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看完一遍后又点着BGM反复翻阅,看得人反复抽鼻子,当时讨论的时候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被伤成是这样——
小萨的队友选得真好,路上有月神父还有直率的阿诗娅才能稍微缓解一些旅途上的沉闷吧,前期的雪地旅行真的会让人带入其中,好喜欢大家描写刻画雪地的篝火,总是能在这里探讨出不一样的观念如营火般闪耀在黑夜。月神父解说圣痕时坦然的神情实在是太帅了,这一届教会的神父们真是各有各的强大。然后在梅尔那黏着湖骸的马车赶到时,才不得不重新面对了当下。
进入纳塔城之后节奏开始不断地紧凑起来,小萨被一条条羁绊的线所指引帮助最后抵达到父亲家门口的整个过程斗殴充满了人性的温暖,灾厄之下人的力量与光辉就像是星星灯火被传递点亮。
好喜欢喜欢小萨和莱茵并排走的那段,两个人真的好像大学同学一样!(w
屋顶思考的那段小萨的情绪完全直直地打入胸口深处了,真的好想抱着他揉揉他。
阿诗娅真是承担起了全篇的帅气,她也很强大而且也是一道照在小萨心中的光。
这趟短暂的旅行其实也是他的相遇之旅,全是建立起新的羁绊……哪怕和父亲的告别也是一种新的羁绊……冬天即将过去,真正温暖人心的季节即将到来,待那时再来纳塔城相会吧。
啊啊啊(失语)呜呜……辛苦了!!虽然这么讲很没有道理但是也真的很感谢你画完……让大家看到这篇……
如同后记中说的一样,角色确实因为遇到了很多人而改变了想法。虽然结尾都是一样的没有找到父亲,但是旅行的过程改变了人的看法,毕竟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就像人生这趟旅途,终点都是死,而重要的是如何活着。
好喜欢里面的分镜和台词!和每个人的相遇都恰到好处地触动了萨迦利的心情,让他感受到了这座城市在困境下的生机和人们的意志。感谢和恩斯特的互动!画得真的好帅气,让荔枝人都心动了(
以及真的很喜欢这个展望未来的结尾……很温暖……(抱紧萨萨神父
最后再次说一声辛苦了!!期待后面的展开!!神父们一定还能再聚一堂的……!
好的我又来哩。封面很有一种怀抱着真心怀抱着光的感觉,心之所向即为归处,突然想到这种解读。也是一种萨迦利在这种动荡不安的乱世中想要保护和留存一颗充满光的心的感觉?他也确实在做这种事情,这么一想萨迦利就很像太阳了呢。
一直觉得小萨萨画的表情都很出彩和生动!!!分镜也好自然,通篇读下来的感情积累然后释放好流畅。
每个神父都因为自己的理由做着自己的事情,旧的羁绊也好,新的羁绊也好,它们都会成为前进的动力。来猎人这边真的好锻炼人啊!!!!!出去的神父都好能打了。阿诗娅真的好帅,能凭借萨迦利的长相认父亲这一点真是厉害,而且在天台的对话也很……透露着帅气。
梅耳小姐能体恤人心的感觉也很好!安托纳的那句话真的好帅!!!!大家都好会。回顾一遍台词发现萨萨改良得真好x
好喜欢父亲的那句话“命运让我们成为家人,又让我们分别。”命运是不可控的一切,所能做的只要珍惜所有的相遇,然后牢记在心吧。感觉就如同企划一般,命运让我们相遇,抓住力所能及的一切,然后不后悔,再离别的那天也能不忘记曾经带来的温暖。所以做你想做的!!!!
本来只是在补充设定,但是写嗨了,突然就想,写篇文算了(x
第一次正经写文,希望能看的开心——
(也许有错字扫凹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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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托看来,与梅耳珀弥妮的第一次相遇,算得上是她漫长血族生命中最难堪的一段往事。
xoxo年x月o日,拉维镇果园旁的森林深处。
在地下室里埋头苦干一个月的研究终于迎来了结束,曼托成功用多个结果验证了自己的假说的正确性。她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笔,望着眼前刚完成记录的研究手稿,长呼了一口气。
曼托慢慢收回支撑身体的力量,让其随着重力向后倾倒,落在了木椅的靠背上。老旧的木头发出吱呀的一声轻响,房间重新回归无声,真正的没有一丝声音。毕竟作为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生物的曼托既不用呼吸,也没有心跳。
这可能真的算得上是震耳欲聋的寂静了,她心想着。
仰靠着放空了一会儿,这片刻的休息好像又给曼托补充了所有的能量。她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不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但是我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曼托不知道,但是身体里突然涌出的无穷的力量让她不再去思考这些问题,只是跟着本能行动。
她坐起了身,站了起来,朝着通往地上的楼梯大步迈去。被冲昏头脑的曼托忘记了确认时钟,也许她瞥了一眼,但这不重要。
推开地下室门的那一瞬间,曼托的眼前闪过了一丝金色,她的血族本能在那一刻选择了后退。木门因失去支撑而砸在地面上沉重的闷响,和曼托滚下楼梯发出的撞击声在下一秒同时响起。
曼托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颤抖着伸手捻起鬓发,映入眼帘的是烧焦的发丝。这个糊味,她并不陌生,这是被太阳刺伤的味道。
一个月的高度集中使曼托选择性忽略了一些奇怪的噪音,比如狂躁的风声,树干倒塌的声音,什么东西被重物砸断的声音,以及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而这些噪音,都来自她的头顶。
曼托慢慢地坐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向了房间角落的储物柜,并从最顶端取下了一个表面覆盖满灰尘的木箱子。她先是拿着木箱子左右晃了晃,又上下颠了颠。房间还是很安静。沉默片刻后,曼托屏息掀开了木箱的盖子,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三枚已经生了锈的铜币。
今天的曼托,收获了一份重大的研究成果,一栋被树砸断房梁的屋子,以及一个贫困潦倒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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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人的相遇在曼托眼中是不堪回首,那么在梅耳珀弥妮心里就是一个每次想起来,都会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这是梅耳珀弥妮第一次成功甩掉父亲强行安排的碍事仆从,自己能够一个人在夜色里随心行动。父亲大人的关心实在是太过了,梅耳珀弥妮想,她自由地穿梭在洒满月光的森林里。
突然梅耳珀弥妮身侧的黑暗里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她被吓得一踉跄,停住了脚步。
面前的是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蓝发女子,她身材高挑,肤色苍白,上半张脸被发丝遮掩的阴影中透着一丝红光。
梅耳珀弥妮隐约瞟到,这个女人刚刚伸出手时,指甲是尖锐的血色。看着这位仿佛会出现在恐怖童谣,被用来恐吓小孩的女性,梅耳珀弥妮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梅耳珀弥妮戒备地问道。这个时间点森林还会有人游荡?
对面的女人喃喃低语了几句,梅耳珀弥妮并没有听清。女人反常的举动彻底激起了梅耳珀弥妮的疑心,她慢慢的把右手移到了腰间的剑上。
“这位……看……吗?”过于小的声音使得梅耳珀弥妮接受到的信息断断续续的,她不禁问:“什么?”
“这位小姐,你需要看病吗?”终于放大的音量让梅耳珀弥妮终于听清了女人的话语,但她产生了更多的困惑:看病?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女人看着梅耳珀弥妮明显防备且不解的神情,慌乱地解释道:“我没钱……啊不对,我需要修房子……不是不是,我是附近的医生,需要钱,所以出来问问过路的人,你是第一个,我还不太习惯,所以……啊,我叫曼托,不是坏人。”
梅耳珀弥妮并不是很相信这段说辞,但她也不打算深究了。她慢慢往后退,一边说:“很抱歉听到你这样的遭遇,不过我目前也没有问诊的需求,就先……”
一只手猛然伸出抓住了梅耳珀弥妮的手腕,果然没看错,锐利的长指甲,和鲜艳的红色。
曼托猛地靠近,近得梅耳珀弥妮甚至能闻到她斗篷上那股布料混着木头的霉味:“没有需求也不要紧!现在不是有那种……什么检查,对!健康检查!价格什么的也完全不要紧!你是第一个所以会很便宜的!”
梅耳珀弥妮努力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但对方越来越用力,尖锐的指甲甚至刺得梅耳珀弥妮开始感到疼痛。“放开我!”她喊着,“你这是强买强卖!”
“没关系,你,你先去我的诊所就知道了!”曼托拖着梅耳珀弥妮开始往她的住所前进。那股蛮力不得让梅耳珀弥妮质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人类,联想起之前的所有一切,她脱口而出:
“你难道是血族?!”
听到这话的曼托,整个身体都僵了僵,手上的力量不由得放松。她含糊地回答着:“没,没有啊,血族什么的,我不知道啊哈哈哈……”
梅耳珀弥妮顺势用力抽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了曼托的兜帽,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对尖耳。按血族的算法,不比父亲大人年轻多少。
梅耳珀弥妮后退了几步。曼托迅速拉上兜帽,回过头,正准备开口时,梅耳珀弥妮打断了她:“你不用担心,我也是血族,”她拨了拨头发,露出一对虽然不明显但仍能看出弧度的耳朵,“既然你是血族,那我可以跟着一起去看看。”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不是通过父亲大人介绍的血族,梅耳珀弥妮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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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以后,两人开始熟络起来。
倒不如说是梅耳珀弥妮单方面的频繁到访。曼托对梅耳珀弥妮的到来并不欢迎,毕竟她对不是实验对象的人都没有耐心和兴趣。
不过此时的梅耳珀弥妮可以说得上是曼托的第一资金来源,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曼托不得已接受了家里会经常出现一位客人的现实。还在这位客人的要求下,被迫学会了泡茶、布置餐桌等与研究毫不相关,也毫无益处的技能。
虽然她泡的茶并不好喝,但梅耳珀弥妮还是乐此不疲地给曼托带来名贵茶叶,并热衷于各种口味的茶在曼托手下只能被泡成的那个奇怪味道。
梅耳珀弥妮经常和曼托谈论她的生活,虽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她自己的个人演讲会。梅耳珀弥妮说到的,有些是庄园里的人和事,有些是她在贵族舞会时见到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关于“父亲大人”。大多也都是些关于“父亲大人”过度关心的烦恼,和对“父亲大人”的崇拜。
曼托不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根本来说,她并不想和非研究对象产生任何关联。可这也阻挡不了梅耳珀弥妮的好奇心。
梅耳珀弥妮无时无刻不在观察曼托,并会对她观察到的现象进行提问,像一个天真又烦人的年幼学生。曼托一开始并不会理会她,但梅耳珀弥妮貌似是一个不得到答案就不会罢休的人,她会持续提问,如果得到生气和敷衍,她则会在沉默几分钟后又锲而不舍地继续发问。曼托没了法子,只好或多或少回应几句。而得到答案的梅耳珀弥妮看着曼托忍无可忍但又不得不忍的表情总会开心地大笑好一会儿。有时候曼托都不知道梅耳珀弥妮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问出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然后得到她憋着气的回答,最后再憋笑或是放声大笑。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曼托愤愤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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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流逝着,虽然不情愿,但曼托还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然而变化还是到来了。
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起,梅耳珀弥妮的动作开始规整,笑声开始收敛。她好像不再是一个乡野间的野丫头。现在的梅耳珀弥妮,像是一个从贵族家庭里出生、成长的小姐。她不再歪七八扭地倒在椅子里,而是双腿并拢、脚掌轻柔地落在地上。肩背挺直,仪态端正,笑不露齿,连拿着茶杯的手都显得那么优雅。
她还是会说起自己的事。曼托从梅耳珀弥妮的言语中拼凑出她心中“父亲大人”的形象:一个温柔、强大、对女儿又宽容又严厉的贵族血族。上一次的聚会中,没有好好学习贵族礼仪的梅耳珀弥妮让“父亲大人”成为了全场的笑柄。为了不让“父亲大人”失望,她开始努力学习贵族礼仪。说起这个“父亲大人”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都变柔和了,曼托想着。
曼托并不在乎这种转变,不如说变得文静的梅耳珀弥妮反而帮了她大忙,不用去分神回答她那些有的没的的问题,研究效率都提高了。
但再当曼托察觉到梅耳珀弥妮的变化时,梅耳珀弥妮已经变得沉默不言了。顶多,会说起一句天气,或是评价一句茶的味道。她坐在那里,简直就像个精致的瓷人偶一样。
曼托认为自己并没有对梅耳珀弥妮产生兴趣,但她偶尔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梅耳珀弥妮身上,并时不时的在这沉寂的空气中思绪放空。在梅耳珀弥妮到来之前,无声的环境已经陪伴了她几百个日夜。
我并没有什么感受,这种空气对我来说已经很平常了,曼托这么认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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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冬季的夜晚,也是梅耳珀弥妮一般会拜访曼托诊所的日子。
雪花随着呼啸的风撒在地上、树木上,刺骨的寒冷阻拦了人们外出的脚步。
由于内外温度的巨大落差,窗子的玻璃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水雾,让窗外本就不清晰的夜景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按理来说,血族不会有冷热的感受,也不会困扰于远低于身体的温度,所以没有在屋内生火点燃壁炉的必要。
所以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曼托一边费力地将干燥的柴火添入壁炉内,好让火燃得更旺,一边为自己行为默默生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孩老是说什么就算没有感觉,也要有仪式感这样的鬼话!曼托发泄似地将最后一块柴火用力扔进了壁炉,又被扑出来的灰烬扬了一脸,看着灰扑扑的自己,她更生气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频率比起平时好像慢了一些。但正在气头上的曼托不想管这些,她大步迈去拉开了门,硬邦邦地落下一句:“进来吧。”便走向了试验台。
曼托背对着门,手上虽然动作着,但心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门那边。
梅耳珀弥妮进入了房间,她的动作比起平时好像显得迟缓很多。她拖着脚步,连身上的大衣都没有脱下,就缓缓坐在了她常坐的位置上。
不知为什么,曼托感觉今天的梅耳珀弥妮有些过于反常了,她这段时间都很奇怪。但是今天尤其不对劲,一言不发,呼吸也十分混乱。
过了一会儿,曼托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研究正进入了关键时刻,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什么。
在极度的集中里,她突然被一声急促但又戛然而止的吸气声打断了。紧接着是一声液体滴在地上的啪嗒声。曼托认为自己应该马上收回注意力,但她还是回头看了。
梅耳珀弥妮垂着头,肩头紧缩着,并没有声音,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曼托的幻觉。曼托回过头,紧捏着双手。“啪嗒”,又是一声,曼托绷紧了身体,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应该做点什么。
僵硬了一会儿,随着第三次响起的“啪嗒”声,她伸出了手,向着面前,按顺序应该这时倒入的溶液。
实验进行着。梅耳珀弥妮的哭声开始压抑不住,像破碎的玻璃球,怎么抑制体内膨胀的东西,都只有随着炸裂的下场。她开始小声啜泣,撑在大腿上的双手折了起来,紧紧捂住了不断有泪水滑下的脸,失去支撑的上身开始向下滑。
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那个人背对着她,手上的动作好像并没有因为外物干扰一样,做着应该做的工作。
哭声慢慢放大,她不再克制自己,从小声啜泣到嚎啕大哭,犹如一个刚认识这个世界的新生儿,梅耳珀弥妮号哭着,像要把心中所有东西呕出来一般放声嚎啕着。
她的上半身弓起,紧紧贴着大腿,蜷缩着,抗拒着。本是捂着脸的双手伸了出来,交叉着,抓在两边的臂膀上,那么用力,手指的骨节与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如此的倾尽全力,如此的无处依靠。
曼托的身体还是那么绷紧,此刻的她十分清醒,脑子里全是实验的步骤与要点,耳朵里梅耳珀弥妮上一秒的哭声和这一秒的哭声不停地在回荡。
她心里东西有翻涌,但曼托将这些归于了对实验将有结果的兴奋和紧张,她仍没有停下。
房间内,一边是充满悲怆和痛苦的号哭声,一边是干脆的玻璃瓶之间碰撞的清脆声,时不时夹杂着羽毛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一面是感性,一面是理性,本应该充满矛盾的场景,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真是滑稽的场景,曼托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哭声渐渐地停了,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宣告着实验结束的玻璃瓶碰到桌面的声音也响起。
室内又归于平静,只能隐隐听到窗外的风雪声。
就这样,两人都无声地定在原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我应该记录实验结果了,曼托这么想着。但她并没有动,明明是应该很激动的时刻,可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压抑?
“‘梅耳珀弥妮’这个名字,好听吗?”突然响起的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曼托进一步的思考。
“梅耳珀弥妮”,其他地区神话中悲剧女神的名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曼托有暗自怀疑过取名人到底是有意还是无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张口却是另一番话:“好不好听不知道,但是我已经听习惯了。”
沉默又弥漫在这个房间里,也不知道提问者是满意这个回答,还是有其他想法。不满意的话,又要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吧。
许久,梅耳珀弥妮开口了:“今天来,并没有带什么礼物,下次再来,我会带家里厨师做的血点心的。”说完,她也没有等曼托的回应,便离开了诊所。
曼托还是僵在原地,片刻,她走向了内屋。即将迈入门内时,她停了下来,又转身回到刚才的地方。面对着刚才梅耳珀弥妮坐过的地方,看着桌上并没有动的茶点,她弯下身,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嘴中。
“……难吃。”曼托咽下了这块点心,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屋。
+展开
“四个娃娃、实验笔记、还有血,还有什么来着……啊!药水,带哪个好呢……”曼托在收拾必须带走的行李,去逃亡。身为一名古血,竟然需要逃亡,这是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但事实就是这样,曼托是战斗力很弱的古血。甚至和人类邻居约定了一起逃跑,到镇上跟着其他平民一起走,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难民。
“啊!我的地下室,怎么办呢?禁锢的魔法应该能抗住吧,不能让他们发现才行啊。”曼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往地下室的方向看去,曼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先用简单的封印再添加一层障眼法和禁锢,再制作另外四个娃娃放在原处,制造出另一个短暂的幻觉。
“希望入侵者会自觉离开,死了也行,只要我的地下室没有任何问题。”曼托边制作娃娃边在心里想着。
曼托在听闻湖骸的时候就给梅尔寄去了一封信,但湖骸来的太快,算一算日子,估计那封信都还没到梅尔手上,曼托就会先离开了这里。
在着急地制作完娃娃后,曼托拿出了纸张给梅尔留下了一封信,就像之前的习惯一样,习惯性地告知梅尔自己的去向并拜托梅尔帮自己把地下室的入口再加一层禁锢,虽然曼托因为这种习惯在意过一段时间,但自己并不讨厌,就一直和梅尔保持着书信的往来。
曼托快速布置好一切,将披风披上,把兜帽戴上,藏好自己的尖耳,藏好自己是吸血鬼的身份,提上行李箱就和邻居赶紧往镇上跑去。
让曼托没想到的是,逃亡的路线竟然是纳塔城。那可是工会猎人的阵营。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但曼托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跟着大众一起走。在路途中还好有邻居帮忙打掩护说曼托是自家侄女,会一些医药学,这让曼托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也因为曼托会点草药学,帮助人类解决了一些小毛病,有着一些药水帮助受伤的工会猎人恢复,所以猎人和难民都没有很刁难自己,还进入了医疗队,一路上救治人类,还能观察人类记录一些可研究信息,还算是比较轻松。但这样并不能让曼托感到轻松,毕竟自己是一名古血,没有攻击力的古血。快点离开这里或者安全的到达目的地是才曼托的首要目的,当然这是在自己不暴露的情况下。
天亮继续出发,曼托依旧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跟着难民们继续前行。兜帽遮住了曼托大半张脸,曼托只能看着路面继续前行着,哪怕有着斗篷遮挡着太阳的炙热,曼托依旧还是会感到不适,曼托已经在脑中想象着自己千奇百怪的惨烈死状,真是生活艰难。曼托走着感觉自己的意识有点不受控制了,开始回忆起自己距离上一次见到阳光的时候,还是在好久之前房顶塌了的时候,自己当时穷到要去大上街拉客人。曼托想到这里,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不禁想到了梅尔,“希望梅尔安全,也不知道梅尔到哪里了,收到我的信没有,希望能快快都来找我,救我逃脱虎口。”曼托打算继续回忆时候,画面又开始模糊了起来,曼托还是想不起之前到底是忘记了关于自己和梅尔的什么事情,但这高挂着的太阳,炙热的空气,让曼托感到窒息,她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个,只能用尽全身心的力气去对抗这太阳。
太阳终于快要下山了,曼托的精神渐渐的好转,前往纳塔的路走了三分之一。马上就要休息了,工会猎人们在给难民们安排休息的地方。跟随着其中一个猎人去往休息区域的时候,曼托累的头都要埋在地上了,突然看到一条厚密的大辫子,夕阳正好照在上面,秀发像细碎的金沙闪着光。被夕阳照着的秀发多么美丽,但这个场景现在对于曼陀来讲,稍微有一些刺眼了,“用烛光应该也能有一样的效果吧,下次要拉着伊碧斯试试。”曼托拉了拉脑袋上的兜帽心里猜想着。曼托微微抬头看向前面带路的工会猎人,这个猎人让曼托有一种熟悉感,这让曼托观察起了对方,手腕戴着金镯子、其他的地方也有着金首饰,巧克力色的皮肤,橙红色的大辫子,不会是那个很有钱的病人伊碧斯吧?
曼托准备伸手去拉眼前这个猎人的衣服,询问是不是伊碧斯的时候,
“你要干嘛?”脑中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打断了曼托正准备伸手询问眼前这位猎人是不是伊碧斯的动作。
“问问是不是伊碧斯,是的话雇佣伊碧斯保护我们。”曼托回到着脑中的自己。
“不行,到纳塔的路还很远,她只是人类,能保护我们?她甚至是工会猎人,你不要命了?”曼托被脑中的自己拒绝了。
“但是我们不也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吗?更何况她是我的病人,她不知道我们是血族。”曼托继续反驳道。
“的确,根据目前状况,梅尔还没到,我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多一份自保能力也是可以,更何况伊碧斯是工会猎人的人,有了这层关系,我们更不容易暴露身份。”另一个曼托冷静的分析着。
“毕竟,没有一个猎人会和古血交朋友。”曼托快速的和脑中的自己们说完后上前拉住了眼前的猎人并问道:“伊碧斯是你吗?”
“喂喂喂!你这个疯子,我们还没商量完,你下手怎么这么快!出事了你自己负责吧!”
曼托没有在意脑中最后的警告,只希望眼前的人会是伊碧斯,这样自己能稍微安心。
前面的女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的人全身上下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密不透风,她只能从兜帽处隐隐约约看到蓝色头发,看到蓝色头发,伊碧斯在脑中快速过滤能够匹配上的人。
“曼托医生?”伊碧斯歪着头问道,顺势低着头想看清楚兜帽里被遮住大半的脸。
“上帝保佑,真的是你伊碧斯,我能活过来了。”曼托得到确认后,心情也好了起来,语气轻快了不少。
“伊碧斯,你多久能够忙完呢,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快了,你先去医疗队,我弄完了就来找你。”
“好。”
“如果我快到晚上了没有来找你,你也不要出来随意走动,情报说附近有湖骸。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好的,我会在医疗队那里等你。”
在队伍中找到了伊碧斯让曼托心情大好,哪怕伊碧斯不会接受自己的请求,但有个认识的人总是好的,曼托想着实在不行就像第一次拉客,强制拉着梅尔进入诊所那样,赖在伊碧斯身边吧,直到梅尔来解救自己。曼托还是照旧像往常一样照顾着伤患,等着伊碧斯来找自己。
白天损耗的精神和力气,曼托打算在晚上补回来,曼托趁着大家都渐渐的睡着了,去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喝一点点自己带来的血,也吃一些血点心补充下,但曼托没有距离医疗队太远,因为有些病人晚上的病状会有一些变化,曼托都会拿出笔记记录下来,这是曼托最放松的时候。
曼托坐在草堆上欣赏着月亮,用美食来扫除白天一身的疲惫。身边的风慢慢的变大了,刮着草堆沙沙作响,风带来的凉爽,让曼托更加感到舒服。曼托还在想着怎么和伊碧斯商量,怎么告诉梅尔自己在前往纳塔的这个情况。想的入迷的曼托没有在意风变得越来越大,猛烈的风刮来打在空气上,让曼托产生了短暂的耳鸣,隐隐约约似乎还有野兽的低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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