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摸了互动,如果ooc那一定是我的机会,感谢茶8老师给我一个摸北欧老乡互动的机会!虽然aibo只出场了一句话但我要把她带上(?)
维德·β·萨缪尔是个怎么样的人?
诚然,钟塔人员构成如此庞大,无论是离经叛道的魔法师、颇具天赋的魔法师、还是违反戒律的背叛者,这一切都是如此稀松平常。名叫维德的魔法师,名叫维德的背叛者,他没有任何值得这里的人特意去记忆的地方。
瑚金也是在看到笔记本上那潦草的签名时,才恍然想起这里曾经有这样一个人。
瑚金与维德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哪怕她们出身于同一座城市。略比维德年长一些的瑚金是钟塔的老师,而彼时的维德只是数以百计的学徒中的一员罢了。或许曾经有些许瞬间,她们曾在某一节课堂上探讨过同一个问题,或者在走廊中侧身而过,仅此而已。
所以,当瑚金看到笔记本上的署名时,她的心情是有些许复杂的。研究炼金术的魔法师会被当成怪人,明目张胆试图将炼金术与魔法结合更是一种不敬,所以即使是钟塔浩瀚的藏书中,有关这方面的文献也寥寥无几。
但维德却堂而皇之地将自己的笔记放在了这里,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藏在了这里。他像是故意在挑战钟塔的容忍底线,并且等待一个同样在是与非的边缘试探的人。笔记的本体是魔法咏唱的原理,而他用手写批注在旁边记录了许多自己的想法与研究结果。和他离经叛道的行为截然相反,他的文字很有条理,甚至可以说是毕恭毕敬,就像与先贤在进行一场不被允许公开的对谈。
瑚金感到一丝恼火,是的,一丝,一闪而过。比那桩婚约递到她手中时更微弱,比在应酬中敷衍那些学阀或是自诩聪明的资助人时更短暂。是因为自己的研究被一名学生抢先一步?不,学术从来与年龄无关,大家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的不悦自听说维德已不在钟塔时产生,自听说他离开钟塔的理由时戛然而止,前后仅仅间隔了半句话的功夫。
笔记的内容很详细,甚至可以说,一项可以打破魔法与炼金术两者壁垒的学说雏形已经产生,但这项研究却胎死腹中,又被它曾经的探究者弃若敝履。
维德·β·萨缪尔是个怎么样的人?
当瑚金再次在银顶城与维德相遇时,她们之间仍然未有更多的交集。曾经的少年已经成为了青年,面容倒是与他们在课堂视线交错时所差无几,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恰恰一切都和瑚金对他模糊不清的印象天差地别。
他热络地和她打招呼,说着空洞的奉承话,就像那些学术会上盛赞她的年轻与智慧的庸人。在瑚金的记忆里,也可能是臆想中,他应该是安静的、离群的、如同她们共同的故乡吹来的风一般干燥又冰冷。她问他为何将那本笔记留在钟塔,而他却漫不经心地答非所问:
“那种小事不值您挂心,但如果鄙人的胡言乱语能够为瑚金老师带来些许灵感,那简直是鄙人三生之幸。”
他的语气是带笑的,却不带一丝感情,像一丝讥讽,像一声叹息。他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扭头用指节敲了一下身边辛苦算账的龙化病人的头,轻描淡写地帮她更正了预算的金额。原本该陪在他左右的魔纹骑士变成了风尘仆仆的佣兵,原本该是他归宿的书阁变成了嘈杂的市井,他对她抛出的话题不再有兴趣,哪怕那是他昔日的心血。
瑚金突然想起了有关维德为何被逐出钟塔的传言。
她不会主动挑拨,也不会主动刺伤别人,所以她只是摊摊手,用一句玩笑话表达些许遗憾:
“看来我错过了和你探讨的最佳时机。”
“不,任何时候都是最好的时机。”维德回过头,平淡地答复她,“我只是换了个课题罢了。”
这大约是瑚金与维德为数不多的会面中,他唯一一次露出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