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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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燕归迟兮盛世安(晏迟安前传)      

Part.2 夜隐千隙泯于明(夜隐前传)      

Part.3 暂定      

      

来自某个被坑了的集体企划的一部分,因此只有人物前传没有正作。更完这两部分应该就不会再写了吧。      

接受任何形式的补充www 

*人物设定、世界观设定以及年表含大量剧透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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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隐千隙泯于明-Ch.2

    SheronW

    SheronW

    不是写手 什么时候弃坑都不奇怪|我的人设 我的儿女 拿去随便画随便写 会写会画的都是爸爸|推特@_sheron_w|邮箱uplus5f7b@gmail.com
    2018/02/10

    之后,四季轮回,三年的时光匆匆流过,可是不论是处在风平浪静的深宫之中长大成少年的晏迟安,还是终日浸泡在戾气中的那个借着『夜隐』之名逐渐成为青年的少年,生活并没有带来多大变化。华霜自从那次仲夏祭典之后就再也没有趁机带着晏迟安溜出去玩,不知道是因为晏迟安的学业日益加重,还是因为他对这种一点也不成熟的行为感到反感,又或者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即使是年长的女孩子,对这个年龄来说还是会多少有些难为情。  

    换句话说,两人都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毫不相关地活着,也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自从决定参加盟会之后迟安就变得超级忙了啊,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来过了……』华霜在一片沉默得有些尴尬的气氛中试图搭上几句话。  

    清晨,宫女们开始准备公主的繁重装束。就在前几天,晏阳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不论是举止、妆容还是服饰,女王都为她定下了最高的标准。当然,晏阳也并不是厌恶装扮的那一类女孩子,可是从今往后清晨就要梳洗、更衣、整理妆容,并且走路得时候还要时时当心簪饰与长裙,这让她十分厌烦。因此,不论是从每日的筹备到平时的注意事项,看起来等到适应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即使不参加会盟,他现在应该也渐渐地不愿意和一群女孩子在一起玩了吧。』晏阳已经被冗长的更衣步骤弄得十分不耐烦了,便立刻接了话。『前一段时间刀马司不是为了迟安的初阵招募了一批十六七岁的新兵么,待到充分磨合之后,也许在将来会陪他一起走遍天下呢。』  

    『我不是很懂什么兵法啊什么的,可是我觉得,让一个年纪比士兵小的孩子当统帅,更何况带的还是新兵,不管怎么说参加盟会都很勉强啊。』华霜给晏阳小心地系上腰带,因为自己也是头几次接触这种衣服,所以还试了好几次。『毕竟,那个什么盟会啊,不是将军之类的大人物每年举行的军演竞赛一类的么……』  

    『希望那孩子别当真就好,虽然我觉得他十有八九会全力以赴去准备吧。』终于穿好了华服,晏阳便照镜子边回答道。镜子中映出的样貌让她很满意,周围的宫女们说完奉承之辞之后,一个一个地退下了。  

    『那么,我去上早茶。』华霜将小物件谨慎地送进首饰盒,放在一边,然后也去忙了。  

    待到屋里空无一人之后,晏阳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摆弄着下摆,以相对安全的姿势坐在了梳妆台前。  

    虽然说晏阳对学习这种事情并不上心,但是她倒是十分热衷于在人与人之间周旋,猜测他人的想法。晏迟安虽然在宫里无忧无虑地度过了九年,但是外面的闲言碎语仍然没有停止过,对他可能含有的兽族血统更是妄加猜测,甚至派生出许多无中生有的谣言。因此,不论是出于自身的考虑还是受到他人的影响,朝中大臣们对晏迟安的评价当然不会太高,这次盟会只是希望晏迟安出丑。至于指派晏迟安参加盟会这件事情当然是皇后的主意,只是晏阳至今也无法猜透这位君主的心思。  

    当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给出明确的答案。晏阳对着梳妆镜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从容不迫地向着屋外走了出去。  

      

     

     

    『真麻烦啊,老头子是不是活到头了,天天窝在寺里不出去。』夜隐在听到消息之后,并没有直接从偏殿里的茅草堆上面爬起来,对于门口来传唤他的那个狱卒,更是爱理不理。  

    而那个狱卒,似乎也在漫长的年岁中渐渐地摸清了他的脾气,知道他虽然或抱怨或诅咒,最后一般也会去干点正事的,并不想再次多费口舌,直接离去了。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夜隐带了面具的脸上,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夜隐随手将刚刚丢在地上的请柬抓起来看了看,有些惊讶地坐了起来。  

    『会盟,么……那个孩子竟然会出现在统帅之中……』  

    他又将请柬上的名字来来回回地看了个遍,然后回忆起和晏迟安唯一的一次会面。那个时候明明只是个和宫女一起溜出来看祭典、连实刀都不能用的小孩子,短短几年间就能够成为统帅独当一面了……不,能够做得到的,应该只有天赋秉异的奇才。  

    那个孩子会是天才吗?  

    夜隐回想了一下那个夏夜之后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其实和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相比都没有什么变化可言——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觉得行刑更加无聊、假扮夜隐更加天衣无缝以及记熟了了凡寺所有狱卒钟爱的花街姑娘的名字这三件事情吧。  

    『倘若那孩子真的是难见的奇才,那么今天的盟会一定很有趣。』夜隐自言自语着,从茅草堆上站起来,清理了一下沾在黑衣上的过于明显的渣滓,朝着寺门那边出发了。  

    从六年前的某个事件之后开始,夜隐就被老头子时不时地叫过去应付各种活动,虽然看起来是嫌麻烦,但夜隐觉得他只是害怕被谋杀——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尽管如此,这也是夜隐单调的人生中最大的乐趣——自小他就尽可能地去模仿『夜隐』的一切行为,所以从不担心穿帮,更重要的是,只有在外的那些时刻,周围的人才会将他真正地当作『夜隐』来对待,那些平时蔑视他的狱卒们低眉顺眼的姿态就不必说了,就连那些大人物都能够和他平起平坐。他麻痹在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现实之中,并以此为乐。  

    『不过,今天的阵容倒是令人紧张,老头子这也放心交给我来弄么……』他把请柬掖在怀里,迎面看见几个预定和他同去的狱卒。  

    『面具摘下来。』对方显然从自己悠然自得的姿态中看出来了自己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夜隐』,所以直接对他说道。  

    夜隐晃了晃脑袋,将面具直接扯下来,皮肤直接接触空气的触感反而让他浑身难受。  

    『在寺内的时候不要戴着面具。』对方无奈地说道,估计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着夜隐这么说教了。  

    『可是一会儿就要出寺了不是么。』夜隐边说着,边将面具再次戴回脸上。  

      

     

     

    对于从小接受单一教育、对兵法一无所知的夜隐来说,盟会只能算是凑凑热闹,不过事实上,刚才还和他打过照面的那些文官也是如此,应该已经把它当作交换情报的社交活动了吧。幸好『夜隐』似乎是一个与其他官员没有太多交集的怪人,一般人也不会喜欢和刑狱方面的人打交道,要不夜隐应该在早些时候就穿帮了。  

    不过,这次众人的关注点倒是难得地与夜隐达成一致——晏迟安。轮到他出场的时候,旁边不时地窜出来些零零碎碎的闲言碎语,似乎都是些负面消息,夜隐不禁皱皱眉。  

    他对什么兽族后裔、父亲是杀妻的叛乱者这种标签毫不反感,甚至有些羡慕——这种鲜明的特征就如他那晚所见到的银发与金瞳一样都是异于他人的标记,或者说是『某人』所特有的。而他自己,从记事起就一直拼命地成为『夜隐』那个不是自己的那个人,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所以,就当晏迟安一路斩关折将、出人意料地取得了胜利之后,夜隐也没有特别惊讶——看得出来面对着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不少人显然是轻敌了,而晏迟安谨慎到发指的打法也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不仅将兵法吃了个透,还能够随时灵活调整战术。  

    结束的时候,夜隐不得不和所有例行公事的官员一样,对晏迟安道以祝贺。晏迟安看到自己的奇怪装束之后还是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表示了感谢。  

    即使看样子他已经在某处见过真正的『夜隐』,也没有意识到正在面前的是祭典那夜的冒牌货——夜隐这么想着,心中浮现出骗过了所有人的成就感,却突然发现已经十六岁的晏迟安似乎比自己还高了。  

    三年前那个有些怯懦的、腰间挂着竹刀的小男孩,如今已经将自己远远地抛下,达到了某个不能企及的高度。  

    这种恐惧将夜隐原本存在的那点存在感吞没,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众人散尽,甚至思考得头有些作痛,才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主宰『人生』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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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隐千隙泯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