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午夜零点的奇谈。”每周一次的限时命题/色创作活动。
[ 主题 ]:国风/妖鬼奇谭/物语/传说
[ 所属 ]:山童子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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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博:@-山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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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想坚持可以加群【234921704】~
二。書:公告说明、题:每周题目、阁:归档、谭:周奇谭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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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色卡的一周写了色卡【。】
这周的题一瞬间就想到脑洞了………………忍不住…………【←所以你的essay呢。】
说说我第一眼看到这周关键词的感想w
--噗哈哈哈哈这什么鬼主观色彩简直太强烈了啦哈哈哈哈
感觉对画手来说大概比较容易发挥?国风服饰这个词简直太……难道这次要以一件无风自动的国风服饰为主角吗?哈哈哈哈……感觉脑洞好像又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啦23333
一直在这种情绪的作用下,催生了这样一幕(通篇都在胡说八道的)现代play。请带好安全帽和避雷针。顺便书名号里的都是隐性安利。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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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在路上看到穿着国风服饰的人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的话,除了曦儿,这我还是第一个见。何况那个人还穿着一身古装却在脑袋上别着一顶毛绒绒的……绒线帽?
拜托,已经四月末了好么?在这遥遥领先全国各地进入夏季的温暖海滨,早就有人穿短袖短裤上路了。即使不从品味的方面谈论国风服饰加绒毛帽的组合,单从这个打扮来说在大街上就足够引人注目了。且不论……
“小葵你看那个coser!”
没错那个被我身边的小鱼称为"coser"的家伙,确实是个仪表堂堂的少年。如果,在脑补中自动漂白一下他那张关公似的枣红脸的话……
小鱼又在我耳边肆无忌惮地犯起了花痴。不过她接下来的发言似乎与我的预想出现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偏差--
“他的脸那么红,是不是妆花了呀?”
小鱼带着早已为我所司空见惯的莫名热情,奋力地踮起脚尖,顽强地用那充满了钦佩的眼神穿过宽达八车道的都市主干道凝视着马路对面的那位大红脸,像唱曲儿似地感慨道:“这么热的天还穿那么厚,好敬业啊!”
常常一鸣惊人的小鱼那极富穿透力的高频嗓音估计隔过两条街的猫猫狗狗都能听到。(顺带一提正因如此,老实说在遇到曦儿之前我和她一起外出活动时总是提心吊胆,生怕那天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让人给打了……万幸迄今为止暂时还没发生过这种惨事。)但即便如此,要说让这一句慨叹径直穿越足足八车道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直抵对方绒线帽包裹下的耳朵里,我觉得,还是太勉强了吧?如果不是天方夜谭,那就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然而世上哪那么多命中注定的好事了,又不是演戏……
马路对面那位国风绒线帽的帽子似乎抖了抖。脑海中闪过物理课上老师讲过的声音传播速度云云,虽然也没仔细计算但总感觉那距离小鱼话音落下的间隔大约就是声音穿越车流所用的时间?呃……所以我是应该再相信一次命运么……
可是头发究竟是要抹多少发胶才能有耸动帽子的功能?所以我想,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正当我脑海中电光火石地刷过了一大串弹幕,小鱼的声音又将我拉回了现实。
"可他cos的究竟是哪里的角色啊?我从来没有见过耶!"
小鱼歪着脑袋冥思苦想。我心不在焉,就随口说了个前段时间沉迷的AVG的名字。
"《豢妖》吧。"
"啊,就是你那次那个朋友cos的那个?"
咦我有玩cos的朋友么?啊难不成说的是曦儿?呃我有说过么?虽然不记得但以防万一还是换一个……
"啊说错了这个大概是《奏恋》吧。"
我又随便摸了个小鱼肯定闻所未闻的游戏名字。小鱼信以为真,毫不犹豫地拿起随身携带的微型记事本开始唰唰地做起笔记来。
过了一座天桥,又过了一条地下通道。十字路口,红灯停。车流对岸的少年不仅没有被人潮冲远,反而像是被人潮汹涌卷向我们对面。
稍微有点不祥的预感。
这时我才看清他头上的那里是什么绒线帽,分明是两只三角形的毛绒绒的兽耳!
"哦不对,"
我不禁感叹道:"居然是《九尾国师》啊!"
"啊?"
正在埋头用手机搜索的小鱼应声抬头,一脸蒙逼地望着我。
"别的不敢说但那两只大耳朵还是做得蛮逼真的不是么?"
我耸耸肩说。小鱼紧皱着眉头朝着对方的头顶注视了良久,才反问:"啊?那不是正常的大小吗?"
你是说兽耳长在人头上的正常大小么……
我在心里冒起了冷汗。
"呃……或许吧,哈哈……"
对于习惯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我,小鱼总是用十二分的真诚和信任予以回应。这大约使我俩成为世人眼中一对相当深井冰的组合。
我想,或许我俩的友谊就是用我们脑子里共同脱落的那根弦连结起来的也说不定。奇妙的缘份。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不知道是听到了我们无厘头的对话还是被小鱼赤果果的目光注视了太久,顶着一双真正兽耳的红脸coser似乎向这边望过来了。
“小葵小葵你看他好像在看这边耶!我觉得他挺有趣的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人家要个电话什么的?”
绿灯亮了。道路两旁人的潮汐开始向对岸溯流。
“那当然啊这简直就是活脱脱命中注定的邂逅少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快趁着人家在人潮中与你擦肩而过的这一瞬牢牢地抓住对方的衣襟然后走入你无法抗拒的宿命轨迹吧!”
眼看着少年正大步流星地向马路这边走来,我将十二分的勇气灌注到双掌,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后退两步。
“加油,我就不打搅你们俩了。”
回首,果然见到少年已成功陷入小鱼的围追堵截之中。我由衷地向我义薄云天的死党比个了大拇指,看她会意地回了一个“交给我吧”的口型,连忙脚底抹油向另一个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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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兜兜转转过了三个街口,一回头,才发现顶着一双兽耳、穿着厚厚古装的陌生少年居然不知何时阴魂不散地跟到了我身后,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问道:“狐仙大人你好,狐仙大人抱歉我对现在的生活万分满足并没有什么想请愿的事,所以可不可以请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再莫名其妙地跟着我了?”
“啊?”
估计是为我这番胡说八道理智上受到了一万点冲击,少年居然也一时一脸蒙逼。
“你说什么?”
“啊?这是游戏的设定啊你不知道啊?”
我装作恍然大悟状。
“原来你cos的不是《九尾国师》啊!”
“???”
“对不起我认错人啦,先走啦!”
趁着少年还在犹自蒙逼,我连忙准备再次脚底抹油。双脚却像被粘在地上了一般无法动弹。
太遗憾了。看来对方尽管智商受到了冲击但还是多少有些道行的。
我心想。烦人的胃痛又来了。
要是能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就好了……
每当我为难的时候,胃里就会凭空产生饥饿的痛感。不过多半不是真实的,大约是暴食症的造成的幻肢痛之类的吧?
先不管这个。这个人虽然控制了我的行动但总觉得他对我似乎没什么威胁?姑且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一点儿也没懂你说的什么,但你确实是能看见我的耳朵的吧。”
少年走到我面前,兀自说道。
“啊?你那么大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在头顶想看不见才难吧?”
我忍不住脱口道。
少年啊,也不知道谁给你大白天穿着古装露着耳朵招摇过市的勇气,梁静茹吗?
“能够看到我的狐耳,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不不不少年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虽然有点奇遇但就我个人来说)绝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等等。
我忽然意识到重点。
“那真的是狐狸耳朵?”
似乎对自己的兽耳有点腼腆,少年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蛋胀得更红了。
“是啊。那又怎样?”
“你真是狐妖?”
--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那到底是猫耳是狗耳还是什么耳朵了反正对我来说都是三角形的兽耳而已……可是传说狐仙不都倾国倾城么还是说狐仙里终归还是有长得丑……丑……咳,我是说相比普遍的“倾国倾城”来说,算是“其貌不扬”的。
“可我才不是什么狐妖!”
少年怒气冲冲。
“我不是妖怪!我可是号称‘斩妖兵器’一族的降妖师!”
少年说着,头顶上的那只大耳朵一颤一颤的,绒毛仿佛一根根都要竖了起来。
“降妖师啊……哦哦。”
可你看起来比较像妖怪啊。
看着自诩“斩妖兵器”的少年炸毛的模样,我没说心里话。脑海中不知怎的浮现出专业定期喷洒杀虫剂的工作人员形象。
“你身上有很重的妖气你知不知道?隔着三条街我都能感觉到!”
妖气?
“呃,接下来你总不会要说我就是你要除掉的妖怪什么的吧……”
我不禁虎躯一震。
“哈。你总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人妖不分吧?我可是专业的啊!”
大约是我的冥顽不灵已经越出他的预想,少年干脆甩起长长的衣袖,一边手舞足蹈地在空气中比划,一边一字一顿说:“我是说你身边有大妖怪!大妖怪!明白了吗?”
“哦哦……”
这人真的是专业的吗?哦不对重点错了。他说的大妖怪……难道是指曦儿?
“居然称我为妖?没见识的小鬼,你的话,称我为神还差不多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循着话音望去,只见路边枝繁叶茂的榕树上,一个银发少年不知何时侧卧在一条横向斜出的虬枝上。虽然身形相貌与十五、六岁的人类少年相差无几,但流光溢彩的金色眼眸已足以将他非人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公之于众。同样是在温暖的四月天里穿着多层式样繁复的锦袍长衫,少年却泰然自若,一手撑着额头,任银发如瀑垂落在空中随风轻舞,好整以暇地瞧着树下长着一对狐耳的降妖师少年。
据我所知这年头会穿着古代国风服饰在大街上乱逛的,除了演员、coser和汉服社,不是身旁的这位狐耳少年,就只剩我家的曦儿了。
这家伙……该不会已经在那里看了很久的热闹吧?
我心里嘀咕着。然而身旁自称“斩妖兵器”的少年却一点儿也没为自己的侦察失败感到半点挫败或者警惕的影子,反倒两眼放光,兴奋地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就知道跟着你就能找到这城市里野生的大妖怪!谢谢你!”
少年啊该说你是乐天派还是深藏不露?
“不用谢……”
我顺口答道,才猛然想起--
野生?他说我家的曦儿是野生的?呃没搞错吧你真的是专业的吗……
“呵,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吧?”
曦儿微微一笑,温润如玉,真是比谦谦君子还谦谦君子。可如果这一幕像电影一样被观众所凝视,那么我敢说观众十有八九会觉得是放错了台词--
“你这小鬼,还不夹着尾巴逃走,是做好准备,进我的五脏庙了?“
曦儿这家伙虽然平时就常常吓唬我但眼下显然不是这样的场合。既然他说少年要降伏他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那凭少年的实力一定远远不足以在曦儿面前全身而退。何况无论是有人要当着我的面挑衅我对曦儿的主权还是放任曦儿在我眼前公然食人……就算我身为主人再百无一用,也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站在曦儿的立场上想,他不会法术,如果要解除我身上的咒法束缚,就只有打倒施术者一条路可走。可恶,这家伙总不会是为了每每把局面变成这样才一直不曾学习法术的吧?
考虑到曦儿的性格,总感觉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也是这素不相识的少年主动寻衅滋事,还是先尝试从他这边将熄灭战火吧!
我心念电转,正想劝少年知难而退,对方却全然没有感觉到我强烈的视线,而是上前一步一拍胸脯,掷地有声地对曦儿答道:“朝着最困难的路走,便是唯一的捷径!”
啊,这句熟悉的台词……是九把刀的《猎命师传奇》?
少年我敬你是条汉子,可是……
当我正将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驱赶回正道时,少年忽然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是个很厉害的妖怪,全力应战的话我可能顾不上你,所以,请你在这场恶战开始前快点离开这里吧!”
少年说着又默念了几句心诀,我便感到知觉流回了自己的四肢。
“那啥,不是!”
我正想解释,少年却完全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就像个专断的独裁者那样推了我一把,厉叱一声“快走”,然后转过身去,双脚迅速在地面划出一个太极形站定,摆开架式。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连我也能感觉到少年身上某种名为“气势”的东西改变了。
可能他并不像他的侦察能力那样看上去浪得虚名,或许确实是个我没听过的降妖师也说不定。然而,直觉告诉我这也不能改变他绝非曦儿对手,以及,我一定要制止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这两件事。
见势不妙的我连忙又蹦又跳地朝无动于衷的曦儿挥起双臂打着手势,示意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凭白无故酿成一场无谓的争斗。曦儿却不看我,只饶有兴趣地盯着树下的少年,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剑拔弩张之际,我看见面前少年的背影晃了晃,正以为他已酝酿完毕,要放出大招,心里正一个“咯噔”……
却看到少年的背影晃了晃,然后就直挺挺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倒了下去……
“喂你--”
我手忙脚乱地正要扶住少年,却见树上曦儿一个闪身,已在我之前揪住了少年的后衣领,避免了他的颜面与地面近在眉睫的亲密接触。
“呃……曦儿,他……”
“中暑了。”
“啊?”
“大热天裹那么紧,加上刚才催动内力、气血上涌,所以中暑了。”
曦儿字正腔圆地答道。
虽然这个答案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但我还是赶忙和曦儿一起把少年送到了附近的社区保健中心。进门的刹那才猛然想起少年头顶上那对招摇的兽耳,不过已经迟了,因为此刻空无一人的保健中心内毫无遮拦,保健医显然在抬眼的瞬间就已经将我们一行三人一览无余了。
“医生我朋友刚才在演出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算了。救人要紧。打圆场什么的待会再说。
医生看了曦儿两眼,又看了陷入晕厥的少年一眼,打了个哈欠,皱眉,起身,抬手一指休息室,只说一句“抬进来”。
我们依言而行,医生几乎没怎么看就已经下了结论。
--“中暑了。把他衣服扒掉。降温。”
我愣了一下。而曦儿二话不说三下两除二就把裹了几层的少年扒得只剩最里面一件T恤衫。
我有点意外。
既然穿着T恤外面还穿那么一大堆干嘛啊?中暑什么还真是这家伙自找苦吃。
医生无言地打量着曦儿,大约是怕他步床上中暑少年的后尘,考虑要不要建议他也脱几件衣服下来吗?
不过曦儿全然不理睬他,只问:“有冰袋吗?”
医生又看了我一眼,去冰箱拿出冰袋和一瓶藿香正气水塞在我手里走出了休息室。边走边小声吐槽“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年轻。大热天穿那么多还剧烈运动,不中暑才怪!”,然而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显露出一点儿惊讶的神色。奇了怪了。可那活生生的两只狐耳可不像是cosplay能够搪塞过去的啊……
我正疑惑着,曦儿忽然给了那医生一记轻轻的手刀,医生便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你,你干嘛?”
我吃了一惊。曦儿看了我一眼,毫无愧怍地笑道:“我看他也累了,就让他歇息歇息。”
呃……
算了,反正人已经晕了,现在再抗议也没有什么用,姑且让医生休息休息吧……曦儿动手,自然是晓得轻重的吧?何况眼下有些疑问。隔墙无耳,自然也能畅所欲言一些。
于是医生还是回到了他值班室的座椅上,虽然不同于自己走来,是被曦儿抬过去的。
休息室的门阖上。我手上拿着冰袋,却像做贼心虚似地一颗心不住地呯呯直跳。
“普通人看不见。”
曦儿果然看出了我心里的隐忧,低声快速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从发呆的我手中拿过冰袋,塞在少年的腋下。
“啊……“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少年本人确实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我……”
果然是因为和曦儿契约的原因?
“哦?”
曦儿微微一笑,又说:“你认为常人,能有机会和我一起在这里照料一个显然无法称作常人的笨蛋?”
唔……
“委婉一点黑我会死啊?”
我瞪了曦儿一眼。气氛好像回到了日复一日唇枪舌战的日常,全身的紧张也都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出现得很及时,谢谢你。”
不过对方晕倒得也很及时就是了。
“客气。”
曦儿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并非凑巧。我一直在你附近,只是看他差不多要中暑的时候,才现身罢了。”
“呃……”
果然是一直就在附近啊。我心中一边为少年仍需磨炼的侦察能力默哀了三秒,一边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心机boy。”
不过说到中暑……
“可你也穿很多啊,为什么你从来没中过暑?倒不如说觉得你都没觉得热……”
“呵。那笨蛋不是也说了,像我这样的大妖怪,怎能和他那种笨蛋相提并论?”
“你是说,他真的不是妖怪?”
“要是真有那么蠢的妖怪,那也早就蠢得灭绝了,怎么轮得到被你撞上?”
真……真狠!
“可是他的狐耳,难道真的是cosplay?”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那么在意就等他醒了再问呗。”
是呢。
虽然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有点脱离常识的奇怪的家伙,还莫名其妙地就像曦儿宣战,但是,总感觉大概不是坏人。还没问过他的名字呢。
隔着窗户我遥望着暑热退去在单人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年,才发现一件事。
原来,他的脸并不是特别红,那惊人的红脸估计真是在炎炎暑气下生生憋出来的……
能够忍那么久才晕倒,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不禁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佩服。
好吧,虽然可能没什么关系,但这么一想,至少不那么质疑他的专业素质了。
所以……
“曦儿,我们就把他放在这里,应该没关系吧?“
“有什么关系?等他睡上一觉自然会醒。脑袋没有受到撞击也没有失忆的隐患。至于外面的医生,既不是人口贩子也不贩卖器官,你在犹豫什么?临走前是不是该给他的脑袋补上一下看能不能让他的智商逆向回复正常水平?“
“额……你至于这么大的意见吗?“
“还好。“
曦儿微微一笑,恶作剧似地轻轻舔了舔嘴角。
“或许你让我吃了他,我就没有意见了。“
“不!行!啦!“
我一字一顿地反驳。虽然知道曦儿不过是说笑,但在原则问题上立场还是必须坚定的。
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既然如此还是不久留了。
“那我们走了哦,不认识的降妖师,你多保重。”
再见哦不,是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在心里默默地说着,我和曦儿一起,静悄悄地离开暮色四合中的长街。
-FIN-
P.S 其实这故事已经有下文了。毕竟“再也不见”就是“下回再见”的巨型FLAG嘛【不
后接「周奇谭·拾壹」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305/
周奇谭9 关键词:河流、西瓜、簪子
最初想写的是一个人在河边洗西瓜被簪子扎了手然后DEAD END的故事。
然后又想写一个人在河边洗西瓜被簪子扎了手然而却成功存活的故事。
综上所述就成了一群人在河边洗西瓜被簪子扎了手然后有人DEAD END有人幸存的故事。
总之都是没什么趣味的故事【。
在曦儿的故事里的每个配角都有自己做主角的故事。这是关于一只"山鬼"(见《望月记》、《浴火记》中的祸神),遇见曦儿之前的故事。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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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午后,炎炎烈日炙烤着大地。一支约莫十人的商旅在归途中迷失了方向,不知在人迹罕至的荒郊古道上跋涉了数日,补给告罄,无不是饥渴难耐。正抱怨着怎么还望不见大道,为首的玉石商人老财从闷热如蒸笼的轿子里掀开轿帘,探出个满面油光的大脑袋,忽然远远瞥见一抹鲜嫩的绿意。众人顿时精神一振,疾步行去。行了不到十里,果然眼前出现一片蓊蓊郁郁的小树林。树木品种繁杂,但胜在绿意盎然,叫人看着直觉神清气爽。树林入口处斜躺着一个瓜农模样的邋遢老汉,一顶破草帽盖住脸面打着盹。扁担挑子之类的胡乱扔在身旁,两边的胳膊肘却里宝贝似着各夹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油光水亮,青翠欲滴,叫这群又疲又渴的汉子们见了,无一不满口生津、垂涎三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把十六骨的折扇从轿帘里伸出,重重地叩在轿边一个青年剃得干干净净的脑门上--
"你,石头!哈喇子都掉地上了!还不快滚去问问那老骨头西瓜什么价钱!"
被唤作"石头"的瘦削青年回神,也不顾脑门上刚刚鼓起的大包,被同伴们连推带搡,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正当他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妥帖地将瓜农唤醒时,老瓜农像是被这嘈杂之声惊醒了一般,睁开了双眼。石头忙恭敬地伏在老农身前,诚惶诚恐地问:"老人家,敢问您这西瓜卖什么价钱?"
然而老农对清梦被扰似乎相当窝火,身子躺在地上一寸也没动弹,只扯起破锣嗓子怒吼道:"一百两黄金,爱买不买!"
老农其貌不扬,这一声却恐是灌注了丹田之力,连几丈外的商旅同伴们都全听在了耳里。雁过拔毛的老财对这瓜农突破天际的狮子大开口自然是大为光火,跳下轿子就开始回骂。白胖的手中,挥舞的折扇仿佛猎猎飘舞的战旗。满身的横肉都随着这面旗帜的摆动而不住愤怒地震颤。
"好个老不死的睁眼瞎!也不瞧瞧老子是谁!从来只有我老财雁过拔毛,还没有哪个竟敢同我漫天要价!给我上!敲碎他的狗头!"
原来这不是支普通的商队。因是玉石商人的队伍,除凿玉的雇工之外,还雇请了三名打手护卫。而这趟生意显然难以差强人意,财主本来肚子里火气就不小,索性把这一肚子气都撒在这卖瓜的老倒霉鬼身上。
见打手们目露凶光,心知将要发生什么的石头忙劝老爷息怒,然后又飞似的跑去老农面前,偷偷摸摸地把身上仅有的钱全抖出来,塞给他,要拉他起来,又急急劝道:"老人家,扰您清梦实在抱歉,恕小人直言,您这西瓜便是金瓜银瓜,也断然不值百两黄金。您若为争一时之气丢了性命,岂不因小失大?这是我全部家当,您姑且将就着将这瓜卖与我,可好?"
老农慢慢从地上爬起,睥睨着老财一行人,冷哼道:"我这瓜虽不是金瓜银瓜,却比金瓜银瓜强似不下万倍,黄金百两可便宜了你们!也罢,我看你这后生还略知礼节,便便宜些将此瓜卖个人情与你吧!"
说着丢下西瓜,将碎银毫不客气地悉数扫入囊中。石头抱起西瓜,想一想又问:"多谢老人家。却不知此处离官道还有几里路?"
老农摇首道:"远!远!远!难!难!难!还需穿过这林子便是。"
言语间挑起担子跟一阵风似的,走进林子消失了踪影。
石头抱着两个大西瓜回来。众人皆在讥笑这卖瓜老儿说话好生颠三倒四,这林子一眼便望到边际,想来不过一时半刻便能穿越,既如此,又怎说路远难至?必是存心作弄我等。皆不以为意。老财却见石头抱回的西瓜上满是泥泞,臭不可闻,便率众入树林,闻水声,寻溪流河水,欲洗去瓜上泥泞再大快朵颐。
然而,洗瓜的雇工阿三正大力搓洗着瓜皮上的泥土,却不料被河中尖利的石子划破了手背。阿三骂骂咧咧地从水中捞起粗糙如树皮的双手,定睛一看,才发现肇事者不是石子,而是赫然一枝斜刺在河滩上的碧玉簪。
小河清如明镜,两岸绿树成荫倒映水中,簪子通体凝碧,插在河沙里宛如枝条袅娜的倒影,也难怪他没认清。然便是之于古玩玉器一窍不通,这簪子的价值不菲亦是一目了然。更遑论这群以凿玉、识玉为生的人,阿三顿生邪念,想偷偷将宝簪据为己有。
念此,阿三早已将手背上的伤口抛到了九霄云外,仍装作洗瓜,却抻开十指就来偷偷摸摸地捡河里的玉簪。不料这玉簪看似不过浅浅地斜插在松散的泥土里,仿佛一股涓涓细流就足以将它从河川上卷得无影无踪,阿三这壮汉一拨,玉簪岿然不动,阿三自己却是人仰马翻地跌了个大跟头。这一下便惊扰了众人,大家都来围观,农夫见玉簪之事无法隐瞒,只好故作刚刚发现至宝,要献与老财之状。老财不信这浅浅小河中会有至宝,亲自来看,不禁两眼放光,亲自来拨簪。然而不仅老财、阿三拨不出,众人争先恐后皆拨不动簪子分毫。众人议论纷纷,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不合时宜地殷勤道:"大伙儿拨累了,便来吃口西瓜吧!"
众人循声望去,见石头捧着切好的西瓜兴冲冲地走来,才发现原来石头方才一直远远在一旁为众人切分那被人遗忘的西瓜,对宝簪之事置若罔闻。老财见状,不禁又心头火起,一个大耳光飞过去,打得石头眼冒金星,手里的西瓜全掉在地上。
"蠢货!还吃什么西瓜!滚过来!"
说着旁边的一众人都心领神会地扯着石头去拨玉簪。石头也不敢大意。只见他煞有介事地往两手吐了口唾沫,像是铆足了吃奶的劲儿要将玉簪拨出来。谁知轻轻一拨,玉簪就脱落而出,石头便连人带簪地在泥地上滚了好几圈。
"老爷……"
石头也不知自己怎就拨出了这蹊跷的簪子,正想将它拿给老财,却见众人皆满目凶光,一涌而上,哄抢起来。原来,一见到这宝贝的时候,众人便纷纷暗生邪念,盘算着如何将之巧取豪夺。好容易石头才在众人混乱的拳打脚踢中连滚带爬逃了出来,才望见河上玉簪原本所在之处,淤泥一寸寸地松动,褐色的泥土下露出一点红,一点白,和几丝乌黑的细丝……
妈呀!
终于领悟到那玉簪究竟根深蒂固地扎根于何物之上,石头心头一寒,忙大呼"快逃"。然众人皆利令智昏,有谁理睬?树林中旋即阴风四起,乌云蔽日,河上腾起一股黑气,近前才知是黑色蝶群,滚滚而来,众人皆四散逃窜,却不多时都在哀号声中化作滩滩肉泥血水,除了……
摔碎的西瓜无辜地趴在树下,连同垂落河面的枝条,一同倒映成河流中的风景。清可鉴人的河水潺潺淌过,不一会儿便将散乱的流沙抚平。湖面归于宁静,只是不见了那一枝碧玉簪依旧斜斜地插在河边,宛如一痕翠色的倒影。在哪里呢?
一名瘦削青年颤抖着从一棵老树下膝行而出,震颤不已的双手正紧握着那枝玉簪。目睹了方才的一切惨状,石头两腿发软,却仍坚持着自己一步步拖回河边。河里已经找不见女子支离破碎的的脸庞,石头仍坚持将簪子郑重地平放回河沙中,又对着河水叩了几个头,忍不住涕泪横流。
"老爷。小的果然不该跟着您。您虽然命硬,但还是硬不过小的。小的对不起您。可您也是财迷心窍,竟然连人姑娘家的遗物都不放过,怪不得人家姑娘在天之灵生气。"
"可怜这西瓜着实好吃,您最后居然没吃到。愿您九泉之下还能尝尝这西瓜的味道。"
石头哭着将簪子、和其他人化作的肉泥都尽力掩埋之后,最终失魂落魄地独自走出了树林。殊不知身后的树林里,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蝶群再度在河床上聚集,隐约汇成一个女子千疮百孔的身影。
"呵呵呵,不生不死地被水冲了那么久,我终于又醒过来了。"
树林中女声吃吃地笑。但转瞬又变得悲伤惶恐。
"不……是谁……为何要让我醒来呢……"
不能。不能出去。如果离开这片树林,一定又会……
梦魇一般的心念萦绕在脑海,步子却已身不由己地飘浮起来,仿佛被疾风劲吹,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拉扯,越飘越快。
结束了。
不人不鬼的女子在心中悲泣。然而她错了。没有结束。这只是故事的开端。
-FIN-
◇周奇谭◇第九周。
关键词:簪子、河流、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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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得说不出话(((
都是色卡的错!色卡太可爱了色卡在引诱我!!
好好我这就滚起来画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