小夜莺了,当我在田里挖掘块茎的时候,她总是用她的歌声滋润我的心房。婆婆,讲个关于歌声的故事吧。”
婆婆笑着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那发簪雕着琉璃,镶着玛瑙,流苏碰撞,清脆作响。
她要讲一个故事,从未有人听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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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从西方来的鸟儿
在遥远的东方,存在着一个传说中有龙栖息的国度,那里的皇帝与龙签下契约,从而获得了无尽的财富与智慧。
因此,无数的人们来到皇帝面前敬献礼物,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恩赐。
敬献的东西越来越多,皇帝就下令建了一个巨大的花园,将所有礼物都收入其中。
随着一代代皇帝的积累,整个帝国境内和周围的国度已经无法再敬献出新的礼物了。
这时,从西方来了一位精明的商人,他带着自己的礼物,自信满满, 觐见了皇帝。
此时的皇帝是一名女性,虽然如此,她也和历史上任何一名称职的皇帝一样能干。
商人将自己的礼物运到了大殿上,那是个巨大的钟形物体,被整个用红布覆盖。
“伟大的陛下!英武的陛下!仁慈的陛下!宽容的陛下!请允许我,一介小民斗胆向您敬献我从日落的西方为您带来的礼物——能唱出世上最美妙歌声的金丝雀!”
女帝不为所动,她知道一切词句在见到真实面前都是虚言。她微微颔首:
“掀开看看。”
红布款款落下,那钟形物体原是一个精致的鸟笼,它的每一根栏杆都用纯银打造,穹顶雕刻了精美的纹样。
但这和皇帝的花园中众多的礼物比起来,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艺术品。
因为商人的礼物并非鸟笼,而是笼中之物。
“尊敬的陛下!高贵的陛下!明智的陛下!博识的陛下!请看哪,这便是那只金丝雀了。”
商人每次都用四个不同的词语来形容女帝,希望恭维的言辞能为这场交易增加哪怕一点点的筹码。
他偷偷抬头用余光窥过去,却不能在女帝的面庞上读出一丝感情。
天子,喜怒不形于色。
女帝只是在静静观察着“金丝雀”。
这金丝雀并不是鸟,而是一个女孩。
她被关在笼中,既没有慌乱,也没有颤抖。
她身着商人为她准备的华贵服饰,就好像一名异国的公主——也许并非好像,而正是一名公主。
她的国家被战火吞噬,而自己也被囚禁沦为玩物——见了她这身装扮的人都会不禁这样想。
只是她琥珀色的眼睛坚定澄澈,没有亡国的哀愁,没有蒙尘的痛苦。
“这一定是一名公主!”
女帝的宠臣悄悄对女帝说。
在女帝开口提问之前,没有人胆敢说话,只有他拥有这样的特权,他认为他有必要向女帝提出看法。
女帝不置可否,她凝视着“金丝雀”的眼睛好一会,终于说话了。
“她显然很会唱歌。”
商人心中一喜,他准备听听女帝接下来会给他赏赐什么。
“商人。”
“天佑的陛下!至福的陛下!慧眼的陛下!贤能的陛下!”
“你为我带来了珍贵的宝物,理应得到奖赏,我将赐予你最为期盼的东西,我将赐予你黄金和白银,我将赐予你香料和美酒,我将赐予你骆驼和马匹,收下它们,商人,这是你应得的。”
“光荣的陛下!威严的陛下!正直的陛下!慷慨的陛下!”
而后,女帝向宠臣眨了眨眼睛,宠臣马上领会了她的意思。
“然而,你也犯下了三条罪过。”宠臣发话了,“其罪一,大殿之上,未经允许偷窥圣颜,是为不敬。其罪二,多以饰美之词赞美陛下,然心中所思皆为贪念,是为不忠。其罪三,买卖人口,夺人自由,是为不义。不敬不忠不义之徒,当斩。”
商人两腿发颤,双手无力,几乎要软瘫下去,他现在一口“陛下”也呼不上来了。
女帝摆摆手,便有侍卫从商人身上搜出钥匙把“金丝雀”放了出来。
商人被拉至菜市斩首,他的随从带着给商人的赏赐离去了,“金丝雀”则被留了下来,住进了皇帝的花园。
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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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笼中的金丝雀
自打“金丝雀”住进花园已经过了三个月,女帝终于从繁忙的政务中抽出空来,前来观赏自己的珍藏。
“小巧的‘金丝雀’,现在你可以为我唱歌了。” 然而“金丝雀”只是低着头。
女帝并没有发怒,她招来负责金丝雀饮食起居的宫廷侍从问道:“这小小的人儿可曾说过话?”
侍从摇摇头:“陛下,我已经使用了我所知晓的西方任何一种语言与她交流,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女帝点点头,她知道这位侍从通晓世界上的一切语言,如果“金丝雀”不说话,那便是她不愿意说话。
女帝又问:“饮食如何?”
侍从答道:“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我为她准备北海的雪莲熬成的粥,南海的荔枝腌成的脯,东海的银鱼炖成的汤,西海的葡萄酿成的酒,这都完全符合一名公主的标准。”
女帝拥有真龙赐予的智慧,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问题所在。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我的花园自然已经配得上这妙人儿,可饮食却没有满足。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公主,但真正会唱歌的‘金丝雀’却只有这一个。侍从,我要你去西海的更西边,去那月亮安眠的地方捞起永恒泛光的珍珠为她磨粉;我要你去东海的更东边,去那太阳升起的地方摘下转瞬即逝的花朵为她泡茶,我要你去南海的更南边,去那人鱼流泪的地方寻来透明无壳的虾蟹为她做羹;我要你去北海的更北边,去那烛龙独照的地方钻取亘古不化的臻冰为她润喉。”
侍从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取回了女帝所要求的东西。这之后又过了三个月,女帝又一次来到自己的花园。
“美丽的‘金丝雀’,现在你可以为我唱歌了。”
然而“金丝雀”依旧低着头。
女帝还是没有发怒,她招来侍从问道:“你已经按我说的去办了吗?”
侍从叩首,回答道:“陛下,她已经用臻冰融成的水湿润了喉咙,用透明虾蟹做的羹柔顺了肠胃,用一瞬之花泡的茶浸泡了舌头,用月光之珠磨的粉洗涤了牙齿,您可以从她的面容看出我并非虚言。”
女帝端详着静默不语的“金丝雀”,侍从没有说谎。三年前见到她的人会觉得她是公主,而现在见到她的人会觉得她是居住在悠久森林中的精灵。三年前只有女帝敢断言她是真的能唱出世界上最美的歌,而现在大臣们也会这么评价了。
可是,美丽的“金丝雀”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唱歌呢?
女帝拥有真龙赐予的财富,她稍加思索,便明白了问题所在。
“佛本无尘,却要金塑其身,玉雕其体,时时拂拭。妙人儿已经具备了唱出世界上最美歌声的条件,却没有与她相称的衣物。侍从,我要你去寻访最洁白细腻的蚕丝,最心灵手巧的织娘,最珍惜罕见的染料,最别具一格的裁缝,找到这些,来为她缝制衣裳。”
侍从花了一年时间在江南寻得了蚕丝,花了一年时间在西域访得了织娘,花了一年时间在漠北求得了染料,最后请来了为女帝设计衣裳的宫廷裁缝。这之后又花了三个月,终于将“金丝雀”的演出服完成了。
女帝再一次来到了花园,她已经不似前两次那般从容,真龙给予了她智慧和财富,却没有给她永久的时光。
“你可以唱歌了。”
女帝语气中带着些疲惫,她的霞冠掩不住白发。
然而“金丝雀”还是低着头。
换上了华丽的演出服,“金丝雀”比三年前更加耀眼。三年前见到她的人会觉得她是精灵,而现在见到她的人会觉得她是天上司掌音乐的仙女。三年前聪明的大臣们会看出她能唱出世界上最美的歌声,而现在没有人会怀疑她了。
“我已经给了你这世界上最豪华的住所,最珍馐的食物,最华贵的衣物,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唱歌呢?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唱歌呢!”
女帝不愿意继续等待下去了,她已经等待了六年又九个月,她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了。
“三个月后是元宵节,我会举办盛大的庆祝晚会,如果在那一天你还是不愿意唱歌,那么我只能将你处死了。”
言毕,女帝转身离去,不作停留,她没有时间和死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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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孤独
“园中珍奇皆失艳,唯有伊人桃花面。”
书房,一名显贵装扮的男子搁下笔墨,对自己刚刚写下的东西望了一会,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将整张宣纸揉在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小火炉。
“进来吧。”
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应声进入了书房。
“太子殿下。”
“都准备好了?”
“是,都备好了。”
“那好,你退下吧。”
侍卫离开书房,阖上了门。
被称作“太子殿下”的男子解下衣物,躺到了床上,却没有闭上眼睛。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他忽然起身,束起披散的淡蓝色头发,快步走到书桌前。
“身栖金阁却无言,小雀本是云中仙。”
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女帝的花园中住着一只“金丝雀”,一只从不说话,从不唱歌的“金丝雀”。
他曾得空偷偷去过女帝的花园,在那让人忘返的美景里,立着一位小姑娘,她的背影单薄而痛苦,他却不敢靠近一步。
她在哭。
那是她的悲伤与孤独,不属于任何人物。
而他也有着自己的无奈与束缚。
那天终于来临了。
正月十五,华灯初上,万民同乐,阖家欢喜。
“金丝雀”的故乡并没有这样的节日,但在东方的国度过了七年,她也知道这一天到处都会张灯结彩,那是代表着喜悦与欢愉。
那么她呢,她会感受到那红灯笼里洋溢着的感情吗?
她会想起自己曾经的家吗?
没有人会知道,因为这七年里她未曾说过一句话,她所有的感情只能自己承担。
她又在坚守什么?
也许今天之后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因为她将会在这天死去。
近了,近了。
侍从带着她,缓缓行至女帝面前。
一步,又一步。
而她绝不会开口。
人群嘈杂了起来。
偌大的舞台上,忽然飞来了众多的鸟儿,它们用各自的嗓音唱着不同的歌,独特而又协调。有百灵的,有山雀的,有飞燕的,有画眉的。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欣赏着这稀世罕见的场景。
鸟儿们合唱完毕,又一只一只进行了独唱,直到最后一只唱完,它们才又一起离去。
“陛下,百鸟已替她唱了这世上最美的歌。”
从大臣群中闪出了一人,正是此前被侍从 成为“太子”的男子。今天他身着一身朝服,在喜庆的节日之中显得极为郑重。
女帝看着他,这场别出心裁的表演确实让她的尊严得到了挽回,但“金丝雀”的命运,还要看接下来的“表演”。
“辛苦潇儿了。”
“陛下,儿臣记得小时候因为文章写得好被陛下表扬,说可以索要一件礼物当做奖励,儿臣当时心顾学习,年龄尚幼,害怕玩物丧志,并未向陛下索求。”
他跪了下来,将上身伏下,直到额头碰到地板。
“今日可否将这‘金丝雀’赐予我呢?”
一时间,鸦雀无声,连女帝的宠臣也不敢说话。
女帝用她的目光扫向四周的大臣。
“各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还是没有人说话。
又过了许久。
“准了。”
女帝满意了,她乘上御轿,离开了晚会现场,身后跟着文武百官。
太子这才起身,回首去看“金丝雀”。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双目对视。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有感激,有疑惑,有委屈,还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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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遥不可及的远方
“金丝雀”离开了女帝的花园,搬入了太子的府邸。虽然换了一个地方,可她依旧不愿说话,也不愿唱歌。
但太子并不在意,他还时常来到“金丝雀”身边与她聊天。说是聊天,因为“金丝雀”不愿意说话,所以只是太子的单方面倾诉罢了。
太子和她讲了这东方国度的每一个城市,讲了这个东方国度的悠久历史,讲了各位王公贵族与大臣的故事,有时也会讲起自己写的诗。
她逐渐明白,太子也是孤独的,这辉煌的金銮殿中,没有谁可以绝对信任,没有谁可以托付初心,他与自己一样,是被困在皇宫中的金丝雀,如果不去歌唱,就只能迎来死亡。
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他从出生开始就在笼子里,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也一辈子无法逃离,只有永远地孤独下去。
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三年。
太子从朝中回来,找到了“金丝雀”。
周围的仆人正在忙着收拾东西,而太子身穿的服饰也换了一套崭新的模样。
他现在不是太子,而是皇帝了。
“小巧的‘金丝雀’,你并不属于这里。我的母亲把你当做珍贵的凤凰,但你只是一只喜爱森林的金丝雀!”
皇帝这么说着,带着惋惜,不舍与失落。
“曾经的我没有能力说出这句话,但现在可以了,我要对你说——快离开吧,向往自由的小小鸟儿。”
他要趁着自己还留有同情的心,作出这项决定。如果拖下去,或许因为私心,或许因为无情,或许因为无法一人忍受孤寂,他就会将“金丝雀”永远地囚禁。
小小的鸟儿扑了上来,给了皇帝一个温暖的拥抱。
皇帝却只是在内心默念: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就足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他慢慢推开小鸟的双手,眼睛却不敢再注视她。
“我的小小鸟儿,你要回到人间了,答应我,你要为辛劳的农民唱歌,你要为戍边的将士唱歌,你要为垂危的老人唱歌,你要为生病的小女孩唱歌。你要把歌声传遍五湖四海,让所有人都听到这世界上最美妙的歌声!”
小鸟用力点了点头,往太子府邸的大门跑了起来,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终于飞上了天空,她的双手化作了翅膀,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金丝雀,飞向了皇帝遥不可及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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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这只是一个童话故事
“故事讲完了吗?”
“金丝雀最后飞到哪里去啦?”
“皇帝呢,他有寻找新的金丝雀吗?”
“花园里还有些其他什么宝物吗?”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问着。
“再讲一个故事吧,婆婆!”
“再讲一个吧!”
而婆婆只是浅浅笑着,琥珀色的眼睛就像两汪泉水。
“该睡觉了,孩子们。”
+展开哇哇哇哇哇!!!好喜欢啊啊啊!!!童话感真的太浓郁了…像是翻开安徒生或者格林童话会读到的故事……果然有些东西还是得用文字才能表达得出来呜呜呜。商人那里的语气加重以及重复笔法真的太太太太有童话风味了!!!感觉非常恰当地做到了用西方童话的形容描述出一篇在东方背景下发生地故事!!!融合得超级好!!!
女帝为金丝雀找来了所有最好的东西那一段写得太好了…把我图里没能表达出来的东西完美地补全了呜呜呜!!!有了这篇童话我的图才能算是完整了…真是太感谢了……
百鸟为金丝雀唱了歌这段实在是好美妙好天才……潇太子也是被困在宫中的金丝雀这个比喻好棒,如果不去唱歌就会迎来死亡好戳心qaq在离开前金丝雀能够窥见太子的孤独真好…
太棒了…谢谢你让我看到这样的童话故事…(心满意足地飞向远方
初次探索篇,标题意义不明。
紫薯2263。
意识消散的速度如此迅速,以至于雨潇潇还未来得及思索“草,我要死了”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醒来之后的雨潇潇对此作了一番反思,认为这是惯性思维的危害,显然被车撞和死亡并不是完全挂钩的,事实上也有被车撞了之后安然无恙的案例发生。
虽然但是,被车撞了之后会被传送到某个陌生的屋子里,这也并非符合常理的。
正常来说,如果被车撞了没有死,一般醒来不都该在医院吗?
雨潇潇环顾四周,以他并不丰富的人生经验,他判断这里并不是医院。
不会有医院会在病房准备火炉吧。
把快不行的病人直接丢进火炉当燃料之类的。
在面对未知状况的时候,雨潇潇脑海里经常冒出这样的玩笑,用以缓解内心的慌张。
他是一直生活于常理之中的人,即使爱好志怪幻想,但从未相信过那些是真实的。
当前的状况让他无所适从。
屋内整齐摆放着的生活用品说明这是有人打理来供人居住的,在本应有人的地方却没有人,这更让雨潇潇内心增添了一丝不安。
并非没有人。
房间是用一张帘幕隔开的,此时传来的对面的脚步声。
潇潇吓得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一路往门口走去,逐渐离开了帘幕的遮蔽范围,脚步声的主人现身了。
是有着一头粉红色头发的小巧女生。
她穿着白色卫衣,兜帽遮住了面庞,潇潇只是通过走路姿势与垂下的长发来判断那是个女孩子。
“她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吗?”潇潇想。
眼下她正打算出门的样子。
“请问!”潇潇出声问道。
对方停下了脚步,似乎也愣了一下。
“是你救了我吗?”
对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指向了门外作为回答,随后就一步跨出了屋外。
出门就能找到原因的意思吗?
潇潇这么想着,也跟着出了门。
“嘎吱。”
脚下的声响让潇潇吃了一惊,居然是雪。
潇潇记得自己醒过来之前的地方还是夏天。
我已经睡了好几个月了?
潇潇感到疑惑。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刚才呆的屋子并不是唯一一间,周围有许多类似的木屋,三三两两形成了聚落。看来像一个村庄。
他站在远处窥探了一下其他木屋的构造,和自己住的完全一致,与其说这是村庄,不如说是个乡村风格的大型旅馆。
视野尽头是一片森林,哪里都是。
思索期间,潇潇看到小个子女生已经走出去很远,于是他也加紧了脚步。
前行了没多久,雨潇潇发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大致数了数,估摸有三四十人,这让他松了口气。
不过他仍然保持着和别人的距离,尽量保持自己低调,也不和别人主动交谈,只是静静观察着。
有活跃开朗的人已经开始做着自我介绍,有人在询问这里是哪里,甚至还有人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看来所有人都摸不清楚现在是啥情况。
过了一会,有闲不住脚的人提议到视野所及的一间洋房去看看,一部分人同意了,还有一部分人选择在原地留下来堆雪人,真是优哉游哉。
潇潇原本打算跟着一起去洋房看看,但他注意到之前和自己在一个房间的小个子女生正慢慢往森林走去。
出于担心与好奇,潇潇边咀嚼着现有收集到的讯息边跟了上去。
周围的人们从相貌就能看出来自不同地方,口音也是,但神奇的是不管他们说了怎样的语言,雨潇潇却发现自己全都能理解。
雨潇潇认为这样的情况有三种。
一,雨潇潇在做梦。
二,雨潇潇被车撞了之后穿越到了二次元。
三,雨潇潇死了,或许灵魂之间的交流没有语言隔阂。
按常理,第一种情况是最有可能的,但现状并不匹配。
如果说这是梦境,雨潇潇应当想要什么就会出现什么,但这并没有发生。
而第二种怎么想也太过于异想天开。
第三种呢?雨潇潇不敢下判断。
并非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死亡,而是不敢确信,真的有死亡之后的世界吗?
灵魂不过是意识,意识在肉体的毁灭之后便会随之消散。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认知的,而这认知现在遭受了动摇。
可若说自己已经死了,室外空气中包含的植物气息也过于真实了。
雨潇潇又推敲了一会,觉得还有第四种可能。
即自己已经死了,却又被某种神秘力量复活了。
按照这种发展,他们等会应该能找到一个黑球,被要求和其他人一起穿上黑胶衣服去和外星人作战。
恰在这时,去洋房探索的一些人回来了,他们似乎也注意到了穿着白色卫衣的小个子女生,亦或只是单纯想要探索,有人喊道,“我们去森林看看吧!”
森林与平地的接壤处有一条相对较宽的小道,大家纷纷选择沿着这条路前进。
小路上有着各类动物的脚印,以及……人类的鞋印。
如果不是有人在这之前已经探索过了森林,说明这个地方除了摸不清状况的一群人,还有其他原住民居住。
当雨潇潇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觉得这似乎是无用信息,毕竟房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有人。
然而这其中其实是有一个逻辑断层的,有房子的地方不一定有人,人类可能很久之前就离开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这也无关紧要了。
潇潇继续观察着地面,他看出那里除了人和动物留下的痕迹,还有一种非自然的拖拽痕迹,这让潇潇原本消失的不安又冒了出来。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潇潇甚至不敢说那一定是生物。
他抬起头,又看到之前的小个子女生离开小路往森林深处去了。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潇潇继续带着担忧尾随了上去,并在沿路折下树枝留作记号。
在未知的地方作出远离人群的举动是要冒风险的,何况这还是不知会有什么东西出没的森林,再者说,原本现在的状况就已经很奇怪了。
胡思乱想着,潇潇一路跟随。
小个子女生也没有回头,仿佛不知道潇潇跟在身后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听不到人群的嘈杂声,潇潇的裤子与外衣上已经挂了不少不知名植物的枝条与种子,那名女生也一样。
但她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继续前行了一会,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动物,只是周围越来越发寂静。
潇潇觉得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喂!”
他大声冲前面的白卫衣喊道。
“回去罢!”
他有些怀疑那女生会不会听他的劝告。
让人惊喜地,她回头了。
女孩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她浅浅笑着,算是对潇潇的回应。
天空渐渐蒙上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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