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最近天野爱菜戏份有点多,拿点旧文填补一下角色时间轴
世界从来不是一尘不变的,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为了适应环境而发生变化,而我对这种变化自小便极其着迷,它们看似难以捉摸,但一旦抓到规律后又是如此合乎情理,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微妙的矛盾平衡。
又或者说,我【注定】将对此着迷。
简单的说,生物的身体里有一种电脑程序一样的东西,你输入什么样的条件,它就会得出几种可能的结果,并将这种结果付诸于行动,对生物本身产生改变。
我叫天野,名字不重要——我们存在的意义即是举着晚灯走在田野上的解密人。我的命运早在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就得到了界定,质量最好的精子和卵子、用仪器模仿出来的最完美的胚胎发育条件、经过研究的饮食计划……我的一生就像这道程序一样,从小便被父母当作接班人培养,探寻生命的根源就是我的宿命和本能。
我相信着这道公式,它是绝对不会背叛的,人类已经在逐渐破解它的面纱,找到公式的全文,就一定能清楚生命的真相。
Amano实验室的交接棒到了我的手上时,我还是高二的学生,父母已经心满意足地退出了战线,我将作为天野家的下一个符号承接着这个使命。一切都在既定的轨道下走着,【预定调和】作为真理将人们的阶级清晰地化开,才能者与非才能者、才能者的基因再交给下一代才能者……这是一座永恒不变的金字塔,是诺亚方舟。
这似乎跟古印度社会的种姓制度很像,听起来仿佛人类文明的倒退,但我认为这才是文明的终端,只有亘古不变的安宁才能让世界稳定地发展。我对此深信不疑。不如说,我已经充分进行了演算,并看到了人类各种可能的、既定的未来,这种感觉大概就跟传说中的先知一样,我对一切都失去了情感。因为连情感也不过是由体内的分泌物控制的产物罢了。
直到有两个孩子的存在打破了我的轨迹,让我看见了一个极为有趣的、我从未想过的可能性。
第一个孩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带着极为自信的神采将报告塞进我的手里。
“生命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我们应当去打破枷锁,摒弃那些界限,去改变每个人类的命运。”
——就像她改变了渡渡鸟、将消失在历史舞台的这个动物重新再现一样。
她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以色列女孩,白发和黝黑的皮肤,跟普通沉迷于科研的同僚不一样,她的眼中始终绽放着某种精明的目光,像指挥家编织着手中的旋律一般。
少女是主动找上我的。她的父亲曾是我父母的同级,在父母的引荐下,我阅读了她关于渡渡鸟的基因研究,看了她关于掌握生命的演讲,彼时的我已经正式从才能学校毕业,以自己的头衔“元超高校级的进化生物学家”活跃于学界,在短暂地、我也不知为何而来的愤怒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了一点兴趣。
因为虽然她的研究还略显青涩,但我很清楚这一点——她的方向是【理论上正确】的。
——这个女孩会颠覆世界。
她是真相密码的挑战者,亦是金字塔未来的破坏者。我看见了这个可能性,这个女孩严谨治学的外壳下隐藏着惊人的野心,那种野心既让我忌惮又感到兴奋。
那一天,我【放任】了幼狮的成长。
另一个孩子被带来的时候情况却大不相同,如果第一个孩子给我感觉是野心勃勃、展开自己的双翼冲向云霄,第二个孩子则是沉睡于冬天的蛇蚺。
那个时候我手中的项目进行到了瓶颈,我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可并没有人能够承受住那个理论所带来的后果,这个时候,我遇见了心碎的海斯通先生。
请救救我的孩子。德高望重的欧洲律师说。她活不了太久了,她已经被所有的医生判了死刑……她的问题是先天上、早在未出生时就被决定了的,但这对那个孩子太不公平了。
是啊,太不公平了。命运本就是从出生时,就决定好的东西。
“我不是医生。”我这样告诉他,“如果说生命是一道公式,我所做的就是在简单的算式中嵌套更多条延伸出来的东西——明白的说,您试图改变她未来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将不再是人。即便如此,您和您的女儿也要接受吗?”
父亲闭上了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又看了看我。他拉着的女孩小步小步地紧贴着高大的父亲,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小玩偶,玩偶穿着披风神气地叉着腰,仿佛什么样的敌人都能打倒,我认出来,那是电视上常播放的动画片英雄小兔。
孩子抓得是那样紧,就好像一松开那个玩偶,英雄小兔就会自己飞走一样,她的眼中除了那件披风以外一无所有,无论是我还是她的父亲,都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别无选择。”
过了良久,律师先生开口了。小女孩紧紧将小兔子抱在怀里,木讷地开了口:“跟这个姐姐走了,现在没用的卡米拉就可以丢掉,然后变成超厉害的英雄小兔拯救世界了吗?”
孩子是纯洁的,任何欲望都从她的口中不加遮掩地流露出来,我突然感到一种奇妙的违和感,我面前的孩子连站稳身体都很吃力、呼吸间也有不妙的痰音,但她那双眼睛下面隐藏的某种东西比我至今为止见过的任何力量都强大。
我对这个孩子很中意。她可能就是我解开这个问题的关键之处。
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
她的意志力和执着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无论是实验期间还是漫长的观察期,她都平静得毫无波澜,就像这股力量天生就该属于她一样,她是命定的“正义”。
这个娇小的女孩本就隐藏着无尽的燃料,在我的点燃下,她烧起了原野上最绚烂的一把火焰。蛰伏于雪下的森蚺醒来了,她锐利无比的毒牙向着幼狮的心脏举起,把陈腐的残渣尽数吞下。
我知道,我们已经站在名为真理的天平两端,少女的脚步就是它所倾斜的方向,这列铁轨会马不停蹄地奔跑下去——朝着它最初所被设定的方向。最后,是她会一尘不变,还是你将改变她撞上悬崖的命运呢?
我打开了邮箱,给第一个孩子发出了自己的挑战书。
看到最后吧,底波拉·霍格维茨。我们的赌局从现在才要开始。
+展开
五年前的我填的表:http://elfartworld.com/works/63050/
妈耶,五年过去了……居然五年了
莫总是论坛企的没办法相应,因为论坛企世界观的特殊性估计之后也很难被魔改登场,就不开户口了(也许会打脸)
莫四岁和尤四岁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不同阵营呢!
表空间不够,随便记一下想到的一句话吧:
连星:不可以打架!大家不要再打啦!
辉星:这次跟您的合作非常愉快!下次还想再与您共演。
骸:我就是不干活
劳伦:您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攻击了
爱菜:…………(言下之意:关你屁事儿)
萨拉:我要怎么获得大新闻?要怎么捣乱可以热闹起来?
光哥:杀与被杀都是生存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莫总:我是不会停止搞事的
尤四岁:好大的烟花!!!修酱!!!
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向裁判场的天花板。
——外面一定还在下雪,但诗都花已经看不到了。
——我也看不到了。
此时,任何的杂音、任何的情绪宣泄和质问都无法进入她的意识。仿佛从那个温柔的收藏家女孩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天野爱菜为数不多的情感就完全消失了。
从她灵机一动偷走那个来关心她的少年的学生手册开始,到站在医务室门外听着塔斯克咽下气的时候,到在他人面前扮演着可靠模样帮忙控场的时候,到面不改色利用自己的才能说出假证的时候,到一切终被拆穿的时候……
她的心情都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 将 要 死 去。
当女孩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吊在了半空中,就如诗都花当时一样。女孩娇小的身躯被按在了墙壁上,但她背后的触感却并不是冰冷僵硬的,而是天野爱菜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原来如此,解剖实验吗。很适合我才能的处刑。”
她毫无情感的声音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处刑,只是显微镜下观察的实验记录一般。
巨大的机械臂高高举起,那双机械手握着的东西闪烁着寒光,朝女孩的身体划去——
红色是生命的颜色,也是死亡的颜色。包裹在身躯之外冷漠的外壳被一刀一刀、一层一层地、毫无止痛手段地剥开,皮肤下面是真皮、肉与敏锐的神经,在人体最实诚的本能反映下,女孩也无法再戴着冰冷的面具,在机械的桎梏下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她认出来了,那个机械手里握着的,正是塔斯克生前使用的24号手术刀。
“首先介绍的是胃哦!这个器官为袋状弯曲,横卧在腹腔里。是很重要的器官呢。没有它,我们就无法消化食物,也就无法进行生命最基本的新陈代谢了呢”
“在胃附近的是脾脏,是人体中最大的免疫器官,想不到吧,没有了他,人体的防线就无法成立了呢。”
被掏出的器官仍在忠诚地履行着它最后的使命,粘腻地蠕动着。完好切下的脏器被传递给了旁边等待好的机械手,认真清洗之后泡进了福尔马林液体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叫声从还能看出是天野爱菜的形状里发出来,令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啊抱歉,天野同学?这样子课没办法上了呢,能请你安静下来吗?”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和机械的运作声,天野爱菜的咽喉再无法发出声音。没有感情的讲座在一片诡异的无声中平稳地继续着,肠子、胰腺、肺叶……
最后摘出来的,是仍在坚强跳动着的心脏。
“众所周知,心脏是人体的中枢,负责推动血液的流动,也是维持新陈代谢不可缺少的一环。人是不可以缺少心脏的哦!啊,当然,它的本质是一个泵压机,有别的机械替代它的工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维持生命的呢。只不过重要的器官都不在的话,天野同学就算替换了心脏也不能活下去了哦?”
手术台上剩余的残留已经无法称之为一个人,仍在成长期的脏器悬浮在福尔马林液体之中,亮晶晶的罐子并排地摆放着,安静地记录下一个生命曾经活过的痕迹。
“那么,今天的讲座到此结束,大家都记住了吗?”
+展开
算是比较圆满跑完的弹丸团所以塞个备份??谢谢三夕tv谢谢塔斯克tv(塔斯克:……) 跑出自己喜欢的结局真他妈爽(?)
封面是向@孤海溺水(微博)太太约稿的爱菜,自己画的那个版本太黑历史了不敢当封面……
等我打完br来跟雪老师继续小学女生的百合恋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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