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寇泰尔和特比尔钦是一对来自大陆另一端的巫师父子,他们的家族极为古老,在红色悲剧前曾经为贵族长期服务。由于长期以来对魔法师和巫师的迫害,这个家族如今只剩下最后两人。为了能够重新光复家族的荣光,父子两人更加投入对于巫术的研究,期望以此获得力量。
伊兹寇泰尔今年75岁,但看上去更像是个45岁的中年人,与儿子一样,他的研究涉及生物的生命力,对于重量小10kg的生物,能够控制它的迅速老化或重新年轻化。对于大于10kg的生物或者人类,可以短暂地让他们全身无力或感到疲惫,也能通过诅咒使其健康缓慢恶化。
特比尔钦是伊兹寇泰尔的第四个,也是唯一存活的儿子,因此得名“珍贵之子”,他的力量与父亲几乎相当,但由于一次恶咒的负面影响,他的外表迅速老化,让他看上去远远大于实际年龄(31岁),在日常的生活中他逐渐觉得父亲才是需要照顾和被包容的那一方。
父子两人目前更希望得到更多的研究资源与空间,以解除特比尔钦身上的诅咒。
伊兹寇泰尔和特比尔钦是一对来自大陆另一端的巫师父子,他们的家族极为古老,在红色悲剧前曾经为贵族长期服务。由于长期以来对魔法师和巫师的迫害,这个家族如今只剩下最后两人。为了能够重新光复家族的荣光,父子两人更加投入对于巫术的研究,期望以此获得力量。
伊兹寇泰尔今年75岁,但看上去更像是个45岁的中年人,与儿子一样,他的研究涉及生物的生命力,对于重量小10kg的生物,能够控制它的迅速老化或重新年轻化。对于大于10kg的生物或者人类,可以短暂地让他们全身无力或感到疲惫,也能通过诅咒使其健康缓慢恶化。
特比尔钦是伊兹寇泰尔的第四个,也是唯一存活的儿子,因此得名“珍贵之子”,他的力量与父亲几乎相当,但由于一次恶咒的负面影响,他的外表迅速老化,让他看上去远远大于实际年龄(31岁),在日常的生活中他逐渐觉得父亲才是需要照顾和被包容的那一方。
父子两人目前更希望得到更多的研究资源与空间,以解除特比尔钦身上的诅咒。
时间过去了多久?方向感变得渐渐的模糊了...感谢这该死的大雾,成功的摆脱了追兵的同时也让自己迷失了方向。血液的持续流失慢慢的让手指僵硬了,依赖着拐杖带来的平衡,弥赛亚·德·勃朗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步伐,继续前进。
拖着沉重的双腿,弥赛亚无法克制的计算起自己拐杖落地的声音。一次,又一次,与心跳齐鸣。按压着肋下的伤口的手失去了知觉,血液粘连起了他的手套与外衣,但是这已经不是他现在所担心的问题了——几个衣着暴露的身影从雾中贴了过来,与他的身躯不文雅的接触着,是来自混乱的贫民窟的妓女,用着低俗到不堪入耳的语言挑战着弥赛亚紧绷到快要断裂的神经。
这是他之前从未踏足的领域,虽然对这片街区的混乱有所耳闻,但是实际的体验到又是另一回事。这是露骨的,毫无掩饰的邀请,弥赛亚不自觉的一阵恶心。想必自己是被当做喝醉了的贵公子了吧,他想,但是现在的他连推开她们都做不到。被触碰带来的厌恶感使他绷紧了肌肉,这让他按压收紧的伤口再次裂开,步履蹒跚的脚印上染上了鲜红的痕迹。
“Amigo!”
弥赛亚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支撑住了,刺鼻的劣质香氛与自己拉开了距离。意识开始恍惚的他努力的转动自己的脖子,万幸,身侧的人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同为观星社的一员,他们曾经打过照面,不过当时的弥赛亚并没有太在意他们,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留意一对混迹贫民窟的父子呢?而此时,自己却要接受他们的恩惠了。
喧闹的屋棚区中,带有明显的墨西哥口音的声音在低矮房屋错综排列的小巷里回荡,“女孩们,放过我的朋友吧,比起热情的欢迎他更喜欢贵族式的循序渐进。来吧,拿好这些钱,我们的贵族朋友不介意松松自己的裤腰带的,不过不是今晚。”
而一门之隔,弥赛亚正在忍受着新的酷刑。腰间的伤口上黏连的血痂与自己的衣物粘成了一团,苍老枯瘦,有如树枝一般的双手却毫不在意他的体会,稳定但是无情的揭开了不仅仅是伤口上的,破裂的布匹。一阵阵不安感笼罩了他,随即而来的是什么被塞入口中的异物感。
模糊的视线里,红灯区独有的,透过纱帘布帐的暧昧的灯光流动了起来。错乱到可笑的触觉给他带来了奇怪的反馈,一切都失去了棱角。粗糙的麻布变成了上等的天鹅绒,在指缝间流淌而去,而抵着自己背脊,无论何时都避免被他人触碰到的背脊的手掌,也温暖的有些让人怀念。
“薇莉塔”弥赛亚难以自制的,低声的念出了那个名字。就像解开了名为记忆的魔咒,他眼前的景色发生了无法解释的变化。精巧的床帐笼罩在了他的身周,视线正中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十字架。而真正让他僵住的,是背后传来的声音:“有什么吩咐吗少爷?”
温柔而不失分寸的音色好像穿透了时间的浓雾一般回到了这里,弥赛亚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准备完毕了少爷。”身后的声音顿了一顿,“不,少当家。”
弥赛亚僵硬的立直了身体,看着一头乌发身着女仆长裙的身影从自己的身后走到身侧,为自己推开了房门之后微微俯身停在了门侧。
回应她的动作一般,弥赛亚向前迈去。上一次的擦肩自己还需仰着头看她,现在却止不住的为她瘦弱的双肩所撑起的重量而叹息。
柔和到不真实的光斑中,一个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映入了眼里。整齐的衣装与队列让弥赛亚一阵阵的恍惚,那一个个名字,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名字一下子哽住了他的喉头。在光芒的最深处,盛装的两人向他伸出了手,晃眼的光斑下看不清表情。
那是赋予了他生命与使命的两人。他一步步向前,目光中模糊的面容上浮现了他们温柔上扬的嘴角,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笑容。而正是这样的笑容让弥赛亚打了一个寒颤。他分不清是来着骨子里的寒意还是来自腰间的疼痛让他弓下了身体,背上早已愈合却无法抹去的伤痕也开始像火烧一般躁动起来,顺着身躯一点点的攀爬蔓延。他的脚步停下了。
再一次抬起头时,自己已经被所有人围住了,紧密的空间令弥赛亚感到窒息。向他伸来的手变得不顾及他的意愿,越是想去反抗越是觉得自己在与这个不真实的世界分离开来。终于,灵魂出窍一般,他看见了人群中蜷缩的自己,在重力的拉扯下被数不清的手臂组成的网包围了。
弥赛亚向下坠落,一双双温暖的手变得僵硬而冰冷,蛮横地撕扯着他,用力的就好像要将他的灵魂拽成碎片一样。再一次夺回自己的身体的感知的时候,向他袭来的是一阵阵的失血性疼痛与眩晕。
“我失去意识了?”
“阿兹克特的秘药,怎么样,有做个好梦么?”
“不,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噩梦。”
努力地聚集起自己模糊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直视这个身着厚重的异国披肩的同僚。与他六七十岁的外貌不相符的,明亮而情绪化的眼睛给予了他的脸庞一种异样的拼接感。
“我已经为你的伤口做了处理,大概是加速到愈合三天后的程度。”年迈的男人顿了一顿,继续解释到:“当然流失的血液就需要你自己解决了,弥西。”
看见弥赛亚没有回应,他开解一般的说到: “你也不用太在意,使用后的症状每个人都不一样,想曾经——”
而一旁的弥赛亚早已没有继续听,他无法从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他——他们的名字,索性将视线移开,不再继续他们毫无目的性的交谈,逐渐的让黑暗与困意再一次侵蚀自己,堕入沉眠。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们最初也是最后的对话。清晨离开时还满是喧嚣纷扰的街道在短短的几小时内染上了不祥的阴霾。寻找回自己掩藏的手提箱的回程中,混乱的贫民安静到反常。
街巷里回响着远处的传来小孩子的歌声:“Ring around the rosey, pocket full of poseies, ashes, ashes, all fall down.”而向着声音的来处张望,又寻不见人影。
当弥赛亚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之时,他的半只脚踏入了地狱。
干涸的血液如蔓延到门口的褐色地毯,带有浓烈异味的气息使他的双耳一阵阵嗡鸣。与自己身上的伤口类似的刀痕,又或是抱着那个失去了生命的躯壳异样慈爱地抚摸着的身影在此刻突然对他失去了意义,他仅仅是僵住在了门口,就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而可笑的是,望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弥赛亚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的名字——特比尔钦。
弥赛亚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恍惚的跟在那个高大但又佝偻的身影背后,走完这送行的旅途的。只有这个时候贵族老爷的面子才好似最牢靠的敲门砖,叮当响的金币落在了满是黑灰的人的手里,换来了区区几尺见方的,轻飘飘但是又无比沉重的盒子。
前路已送无可送了。
再一次与这看起来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墨西哥人相见是几天之后。当弥赛亚穿越镜面抵达de L'omber的内部的时候,蜷在吧台尽头的人影面前已经摆上几个空瓶。看见弥赛亚来了,随意的从其中扒拉出一个钱袋子,摆在旁边座椅对应的台面上,示意他坐到那去。不需要语言,弥赛亚知道这是还给他的钱——他之前为他们付的,自己都没有留意的金币却近乎耗尽了这个男人一身的饰品。
“没必要,伊兹寇泰尔。”弥赛亚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向调酒师示意给他上一杯与以往一致的调酒。
伊兹寇泰尔没有回话,只是又将那钱袋向他推了一推。
“你知道这点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这是我现在可以为他做的,唯一的补偿了。”
弥赛亚没有碰钱袋,反而抬手越过它,端起了名为古典的安神酒小口的喝呡了起来。
“他是我的儿子。”
伊兹寇泰尔的口中传出了令弥赛亚无法自制地颤抖的话语。而开口的男人毫无意识,语气里反而带上了陷入回忆的温柔。
“想来他和你应该差不多大,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而我这样的老头子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就让我和孩子他妈送送他吧。”
弥赛亚的心里涌上了令他窒息地愧疚感,手里的酒像失去了魔法一样难以下咽。啊啊,自己都做了什么,居然残忍的夺走了一个父亲最珍贵的宝物,无法取代的宝物。
干涸的喉咙卡住了颤抖的音节,弥赛亚的嘴唇嗫嚅的张开而又合上,吐不出半个字来。他努力的抬起眼眸,却在目光接触的下一个瞬间惶恐地转移了视线。
伊兹寇泰尔的眼里泛着复杂的光芒,悲伤,慈爱,惋惜,但唯独没有责怪与怨恨。弥赛亚别过头去,将目光集中在杯子里不再平整的冰块上,努力的勾勒着自己的倒影。这个看起来与自己同龄的男人的目光温柔到令人心疼,却锋利的像刀刃一样扎入了自己的心底,敲碎了记忆深处的,父母的身影。
好似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一般,他痛苦的闭起了双眼,不敢再听,也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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