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 sae
亚特伍德有一辆白色的电动车,作为偶尔上班代步用的工具,其实他更喜欢跑着去,那个小公寓楼租金虽然很贵但是好在离公司很近,慢悠悠走过去还能在路上抽5分钟买根烤得刚好涂满了酱汁的热狗。
平时他不骑车,这辆电动车就孤零零地盖着雨布停在公寓楼下,但是最近亚特伍德忙碌了起来,穿着背心和大裤衩拎着小水桶肩上还挂着一条吸水毛巾,借用花园里饮水池的水给有一层浮灰的小车洗了个澡。
他给小车取名做克劳德,不是他以前难得玩过的游戏的男主角,只是因为很白而且骑起来感觉轻飘飘的,像是云一样。
“嘿,克劳德,今天还会有个朋友一起,我们去海边吹风。”
小车当然不会理他,自言自语只是缓解紧张的一种办法,亚特伍德骑着车停在了阿纳斯塔西娅的楼下,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衬衫衣领和被安全头盔压垮的头发。
他的爱人,哦,对于他来说现在就用这个词真的太难为情了,年长他甚至可以轻松干倒他的冷酷女性,阿纳斯塔西娅已经来到了车边。
“你还会骑车?”
“呃,我爸在苏格兰教过我,但是他不允许我在城市里骑摩托,说担心我超速。”
阿纳斯塔西娅好像轻轻笑了下,然后坐上了后座上,在抱住对方前被塞了只耳机。
小伙子非常不解风情的把准备好的耳机和头盔全给自己的对象戴好,然后向着海边扬长而去。
耳机里两个人共同听着一首歌,格罗佛曾经说过他对音乐的喜好像是从二十世纪末活下来的老人一样,但是亚特伍德只觉得这些歌非常好听。
他们在夕阳下的海岸线骑着并不快的小车,退潮的湿润沙滩被压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线,阿纳斯塔西娅的手环在亚特伍德的腰上,这一刻他有点懊恼为什么自己不买辆机车呢。
冲上岸的浪花把车胎洗成深黑色,还有些水花溅着细沙打在他们的脚上,亚特伍德找了块已经干了的沙滩停好了他的克劳德,把安全头盔丢在车座上脱了鞋就往沙滩跑去。
阿纳斯塔西娅靠在车上,点起了一根烟,小小的火光在昏黄的海边像是星星一样一明一灭,她看着不远处像是小狗撒欢的小家伙蹲下又起来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烟燃了一半之后他跑回来了,手里是乱七八糟的贝壳,像是献上宝石一样一个一个和她说这是什么种类。
然后她看到亚特伍德湿润的手心里有颗尖螺抖动了几下爬出了浅橘色的寄居蟹探头探脑。
“小家伙迷路了吗?”亚特伍德捻起螺尖放在眼前看着,寄居蟹的爪子在他鼻尖上方划拉着想逃跑。
阿纳斯塔西娅觉得这刻的亚特伍德很像她前队友养的小狗,在R国冰雪化开的季节遇到了蝴蝶落在鼻子上一样。
她喷了口烟在他脸上,有一丝呛人。
小寄居蟹回到了沙滩里,挖了个坑跑掉了,留下几点代表不满的小沙粒。他找了张纸包着完整的贝壳,拍了拍手上已经干了的细沙,看着阿纳斯塔西娅露出了笑容。
“阿纳!”亚特伍德抱了过去,把自己的恋人放在了车座上,夺走了还剩几口的烟,在没什么弧度的嘴角亲了一下。
然后他脱了她的鞋子,还顺带给鞋带打上了结一起丢在车上。
细心挽好裤脚之后他一把拖走了她。
五月的海边入夜了水也是温温的,两个人赤脚踩在浪花上,带着腥咸气味的海水从指缝游过,搔的不是泡在水里的脚趾是胸腔里跃动的心。
他觉得自己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不考虑明天的事情,只在这海风里看着她,如果可以他想抱着她沉进这片海里,在水面之下看着属于城市的微弱灯光。
“明天……嗯……休息日,要不要来……”
来我家还没说出来,虽然亚特伍德并不知道邀请她来自己家能干什么,但是想在休息的时候也能够见到她。
大海好像知道他的心愿一样,在两个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用巨大的海浪拥抱了他们。
落汤鸡一号问拧着自己衣服的二号:“要来我家烘干衣服吗?没多远,骑车很快的十分钟就到了。”
“嗯。”
当雨布又盖上了克劳德,亚特伍德捏着钥匙站在门口,停了大约有一分钟思考自己出门前整理了房间没有。
“我家可能有些乱……”他放弃了思考打开了门,“你要知道一个人住的男人都……对吧哈哈。”
其实亚特伍德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训练队里他是最整齐的那个,其他同学还躺着给拉拉队的小女友发信息时他已经收拾好床铺出去跑步了。
被同学背地里说过除了性格不错运动能力很棒的亚特伍德在阿纳斯塔西娅眼里像是从森林里误跑出来的幼熊,在猎人家门口敲着窗户要吃的。
只需要“砰”地一下,就能倒下。
洗衣机发出嗡嗡的低鸣声,亚特伍德透过窗口看到两个人的衣服交缠在一起,他盖着自己的格子毛巾坐在椅子上,腹诽为什么第一次觉得厕所非常不隔音。
水声混着他没听过的雪国的民谣像是一只手抚上他的耳朵,他只能把注意力全放在洗衣机上,快洗模式只需要十几分钟,红色的时间倒数着,只要到0他就能把这些通通丢去烘干机里。
但是该死的,他的视力实在是太好了,浅色的衣物里卷过去一件黑色的衣物,脚趾头尖叫着告诉脑子这个是内衣!
水声停了下来,门锁轻轻转动,然后带动把手,白色的门里流出了暖黄色的光。
欧若拉?还是狄安娜?银白色的女性穿着简单到简陋的纯白T恤走了出来,她的眼里含着水雾,她的发丝沾着水珠,她的肌肤带着水光。
阿纳斯塔西娅穿着亚特伍德随手从衣柜里找出来的宽大T恤,手抓着下摆遮挡住腿根
好吧他们身高差不多,甚至阿纳斯塔西娅还高上那么一点点,所以衣服并不能变成裙子。
雪原的猎人看着目瞪口呆的幼熊举起了她的手。
“砰。”
确实只需要一下就能放倒他,倒在沙发上的亚特伍德不知道脑子里现在有什么,震惊的一团乱麻?情迷的想象?还是空白?
他看着猎人的眼睛,蓝色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柔软的双眸。
亚特伍德感觉自己沉进了大海,想和她拥抱进入的完全无声的深海。
他们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对方像是这片风暴里唯一的救赎,从冲上沙滩的浪花变成撞击礁石的潮水最后把两个人淹没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
落难的人从深海中探出头来喘息,他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内心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一定要征服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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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n Day
周五,西格玛的食堂里,亚特伍德正吃着点的杂粮饭,还加了一份亚裔血统同事强推的广州肠粉,虽然并不是很理解“肠粉”是什么,但是他吃了几口还挺好吃。
只不过吃着吃着他就感觉到了一阵风袭击了自己的后背,紧急放下勺子快速推着托盘挪了一个座位之后,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落下了一个人。
“亚特,手机给我一下。”马库斯风风火火坐下来之后对着亚特伍德伸出了手,“快快!伙计动起来!”
“你要干嘛啊?”虽然问是问了,但是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好哥们。
马库斯拿着亚特伍德的手机按开解锁,对着在吃饭的人面前一晃,桌面界面瞬间跳出来了。
“你SNS呢?”他划拉半天,“老天你怎么这么设置图标,每个软件你居然都给它们改名了?你这怎么找得到东西乱七八糟的。”
“马库斯,这种分散方式是有意义的。”亚特伍德咽下了一口饭认真看着他说,“别看它乱,我能明白每样我需要的东西在哪。”
然后他指指一个叫做“废话”的软件,说:“这。”
“噢噢好的,等下就还给你。”马库斯飞快的动起手指哒哒哒不知道打了什么之后退出了软件把手机放回了亚特伍德的托盘边上。
“好!哥哥我有事就先走了,回头见,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
亚特伍德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懒得去看马库斯拿自己手机干了什么,但是过了一会之后他察觉到人不算少的食堂气氛有些变化,总觉得有些同事在偷偷看自己。
想了想发现不对劲的他打开了手机里的“废话”,点进了冒出许多小红点的西格玛公司群里,划过了一串“恭喜!”“真厉害!”“有勇气啊!”和意义不明的表情之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头像。
[考察部亚特伍德·埃德加:@考察部阿纳斯塔西娅 请问这个周六有时间可以和我约会吗?添加好友的申请还没有通过,我无比地想和你一起去海边看日落,所以在工作群里直接向你询问了。]
“……马库斯?”
罪魁祸首早已经离开食堂了,亚特伍德也没有心情继续细嚼慢咽,因为在自己的那段话之后他看到了来自阿纳斯塔西娅简单的回复。
[考察部阿纳斯塔西娅:好的,几点?]
该死的,他刚刚一直在吃饭根本没用手机,这怎么回,好友申请通过的消息也弹了出来。
飞快收拾好吃完的餐具他给阿纳斯塔西娅的私聊窗口回了一条消息。
[明天下午3点,港口见可以吗?]
[嗯。]
阿纳斯塔西娅的消息和她本人一样清冷,亚特伍德甚至不知道这句嗯里包含的到底是同意还是敷衍,总之他需要先离开食堂去杀个人。
想知道马库斯在哪这件事太轻松了,亚特伍德冲去了茶水间把这个准备打盹的粉色混蛋拖走,一路揪着衣领乘坐电梯到了健身中心,丢给他一对手套之后自己也带上了手套。
直拳带着风声擦过马库斯的双马尾。
“你!”
手臂挡住对方往面门反击的一拳。
“让我!”
亚特伍德格开了对方的手,抬起手肘甩过去。
“怎么去和她约会啊!”
跨开腿下蹲躲过肘击的马库斯呼呼笑着。
“这是你的事情了,但是我建议你换身好看点的衣服。”
粉色混蛋双手在脸前并拢挡住了亚特伍德不爽的连续拳。
“你可以去问问阿米莉亚妈妈穿什么准备什么比较好。”
借着亚特伍德的摆拳伸出腿把他绊倒之后一屁股坐在边上。
“顺便提醒你一下,明天是14号,记得送花。哈哈!手套你收哈。”
在亚特伍德找衣服准备礼物手忙脚乱的时候,时间已经流逝了不少,他把准备好的东西在桌上放得整整齐齐之后像是尸体一样紧张地躺下了,窗外的B市还亮着喧闹的灯,至少危险不会到这个城市里,也给了他带她出去的机会。
果不其然早上起来的头发像是鸟窝一样,亚特伍德觉得如果自己养两只鹦鹉在家里可能某天能从自己头发里摸到鸟蛋,认真洗漱把头发花了半小时吹好穿上了阿米莉亚妈妈认可了的墨绿色夹克和很少会穿的浅色牛仔裤之后他抱着礼物去了B市的港口。
他提前了半小时给自己冷静的时间,吹着泛凉的海风问自己,怎么和她开口说第一句话,老实说从任务结束后基本上没有过正面交流,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心里和熊搏斗,怪紧张的,也挺幼稚。
海鸥飞过亚特伍德靠着的栏杆,低空俯冲去偷走了钓鱼人小船上水箱里的鱼,还把水溅看对方一身,他看着这画面吃吃笑着,换来了渔人羞恼的骂骂咧咧。
“埃德加?”
年青的埃德加先生一定要对天发誓,即使阿纳斯塔西娅小姐外表如同冰川上的冰雪女王一般,性格也是孤傲清冷不近人情,但是她的声音是那么不符合外貌,像是咖啡牛奶一样,有一丝低沉沙哑像是咖啡的醇香,但是又带着淡淡温柔的奶味芳香。
“嗨,阿纳斯塔西娅……”他把礼物藏在了身后,笑容没变地打招呼,不过通红的耳朵已经出卖了这位小伙。
“你很早就来了?”
她非常自然的和亚特伍德站在了一起,侧着脸看着有些局促的他。
“呃……嗯……你今天……好巧。”亚特伍德暗暗拍了自己大腿一下,“我是说你今天很好看!我们……好巧啊……”
外出的阿纳斯塔西娅和亚特伍德一样,并没有穿日常的运动服,换了清爽的白色短T,搭了个轻薄的浅蓝外套,看得整个人更显得透明,下身是修身的深色牛仔裤,把长腿包裹得一览无遗。
“我觉得比起去电影院或者咖啡厅那些你可能更喜欢海边,我们到处走走应该不介意吧?”
“嗯。”
“其实B市的海岸线真的很好看,之前我和一些同事们还来玩过,不过海对面就是F市……两边真的差距好大……”看着海对面被封锁了的城市亚特伍德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打破卡塞尔说过的约会绝对不能提到工作,于是飞快回头看着自己约会对象道歉,“抱歉我一下想太多了,提到工作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吧!”
确实好像和熊幼稚搏斗的只有他一个人,阿纳斯塔西娅安静地看着他,蓝眼睛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看到灵魂一样,她说:“不,并没有。听你这么说感觉不太一样……这边的我们和那边的也不一样。”
即使亚特伍德意识到了她再说的是F市工作的考察组成员和现在在B市休息的普通人,但是他也被其他的事情牵走了思绪。
“温德米尔湖……”
“嗯?”
“啊没事我自言自语了!我们继续走吧!”
他怎么可能当面对自己产生了感情的人说你的眼睛像是英格兰最美的温德米尔湖一样,这太害羞了!但是实在是太蓝了,像是在最好的晴天里去看到的湖一样,那一瞬间倒映了他自己的绿色都让他觉得非常不合适出现,太过打扰那份宁静了。
沙滩上留着两排脚印,分开又凑到一起,亚特伍德跑去买了两支冰淇淋乐呵呵地让阿纳斯塔西娅选味道,巧克力和海盐,像是两个人的颜色,可能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小心机吧。
对方拿走了他手上那支巧克力甜筒,安静地听着他絮絮叨叨碎碎念,从喜好到运动到工作,又在道歉中绕回来。
浪花冲走了留下来的足迹,湛蓝的天空被染成漂亮的橘红色,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少就连贪玩的孩子也被父母叫回幸福地回家吃晚餐。
“我很喜欢这样。”听了一路很少主动说什么只是给予回应的阿纳斯塔西娅看着沉往F市的落日突然开口。
“嗯……我能理解,感觉我们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一直这样就好了。”
“不。”亚特伍德打断了她的话,“有件事情我憋很久了,一定要告诉你。”
他用空出来的手抓住了对方的手,严肃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很感谢上次任务你帮我挡的那一下,给我了一个机会让我解决掉那个东西,但是太危险了。”
他顿了顿,牵着的手不禁捏紧了一些。
“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很奇怪,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出问题,可能我并没有很强的能力,但是,希望、只是希望你能够多注意一点……”
“还有就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可能对你来说是一种冒犯的感情,但是我发现我越来越在乎你,但是你太像冰岛的极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这一次我希望……”
他背对着夕阳,日光把深棕色的头发照得像是有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一样,阿纳斯塔西娅看着有点想伸手去柔乱他。
“这一次我希望我能把极光留下。”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计划表写着的一样,吃饭,送上礼物,然后送她回家。
阿纳斯塔西娅看着桌上的这盆小小的鸢尾花,指尖轻轻戳着洁白的花瓣,花瓣上还有些蓝紫色的斑点,在她手里一颤一颤。
她还记得家门口那个像小动物一样的家伙盯着地板,耳朵通红地说着个颜色很像她,而且很好养,比随便送一把花要活的更久,他觉得更适合做礼物。
最后在她开口问他要不要进来坐坐之后落荒而逃。
阿纳斯塔西娅想到那个毛茸茸的家伙,眼睛里似乎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最后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白色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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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斯塔西娅女士还没上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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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ret love
9:30 A.M. 天气/晴
24年来我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感情,很难说清楚这是什么心情,但是我知道我躲在器材之后偷看的样子一定很蠢。
好在我的视力足够好,三排跑步机中间我也能看到阿纳斯塔西娅的身影,甚至可以看清她胸腹上深色虬结的伤疤,说实话有些心疼,莫名其妙的心疼。
她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雪,纯白又通透;或者说是冰岛的蓝湖,幽蓝又宁静,但是更像安纳普尔纳峰,僻静又复杂……
好吧,我确实如奥德丽女士所说,在感情方面跟格罗佛·埃德加先生一样,木讷又尴尬羞涩,毕竟我是他们的孩子,这说明他们也差不多。
出勤那次没想到遇到了家养的野兽,被感染过的野兽更加难以制服,我们几组人付出了可以报销的轻微伤终于搞定而且顺利逃出来了,但是谁知道城市里为什么会养那种玩意啊。
但是也因为这件事,本来只会在无线电听到,在办公楼擦肩而过的人挡在我前面……救命,好帅……
虽然我自认那个时候不需要保护,但是有那么一刻被空出来让我能把箭射进那玩意的眼里真的很舒适,感谢公司的防护服没有人看到我那发烫的耳朵。
其实我只是8点半开始和亚历克斯还有诺亚去简单运动一下恢复身体的,相对起其他人来说我们的伤确实不重。
而且适量的运动有助于放松心情,这是哈里尔先生告诉我的。
只不过进来看到了阿纳斯塔西娅小姐之后,我觉得我可能伤到内脏了,心脏像是被冬天跳进雪地里捕捉食物的狐狸一样,撞得稍微有些疼,非常紧张。
亚历克斯看了我半天露出了奇妙的微笑,然后拐着我去看不到她的地方运动,至少不会分神了,谢谢亚历克斯。
也谢谢诺亚,毕竟没戴眼镜的他根本没察觉到这些,反而非常可靠的关心我的状态,纠正了我对不熟悉的器械做错的动作。
出一身汗的感觉真的很好,有种从壳里蜕出来的自由感,他们俩喊我一起去冲澡,但是我现在非常不想离开这可以当着我的三排跑步机。
男人反正都长的差不多,训练的背心也是公司统一发的,用毛巾盖住湿了的头发更加看不出来我是谁了。
我能在这里多看看她。
谷歌了一下这种十分在意异性的感觉到底是什么,AI给出的回答是——喜欢。
我觉得我不算是喜欢,呃,怎么说呢,我觉得喜欢是一种占有欲,爸爸妈妈互相对对方的占有欲让我觉得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们一起旅行的时候我在家真的很多余。
对阿纳斯塔西娅小姐来说,我并没有产生这种感情,只是因为她太帅了,帅到让我经过了和哈里尔先生的谈话之后才意识到,她没有对自己生命的重视感。
我觉得很危险,她能考虑到队员的需求去休息,也能和其他人简单分享信息,但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她居然选择用自己去挡,虽然那一刻我滚了一圈把箭射出去了,但是防护服里已经湿透了,大概是被吓的。
我并不了解她的过去,但是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她真的很帅气很可靠,不应该是为了别人牺牲,她能做更多的事情……
好,她跑步的速度慢下来了,应该在放松肌肉了,亚特伍德·埃德加,你该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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