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NPC写成爆笑大魔王,磕头了...
七月
某处长屋
“为什么要救我?”
“你也看到了吧,我究竟是什么。”
生着赤发与双角的鬼女除了身上的和服哪还有一点常人的样子,她轻松地将拖着蛇尾巴的陌生女子背在背上,要赶在夜密廻查到之前离开这里。
“剩下的事等逃出去再说吧。”
花火大会快结束了,加上突然发生的骚乱,两国桥附近乱糟糟的,沿河而建的长屋也有不少人探出头想看个热闹,天哪这就是江户人吗,天大地大吃瓜最大。可这还难不倒树生,平日里给人送吃食物件,江户的地图在她心里可是有另一种画法的(虽然三天两头失火免不了重画就是了)。
酒铺的酒缸后面,见世物小屋的里屋,还有河沟,无数人类的气味从鼻尖掠过,渐渐地,变成了又湿又凉的风。
到了,这里是树生在兽屋歇业期间,上山捕猎时住的小屋。
“这里很少有人来的,要是不小心发现了这里的小秘密……”树生把背上的女子放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就只能抱歉了。”
“不要啊啊啊啊————”女子本就惊魂未定,以为自己和发现了“小秘密”的路人是一国的,蛇尾一甩,拍得地上的筐子锄头、墙上的镰刀草帽全都劈里啪啦倒了下来。
树生见状连忙抱住那条又粗又大的尾巴,使出全身的体重压了上去,不料对方挣扎得更加激烈,晃得树生脑袋里嗡嗡的,像是有两个马蜂窝开会。
“哎呀我逗你玩的!逗你玩的!我想害你直接把你丢在那让夜密廻看见不就完了!我是真的缺一个庭师呀!”
“庭师到底是什么啊,你不会把我挂在院子里吧!”
完了,树生以为只要听到庭师二字,身为山女就应该有所反应才对,没料到还有人不曾接触过这个概念。
老妈回青森的时候把她的庭师也一并带走了,说是庭师年龄大了,想回老家看看,就这么伪装了一出假死的戏码把兽屋丢给自己经营,至于自己还有一年才能熟练控制般若化这件事,老妈表示:“树生这么厉害,不应该总是赖着老妈的庭师,也得学会自己找吧?”
简直是鬼母……树生一边腹诽一边在内心流下了滂沱的泪水。
早知道就在给慈善院送肉的时候多问问小红前辈(?)了,还有其他人!
挣扎了一夜,女子可能是累了,慢慢变回了人形,树生还是那副模样,她向女子解释最近流传在江户的鬼女传闻,以及鬼女所需的庭师其实是一种搭档,正是时而化蛇,时而以人的面貌示人的山女。
“你看,我这个年岁还不能自由地变回人形,但与你共处一室并没有吃掉你或者伤害你,甚至还能和人一样说话不是吗,我需要你的这份力量。而且,”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趴在地上双手合十,“一个人打猎、熏制晾干实在是太累了,我会给你两份工钱,拜托了来我店里工作吧!”
就这样,兽屋多了个伙计,只不过那是秋风乍起,枫叶渐红的时候了。人们因为夜密廻的流言而自顾不暇,兽屋多个人少个人又有什么要紧呢?
十月
银月泉
树生一个人来泡温泉,虽然也很想带自己的庭师在其他鬼女面前炫耀一下的,但是两个人在山中小屋共同生活了三个月,都憋得够呛,还是放个假吧。
“小红前辈——”
“哎呀这不是树生生吗?跟庭师相处得可好哇?”
“哎?”
“树生生扛着山女……我记得那孩子是叫悠里吧?在花火大会那天被琵琶法师看到哩,呀~三尺长的赤发加上蛇一样的尾巴,被人传作是‘鵺’的妖怪,还在歌舞伎的瓦板上印得满城都是呢。不过是两个月之前了,树生生那会在山里没看到也不奇怪呢呀~”小红捂着嘴似乎在努力忍笑的样子,尾巴都翘起来了。
记得那天确实是选了一条没什么人能看到的路呀……
“琵琶法师不是瞎子吗,为什么会看得到啦!”树生吐槽道。
而小红好像也忍不住了,笑倒在和室的软垫上捂着肚子。
“嘛、嘛、没有任何人怀疑到兽屋的女儿身上,这不是挺好的吗!”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