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ons nos verres
À toutes les canailles
À nos travers
À nos failles
☆元·超高校级的喜剧作家+戏剧演员
☆头像感谢辰哥!!!杀青啦!!!!
☆人设感谢亮哥!!!太会画了太涩了……
☆立绘感谢云鹤!!!呜呜呜好可爱……
☆印象曲:syudou-爆笑
syudou-へべれけジャンキー
角色补完性质的篇章,我终于可以开始叭叭叭叭叔的设定也可以放开了去当同人女了啊啊啊啊啊!!!!(……
感谢企划组的各位,没有各位办的豪华奢享OOC企划,我就没有舞台把叔放出来了!!
特别感谢亮哥!!!亮哥!!!!真的画了好多!!!!!等着亮哥什么时候放LOG!!!!!!
感谢辰哥和章鱼!!!没有二位的陪伴我是没有办法走到今天的,谢谢你们,谢谢,千遍万遍……
感谢本次企划与我互动给我留言的所有人!!!!爱你们!!!!等我歇会儿就来补评论!!!!!!
使用素材:
(1)Photo by Pixabay from Pexels https://www.pexels.com/photo/black-text-on-gray-background-261763/
真的是……贩卖感情,支使冲动的文字。如此的煽动性,煽动情绪的能力,我直观的感受到,是让-巴蒂斯特的,也是夕落老师的……
其实没有读到最后的时候还是挺惊讶浣熊居然承认新芽是……初恋。好你个老家伙。
其次我很感兴趣的内容反而是那些只闻其名的剧目。现在终于见到了它们的介绍,也从中似乎获取了一些浣熊当时的想法,或想要表达的内容。
这么多天的私下讨论里其实我自认为对浣熊还是有些了解,以为这篇文字就不会再伤害到我了,但是还是……即使是我已经知晓的情节,在不实际看到的情况下也还是无法避开被情绪淹没的结局。
我想我其实很难看到浣熊有最后那样歇斯底里的一面。我没有生活在世界当中,也很难想象浣熊的亲笔稿到底有多么强烈的冲击。尖锐的文字,我读到的时候一瞬那么想。从第一段,到最后一段,虽然文字的表达在逐渐趋于平稳,但实际上,反而给我越来越绝望的感觉。平静了,心底的火终于熄灭了。他是否不再愤怒?
然后我想谈谈章鱼。最开始我们肯定都没有料想到章鱼在这段人生……这段时间中,到底扮演了如何重要的存在。他们有着相似性,却始终是截然相反的。章鱼带着目的性地接近,又被浣熊带着傲慢的接纳推远,那一阵突兀的笑声让浣熊“认清”章鱼的本质,不管如何,他们终于没有继续干预对方的人生……如果故事真的到此为止就好了。
世界总是一次又一次把浣熊拽进漩涡。有的是浣熊咎由自取,有的却不是。我想章鱼,恐怕到底,也还是成了拖他下水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总是以为,章鱼似乎没有占据浣熊生命中的什么部分,但就现在的人际关系看来,我这话说得太早了。
虽然是浣熊的一厢情愿,章鱼也还是后辈,是朋友,也曾经,是家人。
最不平衡的事实在于,对章鱼l来说,浣熊却什么都不是……我为浣熊感到不值,却也无可奈何
最初的作品来看,浣熊真是,毫无遮掩的纯爱战士。
想给小浣熊送新钢笔……
剧团逐渐无以为继,为生活所迫接受现实……有可能违背初衷,但是就像看到理想主义者为五斗米折腰一样令人难过。
光芒万丈的人被磨平棱角,那样的无力感。
被文字诅咒的说法也很……想到浣熊的人生,真的很难不说一声贴切的形容。他的人生,就连他的文字,也透着一股被苦果腌渍入味的发霉味道。苦涩。
是不是因为人世的复杂,浣熊才会喜好天真纯真的孩子呢。
以及真的很想吐槽,为什么章鱼的笑声在你噩梦里!可能是我全篇唯一露出笑容的地方。
发现小孩一转眼就长高了的时光过隙……除了惆怅也还是惆怅!
即使是遗书,也还是会挂念小孩不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歇斯底里也好……
哦,还有不值得这一套衣服那里,也很好笑。
浣熊忙碌,搬运尸体……洗棉花糖!
最后实在没法写下去了也好,签下自己的真名也好。
这是只属于让-巴蒂斯特•马丁的遗书
意识到这点让我再次崩溃。
这篇真的是,无尽的画面感,每一幕卡!真的就一块影视黑幕在影院屏幕上遮蔽了我的双眼,每个导语感觉都有无尽的话,隽永,要把我拉停在那里。从浣熊被从庆功宴叫醒,我感觉我真就在读一本历史小说,虽然我不了解但那就是真实的历史...那么多人、身边人、命运是真实的...在灰黄的幕布无尽在碾压着。新芽、新芽啊,我不是太了解她,更多是对一点文艺式禁忌之恋的小跳,我如饥似渴解剖他的命运,其实只是被席卷被裹挟,接受着陈述(它们只是在如历史般发展)撕碎了!破灭了!狂躁地撕扯自己的一切(稿件),他是情感丰沛的,是被情感缠身、填满的,而这里的人们都太冷静、太冷酷!要他如何不愤怒,如何不去...笑。然后,平静下来了,仿佛坐在我照面,字体成为笔迹,渗出墨来,我一遍遍往下翻动,徒劳无功,这署名就是一切,就是一切的完结(不知所云评论人话版(?)
《美好的痛苦》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WW411Y791?share_source=copy_web
终于给我用到这个标题,爽啦!!!谢谢你!!死掉的章鱼!!
剧情如有冲突则是世界线变动!!!!!
为了创造大家上春晚的机会我瞎几把关联jpg
——————————公开言弹——————————
【百木野鹰的尸体及发现状况】尸体被发现时,乘务室门的门缝被胶水填满,无法打开。百木野鹰以坐姿倚靠在乘务室控制台边,口中溢血,两手手背朝上置于地面。
【双手下的扑克碎片】百木野鹰尸体左手握有数枚黑桃和梅花扑克碎片,右手则握有撕去左右两片叶子的梅花Q扑克碎片。
【颜料痕迹】在百木野鹰的西裤、鞋底均沾有丙烯颜料。在附近的地板上,亦有一种不完整颜料鞋印。同时,在乘务室门前,有一些朝向乘务室内方位的杂乱不完整鞋印。
【乘务室的窗户】乘务室内部面向联合工作区的方位有一扇长约60厘米、高约50厘米的单向透光小窗户。可以通过这扇窗户看到联合工作区内的情况。但从联合工作区一侧无法透过窗户看到乘务室内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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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突然离世,这种事情经历几次都不会真的习惯,即便如此,这次也没有“安贝尔”可以分给个人感伤的时间了。身为临时首领的百木野鹰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个狭窄的乘务室中,实在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情况。
倒并不是对东野东的能力有所质疑。说句不太中听的,是先前用实际行动积极争取选票的他得到这个权限、而不是同票的他或萩原悟,倒是正方便重新平衡眼下的局势,只是时机太差了,他是以鹰为核心策划出的行动方案,跟东的接触自然是还不够多,而与此同时,键浦结良一派风头正劲。随机决定的首领权限自然是隐患,并非随机决定的首领权限还能比这更糟糕,要扳回这一城,在例会上要做的,就不止是找出真相。
在格里兹已是仆人的如今,这些事他都要一个人做了……啊,好想喝酒!干脆一醉方休,不往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里灌注些猛烈的燃料,就快连步子都迈不出去了。他几乎是摔下去那般蹲下,跟元·超高校级的赌徒失去了神采的眼瞳对视。论不上清澈,但也曾机敏的颜色是如此的黯淡,凝结成蜡一般模糊不清的绿。是的,魂灵的火已经熄灭了。
“……你死得可真狼狈啊,鹰。”
与他的喜剧不同,真正的尸骸不会说话、不会起舞,也不会神经质地去擦身上的丙烯颜料。刺鼻的味道几乎盖过了腥甜的血气,对严重洁癖的鹰来说,搞不好这些多余的色彩,比摧毁了他的中枢神经系统的毒素还要难以承受吧。而且,他还不是当场死亡,所以有这个时间去留下死亡讯息:撕碎的扑克牌碎片,握在右手中的梅花Q被仔细地留下了特殊的形状,左手里的好像就没什么规律了。从此世上又多了一副缺了几张的扑克牌。
当然,牌是可以再买,打牌的人不在了——倒也可以找到别人一起打。游戏规则就存在于这里,不同的只会是坐到赌桌上的玩家。澹台长山说过结社成员之间不过是彼此互相利用的“工具”,他自己也对格里兹用过“棋子”的比喻以逼迫对方推动铁井胜明去采取行动,这其实是一个无可撼动的事实:谁都可以是消耗品,谁都可以被替代。可正因为是事实,才要对此心生疑问。这才是他不得不出声训斥长山的根本原因,人必须要保持愤怒才能抵御麻木。
他总算攒够了起身的力气,扶着操作台站起来。视野可及之处有一面小窗户,不大,可以清晰地看到联合工作区内的情况。他记得这个材质,是永爱倒下的乘务间也是同样的单向窗户。几个小时前的鹰在这里看到了什么?那会是他留下的讯息所指向的【真相】吗?……要是他能再多调查点东西出来,现在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最后的问句并不具备意义,不过是剧作家这行的职业病,没法轻易地改掉推敲可能性的习惯。哪怕再怎么编排剧中的角色,人也不会复活。他是知道的。写出再多的字句,庵治一路叶不会复活,文芒代悟不会复活,不坏廊新芽不会复活,白鬼仁不会复活,百木野鹰不会复活——
伏木永梦不会复活。
“你觉得伏木永梦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元·超高校级的审查官发问时,他正举着赛奎农酒庄的开幕辞(The Inaugural),葡萄酒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进醒酒瓶,迸发出芬芳馥郁的果香。他分明一滴都没喝到,却醉了短短数秒似的,手一抖便倒出太多了。好在动手的不是正经酒保,坐着的也不是正经品酒师,更不用管粗鲁不粗鲁,他给两人份的酒杯直接满上,推到格里兹和百木野鹰面前。
“他在工房的表现无可挑剔。从结社的角度来看,他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成员。” 格里兹暂时没有碰满满当当的玻璃杯,继续说了下去,“安贝尔叔叔,我记得当初是你把他招募进来的,你也和他走得很近,那他是【以前】就有问题,还是【从什么时候起】才有了问题?”
再早些向他提出这个问题的话,他会选择说谎吧。突发异常且有人真的身亡了的紧张情势下,要是大咧咧地将不安定因素摆在明面上,不论是对他们,甚至是对伏木本人来说,都只会平白增添不必要的风险。安贝尔会为了所谓的“平和”表象而费尽心思……实在是滑稽啊。
“伏木的精神有缺陷,缺乏共情能力,只会拿他人的苦痛取乐,没有罪恶感,也不怎么把别人当做同类。具体的时机我并不清楚,也许一出生他就是这样的,也有可能是离开了天门(高校)之后才变成了这样,反正我住到他家里去的时候——” 心平气和地在怪人家里白吃白喝十五年的废物大叔掐指算了算,“也就是二十二年前,他就已经是这样的家伙了。”
这下饶是百木野鹰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您留在那里,原来是为了监视他?”
“不啊?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的。这么说吧,我是专业的演员,接下的工作不计其数,每个角色能够下的功夫就有限,只能在演绎时表现出最直观的、最能刻进人脑子里的部分,可像他这样的业余人士,一生之中只演一个角色——一个‘正常人’,那么就算是我,也挖掘不到他那样深。会比你们早些发现问题,也就是因为我恰好和他走得近罢了。此外,就算他这个人存在问题……又怎么了呢?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动手伤人,没有危害社会秩序,在自己家里看到电视上播个杀人案才会笑两声。他也没有对结社造成威胁,剧团可以保证他没有过背叛行为。既然仁不会肃清他,我就更没有必要做些什么了。”
难道他就能给伏木开处方药了?还是说他能按着元·超高校级的试睡员催眠他?或者掏出个项圈来,等此人一有什么不符合公序良俗的反应,就按下电击开关?训狗吗?他能做的,也就是在尚且年轻的朋友压力大到快演不下去的时候,直白地和他说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扮演,我不在乎、无所谓,只要你能活得轻松一点,我不介意,人与人有所不同罢了。
就算被当做宠物饲养着,如果那就是要和伏木和平相处所必须的特殊方式,他会默许。说到底,也没有任何的坏处啊。这里有遮风挡雨的屋顶,有温暖柔软的被窝,吃了不会腹泻的美味食物,写不完的墨水和纸,要是在外头喝到懵了、伏木还会特地过来接他回家。昏昏沉沉、昼夜不分,他只知道自己大半个身子依靠在对方身上,被对方支撑着,方才能步履蹒跚着向前走。
“……我曾经把他当做家人。要说的话,这就是全部了。”
也就是年少无知地干了些在虚像之上又叠加了虚构的蠢事而已,人失去了不曾真正拥有过的事物也会怅然吗?
这是他需要知道答案的提问吗?
顺着阶梯向上,再度来到舞台之下,身体总是比意识更先一步,既是演员又是剧作家的安贝尔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实践这条准则,招致身为观众的让-巴蒂斯特·马丁的怨怼却还是第一次吧?他强迫自己停下,不继续靠近了,失去了目的地的背影一时间看上去还有点脆弱。
“安贝尔先生?”
“……是镜啊。” 他顿了顿,转过身来,又是新生结社硕果仅存的元老了,“有什么发现吗?”
“嗯,有一些事情准备等到例会上再探讨。”
这么说来,好像刚才调查的时候确实听到几个年轻人谈到慰问品的事,而水喰镜拿到的,恰好就是自己的处刑方案。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替他规划好了一种死法,然后把它拿给自己还等着故事后续的读者看……哈哈,恶趣味也要有个限度吧。
“之前说过,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过来找你?” 他耸耸肩,“那正好,我想拜托你——”
+展开
啊啊啊紧赶慢赶没赶上不说怎么合伙人和,呃,老朋友都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支线情报——————————
近日,安贝尔通过跟踪键浦结良及打探周围党羽情报得知,键浦结良因找到了某种装置正着手研究,而没有积极与其他党羽一同大肆发放预告函并进行破坏行动。此外,键浦似乎也在极力避人耳目,安贝尔暂时没能获取更多关于键浦和手中装置的更多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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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素材:
(1)Photo by cottonbro from Pexels: https://www.pexels.com/photo/man-removing-his-eyeglasses-6894167/
(2)Le monde entier est un théâtre,
Et les hommes et les femmes ne sont que des acteurs ;
Ils ont leurs entrées et leurs sorties.
全世界是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也都有上场的时候。 (《皆大欢喜》选段,朱生豪译)
请用辰哥缝制的西服!!!
罢工浣熊又开始上班了,打扮正式一点,下kai班hui了再换回去jpg
光照不足的话看起来就是黑西装……这真是好大一条尾巴我好想薅啊(…
Tout mensonge répété devient une vérité.
任何重复的谎言都成为事实。
我:如果我说他们现在分手了,那岂不是搞得好像他们真的交往过一样!
——————————公开言弹——————————
【案板】放在料理台上的案板上有一条被切开的蓝鳍金枪鱼,鱼腹内被掏空内脏。案板旁有一柄沾有血迹的24cm长刺身用柳叶刀。
【刺身刀架】放在料理台上的刺身刀架上有数把锐利刺身用柳叶刀,刺身刀均按刀身长短依次横放,最短的在最上方,每种型号的刺身刀仅有一把。现在最下方的刀架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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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死亡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哪怕这个事实在生者看来总是骇人的,哪怕它此时甚至算得上格外骇人。他跟着其他人进入很可能是第一现场的乘务室,没轻没重地踩进一片狼藉,拖鞋的塑料底发出响亮的“啪叽”,溅起的血点应声附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的感触却是转瞬即逝的。
正如生命本身。
身为新生结社目前唯一幸存的初期成员,安贝尔见过的人类尸体相当多,而且扎穿相川缝左眼的羽箭……他难免想起不久前,呃,三四个月前在他眼皮子底下给狙击手打穿了脑壳的白鬼仁,不由得盯着多看了好一会儿。
定格在尸首身上的虚无,失去了焦点的单只眼瞳,胸骨和肋骨完整地暴露在外、上头还残留着未被刮净的血肉。时间过得越久,它们氧化得越严重,不再鲜明、充满活力。缺失的脏器要只是使用棉花代替,那也是无法再为这副娇小的躯体注入能量、支撑元·超高校级的玩偶医生在各种材质上穿针走线的。这不是单纯的凶杀案现场,与天塚麟太郎所设下的干净利落的、为杀而杀的布局大相径庭,有人费心费力地把这里布置成一部作品,空气中仿佛仍残留着什么事物猛烈燃烧过的味道。
他自然是更熟悉这种,但这会儿他并不打算做出什么评价,看够了就退下来,让里安娜来瞧个仔细——自己状若无意地瞥上一眼身处一米之外、三米之内的伏木永梦。这个男人现在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反应了,只有视线安静地落在同样被开膛破肚了的黑猫布偶上。
东野东遇袭之后,他和弓长碎星齐心协力,把元·超高校级的空师从03车厢扶去位于05车厢的医务室,旁观了里安娜的全部治疗流程。意识到相川缝失散后,他立刻喊上里安娜返回,接着,他们就在回转履带前遇到了正准备享用人类内脏刺身的伏木永梦。
如果不是铁井胜明一时冲动颁布了首领命令,凶手应该是无法将权限区域之一的乘务室化为一片血海的,再加上九点半的时候已经播放了尸体发现广播,也就是说,留给凶手犯案的时间算是很有限。在此基础上,不论怎么想,伏木的举动都过于不可理喻。为什么会对血淋淋的脏腑产生食欲?堆在盘子里的肉块怎么看都属于人类而并非动物的吧?这辆列车上的人类只有结社成员,他们之前甚至还在搜寻近一整天都下落不明的夜长梦多。既然广播已经声明了至少有一具尸体以“部分”的形式被发现了,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个人的第一反应竟然会是拿起筷子??
……再这样下去就无法继续调查了,他叹口气,不得不生硬地转移一会儿注意力,干脆拾起料理台上搁置的柳叶刀,仔细掂了掂。刀身是便于切出长刺身的24cm,上头沾有血迹。也许这就是凶器,也许还不是。因为就在旁边的案板上,还有一条蓝鳍金枪鱼横尸当场。总之,暂定的第三受害者同样流着的红色血液,宽厚肥美的肚腹上开出一条豁口,里头已经被掏空了,估计先前把东引去出餐口的诱饵就是来源于此吧。
拿都拿到手里了,他隔着段距离、冲着相川缝的遗体尝试性地虚虚比划两下。没什么用处。外行人解剖人体的平均时长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内,他也做不到切身体验杀人的感触,只不过,再怎么希望自己于自相残杀的窘境之中,还能够抓住更多可以托付信任的、恒久不变的事物,他也不至于要借题发挥,幻想刚刚是自己看岔了食材,错怪了伏木。
背叛与欺瞒皆为人之常情,没什么可指摘的,少见多怪罢了,更何况他本人时而做这一个受害者,时而当那一个加害者,分饰两角的演员不论是如何的才华横溢、如何的惊为天人,到底还是会在糟糕的控场下忙得手足无措。他不比其他人更无辜,同样是个骗子,小偷,抢劫犯,坏人,恶党。但他当伏木是朋友。
就像仁,诺亚,一路叶,文芒……他们都是他的朋友。他这一生之中,还未拥有过比起“朋友”更为贵重的财富。一贫如洗的人并非总是一无所有,可他们执着于自己那点破铜烂铁的姿态常常是可悲的,荒诞又滑稽,令围观的人群忍俊不禁、嗤之以鼻。无关道德与否,舞台的观众就是需要可供从旁嘲笑玩弄的他人的苦难,不发出笑声便无法消解他们自身的痛楚。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只要能够达成皆大欢喜的结局,他不介意扮演任何角色……或是安排任何冲突。
他放下刀具,环顾一遍周围,快步走出了后厨。
伏木永梦显然是对特供夜宵念念不忘,趁他一个不注意,已经偷溜出来开开心心地吃了好一会儿了。男人的腮帮子微微鼓起,面前则是摞起的空碟,血水和残渣积蓄在白瓷质地的餐具底部。这人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被他拽着领子提起来的时候,好像比他还对一并打翻在地的酒瓶感到惋惜。
“吐出来。”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他,喉结轻轻地滑动——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 他再度开口,“味道好吃吗?”
对方难得露出了货真价实的困惑神情:“每个人的基准不一样吧,怎么,你也要吃吗?”
这么说着,伏木不紧不慢地从盘中搛起一块内脏,万分周到地就要往他嘴边递。安贝尔不为所动地挡下,正要顺便把这只不安分的手也给扣住,就像是预判到他的动作,伏木灵活地翻过手腕,转而把它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张口的时候,对方的舌尖还伸出来一些去接快要滚落的血滴。还真是一点都不舍得浪费。
“缝有这么美味,你还吃得停不下来了?”
这个人没有回应。也没有放下筷子。一起增长了年岁的面容看起来还是熟悉的,如此这般的神情也不算是陌生的。他确实就是伏木永梦,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曾经在学校天台上相识的少年,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后辈,就算要以旁人所不能理解的方式与之交好往来,他也是真的想过,只要伏木还在,他的安心之地也还是能有一个绝不会动摇的角落。
他同样什么都没说,松了手,从履带上端起幸免于难的缝的肠胃,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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