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跟悠悠約會拼死生出來的,排不動版直接大長條了
恭喜悠悠殺青!
雖然他還沒發但是我要吹爆他!!!!!!寫的超級香!!!!!還有肉!!!!!!!!!!
先打個卡,也不特別排版了
更詳細的參見阿冬的第二日,我好喜歡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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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黑色幽默般的荒謬銜接起他的清晨和子夜。
太陽升起時,他舀起飲用的清水沾溼白色床單的一角,將星野爍臉上、脖頸乃至手上乾涸的血跡擦拭乾淨。
床單變成一種奇異的粉色,像萬信高中教學樓後方一角載植的櫻花樹開滿花時的顏色。
那株櫻花應該要在這趟旅行後開滿,迎接他們的畢業典禮,目送他們堂堂正正邁入大學和社會。然而這再尋常不過的場景卻在BR法降臨之後成爲遙不可企及的夢與妄想。
白井洸悟看着星野爍安詳睡去似的模樣,揮開雙臂抖開一床嶄新的被單(這是後來他在放置備品的櫃子裏翻出來的),讓它輕飄飄的覆蓋住那具冰涼的身體。
他對隆起人形的床單深深鞠躬,然後拎起裝了兩人份口糧補給的揹包、片刻思忖後,也一併帶走了那把任憑他如何擦拭也擦不乾淨的剁骨刀,頭也不回的推門離去。
太陽升起了。
於是他在推開房門的同時看見了京野悠。
完好無損站在他眼前的京野悠。
太陽真的升起了。
今日休戰。
船艙廣播帶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儘管在此之前冗長的死亡名單裏出現一個接一個他們都無比熟悉的姓名。生滅朝霞的死訊無疑是個莫大的打擊,在整個班級中他是和白井最要好的,除此之外還有萩野、鬼木、神宫寺……當然也包括了自己遇上的星野爍。
仔細想想,所有的姓名中又有哪個人是他真的能夠以平常心態去面對其死亡的呢?
白井洸悟的臉色很差,差到京野悠覺得他體內的血有一大半都泡進他的衣服了。於是京野悠快步上前想攙住白井,又因不確定傷口位置和程度而停下動作,伸出的手僵在原處又默默被收回。
“……那不是我的血。”白井洸悟啞着嗓子說。
“嗯。”京野悠點點頭,沒有說出什麼安慰的話語。原本放下的手再次擡起,抹掉白井洸悟臉頰上的血漬。他就這樣靜靜的望着他,當白井洸悟以爲他終於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京野悠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不顧白井的疑惑和掙扎把人拽進距離他們最近的一間客艙。
莫名其妙被拖着走的白井洸悟還來不及弄清狀況就被塞進屋去,京野悠比他的動作更快上一些,順手撂上房門。
“你、”
連串毫無緣由的行爲讓白井困惑,同時一股說不上的氣躁憋在胸口。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才用稍微緩和的語氣問:“你要幹什麼?”
“你需要休息,”京野悠波瀾不驚的聲線一如尋常,理所當然的拎着自己的物資包,從中掏出配給的乾糧和水擺在桌面,“我們都需要。”
白井洸悟挫敗的揉亂自己本就不經打理的短髮,他明白京野悠說的對,他們需要這短暫的休息,用以恢復耗損的體力與精神。於是他跟着脫下沾滿血污幾乎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運動外套和西裝制服,捲起襯衫袖子坐在柔軟的床墊上。
京野悠遞了水和麵包,他看了一眼,沒有拒絕。接過來扯開包裝,白井大口大口嚼蠟一樣逼迫自己進食,基於各式各樣的理由,他們沒有拒絕的資本。他們需要確保體力,或許、或許還有機會可以找出其他一起逃離的方法。
如果真的能有那樣的方法……
他看一眼身旁坐着的京野悠。
太陽很快就要落下了。
+展开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就先这样吧【你
希望没有把京野同学写的很ooc【顶锅盖逃
大家都是排版大师我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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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不喜欢突如其来的变化。
就像当年父亲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却突然闯入她家的那天。
就像突然被宣告他们要参加BR的昨天。
就像……
就算是脑子不太灵光的蒲公英,在班主任八宫老师的说明下也明白了BR是什么。
互相残杀。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想到这里,躲在狭小的升降机里的蒲公英忍不住蜷缩得更紧了。
她真的想知道为何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为何要让自己面对如此残酷的人生。
以往她都靠忙碌的生活逼自己忘记这些痛苦和不满,可现在在这空无一人的备餐室里,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浪潮般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蒲公英想要呼救,却不知自己能向谁求助。
向神祈祷?别开玩笑了,如果真的有神存在,那蒲公英只想痛骂他一番。
而父亲和母亲,都早已放弃了她。
“奈奈……”
等这个名字脱口而出时,蒲公英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想要依靠那个人。
可那个人也抛弃了蒲公英。
就在八宫老师宣告BR的开始,全班乱成一团的时候,蒲公英曾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奈奈的衣角。
察觉到这个小动作,比蒲公英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少女转过头来。
一直以来自己都受到奈奈的照顾,那么现在就该轮到自己来报答她了。这么想着的蒲公英本打算强打精神,对奈奈说一句“我会保护奈奈的”,却看到少女脸上带着她完全不熟悉的冷漠神情。
奈奈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拍落了蒲公英抓着她衣角的那只手。那啪的一声很快就被船室内的一片嘈杂吞没,却在蒲公英心里留下了不断回荡的残响。
“别缠着我了,小脏狗。”
奈奈冷冷地俯视着不知所措的蒲公英,一贯温和的声音也变得冰冷、粗暴,甚至还有几分沙哑。
“我不是那个把你当狗养的碧池,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奈奈”冷笑一声,环顾着惊慌失措的同学们,“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吗……那倒也不错,至少我不需要再伪装成‘她’了。”
蒲公英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变成另一个人的“奈奈”。
看蒲公英像是还不死心,“奈奈”突然又换上了那个熟悉的笑脸,弯腰凑近蒲公英的耳边:“那么,我可爱的小狗,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一阵奇妙的机械音打断了蒲公英的回忆。她吓了一跳,几乎忘了自己还藏在升降梯里,险些撞到头。
找了好久,蒲公英才意识到是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正在发出警报。
她忍不住咒骂起自己的愚笨。有这个会发出声音的项圈在,她躲在这升降梯里又有什么用处?
接下来袭上心头的便是恐慌。这项圈在发出警报,就代表着有其他人也来到了这间备餐室……就代表着他们必须开始厮杀。
不,我不想死……
惧意像寒冬的风一样席卷了蒲公英,让她感到手脚冰凉,甚至忘了该怎么动作。
可是下一瞬间,等着蒲公英回家的弟妹们的脸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终日担惊受怕,只有在看到推开家门的是蒲公英的一刹那才会转变为笑容的弟妹们的小脸。
力量突然就回到了蒲公英矮小的身体里。
不,我不能死!
虽然我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但那些孩子还有未来。
为了他们,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蒲公英默默握紧手中的钉枪,下定了决心。
她不知道走进这间备餐室的会是谁,但对平时便不怎么和同学打交道的她来说,来者是谁都没什么区别。
无论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什么人,恐怕她连正确叫出对方名字的自信都没有。
……除了奈奈。
蒲公英赶快摇了摇头,把那张又浮现在脑海里的面孔赶了出去。
把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当做陌生人就好……没错,这样就好……!
像是自我催眠一样,蒲公英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升降机的门。
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蒲公英的位置,带着一丝紧张感的脚步声还是有些漫无目的,只能循着另一道警报声寻找对手。
蒲公英伏低身子,躲在升降机附近的一张桌子后面,听着脚步声和项圈的警报声越来越近。
分配给她的武器是一把钉枪,蒲公英以前在工地打工时也接触过,不算陌生。但是这种工具毕竟不是用来袭击人的武器,如果真的要发挥它最大的威力,那就需要尽可能接近对方使用。
蒲公英根据脚步声判断对方差不多要走到自己附近了,手脚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算再怎么逞强,她也只是个刚满18岁的少女,与人搏杀……而且是与自己的同班同学搏杀,早已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
可是想到家里等待自己的弟妹,蒲公英只能咬紧牙关,跳了起来。
“去死吧——!!!”
蒲公英大吼一声,想要先声夺人吓唬对方一下。可惜她对距离和方位的把握都不算准确,那个高个子的男生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虽然男生确实也被蒲公英的突然大吼吓了一跳,但并未像蒲公英预想的那样就因此呆立在原地,等她袭击过来。
当蒲公英踩在桌子上举着钉枪扑向他时,他的动作虽然慢了半拍,却也立刻就挥起了手中那粗壮的什么武器劈向蒲公英。
千钧一发之际,蒲公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力蹬了一下用来当踏脚的又一张桌子,跳了起来。尽管如此,那冰冷的机械质感的什么还是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蒲公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她及时抱住脑袋,身体落地后又滑出去几米,直到后背撞在墙上才停下来。
不知是否因为过去被母亲打了太多次,已经让蒲公英熟悉了痛楚,她迅速爬了起来,捂着被打中的右手臂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生。
对方似乎因为遭遇突然袭击也有些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着蒲公英。蒲公英这才看清男生手中拿的竟是一把电锯,看来刚才慌乱中他压根没有想到要打开开关,不然现在蒲公英怕是已经被砍成两截了。
“你是……”
“我是京野,荒井同学。”
男生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蒲公英。
“京野同学……不,京野。”
蒲公英觉得这样称呼对方就能显得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就能感觉对方只是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对不起,京野,我说什么都要活着离开这里。”
蒲公英还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但握着钉枪的手比起之前更加坚定了。
“虽然我对活着这件事并不怎么执着……但我也有不能在这里停下的理由啊,荒井同学。”
京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重新举起了手中的电锯,这一次,他打开了开关。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那些孩子才必须……!”
“我似乎听说过你家里的状况……”蒲公英的家庭状况在班里并不是一个秘密,“不过荒井同学,背负着什么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
“可恶!吵死了!”蒲公英不想再说下去,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她的决心动摇,“我才不想管你们的事!”
自己确实很不幸,但身边还有其他有着各种不幸的人,这种事就算是蒲公英这种傻子也明白。
可现在她只能选择践踏别人的不幸来拯救自己。
“也对,反正总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京野的表情又黯淡了几分,“那不如不要多说废话了。”
看京野也认真起来了,蒲公英咽了一口唾沫,脚下慢慢挪腾起来。
她刻意无视还在阵阵作痛的右臂,尽可能隔着桌子和京野对峙。
无论是从身高体型,还是手上的武器,自己都和对方差了一大截,可以说状况对蒲公英是非常不利的,更何况她已经被打中了一次。
但蒲公英对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有信心。虽然已经告别跑道很久,但蒲公英毕竟曾加入过学校的田径队,多年的打工经验也让她对自己的体力有自信。
蒲公英在桌子间跑动起来,目光则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京野。京野也始终警惕地看着蒲公英围着自己绕圈,谨慎地保持着防御的架势,并没有贸然行动。
京野的冷静让蒲公英感到阵阵焦躁,脚下也变得不那么稳定了。
完全是无意中的,蒲公英不小心撞在了一把椅子上。尽管她迅速反应,做出受身动作,在地上滚了两下便停了下来,一抬头还是发现京野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
京野并没有像蒲公英之前袭击他时那样闹出动静,他瞅准这个时机迅速接近,用力挥下手中嗡嗡作响的电锯。
蒲公英能够避开这一击完全只能说是运气好,如果她情急之下翻滚的方向错了,那就会瞬间身首异处。
然而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甚至刚一稳住心神就发现京野手中的电锯卡在了地面上。
蒲公英完全是靠本能做出了行动,她猛地跳了起来,双腿牢牢夹在京野的脖子上,就这么借着冲劲把京野扑倒在地。
用全身的体重压制着京野,蒲公英毫不犹豫地举起钉枪,顶在了京野脑袋上。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露出了怎样的表情,脑子里只剩下了厮杀这件事。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理奈……白井……”
那微弱的,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声音,让蒲公英的动作迟滞了。
她终于在京野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个映在京野眼中的,比母亲还要狰狞可怕的,就是自己吗?
蒲公英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畏惧,不是对BR,不是对自己可能会死去的事态……
只是对自己。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