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怎么能不秀恩爱,不如借机来说说自己的孩子和TA的CP之间的初恋故事吧~
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吵架、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哔—]……
ElfArtWorld七夕特别活动!
只要秀出自己孩子与TA的CP的甜蜜故事,就能百分百获得【CP标识】哦~快来给大家发糖吧o(^O^*=
【活动时间】8月01日21:00——8月11日23:59
【活动形式】图文不限
【特别要求】R18不可(特别是封面哦≧艸≦)
【可以与【杀人游戏】背景配合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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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在死亡中沉睡
天使被释放回人间
曾经爱过你的痕迹
碎裂消散在天地间
——题记
*
热。
提到夏天,安格斯唯一能想到的内容就是——热。
火辣辣的太阳把水泥地面烤的烧烫,树叶也蜷缩起来避免被烤干的命运,鸣蝉没完没了的扯着嗓子嚎叫,黄狗趴在树荫下呼哧呼哧的吐着舌头。
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电的房间根本就是一间湿人的牢笼,男人和女人都忙着上班,家里只留下安格斯一个人。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门窗全部被紧紧关住,但失去了风扇工作的闷热房间实在待不住人,被厚重窗帘制造的密闭空间黑漆漆的让人害怕,小孩子只想从这里逃离。安格斯咣当的锁上了门就往楼下跑去,完全没有考虑自己没有钥匙出门之后要如何回家的事情。
挡住阳光的直射,贴着墙根儿缓缓在墙角的阴凉处挪动着,试图判断出一个最阴凉的地方。
只是老天似乎要与不乖乖待在家里的小孩子开个玩笑,阴影被阳光逼仄的所剩无几,安格斯固执的不肯跨越那一小段被太阳照射着的地面去树荫下与黄狗为伍,可阳光却毫不客气的攀附着小孩儿的身体向上蔓延,像是要将他完全吞噬。
[好想,下雨。]
孩子气的异想天开对一个五岁的小子来说一点都不奇怪,每个人都有过这样奇形怪状的童年,只是安格斯期待的雨没有到来,倒是出现了一把帮他带来阴影的阳伞。
“喂,安格斯~你为什么不到那边去乘凉呢?”女孩子将安格斯从被烈日炙烤的境遇中拯救出来,和他分享同一把阳伞,笑盈盈的问道,她蓝色的眼睛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粉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偏马尾,小巧的帽子斜带在头顶,显得整个人俏皮又可爱。
“……热。”安格斯虽然觉得女孩子非常漂亮,可他从来没有过与陌生人接触的经验,这一刻只想逃跑。他躲闪着女孩子的目光,半晌才喃喃道。
“傻瓜☆~如果不经历那一小段被烈日灼烧的痛苦,怎么能得到沁人的阴凉呢~”女孩子若有其事的摆了摆手指,一副要讲大道理的样子。
安格斯不由得想离她远一点,却又被女孩拉进阳伞下的一小片阴凉里。
“怕热还往太阳底下钻啊?真的是傻瓜吗?”额头被人轻轻地敲了一下,安格斯条件反射的蹲下身捂住了脑壳,咬着嘴唇偷偷的抬头望她。
“诶?很疼吗?”女孩惊讶的看看安格斯又看看自己的手,有些诧异自己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这孩子却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唉……”她叹了口气,也一起蹲下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安格斯,我给你吹吹哟,吹吹就不疼了哟。”
“嗯。”安格斯从未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乖乖的让女孩撩起他的额发,感觉到额头上刚刚被敲的地方被温温的气流轻轻滑过,淡淡的苹果香气因为女孩的靠近变得浓郁,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的去感受。
那是,非常非常舒服的感觉。
“痛痛吹吹,痛痛飞飞。”女孩一边吹气,一边说道,表情认真的像是在念治疗的咒语。
“好啦~不疼了吧?”看着女孩子期待的目光,安格斯不由得点了点头。其实他本来就没有感受到痛,只是看到她抬手的动作条件反射的想要保护自己。
“那我们回家吧?”女孩拉着安格斯的手向门楼走去,安格斯看着那黑洞洞的狭窄门口,迟疑的不想进去。
那里。黑,而且热。
“走啦~”被拉住的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也非常轻柔,安格斯抬头看了看走在前边的女孩子,终于下定决心跟在她身后,重新投入了牢笼。
老旧的居民楼狭窄昏暗又闷热,还隐隐有食物腐烂的味道传来。女孩子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她兴高采烈的对安格斯说道:“安格斯,我这次拍的电视剧赚了一大笔钱哟,爸爸妈妈都很高兴,说是我们马上就可以搬到大房子里去了,还说我可以拥有自己的房间啦!你会为我高兴吗?”
五岁的安格斯其实对搬家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也点头说道:“嗯,高兴。”
女孩子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畅想未来美好的生活,安格斯不时点头应是。
顶楼很快就到了,女孩子打开隔壁的门,笑盈盈的对他摆手:“我们都到家啦,那再见啦,安格斯。”
“不……”安格斯对着对面将要关闭的门伸出了手,但看到女孩问询的目光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小声问道:“你的……名字呢?”
“诶!”对面的女孩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你刚刚和我在一起那么久,都不知道我是谁吗?”
安格斯低下头,有些不安的用脚蹭着地面。他出门的机会很少,又不喜欢接触人群,即使这个女孩非常的引人注目,他却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真是,被你打败了。”女孩无奈的说道:“我叫水莲寺真砂,搬来的第一天就自我介绍过了啊。嗯,你叫我真砂姐姐就好。”
“嗯,真砂。”安格斯重复了一遍女孩子的名字,抬头看着她:“谢谢。”
“好吧好吧,你记住我的名字就好。”真砂再一次摆摆手,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真砂,真砂……”安格斯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想着真砂就在对面的房间里,便觉得即使一个人被困在这栋牢笼里,也不再让他感到害怕。
你从来不知道,你和我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给我的世界,带来了光。
你永远不知道,你在我生命中留下的印刻,对于我的世界,多么重要。
小时候金发碧眼的安格斯和小时候的真砂_(:3
欧月第一次遇见郭千帆时她不过12岁。
刚好升上初中的年纪。
确实,欧月的确是刚刚升上初中,而她也因为她出众的外貌被一些图谋不轨的不良少年盯上了。
情况不妙。
“呐,小学妹,你今天是刚刚升上初中吧。”初三的不良少年们扛着撬棍,球棒一类的东西,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学习有什么好的啊。不如和哥哥我一起去外面玩吧,保证让你爽到,怎么样?”说着他朝自己的同伴们挤了挤眼睛,其他人配合地笑了几声。
欧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恐慌的样子,垂着眼帘,不时地往上瞟一下,双手将书包紧紧地揽在胸前:“那个,我父母还在家里等着呢……如果我不按时回去,他们会骂我的。”她悄悄向着容易逃跑的方向挪了挪身子,脸上还是那种恐慌的样子,脑袋却快速的转动起来,不动声色的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那些不良没有注意,向前走几步,弯下腰看着只有12岁的欧月,开口仍是轻佻的调笑,“你父母管你那么严啊?干嘛要听他们的,我们可都是初中生了,父母算个什么啊,现在正是挥霍青春的大好年纪啊。那个词怎么说的?‘及时行乐’。”
欧月抿了抿嘴唇,她从记事起就在黑街里摸爬滚打,流浪在各个垃圾场之间,而现在竟然有初中生和她说什么“及时行乐”。
可笑。
太可笑了。
她的手悄悄摸进书包的夹层里,一把轻巧的折刀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个不良似乎是没了耐心,伸出手就要拉起她把她带到巷子深处去。欧月握紧折刀准备将等他接近时就快速抽出折刀捅过去,不想有一个黑影向这里飞来,正好砸到那个不良的手腕那里,斜斜地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下脆响。
那是一个酒瓶。
少年的手腕被打的不自然的歪过去,直接被打的脱臼,被打中的地方很快红了一大片,估计不久后就会变得乌青并肿起来,估计没有个五、六天好不了。脱臼带来的刺痛和手腕被击中的钝痛同时折磨着少年,疼得他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欧月朝着瓶子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少女站在小巷的尽头,脚边是不知道哪个醉鬼放在那里的啤酒瓶。
在看清了来人后,手被打脱臼的不良少年猛冲过去,抬起完好的左手握成拳就朝着对方的脸上轰过去。那少女不退反进,右手格挡住少年的拳头,然后迅速反扣住对方脉门,同时抬起左腿,身子右拧,一记左冲膝直指对方肚子。
少年想要猛地抽出手,却不料那少女力气大的要命,死死的扣住脉门硬是不让他挣脱,与此同时,少女的左冲膝也已经就位,肚子那里传来剧烈的疼痛,巨大的冲力使得少年不得不后退几步,但她仍不肯松手。右手往后一拉,同时抬起双臂,趁着少年弯腰捂住肚子的时候,双手手腕对勾,一下子摁住少年的后颈,肘尖点在少年前胸。还未等少年反应过来,膝盖骨就直直撞上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一下。
两下。
三下。
只三下,少年已经晕了过去。少女松开他,探了探他的鼻息来看他是否还活着。在确认少年虽然气息微弱但仍然活着后,她拿起两个玻璃瓶,向着欧月他们走来。
少女走到某个不良面前,将酒瓶悬于那个不良头顶,稳声说道:“如果不想死,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赶紧离开。”她神色淡漠,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才狠狠的将一个不良少年打翻在地。那群少年从没见过如此狠戾的打法,本来就已经惊呆了,此时哪里还会想着将对方打倒,别人不打他就千恩万谢了。离开时差点连倒在地上的同伴都忘了,还是少女出言提醒后才知道扛起同伴,飞也不快地跑了。
欧月悄悄松了一口气。收好折刀,背起书包上前,向着女孩道谢:“那个……谢谢你帮了我。”“不用。”说完后,少女转过身子,走到巷子口,拎起了几个塑料袋,准备左拐离开。欧月长出了一口气,大声喊道:“你是附近的同学吧?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好找你。”少女听到这话,身形停了下来,转过头,很认真的看着欧月。
“郭千帆。”
[FIN]
千帆姐说欺负她媳妇儿都得死。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一晚上大爆手速撸了上千字,想着是小短片来做活动的也就没写太多,我敢保证正文绝对不止这么点。
没有检查文章,欢迎捉虫。
心累的作者留。
我还是赶快回家洗洗睡吧【大哭.avi
时间有点急字嵌错和各种画错请不要在意……
浴衣的画法有参考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这对CP 被我承包了(不对
Maro酱(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3464/)真的好棒啊!!第一次组CP就有这样一个CP真是太幸福了!!希望太太不要嫌弃我!!
我没有OOC吧……
Lucia「呐呐Maro酱,我们来打游戏好不好!」
Maro「不好。」
Lucia「那么我们果然还是来打游戏吧!」
Maro「都说了不好了」
Lucia「啊……别这么说嘛,打游戏很有意思的哦!」
Maro「你很啰嗦啊!话说不要靠过来啊!」
Lucia「那么就开始了哟!」
Maro「……」(这家伙没救了)
轮空就是偷懒的一周....
表面是第四日其实是第三日的一点后续外加和男票的回忆杀...和雁松打架剧情也因为我太懒就砍了【....
总之请期待小叔子即将开启的NTR之路【no
好久的坑
填了来参加活动ww
来领小红本吧触手酱—(抱
真正的第一次也只有封面而已其他旧图是欧豆豆说要发然后我就来发了(。
双重性格霸道男与病娇【。
翼歌 第六羽
——所有回忆到最后都苍白如纸。
.
“呜……”
他捂着自己的翅膀发出呜咽,尚且稚嫩的翅膀在落地时受到了冲撞,从未感受到过的疼痛忍不住泪眼婆娑。
不过他忍了下来——这是他在离开「 」后第一次受伤,他不能连这个都无法承受。
“好痛……”但就算再怎样忍耐,疼痛的本质都不会发生改变,他努力想要抬起身子却连一个手指都无法移动,剧痛侵吞了他的意识,连视野但是一片模糊漆黑。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高空的乱流是件如此可怕的事情,现在他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徒劳地将自己交托给命运。
——希望命运能对我好点。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卡尔•兰克半带着自嘲地想,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嘲弄命运,在今后的岁月里再度想起来多少仍会有些不可思议。
但现下的他压根儿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只能徒然地在一片黑暗中挣扎着,感觉到最后一丝体力从身体里逐渐流走。
……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吗?
卡尔•兰克忍不住想。
然而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黑暗中伸出,握上了他的手掌。
“没事吧'”有人问。
他费尽力气地抬了抬眼,却最终没能做到。
意识沉入了黑暗。
.
再度睁眼时卡尔•兰克发现自己的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
可那并不是因痛楚而带来的黑暗——而是这个房间里没有光线。
从厚重黑色窗帘的底部可以看到些许的亮光,那是微薄的、清早的亮光,正是由于它卡尔•兰克才能看见房间里的事物。
宽大的房间。
但房间剩余的地带却并不多,大部分的地方都被另外的东西堆满——是书。
有翼种的天性让卡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扫视着四周,在确定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才终于挪到床边向最近的一本书伸出了手——
“看起来挺精神的啊?”
“哇啊!”
卡尔•兰克一下子从床的边缘翻了下去。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房间又变亮了一些,暖黄色的烛光从房门的方向照了进来。
矮个的身影就站在那片暖黄色中,迷起眼睛带着好笑上下打量着他。
他有着金色的双眼和绿色及腰的长发,单片的眼睛在烛火中反射着光芒,看来带着睿智与从容。
卡尔•兰克张了张嘴,发觉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来人把蜡烛放在一边的桌上,光顺着他的身形剪出影子投射在远处的墙上,宛如孩子般的身影,看起来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多少,还有……
“……吸血种?”
身后那对如同蝙蝠般的翅膀。
房间里昏暗的光线也一瞬间得到了解释。
卡尔•兰克还是第一次见到吸血种。
——并且,也将是他在今后数载里,唯一一个认识的吸血种。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吸血种的声音淡淡传来,他吹熄了蜡烛,房间里又再度被清早的光笼罩,“翅膀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呜……”回想起方才的经历,卡尔•兰克觉得自己刚刚从死线上走了一遭,“是你、救了我吗?”
他问,身后的羽翼扇了扇,它们缠上了绷带,虽然暂时不能飞了,但看起来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失。
“从树枝上捡回来的。”吸血种耸了耸肩走近床边,“作为一个有翼种居然被挂在树枝上,太蠢了吧。”
“呜……”因为说得太有道理以至于卡尔•兰克一时间反驳不能,“那、那个,我叫卡尔•兰克,请问你是……?”
总而言之要先问名字。
“Labber。”对方回答了。
“呃,Labber先生?”
“……叫哥哥。”
“Labber哥哥?”
“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卡尔知道自己被表扬了。
Labber走过来把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拖了出来。
“还有,现在是吸血种睡觉的时间了。”他说。
距离一近,那双金色眼瞳里的光立刻暗淡了下来,让卡尔不免有些可惜。
“翅膀受伤了的有翼种就乖乖呆着吧,报酬之类的,晚上再说。”他说着把被单往自己身上一裹,倒在了床上。
但是床位的另一半却被空了出来,偌大的床铺留给两个人好像也——
卡尔眨了眨眼睛。
……难道、这就是姐姐说过的……傲娇?
有翼种的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爬上床,蜷在了某一个角落。
.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
此后经年,卡尔•兰克却仍旧会记起当时的场景,好像事情并没有因他们的不同而有些什么不同。
他和Labber一起生活了几年时光,对方将他的翅膀当成了研究的对象,而他也将对方的藏书看了个一干二净。
感情和感觉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显得格外微妙,Labber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呆在他的实验室里,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则用来寻找实验素材。
卡尔趴在房子的半空中看着书,书页随着风一页页翻动。
那个年代战争还不像现在这样频繁,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有翼种和吸血种的时间轴也并不相同,他们在交错的时间里各自为政,Labber有时候会让他到他的实验室里,让他帮忙完成各种各样的实验。
“Labber哥哥。”
“嗯?”
“为什么一直呆在实验室里?”
“因为研究需要啊。”
“是……这样吗?”
“你呢?为什么离开空白?”
“我——”话语迟滞,却并没有停顿,“因为想见证这个世界的历史。”
这个对话后来没有回音。
而后的日子又平静得足以用“安定”来形容,就算卡尔有时候离开那里去某个战场,最后回来时都能见到Labber在那儿。
习以为常——因此而忽略了其它。
.
要知道他们的相遇原本只是个偶然。
.
偶然不过是概率的一种,有概率就会发生,不是1就不会必定发生,不是0就不会全无可能。
……是会发生的事,就会一再发生。
卡尔•兰克在黄昏时醒来,因为近晚时的风太过惬意所以他忍不住趴在半空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眼前的书页有没有被不慎翻折。
就在他查看好最后一页书时,书房外头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咦……?”
他都不知道Labber出门了。
而且,现在——
“不是还是黄昏吗……?”
Labber说纯血的吸血种就算是黄昏也不喜欢出门。
卡尔想了想,翻身离开了书房。
“你回来啦?Labber哥哥——”
声音僵在了一半。
他一下子被labber压到了墙角,纯血吸血种的呼吸和尖牙都近在咫尺。
“唔……?!”
手指触及的地方一片龟裂,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Labber,“你灼伤了!”——阳光。
那对纯血吸血种而言是致命伤。
卡尔不知道为什么Labber要跑去阳光下,他满脑子慌乱,只想赶快让Labber回房好好休息。
气息混乱地连成一片。
Labber看着他,忽然间把獠牙凑上了脖颈。
“……?!”
卡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吸血种尖锐的獠牙一下子刺穿了皮肤血肉,狠狠地撕开了血管。
“呜……!”
——Labber在吸他的血。
意识到这点的卡尔挣扎起来,但吸血种的力道大得惊人,他只能徒劳地感受着自己血液一点点地流逝。
四周的魔法元素聚集,他瞪大了眼睛,发现Labber的身体正随着他血液的流逝逐渐成长——
“……谢谢款待。”已然成长了的吸血种舔了舔唇角。
卡尔•兰克惊呆在原地。
身后的羽翼在震惊中下意识地张开,剧烈的风一下子在两人之间升起,拉开了风的屏障。
他就趁着这个间隙一下子冲出了房门。
.
街道上这会儿还是嘈杂着的,阳光与空气粘稠着模糊不清。
卡尔近乎本能地向镇子的外侧走去,人声消退,风的触感渐渐开始清晰。
他整个人都在被吸血的恍惚与看到Labber另外一个模样的震惊之中,天与地在他的视野里模糊不清,他看到远处黄昏的天边燃烧着一片片火红色的云彩,Labber不喜欢这样的时间,他惦念着。
思绪好像忽然就清醒了一些,他靠着附近的树坐下,抬眼就能看到黄昏的天空。
——Labber怎么样了?
卡尔想,Labber看起来灼伤了的样子,书上说纯血吸血种不能接受阳光直射,他怎么样了?
他发觉他嘴上念着那边没看完的书,心里却仍在念着Labber;他想要迈开脚步往回走,思绪却凝固在现下的天空,僵直不动。
这里并非空白漂浮着的天空。
类似的思绪莫名其妙地镌刻进了他的脑海,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去那个……
——该算什么?家吗?
拥有上千年寿命的有翼种,会把和一个吸血种共度了几年的地方称为家吗?
他感到不可思议。
那种不可思议就像Labber在碰触他羽翼时那样的触动。
家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暧昧模糊的名词,他也一样,这种事情在黄昏光的照耀下只会拖出长长的影子。
只是他这会儿仰望天际,这样的影子又清晰了少许,沾粘着带回了过往。
“……姐姐。”
他还有空白可以回去。
有翼种原本就不属于陆地,他在这里只不过是飞鸟的短暂栖留。……Labber和他不一样。
他忽然清晰地、明确地意识到。
Labber的“家”就在那里,他没有别的可回去的地方。
而他则不同,这件事不会带来任何欣喜或者痛苦,只是空虚地落在虚空中,带起一丝涟漪。
他想他知道他为什么会与Labber分别,这件事其实无关乎他们的争吵,他和Labber的道路从本质上就并不相同。
无论是他们来自何处,他们追求什么,他们拥有什么,他们将前往什么地方。
道别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一如所有人在面对他生命中的大多数人,他们的寿命都格外漫长,他们会经历这样的时刻比他人都有多上很多,他原以为这样的时间会无关紧要,毕竟很多事情对他们来说并无意义,就算偶尔交汇也不过是习惯的一种。
卡尔•兰克就这样踏上了自己的旅程,他休整双翼,羽根上的每一寸都能真切感受到风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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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岁月里他也曾向别的吸血种打听过Labber的消息,得到的答复不一而足。
一直到现在。
出现于夜空的身影明明只见过一次却足以让他一眼认出,身后的月光明亮得不可思议,径直勾勒出了黑色的剪影。
而回忆也就随着那剪影一同涌上,差一点儿将他吞没。
——不过,到最后所有的这些都苍白如纸,仿佛一张纸片被燃烧成灰般失去了所有意义。
只剩下了更加苍白的现实,他们必须去面对。
甜甜虐虐哒!qwq赞赞赞!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