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work/185108
*规划剧情的时候发现有必要介绍下大背景,于是就补充了这章,相对比较短 #为什么有人在这时候发序章
*本章含有部分关于魔法部的私设,仅仅作为自家孩子剧情线上的产物,和企划里其他剧情和人设的发展完全无关
*感谢硝烟老师&星也老师提供的友情客串!
~字数统计:3986(不包含注释)
~封面和素材的许可证见评论区
~下一章: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5109/
~申明:这个是序章的修改版,除了重新排版外主要变动有以下几点:
*花束改为<兰花>
*修改了尼古拉斯的家族史,在族谱的那部分和之后他妈和他舅争吵的对话中可以体现出来
*追加了最后一部分,其实将会是和6期结尾相呼应
原版的链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701/
因为某些原因就不tag企划了,但是如果对角色感兴趣的话还请通读一下,谢谢!
~BGM:人生のメリーゴーランド -オープニング- (出自《哈尔的移动城堡》)
http://www.xiami.com/song/ck9XQf72fc?spm=a1z1s.6659513.0.0.uFsMUP
~封面许可证:
https://depositphotos.com/purchased/view/115945168.html
谢谢你!!如果你能感受到这样的话那么目的就达到了!开头花了大量笔墨就是为了塑造出这样一个带有现实世界中德国小镇风味的一个巫师小镇。
尼克的家族史我修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剧情变得更舒畅,原来有种把尼克他妈写的太弱气了一点所以后来进行了修改,关于那个葛姆蕾·冈特为了血统纯净而杀了她妹和妹夫的那段就是参照了pottermore上伊法魔尼学校的校史。而且非常巧的一点就是她妹蕾欧娜·瑟尔的丈夫威廉瑟尔,他是爱尔兰非常著名的女巫——莫瑞根的后裔,莫瑞根是可以变成乌鸦的阿尼玛格斯,所以瑟尔家族和奥布莱恩家族通婚之后,奥布莱恩家族也跟着沾光,这也是为什么舅舅提到莫瑞根的时候就特别兴奋!
我想的很美,但是我仍然没能把去年的剧情补完。
少年人纯情恋爱使我上吊。
仔细想一想,我真是除了谈恋爱什么都没干,快要不认识自己.jpg
总字数4282
偷偷塞序章,并不好意思投第一章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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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蒂·麦克唐纳小姐站在月光下时,仿佛那些澄亮的冷光也将她妆点,那些抓不住的银丝线落在她的身上,便化作她金发上的一片波光,成为笼在她肩头的一块细纱,被织成她缀在裙尾的一匹丝绸。
而当她走进室内,更明亮的光线则使其高高在上的美丽更加展露无遗。那颗骄傲的头颅总微微扬起,仿佛天生就合适那样俯瞰,并不显得傲慢得粗鲁或卑鄙,她的下颔与脖颈勾出一个经过最严格培养的优美弧度,令人想到那些湖水边抖落羽翼上水珠的白天鹅,同样的精致而洁白。
没有人能够说这样一位小姐不高傲,却也同样无人能够因这一份高傲,而用任何不适当的评价来攻击她的诸多好品德。她的双眼在近一年中越发明亮,深藏其中的某种力量正一点一点被她自己所唤醒。
而正是这种深藏的力量愈发使得旁人为其所折服。
麦克唐纳小姐站在她的父兄身后,却并不显得像是只能够活在金丝笼中的一只小鸟,这只天鹅将视线落在她在意的某个人身上,对方在与她的哥哥科林交谈,那双总不亲切的绿眼睛里没有她的影子,可她却感到一些目所难以捕捉的注意力落在自己的身上。
卡蒂极快的移开了目光。她忽然间心神不宁,生出一些没有道理的慌乱与畏惧,这种情绪这几天来与她如影随形,终于在这时重新窜上心头,肆无忌惮的抓住她的心绪。
女孩伸手整理鬓角的发丝,指尖触摸到耳垂上冰冷的珍珠和小雏菊,她金色的长发在今天被精心盘起,细碎圆润的米珠与永不衰败的雏菊洒落在发间。她将指腹按在那个由他人赠送的耳坠上,一时竟莫名生出一股想要将之扯下的冲动,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的意志仿佛已向身体下达了这样的指令,可她的手指却分明丝毫未动。最终卡蒂反应过来,那些对于未定未知的惶恐不安欺骗了她的意志,而拒绝了那些指令的身体则要比思绪更加坦诚。
她垂下眼睑,不再看向谁,却也不再想着要摘下佩戴的那些首饰了。
卡蒂·麦克唐纳小姐深吸了一口气,将细碎的月光与明亮的灯光全部抛在脚下,她将这些无用的东西通通踩碎,然后按下胸中的情绪,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
艾文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察觉出科林对他隐忍不发的敌意。
这或许是因他们在之前的数年之中,都平和的保持了一种友好——至少在艾文看来足可以称得上是友好——的室友关系所致,艾文判断对方足可以信任,并没有考虑过在某些时候,事情可能会因各种意外,而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转变。
以至于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他都不得不告诫自己加深在这一方面的认识:
斯莱特林没有牢不可破的盟友。——在你们的关系真正牢不可破之前,没有。
转变无疑并非从这一年的圣诞开始,但在这一天,他才真正看清科林脸上一览无遗地审视之色,并开始对自己过去的疏忽产生疑惑,这一切都是因为当艾文在看到麦克唐纳家人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时,突然间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这样一对兄妹,而他在爱慕那位妹妹的同时,竟没有意识到哥哥就在一边面带审视。
如果有一天安西娅会因某一个傻头傻脑的男孩而露出笑容,不再倚靠在父母和长兄身边,在她人生的重要蜕变中起作用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艾文很难说自己会怎样做,如果对方竟然还胆敢时时出现在他的眼前,或许在圣芒戈预定床位就是唯一的结局。
而科林甚至没有这样做。如果他想要送自己进圣芒戈,艾文很清楚,曾经他有的是机会,但是科林毕竟没有这样做。
现在,这位富有忍耐力的可敬的同级生正挂着不怀什么好意的笑容挡在他的面前,他是那种任何时候都不动声色的人,早些年还保留着清晰可见的傲慢,现在却已经逐渐将那些高傲与轻蔑都收起,至少外表变得亲和有礼起来了,但认清了现实的小威尔森依然从其挑起的眉梢弧度辨认出对方的戏谑,这让本就不善言辞的人变得更加沉默。
这种沉默并不能使科林的心情变得更好,也不能使他放弃小小警告一番对方这个念头。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更加严实的挡在卡蒂的身前。
第一支舞的前奏已经响起来了,在此的几人却没有人动作。
“我想你或许不介意。”
科林用他那种不急不缓但把握着节奏的语调说话,他将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我们或许需要耽搁一点时间用来交流,让卡蒂先去享受舞会吧。以赛亚——”
同样受邀的以赛亚·施瓦茨曼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他一直占据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并不参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的纷争,但在这种时候,他却很愿意帮麦克唐纳这样一个忙。
银发的斯莱特林男生动作流畅的朝纷争中心的那位小姐伸出手,彬彬有礼的欠身,“可否赏光。”他故意朝卡蒂眨了眨眼睛,让气氛变得不是那样紧绷,但是这个小动作落在艾文眼里,却令他心中更加焦躁。——当然了,这正是以赛亚的目的,尽管他同艾文的关系并不坏,但他依然乐于这样做。
以赛亚微笑着等待回应,卡蒂无法拒绝这样一个邀约,因为拒绝总会使一方的脸面受到一些损伤,而她看出科林笑脸下的认真,于是稍作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在避开艾文的注视踏入舞池时,很难说卡蒂有没有在心里偷偷松下一口气,她将腰背挺直,不动声色的松了松一直僵硬的身体。
捉着她的手,在一个不冒犯的距离内虚虚环住她的腰身的银发少年因此而轻笑起来,“不要担心,麦克唐纳小姐。”他故意凑近了一些,轻声耳语,“好的小姐不需要在跳舞的时候为任何事烦恼,……您想看一看那边那个学长急迫的样子吗?我觉得相当有趣,是托您的福才能见到的景象。”
他带着卡蒂转了一个圈,女孩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细细的鞋跟却‘不小心’踩上了以赛亚的脚背。
“我必须要强调一点,施瓦茨曼学长。”
她仍微红着面颊,却恢复了往常的骄傲,微微扬起下巴低声说,“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件烦恼。……至少很快就会不是了。”
她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不必很久,足够她理清自己心意的时间——而在这之后,一定什么也无法再让她烦恼了。
卡蒂在心中这样坚信着。
*
在另一边,艾文很快注意到并非只有他一人对舞池投注了过多的注意,安斯沃斯·曼纳斯的视线同他撞在一起。
这说不上是一个意外事件,因为自踏进庄园起,跟随在科林身边的安斯沃斯就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放在除了麦克唐纳家人身上以外的其他地方,他是个并不太多话的人,在之前几年一直像是科林身后的一个影子,而等艾文真正注意到他时,安斯沃斯已经渐渐不再像是一个单纯的影子了。
“……”
对方收回了投注在舞池中的视线,那一只露在刘海外的绿眼睛掠过一旁的小威尔森,却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一颗光秃秃的圣诞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底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一些什么,这使得那种绿色变得同艾文截然不同,更加冷漠、也更加危险……
艾文不禁思索科林是否真正看清这样的眼睛。他没有看到,在看向科林时,安斯沃斯的神色到底出现了一些极细微的变化,这种变化隐藏在那些黑色发丝投下的阴影之中,一转而逝,黑发的斯莱特林学生仍旧像过去所有时刻那样,恭谦地站在科林身后,仿佛自己从未傲慢的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注视自己身前的少爷。
而科林仍在慢条斯理整理他那没有一丝皱褶的黑色礼服,事实上,他并没有什么想和眼前的小威尔森交流的,除了用魔杖——或者拳头——的那种交流,那是他迫切想要做却竭力克制住了的。
他开始斜斜的将身子倚靠墙壁,脱离了父亲伊恩·麦克唐纳先生的视线范围,一些顽固的散漫与游离又重新在那副礼仪规范的大少爷身上冒出头来。科林漫不经心的扫过艾文·威尔森,在心里对其发出了嗤笑。
对方在他的眼中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像样的敌人。尽管小威尔森实力不俗,家境也相当可观,可他却很不像是‘像他们一样’的那一类人,他不隐藏自己、对利益不是那样敏感、信任感情,这样的人做不了他的敌人,科林似乎想通了这个问题,或许正因如此,他才隐忍不发,没有真的朝对方无防备的后背念出咒语。
“你真的想和我交流一下吗?”
他亲切友好的问,“我倒是不介意腾出一点时间,尽管我还与两三位有身份的小姐约好要跳一支舞——”
“……伊恩先生快要回来了。”
艾文面无表情的这样说。然后他看到科林大少爷优雅而不掩迅速的离开了倚靠着的墙壁,这位少爷站直了身子,借着端起的葡萄酒杯,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父亲的身影。
但是伊恩·麦克唐纳并没有出现,科林立刻意识到这是小威尔森的一个难得的谎言,他掸了掸自己的袍角,却没有阻拦对方离开。在他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蓝眼睛中最温和的一份注视,最终还是落在了舞池中的卡蒂·麦克唐纳身上。
这一切只关乎卡蒂的选择。
科林清楚这一点。只要是卡蒂的选择,这就足够了。
而与安斯沃斯擦肩而过的艾文却脚步忽地停顿,他回过头,黑头发的曼纳斯已经背过身去,依然是那一副无害而温顺的模样,仿佛在交错的刹那间自己耳边响起的低语只是一个错觉。
可是艾文分明听到属于安斯沃斯的声音,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轻声说:
“我还猜想会是谁。……原来是你。”
……
第一支舞曲的旋律渐渐进入尾声。
艾文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回过头,去询问安斯沃斯话中的真意。
并非毫不在意,而是因为——第一支曲子结束了。
卡蒂已经松开了以赛亚的手,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因为跳舞,额上微微渗出一层薄汗,面颊上透出的粉色在艾文看来有着说不出的活力与生气,那些被编起的卷发有一缕俏皮的跳了出来,艾文忍不住伸手小心的帮她将那些碎发带至耳后,然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的收回了手。
女孩的脸似乎变得更加红了。她站在那里没有动,眨着眼睛看他,艾文觉得手已经僵硬得像是一块木头,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现在、立刻、马上约她去跳舞”,可视线掠过对方礼服裙摆下隐约露出的挺直小腿与轻盈的高跟鞋,到嘴的话就不免起了变化。
“……脚会痛吗?”
他皱起眉头这样问。这不算是一个合时宜的好问题,并且在出口之后,连说话的人自己都微微愣神,“我想跳舞或许很费力。”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需不需要休息。”
这几句话里的笨拙和傻气已经超越了他入学以来说过的所有的话,或许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解风情、不识趣的人了,但艾文依然无法制止的担忧一些也许根本没有人在意的事。
——那样高的鞋跟,踩着那东西走动,女孩子们真的不会痛,甚至不会累吗?
可是那位金发的小姐听到了这样的话,在微微愣神之后,却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面容像是忽然焕发出某种新的光彩,今天晚上一直缠绕着她的一些恍惚与游移忽然间被从面前扫开。卡蒂仰起头,用闪着光的蓝眼睛直直看向他。
“不会。”她努力压下自己过于上扬的唇角,像是十分正经严肃一样回答,“我不会累,也不感到痛……不如说我还没有跳够呢。”
她自己也抬手压了一下那些被别再耳后的碎发,耳坠在面颊旁轻轻晃动,这让她又笑了起来。
“毕竟我还挺喜欢跳舞的……”
在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之前,艾文已知情识意地稍稍后退一步,欠身朝她伸出了手。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
绿眼睛的斯莱特林学生凌厉的面部线条无可抑制的软化下来,他注视着卡蒂将手放进自己的掌心,而自己则一点一点,小心的阖起手掌。
艾文终于露出了笑容。
听说发生了白学展开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
不加快速度补上剧情不行了,感到危机,就算科林要怼我,我也会坚强的活下去!!
不行了这个剧情笑死我了,刚想说明明是我先来的转头一想不对啊真的是安斯先来的……好吧!这题超纲了!但是我就是要强行关联安斯!(……
怎么感觉我一直在补前一年的剧情,永远无法和时间轴同步,很困惑(因为你咸鱼
不管怎么样响应打扰啦如果有问题请敲(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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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森家的这一场舞会实际上举办在圣诞节之后。
可它仍旧被叫做圣诞节舞会,从来没有人在乎它是不是真的被安排在圣诞夜当天。带着积雪的圣诞树妆点威尔森家庄园的各处,家养小精灵们用彩带与其他一些亮闪闪的装饰品将枝叶缠绕起来,然后用他们细长的食指点出一个个发出彩色光亮的小圆球,同圣诞袜一起悬挂在冷杉上,那些光球就像麻瓜世界里那些通了电的霓虹灯一样,不停闪烁起来。
艾文的魔杖尖喷吐出大大小小不会被戳碎的泡泡,这是安西娅提出来的,她被没收了零食,百无聊赖,于是亲自布置起厅堂,将长兄当作家养小精灵那样肆意使唤。
“我们还需要一些松果球,那会很好看。”她这样说,随即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当然,”安西娅用手肘推了推长兄,“圣诞节,总不能忘记槲寄生。”
槲寄生已经被她用来打趣了好几日了,自从她看到艾文偷偷将一枝带着红色浆果的槲寄生藏在斗蓬里,便决意绝不放过这样一个打趣的好机会。
梅林知道,在此之前安西娅甚至觉得长兄或许会就这样一直维持那张严苛的面孔,直到父母替他作出安排,他就会乖乖牵起某一个合适的小姐的手。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家伙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天,在他那一向紧握着魔杖的手指间,被摆弄的不是魔药也不是魔法器具,而是一些带着浆果的枝条,唯一的用途是当他将这可爱的植物悬挂在某一位小姐的头顶上方,那么她便不能拒绝一个来自他的亲吻。
这听起来似乎有一些卑劣,但还请对这个可怜的人宽容以待。艾文·威尔森本该想些更聪明的方法,就像他在制作那些首饰时一样,精工细凿,好让自己显得不是那样急躁。
然而近来的一些事情摧毁了他努力建立起的那些欺骗人的沉着。
事实上,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徘徊在附近的荒野中,在雪地里寻找一枝浆果最饱满,颜色最鲜亮的槲寄生,直到将那些粗糙的枝条抓在手里,细细削去偏枝败叶,磨平所有扎手的枝节,直到这时候,艾文依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使用它,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摸不透自己的心,长久的在做一件他曾认为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因为某一个人而患得患失。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艾文强迫自己承认。
他的确在乎那样一个人,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在乎她的面上为什么失了笑容。那位小姐在他眼中总像是披着一层砂金色,让他在人群中只看到她是那样耀眼,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这同容貌并没有什么关系,而牵扯到更深一个层面的、一些散碎无法收拾的悸动。自这位小姐踏着一段被平整的铺在她脚下的金色日光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为注入艾文眼中的一束阳光,藏在他的眼底,再也没有散去。
小威尔森从未像这样举棋不定,这的确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但实在称不上美好。或许自己该像狮子那样再多一些横冲直撞的勇气,‘你记得她总对你笑’,他对自己说,同时质问自己,‘那么,你为什么不表现得更勇敢’。
他的确本应该更有底气,表现得更勇敢,如果不是不久前霍格沃兹的圣诞舞会他邀请卡蒂·麦克唐纳作为舞伴出席时被拒绝,如果不是他在远处看着那位小姐同安斯沃斯·曼纳斯跳舞,他们极熟悉亲昵的在一起交谈,然后他看到卡蒂的面上突然失去了笑容,变成了茫然中透着惊慌失措。
——那是艾文从没见过的卡蒂的表情。
这是一件无法追问得不到答案的事情,因为艾文看出卡蒂并不愿意提起。金发蓝眼睛的小姐在那一天晚一些时候遇见他时,重新找回的笑容中透着古怪的流离,她注视着他,却仿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艾文看着她的面颊一时微红,一时又煞白,绝口不提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这让他哑口无言,唯一能说的也只有一句:
“两天之后的舞会,我等你来。”
他说‘我等你’。
可是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舞会的布置已经没有什么可完善的了,那些高大漂亮的圣诞树已经尽善尽美,妆点屋子的铃铛与松果被挂在能想到的所有合适的地方,长桌上摆满家养小精灵们准备妥当的食物与饮品,安西娅想要的那些彩色泡泡在空中悠闲的漂浮。
除了他自己,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艾文漂亮的乌黑魔杖再一次对主人放出了代表不满的银色冰霜。它是一根漂亮且坚定的魔杖,九又二分之一英寸长,通体沉黑色,能施出最好的变形术,用最强力的魔咒攻击一切敌人。
巫师与他的老伙计心意相通,他们总是一同维护他的信念不受动摇,使他的意志不为任何外力而改变。魔杖不能人言,却有足够的意志表露出它的不满,它喷射出冰晶,为主人这些日子来的表现而发出抱怨,‘这不像你’它或许想要这样说,‘是什么令你这样动摇’。
“我没有动摇。”
小威尔森忍不住反驳,但回应他的只有安西娅不明所以的疑问,“你说没有什么?”她探出脑袋问了一句,一些梳子和发卷正在她的头发上忙碌不停,安西娅将它们都挥开了。
她没有得到回答。
她的长兄正懊恼的抿紧了唇,两只手一头一尾握着自己的魔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在干什么?”
安西娅忍不住问道。她狐疑的打量已经换上了礼服长袍的长兄,视线在他那一丝不苟扣到最上头一颗的衬衣纽扣和熨烫得精心的领巾上微微停留。
对方房间里的那扇试衣镜告诉主人的小妹妹,试衣镜的主人站在镜子前换了至少有六、七套不同的男士礼服,直到最后时间告罄,才终于换回了最简单不花俏的那一件,并对收拾衣服的家养小精灵下了封口令,只不过遗忘了它这面一贯不多嘴多舌的镜子。
威尔森小姐暗自咋舌,没有得到回答,她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很快就要有人来了——你在——干什么呢——”
艾文面无表情的将魔杖收了起来,在安西娅的目光催促下,这一次他终于开了口。
“我只是在思考。”他用力握紧了又开始朝他喷射冰霜的魔杖,语气僵硬而又认真的说,“我的魔杖出了点故障,让人头痛……或许我应该直接掰断它。”
这一回,“出了点故障让人头痛”的魔杖直接吐出了一个雪球,结实的砸在了自己主人的脸上。
与此同时,庄园入口处传来响动,圣诞舞会的第一批客人准点而至,艾文飞快的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大步朝入口处走去。
他等待的阳光正站在那里。在月光下像是戴着蒙蒙桂冠,又像是踩着光辉的战车,她展开眉眼,朝他露出笑容。
‘大约不会再有比这更令人难以招架的敌人了’
艾文默默心想。
当十二月的寒风卷着细小的冰霜拍打在落地窗上,家养小精灵用手指捅地上新建成的地精洞,拔光院子里的霍克拉普以驱除这些不受欢迎的居住者时,卡蒂·麦克唐纳正坐在壁炉前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拆那些堆得小山高的圣诞节礼物。
一副绒手套、两枚胸针、一套还未发售的保养品……麦克唐纳小姐收到无数绑着银色或绿色缎带的圣诞礼物,尽数来自于以自己学院的代表色为豪的斯莱特林们。
她将礼物一件件拆开,同时在心中想着即将到来的圣诞大餐。前些日子她同科林放假回家,他们一起搅拌了布丁的内陷,并由她亲手放了一个银西可进去。虽然其实她并不如何喜欢火焰圣诞布丁的味道,但这种小小的保留项目无疑还算值得期待——吃到银西可的人会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好运。这在能制出福灵剂、魔力和意愿相互联系的巫师们的世界中,可算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传统项目了。
卡蒂有些心不在焉。她还没有拆到某个人的礼物。她是指,不是家族名义的那种,而是私人的——虽然往年从没有过——她本以为今年很可能会有……
然而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她不想显得那样焦躁,或是表露出过多的在意。卡蒂克制住自己不去查看每一份礼物上的署名,而是坐下挨个拆那些堆在一起的礼物,心中含有一种古怪的期盼。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忽然又有些生起自己的气来了。
她究竟有什么可期待的呢?艾文·威尔森实际上从未说过任何一句特殊的话,尽管他邀请她做舞伴,尽管她认为、她觉得、她感受到……可是,但是,他毕竟一句都没有明说过呀!
突然生起闷气的麦克唐纳小姐闷闷的将拆出的一瓶香水放到一边,抬手拾起了剩下不多的几份礼物的其中之一。
那是一份来自科林的礼物。卡蒂从包装纸里取出一只刺绣的小手包,熟练的将之打开,探头向里看。被放大的内部空间俨然是一个小型的试衣间,卡蒂认出衣架上挂着的好些衣裙都是她曾在巫师潮流杂志上看到过的最新款。
这份合心意的礼物让她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她暗自决定,心想自己实在可以对科林再好一些,比如当他再歪倒在安斯身上,活像没长骨头似的被安斯架住时,她也会尽力忍耐,控制自己不将黄油啤酒砸在这个据说是麦克唐纳家继承人的混球的脑袋上。
今年的圣诞礼物也只剩下了最后的几份了,接下来的一只包裹颇有些重量,卡蒂将之放在膝头,拆掉素银色的包装纸和一层大约是施了某种减震咒语的装饰板,里面露出一只雕花的银质盒子,顶面正中镶嵌着一枚绿宝石,麦克唐纳小姐认出那是一颗绿色刚玉,被称为东方祖母绿的品种。
在盒边还附有一张卡片,卡蒂将之拿起,见上面写着:
超越人世与天国的蛇将守护您。愿太阳与月亮与您同在
Yours Arvin Wilson
——盒中盛着的是一整套银芒金线的珍珠首饰。
*
与此同时,远在英格兰另一个郡的威尔森家庄园中,安西亚·威尔森正将自己缩在一张皮椅里,吃一根夹了芯的甘草魔杖。
她身边的小矮桌上还堆着好几块糖浆馅饼,锅形蛋糕,甚至还有一大盒菠萝蜜饯,这些甜腻腻的东西都是她的最爱。尽管这些东西同时也会害她牙痛,但巫师可不需要一位牙医,魔药学的罗斯教授总会给她一小瓶补牙药水,并不追究她在魔药课上究竟已经炸飞了几个坩埚。
这是一件多么便利的好事情呀。安西亚在心中无数次赞美巫师的魔药学。尽管她有时也会觉得麻瓜们的图书馆似乎较之巫师界更胜一筹,但做一个巫师还是有极多的好处——比如可以不用在意蛀牙,想吃多少甜食就吃多少!
不过显然,并非所有人都那样赞同她的想法。
艾文·威尔森带着满身的冰霜碎屑,自通向花园的侧门闪身挤进了大厅,他将更加狂烈的风雪关在门后,抖动了一下黑色外袍上的雪花。
一些落雪自他淡色的金发掉落在他的面上。
少年挑了挑眉,抬起魔杖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顺带也朝着安西亚身边的桌子挥了挥,将那一堆馅饼糖果收拾了个干净。
“罗斯教授警告过你,不会再给你药水了。”他毫不心软的击碎了小姑娘的美梦,不过到底放过了她抓在手中啃到一半的那根甘草魔杖。
小威尔森忍不住回想起放假前找上他的魔药课教授,对方严厉的没收了他为了安西亚而随身带着的糖果,并且警告他,若再纵容威尔森小姐这样吃下去,就是魔药可能都再也救不了她那口好看的白牙。
艾文无奈的发觉,对方说的可能是一个事实。
“噫?!”
安西亚发出一声尖细的悲鸣,一跃自软椅上跳了起来,对长兄怒目而视。她瞪视着对方,随即立刻眼尖的瞧见艾文长袍下一闪而过的一抹鲜绿色,不免狐疑的审视着已将自己收拾干净的长兄。
“你藏了什么?”她满脸怀疑的问。
艾文不为她的目光所动,也并不回答。他神态自若,在另一只皮椅上坐了下来,揭开的长袍下并没有什么绿色——但安西亚可不会相信是自己眼花。
她重新坐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这时完全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拉文克劳,面上的神色变得同身为研究者的母亲有些许相似起来。
“哈哈。”
威尔森小姐忽然发出了一种了然的笑声,她挑眉的动作同不久前长兄处理她的馅饼时动作一模一样。
“圣诞节,槲寄生。是这么回事,对吧?”她又笑了两声,狠狠的啃了一口手上剩下一半的甘草魔杖,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咯嘣”声。
圣诞节和槲寄生,这两个词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怕是没有人猜不到了。
——至少拉文克劳的门番就绝不会问学生们这样简单的问题!
艾文·威尔森依旧没有说话。
他只是将自己发热泛红的耳根藏在落在面颊边的碎发之下,抿着唇无声地转开了头。
*
散发着微光的长蛇在珍珠的内部游走。
那一粒圆润饱满的珍珠正缀在麦克唐纳小姐的胸口,朦朦的银光若隐若现。她调整着自己的小礼服,让坠子在胸前滚动。
“小雏菊。”
她低声自语,用手拨了拨项链上的装饰,想起艾文·威尔森曾在图书馆向她问起类似的话。少年那时神色平静,佯装得像是毫不在意似的。
“但那不是真的。”卡蒂对镜子里的自己这样说,然后看到镜子中的那位小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她说,“他全都记下来了。你瞧,你喜欢的红茶,甜点,雏菊和珍珠,他都记着,却从不多说。他可真是个骗子。”
她这样说着,却已将骗子送来的首饰一齐戴了起来。等再过一会,她还会将它们全都摘下,放进那银盒子中收好,连同卡片一起藏到抽屉的最深处,并勒令科林和家养小精灵们不许擅自乱动她房中的任何东西。直到两天之后,她才会真正佩戴着它们出现在人前——在威尔森家的舞会上。
而现在。卡蒂将项链摘下,注视着珍珠内的银蛇游动,首尾相衔。现在,她想她应该下楼等待着今天的圣诞大餐,特别是那个他们会用火焰让其变得更可口一些的黑布丁,卡蒂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她放进去的那一枚银西可,今天一定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确信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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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炼金术中,太阳指代金,月亮指代银,而蛇指代水银,水银被认为是一种超越固体和液体,超越生与死人世与天国的物质………………所以艾文的卡片其实是写了一张首饰的成分表!!(不是的!!
送的东西,是他亲手做的_(:з」∠)_之前有暗搓搓的提过一些,比如霍格莫德前科林闯进宿舍时他抓在手上的,再比如他在图书馆查炼金术和魔纹的资料……还有就是搓链子(。
顺带一提英国的火焰布丁看起来真的好暗黑料理啊……圣诞节传统项目,搅拌的馅看起来真的并不让人觉得会好吃……
全程瞎写,就瞎写,怎么还没表白我好捉急啊……
借用了一些魔药教授就不关联打扰了!!还是有ooc请亲妈来打我修改!!
复健。复健。
没什么质量的过渡章,找找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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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娅·威尔森本应该更快乐。
至少她的长兄艾文·威尔森一直固执的这么认为,并且将所有罪状包揽在了自己身上。
“但我要告诉你,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所有人都知道!”
拉文克劳的威尔森将枫糖羽毛笔咬得嘎吱作响,不耐烦的敲了敲墨水瓶,让瓶中的墨水变成了鲜红色,并且咕嘟咕嘟冒起了气泡。
“如果你再这样说,我就把你和那位麦克唐纳小姐出去约会的事写在信里寄回家。”
她下达了最后通牒,拒绝再同长兄探讨关于自己幼年时的那次魔力暴动。那的确是一次叫人痛苦的事故,发生在许多年前,致使自己直到今日也无法很好的控制自身的魔力——但那并非任何人的过错,更加无需长兄像这样苛责自己。
至于那位麦克唐纳小姐。实际上已经偷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写进了家书中的威尔森小姐偷偷在心中补充。妈妈总催她多写一点这一类的事情,对于不解风情的长子突如其来的恋情兴致浓浓。安西亚甚至敢于同任何人打赌,今年的参观日拉文克劳毕业的母亲绝不会再因沉迷她的那些实验而借故缺席,绝不会!
似乎是回应她激动的心情,墨水瓶的盖子“噗”的一声跳了起来。艾文随手挥了一下魔杖,将像岩浆一样开始向外喷射的红色墨水一滴不剩的压回瓶中。
他看了一眼被安西娅晾干后折叠起来的信纸,自己饲养的灰扑扑的长耳鸮绒球站在一边,懒洋洋的伸出一只脚爪等待女孩将信绑在上头。
小威尔森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事实上,在他极少的几次触及‘过去的那个意外’时,得到的回应大致如此。从未有人因那件事而责怪过他,就连因此而险些未能收到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的安西亚也不曾。
可小威尔森自己无法将之轻轻揭过。无法让自己像是个被比利威格虫刺中的蠢蛋那样飘飘欲仙,将那些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全都忘记。
但是——不论如何——感谢梅林——安西娅的状况一直在好转,他总有一天会找到令她能够像一个普通巫师那样自如的控制魔力的方法,而不必叫她再像现在这样一个月内炸花三个坩埚。
金发的斯莱特林看着妹妹在封泥上印上家徽,然后绒球扑腾着翅膀从比餐桌略高一点的上方飞过。小姑娘坐在拉文克劳长桌的角落里,站在她身旁、身穿墨绿色内衬长袍的自己引来了些许好奇的视线,这似乎令她感到极不自在,以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
艾文想起不久前那位小姐同他说的话。她说得的确不错,安西娅的确是个敏感的女孩,她需要更多的和人接触——
小威尔森垂着眼做出了决定。他们一直以来尽量保护着女孩不受外界的伤害,却从未想过这样的隔绝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或者安西娅并没有他们所以为的那样脆弱,她只是从没有机会——被拦在她身前的家人剥夺了上前一步的勇气——她从没有太多机会去面对整个世界。
但是逃避的日子该结束了。艾文心想。这个圣诞节或许就是一个好机会,不管是对于他来说,还是对于安西娅,关于这件事,他很有必要同父亲及母亲详细商谈,或许举办一场舞会,邀请一些安西亚认识的小巫师们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没错,圣诞节舞会。很不错。
他想他已经有了想要邀请的人。
*
事实上,在艾文·威尔森暗自计划将要有所行动的圣诞节到来之前,科林·麦克唐纳已灵敏的自种种行迹中嗅到了几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以挑剔的视线观察着整件事,发觉自前次“霍格莫德事件”同小威尔森对峙以来,对方似乎产生了某种古怪的误解,在他的面前俨然毫无遮掩——这位可敬的同级现在不仅当着他科林的面同他科林的妹妹温声细语,还当着他的面给他妹妹搬椅倒茶连魔杖都没用亲自动的手,甚至当着他的面邀请他妹妹参加舞会!
天知道和这人同学六年,科林可头一次知道这人竟然还会温!声!细!语!如果艾文·威尔森不是一个会视小姐们的心意于无物冷酷无情的混球,那么这六年来一头撞死在这铜墙铁壁上的小姐们真应该联起手来一人给这家伙一个Portaberto(门户洞开)!
麦克唐纳少爷心中磨刀霍霍,一双眼在友人身上来回扫视,同时暗自夸自己:
竟能忍住没直接一个恶咒甩在这人的鼻梁上,看来自己近几年的确涵养渐长,比从前理智许多,算是面前这家伙走运……
“您瞧,威尔森小姐今年是三年级了吧?等到明年,可能就会突然有某位绅士出现在她身边,嘘寒问暖,殷勤备至,好像那不是您的妹妹,这些事您自己就不会替她做一样——而且威尔森小姐还总是冲着他笑!”他试图向小威尔森解释自己的心情,“您想一想,难道您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艾文·威尔森皱起了眉,似乎想象出了科林所描绘的内容,本就不友好的面影更加冷峻了。
他正坐在寝室的桌台前,在一盏发着绿光的吊灯下小心的处理一些悬浮在液态金属中的古代魔纹,不间断的用魔杖吐出冰霜,使那些液体金属逐渐凝固。科林隐约认出那是一种古老的魔纹和炼金术的结合产物,按魔纹的排列来看,似乎是某种少见的防御式。
“如果真的会发生你说的那样的灾难,科林。”
艾文转过头看向室友,说出的话听起来像是个玩笑:“那我会趁今年好好再练一练各种可能用得上的恶咒,免得到时用起来不顺手。”
听到这番话的麦克唐纳少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魔杖。不知是该再次惊奇这老伙计竟然还没有朝眼前的这个家伙发射过任何一个恶咒,还是该为室友的毫无自觉而鼓掌。
艾文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令一边粉盒中的一小管粉末融进空中那些即将凝固的金属,然后将之拉成细长的银色链状,满意的看到银链泛起星星点点的闪光。这是他目前为止做得最成功的一次,之前的失败品已在垃圾篓里堆成了小山。
九又二分之一英寸的黑檀木魔杖仍在持续喷出一股股雪花,艾文将之在寝室的窗台上敲了敲,将窗外的黑湖湖水冻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装饰品。
——圣诞节已近在眼前。
以赛亚更新了!!啊大家都还在更文画新图就有种企划一直都没有完结的感觉呢,真好。以赛亚一如既往地帅!话说和特瑞莎在一起的那张格外的温柔!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前人渣!【no】我要表白以赛亚的儿子,求问儿子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能不能和翎星定个娃娃亲什么的【wait】最后暗搓搓地说既然友谊的小船划起来了不如把演奏篇也补上吧【划掉】
前人渣哈哈哈哈等等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误解!!
是啊有生之年的演奏篇真的是很像填上!!我,我会加油的!(抬头望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宝贝儿你太棒啦!!!!!!!!!!!
疯狂赞美!!!!!【比心
塞牙真的太好看了救命qwqqqqqq
p3你没给我发过!!!!!突然吃到一口糖好高兴啊!!!【掀飞电脑
儿子!儿子也太帅了!!!!无法敷吸!!!!!
强大的基因就是好啊!!!!!
爱你!!!!
当黎明尚未到来的时候
*不会开车,不是车,欧欧西,不好吃
安杰洛走进寝室的时候那里静悄悄的,于是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像往常一样踩着柔软的毛毯走到自己的床边,放下书本然后开始解开外袍的扣子,突然,他的袍子被从后面拽住了。
他的身后,是佐伊·卢莫斯的床铺。
安杰洛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是被施了无声无息的的咒语一样。他的手指动作一滞,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要做什么之前就感到一双手臂向自己的腰间缠上来。
“佐伊、你……”
你喝了它。
后半句的肯定语气被搅碎在安杰洛飞快转动的脑子里,他甚至能够听清贴上后背的少年的心跳声。安杰洛咬了咬下唇,用恰好的力道缓缓拉开了缠在腰间的手臂,然后想要扶起少年使自己能够转过身去。
——!
转身的刹那,带着淡淡热度的少年躯体一下子靠在了自己的胸前。一双小巧的手捉住了他的衬衫,而他的袍子刷拉一声落在了地毯上。面前的少年带着似乎是有些羞涩的微笑,一面扬起清秀的面庞,把金色的眸子定在他的身上。
“安吉——”
惯常的声线之中好像多了些什么。
安杰洛有些震惊地向后挪动了脚步,然后被地上的一摊袍子绊到,带着佐伊向后坐进了床铺里。
“我喜欢你。”
“喜欢。”
佐伊吻着安杰洛的面颊,额头,眉眼…几乎是毫无章法地将自己的唇落在面前少年的脸上。
“好喜欢安吉。”
纤细而修长的双臂从胸膛攀上肩膀,然后环绕上安杰洛的脖颈,连着胸膛一起贴靠过来,让安杰洛宽厚的胸膛也染上了热度。
“安吉……”
火焰渐渐地从红发少年的身体里面升腾起来,他放在身上人腰间的手也开始慢慢地进行着揉捏的动作,心中的感情渐渐满涨,心跳也变的猛烈起来。
“佐伊……”
扑通、扑通。
即使红晕不能被自己看见,热度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
安杰洛伸过一只手抚上佐伊的脸颊,将少年蒙着水雾的金色双瞳跟潮红不已的脸颊纳入自己的眼帘里面。佐伊金色的眼眸里涌动着激烈的情感,不住起伏的胸脯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
仿佛小小一颗火星受了空气的怂恿,在心里一下子撩起大片火焰来。
真不愧是……
安杰洛捧着佐伊的脸颊,下定决心似的望进了那对金色的眸子里,然后向前倾身轻轻地印上了那双唇瓣。
“可我对你的喜欢,是这样的啊。”
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暗暗地从胸腔里面摩擦出来。
佐伊的唇好软——安杰洛的脑中瞬间被这个触感充满了,温暖柔软的感触渐渐渗入脑髓跟每一个细胞里,大脑好像也在渐渐麻痹似的。
大概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自己才能如此大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吧……安杰洛离开佐伊的唇瓣时心里泛起了有些苦涩的滋味,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睫来。
但是下一刻,这样的感受就被猛烈地压制住了。
——佐伊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把安杰洛推地向后倒在床铺上面。
然后温暖的嘴唇就落在红发少年的唇上。一个又一个湿润的亲吻生涩又热烈,贴紧的胸膛互相传递着惊人的热度。
“好喜欢你……”
安杰洛睁着双眼,仿佛这样一来就可以抑制自己即将爆裂的胸腔一样。然而不可避免地,佐伊的神情毫无保留地撞进眼睛里面,直白地挑拨着他本就已不甚坚定的意志。
佐伊陶醉地眯着起眼睛亲吻着,似乎还有些挑逗般地伸出小舌舔舐着安杰洛的嘴唇,好像那儿有什么甜美的蜜糖似的,他的喉咙里也发出里轻轻的唔嗯声。
这好像,有点超过了。
安杰洛的一只手臂绕过佐伊的身体扶住了他的后脑,将棕色的脑袋压向自己。少年柔顺的长发随着这个动作散落到他们的两侧,像帷幔一般将他们的呼吸笼罩住,然后安杰洛稍微仰起头,捕获了那双不安分的嘴唇。
佐伊似乎有些惊讶地柔唇微张,安杰洛便趁机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钻入少年的口腔里去。
反正,就这一次……
两条舌头交缠着,互相邀请对方在口中舞动,安杰洛的舌尖扫过佐伊的牙龈和温软的口腔内壁。
仿佛要窒息一般。
四片唇分开的时候一道泛着光泽的银丝在两人的嘴角牵扯出来,佐伊觉得自己的肺部都要被抽空了——他只有伏在安杰洛的胸膛上粗重地呼吸着。佐伊穿着平时用来做睡衣的长衬衫,此时已经挣开了两三个扣子。
安杰洛的手环绕住身上人的躯体,稍一用力便使两人交换了位置,佐伊的长发在洁白的床单上铺开,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佐伊讲的麻瓜童话里的小美人鱼。
然而喝下海巫女毒药的却是自己呢,每向前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面。
佐伊小幅度地扭动起身体叫着自己的名字,手臂也又一次缠绕到自己的脖子旁边。
啊啊,就算是变成泡沫也好。
在疾风暴雨一般,饱含着占有欲的吻淹没佐伊之前,安杰洛的脑中浮现出这个想法来。
佐伊的唇是晶亮的,还有些红肿——在刚才已经不知道被舔舐吮吸跟啃咬了多少次。在这之后安杰洛的唇下移到白皙的颈项,流连在那些柔和的线条之间,他的唇隔着薄薄的皮肤可以感受到下面血管的搏动,还有佐伊轻声呻吟时声带传来的震颤。
一双大手游走在佐伊的腰间,不经意地增加着本就炽热的温度。
“安吉……安杰洛——”佐伊的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眼神也跟着偏过一边的头躲闪着什么,却不由自主地伸长手臂去够安吉在他身侧的指尖,“……碰碰我。”
声音里是难以忍耐的期冀。
安杰洛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地一下,平时佐伊很少称呼自己的全名,此时听到无疑是对理智的一记重击。
佐伊裸露出的皮肤上已经染了绯红的颜色,白皙的指尖触到安杰洛的手背,然后在扭动之中衬衫下摆被撑起来的部分又被向上撩了几分,柔软的大腿内侧向上暧昧地挺动,亲昵地蹭到他还穿着的校服裤子上。
佐伊的下体已然硬挺,前端溢出的透明液体沾湿了他的白色平角内裤。
啪。
安杰洛听到理智之弦绷断的声音。
几个呼吸之间安杰洛的校服就全都落在了地上——里面包括他解皮带时手滑卡住的时间——佐伊的衬衫睡衣也连一个系着的扣子也不剩了。佐伊白皙的身体匀称紧绷,此刻更是泛起了粉红色,跟安杰洛小麦色的结实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后他们紧贴在一起,大海激起波浪,泡沫翻涌,人鱼随之起伏,远眺着王子的航船。它被卷入海中支离破碎,他们攀着缠着绕着依靠着风雨之中不沉的主桅,他去捉住他的生命。他们十指交握为了不在风暴中分离,靠紧肢体分享仅有的温度。
闪电割裂长空,之后风暴渐渐平息。海水恢复纯净的颜色,在得见曙光的一刻他卸去了心中狂鼓和指间的力度,由海浪托着,由他托着,由光明指引着漂流。
安杰洛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似乎投进若有若无的光线。
“清理一新。”
“闭耳塞听。”
安杰洛向前走出几步,脚下窸窸窣窣的声响立刻让刚才的咒语显出效用。然后脚步顿住,回转,他在微弱的光亮之中看向帷幕间的那片阴影,他看不清被子下轻微的起伏,只能看到自己心里的。呼吸中不轻不重的鼓动像是即将平息的暴风雨,又像是酝酿已久即将破堤而出的样子。他的臼齿们紧紧咬合着,然后视线从一点洇成一滩,月光模糊成霍格沃茨特快包厢玻璃上雾气那样茫茫的朦胧的半透明白墙。他抬起手的动作缓慢而有些吃力,好像手臂上那些记不住名字的肌肉统统变成麻瓜弹簧了一样,而且劲度系数不低。
十个麻瓜词汇里八个都带着佐伊的笑脸,他咬咬牙吞了一下口水。
“……一忘皆空。”
他的声音很轻,记忆化成的白雾在空气里泛着钻石粉尘一样的细碎反光。他看着它们一点点消散,然后拿自己的身体和脑子去浴室的花洒下面冷却。
他终于放下了指着自己的魔杖。
END
*疯狂混乱,没有翻船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