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g好卡哇伊捏四小只(?)潜入学校!!!!但是三个人都不大像学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一张福利院的照片成功勾起了好奇心!!!!小小期待一下(?
“噗!咳咳咳……”
“杯子杯子!”
陆壬差点被茶水呛得背过气去。新乐赶紧接下他没拿稳的水杯,又掏出手帕擦他沾上湿气的前襟。
而他抓着新乐的手腕,重复了一遍才从她嘴里求证为真的事:
“真成了?你和黄昊宁?”
“对啊。”新乐冲他笑,坦坦荡荡的,“我现在是他对象!”
“嘶——”
“‘嘶——’什么呀?很奇怪吗?”
奇怪,倒也不是。
在工作中认识,意外投缘聊上天,下班周末一起出去玩,关系加深,然后谈恋爱。
职场恋爱样板戏一般的展开,没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事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眼前的女人——女妖精,是新乐啊,那个新乐。她几乎是平等地喜欢每一个她见过的人,真的有谁能把她给独占去了吗?
“新乐,你真的想明白了?”
“啊?我明白的呀,谈恋爱嘛,他喜欢我,我喜欢他。”
陆壬一时语塞。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两句,可话到嘴边又没个头,他该站在哪个角度?是以对新乐的性格略有了解的朋友的身份,还是以黄昊宁潜在情敌的身份?
他斟酌着词句,而新乐没让他纠结太久,抬头看着茶水间墙上的钟“啊”了一声。
“今天有约会,我先走啦。”她拍拍陆壬的肩膀,半开玩笑地敬礼,“这位公务员同志,请准点下班哦!”
随即一溜小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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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乐打卡过了闸机,出门就看见黄昊宁站在不远处,身子斜斜地靠着一辆共享单车。
他滑手机滑得入神,全然不觉新乐轻手轻脚地接近。等听到一声“嗨,久等了”猛然抬头,才看见距离十几公分的女朋友的脸。
等待着他们的是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
想到这里,黄昊宁周身的空气仿佛突然间暧昧起来。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有些不习惯,而眼前的新乐却表现得没有半点局促,她仍然明媚地笑着,且大大方方地靠近。
新乐期待地将手掌竖起置于胸前,歪头等待着黄昊宁的回应。
黄昊宁顺理成章地抬手,短促的脆响,掌心与掌心在一瞬相触。
“下班快乐!”
“耶!下班快乐!”
惯例的下班仪式让心里的一点点不安和紧张消失得一干二净,即便关系有些微变化,两人的距离感仍是舒服的。
黄昊宁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弯弯的弧。
新乐也高兴起来,乐呵呵指指黄昊宁身后。
“骑单车去?”
“电影院那边会堵车,骑车过去方便。”
“我们那场是七点半对吧!”
“嗯对。”
“那……绕个路?”
两辆单车就这么慢慢悠悠地逛向河边小道。
草木的香气扑鼻而来,柳枝缀着嫩芽,随湿漉漉的风轻轻摇晃。
稍远些的河面在春日晚阳中落了层亮纱,泛着橙色白色金黄色星星点点的光。
是一处能让人联想到恬静的婚后生活的光景。
“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黄昊宁从遐思中回神,路不宽,刚好能让稍微靠后的他看见兴致勃勃当导游的新乐的侧脸。
“我来六扇门报到那天迷路发现的——欸看左边,那边有几棵玉兰,过了这礼拜就看不到啦。”
黄昊宁转头看过去,果然有柔软的花压着细嫩的枝条盛放,灿白的一片映在水泥色的灰墙前,半点没有下周就要凋落的意思。
“下礼拜就没?”
“嗯……玉兰花期短嘛。”
新乐有点惋惜地看了它一眼,随后又笑开。
“期间限定的,我昨天才发现已经开了,第一个带你来看。”
“第一个啊。”黄昊宁立马把玉兰花不玉兰花的事忘了,一种被特殊对待的甜蜜涌上来,很快就把心脏撑得满满。他手一滑,车头不受控地晃了晃。
“没错,是第一个~”
新乐得意地往后看,求夸奖似的和黄昊宁对上视线。
语言系统就在这一个眼神里被击溃。黄昊宁想了半天,终于咂摸出一句来。
“有女朋友也太爽了。”
“哈哈!”
新乐因这句话而雀跃。刚好河边路也走到了尽头,于是哼着《奇妙的约会》领黄昊宁回归大马路,往电影院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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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鼻尖嗅见爆米花香甜的奶油味,新乐和黄昊宁才发现他们的约会流程漏掉了“吃饭”的步骤,而奇妙的是,在新乐制造了约会途中的小小惊喜之后,黄昊宁几乎感觉不到“饿”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情饮水饱”?
“昊宁真的不要紧吗?”
“嗯不要紧,不是还买了爆米花嘛。”
“哦——那等会看到一半要是饿了,我们一起溜出去吃饭吧!”
古话,是有点道理的。黄昊宁摸了摸肚子,如是想道。
过了一会,灯光暗去,四下皆静。短暂的无声过后,背景音乐轻松欢快地随荧幕上的男女主角出现。
这是影视作品中再俗套不过的狗血催泪爱情故事。男女主角因意外相识,磕磕绊绊地相爱,在误会中分手,然后重归于好。
漫长的两小时,剧目终于演到了重逢,男主角鼓起勇气深情表白,而回应他的,是女主角的拥抱,和热烈的亲吻。
亲吻。
像是触到了某个暧昧的开关一般,荧幕上短短数秒,黄昊宁就产生了无数旖旎的遐想,新乐呢,新乐是怎样的心情?他好奇地看向新乐,刚好对上她的视线,那双眼仁亮晶晶的。
他的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向新乐靠过去,而新乐的双手先一步环住了他的脖颈,肌肤的温度在猝不及防间贴近,他与她的气息融为一体。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黄昊宁脑海中炸开了,两边的耳朵都热乎起来。新乐原本只想啃他一口就松开,于是短短一瞬的接触后就稍微退开,却被黄昊宁的手温柔而强硬地揽了回来。
新乐没有抗拒,放心地陷进黄昊宁升高的体温里,她感觉到湿润的舌尖划过嘴唇,试着撬开她的唇齿。
而下一秒,四周的灯“唰”地亮起。黄昊宁被吓了一跳,才发现荧幕上已经开始滚演员列表了。前排的人纷纷起身,工作人员在出入口那边大声提醒,试着把熟睡过去的那几个观众叫醒。
黄昊宁还有些发懵,而新乐抬起他们不知何时十指相扣的手。
“我们也走吧?”
从影院出来已经过了十点,街上空荡荡的。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黄昊宁和新乐聊着天,从电影的情节到今天工作遇到的事,区别只在于黄昊宁时而心神不宁地摸摸自己的嘴巴,而新乐则抽空整理着刚才被无意间揉乱的头发。
男女朋友在约会中,电影院里,无比自然的、顺理成章的亲吻。
原来是这种感觉。黄昊宁一边回想着,想把这一小段记忆抠下来保存,一边分心压抑着因被打断而在心中升腾起来的些微的不满足。
要压抑,因为他不确定继续索取会不会太急。他时常看到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懂得珍惜女孩子的心情”,他不想被新乐这样评价。
慢慢来,要慢慢来。
一路到了车站,新乐刚好瞧见末班车开过来,是她回家的方向。
她晃晃两人紧牵的手。
“那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哦。”
“嗯明天见新乐!”
眼看着新乐就要松开手,黄昊宁多少是有些不舍的,但总不能不让人回家啊。于是他主动松手,向新乐挥挥。
“注意安全,今天很开心!”
公车停靠。
黄昊宁本以为新乐要上车了,却发现新乐皱眉盯着他的脸看。他刚想问怎么了,突然被新乐嘬了一口脸颊,耳朵又“腾”地热起来。
“我很开心你能因为我开心哦!”
新乐满意地看着黄昊宁变化的表情,笑嘻嘻转身上了车。
陆壬同学是可爱的路人(闪亮)
+展开知道了蜻蜓来的方向,几人用手机照明,沿着太湖走了不一会儿,一条巨大的龙皮展现在众人面前。
几人都多多少少能感应到灵气,这龙皮上的灵气浓郁得让人头晕眼花,像是醉酒。
“事不宜迟,我们直接把龙皮回收了。”黄昊宁手一挥,摆出队长的架势。
还没等他摆完,夏布莫三人直接就将催化罐头布置好,打开了。
只见罐头中的灵气与龙皮的灵气交融,催化附皮上的虫卵躁动不安,以极快的速度膨胀。不一会儿,虫卵都发起红色幽光,炸裂开黑夜。一只只红色的蜻蜓附着在龙皮上,至少有数百只,或许有上千只,硬生生造了一条蜿蜒盘旋的龙甲。像是有呼吸一样,上下起伏着。
“这,这得是多少钱……”蒋佳佳不禁感叹。
“一只都别抓,知道吗,反正你记忆也要被清除,我直接跟你讲,这蜻蜓叫龙甲,你抓就会吸你生命力。”夏墨提醒道。
“哈哈,生命力吸血鬼。”黄昊宁笑。
四人和小女孩站得远远的,只看蜻蜓四散起飞,一动也不敢动。
雨滴突然打在地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水印。然后一滴一滴密密麻麻地把天地包围。
“果然下雨了,莫先生说得对。”布莱兹不得已地收起正在做记录的本子,宝贝地揣进怀里。
“真是好雨。”莫要夸了一句,“不用我们处理龙甲,它们也飞不了多远了。”
舞蹈波动的雨和被惊飞的红光之下,四人急匆匆地把龙皮卷了卷扛了起来,粗细像是一棵不小的树,足以见得这龙该有多长。
咚咚咚,门被敲响。
招待所的走廊被过度消毒,氯水的味道让这里闻起来像是游泳池。门里悉悉索索有人的动静,但里面的人没有主动搭话。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上,今晚是一个漫长的雨夜。
“你好!有人在吗?”男声响起。
“我来。”女声小声说了一句,又大声对里面说,“我是来卖萤火虫的!”
猫眼里有人望了出来,走廊里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男青年,旁边跟着一个小女孩,两人淋了雨,头发蔫蔫的,看起来毫无威胁。单看衣着,两个人都有一股乡土气息,想必是本地村民。
“进来吧。”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随之咔嗒一声,门开了锁。
女孩先进了门,双手半握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男子一头灰色头发,夹杂两根蓝色挑染,正是黄昊宁,保护似地跟着进来,然后把门带上。女孩便是蒋佳佳,她张开了手,手心中一只长相奇特的红色蜻蜓飞了出来,中年男子低叹一声,注视着蜻蜓,都没注意到门根本没有再次发出关上了的咔嗒声。
红色蜻蜓的光芒变得微弱,似乎生命力也不太够用了。中年男子立刻从乱摆放的行李中拿出一个装昆虫的笼子,小心地把红色蜻蜓抓了进去。又翻出一颗发光的石头,一起丢了进去。
神奇的是,接触了那石头,蜻蜓仿佛吃了一顿饱餐,光芒亮了几分。
黄昊宁看着中年人将电视机搬开,一瞬间,红色的光星星点点地从电视剧后面亮起,少说有十几二十个整齐堆放着的笼子。
“很好,很好。”中年人笑眯眯地转过身,唠家常似地聊起来,“你抓的还是你妹妹抓的?”
黄昊宁顺理成章地应了这个兄妹的身份,回答:“是妹妹抓的。”
“不错啊,小孩就是厉害。”中年人语焉不详地夸奖,笑着摸了一把蒋佳佳的脑袋,“哎呀,有点发热,还是让她好好躺着吧。”
蒋佳佳侧过头,不让他继续摸:“300块,还有只死了的,你出钱不。”
“死的不要,地上捡的和活的能一样吗?”
“不是地上捡的,我抓的!”蒋佳佳纠正,“我抓了两只。”
“两只?小妹妹真喜欢吹牛。”中年人笑了一下,“不可能有人能抓两只,没人有那命,你抓一只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命硬了。”
“你,明知抓龙甲的副作用,还叫小孩去抓给你?”黄昊宁的声音突然提高,带了一些怒气。
“你怎么知道叫龙甲?你是什么人?”中年人慌乱了起来,转身想去掏什么东西出来。
黄昊宁对着他面门就想来一拳,却只见那中年人举着一个三足香炉,嘴上念了什么,自己的右手就像局麻了一样不听使唤地垂了下来。
“既然你也知道龙甲,不是抢生意的就是抓人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凶狠,“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今天别想走。”
蒋佳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用力地踩了中年人一脚。
“啊!你这个小屁孩!”
在中年人抓向蒋佳佳之前,黄昊宁就用左手抱起她,向门退去。
“跑也没用。”他念了几句,眼见黄昊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也走到门边。
“哇,我可不是战斗人员啊……”黄昊宁碎碎念了一句,然后注意到了什么似的,举起了还能动的左手竖起了中指对着他,“而且我们也不止两个人。”
视野死角处,卫生间的门开着,门中刀光一闪,将香炉挑翻在地,拿着唐刀出现的,正是莫要。
“什么时候进来的……”中年人什么声响都没有听见,心下打鼓。
不等他再说什么,莫要的刀一翻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黄队长,其实我们直接打进来就好了。”
门后面传来夏墨的声音:“至少得确认一下这人是不是麻瓜吧。”
“很明显!他不是!”黄昊宁站起来跳了跳,看自己活动自如才安下心把门打开,把夏墨和布莱兹邀了进来,“请进请进,就当自己家。”
“打扰了——”布莱兹从善如流,笑着走了进来。
“打扰了——虽然也不是你家。”夏墨一边吐槽一边进来,五个成年男子让这房间空间显得格外的小。
黄昊宁二话不说,先给中年人脸上补上了刚刚那拳:“哎呀,这个是刚刚争斗的时候打伤的,大家到时候都这么说好吧。”
三人别过视线,就当没看见。
“这个石头是什么?”布莱兹掏出了他回收的,蒋佳佳用过的那颗石头,已经不发光了,“为什么龙甲会被它吸引?”
“这是灵石呗灵石,你们看修仙小说就知道,含有灵气的石头,龙甲吸灵气。”中年人肿着脸没好气地回答。
“你买龙甲干什么?”夏墨问。
“卖给别人,大人物,稀有的东西总会有人要的,有人养,有人做标本。”
“你买300块,卖出去多少钱。”蒋佳佳探头也问。
“卖出去……”中年人看了一眼小女孩的脸,声音变小了一些,“三万一只……”
“个十百千万……”蒋佳佳掰着指头算起来。
“哎呦!”中年人叫了一声。
是莫要踢了他一脚,莫要踢完一脸平静:“这是刚刚争斗的时候踢的。”
“把钱给她。”布莱兹难得地也一脸生气。
“不要了。”蒋佳佳突然变卦,“不要坏人的钱。”
四个大汉围着一个中年人,押送上了车。蒋佳佳跟在后面坐上车取暖,抹了一把被雨水打湿的脸。
“我们还没问过你,为什么这么想要这300块呢。”黄昊宁打着火,开了一点暖气。
“演唱会……”蒋佳佳脸上充满了憧憬,“我想去听我偶像的演唱会!就这几天,在南京。”
“那你要了这300块不好吗。”夏墨一边用纸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递纸巾给大家。
“不行,我想用正确的方式去见我的偶像。”蒋佳佳有些害羞,“不偷不抢,不给家人带来负担,靠我自己。”
一车大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那中年人嘲笑地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那,今晚我们带你去吧。”黄昊宁提议。
雨打着车窗,雨刮时不时摆动一下。
开车的还是黄昊宁,哪怕是雨夜也把油门踩到了底。副驾驶坐着的夏墨实在是累得不行,靠着车窗似乎已经睡着了。
副驾后面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布莱兹,他在本子上修修改改,本子里夹着一只蜷缩的龙甲干,龙甲的红色发灰。
中间的位置是垂头丧气的中年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样审判,或者什么样的惩罚。
主驾后面坐着的是莫要,他抱着大家绑架去南京的女孩蒋佳佳。
车里放着蒋佳佳的偶像的歌,每一首她都如数家珍,兴奋地向大家介绍。
漫长的雨夜才刚刚开始。
我是演员蒋佳佳。
我写下这本自传,想从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节点开始。
那是小女孩的不切实际的愿望,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从小村子里跑去城市里听自己偶像的演唱会。没有钱,不够成熟,充满了勇气。
我的记忆充满了模糊不清的片段,我也不记得怎么到的南京。明明买不到门票,却不知怎么地偷偷翻了进去。
我的偶像,我现在已经听不到他的消息了,虽然离得很远,但是闪闪发亮,记忆里有蔓延千里的红色光芒。
周围都是陌生人,没有人认识那个小女孩,但是我感觉非常安心,像被几个友善的人好好地保护着一样。
从那时开始,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
中年的黄昊宁打了个哈欠,把书合上,抓了抓灰色头发,蓝色的挑染依然扎眼。
明天把这本书带给他们看吧,那小女孩真是写了一本烂书……他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展开白炽灯闪了又闪,一股煤炭混合着潮湿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木板床上有着干净的肥皂味。
女孩眨眨眼,重新适应光线。
“唉!囡囡睁眼了。”是奶奶的声音,眼前虽然依然模糊,但是令人感到安心。
“姐姐怎么这么弱。”啊是弟弟,真烦,女孩闭上眼睛假装还要睡。
“小妹妹醒了啊。”一个陌生的男生响了起来。
女孩吓了一大跳,睁开眼,一个长相周正的小辫子衬衫男坐在床边,正关切地看着她。
这男人正是收起了耳朵的夏墨,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用自学的治疗知识,照顾了这小姑娘好些时候。女孩的病不单是感冒或是感染,更像是撞煞中邪,单凭医疗技术不能完全治愈。
“醒了吗。”不远处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女孩望过去,是一个外国长相的陌生人,也十分俊朗。布莱兹让夏墨起来,自己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小小姐,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女孩看着王子般的金发,愣了好几秒,才脸红红点了点头。
“布哥,你让人家喝口水休息下嘛。”一个挑染卷发男子拍了拍布莱兹,对女孩笑了一下,虽然看起来有点坏坏的味道,但说的是温柔的话。
奶奶正好从他们中间挤了过来,给女孩递了杯水,关心又有些责备地问:“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不要去湖边吗?”
“怎么这么说啊婆婆。”挑染男子黄昊宁立刻问。
奶奶也给他们递了水说道:“最近村子里好几个小孩去湖边玩,回来就发烧,一烧好几天,人都要烧傻了……”
“谢谢婆婆。”布莱兹接过水。
“医生都说是着凉,着凉能病成这样?不可能,依我说就是有脏东西在河边……还是很不得了的脏东西。”婆婆接着说。
几个男人心下了然,免灾科的夏墨更是直接站出来,眼神不坚定地说起了谎:“这都建国多少年了,哪来那么多‘脏东西’。小孩子嘛,真的吃了脏东西闹肚子的可能性更大。”
奶奶支支吾吾了一下:“那,医生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迷信的老婆婆啦……”
说着就转身去了厨房。
“小妹妹,我是黄昊宁,黄哥哥。这个外国人叫布莱兹,然后那个是夏墨,门边的哥哥叫莫要……”挑染男介绍起来,女孩才发现门边还站着一个帅气的男子,“小妹妹你叫什么?”
“我叫蒋佳佳,我没有乱吃东西。”女孩子喝水润了润喉咙,张嘴说道,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啊,你可以讲话了。”布莱兹开心地打开笔记本,本子里夹着一只蜷缩的蜻蜓,他把蜻蜓拿出来给她看,“小蒋小姐,这个蜻蜓是什么,在哪儿见到的?”
一看那蜻蜓已经不会动了,蒋家女孩突然愤怒地凑近:“怎么会!已经死了!”
“他们都来了好久了,天都快黑了,你抓的蜻蜓肯定死啦。”弟弟跑到床前,嘲笑姐姐笨。
“小弟弟也知道蜻蜓的事吗?”夏墨探头问。
“嗯,大家都在抓蜻蜓……”小弟弟掏出一颗石头,“先用这个石头丢在湖边,一会儿就会有一只红色蜻蜓飞到石头上,然后一抓!”
“你也抓了?”布莱兹一边在本子上不停写着,一边忍不住问。
“没有,但是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弟弟举着石头给布莱兹仔细看。
“啊!我的石头!”
蒋佳佳翻身下床一把抢过石头,就往门外跑。
突生变故,布莱兹黄昊宁夏墨三人没来得及反应。
就看那门口的莫要眼疾手快一捞,把女孩夹了起来,问道:“快要下雨了,真要出去吗?”
“放开我!”蒋佳佳挣扎,“我要去。”
“好吧。”闻言,莫要真的把女孩放开了。
蒋佳佳一愣,没想到突然重获自由,反而看见莫要抬了抬下巴催她快去,于是她踏上鞋子,往外跑去。
“要哥!你怎么真的放了人!”黄昊宁跑到门口问。
“她说想要去呀。”莫要笑着回答,“而且我又没说我们不去,你们还能跑吗?”
“嗯,能跑。”布莱兹神采奕奕,甚至原地小跑起来,“倒不如说我现在很想跑。”
“唉!跑!跑就跑!”黄昊宁也转了转胳膊。
“不是吧——”夏墨一脸痛苦,却看黄布莫三人已经跑了出去,只能跟上大喊,“蒋妹妹啊!跑慢点吧!”
跟着蒋佳佳跑过了几条小道,甚至有好几处都算不上路,如果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崎岖的路。
不过半个小时,蒋佳佳就带着四人到了太湖边。
她回头瞪了一眼他们,似乎在说不要坏她的好事,大有一副超过安全距离就要跟他们拼命的样子。
莫要笑着举着手停下,以示自己完全没有打算干扰。
蒋佳佳扒开一个树丛,把石头放在了树丛下,退了好几步,静静地等待起来。
天完全暗下来,湖边树林中寂静无声,几乎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在。那石头像是夜光石,透出一点蓝色的光来。黄昊宁想拿出手机照明,布莱兹直接按住他,指了指前面。蒋妹妹没有动,四人也不能轻举妄动。
突然一点红色的幽光略过湖面,往这边飘了过来。夏墨站了起来,莫要也往前了几步。
蒋佳佳没有注意到背后几人的动作,一心只在乎那蜻蜓。那几乎有些像萤火虫的蜻蜓往石头方向飞来,她有些紧张地往前挪了挪,伸出手,准备两手一网把蜻蜓抓了。
还没等她出手,一只更大的手猛地一抓,把蜻蜓捏在了手上。她抬头,只见夏墨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手上的红色蜻蜓。
“还给我!怎么抢我的蜻蜓!你们大人还要这点钱吗!”蒋佳佳病还没好,有气无力地锤了一下眼前的坏蛋。
“哇,你这个小女孩怎么打人。”夏墨委屈,把蜻蜓往后一递,就看见布莱兹立刻接了过去,“这蜻蜓哪里值钱。”
“值钱,一只300,有个外地叔叔在村子里偷偷问我们买呢。”
“原来如此……那,这只蜻蜓算是你抓到的,带我们去找那个叔叔。”莫要的手摸了摸唐刀,似乎在安抚它,又像随时就要拔出来。
蒋佳佳向布莱兹伸手,布莱兹只能恋恋不舍地把蜻蜓放在她的手上。
“好吧,你们跟我一起去。”蒋佳佳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龙甲,又往村里走去。
“没事吧?”黄昊宁小声问夏墨。
“没事,这龙甲吸灵气,你们人类一被吸就不行,我们妖还是没事的。”夏墨挠了挠头,感觉耳朵的地方有些痒,担心自己该不会不小心露馅地低声问,“我耳朵没露出来吧。”
“哎呀,这长长的……”黄昊宁拖长音,看到夏墨又要伸手摸头顶,才又说,“路啊。哈哈哈哈,没有露出来。”
“你其实才是讹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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