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28
身高:179
外热内冷,很好相处但是不易深交.表面上是个总在为别人考虑的温柔的人,实际上只在乎自己和个别在意的人。利己主义者,但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去加害他人。并不介意吃点小亏,但在真正重要的大事上绝不甘于吃亏。专注于研究,不喜欢战斗。
厨艺很好,并且会做很多种类的点心。最初是因为柯利弗喜欢吃甜食才去学了如何制作点心,慢慢对制作点心产生了兴趣。不过本人对甜食没有偏好,所以都是给别人吃了。
擅长照顾人。
魔法天赋高,擅长复杂的需要高精度的魔法以及治疗魔法,能消除因诅咒而导致的异常状态。不擅长高破坏力的魔法,但具备一定的战斗能力。本质上来说就是个有一定攻击力的辅。体能一般,近身格斗能力差。一旦被近身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本是流浪儿,被一个魔法师捡回家中抚养,在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后知道了魔法的存在,并对魔法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后进入红色学会。在Lava学习魔法,毕业后留在学院任教。家中有人在经商,生意很好,因而比较富裕。
至少道恩不会缺钱花。
一般使用中型法杖,不过也随身戴着一根短法杖
年龄:28
身高:179
外热内冷,很好相处但是不易深交.表面上是个总在为别人考虑的温柔的人,实际上只在乎自己和个别在意的人。利己主义者,但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去加害他人。并不介意吃点小亏,但在真正重要的大事上绝不甘于吃亏。专注于研究,不喜欢战斗。
厨艺很好,并且会做很多种类的点心。最初是因为柯利弗喜欢吃甜食才去学了如何制作点心,慢慢对制作点心产生了兴趣。不过本人对甜食没有偏好,所以都是给别人吃了。
擅长照顾人。
魔法天赋高,擅长复杂的需要高精度的魔法以及治疗魔法,能消除因诅咒而导致的异常状态。不擅长高破坏力的魔法,但具备一定的战斗能力。本质上来说就是个有一定攻击力的辅。体能一般,近身格斗能力差。一旦被近身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本是流浪儿,被一个魔法师捡回家中抚养,在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后知道了魔法的存在,并对魔法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后进入红色学会。在Lava学习魔法,毕业后留在学院任教。家中有人在经商,生意很好,因而比较富裕。
至少道恩不会缺钱花。
一般使用中型法杖,不过也随身戴着一根短法杖
柯利弗睁开了双眼,身边的道恩还没有醒来,为了不吵醒道恩,柯利弗小心的从被窝中钻出,接着便打了个哆嗦。火山场带来的热度随着火山场修复工作的完成而散去,留下的是一如既往的、冬日的寒冷。柯利弗将放在床头的厚睡衣裹在身上,站起来,走到窗前。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黎明即将来临时的天空与午夜时分的天空并无区别,都是一片漆黑。
柯利弗觉得有些恍惚。
事实上,黎明与黄昏时的景色也十分相近。可黎明是一天的开始,黄昏是一天的结束。
该怎么形容结束?是舞台上演员谢幕时响起的掌声,还是作家书写至卷末时画上的最后一个标点?
距离一切尘埃尘埃落定已经过去了十天,或许也不算,收尾工作仍在继续,不过也已经到了尾声。危机降临的预兆持续的时间远超危机爆发与解决所消耗的时间,以至于有些人几乎一直处在状况外——他们还在询问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办”便得知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能说是“结束”吗?或许也不能,因为生活会一直延续下去。
十天。
短短的十天,事态就从混乱逐步回归了平静。
而从濒临死亡到痊愈,柯利弗花费的时间也是十天。从科学的角度看,这是奇迹般的恢复速度。从魔法的角度上看,这也实在令人惊奇——这太慢了。在大多数情况下,用最慢的治愈魔法进行疗伤时耗时也不过十几分钟。没有人知道原因,尽管现今的魔法师远比他们的前辈要更了解魔法,魔法的全貌仍然隐藏在神秘的面纱后。或许是过于频繁的受伤导致了魔法对柯利弗的治疗效果下跌,最终才发展成了那种结果。
柯利弗推开了窗,冷风灌了进来,于是柯利弗又重新关上了窗。
柯利弗想着在养疗院里时发生的事情。
那十天柯利弗都待在一所私人养疗院中,他脱离生命危险苏醒后就被道恩从恐狼那转移到了这。养疗院从来不是什么生机勃勃的地方,不过因为没有尖叫吵闹的孩童,走廊因此幸运地获得了与墓地类似的寂静。柯利弗提出要回到他的岗位,道恩却不允许他就这样离开——在他尚未痊愈的情况下。柯利弗那时的身体与精神状况的确远不如受伤前,比起勉强自己迅速回到战斗中,静养恢复很可能是更好的选择。那时局势正在在不断恶化,柯利弗不认为自己该就这样待在养疗院里。他与道恩为此大吵了一架。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冲突,此前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争吵也不过是初遇时的学术争论,而那时的情形也称的上彬彬有礼。
他们不知道A6-65号病房的病人睡在病床上,做着梦早日康复出院的美梦。病床边桌子上的花瓶中有一朵枯萎的花,这朵花在那已经很久了。没有人来更换花朵,这位病人的家属也已经很久没来看望她了。那位病人也不知道,在隔音墙壁的另一边,病房A6-66号病房里正发生着与这所养疗院氛围格格不入的事情(争吵声被墙壁削弱了,没有打扰到她的睡眠)。那是爆发,积压多年的矛盾在此刻被一同引爆。
凳子倒在地上的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原本坐在床边与柯利弗争吵的道恩在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倒了凳子。柯利弗一时愣住了,话语卡在喉咙中无法吐出,病房内就这样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一小会后,道恩缓缓开口。
柯利弗记得道恩说了什么,那只是很简单的三句话,要记住并非难事。可是没人会去刻意记住别人的每句话语,在那场冲突中他们发生了无数次对话,可只有这三句,柯利弗认为自己或许永远无法忘记。柯利弗思考着原因,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至少刻苦铭心的强烈无力感会是原因之一。
“你回去又能做什么?”
他记得他那时没有说话。他答不上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就是个累赘。他做不到任何事,除了——
“送命吗?”
对,当时道恩是这么说的。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现在连我的都打不过。”
那时柯利弗低下了头。他很清楚这一事实,不需要道恩如此般一遍遍强调。道恩说的都是事实。柯利弗躺下了,他翻了个身,背对道恩。他本想蜷缩起身体,但拉扯伤口的痛楚让他放弃了做出这个动作。火山爆发过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乌黑的天空,满世界的火山灰。比起争吵,对两人而言沉默要更加可怕,你无法在沉默中进行交流,只能任由各种想法在脑海中如杂草般增长。道恩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重新坐下。
“……抱歉。”道恩先开口了,“我刚刚伤到你了。”
柯利弗点点头,然后再转了个身,变成了面向道恩。
“不要担心,我们还有时间,情况会回归正轨的。”道恩轻轻抬起柯利弗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等你好起来,我和你一起。”
情况的确回到了正轨。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许多事却切实的改变了。柯利弗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期待一个美好的未来。有的人逝去了,而他确实对此无能为力。柯利弗觉得有些累了,他不知道如果申请放长假能否得到批准。大概不行,现在还是忙乱的时候,但是之后呢?
柯利弗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回头发现是道恩翻了个身。被子滑落了一些,柯利弗便重新帮道恩将被子盖好。
而有些事是没有改变的。就比如道恩仍在他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他。这一点从未改变过,柯利弗承认,只要他需要,道恩就会在那里,这让他感到安心。柯利弗突然想起,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他和道恩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了。他的确应该想办法请个长假了,他得让道恩好好休息一下。
有很多人都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柯利弗和道恩在昨天告别了西玛。西玛看上去还是一副疲倦的模样,不过黑眼圈褪去了,脸色也好了不少(有血色了,之前苍白和粉刷过后的墙壁似的)。西玛似乎是对什么释然了,但还有更多、更沉重的事物压在西玛心上。就算已经是“过去”,从过去中走出也并不容易。道恩和柯利弗知道西玛选择离开的原因,萨纳西乌对西玛是个伤心的地方,埋葬他的青春梦想,埋葬着他爱却再不会回来的人。
西玛说他要去东方求学。
“东方吗?不错啊,那是个好地方。”道恩这样回答西玛。他没有看着西玛说出这句话,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柯利弗把这看在眼里,他大致能猜到道恩在想什么。因此,在五年后道恩提出要辞职去环游世界时他并不意外,不过这是后话了。
道恩交给西玛一本空白的本子:“东方还是太远了,写信会不太方便。你把这本本子带上吧,方便联系。是,这是魔法物品,请小心保管。”道恩不需要解释这是什么,如何使用。他曾赠予西玛不少魔法材,认真做了笔记的西玛对这些魔法道具并不陌生。
道恩又从挎包中取出一包饼干递给西玛。西玛打开一看,是带着皇冠的小天鹅形状的蔓越莓曲奇。
“带在路上吃吧。放心,我施过法了,它不会坏的。”道恩不知道西玛这个喜欢吃甜食的家伙会选择一直保存着这袋饼干而不是吃掉,大概吧。载着西玛和其他旅人的轮船驶离了海岸,逐渐驶出了目光能及的范围。这不是悲伤的分别,没有人为此落泪。道恩对柯利弗说希望明天早上能睡个懒觉。柯利弗只是笑了笑。
太阳还没有露出地平线,天空却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啊,不行,lava已经恢复照常上课了,道恩今天有早课,不能让他一直睡下去,过会得叫他起床。柯利弗离开卧室去了厨房,今天他来准备早餐好了。
当道恩醒来时,柯利弗正站在窗前向着教堂的方向祷告着,一如往日。柯利弗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再次回到了卧室。
“道恩,早安。”
柯利弗想明白了,应该用黎明破晓来形容结束。
未来是值得期待的。
END.
Thank you for your reading.
Good bye.
All the right.
+展开
主线5
Tut oder Tot
这里是人间,或是地狱?无从得知。某些传说中,世界末日的模样也不过如此:地表裂开,岩浆漫出,地缝当中爬出来自深渊的恶魔。
高温?或是紧张?林用力地眨了眨眼,从而消去汗水流入眼中带来的不适。从进入里政府以来,这是林第一次在战斗中感觉到吃力。面前的怪物永远都不会疲劳,而自己是人而已。就算橙红再锋利,再坚韧,就算林的技艺再高超,也架不住无限军团的连续冲锋。所谓,一力降十会。
艰难,但是还能顶得住。林踩出一个漂亮的垫步,荡开魔物泛着热气的爪子,简单干脆地两刀再次击杀一只。艾希礼和道恩的吟唱还在持续。楼上的艾泽尔的火力支援也仍然在继续。战斗刚刚打响时的艰难已经度过,现在就是持续的僵持战斗。
“林!注意!”正当林和西玛走下楼,正要走出旗塔大门时,迎面就冲来一只魔兽。柯利弗的声音从门外的空地上传来,打斗声,呼喊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这让西玛的身体,再度紧绷起来。
还没等西玛作出反应,就已经被林推开,身在大厅的角落了。林正和红色的魔物僵持着,大厅中散落着一些文件。西玛眯了眯眼睛,试图辨识出地上的文件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没能看清,视线和纸张的夹角太小了。西玛变换了一下姿势,从坐姿换成半蹲,身体微微前倾,想看清纸张上的字。
“别看了,那个是《观星社社员态度及战斗力评估表》,是我值班的时候无聊写的。”林用红反手弹开魔物冒着热气的爪子,右手的橙快速下劈切断右爪。西玛把弩放在墙角,悄悄靠近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想捡起来看一看。
突然,和林对峙的魔物后撤与林拉开距离,调转身子,直直朝着西玛扑去。西玛眼中,魔物的身影快速放大,冒着热气的爪子几乎到了眼前。
“似乎,我比你要快一点。”林从侧面横插进来,然后魔物的爪子就飞了出去,就好像林手上不是刀是球拍,而怪物的爪子只是颗乒乓球一样。打飞爪子后,迎着魔物眉心一刀劈下,将脑袋切为两半。
“没见过的魔物啊,脑袋都切开了,却没有液体喷出来。”林把刀甩了甩,看着尸体在空气中化为灰烬。向身后招招手,示意西玛跟上,接着在出门前林在门前却停住,回头对着西玛说了句什么,叹了口气,把摇摇欲坠的门推倒钻出门去。
法术的效能渐起,抵消了岩浆带来的炽热,而魔物也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地表开裂还在持续,只是速度在慢慢降低,原有的裂缝里钻出更多的魔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云,聚拢了起来。当地少有的大风,阴郁的天气,都表明风暴即将来袭。
旗塔上的旗帜依旧飘扬,战斗仍在持续。路希德不断的抛出炸弹阻击魔物的前进,林游走在数只魔物中,刀光闪烁,持续对魔物造成伤害。试图冲击道恩和艾希礼的魔物,大部被柯利弗和奎特阻拦并消灭,一两只的漏网之鱼被西玛和艾泽尔的远程火力网覆盖。
不可见的,西玛的手有些颤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自己没能救下的人。角落,新的一只又钻了出来,迂回的,向着西玛所在的方位摸过去。虽然林发现了,但是,分身乏术。要是放弃手上的六只,那身后的防线瞬间就会被冲破。
西玛还被困在自己的梦魇之中尚未回神,似乎所有人都分身乏术。然后,林突然对着艾希礼大吼:“艾希礼!把法术停了!快去救西玛!”
艾希礼的集中被打断,回头看着魔物已经接近了西玛,拔出插在地里的剑,就这么翻过一个土堆,脚下一蹬,嘴里吟唱不停,剑上已经飘起淡淡的雾气。
只一剑,贯穿心口,魔物身上腾起大片的雾气,还在向前的躯体逐渐变得僵硬,最终,化为岩石。艾希礼转过身,向着跌坐在地上的西玛伸出手:“西玛,你还好吗?”
恍惚间,西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眼前艾希礼的脸和幻觉中死者的脸交织在一起,西玛的手颤抖着想要抬起,但是出于不可知的因素,没能做到。
艾希礼看西玛没有反应,又向前一步,将自己的手更伸向西玛一点,脸上有着柔和的笑。
登时,那柔和的微笑像是光一般撕破了困扰着西玛的黑暗,让西玛重新回到现实。颤抖的手,终究还是伸出去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艾希礼手上发力,将西玛从地上拉起来。有意无意地,西玛脚下一个不稳,扑在了艾希礼的怀中。
感受着身体交接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战斗带来的激情,还是其他的原因,两人的脸色,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但也没有很久,西玛从艾希礼的怀里跳出来,眼神有些飘忽:“好啦好啦,你快去啦,等会林的压力更大了。”
艾希礼转过身,背对着西玛挥挥手:“知道了,你记得保护好自己。”像是不太放心,艾希礼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西玛几眼,接着又回到道恩那边去,重又开始吟唱。
混战,总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情况。路希德游走在战区的边缘,不断的抛出手里的炸弹击退敌人的袭击。毫无预警地,身边的地面裂开,爬出了一只魔物。
正在一旁清理一只残缺魔物的奎特丢下手里的魔物,一个纵跃,手中的剑和魔物的爪子碰在一起。遗憾地,身为速剑专精的奎特并不能正面抵抗魔物的巨爪,僵持不过二十秒,手里的细剑就被打飞出去,插在一旁的地上,摇晃了几下。紧跟着,奎特的左肋也挨了一爪。伤口被撕裂的瞬间就被高温烧伤,没有血喷出,但血肉模糊。
面对着体力数倍胜过自己的魔物,路希德选择了最正确的一条路:转头就跑。路希德的攻击方式是最适合打带跑战术的。但,当下形势不容乐观,路希德和魔物的距离有些近,魔物的爪子直接朝着路希德的背摁下去。背部就这么瞬间烧伤,而路希德面前的,是快速靠近的地面。
碰撞前一刻,林的刀到了。压迫着路希德背部的爪子迅速降温,变轻,最后,以近似自由落体的方式,路希德摔在了地上。不过,很快就爬起来的路希德,感激地看了林一眼,然后带着重伤昏迷的奎特以及他的剑离开了战场。同时,被魔物打飞出来的泽华,落在了里政府门口,很快就被医疗部的职员抬了进去。
现在,空旷的广场,除了塔顶的艾泽尔,塔下的西玛,道恩,柯利弗以及艾希礼几个人之外,主动迎击魔物的阵容里,只剩下了林。
奎特的血,路希德的血,地上惨号的观星社成员,红色学会的几名护卫队,以及大量的里政府职员,不断地刺激着林的神经。老爹留下的手链和挂坠,不知道是反射的光,还是本身发出着不详的光亮。
林的眼里,像是氤氲着雾气。老爹的脸,伊莉丝死前的微笑,早就死去了的,亲生父母的脸,在眼前不断出现。魔物渐渐的围拢了过来。它们意识到,包围战法比单个作战好用得多。泽华就是抵抗不住持续的包围,被打成了重伤。
“我想,有些名词是时候可以,解释一下了。”林双刀低垂,低着头,喃喃自语着,“LOVE,是什么?是爱(Love)?不,不是。它是指,暴力等级(Level Of Violence),是衡量你对他人伤害程度的数值。EXP,又是什么?是经验点(Experience Point)?不。是处决点数(Execution Point),是衡量,一个人的罪孽达到了什么程度的值。”刀上粘稠的液体,似乎变稀了。原本黏在刀上的,像是魔物血液一般的,正加速着一滴滴滴下来,显出橙红原本的颜色。林的声音在战场上无异于蚊子喊叫,但林持续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魔物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就必须得到LOVE。多余的Love,只会成为我的拖累,最后让所有人都没有好结果。”
然后,林动了。在火红的魔物间,林是唯一的异色。每一次挥动橙红,就伴随着一声惨叫,就有一只魔物化为飞灰。
飞扬的灰烬中,最善于掌握铁锤的铁匠,终究还是砸到了自己的手。魔物的爪子,洞穿了林的腹部,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林被钉在了墙上。面无表情地,林快速挥刀切碎眼前的魔物,拔出体内的巨爪。无视腹部的血洞,挥舞着双刀,林重新投入战斗。
西玛觉得有些奇怪。他和林往常也一起出过战斗任务,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林有这种的战斗方式。橙红在林的手上更像是他手臂的延长,而不像是金属锻造的武器。
艾希礼的吟唱行将结束,场面上的魔物已经被林屠杀殆尽。低垂着双刀,林依旧低着头。
地面已经完全冷却凝固,艾希礼从地里拔出自己的剑,朝着林挥了挥:“林,我已经搞定了!现在的地面绝对不会再裂开了,除非旗塔的场源大过整个萨纳西乌的总和!”
摇摇晃晃的,林转过身来,没有抬头,没有言语,浑身血污的身体就这么朝着艾希礼冲了过来,抬起了刀。
“喂!林!你在干什么!”艾希礼急忙放低剑防守。和过去的战斗完全不同,林的红绕着艾希礼的双刀,一缠一挑,艾希礼的剑就这么被林打落在地。艾希礼急退,林急近,距离还在缩短。然后,林就这么挥刀,朝着艾希礼的喉间。
肉体飞了出去,不是艾希礼的头,是林的身体。西玛射出了装在弩中的,最后一支特殊弩箭。巨大的冲力将林钉在了一旁的墙上,冷却剂扩散进林的身体。林的双手,慢慢地松开了橙红,饰品也不再发光。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箭支,林完全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红色学会的制服就这么落在了地上,朝着林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打个野怪都能打成这个样子。”两米多高的身影,投射的影子罩住林,逆着光,看不清恐狼脸上的表情。
“说来话长,我好像失血有点多。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休息一会。”林伸手拔出右肩的箭支,摇摇晃晃地绕过恐狼,走了几步,就这么倒在地上。
“真是的,他们几个都进去了已经,就你还被钉在这里,丢不丢人。”恐狼在林旁边蹲下,就地开始治疗林。
+展开
世间的养疗院大致相似,都是装满了人的无望、人的叹息、人的痛处,当然,并非没有悦动的希望——那是温暖的火苗,给它可燃物的话,说不定能点燃整个世界。
柯利弗并不讨厌待在养疗院中——只要不是以伤者的身份。
“柯利弗,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柯利弗听完,下意识的向左侧偏头,那边是一面墙壁,而道恩也站在床的左侧。除了偏头,柯利弗几乎没有做别的动作,比如从床上爬起来。
“不,我伤的很重,我连动都动不了。”
柯利弗这么说着,一副赌气的样子。事实上,在一两天前柯利弗的伤就已经没有大碍了,是道恩强制柯利弗在养疗院继续疗伤(虽然道恩并不喜欢养疗院)。不论如何,柯利弗今天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隔壁A6-65号房的老婆婆或许会因此感到寂寞,这几天里柯利弗会时不时地走到她的病房里和她聊天。
“好了,别闹别扭。”道恩笑了笑,试图将躺在床上的柯利弗拖起,他知道柯利弗现在根本没有生气。柯利弗挣开道恩的手往被子里一缩,道恩摇着头试着将被子掀开。他遭到了抵抗,柯利弗显然死死扯住了被子。两人就这样打闹着,与两个幼稚的儿童没有区别。不可否认的是,一些幼稚的行为能轻易的为人带来快乐,这或许是因为涉世未深的孩童感到喜悦总如此简单。这个并不舒适的房间是孩童目所能及的一切,门外的事物在此刻都与他们无关。
不真切的敲门声呼唤成熟稳重的大人重新取代天真的孩童令其停止吵闹,然后他们终要在这个不飘雪的冬天回到自己的正路上去面对变得异常的世界。道恩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走到了门口,这扇门有些旧了,左上角的油漆剥落后的图形看着有些像倒置的山丘。道恩没有马上开门,他不确定刚才听见的声音是否仅是错觉。直到那有些微弱地、带有犹豫与一丝胆怯的敲门声再次响起,道恩才缓缓转动了门把手。随着门慢慢向屋内打开,访问者的身份也逐渐明了。那是西玛,道恩的挚友,柯利弗的好友。
从柯利弗濒死被迫紧急脱离战场以来,道恩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西玛会面过了,期间道恩只寄给了西玛一封信,告诉西玛柯利弗已经脱离了危险。十几天不算长,在过去多年的交往中他们曾有过连续几月不会面的经历。然而这十几天似乎比几个月要更加漫长,漫长的足以让西玛发生巨大的变化,以至让道恩感觉面前的人陌生。西玛那本不强壮的身体更加单薄了,脸上的黑眼圈毫无保留的透露了“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的信息。比起暂时还坐在床上的已经痊愈了的柯利弗 ,西玛才是那个更需要躺下休息的人。作为医者,这大概是不合格——不健康的医生能否保证患者的健康让人怀疑。道恩什么也没说,他不打算谴责西玛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那没有意义。
道恩看得出,西玛的状态很糟糕。他异乎寻常的憔悴,行为也与往常有出入:看望病人总得带点什么,西玛向来注重这种礼节(虽然已经痊愈的柯利弗并不能算作病人),而他此刻却两手空空,没有鲜花,也没有水果——或许是西玛此时已经没有精力用于注意这些细枝末节。道恩不知近,这不是西玛最糟糕的状况。那一切的黑暗积压在了一个小小的药房中,没有任何人得以一窥。
最让道恩感到陌生的是西玛的目光,那双眼中流露出了压抑着的不安。看向自己时是这样,看向柯利弗时也是这样。
西玛害怕他们。
这样的生疏感让道恩感到有些悲哀。
“抱歉……”西玛对道恩说。这不是一个恰当的开口时机,于是西玛低下了头,将目光锁定在自己站立位置前的一块地板上。
“不用感到抱歉。里政府的工作一直很忙,你要挤出时间也不容易。”道恩清楚西玛不仅仅是在位为一直没来看望柯利弗道歉,但他避重就轻,“很高兴你能来。进来吧,和柯利弗聊会天。我去办理下出院手续。”
道恩让西玛在柯利弗床边坐下。柯利弗从床上跳下来,搬来一个凳子坐在西玛身边,以此告诉心爱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道恩关上门离开了房间。门能隔绝两个世界,道恩不知道西玛和柯利弗说了些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将上下六层楼外加处理手续的时间用于谈话足以消除人的误会,足以让西玛明白柯利弗从未在意过自己因救他而濒死的事情(尽管道恩很介意柯利弗这种不珍惜自己的态度)。当道恩重回房间时,西玛看向柯利弗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不安,但在看向道恩时,道恩能明显的感到西玛的愧疚。
“柯利弗,手续办好了,可以回家了。”
西玛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他的情绪在熟悉他的人的眼中太过明了。
“我要去图书馆一趟,你先回学会吧。”
要找西玛好好谈谈。
“西玛,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我想和你说点事。”
“……好。”
这是西玛的回答。
图书馆、甜品店,这是道恩与西玛最常会面的两个场所。图书馆并不位于市中心,但四周的街道也称得上繁华,比市中心要宁静,但仍然热闹——往日里是这样。现在的街道安静的异乎寻常,简直就像是图书馆的延伸,却笼罩着与图书馆,不同的压抑氛围。街上的行人少了不少,没有了在街边叫卖的小贩,也没有了奔跑追逐的孩童。走在街上的人们压低着声音说话,似乎是怕引起什么东西的注意。流言传播的速度是那么惊人,“未知生物袭击路人造成伤亡”的消息已经在人群中流呜呜呜传开来(可那并非仅为谣言,那是事实,只是还未有官方报道。他们不想造成群众的恐慌,可惜似乎效果不佳)。道恩并没有与西玛说什么,他们就和那些行走在街道上的陌生人一样保持着沉默。西玛没有与道恩并肩,他只是静静的跟在道恩身后。西玛不在道恩的视线范围之内,好在现在街道安静的足以让道恩分辨出西玛的脚步声,并以此估计自己与西玛间的距离。他不能与西玛太远,那样会让西玛无法听清他要说的话;他也不能离西玛太近,他不能直接站在西玛的旁边。是,西玛得走过来,他得自己重新站到并肩的位置上。不是被别人拖过去,也不是让别人退到他的旁边,他得走过去,是自己走过去。
“西玛。”道恩开口了,“有些话我没有写进信里。比起文字,我觉得直接说出口能更好的传达。”
脚步声逐渐增大了些,道恩没有回头,他故意用了不太大的音量,虽然足以让西玛听清他说的话,但他也猜到西玛会为了不听错而走的更近。
西玛是个认真的人,一直都是。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
“谢谢。”
西玛的脚步声停住了。
“如果不是你给柯利弗止了血,很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
“谢谢你救了他。抱歉,那个时候没能对你说。”
“不……没什么,本来……柯利弗就是为了救我。”西玛的声音很轻,他礼貌的点了点头,可惜道恩并没有看见,“不用谢……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西玛不再说话了。当道恩转过头来时,他才发现西玛已经满面是泪。道恩没有预想到西玛会哭。当西玛看见道恩递过来一块手帕时,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西玛极力压抑着哭声,可是泪腺并不像声带那般好控制,最终压抑在喉咙中的声音也随着泪水的不断滑落而渐增。
一块手帕显然是不够用的。道恩走近西玛,将西玛抱进怀里,他不在乎衣服被哭湿(对他而言,用魔法抽出水分轻而易举),也不在乎路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西玛推了一下道恩,也不知是不是真心想要推开,但总归是没能推动。
“辛苦了,西玛。你知道吗?你很了不起。”道恩抚摸着西玛的头说,也不知道西玛有没有听见这句话。
西玛终于停了下来。道恩从西玛手中拿回了手帕,然后转过身去,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接着继续向图书馆走去。西玛还是跟在道恩身后,慢慢的,他走到了道恩的左侧,站在了并肩的位置。道恩不记得上一次他与西玛并肩而行是在什么时候了。重归于初大概值得人庆幸,那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却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回到正轨。
“西玛,你想看什么书?”
事情会回到正轨,从异常回归往日的平静,这或许是过于乐观的看法,但是有人期待着,并在尽力去将其变为现实。
Fin.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