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呵呵死线战士参上!给你们看什么叫烂尾!抱歉擅自OOC了大家的孩子,如果有什么硬伤和不妥我再修改一下。
P.S.有没响应上的告诉俺一下啊!大家加油传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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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之中,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移动,他们从黑色剪影一般的树枝间拔地而起,如同墙堞上耸起的尖顶塔楼,沿着一个方向鱼贯前进。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们沿一片广大的范围兜着圈子,动作就像小溪注入平静无波的池塘、骤雨后屋檐上滴下雨水、行星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转一样平静,一样规律。
但这规律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牢不可破,现在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粒石子,涟漪一圈圈向四周扩散:一个小小的影子,正飞速地,手脚并用地在阴影中穿行。数只大黑影紧随其后,其他庞大而笨拙的同类被挤得摇晃起来,让开了一条道路。虽然没有被追逐的对象那般敏捷,这少数几只巨大黑影也切实地,带着无声的压迫感不断逼近。
它跃入一片林间空地,似乎找到了喘息的机会,正准备转向另一个方向,从黑暗的林中小径离开,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另一群庞大的怪物堵住,它们把它包围起来,逐渐缩小着包围圈。就在那一片庞大的身躯当中,出现了其他几只体型很小的、带着古怪面具的影子。
被装进口袋就要扎紧袋口的小黑影,发出似是恐怖,似是愤怒的咆哮,向面前的一只庞然大物冲去,个头大的反而不堪一击,在撕咬之下化成尘埃,飘散在树林上空。
这优势仅仅维持了片刻,其他巨大黑影张开嘴,口中出现了逐渐变大的光球。随着闷声巨响,小黑影被光线击穿,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地上。其他小个子一拥而上,开始啃食它的身体。
……
初秋时节,清爽的风已经带了些凉意,或许是还没到下班高峰,街上行人的脚步并不匆忙,人行道上也不拥挤,青年把领口松开,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不时看看路旁公寓花园里攀上墙壁的爬藤植物,那上面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
青年停在一丛植物前面,似乎在欣赏花朵的形态,但这种朴素的小花并没什么特别,也没有香气,完全不值得路人驻足。很快失去了兴趣一般,青年微微偏下头,向掩盖了墙壁铁栅栏的爬藤深处望去。
几个路人纷纷侧目,这个身高和仿佛在偷窥的姿态实在惹人注意,但随即他们就以一副不愿惹麻烦的表情加快脚步离开,毕竟一身黑色正装的家伙这个时间在大街上闲逛,搞不好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青年摸摸兜,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纸包,撕开一个小口,冲那从爬藤植物吹了声口哨。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窸窸窣窣地从里面探出头来,是只流浪猫。
黄白相间的猫个头不大,以警觉的眼神盯着青年,嗅了嗅他手中的食物。青年露出微笑,似乎感到很满意。
小猫伸出爪子,试探着拍打了几下看起来像牛肉棒一样的食物,接着突然皱起鼻子,发出“哈”的一声,爪子在青年手背上挠出一道血痕。
比起疼痛青年更像是吓了一跳,他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环视四周,苦恼地抓抓头发,接着蹲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食物放在墙头,小猫叼起食物,轻盈地从墙头跳下,沿着墙根跑走了。
“还是这么讨厌我啊。”
……
虚圈的骚动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一羽白影从空中掠过,盘旋几圈后,落进那片沙地。
“怎么……会这样……”
白色雪鸮在沙上踱步,转着圆圆的脑袋观察散落在周围的残骸。
“要不要告诉零刃?”
束着发辫的黑发少年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抱胸,疑惑地问。
“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打扰零刃大人。只是好奇怪啊,他们本来一直没有打过架,现在居然指挥基里安把那一只吃了……”
雪鸮指的是这片区域的四只亚丘卡斯,由于实力相近,它们自诞生开始就相互窥伺,不敢轻易对对方发起攻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两只开始共同行动,打算合作消灭其他落单的同类,随后,另两只也如法炮制,最后形成了一种互不侵犯的博弈状态。
虽然必须靠进食同类才能进化,但是,一旦被袭击或噬咬就会退化成下等大虚,再也不会恢复意识。那意味着丧失经历无数痛苦才从混沌中产生的、清醒的意志,以及自由支配或肆无忌惮破坏下一个等级的权利,每只亚丘卡斯从诞生开始都伴随着这种恐惧,当恐惧大于欲望之时,它们会丧失对过于渺茫的“进化”的渴望,转而希望保持现状。毕竟虚圈的亚丘卡斯数量稀少,想要“进化”必须以一当十地打败同类,但只要率先表露出敌意,其他亚级大虚就会群起而攻之。
那么,那只倒霉的“失败者”遭到了同伴的“背叛”,后背受到反戈一击成了牺牲品,可以预料到,另外三只的同盟并不会持续很久,接下来还会有更混乱的场面。
破面们对实力远不如自己的亚丘卡斯的举动并不在意,但他们大多有过类似经历,对那种不安与恐慌感同身受。雪鸮歪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展开翅膀准备起飞。
“小心!”
黑发少年看到有什么飘动到他们头顶。
下一瞬,漫天光雨散落下来。
白色雪鸮立刻腾空,在闪着不祥光芒的暗红色雨点中盘旋躲闪,努力向上冲刺,很快就到达了可以俯瞰树林的高度。而少年敏捷地在沙地上跳跃,躲开了密集的光雨,但那雨点落到地面,就像锋利的箭镞射中箭靶,结结实实地砸出无数个凹坑。树林中溅起的砂腾起一片白色烟雾,很快什么也看不见了。
“德拉坎?!没事吧?”
白色雪鸮发出呼喊。
“可恶,你们居然敢!”
雪鸮圆圆的面孔仍然一副可爱又悠闲的模样,它眨眨眼睛,缩起翅膀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接着,气得双眉倒竖,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的少女手执长剑,以后空翻的动作划出一道光环。
几十只基里安的面具立刻从中间断裂开,它们昂起头,黑色帷幕般的巨大身体开始消散。然后,黑色帷幕不约而同地抖动了一下,有什么悄无声息地从下面贯穿了它们的身体。
“艾诺宁!”
白烟逐渐散去,站立在沙地上的少年举起手中的细剑,简短地和猫头鹰少女打了个招呼。艾诺宁点点头,他们的动作开始协调一致,两个纤细的身体以简洁有力的动作冲刺、挥砍、阻击,仿佛高悬在天空和倒映在水池中的月亮那般优美。
而对于袭击他们的下级大虚来说,两轮明月交相辉映着的,则是泠然的死亡之光,小山丘一样的黑影一个个安静地消散了。他们身后,出现了一张白色的面孔。
“就是那家伙!别让它跑了!”
那是头上长着长角的亚丘卡斯,看样子是它驱使基里安袭击了两人。若不是顾忌离虚夜宫太近不想闹得太厉害,艾诺宁和德拉坎片刻就可以解决掉这一群。他们还弄不清这种无异于自杀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觉得恼火,于是两人一起向亚丘卡斯逃跑的方向追去。
模样像只鹿的亚丘卡斯奔跑着,时不时向左右跳跃几下,似乎在拼命摆脱二人的追赶。
——砰。
突然,两人被什么绊了一下,有根隐形的丝线在他们脚下断裂。
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阻挡住他们的动作,呼吸到一半也被迫停止,用尽力气也只能勉强动动手指,只有意识还保持清醒,就像突然冲进了一大块透明黏胶,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从未有过如此数量的下级大虚被三只亚丘卡斯指挥着,向自己逼近。
……
被猫嫌弃了的青年把手插进口袋,继续向前走去。
人行横道前的信号灯开始闪烁,行人们加快脚步好赶上这一次的绿灯。青年也同样大步向前赶去,而不知不觉从裤袋里抽出的右手,上面的血痕已经消失无踪。
突然,青年的袖口被谁拉住了。
“响哥,别走。”
青年转身,一个女孩出现在眼前。
女孩有着白皙的皮肤,带着眼镜但丝毫无损其明亮光辉的圆圆眼睛,浅橘色长发束成偏马尾垂在肩上,穿着可爱风格的上衣和半身裙。似乎刚刚用力奔跑过,她的额头渗出亮晶晶的汗水。
——认错人了吗?长相和声音……还有粗心的地方都很像……像谁呢?
青年感到,午后阳光让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这个形象,把她和过去的记忆模糊在一起,过去似乎也有过一双柔软纤小的手,努力拽着他的手腕,兴奋地要他跟上,去看参天的巨木、盛开的鲜花、奔腾的运河、羊圈里新出生的小羊羔……
他眨眨眼,少女的样子重新清晰起来。
“小姐,有什么事吗?”
青年尽量以温和的语调提问,美好的误会很快就要结束,这让他有点遗憾。
女孩发觉自己还牵着青年的衣袖,突然脸红了,松开手,显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啊,那个,其实……”女孩还没调整好呼吸,说起话来有点气喘,“能不能……”
“嗯,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女孩连连点头。
青年拉起女孩的右手,微微低下头,表情温柔而充满怀念,一瞬间女孩简直以为他要吻这只手了。
但他只是用力握了握。
“瓦兰德•艾尔斯坦,请多指教。”
“哈……我叫唯,忍海部唯。”
……
“好无聊啊,大伙儿都不来。”娃娃脸的少女坐在岩石上晃动着双脚,“本来还打算一起午餐呢。”
“大伙儿……不包括我吗?大人?”身旁的从属官一脸极为受伤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当然没有在说伊诺克,伊诺克是特别的嘛!”
“真,真的吗?!”从属官转忧为喜,“我会一直跟在墨杜大人身边的!”
“我那儿的笨蛋姑且不论,就连德拉坎也没出现,斯卡勒特,发生了什么事吗?”
灰蓝色头发,腰际露出数字“4”的少年扭头向靠在一棵枯树的五刃发问。和现世的暴走族留着同样发型,眼神凶恶的青年,现在正闭着眼一言不发,仍然保持着眉头紧皱的状态。
“睡着了吗。”
“……切。”
斯卡勒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接着又扭过头去。
“不要故意装睡啊……”
“里昂大人,德拉坎早上和艾诺宁一起出去了,说是感觉到大虚森林那边有什么骚动。”墨杜的从属官伊诺克代为答道。
“那样应该没问题了吧。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墨杜想起什么似的,跑近斯卡勒特身旁的枯树,“啪”地折下根小树枝,在地上划着,肩头的两条蛇滑到地上,随着树枝的移动,也开始扭动身体。沙地上形成了整齐的花纹,找到了新玩法的墨杜似乎十分高兴,拖着小树枝开始奔跑起来,两条蛇紧紧跟在后面。
“吵死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好好睡觉。”靠在树上的青年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明明是十七号那小子拉我过来,自己却跑了。那我不奉陪了。”
“呜噢噢噢噢……”
斯卡勒特头上有什么正一边死死咬住他破面上的角,一边发出低沉而心满意足的吼声。五刃使劲把它拽下来,丢到很远的地方。
“呜……别,别过来啊,113。”
因为没有东西可咬而感到生气的113朝从属官伊诺克飞扑过去,他赶紧侧身闪过,恐龙模样的破面虽然身体很小,但冲击力丝毫不逊于生前。
“吃的在德拉坎那儿,去找他吧。”
斯卡勒特指了指远方的黑色树林。
“呜……”
缩小版的暴龙已经开始咬自己的尾巴,他想了想,接着朝远方冲去,脚掌踏过的地方出现比身体大几倍的印记,并发出地动山摇的巨响。
“走了。”
五刃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向虚夜宫走去。
“五刃对从属官,还是很关心的嘛。”墨杜看着斯卡勒特的背影轻轻笑道。
“墨杜大人也不逊色啊。”伊诺克背着手站在墨杜身后。
两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望向孤零零一人坐在岩石上的四刃里昂,一起捂住了嘴。
“啊哈哈,让从属官自由行动的里昂,对下属也是很好的……吧?“
“是啊是啊。”
里昂按着额角,一副苦恼的样子。
“算了,我这里的家伙就不要管了,他自己会去……如果赶得上的话。”
……
“响哥……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不过全家人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唯坐在林荫道的长椅上,看着瓦兰德把几枚硬币投进旁边的自动售货机里,接着取出凝结着水珠的苹果汽水。
“你跟他实在很像,所以刚才看到就忍不住打了招呼。”
唯握着那罐苹果汽水,伸开手指用整个手掌体会着冰凉的感觉。
“哦稍等。”
瓦兰德从唯手里取回那罐饮料,拉开拉环递过去。
“所以说指甲还是别留得太长。”
唯有点诧异地盯着金发青年的眼睛,接着笑起来。
——这个样子和过去被缠着问指甲油颜色是不是好看,虽然带着苦笑同意得勉强,还是帮忙砰地一声拉开汽水罐的兄长一模一样。
“明明知道不是,可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叫你大哥呢。”
“哎?”瓦兰德怔了一下。
“抱歉,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不,你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吧。”青年温和地笑了,“我很荣幸。”
正在这时,一阵湿润温热的风席卷而来,唯仰起脸,闻着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味。
“真是不好意思,耽搁太久了,天好像要下雨了……哎??”
唯在瓦兰德身后,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那是长相像青蛙,但是个头比一条狗还大的什么东西,面孔的部位包覆着畸形惨白的外骨骼,那里面似乎并没有头颅,只是不断飘散着发出悉悉索索声音的黑色烟雾,好像令人厌恶的昆虫群聚在一起。那阵湿气就是从面具的开口,算是嘴巴的地方喷出来。怪物四肢的骨架穿透青绿色的皮肤,形成锐利的爪子,它一跃而起,向两人扑来。
唯瞪大了眼睛。又是这些家伙吗?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一点点侵入她的世界,慢慢夺走了亲人朋友,还让她成了说谎的孩子。
“……小心!!”
唯用力推开瓦兰德,她不确定能不能一边保护别人一边消灭怪物,不过至少可以创造出让两人逃生的时机。
因为保持不住平衡几乎跌倒的青年,马上直起身子。唯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小东西而已。”
说话的同时,像是从身体生长出来一样,白色坚硬的铠甲覆盖了他的身体。瓦兰德右手出现一把长剑,怪物似乎感到了恐惧,调整身体下落的方向打算避开,但随即便被砍成两半。
叫作虚的怪物发出像收音机没调准频道一样的尖利声音,唯不禁捂起耳朵。
成千上万个悲哀的扭曲灵魂之中只能产生一两个意识,它们之中经历无数场战斗和同类间的杀戮,足够强大、足够聪明还要足够幸运,才能恢复到与人类无异……不,它们已经不可能再和人类相同,身体上永远无法填满的空洞就是明证。
对于破面,唯是这么听说的。
也就是说,面前与兄长极为相似的男人,和刚才袭击过来的怪物,根本就是同类。唯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你到底是……”
刚开口,唯就看见瓦兰德凑得太近,一脸兴奋表情的面孔,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了不起!你也能看见那些家伙?”
“不,不知道,总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倒是你……你是破面吗?”
“是。”
“为什么要保护我?”
“那家伙多少也算是我吸引过来的,本来想趁你不注意消灭它算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真是失败啊。”
唯看见虚的身体变成闪着光芒的碎片,逐渐吸附在瓦兰德的长剑上,就像雨点渗入泥土,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保护家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已经恢复正常上班族装束的青年,手中的武器不见了,他走到唯面前,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
唯深深吸了口气,就算身处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人身上还是有熟悉的气息,或许他是可以信赖的吧。
“带我……去虚圈。”
……
“噢噢噢噢哦哦哦!!!!”
被困的艾诺宁和德拉坎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吼声,接着,巨大的冲击吹飞了他们周围的黏浊物,像是终于浮出水面,他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紧紧握拳再伸展开,舒展着绷紧的肌肉。
“谢了,113!”
德拉坎大声喊,恐龙像听到了他的呼唤,重重踏着沙地奔来。
“诶诶???”
113张开大嘴咬住了他的手臂死不松口,德拉坎怎么甩也甩不下去。艾诺宁帮忙拽了几下,周围的基里安又逼近过来。于是艾诺宁推开五刃的从属官们,侧身把剑举过头顶:
“悲鸣吧,海蓝雪!”
随着高亢的尖啸,一大群基里安身上被开了个洞,仿佛一条长长甬道通向黑暗尽头。艾诺宁皱起眉头,从那个洞可以看到诡异的波动,困住他们的粘稠物体在基里安黑色身体后面交织成一张大网,阻挡着他们的前进。
“居然要用归刃对付下等大虚,真是丢人……你们两个去吧,让里面的家伙付出代价!”
“话虽这么说,可是出现刚才的情况怎么办?而且这家伙快要暴走了。”德拉坎锲而不舍地想把113弄下来。
“113,看,那是吃的,软软的里面还有馅,像红豆大福一样哦!”
艾诺宁指了指那条通道,远处有一团青白色的东西正在蠕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动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发出轻微的颤抖。
“嗷~”
113立刻放开了德拉坎,像火车头一样朝前冲去。德拉坎追了几步,结果根本跟不上这种速度。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正确的方法,全力奔跑之后奋力一跃,抓住113的尾巴,被它拽着一口气冲向树林深处。
“速战速决吧!”
身后传来艾诺宁的声音。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随着剧烈的颠簸,德拉坎看清了黑暗处逐渐变大的影子。
那是面目极其可憎、破面们从未见过的大虚——外形像肥大的蜘蛛,畸形的头部覆盖着骨骼面具,开孔的地方密布红色水泡一样的复眼。胸部、背部、长满黑毛的八条长腿也都被白色甲壳覆盖着,肢体扎在泥土里,勉勉强强才能支撑住体重。它在狭小的空间里盘踞着,奇怪的是,周围原本黑色的树木变成了和它身体一样的青白色。
“呃……”
已经冲到很近的距离,德拉坎才看清蜘蛛身上和周围树木上的东西,不禁发出难以忍受的声音。原来那都是青色和白色的霉斑,菌丝已经聚成厚厚一层,还在继续顺着已
经死亡的枯木往上蔓延。
再也不想吃红豆大福了,德拉坎伤心地想。
113迟疑了一下,大概是饥饿驱使,还是向前冲去,德拉坎用尽全力想阻止他。就在这时,蜘蛛向两人吐出了数量众多的什么,空中出现一团团空洞,这些应该就是蜘蛛的“丝”,就是它们构成了林子周围黏糊糊的东西。
德拉坎拽住113,在地上翻滚着躲过袭击。一直还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在意,蜘蛛一样的大虚完全感觉不到灵压,连属于哪个阶层都无从判断。假如是它操纵了其他的亚丘卡斯,造成这一系列的骚乱的话,想必已经有了相当的智能,德拉坎找了块岩石隐蔽,扭头冲蜘蛛大喊。
“那几个家伙是你操纵的吗?有什么目的??”
蜘蛛的方向沉默无声。
生存的战斗有很多种,有些家伙选择维持脆弱的平衡,在胆战心惊中祈求同类不要来袭击自己;有些以躯体和意识作为赌注,成为暴虐的嗜杀者或葬身在敌人獠牙之下;而不太强大又有一定智慧的,藏在暗处编织陷阱,驱使其他同类相互吞食,最后再坐收渔利也不无可能。
“没法沟通吗……总之就是为了干架是吧。”德拉坎拔出长剑,“那就如你所愿!”
蜘蛛咔咔敲打着带着坚硬外壳的长脚,剪刀一样的下颌开开合合,但并未攻击过来,只是吐出更多的透明蛛丝,,德拉坎努力凭借感觉躲避着,想要逼近蜘蛛柔软的下腹部。但蛛丝变得越来越密集,发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一团粘液粘在德拉坎的长剑上。
“唔……”
德拉坎费力想把那团东西甩下来,他惊讶地发现,粘液与树林周围已经完全不同了:被粘过的部位有星星点点青色和白色的痕迹冒出来,像是斑斑锈迹,但又蠕动着像活着的东西——霉斑在剑刃上爬行生长,眼看就要蔓延到德拉坎的手臂上。
“可恶……尖啸吧,鬼针蝠!”
德拉坎感到一阵厌恶,无奈地扔掉了手中的剑,看来必须要归刃才能获得与之匹敌的力量,他展开了黑色双翼冲上天空,打算从上方进攻。可是很快,蜘蛛就发现了他,向他发射的蛛丝形成气泡,在空中爆开,霉菌孢子到处飞散。
“呜哦哦哦哦……”
随着一声巨响,下方飞来的虚闪光球把德拉坎面前的蛛丝打散,德拉坎看到113正张开大嘴,向四面八方喷射虚闪,其中一部分击中了蜘蛛的身体,蜘蛛摇晃着,背甲开始碎裂。
“好样的113!干掉它!”
113甩着尾巴表示回应,突然,德拉坎发现了令人惊恐的事情:暴龙的尾巴上,也开始生长青白色的斑点。
……
“抱歉,久等啦,收拾东西用了不少时间。”
唯气喘吁吁地站在瓦兰德面前。
“不,我也刚到没多久,只是……”瓦兰德看着唯塞得鼓鼓的旅行背包,“这些都是什么??”
“嗯,零食、便携睡袋、野餐防水布、应急手电筒、充电器……”
虽然一再提醒唯虚圈并不怎么有趣,有时还很危险,她还是执意要通过黑腔前往那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因为要寻找重要的东西”,这么说着,但现在完全是一幅郊游的样子。
——这种心情多久没体会过了?
——有点担心,有时会非常、非常地担心,但不能出言阻止,只能默默守候,全力支持的心情。
——就像她正在蹒跚学步,奋力要跳过雨后那片小水洼的时候。
——就像她踩着脆弱的树枝,摇摇晃晃地踮脚去取枝头的苹果的时候。
——就像她挣脱父母的怀抱,拼命追赶队伍,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时候。
忘记了,虽然是与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至亲,那张脸也已经混杂在许许多多的面孔中模糊不清,连名字都无法再回忆起来。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唯,瓦兰德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僻静的市郊,冷风从胡乱堆积的建筑垃圾中穿过,就算两个人从这里消失,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瓦兰德伸出手,空间开始扭曲、交错,最后撕开黑洞洞的大口。唯毫不犹豫地迈进了那个空间。
“人类吗?”
眼睛刚适应虚圈的光线,瓦兰德就看到四刃里昂坐在坍塌的高墙上,冰蓝色的眼睛丝毫不带感情地,俯视着两人。
——糟了。
瓦兰德完全没有想到,四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破面对人类并不都怀有好感,他下意识地挡在唯前面,对首领深深低头。
“抱歉里昂大人……她没有敌意,很快就会回现世的。”
四刃从高高的墙壁上跳下来,轻捷地落在地上,打量着面前这个异世界的来客,他抬起头,用鼻子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
“不一样呢。”
唯有点不自在地向后退去,突然,灼热的气流从耳畔吹过,远处能感受到几个灵压,其中之一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似乎在奋力战斗,而另外两个,似乎正在慢慢减弱。瓦兰德不安地看向四刃,又看向唯,不知道是该留在这里,还是该立刻飞奔而去。
“去吧,不用担心。”
“谢谢……”
一眨眼的功夫,站在那儿的青年已经消失了,除了消散在空气中的话语,连一枚足迹也没留下。
……
独自面对破面的唯感到有点紧张,面前的少年有着离人类更远,而更接近于野兽的灵压。她手里紧紧握着可以释放完现术的道具,准备一有不测就转身逃走。
“你是瓦兰德的朋友?”
“哈……怎么说呢,算是认识。” 唯抹去额角的冷汗。
“第一次看到那家伙的时候,他也是这幅模样,挡在一群乌合之众前面,怎么赶都赶不走。” 里昂语气平静,似乎并没有要袭击过来的意思。
“是……以前的经历让他变成这样的吗?”唯试着把话接下去。
“大概吧,虚的力量源自生前失去的东西: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欲望、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缺憾、对于死亡的深深恐惧……这些才构成我们努力生存的动力。”
“失去的东西?有吗?”唯在脑海中描绘着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看起来十分单纯的形象。
“每个破面都有,如果你看不到,就是因为他把这里,遮住了。”里昂指着身体上的空洞,“瓦兰德太过接近人类,他似乎还抱持着什么幻想,以为可以像生前一样行动,只要自己承担危险,就可以换取同类生存的机会,但是这样,超过了某种限度的话……”
四刃没有接下去,而是摇了摇头。
“说到底,不愿做捕食者,也不愿成为猎物,连逃走都不会的家伙,在虚圈为什么能活这么久,还能成为破面呢?”
“总之是有办法的吧。”
“那家伙也这么说,真是个笨蛋啊。”
“呵,呵呵,是的呢。”
——假如虚圈只存在猎手与猎物,自己可能早就被撕成碎片了,从这一点来说,还真得感谢某个不在场的笨蛋。
“虚圈不欢迎人类,但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可以保证你在我势力范围内的安全,至于其他破面,我就不清楚了……”
“里昂~~~”
唯吓了一跳,“其它破面”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虽然外表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但她还是做出了防御姿态。
“咦……这是什么?”
女孩肩头的两条白蛇窸窸窣窣地钻进了唯的背包,取出一个纸盒,张嘴准备吞掉。
“这……这个不能吃啦。”
唯打开纸盒,撕开里面的纸袋,取出巧克力Pocky,看着两条蛇和一个破面同时咔嚓一声把它们咬断。食物在虚圈果然是沟通的最好方法呢,她想。
“墨杜,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呢?”
里昂无奈地打断她们。
二刃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艾诺宁回来了,跟她的推测一样,那几只亚丘卡斯是蜘蛛操纵的,但其实蜘蛛已经死掉,某种寄宿型的虚控制着它没有消失,大概是因为这种宿主比较好用吧……那种像霉菌一样的虚驱使着它,指挥其它的虚相互吞噬,最后吃掉最大的那一只。”
“它们还在沿着树林蔓延,你的从属官和五刃的两个从属官在抵挡,那些霉菌会粘在身体和武器上面,搞不好不久就会控制我们的意识……奇怪的是,从现世来的物品完全不会沾染上,艾诺宁正在考虑把前些日子来过虚圈的完现术者带来看看。”
——完现术者?
“虽然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完现术者的话,这里就有一位。”
……
“没想到唯会来帮我们……那之后怎么样了?我有点记不太清。”
“总之就是我大显身手,消灭了蜘蛛,拯救了快要成为傀儡的你们。”
“这样吗!真是得救了!”
“别这么容易就相信啊……”
“不过确实抱歉,把你卷进这种事情……在虚圈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吧。”
“什么意思……”
“反正结局不坏。”
“那就好。”
并非猎手,并非猎物,无论是人间还是虚圈,或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一定还存在着远比那更复杂的关系。少女和高大的青年在街道上并肩而行,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从高墙一侧的树篱旁走过。
“对了,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什么?”
“怎么才能不让猫讨厌呢?”
最近都很忙想踩死線結果還是超了十分鐘!
希望不要砍掉嗚嗚嗚_(:3」∠)_
有點趕,OOC請無視【。
字數3114,互動角色:【虛】斯卡勒特、【完現】Dest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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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点四十九分,阿贰木萌沿着屋内的楼梯拾级而下,穿过尚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的走道,从后门绕到房前、拉起了铁闸门与后头的重锁。
清爽空气扑到他脸上,粉色长发的青年微眯着眼,看到一台面包车从尚早无人的街道另一头驶来。
迎上前去,他与从驾驶座跳下来的店主一道将后座的大桶鲜花跟切叶搬下,运进有玻璃门与精致木架的店面之内。玫瑰、姬百合与洋桔梗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浓烈,却不会显得过分刺鼻,是个很宜人的味道。
或许最早的时候就是因为喜欢这样的氛围,他才会选择在这里工作。
一边寒暄,两人一边将前日使用过的缎带与包装纸归顺,拆开被堆叠的水桶,装入干净的水后给玫瑰打刺,去掉康乃馨和铁炮百合的败叶,将泡好的花泥捞出塑形后插几个简单、大众口味的花束或是花篮,再清去一整桶修下来的枝干叶片时已是天色大亮。
穿着大厨白袍的人一手整理领子一手控着方向盘,在店门口短暂减速了瞬间后,跑车飞驰地掠过去,跟着来往的人流与阳光一道逐渐填满了街道。
那便是他一日的开端。
「听说司酱还是没找到呢。」
早上的第一波顾客陆陆续续捧了鲜花离开后,很快就进入不算过于忙碌、只有小猫两三只的时间,即使以往店主一名与店员两名的配置中年轻的中国女生从数月前就在外出旅行时失踪,缺掉帮忙人手的店家也算是应付得来。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费劲,原本与对方关系很好、不想那么快贴出招工广告的店主有些叹息地折下手头蓬莱松填入花枝之间,思考着或许到了再找员工的时候了。
「街角那家宠物店的若松先生你知道吧?好像也是去美国旅游然后就不见了、跟司酱一样……最近国外世道真不太平啊。」感慨地拨弄着绿色细叶,整理好插出的小小花篮的男性取过毛巾擦手,给自己泡了杯茶。
不过像他们这样做小生意的基本都是常年无休,有钱或是有闲能去旅游的人不多,也就是像姓司的少女或是那边的店主那样性格随性些、又不太有负担的人才离得开,只是没想到一离开就再也没回来,令人唏嘘。
看着租住在他家店面楼上的青年,中年的店长颇有些担忧:「萌君没有去美国的打算吧?」
「……没有。」
手上正摘着姬百合花药的人顿了顿,才搓搓手指把带点黏度的小粒丢进垃圾桶,「不过这边也没差。」危险度在哪都是一样的。「奇怪的东西,有很多。」
——比如正占掉上面他的卧室害得他昨晚睡沙发、两米身高快要把整张床都占满的那一位。面无表情地捏爆一颗花药的阿贰木幅度很小地叹了口气,一边脑袋里开始思索今天该用什么菜谱满足那位渴睡暴君。
如果现在人间都是那样的存在到处乱窜,那么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都一样不太平。
深知对方在对什么都兴趣乏乏的表情底下有怎样凶悍本性,阿贰木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店主,不打算详细解说什么。
毕竟对于自家普通人的店长来说,看不见属于世界另一面的那些鬼灵,那是与他无缘的风景、看不见听不到无法触碰,在拥有异常力量的「破面」之前凡人只像瓜菜,不是被随便路过,就是只能任凭宰割。
而目测起来据说称号是「第五刃」的斯卡勒特大爷怎么看都是只会路过的人,于是阿贰木也就放心地丢对方在他房里呼呼大睡,并且不打算告诉身为屋主的人房子被他拿来养危险生物。
「唉唉,也是啦,这年头的年轻人脑袋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做些奇怪的事让人很困扰啊。」
明显误解了阿贰木所指,还在三十岁前半、年龄也不能说是很大的店主只是笑着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拉着丝带思索怎样给竹篮加上装饰,「听认识的员警先生说附近这段时间也挺不太平,有不少斗殴、杀伤的事件,萌君一个人住在这边也要多注意噢。」
……其实,他真的不算是「一个人住」。
虽然确实只有一个「人」没错。
表情没啥波动地在心底翻滚着一堆吐槽,面上仍然正常做着自己插花工作的人取过一枝香槟色玫瑰剪了斜的切口,跟着听见自家店长的八卦发言:「是说,萌君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没见找女朋友?」
「……」他手一抖,差点把大半花枝连同自己手上一块肉剪下去。
而罪魁祸首还在用那种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男性的闪亮亮眼神看他,满脸写着快来点爆料、趣闻之类满足自己好奇的意味。
于是他只犹豫了半秒,就平静地揭秘。
「没有碰到喜欢的类型。」他把那朵短了一截的香槟玫瑰放下来,甩甩冒出血珠的手,「——喜欢类型的男性,倒是有。」
店主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阿贰木萌,是个双性恋。
这在熟人里也多少是个秘密,不过他其实没有特地去隐藏过,只是他本身表情变化不大,不管说什么都是那副三白眼不变地看着别人,所以也总有人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是真心,还有的干脆就把他当冷面笑匠,造成几个不大不小的误会。
所以,也极少有人知道由于择偶观念跟喜好类型之类的关系,他甚至倾向与男性交往多过女性、还会用在Gay圈里流行那种约炮软件的事情。
不过因为这种方式多少会钓到奇怪的对象,他也并不是很常用。
尤其在某次带来的一系列后续事件后更是杜绝掉这类行为,试图一心一意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好吧,不太成功。
收工打烊后去买了晚饭要用的菜品,准备从后门绕进位于花店二楼的自己住处之前,阿贰木抬头看了看隔壁,有扇窗里晃过白色衣服的熟悉身影,饭菜香味从里面飘出来,他微微皱眉,收回视线转开自己面前的门扇。
还没上到二楼,就有个叮叮哐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特别像有入侵者撬窗撬锁之类。
于是阿贰木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推开房门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就是一只高大破面正一脚踩在他家窗框上,弯着腰准备把自己上半身钻过去,听到响动回头看他,那双紫色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情绪,只是跟他点头示意后,就很干脆地挤出窗户,往外头一跃而下。
有些无言地看着对方爽快离开的背影,青年低头看看自己拎了满袋刚买的食材,认真地思考起下一回是否还要接待这名不论来去都跟一阵风般的客人。
一般的风就算了,偏偏斯卡勒特还是狂风骤雨那类的,静的时候不动声色、偌大一只杵在那边站着也能睡着,一旦动起来就像龙卷风,将临近一切都卷入、撕裂、摧毁,锋锐无可匹敌。
目击过一次平时都懒洋洋睡得香熟的男人暴起后将围攻的大虚群秒杀那副场面后,他感觉自己没有与对方为敌真是太好了。
是说,为什么虚会来打破面?那一边的世界也有窝里斗吗?
没有深入研究过这个问题、也并不打算去太深究的人只是让疑惑在脑袋里一掠而过,此时他更关心的是今晚的民生大计:买的食材明显多了,多煮浪费,少煮也浪费。
稍微思考了一下,阿贰木走向被人打开还大敞在那边的窗户,探出身子。
「Destino!」他朝应声出来走到阳台向他看过来的男性扬了扬手里的购物袋,然后甩过去抛到对方怀里,「吃的。」
「……」
金发扎马尾的男性定定看了他片刻,扬高眉头,「你又被暗恋对象抛弃了?」
「只是跟暗恋对象长得很像的人。」毫不避讳于自己亲近甚至收留某只破面的原因,阿贰木撑着窗沿,上下打量了下还围着厨师袍没有换下的人,「里头有蛤蜊跟带子,可以煮汤、或者你要拿去做别的也行。」
「你还对那家伙真舍得。」语气像有点酸地感叹了一句,对方向他弹过来颗大概是切下来摆盘雕花的花椰菜,挥了手以后转身像是准备回房内,「三十分钟以后再过来,我才刚把鸡翅放进烤箱。」
「要帮手吗?」尽管知道对于某名厨师来说似乎是多余,他还是追问了一句。
「帮你自己吧!我这边套子用完了,去买!」
身为某桩约炮软件意外事故的「受害者」之一的人抛下凉凉笑声。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享受了有蛤蜊浓汤的双人晚餐,然后是一如既往的性爱。他们已经维持固定性伴侣的关系很长一段时间,是个两人共享的小秘密,并且他们暂时没有向他人出柜的打算、也没有将对方认定为真正意义上「另一半」的共识。
只是比较方便而已。没有太多摩擦也少争执,互相满足需求,平时还可以做好朋友。
阿贰木是这么想的。
日常像是流水,平缓毫无变化地流过,看不出波澜。
但看似浅浅清澈的水流底下,已经有漩涡在酝酿,盘旋着即将把整个世界拖入、掀起一场巨大浪潮。
尽管对于此时的阿贰木萌或是其他人,他们还一无所知。
(为啥不能两个E-Group都选啦(;´д`)ゞ
(Barrette先生肯定是盖瑞斯图啦^q^
(Barrette先生我对不起你第一题人名迫于字数限制只能写昵称要怪就怪我起名起得那么莫名其妙都怪我quq是POI的同人有人看出来了嘛(¯﹃¯)这两个遇见狗男男想想都醉了x
(第五题请将所有的弄读成neng
(最后一题不要看字数啦为了字数俺都写英语了QUQ
(顺便最后点阿荨@君陌芊荨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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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rossover(混合同人)
Adam的号码被吐出来,Barry开心疯了。
2.Death(死亡)
嘭,车祸,死的是Adam还是Barrette?
3.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第九集卡特死了,被西蒙斯弄死的。”
“……够了Adam.”
4.Humor(幽默)
没想到你坟墓都这么呛,你把香水偷偷带进去了?
5.Poetry(诗歌/韵文)
Adam的情书:
亲爱的兄弟
我弄死你
我弄死你
6.Romance(浪漫)
不操昏Barrette,Adam就不会浪漫。
7.Sci-Fi(科幻)
Barrette其实是Adam的克隆体哦。
8.Smut(情/色)
哦我亲爱的兄弟。
这句话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春药。
9.Time Travel(时空旅行)
Adam见到了小Barry然后掐死了他。
10.Gary Stu(大众情人(男性)
Women do not bothering Barrette.
Adam does.
01
Leila仍有些不习惯从窗户外面传来的热闹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资料伸了个懒腰,转头向四周看了看。恕一如既往的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倚在沙发上读书,茶几上还放着杯喝了一半的酒,Shadow则坐在角落里喂着他的Larry。
“Shadow,你再喂Larry布丁它会胖得飞不起来的。”Leila看着Larry渐圆的身材忍不住说道。
“Larry很敏捷的,而且他也很喜欢吃布丁。”Shadow在说话过程中又给Larry塞了一个布丁。
“……”Leila放弃再说些什么了,于是转头问恕:“怎么今天办公室这么冷清?”
恕抬眼看了一圈,反问:“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Leila简直想把那半杯酒都扣恕头上让他清醒一下:“今天办公室就咱们三个人。”
“魔咒那边已经开课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Shadow插进来回答了Leila。
难怪你今天寂寞地喂着Larry,Leila在心里默默地想。然后又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课?”
“不知道。”
“看心情。”
“……我去趟图书塔。”
02
在路过食堂的时候Leila透过窗户看到了被学生围在中间的瑞尔斯,她驻足看了一小会,瑞尔斯似乎发现她了,偷偷地冲她眨了眨眼,她对瑞尔斯报以一笑,继续她之前的脚步。
03
正在图书塔顶层翻阅书籍时,Leila听到了瓦片掉落的声音,她将书放下,爬上屋顶。她把头探出去,此时正是日落,刺眼阳光令Leila眯起了眼睛。逆着光她隐约看到两个背影,不禁有些晃神,这让她想起了在她还年幼的时候瑞尔斯也经常抱她到屋顶,看着日出或是日落给她讲他的奇妙经历。
Leila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亮度,她冲着那两个明显是男性的背影喊道:“嘿这两位同学,虽然学校不限制学生恋爱问题,但是麻烦注意一下瓦片,掉下去会砸到人的。”
“等等,我们我不是情侣……”两个人听到Leila的声音都转过身来,出声否认的是金色头发那位。
粉色头发的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Leila然后冲Leila伸出手说道:“嗨,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今天刚来的新生吗?我叫Francis,这位是Inrus。我们可以带你参观整个校园哦。”
“喂,我可没说我愿意。”
Francis选择性地无视了Inrus的抗议。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相信我一定比你们更了解这个学校,我就不在这里扫你们的兴了。”说着Leila准备下去。
Leila走后Inrus对Francis说:“我还以为你只对你的弟弟妹妹感兴趣呢。”
“我弟弟妹妹当然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啦。啊,糟了,我刚才忘记问她名字了。”
“反正都在一个学校,下次碰上再问吧。”
“也是。”
接着两个人又谈天说地地聊了起来。
04
Leila拎着食物回到了办公室,发现办公室只剩下恕一个人。她问恕:“Shadow呢?”
“达梓下课了。”
“哦,可惜,我特地从食堂买了不少好吃的呢。”Leila将食物拿出来摆盘。
“没关系,咱俩分了吧。你买酒了?”恕放下手中的书坐了起来。
“……恕恕你是和达梓一个品种的吗。”Leila将酒掏出来。
“只是对酒敏感而已。”
“少喝点,我可不想给你收拾残局,而且我明天开始要上课了。”
“决定了?”
“嗯!”
“你看上去很开心嘛。”
“因为今天有两个学生居然把我当新生啊!你不觉得这是对女性最好的称赞吗!”
“你把外表维持成校长和Shadow那样会得到更多称赞的。”
“……喂!”
《校谈》双人合写短篇灵异小说 凉亭&苏北
01
头顶的灯泡摇晃着,忽明忽暗.
因为忘了带数学作业,走到半路又折回来.已经很晚了,跟门房大爷说了好半天才答应让我进来.教学楼的门被半锈的铁链绕着,却没有上锁,我推开了门,突然有点后悔了.楼道尽头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地板,教室门都紧紧地关着,一片死寂.要不是因为数学老师很凶,我才不会这么晚到学校呢!
我来到教室门前,突然感觉有声响,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仔细听了听,但却分辨不出在那边.很快声音就停了,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也不敢到处乱看.
我停止了各种心思,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拿出钥匙打开门时,突然感到背后有点凉,想想回头,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啊!!!”
“对...对不起,我吓到你了?”一个纤细的声音传来.
被吓得坐在了地上的我抬头一看,借着窗外月光将来人看了个大概,是个给人感觉秀丽的少女.真是的,我也太没用了,居然被一个女孩子吓成这样,而且还被看到了!
“额...我没事,你怎么会在学校呢?现在已经很晚了.”为了尽量不是我看起来太狼狈,立刻转移了话题.
“......,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一阵沉默后反而问起了我.
“我是来拿作业的,因为我们数学老师很凶啊,就是五班的那个.对了,话说你是哪个班的?”
“我?我比你年纪大.”
“这样啊。”这栋西楼只有一个高年级的班,就是三班的吧.
“你怎么大半夜回学校?也拿作业?”
“我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
“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我有点想赶快停止这个话题。
“那,我先去拿东西了,你也赶快回家吧。”
“嗯。”她轻轻的答了一声,头微微垂下,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有点慌忙的拿了自己的作业,抬起头准备往门处走,却发现她在门口站着,死死地盯着我,周围一片漆黑,她苍白的脸与黑色的发衬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身影像是要融进黑暗中。
我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背后有冷汗渗出,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壮了胆子对她说,“你,你还有事么?”
“......,你拿完东西了。”她沉默后又反问我,却又不像问句。
“嗯,拿完了”
“那就走吧。” 说完她移动了一下身体,让出了一条有些狭窄的道。
我下定决心,迈着有些颤抖的步子,在她面前穿过时,感到一阵恶寒。我不敢看她苍白的脸,有点急促的向大门走去,一路上,我都能感到她在看着我,一刻都没有离开。直到我走到大门门口,有昏暗灯光的地方,我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
在漆黑的过道里,她站的那片地方连月光都没有,但我依旧能看到她,因为她是那样的苍白,仿佛血液早已流光。我虽然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我能感到她在笑。
“我叫林钟敏。”
然后,她转身朝更加黑暗的地方走去,消失不见了。
我直到回家,也没能忘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窥探着我。
02
第二天去了学校,我并不想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我向一个人缘很广的朋友打听了一下高年级三班林钟敏这个人,他拍着胸脯说保证没问题,还狭促的冲我笑了笑,我确信他是误会什么了。
到了下午,我从高冲那里受到了消息,而这并不是个好消息,他把我所有侥幸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三班没有那个人,你记错了吧?...喂,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可怕——”
我脑海中都是‘没有这个人’这几个字,那她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 我说,我昨天可能是碰上那个了...”我面色苍白的开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高冲。
高冲思考了一会,竟做出了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决定:“你太有想法了!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开试胆大会吧!当然,要找些女孩子~ 好,就这么定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我虽然极力阻止,但拗不过高冲,他向来都是这样一个人。但其实,我心里也想知道,有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
约定的星期五的晚上到了,高冲带了三个女生过来,不愧是人缘广,找过来的我都不认识。
三个女生做了自我介绍,高个子长头发的叫黄莺,矮个子短头发的叫钱芹,还有一个女生 ,留着及肩长发,叫杜矾。
在学校边缘的地方有一栋很旧的校舍,但是上了厚重的锁,好像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我虽然想去我们新番的教学楼,但他们吵着说不够刺激。
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学校到处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黄莺走到锁前,看了看就三下五除二的把锁打开了。我看得目瞪口呆,她只回头冲我们笑了笑。
“吱呀”大门打开了,仿佛一声苍老的叹息,像是惊动了什么。
走进后,眼前忽然有道黑影迅速闪过,“啊!什么东西?!”有个女生叫了一声,好像是钱芹。
高冲打开墙上的灯,多年未用的灯泡散发出幽暗的光,突然闪了几下。
“没事,多半只是只猫而已。”他说。
“也是呢,别疑神疑鬼的,吓死我啦。”黄莺嘻嘻的说,不过能听出有些后怕。
一行人又前行了起来,但我总觉得,在那灯光照不到的深暗处,有视线在盯着我们。
然而我们一连走了四层,都没有发现什么,一路上平静的诡异,让我们却显得有些压抑。
来到通往下一层的楼梯时,走在后面的高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等等!”我们回头用奇怪的目光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可他却面色苍白的用一种非常不安的神情看着我们,弄得我们蛮不自在。
终于他开口了,却是在发抖:“这栋楼一共有几层?”
我们互相转头望着彼此迷茫的脸,摇摇头,显然没有人在意过这个问题。
高冲犹豫地开口:“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四层才对!”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愣了。怎么可能,那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
就在大家纷纷震惊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香味,之中似乎参杂着几丝腥味,强大的困意袭来,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大家都倒在地上,有一个身影断断续续的又往上去了。
03
睁开眼睛,打量着这间房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我这是在医院?
“你醒了?”
我偏过头去看着说话之人,是高冲。
“高冲?怎么回事?其他人呢?”我虽然有些虚弱,带还是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他看了我一眼说:“那时候你们都突然晕倒了,我就把你们背了出来。”
他的神色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我问他:“昨天晕倒之前,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事情的进展,完全超乎了我们的预料,不仅原来的事没有解决,又添了这么多的疑惑,这让我有些不安,我决定再去那个地方一次。
我偷偷的溜进了这栋楼前,特意数了下,一共是五层。
高冲搞什么明堂?!
门前还有我们绞锁留下的痕迹,我再一次踏上了这条路,少了些恐惧,多了些探索的意味。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来到了上五层的拐角,我有些犹豫,到底去不去?想了又想,我决定豁出去了。心里数着台阶,以此来减少心中快要溢出的对未知的恐惧。
踏上了五层,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我返身拼命向下跑去,恍惚的跑到校园里,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些学生的对话。
“你听说了么?有五个学生到教舍去了!”
“真的?!不是说那栋楼很危险,进去的人就出不来了?!”
“当然,听说死了三个人,还有两个失踪了!”
“是么,这些人胆可真大啊,学校里不是严令禁止去哪里么?”
“唉,谁知道啊.....”
她们的声音,已经传不到我耳中了。
尾声
“嗨。”高冲对我打招呼。
“你是谁?”
“你认识的,我叫林钟敏。”“高冲”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看着河里的影子,“那我是谁?”
END
本来想再丰富一下的,可是打字好烦啊。这是我们合写的第一篇,特别短,当练手好了~ 结尾我说最好来个团灭短点就行,结果苏小北大手一挥,哇,真短!见识了!厉害!不过说到底这还是苏小北开的小差来坑我- -。结尾请自行想象,因为我也不是很懂~谢谢观看到这里的所有人~
所以只好发发文来混个分…………至少交(混)了序章(苦瓜脸
感谢GAY树他妈,我的小甜心我下次也给你偷跑!!!
别的没了,只求这企划里的文手太太们不要揍我(被揍
——————————————————————————————————
「在我的灵魂枯萎之时 主啊 你知道我所行的道路」
×
风吹草动都映入五感,心跳被迫拔高近似极限。用尽全身气力奔跑,喘息不断起伏,却最终止于面前被阴暗笼罩的墙。白色身影的脚步声早已能被清晰的捕捉到,直至一记强力的虚闪袭来之时,终于连最后一丝挣扎都败给了肆意的疼痛。
泪珠肆无忌惮地从眼眶滑落,恐惧与绝望弥漫在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供自己逃跑,也不知要怎么样才能让这怪物放过自己,她紧握耳边的十字耳坠,颤抖着的生存意志迫使她进行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的祈祷。
然而虔诚的教徒在最后并没有向她从有记忆起就依赖的神明求救。
救救我,「 」。
大脑的神经早因失血而不见了平日的思考,在那个白色的怪物走到她面前之前,仅仅凭着指尖所触碰的饰物的冰冷维持着意识。然后她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去呼喊这个名字,拼死的的呼喊着,仿佛只要有一瞬的断绝她的希望就彻底被生生割断一般拼死的呼喊着。
然后她回忆起那人的音容笑貌,回忆起那人总留给自己的背影,回忆起那人臂间散着光芒的圣弓,回忆起那人仿佛有着魔法一般的唇畔弧度,以及记忆深处那张最后的有着悲伤又释怀的表情的与自己相似的脸庞。
而最终,那些回忆连并那个名字,一同沉入黑暗的深海之中。
×
八重樫抬起手臂触碰着门牌上凸起的笔画,确认是自己所熟识的大和字体的“冰室”二字后,弯起指节三声一下叩响陌生的房门,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简单的寒暄,“冰室前辈,后辈八重樫前来打扰,”思索了一下后,她在停了几秒的语句后又加了一句让自己的行为听起来没那么失礼的话,“……您有时间吗?”
门后传来一下放下什么东西的声响,并响起清冷的两个音节,“请进。”冰室的这份干脆倒是令她愣了几分,毕竟在之前粗略打听的情报之中,冰室优树并不是个好接触的人。失礼了,她低声说着,一边代替自己死去的视觉集中注意力感知空气中的灵力,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不引起太大的吱嘎声。
没有焦点的瞳虚伪的视野中,她看见少年逆光而立,柔软的黑发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光,虽然他手中同样闪光的相框中的照片却由于逆光而蒙上一层阴影。空气中一丝怀念的气息不同于这间得体却有些死板的房间,猛地闯入八重樫因为能力而大大增强的知觉之中。
那是一份不会流散于时间的思念,活在冰室干净的眸子里,又连接着相片中的另一个世界。
她对于这样的想念感到怀念。为了回应这份美好的初印象,八重樫站定,以自信又不失谦卑的姿态,再一次做了友好的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八重樫栞,新上任的圣文字C,回应国王的命令,今天开始接受冰室前辈的指导,请多指教。”
×
致「 」,
在寻找到这身白色制服的肩负之事之前,我再也不会固执地紧握着过去,
凭我有生之年,回应你在生以期。
TBC.
【写这个只是因为无聊】
【尼桑如果OOC了假装并没有OOC吧】
【然后我还脑洞了兄妹俩的过去本来打算你是场内的话用来回忆杀的╮( ̄▽ ̄")╭】
西皮是【柏原 泽西 X 二宮 雅(柏原 雅)】
【只是一般意义的兄妹!】
【最后三条别多想】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因为自己无聊+脑洞有点儿大所以这条就无视了【【】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以下是题目。
1,Adventure(冒险)
柏原君带着COSPLAY服装和鼓鼓的财布,敲响了妹妹的房门。
2,Angst(焦虑)
“尼桑快给我找个嫂子啊我小说都没内容写了!”
3,Crackfic(片段)
偶尔小雅还是会想念童年时帮自己买巧克力的尼桑。
4,Crime(背德)
柏原君只是想和妹妹共处一室而已。
5,Crossover(混合同人)
【这个意思我没太看懂- -……】
6,Death(死亡)
看着莫名混在自己衣服中的桃色胖次,柏原君觉得自己死定了。
7,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今晚我会提前回家……”
“好的好的我会准备一摸兜最喜欢的咖喱杂煮啦~”
8,Fantasy(幻想)
偶尔,只是偶尔,觉得尼桑也是很适合当男朋友的嘛。
9,Fetish(恋物癖)
其实想买和妹妹一样的手机来着,柏原君看着[已完售]的牌子如此想着。
10,First Time(第一次)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哦——人生相谈。”
11,Fluff(轻松)
(对应1)只要换个衣服就能拿到零花钱?不错嘛~
12,Future Fic(未来)
一想到可爱的妹妹总有一天会是别人的新娘,柏原君的心就隐隐作痛。
13,Horror(惊栗)
“谁-让-你-把-我-珍-藏-的-布-丁-吃-掉-了!!”
柏原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妹妹好可怕。
14,Humor(幽默)
从前有个妹控的尼桑,可惜一摸兜一直很嫌弃他。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15,Hurt/Comfort(伤害/慰藉)
看着心爱的金鱼撑死的尸体,小雅难得的对着自家尼桑怒吼起来。
“我都说了只能喂一顿饭的你干嘛跟你自己一样吃三餐!”
16,Kinky(变态/怪癖)
“可是一想到一摸兜一样可爱的金鱼就忍不住想多喂几顿呀_(:3"∠)_”
17,Parody(仿效)
“那是不是还要给金鱼带蝴蝶结啊!!”
18,Poetry(诗歌/韵文)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将我埋在/妹妹家院子里【【
19,Romance(浪漫)
“要是累的话靠着尼酱的肩膀睡一下也是可以的哟。”
20,Sci-Fi(科幻)
“俺妹模拟系统已启动,版本号为7.2.1.3694
,请选择您需要的模式——”
21,Smut(情/色)
今天妹妹的胖次是粉红色的。
22,Spiritual(心灵)
“听说妹控的人都很善良。”
23,Suspense(悬念)
小雅的日记里出现了尼桑的小粉红,但另一个人是谁?!
24,Time Travel(时空旅行)
二十五岁的柏原雅对十岁的柏原泽西如此说着说——
25,Tragedy(悲剧)
“一定不能吃妹妹的布丁啊(泪)”
26,Western(西部风格)
“欧尼~酱,我要不要带你去换十万块奖金呢~”
27,Gary Stu(大众情人(男性)
凭什么医学部就受欢迎啊——而且明明不是医学部而是法医部!
28,Mary Sue(大众情人(女性)
感觉妹妹身边的男孩子从没有固定过呢……
29,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
“如果是哥哥……如果是哥哥就算付出生命我也会保护他!”
30,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个性偏差)
第一天没和欧尼酱一起吃晚饭,想他。
31,OFC(Original Female Character, 原创女性角色)
(23号的前提下)小雅终于见到了那个人。
32,OMC(Original Male Character, 原创男性角色)
而且没想到竟然是个男的!
33,UST(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未解决情欲)
柏原君第一次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妹妹,更是含苞待放的女子。
34,PWP(Plot, What Plot? 无剧情。在此狭义为”上/床”)
回过神来的时候柏原君只看到妹妹满脸羞怒的神情,和隐隐作痛的自己的脸颊。
35,RPS(Real Person Slash, 真人同人)
“尼桑就你一个人报名报到了转发里面吧。”
●#死囚与警察#
①
君烟麟觉得那个新来的死囚有些奇怪,他并不会像之前的死囚一样哭爹喊娘怨天尤人,只是静静地呆在牢房的角落里不说话,并且每次牢饭他都会吃得很干净。
“路语……是吧?”君烟麟第一次见到他,感觉他长得还挺清秀的,从外貌上看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就是不晓得他那么年轻为何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牢房里扎小编的男生微微点头。
“恩——就这样吧。”君烟麟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正打算转身就走,却被路语给叫住了。
“有事吗?”
“名字。”路语抬起头,正对上了君烟麟的眼睛,笑了笑,“警官您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君烟麟愣了几秒,从来不会有死囚问他的名字。
“哦……君烟麟,我叫君烟麟。”他下意识地说了两遍。
“嗯。君警官。”路语笑意更深了,“明天见。”
②
“话说你是犯了什么罪才要判死刑啊?”君烟麟把牢饭递了进去,路语话不多说就端起饭扒了起来。和路语相处也有四五天了,君烟麟还是觉得他一点儿罪犯的气质都没有,挺开朗挺能聊的。所以君烟麟在这吃饭的这段时间都会与路语聊聊天,给他读读报纸什么的,这在同事看来也许是不太正常的关系,
但君烟麟其实还挺开心的。
“唔……”路语咬着筷子思考了几秒,“抢劫大型食品店算不算?”
“咳。”君烟麟差点被咖啡呛到,“谁那么无聊会去抢那地方啊?”
“我啊。”路语继续埋头扒饭。君烟麟无奈地摇摇头,看到路语认真的表情也不好说什么。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节约粮食该有多好。”路语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饭,君烟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换班,走之前还开玩笑似地称赞了一下路语。
“X战记里说过,吃饭就代表活着嘛。”路语满族德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明天见,君警官。”
“嗯。”
当每天的这个时候路语都会与君烟麟道一声“明天见”,也许是习惯什么的吧,君烟麟也并没有多在意,但还是会笑着点头作为答复。
③
君烟麟因有点事就跟同事换了晚上巡逻的班,现在他正打着手电筒挨个挨个地检查牢房。
那家伙应该睡了吧……君烟麟往监狱更深处走去,脑海里还回想着刚刚同事对他说的话。
“你负责的那个死囚真是奇怪,一整天都在睡觉,对人也爱理不理,不过他吃饭倒吃得挺干净。”
是吗?
君烟麟倒觉得路语挺乖的,也并没有对人爱理不理的态度。
他把手电筒往上抬了抬,正发现路语靠在门栏上,并没有回床位。
“你还不睡?”君烟麟走近牢门。
“君警官不也没睡么?”路语转过头,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以为今天你不来了呢。”
“抱歉,早上有点事。”君烟麟耸耸肩,等以后他回想起来今天的场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堂堂一个警官居然会跟一个死囚道歉。
“其实想睡来着。”路语用手遮住光线,“不过刚刚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诶?
君烟麟没有体会到这话的含义,就没有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明天有空么?”路语突然问道。
明天?
被路语这么一提起,君烟麟才猛地想起明天是处决他的日子。
“嗯……啊……应该有。”不知为何君烟麟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我要走了……明天见。”
路语一愣,但随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再见。”
再也不见。
④
第二天,路语还是没能见到君烟麟。
他失约了。
-Fin-
●
路语带回来一只黑猫。
“这猫……谁的?”君烟麟一脸嫌弃地盯着路语怀里的猫。
“学长的黑小黑~❤”路语看起来很高兴,手不停地抚摸着黑小黑,“他去实习了拜托我帮他照顾黑小黑一个月左右,正好我工作也不忙就答应下来了~我一直很想养一只猫的说。”
君烟麟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都下午两点了君烟麟还是没能等到午饭,可厨房里还传出来路语做饭的声音,君烟麟实在受不了了,扔下手头的工作就去一把踹开厨房门。
“nitama搞个饭有必要从十一点弄到现在吗?!”
“诶……我只是在喂猫。”穿着围裙的路语用下巴指了指黑小黑所在的方向,君烟麟看过去,黑小黑面前摆了一盘清蒸鱼,但黑小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它好像有点挑食。”
“塞给它猫粮不就万事大吉了……”黑小黑听到这话略显轻蔑地“喵”了一声,君烟麟则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要不你先吃?好吃的话我再喂黑小黑。”路语不管君烟麟在说什么,转身端起一盘菜递给君烟麟。
君烟麟咽了咽口水,虽说自己已经很饿了……但……
“老子才不要给一只猫做小白鼠!!”
伴随着咆哮,君烟麟“嘭”地一声关上了厨房门。
②
君烟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过也只是呆在电脑前半天不理路语而已。
“你干嘛和一只猫过不去啊……”路语也坐在君烟麟旁边坐了半天,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君烟麟,黑小黑正在沙发下玩着毛线球。
过了几秒,君烟麟才幽幽地回答:“我有点不平衡……”
“也对。”路语嚼着薯片,“养猫比养你容易多了。”
君烟麟不想说什么了。
路语看他不说话,又问道:“不生气了?”
君烟麟扭过头去。
怎么还气得起来。
“那好~”路语就当君烟麟默认了,笑了起来。“今晚你打地铺还是睡客厅?我要和黑小黑睡一张床。”
?!
等等?!逗我呢?!
老子连猫都不如吗?!
还要占一张床?!
君烟麟内心又再一次咆哮起来,黑小黑则胜利般地“喵”了两声。
③
晚上君烟麟还是把黑小黑赶出了房间,于是第二天一早他的脸上就多了好几条猫爪的痕迹,连他的本子和工作台也不能幸免于难。
“谁叫你要赶它啊。”路语抱起黑小黑瞥了一眼君烟麟,“等下再帮你收拾,我先去喂黑小黑。”
“等等。”君烟麟叫住路语,舔了舔嘴唇,“你不先喂饱我再说?”
-Fin-
※严重OOC
※警察与死囚架空背景_(:з」∠)_灵感来于看过的一篇文_(:з」∠)_
※其实想写二言的变态杀人魔的但好难写的样子我又要精分成杀人魔吗【x
※为什么点不到企划我不知道。
意识渐渐回来了。带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失望?不舍?还是……悲伤?
阿菲克洛确认自己完全清醒了,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房间,他却突然有点不适应,好像有什么东西告诉他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摸到一大滩液体。
……哭了?发生了什么啊啊……难道文艺气息又要爆发了?
……
……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啦啊啊!!”
充满文艺气息的寂静瞬间被打破了。阿菲克洛才发现卫多多端着一盘不可名状的东西坐在自己床边。有一瞬间,他觉得卫多多挺眼熟的。说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眼熟”这个词,自己的姐姐自己还不认识吗?
“别、别哭了啊!!”卫多多少有地给他卖萌。平胸无效。
“你看错了,才没有。”阿菲克洛匆匆把泪水抹掉。
“但是昨天晚上因为肚子饿吃掉了你做的蛋糕真的很抱歉我重新做了一个给你不要告诉妈妈啊啊啊qwq”
“……我不会说的。”阿菲克洛斜睨着那盘不可名状物,心想难道刚才奇怪的感觉是来源于这盘诡异的东西?!
“那你不会告状咯?”
“嗯。”
“那你原谅我咯?”
“嗯。”
“那你也会帮我修东西咯?”
“嗯?!”啥,修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全息变装游戏……”卫多多识相地立刻递上一副眼镜。阿菲克洛心说我明白了,如果不是要我修东西你估计是不会打算跟我道歉的。不过说是变装游戏,这也太蛇精了吧,还全息,不是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头盔连上很多线吗,这只是一副眼镜几个意思。
“全息?你逗我玩吗?”为了表示诚意阿菲克洛还戴上去试了一下。
“没有啊真的可以全息的啊啊啊qwq”
“好了出去……带着你的蛋糕……”
阿菲克洛觉得脑子里一团糟,本不想再理会卫多多的脑残修理任务,但是看见留在床头上红色的镜框,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必须去好好看清楚。
狂暴地用手把头挠成鸡窝,阿菲克洛拖过笔记本电脑打开,接入卫多多的消费记录页面。“卧槽……难道说那个脑残买这个东西花了近七千……”阿菲克洛颤抖着往下看,确认收货时间,8月xx日。
“……8月xx日,这个日期……?”似乎找对了点子,阿菲克洛觉得这个日期,似乎不是那么简单。通过消费页面进入x宝的店铺网站,居然显示出了残忍的404。
这个东西,绝对有问题。
阿菲克洛深吸一口气,将鼠标移向了一个他经常使用的文件夹。答案,或许就在这里面。那是他对卫多多房间窃听的音频文件的储存处。
8月xx日……这个文件似乎是发光一般吸引住他的视线。双击。
“感谢支持本游戏。您大概已经收到了游戏的账号,戴上这个睡梦器(也就是这副眼镜),您就可以游玩本游戏……”
“欢迎来到空想神域,我的孩子………………”
-END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CP:龙也X狭云 +红薯(对红薯到底
以下是题目。
1.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甲贺的失败我脱不了关系,我会承担我该尽的责任…】这样说着,红薯凄美地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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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ngst(焦虑)
弟弟去老师家补习一夜未归怎么办,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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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Fantasy(幻想)
少主和我…你比较喜欢哪个?
当然是龙也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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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oetry(诗歌/韵文)
伊贺的七郎有花戴/龙也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狭云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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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Fluff(轻松)
因为被子烧起来了所以本次上垒宣告失败。
6.Fetish(恋物癖)
“药师丸这个月…已经换了十床被子了耶…对被子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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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Future Fic(未来)
东狭云,身高一米八。
8.Horror(惊栗)
东狭云,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
9.Tragedy(悲剧)
药师丸龙也,一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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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Death(死亡)
『你的温度不应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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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下班!!!!快下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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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忘记可以点人,我要点和尚,我造你接下来的七天肯定不想写作业。
●“像这样,”路语牵着君烟麟的手,对着因为他的帮助才找到妈妈的小女孩笑着说,“牵着手走,就不会走散了。”
●被粉丝问及在《哆啦A梦》中印象最深的场景,路语回答是在大雄送别小恐龙的时候。
“为什么呢?”
“大雄知道他和小恐龙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选择了头也不回的离开,即便他流着泪。”
●“这位小哥是要给女友挑衣服吗?”服务员姐姐走近君烟麟,微笑着问道,他手里正拿着一件短裙。
“诶?啊?”君烟麟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等,这里貌似是女装区?!
路语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路语喜欢抱着枕头蜷着身子睡觉,这让他比较有安全感。
君烟麟怎么看都觉得像只猫在睡觉。
“来,喵一个。”君烟麟下意识地伸手去揉看似正在熟睡中的路语的头发。
“……喵?”
●“我觉得你姐穿上婚纱才像个可爱的女孩子。”
“狼牙山你这么说路君知道吗……”
“知道啊。”路语面前穿着西装的男子邪魅一笑,“她还说你穿上婚纱才像个可爱的男孩子。”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但路语“今天想吃点什么”的声音还没有想起。
工作很忙吗……
突然觉得有点空虚是怎么回事。
●被路君问到会送什么生日礼物给路语。
“内裤。”君烟麟毫不犹豫地回答。
“噗!!”路君差点一口水喷到他脸上,“真是个非常……棒的礼物。”
“你也是知道的啊啊啊!!”君烟麟捂脸,“那货老是乱扔所以经常找不到啊这不能怪我!”
“怪你……?”
●#小时候#
“姐姐~要抱抱~”
“好好咱抱抱。”
#现在#
“小语来姐姐抱抱!”
“滚。”
●“我进来了?”
“嗯……”
“……算了还是把沐浴露放在门口给你吧。”
●路语画着画着画又睡着了。画上的是一头暗红头发的尖耳少年在微笑着,手上还握着几缕银色的发丝。
君烟麟看着有些面熟,就凑近去看,不料却不小心碰倒了画旁边的红墨水。
顷刻,血色般的红浸染了整幅画。
●“你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提你那学长?”
“那就别总拿大姐姐的照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路君觉得弟弟像猫,而君烟麟则像狗,但君烟麟却不这么认为。
“他不是四处跑的外景主持人吗……狗就是那种满地跑乱撒欢的奇怪动物啊,哪像猫比较靠谱……”
真没有说服力。
●#gay喵#
莱昂德摸了摸正“咕咕”叫的肚子,他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你这里……有小鱼干么?”莱昂德瞥了一眼正在玩鸟的君烟麟,不情愿地问。
“嗯?我这里只有酒哦?”
“……”莱昂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给我一坛酒。”
“爽快。”君烟麟解下腰上的酒坛,扔给了不远处的莱昂德,莱昂德一手接住,里面是满满的一坛酒。
“喝了这坛酒,就是我的人了哟?”
●凡我所经之地,必有你的身影。
●哪怕什么都遗忘,也有一个愿望——回到你的身边。
●现在梦中相见,却不一定能梦见,梦仲便醒,手上还是没有你的温度。
※一星期的梗……还有两个有点长独立发吧_(:з」∠)_
※写不出长篇了……本想写些面基啥的儿子穿女装找萝琳娜啥的但好像很麻烦啊!!【你
※最后一句的脑洞,来自薛涛的《送友人》“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
法埃北部,温泉镇。蕾安娜与缪拉在此处做着最后的准备,雇佣兵招募完毕,直属部队也整装待发。所有人聚集在镇中心的法埃秤广场,等待着两位领军者最后的发言。秤下,缪拉如往常那般一脸冷漠,而身旁的蕾安娜则是神态轻松,看着法埃秤上燃烧的火焰。
“蕾安娜。”
“怎么了?哥哥。”
“你觉得这次,有把握吗?”
“说不清楚呢,哥哥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明白了,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没多大把握。”
“为了国家的未来,无论如何都得走一遭。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不是不能,只是我们舍不得罢了。”
“嘁……哥哥的思路还是那样呢。”
“……时候不早了,快点演讲吧。”
“作为皇子您不亲自上阵么?”
“你是想看笑话吗……”
“我明白了。”蕾安娜向哥哥鞠了一躬,随后转过身来,面对围拢在周边的人们,开始了她临行前的宣讲:
“诸位,请静一静。”蕾安娜的声音借助魔法迅速扩散至人群中,大家瞬间安静下来,等待着王女的发言。
“首先,容许我表达对大家的感谢,无论你是冒险者,亦或是法埃的住民。我,蕾安娜.塞.法埃,代表这个国家感谢你们的援助。”
“这里曾是个美丽的家园,而如今,承载奇迹的地方正受到此间冰与火的困扰,冰雪覆盖平原,熔岩吞噬大地,一些潜藏在深处的东西正在威胁着人们的生活。或许各位还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依照现在的扩张速度,炎洋与冰原在六年内就会在此相会。”听到这个消息,许多人开始议论纷纷。
“然而!”蕾安娜将声音提高了几度,将人们的注意力重新抓了回来,“这次旅途并非毫无保障!”王女从腰间取下一卷地图,“我知道炎洋异动的源头!而冰原那面……”蕾安娜看着缪拉:“皇子大人的冰冠将指引你们到达最终目的地!”
“你们之中,有人为了钱财、有人为了理想、有人或许只为了探险。相信我,你们的愿望都能藉由这次旅行而达成。在这次旅途上,所有的财宝王国近卫军将不予涉足,全部由你们自己来分配!”
“前路或许艰难,但这并不会阻挡我们的脚步,现在,以各位的信仰为名,启程!”
………………
“哥哥,感觉怎么样?”
“至少比我能说。”
“…………”
“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愿法埃永存。”
“嗯,你也要当心点,哥哥。愿法埃永存。”
时光飞逝,已经到了入学的时期,站在豪宅门口的Brilliance和Mist穿好了校服、拖着行李箱正在向父母做最后的道别。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那么我们出发了”
“路上小心我的宝贝”母亲看起来挺不舍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真的要去吗?”
“是的”Brilliance点头“别担心,有Mist陪我呢~”Mist也点头赞同。
“是呢……”
“再一次女儿就拜托你了。”父亲拍拍母亲的肩膀安慰她。
“是,请放心。”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是。”
“祝你们一路平安。”
大家挥手告别,两人坐上豪车离去。
为了尽量不让佣人们知道魔法学院的事情,这次直接由Mist驾驶。路上的风景从窗外一晃而过,只有两人的安静的车室内,Brilliance有些闲得慌,只好望着窗外陈普的街景。
过了一会她想到了什么向Mist搭话:“我说啊,那之后你有没有成功使出什么魔法啊?”
“……试是试过了”他顿了顿“我果然还是……真的能像您一样使用不可思议的力量吗……”
“你啊……我们都在去魔法学院的路上了还在说什么啊。”Brilliance皱起眉头。
“……非常抱歉。”
“不用”她摇摇头“总之……去了总会有突破的吧,毕竟是‘学院’嘛。”
“……是。”
感到空气有些沉闷的Brilliance为了改变气氛笑着说道“反正接下来会有不可思议的新生活等着我们呢~高兴一点吧~”
“……”Mist觉得这个要求对自己略有些困难,只好支开道“……姐姐大人您要是很闲的话可以用笔记本电脑,请不用在意我。”
“好吧”Brilliance耸耸肩从包里翻出了电脑玩了起来。
时光如水般流逝,小轿车一路奔驰,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停稳了车,Mist把盯着屏幕的Brilliance唤回现实:“姐姐大人,已经到了。”
“啊?哦!”Brilliance整理整理东西从车上下来。
在她眼前的那栋建筑,相比两旁的房子显得更加沧桑,漂亮的欧式圆顶和墙壁上爬满了植物,砖瓦间也显现着时间的痕迹,其中露出铁艺的窗户和招牌又显得十分的复古而美丽。
“……古董店?”Brilliance看了看招牌“你确定是这里?”
“……是的,信上给的地址就是这里。”
两人对望了一下,Brilliance摊手道:“总之进去看看吧?入口设置在这种地方也许是为了避人耳目吧。也许会有传送魔法之类的?呵呵”她轻笑着推开木质店门,门的吱呀声和上面悬挂着的铃铛的清脆声响一同响起。
“欢迎光临~”里面传来男人迎宾的声音。
那是个有着清爽蓝色短发的男人,绿色的眸子露着笑意。
“请随意看看~这里有着各式各样古代的珍奇异宝。”
就想他说的一样,店里墙上、玻璃柜里陈列着各式国家的各种古董。
两人欣赏着店里精致的古董,不过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店而已。
这时Brilliance的注意到了墙角木架上躺着的武士刀,眼里闪起了光。
“这是日本幕府时期武士遗留下的佩刀。”
“真货?”
“当然”
“哇哦、我能看看里面吗?”
“可以”他拿起一把,稍微抽出一点让对方观察“因为是真刀,请注意安全。”
刀身美丽的花纹反射着灯光,Brilliance的眼神从刀柄一直晃倒刀鞘尾没能离开,这时Mist注意到走了过来“大小姐您不会是想买刀吧?”
“呃……”Brilliance眼神飘向一边没能否认。
“老爷不会同意的。”Mist提醒道。
“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嘛。”
“不行、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去学院的,这种危险物品您准备放在哪里?”
沉默。Mist盯着她的眼睛没有退让的意思。
“嗯……你说的没错。”Brilliance摊手放弃。
“噢呀,很抱歉打扰你们”这时旁边的店长说道“那个徽章、还有提到了学院,难道你们是我们茨格姆魔法学院的入学新生吗?”他望着他们胸前别着的徽章,上面正是校徽 五芒星魔法阵的图案。
“嗯、是的。这么说你就是引路人?”
他收好武士刀“没错,介绍迟了,我就是您们的引路人Heller·Mu。”单手放胸前鞠了躬,笑着说“武士刀不能买了呢,真是可惜~”
他走到柜台旁推开那里的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请往这里走。”
他们拖着行李走进那个小房间,地板上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硕大魔法阵十分抢眼。
“请站上去”
他们互相望望,站了上去。店长站在门口好像念在叨着什么,魔法阵就闪起了光芒,光芒越来越强包裹住了他们“愿你们有美好的校园生活~”隐约中好像听到这么一句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空旷的地面上了,两旁不断有白光闪现出现新的面孔。
眼前所见是一个有着漂亮的半透明顶棚的长廊和后方远处露出优雅的尖顶塔们。
“哇哦……”Brilliance不禁发出惊叹。
环顾四周,还能看见清澈的湖泊、古色古香的图书馆和半圆玻璃球顶的建筑物,从它里面露出满满的绿色,Brilliance猜想道那大概是植物园。
“真是太棒了!”她笑着说道“环境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好~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呢、对吧Mist?”
“……是的。”Mist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此时此刻还是被新奇美丽的景色所吸引而露出微笑。
“走吧,不要一直站着这里了。”Brilliance挥挥手,两人跟着人流进入了校园——
——接下来又有怎样的生活在等着他们呢?
——序章The end——
(ps.因为店铺没说长什么样我就自作主张了【
Rainy day
6:00AM
深冬,天還未亮,烏雲遮天隱約能見隱匿其中的雷光閃閃,這是在冬季難得一見的雷雨天,雨滴夾雜著些許的冰雹砸落土地。
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穿梭在並不算大的雨中,仔細看去那人竟是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此刻的他停下了前行地腳步,抬頭仰望著不斷砸下雨水的天。
「下雨了么。」肆攤開手接著像是被人從空中拋下的水滴,看著它順著掌紋滑下手掌,「還差兩圈,今天就算了,明天的量翻倍。」
傭兵時期留下的習慣並不易改變,或者說肆根本無意改變,每日堅持著近乎嚴苛的訓練。這場雨來得過於突然,爲了不讓家中剛睡醒的人看到渾身濕淋淋的自己,肆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跑步,回頭往C棟走去。
雨漸大,灰濛濛的視界里極為突兀地出現了一抹紅,紅得讓人以為下一秒就會有鮮血從其中溢出。
這種色澤,這頂帽子,對肆來說都是極為熟悉的。
「怎麼可能……」
饒是以肆的定力看著那抹紅也開始動搖,如今算來距離最後一次見面大概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這對於經常外出執行任務的肆來說是家常便飯,他確定自己並沒有認錯。
但肆深知那次的離別與平時有什麼樣的區別。
——我以為那是永別,Red。
直到那抹人影完全呈現在肆的眼前,他終於確信他是真的再次遇見他的熟友。
「Red cap。」
當肆念出這兩個單詞,時光宛如倒流回到了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就跟現在一樣突然出現自己的面前,以極近的距離。
「嘿,叫我?」
一樣的話語,不同的地點,而肆的身側也缺失了很多。
儘管如此,肆依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彎下腰向面前的人行了一禮,「好久不見,mon ami。」
對面的Red cap歪著頭盯了肆很久,久到肆的心裡湧出一種已經被證實的不祥預感時,這才猛地一拍手,臉上的表情尤為開心,「朋友!嘿,朋友……對,你是我的朋友。」
「Kiefer。」肆靜靜地說出一個名字,平靜到根本不像是在說自己的名字一般。
「誒誒,那誰……?」Red cap果不其然地問出在肆預期中的問題,他饒有興趣地圍著肆打轉,他其實有對這個叫出自己名字的人感到熟悉,但他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他也覺得那並不是重點。
——他是朋友。
對於Red cap來講,知道這一點足矣。
肆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一把抓牢還在繞著自己轉圈的人,「那是我的名字,你……」別再忘記的後續終究沒有被要求,肆知道那會成為無用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avec moi。」
肆拉著Red cap一路狂奔,總算在讓全身都被淋濕之前跑進了C棟中,雖然兩人已經算是落湯雞了。
「爲什麽會在這裡?」經過一段時間的高速運動,肆的氣息依舊穩定如常,堅持不懈的訓練起到了應有的作用,即便是拖著一個人也不覺得負擔,當然Red cap的輕盈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Red cap稍微仰起頭看著高出他半個頭的肆,就在肆以為他陷入對過去的懷念時,他的話語讓肆有一種太過高估他而想去撞牆的感覺。
「爲什麽Kiefer穿那麼少,不冷嗎?」
望著Red cap的一臉認真,肆再也想不出什麽刻薄的語句,應該說面對「僅存的過去的聯繫」的Red cap肆怎麼也無法做到拒絕。再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那個許久沒被提起的名字,因這場雨而低沉的情緒也因他的出現而轉好。
「我已經習慣了。」終究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不然天曉得他會把話題扯到哪邊,「Red,你現在住哪?」
經過長時間與Red cap的跳躍性思維搏鬥,肆總算是瞭解到他竟是成了鄰居,只相差一層樓的距離,也代表著今後的熱鬧生活。
「要不要來見見我的同居人,我想你應該也會喜歡他的,Red。」提到自己的同居人,或者說是獵犬的飼主,肆臉上的笑意更深,那是摒棄了慣常嘲諷的笑意。
正準備帶Red cap上樓的肆突然聽到了聲音。
「吶——等等呀,Kiefer。」
然後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轉過身望向發言的Red cap,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傳來警告著他危險的到來,於是他遵循著本能抬起了手臂擋在腹前。
然後,他聽見布料被撕裂的聲音,他聽見血液破開血管的聲音,他聽見……Red cap的笑聲。
用不著去看,肆便知道留在手臂上的必然是幾道爪痕,那是他的習慣,熟知Red cap習性的他也只能對此苦笑,他並不能也不會對Red cap做些什麽。
「真好。」
「……什麽?」
「你沒有被我殺死,真好。」
「我說過,我會代替他們活下去,所以我不會死。」
肆舉起還在血流不止的手臂,任由自己的血滴到從不離身的十字架上,然後他注意到Red cap的帽子,顏色似乎有些黯淡許是因為淋到雨的緣故。
「要嗎?」肆抬了抬自己的手臂,又指了指他的帽子,「雖然量不夠,純當是廢物利用吧。」
「要染帽子嗎!」
肆確信自己看到Red cap的眼中出現了可疑的亮光,只是說出的話不可更改他只能點了點頭,接著一陣風過Red cap飛快地捧起他的手臂,將整隻手都沾滿了血便拿下帽子認真的涂了起來。
其實也就兩手掌的血量,Red cap便停下了動作,任由肆扯下襯衫上破爛的布條暫時包扎了傷口。
「要去見朋友嗎,趕快趕快呀。」
還沒等肆開口,Red cap便拉著他沖上樓梯,而實際上他覺得現在並不是去見他的同居人兼飼主——司樞麒的好時機,淋濕不說還帶著傷真不知道他會有什麽有趣的反應。
「你會喜歡他的。」
肆並不擔心Red cap會傷害到司樞麒,因為他還活著。
Le chien de chasse garder。
*mon ami——我的朋友
*Avec moi——跟我走
*Le chien de chasse garder——獵犬護主
雨,在下。透明的雨,映照出世界,冰涼觸感從天滴落,滲進骨子裡的寒意,冷到似乎心臟都將為其凍結。
終究是錯覺,當他的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鐵銹的觸感偕同心臟令人煩悶的鼓動聲讓他感知到,他還生存著的事實。
「吶,Kiefer,你知道雨的味道嗎?」
「叫我肆,任務中,不得出現其他稱呼。」
一雙手環上肆的脖子,他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擁住了他,而那人的身子卻在發抖,「如果我不叫的話,你會忘記它的。」
傳入他耳中的聲音卻輕鬆依舊,剛才的顫抖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不見,他竟是一時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回應。
打破沉默的是肆艱澀的聲音。
「Giovanni……」
「噓,別說。是誰剛才說任務中不能叫真名的來著——」Giovanni用唇堵住了肆未完的話語,鬆開了手從掩體后離開,「快走吧,不能再讓Leviath大人等了。」
至今他都記得Giovanni被血染紅的模樣是多麼豔麗,炫目到不似能存於人間的天使,他無法擁有。
「La pluie est salée。」
來不及回答的問題,得出的答案如今在無人傾聽,始終糾纏會過來的吵鬧不復存在,他卻是如此懷念。如果能一同葬身在血海該多好,肆不止一次地如是想著,但他無法捨弃這條苟延殘喘的爛命,他的放棄是不被允許的。
不論白晝黑夜,不論現實亦或是夢境,肆都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
「活下去。」
這不是命令,而是請求,或者說是祈求。
代替已經無法做到的人,活下去。
手無意識地收攏,十字架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哪怕是被放大好幾倍的痛感都無法喚醒深陷噩夢的人。
臉上突然傳來與雨水不同的冰涼觸感,略顯粗糙的感覺從臉頰滑過,微弱的吠聲鉆入耳,被舔去的的不止是雨,還有那不知何時做了叛軍逃出的淚。
「哈哈,你們快看這隻蠢狗居然還去舔流浪漢誒,笑死了。」
嘈雜的聲音甚至蓋過了雨聲,出於習慣,他很快就從腳步聲中分辨出人數,僅僅是五人還沒被放在他眼裡。
唯一讓肆感到驚奇的是身邊的杜賓犬,明明也在顫抖著卻仍舊固執地接近自己,安慰自己,與那個倔強的人如出一轍,明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動物會主動接近,對於嗅覺靈敏的狗來說他身上的血腥味,那一股子腐臭血味向來是難以忍受的。
下意識地伸手撫摸它的頭,卻被它躲過,僵在空中的手像是在嘲笑他一瞬的迷茫。
「喂,要找地方睡覺就趕快滾開,別礙事啊!」一腳踢起廢棄的空罐子,口中的言語毫無意義,在他們的眼裡欺負弱者才是人生的樂趣。
哪怕只是行尸走肉,肉體的本能卻不會消失,被視為攻擊的罐子被踢了回去,放出話來的青年捂著被罐子砸紅的臉頰,場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居然敢打老子,還手是不想要命了嗎!兄弟們,給我上!」
「我的命,不是你們能夠染指的。」
原本不為所動的人在聽到叫囂后終是有了反應,森冷的口吻讓齊齊這幫混混們齊齊打了個冷顫,鐵灰色的眸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漠,沒有經歷過真正戰爭的他們看不懂那是漠視生命的神色。
「喲給你幾分顏色就給我開染坊了啊?!」回過神來的人惡狠狠地回駡,而其他人不約而同地撲向剛站起身來的他。
在肆眼裡飛身過來的人破綻百出,形成合圍之勢的三人實際上極為鬆散,右手朝後探去一把抓住想在背後偷襲的人,不用過多的思考便能尋出骨與骨相連的脆弱之處,清脆的骨裂聲和陡然發出慘叫在耳邊迴蕩。
充斥著恐懼的嚎叫讓肆一瞬間以為回到了戰場,而身邊除了雨聲和咒駡聲以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響,這一切都明確地提醒著他他早就回不到過去,在他眼前逝去的生命永遠無法挽回。
沒有鬆開手,儘管還能感受到那個傢伙的恐懼掙扎,將人從身後扯出一把甩向迎面而來的兩人,收不住沖勢的兩人頓時和被甩過來的傢伙在地上滾作一團。
至今沒人能讓肆挪動過腳步,也沒人能夠接近躲在他腳后的杜賓犬。
剩下的兩人見勢不妙,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了兩柄水果刀,舉著明晃晃的刀直奔他而來。肆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僅僅只是抬起了手,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然而他的動作在一秒靜止。
不明所以的兩人非常順利地將刀子捅進他的腹部、劃開他的手臂。
寒冷毫無徵兆地入侵肆的軀體,不是豪雨帶來的冷,而是滲進靈魂的寒氣,他清晰地感覺到身體的溫度正在急速地下降。
只是比起足以將心臟撕扯到停跳的痛楚來講,極低的體溫算不上什麽,新增的兩道傷口更是讓情況急劇惡化,力氣正逐漸從體內剝離,站立不穩的他倒向旁邊的雜物堆。
——爲什麽會是我。
連最後的希望都失去的人,到底該靠什麽活下來。
——別忘了在彼端也要幸福,連我的份一起,卑鄙的傢伙們。
雨水模糊了視線,肆最後看到的是被自己護在身下並且舔著自己的杜賓犬,和正跑向這邊的男人。
到底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完全失去意識了呢,到底從什麼時候起身邊再也沒有其他人存在,到底從何時起習慣那群人的存在……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在渴望吧。
實際上,肆是被凍醒的,這種情況根本容不得他昏迷逃避,他也不允許自己那麼輕鬆地度過這次的爆發。
脖子上有異,當肆稍微恢復些意識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異狀,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扣住按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用不出力,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的現狀,沒有任何驚慌或者說是神色的波動,只是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雙眸,不含雜色的眼。
「Well,Cherry。」
僵持似乎因先前那隻杜賓而有所改變,面前的男人出言叫住了它。
「你的狗?」
「不是,只是來找牠的。」
「…。那帶著牠走吧。」
看了眼旁邊的杜賓,不知為何它現在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應存在于某座古堡中的神奇生物,但既然早已做了告別就不該再懷念,更何況這杜賓還是有主的。
鬆開對男人的桎梏,肆站起身來時才發現四周成了冰晶世界,身體的鈍感讓他對溫度的判斷失了靈,這才會這般後知後覺。
腳邊再次貼上一個熱源,不用看也知道是那隻杜賓,「找妳的人來了,妳該跟著他回去了。」,當他抬起頭再次對上那雙眼,那時的肆明明可以向他求救,而他如是說道,「帶他走吧。」
但接下來的發展出乎肆的意料,面對那算不上強勢的詢問他竟是忘了要回答,直到再次被人拽著向前走,他才輕輕地舒了口氣不再反抗。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到底去往何處,唯有踏出那一步才會知道。
「那麼跟我走。」
Cest la rédemption de lange, ou bien la séduction du diable?
戀人未滿(單向暗戀、痴漢)三十題
1. 好像發現了可是說不出口
要說他到底是怎麼發現這種感情的萌芽的話自己大概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一開始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然後伊佐木戲劇性地走進了他的人生,也是因為伊佐木而相遇了身為同門弟子的五月,繼而認識的真央同期鈴村,同是隊長們的草野啊、薙啊、還有他隊上的心音和黃泉等等。
可是在他與更多更多的人相遇以後,更是讓他知道伊佐木對自己來說是與別不同的。
要說是尊敬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卻好像有點不一樣。要說是親情他們也不是血親,也沒有說到特別的親密。要說是戀愛好像有哪裡不相似的,而且自己並沒有想要成為伊佐木眾多情人的其中之一。
到最後自己發現到各種感情腌泡著的時候,也許已經變得不再單純,也沒有辦法以單一的角度去看待這樣的感情了吧。
這樣的感情,真的沒法說出口呢。
2. 無法組織的語言
最近的笹木好像常常發呆,就算是在和別人交談的時候也會走神。
有時候看著總隊長的時候也是欲言若止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會陷入沈思。
每當有人上前關心的時候,在對方說出任何語句之前都會被笠木的微笑堵上。
每個隊上都會有幾個特別八卦的隊員。而對於笹木隊長的走神他們不可能不關心。當他們知道了十番隊的鈴村隊長和笹木隊長在真央時期時曾經是同期的時候,理所當然地也就去找鈴村問話了。
「那個,鈴村隊長!話說最近笹木隊長好像常常發呆呢!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本來以為會發掘到些什麼「笹木隊長有戀人了啊」或者「在外面欠了債啊」諸如此類的八卦,誰知道鈴村意外地冷漠,並沒有吐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那傢伙的事情我不清楚。是說他所苦惱的大概也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是⋯是這樣啊!打擾了真不好意思。」
「啊啊,沒什麼。」
看著逐漸遠離了的隊士,鈴村不禁嘆了口氣,便回去繼續他的工作。
作為當事人的笹木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八卦。可是他也知道只要過一段時間,他們的興致便會退下。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走個神也會成為話題,他也只好看著天空苦笑。
自己最近的確是想太多了。各種難以組織的言語悶在自己的頭腦中,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般,多次無視於他的意願,每次都差點從他的口中吐出。
現在還不是時候。
笹木不斷地告訴著自己。現在的他只能夠把心裡的複雜的感情處理好,等待著自己能把真正的心情吐露出來的那一天為止。
「啊啊,真的好想在你的面前說出口啊。」
那些說話就交給未來的自己吧。現在的他只需要以七番隊隊長的身分,留在這個他所在的瀞靈廷就可以了呢。
3. 想擁抱你的沖動
笹木一直是看著那個背影長大的。
那個一直都在他面前,在身高上總是比他高上小許,有著寬上一個圈的肩膀,看起來十分硬挺的肌肉,總是在外面被上一件白大掛的伊佐木的背影。
當笹木走到伊佐木的身後時,有時候他會幻想著這樣的那個人抱起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感覺。會是像他的肌肉看起來般的結實?可是說不定會比想像中的有彈性?聞起來會不會是大叔的味道?有沒有可能用雙手把他的腰環起來?
說真的笹木也不過是好奇,也從來沒有付諸實行過。
畢竟,那個總隊長是不可能會擁抱自己呢。
4. 才道別就又想見面
「總隊長又跑去哪了!!!」在遠方傳來了某個隊士哀號,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一番隊隊員在尋找著自家的隊長了吧。
當聲音離他愈來愈遠時,自己身邊的那個他才冒出了頭來。
「總隊長,怎麼又有人追著你跑了?」笹木不禁地對著自己身邊的總隊長寵溺地苦笑著 。
「沒有啊,我該做的公文都做好了。剩下的明明留給你和九番隊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要留住我。」看見了遠方消失了的身影,伊佐木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我今晚要去找森杏海,要到外面過夜!讓他們別找我了。」
對著這樣的總隊長他就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呢。
看著伊佐木走遠了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一個轉角,他的嘴邊才慢慢地勾起一絲苦笑。
雖然說是習慣了伊佐木這樣的到外留宿,可是也不過是剛剛道別而已,卻竟然又想見面了。這樣的自己還真是沒出息呢。
可是,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他又看到遠方的總隊長偷偷地以小步跑地向他跑過來,躲在了一旁,並以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在一瞬間被伊佐木的氣氛感染,立刻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站立好姿勢,回看著總隊長。
「是。怎麼了嗎,總隊長。」
伊佐木直視著笹木的目光,就這樣維持了好幾秒,讓人猜不清他的想法。然後再過了一會兒,伊佐木才緩慢地張開了他的雙唇。
「喂橘柑,那些小子竟然塞在門口了!你快去幫我把他們引走吧!」
⋯⋯撤回前言★總隊長你自己辦法吧★
一秒覺得兩分鐘有著想念總隊長的念頭的自己簡直蠢透了,這樣想著的笹木無視於總隊長的要求,往別的方向走開了。
5. 我的嫉妒心
笹木悠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顆嫉妒別人的心。
雖然自己也記得不太清楚,可是第一次發現了自己這種酸刻的心情時,大概是當伊佐木向自己介紹他的另一位弟子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的笹木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莫明奇妙地有點不爽的心情,可是很快地他就冷靜下來了,甚至覺得自己十分的幼稚,便立刻放下了自己酸溜溜的感情,向對方伸出了手。
然後自己就成為了少女的師兄。
第二次發現的時候,大概就是當自己得知了「三岐」的存在的時候吧。
「三岐」可以說是陪伴在伊佐木身邊的,不單是最久,也算是最親的人了吧。
至少笹木是這麼認為的。
他知道,「三岐」總是得到總隊長的「特赦」,在許多本來伊佐木不能容忍的地方也總會為「三岐」留下這麼一點點特權的空間。
然後他才發現了自己在總隊長心中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個位置吧。
在他們兩個都當上了隊長以後,笹木才有機會真正地接觸到「三岐」這個人。他比起想像中的更為安靜,更為溫和的一個人。
然後自己就成為了他的同伴。
經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少了年少時的輕率,笹木也變得比較成熟穩重。
然而對於那個還會嫉妒別人的自己,他可是十分的厭惡。因為就現實來說,他知道伊佐木所需要的是一個有實力的隊長,可以利用的棋子。自己沒可能成為伊佐木精神上的寄託,所以連自己會嫉妒的這個事實看起來也是如此的無謂。
唯一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也就只有成為更強大的存在了吧。
笹木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還真是讓人心酸呢。」
6. 只對我微笑可好?
雖然以一個領導者來說,伊佐木是一個十分嚴厲的總隊長。可是他並不是一個不愛笑的人。應該說,他還挺常笑的。
老實說,笹木很喜歡他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喜歡到甚至想對他說:
「只對著我笑吧。」
然而他永遠也不可能說出口。
7. 和你在一起就很安心
他很弱小。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強。只是住在這個跟安穩扯不上關係的街道上,從有意識以來開始,他就一直追求著絕對的強大。
正因為他憬憧著強大,所以他才會認為自己是弱小的。
可是這並沒有讓他退縮。孤獨和絕望感並沒有把他攔下,應該說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大概直到他遇上伊佐木之前,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
並不是說他之前都活在不安的人生什麼的。只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安心。
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壓倒性的氣場,實在是讓人舒心不已。
好想變強。
好想變得強到可以站在你的身邊。
然後,是不是就能感受到比安心更多的感情呢?
8. 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放著你不管
七番隊的公文其實不多,可是此時此刻的笹木悠生,七番隊的隊長,卻埋首於公文之中。
雖然臉帶著微笑,可是他緩緩地揉著自己的眉頭,想著借此舒緩著因長期集中精神而帶來的頭疼。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而抬起頭來的笹木看到門邊那個被手上的公文埋沒了的那細小的身影,他便朝著她微笑了一個。
「隊長,這是一番隊那邊⋯⋯送過來的公文。」
「嗯,麻煩你了,可以放在這邊嗎?」
笹木輕輕地示意著桌上剛挪開的空位,讓心音小心翼翼地放上。少女輕輕點頭了以後,小步跑地離開了。
對著空無一人只有公文的房間,笹木也不禁嘆了口氣。
是的,除了自己的公文以外,這裡大部分都是一番隊,也就是總隊長的公文。
雖然說是比較無關緊要的公文,可是量也不少,所以有時候也讓他感到挺頭疼的。
需說是總隊長的任性而逃掉的公文,可是無論是七番隊還是九番隊也是沒有義務完成的。
可是每當想到了那個任性的總隊長,不知道為什麼的,總覺得不能放著不管。
腦內浮現出這種念頭讓笹木感到十分的害羞,甚至不禁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間。
竟然覺得這樣寵著他也沒關係的自己也實在太沒用了吧⋯⋯!!
他不禁在心中大叫著。
9. 獨占欲與自由的關係
獨占欲,一種想要去獨佔某個人的時間、視線、空間、個體、甚至所有的欲望。
這樣的欲望和自由有並存的可能性嗎?
當某個人的獨占欲強到一種地步的時候,難道不會也想把對方的自由也奪去嗎?
是不是也會有為了獨佔對方的心而放棄自己自由的傢伙呢?
笹木想了又想,到最後也是無法作出解答。
10. 你並不屬於我
伊佐木龍太郎,作為護廷十三隊的最高指揮官,他們的總隊長,他也理所當然的並不屬於任何人。
作為公開的秘密,總隊長和多少個女人有過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的。
雖然背地裡也有人說過總隊長在外面有私生子啊或是他跟哪個女人要成親啊之類的,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樣的伊佐木沒可能為他人所屬之物。
要問笹木的話,要說他沒有一瞬間想過想要獨佔伊佐木的話,那他大概是在說謊。
無論是作為他的長輩,他的老師,還是他的養父,伊佐木都是一個充滿著魅力的存在。他那純粹的強大和充滿自信的姿態實在是讓笹木十分的著迷。
他有幻想過,並不是獨佔著他的時間而是獨佔著他的目光,讓對方好好地注視著現在的自己,讓對方重新認知到自己的存在。
可是一直待在伊佐木身邊的他也知道,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因為如果真的要說一個,可以獨佔著伊佐木的目光的事情,大概就只有瀞靈廷而已。
然而一直只注視著瀞靈廷的伊佐木,大概也是最讓笹木著迷的地方了吧。
11. 提到你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心跳和笑容
「伊佐木隊長!」
天知道那個整天坐不穩的總隊長又搞出了什麼麻煩,笹木悠生只知道現在那個在走廊上奔跑的隊士一定是急切地想找到伊佐木吧。
看著這樣吵鬧又平和的日常,笹木不禁地笑了出來。
想起來自己也有過小步跑地追趕著總隊長背影的日子呢。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笹木隊長。
「伊佐木大人!」
以前的他還是很理所當然地就把那位大人的姓氏說出口來,可是隨著時間的增長,笹木就好像沒有機會叫出他的名字。
看著停了下來到處張望的隊士,笹木只好苦笑著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我剛剛看到伊佐木隊長往那邊走了喔?」
看了看他所比著的方向,那個慌忙的隊士連忙道謝,畢直地往那個方向跑去。
笹木微笑著向那個隊士的背影揮著手,直到對方從自己的視線消失,他才緩緩地放下了自己手臂,下意識地以手指沿著自己的唇邊磨擦著。
雖然剛剛自己順勢地吐出了那個好久沒有說出口過的名號,良久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好像稍微有點抖震,更是想到了那個人的名字被自己的聲音說了出來,空氣中好像還殘留著名字的餘音,心跳更是不禁地加快了。
可能就是因為那種長久沒有說出來過的生疏感才會讓他現在的心跳如此地加速吧。
忽然,背後的雜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在看到尋找著自己的隊士慢慢遠離了自己時,總隊長才從笹木背後的灌木叢後跳了出來。
「喲,橘柑!剛剛的那個傢伙走了嗎?」
看著對方死勁地拍走自己身上和頭髮上摻拌著的樹葉,一邊若無其事地把他的名字叫錯,笹木只好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走遠了呢,伊佐木隊長。」
⋯⋯有時候也想聽聽對方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呢。
12. 碰觸到你時,顫抖的指尖
因為用劍過度以致手上的皮膚都被磨損得不平滑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那滿是胡渣的下巴,姆指慢慢地磨蹭著短刺刺的故子根部。另一隻手顫抖地撫上了他合蓋上的眼皮之上,慢慢地向前傾倒,讓自己的額頭漸漸地貼上對方的額頭。
漸漸地張開了自己的眼睛,散漫的目光聚集了回來,直直地盯著了那熟悉的天花。
頭腦清醒過來了以後,不禁以手臂為眼睛擋著了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
啊,又作夢了。
13. 怎麼都不甘心
好不甘心啊。
無論我怎麼努力,就算是一瞬間也好,也沒可能獨佔你的視線嗎。
14. 你的晚安是我的興奮劑
小時候的笹木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被伊佐木家所收養。
讓他更難以置信的並不是被大家族所收養,而是被那個伊佐木所收養。
作為一個流魂街出身的小鬼,伊佐木龍太郎的名號還是挺常被提起的。而對於笹木來說,更是對這樣的一個隊長有過無數的想像。
可是除了自己被帶回來的那一次以外,笹木也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伊佐木本人。
無法見面給笹木帶來的並不是所謂的寂寞,更是對著伊佐木這個形像留下了很大的幻想空間。
每天除了必要的學習和訓練外,一天餘下來的時間他都會細細回味著他們的相遇,再沈醉於思考著對方人格的幻想。
然後過了一段時間,當一般的學習已經無法教會笹木什麼新的事物時,他終於有機會再次看到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對象了。
第一次接受著伊佐木的指導時,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接觸到作為他的養父,伊佐木這個人的時候。以他當時的感想來說的話,大概就是真正的伊佐木比起他想像中的棒上好幾十倍,比起他想像中的更為強大和有自信,然而對著小孩子的指導來說說不上溫柔,可是卻能感受到對方的認真。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在伊佐木身上學到的東西可能比起他一直以來所學到的還要更多,還要更令人興奮。
可是,對方始終並不是什麼空閒的人物。在初次簡略的指導後,在沒有任何贊賞的情況下,便結束了他們這次短短的會面。
在伊佐木離開之前,他再次停下來,默默地看著這個他撿回來的小鬼頭的臉。笹木也只是默默地以眼神回應他的眼神。
伊佐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袋,向著笹木走近了兩步,才以他那對小孩子來說略大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笹木的頭顱。
「晚安。」
沒有任何的贊賞,根本上來說稱不上是交談,可是那一句「晚安」對笹木來說已經十分的足夠。
自己終於正式地踏進了他的視線內了。
這一句晚安,就好像興奮劑一樣,讓他整夜未眠。
15. 一直看著你的我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很喜歡看著伊佐木的背影。
就好像不需要言語一樣,只是靠著背影就能讓人很想跟隨著對方,為他效命。他每踏出去的一步也能讓人感到興奮,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所開闢的新道路上會是自己想見到的未來。
伊佐木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一直在旁看著他的笹木也很清楚伊佐木並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對方所做的決斷有時候很無理,有時候很魯莽,有時候令人摸不著頭腦。可是就算被他耍過了以後,還是有很多人盲目地跟隨著他的指揮之下。
這樣的伊佐木實在是讓他著迷。
不過笹木並沒有打算一直從他的背後看著他。他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他的旁邊,甚至是他的面前,好好地直視著他。
總有一天呢。
*
雖然說是戀人未滿和單向暗戀,但更多的更是笹木對總隊長的景仰吧。畢竟笹木對總隊長的感情還是挺複雜的,不是一句能概括到的。反正就借用了一下題目!
因為不知道該算是日常還是主線⋯⋯因為在中間也是充滿了回憶殺的感覺。所以就交給企劃主決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