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故事发生时间1921年11月。主角一Achilles,希腊士兵,19岁,之前是来自克里特岛的渔民,性格桀骜,冲锋陷阵起来狠劲儿十足。主角二Hector,土耳其牧羊童,13岁,和弟弟Paris住在一起,有时会去救援队帮忙。
1921年11月21日,土耳其内陆的某个硝烟弥漫的小镇外。
一场激烈的战役刚刚结束,黄色的沙尘伴着呛人的气味朝空中弥散开,萦绕着一排排扭曲变形的铁丝网和散落一地分不清彼此的尸体。远远看去,这片山谷就像被撕裂了一条巨大的伤口一般,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望向灰色的天空。循着烟雾找去,终于能听到一片人声嘈杂;北边的战壕里,是希腊军队的士兵们,他们寻得这难得的休息机会,倚在土堆底,或是念着家乡的名字,或是抱怨战役的失利,或者仅仅是闭上眼睛瘫坐着——毕竟,双方交火已有两天两夜没停歇了。
可就在这么难得的安宁一刻,竟有人挺直了腰板站在战壕外沿——这是一名年轻的希腊士兵,有着漂亮的金发和闪耀的小麦色皮肤;即使是沾满灰尘的松垮军服也遮掩不住他挺立的身板。他一手支着步枪一手捏着雪茄,远远望向对面,吐了一串烟,钢蓝色的眸子似是笼上了一层浓雾,一如暴风雨前的海平面。忽然,他将手中的烟头往战壕里一扔:
“你们倒也是歇得住啊;刚才的战役打成这样,我看我们都不配回营地了。”
战壕里的另一个士兵仰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怪我们?只怕上级这几天一直躲在指挥部里忙着喝酒呢!都5天过去了还没见支援,对面武器、兵员可是只增不减呐;不过我看,我们可确实是回不了营地咯!”
战壕外的少年闷笑了一声,缓缓蹲下来,朝着众人喊道:“好啦,别总想着丧气的话嘛!刚才是我话说重了;大家表现都很英勇,两天两夜无一人松懈,敌方已经不似前几日那般猛扑了;只要我们拼下这个阵地,接下来的战局就会顺利很多了!就等着回家乡喝庆功酒吧!”
听了这番话,刚刚还垂着头的一批人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一同应和道:
“希腊必胜!”
“把该死的土耳其佬揍回家!”
“让什么真主见鬼去吧!”
……
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眼前的年轻人至少是个中尉什么的呢。可奇怪的是,虽然只是一名普通士兵,有他在,似乎就感觉不到沮丧和恐惧;因为听他的语气,总像是胜利唾手可得一样。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一个狠、稳、准的厉害角色,与年龄如此地不相称。这个金发碧眼的小兵叫做Achilles,只有19岁,却已经在土耳其征战了两年。听他自己说,当初个子高身材结实,虚报年龄竟蒙混过了关,于是早早入了伍。可除此之外,他就没有提起过关于自己别的信息了。一开始,若别人问起他的家庭和童年,他总是拧着眉毛,低着头也不说话;后来大概是被问的多了,他也不好总是以沉默回应,就说自己是克里特岛上的渔民。没人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大家最关心的,依然是能不能活到明天、能不能征服土耳其。
Q:可以多給一點學校的信息嗎?
A:津栗學園元身是一座較為保守的公立高校,建立起便分為男子與女子兩座分校。在日本政府頒布《反素質教育法》之後,被政府選為了掀起改革的領頭羊與實驗校。學校隨後引入了大批專門培養才能的教師,並且建立了才能審查議會。
由於舊式的學園與新引入的氣象所衝突,津栗學園本身充滿了矛盾。比如雖然嚴格將男子與女子分開,但卻允許兩座分校隨意穿著異性的校服。
學校分為三個年級,每個年級雖然有多個人數較少的班級,但是由於學校採取的是大班上課,即大部分課程如體育、料理、信息等課程都是以年級為單位共同上課的。因此幾乎可以認為學校由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三個大的班級所組成。
由於津栗學園秉承的是培養才能的同時也要進行教育,因此在學校裡學生不僅僅要像普通高中學生一般學習理化課程,還要格外進行一對一的才能相關教育,可以說比起普通高中生更為辛苦。雖然只有每年的才能審查決定了學生是否還能留在學園里,但是同時學生也必須作為一個合格的高中生擁有幾格的成績。因此在才能方面格外出眾但在智商等方面有缺陷,甚至無法擁有正常高中生的教育水平的人,是無法從津栗學園畢業的。
學校每年都會由政府提供大量資金,支持學生進行研究/外出項目/和其他專業部門合作等。只要學生提出相應的才能申請,便可以獲得資金和外出的機會。
以上,便是津栗學園的大致介紹。
——但是,如果玩家想要創作的劇情,與這份介紹有衝突的話,大可把介紹拋到腦後,盡情地創作符合你預想的劇情。
百战 枭。8月3日生。身高145cm。。1。自幼父母双亡和管家一起生活。2.在BR中活下来的话就得被迫继续经营亿万家业。3.从小娇惯,性格霸道。4.体格较小,对自己的萝莉体型非常满意。5.虽然是大小姐,但意外挺能能打。防止被绑票学习了中国功夫。6.有一个名为秋元千穗理的幼驯染。7.----------------------。8.话很少,但在特定人物面前却意外能说话。9.是个傲娇哼。
企劃遊戲: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7177/
企劃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7469/
企劃Q&A;: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7470/
〇尽力收敛废话了,我尽力了
〇除了一千字的聊斋详解,和一千字的奶茶少女恨嫁记以外,几乎没有废话呢(闭眼)
〇我好快(干什么自己说)
〇梅梅姐可爱,一人血书洗白她来蜀山食堂煮奶茶(?)
周川很讨厌海。
明明只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大量的水罢了。
不讲道理地集萃于低洼处,就这样被命名为“海”,又莫名其妙地带上了“宽广”、“壮丽”的意象。
连形状都没有的东西,谈何宽广呢。潮水随时涨落,海随时扩张、收缩着它的领地。连界限都暧昧难明。
明明水没有颜色,汇集而来的海却自顾自地带上了蓝色、灰色、黑色,如同视错觉的画作一样让人感到晕眩。
颜色、大小、边界,海没有一样东西是确定无疑的。
不过是些暧昧不清的错觉罢了。
所谓蜃楼海市。
〇〇
“——《罗刹海市》的后半部分?”
周川重复道。
沙莎点点头,合起图书馆借来的《聊斋》,道:
“虽然和我们要调查的'罗刹国'与'海市'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还是挺有意思的。龙宫的故事。”
却说主角马骥在海市上遇见龙宫世子,被引荐进海底龙宫做客,大讨龙王欢心,又娶了龙女。
然而在龙宫久住的马骥逐渐思念起故乡,便与已有身孕的龙女作别,归乡。龙女却说:“你应去尽孝,我们的姻缘就到此为止吧。何必一定要早晚守在一起呢?你我分居海底与陆地,两地同心,仍是美满夫妻。”
三年后龙女将一对双胞胎送上岸来,马骥便领着孩子生活。一日,女儿思念母亲,在屋内哭泣,龙女忽然走进屋来,柔声安慰。马骥闻讯赶来,握住多年未见的妻子的手,不住啜泣。
就在此时,忽然雷声乍起,震破屋顶。
——龙女消失了。
“没了?”
“没了。”
“呜哇......莫名其妙的结局啊。”
周川脱力地趴在桌上,挠了挠脖颈。
“根本就不是恋爱故事该有的结局啊,甚至有点细思恐极......蒲松龄想表达什么啊......”
沙莎闻言笑了笑,抚平折起的书角,沉思道:
“我猜......他想写的,绝不是个恋爱故事。”
“自《史记》就有'海市蜃楼'的说法,蒲松龄选'海市'这个词......恐怕不会是巧合。”
“海市蜃楼......你是说,这个故事本身就是幻觉?”
“对。”
“故事最后一句'女已无矣',便戛然而止,龙女消失后的情景、马骥的反应、周围的事物......都没有描写。”
“——这是不是在暗示......幻觉破灭了呢?”
“......消失的不只是龙女?”
“恐怕如此。龙女、孩子、草屋......蜃楼与海市都消失了,这些幻觉也都......随着那声疾雷而破灭了吧。”
“从'海市'开始就是假的......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龙宫,马骥只是......”
“......只是溺死在海中,在最后做了一场黄粱大梦吧。”
——毛骨悚然。
周川想象着颜色斑驳的海涌了上来,侵蚀了陆地的边界,将男人带入腹内。
海侵入了他的鼻腔、耳道,渐渐渗入大脑。
颜色混沌。大小不定。边界模糊。海不过是些错觉的集合罢了。
——然后那错觉渗入了溺死者的大脑。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也变得暧昧难明。
男人潜入了龙宫。错觉将他包裹了进去。“海”的界限模糊起来,将他也包含其中。
——他变成了海的一部分。
〇〇
起风了。
或许是曾经被海港的风吹了太多年,如今已不拘场所的鬼市,仍如幻景般吹起了带着咸腥的风。
也或许是熙攘的人流酷似潮声般不知疲倦,沙沙作响,连带着让人对那风也起了些通感般的错觉,误以为是海风的味道了。
辽远的鸣声响起。
周川抬头望去,无数朱红的大鸟盘旋于暮色的高空之上,如揭幕的典礼般,声声长鸣。
他认出那尽是些海鸟。那些典籍上写的,曾经于海市上空往来不去的红鸟。何苦呢?他漫无边际地想着。追随着海市千里迢迢而来,如同洄游的鱼群。
——它们也被海给魇住了吗?
少年垂下头。脸上凝固的油彩结成一层薄薄的壳,将他的眼角和眉梢都微微吊起,表情也随之僵硬起来。
——女孩子们光鲜亮丽的浓妆原来都这么难受吗?
他斜眼看向同伴。不过同行的少女此刻倒是没化什么像样的妆,反而和自己一样以油彩纹面,艳丽的颜料衬得眼尾锋利,棕色的瞳孔却显得柔和了几分。
周川有点好笑地眨了眨眼,想起了望却纠自暴自弃地往两人脸上涂油彩的情景。
医宗的学长本来兴致勃勃,吵着想给好友化妆易容——随后就得知了“鬼市以丑为美,所以你尽量化丑点”的要求。
望却纠当即如同被凌辱的少女一般,露出了惊恐又泫然欲泣的眼神。
不过望却纠的屈辱之作也确实效果卓群。
循着风向与红鸟的鸣声,拐过某个逼狭的巷子,不知不觉就进了鬼市。
从某一刻起,本来愈见昏暗的暮色竟开始倒转,慢慢转明;身侧往来嘈杂的人群,也都换成了狰狞怪异的鬼面。
两人暗自警觉起来,然而鬼市的主顾们并没有多投来目光,司空见惯地接受了他们油彩纹面、甚至连性别都难以分辨的妆容来。
“开始了。”
沙莎低声道,反手握住了周川的手腕。
周川愣了愣,不知为何竟轻松了下来。他抽回手腕,将手重新伸过去与恋人十指相扣,试探性地亲了亲少女纹了油彩的脸颊。
“——好啊,夜市约会!”
〇〇
赵半梅在鬼市也待了挺久了。
虽然每次都是卡着蜀山学生下山的时机摆摊,但久而久之,她也在左邻右舍的摊主里混了个眼熟。
“姑娘,又来啦?”
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赵半梅转过头去,对着脸色青灰、额上独眼旁已满是皱纹的老妇挤出了笑容:
“哎,婆婆。喝奶茶吗?”
“谢啦。小姑娘不容易啊,这大冷天的,自己出来挣钱,也没个男人疼......”
独眼婆婆接过奶茶道声谢,念叨起来。婆婆的摊位开在赵半梅旁边,做的是人皮面具的买卖,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然而这鬼就是天生爱念叨,见了懂事的晚辈就抑制不住那颗想要管教疼爱的心。赵半梅听着这话题走向不太对劲,连忙挥手想阻止,但还是没拦住独眼婆婆用那漏风的嘴说了一句:
“——姑娘不小啦,咋还没找个男人呢?”
“......哎,哎,婆婆,这不是没时间......”
其实赵半梅自己也想知道。上学的时候多少人夸过自己美女,性格也不差,还会煮奶茶养家,怎么就是没人要呢——瞎了只眼算是缺点,可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招飞行员。
她不好跟老人家发火,硬着头皮敷衍对方。刚好此时一对男女冲着奶茶摊过来了,赵半梅如蒙大赦,赶紧招呼起来。
“学姐,奶茶......”
“你想喝就买吧。”
好嘛。赵半梅一听,又是一对情侣。这算是撞到枪口上了,赵半梅咬牙切齿地抬头,看见少年少女黏得紧紧的站在自己面前。
两人看着年纪不大,身形相仿,裹着相同款式的长袍。少年黑发黑衣,少女红发红衣,倒像是一对璧人。
——就是不知道什么毛病往脸上涂了颜料,让人也看不出长相如何。
“两位真般配呀,是情侣吗?”
见两人还在研究菜单,赵半梅暗地吐了口恶气,堆起笑容招呼道:
“——不如尝尝情侣限定的冬季特饮......如何?”
——赵半梅在鬼市也待了挺久了。
每次都是卡着蜀山学生下山的时机摆摊......当然也是因为她“知道”蜀山的学生何时下山。
那群黑衣的手下穿衣的品味差了点儿,探听情报的能力倒是可靠。赵半梅待了这么久,蜀山已察觉自己下毒的事、派来调查鬼市的名单、每个人的实战能力——当然还有恋爱关系——她都早已了如指掌。
因此就算易容的手段再高明,赵半梅也从一开始就认出了蜀山的两人。
——哦哦,那对姐弟恋......我的意思是,术宗与相宗的组合吗。
赵半梅调整了一下微妙地偏差了的思路,回忆起属下探听来的情报。
——女孩是主修雷法,战斗经验丰富,实力不可小觑......男孩单纯地只修卜算之法,几乎构不成战力,却长于卜算战斗的最善策......来着。
赵半梅笑眯眯地递过奶茶。
她知道两人并非来逛夜市的天真情侣,见他们接过奶茶,便也不再掩饰眼中的不善。
果不其然,少年少女对视了一眼,未动。
“——怎么,喝不惯吗?”
赵半梅笑了笑,语气却冷了下来。她摘下兜帽,反手一晃,手心便出现了几粒弹丸与半满的药瓶。
“也罢。”
红发少女将目光投向药瓶,瞬间面色一僵,拂袖将奶茶摔在地上,又拉过少年的袖子试图夺过他手中的奶茶。
然而为时已晚。
“我自制的入梦剂,可不是拿来喝的......要不然怎么在战斗中派上用场呢?”
她看着少女的身体失去力量,如人偶般颓然倒下,笑盈盈地接着解释道:
“挥发性很强的药剂......可是我上学的时候,被老师夸过好多次的长项呀。”
少年安静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奶茶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回过头来时,面上已带上了黑衣人的情报未曾提到的、冰冷的寒意。
“至于你......根本没必要让我浪费入梦剂。是吧,周川?”
赵半梅注意到少年性格的骤变,略感意外地眨了眨眼,却也毫不在意,轻蔑地笑道:
“——来,和姐姐谈谈吧?”
〇〇
“——鬼市?和我?”
望却纠讶异地挑挑眉,重复道。
白子苓装作毫不在意,把头枕在手上,笑眯眯地望过来。
望却纠扫了他一眼,心说大家都明知道鬼市下毒只针对情侣,要调查只能是情侣结伴,这人却还满不在乎地过来邀约......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过望却纠倒也不排斥这个,就也没有点明。他借着转身收拾东西,把那一点脸红给遮掩了过去,道:
“我先说好,你可不许也让我画什么奇怪的妆......”
“嗯?有人请你化妆?谁啊?”
“还能有谁,莎莎和你那个室友呗。”
“说什么'尽量化丑点',塞给我一堆唱戏用的油彩,简直是在凌辱我的审美观。更过分的是......”
望却纠回忆起惨痛的经历,抱起胳膊,深深地叹了口气:
“——'把我化成学姐的样子,把学姐化成我'......什么的......没想到那小子还有这种癖好啊......”
〇〇
“——周川,来,和姐姐谈谈吧?”
赵半梅志得意满地斜靠在奶茶摊上,打了个响指,周围便陆续出现了黑衣的身影。
周围的鬼市摊主们司空见惯地收拾摊子,挪到了远处,这一片便只剩下了两人对峙其中。
“听说你是相宗?怎么样,算得准吗?有没有算到现在的状况呀?”
赵半梅觉得胜券在握,便又多挑衅了几句。
不料身着黑衣的“少年”却也跟着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低声道:
“——谁知道,看来他算得还挺准的。”
那道声音虽然微微带着沙哑,却仍甘冽如泉,显然是少女的声音。
“什......”
赵半梅脸色大变,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黑衣的少女丢开假发,用手指理了下那头艳丽的红发。
仔细想想,两人在她的摊前站定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虽然在那之前,赵半梅听见了男孩想喝奶茶,而女孩无奈答应的声音,然而她那时却正巧低着头,在抬头之后,也就自然而然地将两道声音与情报中的少年少女对号入座了。
也多亏了如此。虽然两人身高差距不大,衣服款式相同,外貌的特征也被油彩和望却纠的技术掩盖了十中六七,但声音终究是难以改变的。多亏赵半梅巧合的低头,才使这个以防万一的手段最终派上了用场。
少女——沙莎理顺了头发,也收起了唇角讥诮的笑意。她扬起下巴,对女人勾了勾手指,指尖簌地跃起了青白的电光。
“——现在......谈谈你的目的,以及如何把人从幻境中叫醒吧。”
〇〇
海蛮不讲理地涌上陆地。
大量的水集萃而来,便将陆地也化作了海。
之所谓泽地萃。
周川觉得似乎有海从四面八方而来,汇集到自己脚下。
他并没有沉下去。
却也浮不上来。
——为什么沉不下去?为什么浮不上来?
思索到最后,便连自己是沉是浮都记不清了。
——如同自己也变成了海的一部分。
他意识到幻境正将自己拖入其中。
——怎么会有人拿幻觉当做武器来战斗呢?
他想着。
——既然本来就是如泡沫般的梦境,又怎么会难以打破?
——即使是再恐怖的噩梦、再讨厌的情景......又怎么能比得上刀枪棍棒“真实”地落到身上给人带来的痛苦呢?
——怎么可能逃不出去呢?
少年事不关己地想着。
直到彻底跌入幻境之前,他都这么想。
〇〇
“——那后来呢?”
女人放下果盘,边问边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在幻境待到辛夷老师赶到。”
少年丢脸地耸耸肩,探身从果盘里抓了个苹果。
“你这孩子,叫你学几招防身,你倒好,成天被人家小姑娘护着......”
女人夺过周川手里的苹果,勒令他去洗手,嘴里还一边念念叨叨。
“哎,知道了妈,我也没说不学啊......”
周川跳起来躲开母亲的推搡,向洗手间退了几步,嚷道:
“不会打架怎么了,你看我爸还是阵宗的呢!”
“......怎么还扯到我了?”
瘫在沙发上啃苹果的男人无辜中枪,白了儿子一眼:
“你爸我可没穿着女装和女朋友约过会啊。”
“哎都说好了别提这事儿的!”
“谁跟你说好了?兔崽子。”
男人笑着瞥了周川一眼,大有把这事儿念叨一辈子的架势。见儿子急了,就又懒懒散散地瘫回沙发,道:
“我虽然是阵宗不怎么学打架......但是当初摆阵可是一绝啊,哪像你,笔试都能不及格,丢人。”
他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又咬了口苹果,意有所指:
“这智商也不知道的遗传谁啊......”
“说什么遗传谁呢?”
女人在旁边劈手抢走男人的苹果,推了他一把:
“吃什么吃,周渡你也没洗手!”
父子俩逃过了女人的念叨,笑嘻嘻地一起躲进洗手间。
周川不紧不慢地洗着手,一边抱怨着期末的试题有多丧心病狂。
自来水顺着指缝滑落到水池中,在池底逐渐集萃成积水。周川又不知为何,回想起了那个罗刹海市的故事。
周渡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开口:
“——为什么故事的最后会有雷声呢?”
“......爸?”
周川的动作停下来了。他茫然地眨眨眼,回头看着父亲:
“你在说什......”
“——你可是我儿子,智商肯定够。你知道的吧?”
周渡仍然笑眯眯地看着儿子,顺势靠在了背后的洗衣机上,提问:
“'疾雷破屋,女已无矣'......如果龙宫的故事都是马骥临死前的黄粱一梦,那为什么这个梦没有做到死为止......又是从哪儿来的'雷声',击碎了所有的幻觉呢?”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这只是幻觉。”
周川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他眼眶发红,声音干涩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漂亮。”
周渡却轻声称赞道。
他似乎还要接着说什么,周川却忽然开口,自暴自弃地用干涩的嗓音打断父亲:
“爸,我......”
他急匆匆地开了口,却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什么。洗手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从方才起一直顾不上关的水龙头自顾自地哗啦作响。蓄水池满了,积水便溢到地上,打湿了两人的脚边。
周川低头去看那片积水。水不讲道理地蔓延上来,铺过地面,集萃成海。
“爸,我都八年没见过你了......”
他终于说道。
他想起了自己还小的时候,一个人在屋子里,用网络搜索那些撞鬼的传说,找出看起来靠谱的然后一一实验。在午夜的十字路口摆米饭、半夜照镜子梳头,那时的记忆里全都是类似的事。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才终于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呢。
嗓音变调得厉害,肩膀也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真丢人啊。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再恐怖的噩梦也无法真正伤害人。
泡沫般的幻境本来也无法困住人。
——除非,是他们自己不愿意醒来。
〇〇
周川坐起来的时候,雷声刚刚停歇。
他看到恋人收了雷术,居高临下地逼近了卖奶茶的女人,便也安心下来,暂时不管那边。
周川没站起来,只是扯了假发,趁着沙莎没注意到自己,坐在地上掏出了手机。
他本想打个电话,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最后还是给那个几个月没碰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妈,我梦见我爸了。”
他盯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回信便很快到了。那只是简短的一句话。
“不就是你咒死他的吗?”
〇〇
沙莎捆了赵半梅扔在旁边,一回头就看见男友已经醒了,坐在地上不知道发什么愣。
少女松了口气,顺手把威胁来的解药丢回赵半梅旁边,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
她拽着周川站起来,皱眉问了一句:
“梦见什么了吗?”
周川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按熄了手机屏幕,装回裤兜。
鬼市的摊主和行人见这边战斗结束了,便不再躲避,熙攘的人声再次充斥了窄巷,如同潮起,海向着陆地汹涌而来。
洪泽集萃于陆地。
“我梦见了龙宫。”
他轻声道。
前置任务2【与队友的初识】
十分感激白鸠的支援……!!
本文许多细腻的描写都是白鸠帮我升华的,吹爆我们队长
后日谈的日常则是白鸠亲自操刀的,不愧是追求日常的大佬!!
全文字数5216
艾虎字数4400左右 白鸠字数800左右
这该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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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WN组的初遇
[起]
异国某小村的虎人家中,一只虎人与一个人类正坐在小木桌的两侧,桌子上放着两杯冰水。
室内并不昏暗,但绝对称得上破烂。这位白发少年正在与虎人商量……或者只是特地过来告诉虎人一些事情。
前往异国的王都道阻且长,步行前往的办法刚被艾虎提出就被白鸠否决了。
“我们携带的干粮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走去王都,而让你单独去狩猎我根本放心不下……你别撇嘴,这是事实啊。”
白鸠拿着一本看上去相当有年头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公会寄来的简易地图,还有两张邀请函——白鸠自己的以及艾虎的。纸质材料若是让艾虎自己保存,下场肯定是布满皱褶。
“可我们钱不多啊,要去的地方又很远,没办法长时间雇佣本地的马车……而且你做药不是也得花钱,我们得早点存啊。”艾虎把撇出去的嘴角收回来,很是正经地回复着。
“……做药的钱我会自己准备的,用不着你操心。”白鸠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和一些车队随行啊。虽然这样一来住宿条件及饮食一定会奇差无比,不过可以最大程度减少开销。”
“车队?”艾虎甩了甩尾巴,赶走几只蚊虫。
白鸠思量一下,“就是做生意的人在不同地方倒买倒卖,为了运输货物所以驾驶好几辆马车……如果有前往异国王都的车队还没装满货物——比如我们村每个月都回来的物资补给车队,我们可以借居一下他们的空车。”
艾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两只毛茸茸的大手重重拍了一下。白鸠心里一阵好笑。
“行了,赶紧走吧,那支物资补给车队大概会在傍晚的时候到达,我们那个时候走就行了。在那之前……我们吃顿好的怎么样?”白发少年提议。
艾虎欣然同意,并决定自己下厨。
傍晚,车队如约而至,村人们用自己的土产物与商人们做了交换。而得知两人即将出行消息的伙伴们纷纷来到村口为二人送行,艾虎体格大被团团围住,而白鸠趁乱钻出人群,找到商人头目并适时提出了跟随的请求。
商人的出价是一人十金币,并且摆出了一副爱上不上的表情。
白鸠没有说话,转身向艾虎招了招手,虎人连忙拨开人群,一边向着老朋友们反复说再见,一边来到了少年的身边。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听清……一个人的收费,是三金币还是多少来着?”白鸠苦恼地问了一句。
虎人莫名其妙地看扫了一眼白鸠,又转头俯身用他那双深蓝色眸子盯着商人。太阳临近落山,蓝色的瞳孔幽深阴沉,商人被虎人的身影完全笼罩。
商人呆了呆,干瘪地回应道,“是三金币没错。”
白鸠嘿嘿一笑,便拉着虎人往后面的车厢走,“那就多谢大人了,这车费我们就到站后自然会支付。”
艾虎没太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很高兴地说道,“三金币确实是很便宜了呢。”
笑而不语的白鸠向车夫点头致意,轻轻跳上这辆空荡荡的车——因为是运输用货车,所以里面没有座位,连窗户也没有。幸好有车篷不至于露天,这么乐观想着的艾虎紧随着上了车,从肩上放下两个人的行李堆在墙角。
白鸠又翻出了他那本笔记本,借着太阳最后的一点点光开始复习。马上就要天黑了,而这只车队决定连夜赶车。艾虎挺没劲的,他讨厌天黑,因为点灯太贵,他又没有可以陪他做深夜大人游戏的深交好友。而这点对白鸠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两个喜欢黎明,在那之后他们将拥有十几个小时的光明。
[承]
天转瞬便被漆黑吞噬,没有星月,只有纯澈的黑。远处的山在黑夜中衬出浅黑色的轮廓,像是一头巨兽卧在地上,狰狞张狂。
车队行动速度不是很快,但颠簸得却相当剧烈,两个人都没睡着——艾虎到外面去和车夫聊天了,白鸠躺在艾虎脱下的上衣中,开始思考着之后的行动计划。
时不时可以听到艾虎与车夫的笑声——车夫在吹一些不着边际的牛皮,白鸠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艾虎却笑得像个213kg的傻子。
“我们车队啊,一个星期大概会赶三次夜车,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为了赚钱,没办法啊。”聊着聊着,车夫叹了口气。
艾虎裸露着上身,即使体毛浓密,也无法遮掩他身体的健硕。他也跟着叹了口气,“生活苦哇……”
“啊,说起来前面那个车厢里有一位半兽人小姐,长得真是绝色。”车夫忽然想起说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
半兽人?艾虎愣了愣,作为一个兽人,听到半兽人的存在,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异样。半兽人……就是兽人与人类结合后的产物吧。可是人类女人太瘦弱了。
脑中窜过许多少儿不宜的想法,艾虎摇了摇头。先不论与人类性/交的难易度,光是难产的风险,艾虎就不敢去承受——保大还是保小?这种问题,艾虎很惧怕。
果真是因为深夜吧,思绪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毫无拘束。艾虎遗憾地叹口气,抬头望向远方。火把的光很微弱,照亮了有限的前方。
神啊,请祝福我们吧。希望我能顺利打败魔王,然后和白鸠一起回老家。
神啊,请祝福我们吧。赶紧制造一些槽点吧,我要被憋死了。
艾虎没有什么大槽点可以吐……而且要命的是他听不懂我的吐槽啊。白鸠躺在车厢内满是腹诽,原先正经地计划思考一点点偏离为对吐槽的渴望。
车夫的吹牛毫无意义,白鸠不仅不想去吐槽,甚至还想去怼他。不过一点都不想动,好累好烦……不行,不能拖后腿。艾虎是一名强大的战士,我得努力跟上才行。话又说回来两人小队好像不太够啊,得找个射手或法师弥补一下远程缺口……白鸠在心里给自己疯狂打call之后重新开始思考起计划。
正想着入神时,白鸠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女性呼喊声划破漆黑的寂静。随后又响起了无数吼叫声——是狼的声音。
“……救命!救命!”声音很远,却可以听出来在急速接近。
艾虎脸色一变,急忙转身去叫白鸠起身——他以为白鸠睡着了。不过白鸠动作同样不慢,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抓起地上的衣服便糊在艾虎脸上,“赶紧穿好。”
与此同时车队火光大亮,无数新火把被点亮,可以看见远远地有一道矫健的绿色身影在逼近,她有些慌不择路,但是身形稳定速度平稳,看得出来是一名高手。
与之同来的,还有瞳孔泛着绿光的狼群,艾虎借着火光大致估算一下,将近20只。
“嗷呜——”
战争,突如其来的开始了。
“照顾好自己!”艾虎冲着白鸠吼了一声,抬起重剑打算与护卫队一齐迎上狼群,眼里满是肃穆,在火光中
“等等。”白鸠拉住艾虎的衣服,从衣襟中出一支浅绿色的药剂递给艾虎,沉默两秒,抬头对上艾虎的眸子,沉声道,“千万小心。”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在火光中熠熠生辉,向虎人传达着坚定的信心。
艾虎重重点了点头,将药剂放在胸前的小包囊中,朗声笑道,“放心吧,一定没问题的。”说罢便迈开大步迎向狼群。
白鸠目送着艾虎离开,再一次陷入沉默。
狼群中狼的数量一般来讲在5~7只,这超过二十数目的狼群是大型狼群了,猎食范围广到难以置信,不是这个小地方可以承载得住的……所以是从其他地方逃来的吗。
果然是魔王降世的混乱征兆。
一定要没问题啊。白鸠再一次默念,毅然转身躲回车厢,静心将外面的喧嚣嘶吼声屏蔽。
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得久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绝不能拖后腿!
可是……好不甘心啊。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气,将杂乱思绪全部排除,他开始翻找行李,他要找出自己的干草药盒,并在战场进行时配制药剂。配制药剂需要全神贯注,而不吐槽的白鸠有着令人动容的沉稳与专注力。
他没有再去翻笔记,所有的一切早就烂熟于心。
火光中,少年的面庞稚气而坚毅。
[转]
绿色的身影愈发逼近,艾虎认出那是一名有着绿色长发的女性精灵。她身上血腥味非常浓郁,艾虎抽了抽鼻子,不禁皱了皱眉。
很严重的伤势,现在能跑得这么快已经是超越极限的求生意志在支撑着她了吧。一旦危机解除,搞不好就要当场猝死……
这些可能性还是不要去考虑了,当务之急是解决这群饿狼。艾虎仰头咆哮,虎啸一时竟震慑住了狼群,下一刻艾虎毫不犹豫冲向最近的一匹狼,脚步腾挪间绕至右侧,双手大剑高高扬起,径直劈向饿狼的腰。
所谓“铜头铁腿豆腐腰,砍狼得砍腰”。它们的颅骨与腿骨比较坚硬,无法轻易打碎……即使打断也无法使其立刻丧失行动力。艾虎心里有数,知道如何砍狼最为轻松。
可是饿狼也懂得咬虎要怎么咬。
双手大剑动作大开大合,攻速慢变化难,饿狼四腿一纵悄然躲开这一击,灵活得一扭一蹬跳跃而起,张开大嘴便咬向艾虎脖颈,而艾虎收势缓慢,根本无法阻挡饿狼的扑咬。
“周遭无数的火焰啊,烧毁我的仇敌!”千钧一发之际,一发火球擦着艾虎的肩膀撞在饿狼身上,那匹狼哀嚎一声便开始在地上翻滚,火焰点着了它的毛发,空气中当即散发着焦灼的臭味。
机不可失,艾虎连忙上去一剑终结了饿狼,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出师不利,艾虎此时才一阵心悸,而更多的则是挫败感,明明刚刚才向白鸠保证过,一转眼自己就深陷险境。
再叹一口气,艾虎转身看向火球的方向——一位金发白羽的半兽少女冲着他展颜一笑,抬手间一道白光落在艾虎身上,艾虎顿时感觉暖洋洋的,像是在冬天喝上一碗虎妈做的鸠汤。
美丽,强大。这是一位孔雀半兽人……艾虎愣了愣,连忙道谢,心里却又觉得不对,她刚刚那一手表明她是一位强大的牧师,可方才的那枚火球……?而这时艾虎才看见一位捧着魔导书的蓝发少女,她还在面不改色地持续施法,魔导书哗哗哗地翻动,搅动夜色,源源不断地释放出火球术。
——周围有大量火把燃烧,所以现在火元素很浓郁,看来她是一名强大的法师,可以灵活操纵体外的元素力量了。艾虎心想。
一直用一个法术就不用担心念错法咒了嗯。蓝发的法师尤古朵拉如是心想。化作炮台开始持续喷射火球——而抽调大量火元素的一个影响就是另一边的白鸠感觉视野似乎变暗了,差点看错额度尺。
“谢谢法师与牧师阁下,两位真是美丽与强大并存啊。”艾虎由衷感激道。
半兽少女愉快地哼了哼,随即视线落在那道绿色身影上,双手置于胸前握紧十字白杖,周身缓缓汇聚星星点点的荧光元素。
在漆黑的夜中,一道金绿裹挟的法阵突兀地在牧师的足下张开,外面的双环同心圆夹层间铭刻着飞鸟的芽绿抽象图案,而内圆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三角组合成的玄奥六芒,正中心则是象征生命的太阳圣辉图案。站在太阳之上的孔雀少女面容温柔,柔软金发无风自动,她唇齿轻咬吐出几个旁人听不懂的音节,紧随而迸的一道白绿色的光芒瞬息间划破黑暗,降临于伤者的身上。
绿精灵脸上流露出一丝愕然,接着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提高速度开始狂奔,她感到自己的腿脚灵活了不止一星半点。
艾虎来不及惊叹,向着法师和牧师仓促鞠了一躬,重新抬起双手大剑,朝绿精灵追去。而这是又有一只饿狼挡在了艾虎的前方,眼中闪着幽深的绿光,艾虎嗅到了狠辣的味道。果然是嗜血的战争……
动作大开大合会暴露弱点,那么这样呢……!
脑中思绪翻涌,双手持柄将剑平举,侧身弓步稳定下盘,而饿狼毫不犹豫却又大同小异地跃起扑咬。
艾虎深吸一口气,几乎可以闻到狼口中的腥臭。身体用力带动手臂,手臂推出手腕,将大剑直直地刺向饿狼……!
饿狼凄厉地嘶吼一声,便无力地垂下四肢,被艾虎挑刺在空中。
艾虎无暇喜悦,挥剑一甩将尸体抛开在地,溅开一排血花——又有一道火球凌空飞过,轰开一只于暗处迫近兽人的饿狼,艾虎连忙用剑将其头颅斩断,脚下不停向着落荒而逃的精灵。
绿发精灵看见艾虎临近几乎要泪崩,长时间的紧张瞬间松弛下来,而刚刚的治愈术更是让她觉得可以稍微信赖眼前的人们,于是放松了警惕。
在护卫队及各路勇者的共同努力下,两人终于碰头了,绿发精灵脚下不稳直接摔倒,艾虎低头看着她的腿,不禁咋舌……为什么她还能够活动这么大,深得几乎可以见到森森白骨的伤,能保持站立都相当艰难了吧?
天上无星无月,艾虎这只庞然的大虎半跪俯下身,他温声道,“安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绿发精灵别扭地别开脸,用手撑地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腿无比疼痛……明明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艾虎叹口气,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往回缓步行走,留下背后的一地狼尸。
[合]
白鸠将最后一剂粉末加入药水,轻轻晃动后按上软木塞,静置在一旁简陋的试管架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面容上满是疲惫不堪。
尤古朵拉合上了魔法书,轻声询问身边的半兽人状况如何。克罗帝亚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无碍,但眼底却残留着一些疲乏。
艾虎经历血战,怀里还抱着位伤员。他一刻不停地往回向着车队走去,面朝正东。在那里,初升朝阳的光辉刺破黑夜。
曙光已至。
[后日谈]
王城特里兰的酒馆里,三人一兽正围在一桌前谈天。
“所以说那时候是谁先发出邀请的?”
“反正不是我。”
“是白鸠吗?”
“我充其量递了个药,什么话都没说好吗?”
眼看气氛就要冷下去了,艾虎咽下一口酒赶紧热场:“但我们终归是组成了一队。”
“嗯是啊,想想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对,这是必然,”尤古朵拉用指节叩了叩桌子,“那天的星座运势就是这样说的!”
现场一时间陷入沉默。
“那个啊,小朵拉,‘万物之源泉’的后面是什么?”克洛帝亚冷不丁地出声提问。
“万物之源泉啊……!万物之源泉、之源泉……唔……”这回轮到尤古朵拉沉默了,“我、我看下魔导书……”
下一秒——“啊!魔导书忘记拿了!”
这时候白鸠“啊!”的一声拍桌而起:“这么说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本是你的吗!”
“在哪里!”
“垃圾车里……”
“啊!”这下是克洛帝亚,“我的羽毛书签还在小朵拉的书里!”
“啊!”是艾虎。
三个人的视线一齐落在他身上,仿佛在催促着问“还有什么破事快说”。
“额……我只是觉得要整齐一下……”
“走了,追垃圾车去了。”
“嗯我的魔导书……!”
“我的羽毛不能和垃圾混在一起——”
看着夺门而出的三人,艾虎唉了一声气,丢下几枚金币背起大剑匆匆追上去。
今天的Dawn也在日常中。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十二月
1.你的角色是属于守序还是混乱?
守序
虽然方法过激并且大多数时候不认同“正义”但是有自己的规则
2.你的角色属于善良还是邪恶?
中立?没有作恶的心但是也不是善良好人
嘛最多能算到守序邪恶吧
3.你的角色是和蔼还是残忍?
……呃,也是介于两者之间吧,做了许多残忍的事情并且准则也并不和蔼,但心怀愧疚和怜悯非常矛盾?
4.你的角色是玩世不恭还是胸怀壮志?
都不是
是普通的并不是多想活着但有责任在身的人,没有目标的认真对待人生那种?
5.你的角色以怎样的方式来烦扰别人?
烦扰别人这种事他不会做啦【。】
顶多跟红莲有一点,就有点撒娇性质的吧,喊了他又不说清楚或者光盯着看啊碰碰他引起注意这种,大概突然抱抱他或者靠着的情况也是有的
6.列一个“极度厌恶”的列表,可以写得简略也可以着重记述。
最习惯又最厌恶的是杀戮与血腥
厌恶的同时变得依赖的是sex (同时最讨厌的是和陌生人做的时候被看着脸,还有口)←只在原设世界观存在
以及神的存在——平白享受着供奉的的旁观者
即使认同弱肉强食的规则,还是非常厌恶只会对弱者(比如老人女性和小孩)下手的家伙
还有很厌恶他人的目光,因为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单纯的“看着”
7.选出你的角色感兴趣的事物,并从他的观点出发针对它许一些愿望。
书籍?有时候会希望去书店
现在从自身出发的愿望很少了,也许大多数感兴趣的东西和愿望都跟家人有关,特别是两个崽子的
大概很想跟他们一起所以比较想许愿有更多假期吧,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太适应社会挺寂寞的?
不过上面都是原设才有的
要古风线也有的话,其实他少年时期很多没机会体验的事物他也有一点点向往吧,就也许是他自己都不太察觉得到的程度
就比如养孩子的初衷就是除了不忍心还有对自己过去的弥补
8.你的角色是否觉得某些职责自己很难做到?那他为什么要随便接受呢?他会怎么做呢?
照顾好家人?特别是小孩
对他来说很难是很难,但是他不是随便接受的,即使他认为他这种人没办法做好也还是会继续下去这样子
因为上一题提到的初衷,所以他无论怎样也会尽力将他们抚养成人,并且以荒芜的自身去给予他们应得的爱
对伴侣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9.当考虑到金钱时,你的角色是否会出现心理上的戒断症状?
有一点?
毕竟他过去很长时间都必须要愁这件事,想让两个小孩健康成长的花销是很大的,但是他唯一能赚较多的钱的方法又过于危险(他也很厌恶),所以要愁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10.你的角色对各类地形—丛林、海滩、山脉、森林、平原、海洋等等—的感觉是怎样的?他是否有最喜欢和/或最不喜欢的某种地形?他是否有过欢乐或悲伤的往事发生在其中某种地形上?
啊,地形的话有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呢
总之对于作战来说很辛苦的地形他都不喜欢【。】虽然几乎都觉得辛苦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最讨厌的应该是会被迫耗费过多体力的吧
湿地也很讨厌,因为讨厌搞得拖泥带水的又重又黏腻
但是如果作为和家人一起的观光的话我想他除了丛林山脉都可以接受?
11.一次自然灾害将你的角色困在去往某个重要地点的途中。他会怎么做?
● 他要去哪儿?因为什么原因去?
● 发生了何种灾害?
以前的话有被极端天气困在任务路上的经历
现在估计没什么了吧?感觉现在的居住地气候比较温柔
古风线因为离家出走的时候抱了两把刀太重差点被困死在雪原,虽然这个不算自然灾害
12.你的角色是否喜爱自然世界,或者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城市男孩?
自然是很好的,如果不是丢他在里面荒野求生的话……
13.你的角色是否有出色的园艺技能?如果没有的话,他是否仍然种一些东西呢?他种了些什么?结果怎么样?
没有什么园艺技能吧,最多普通的钟点小孩喜欢的花或者再普遍一点的仙人球?
感觉就是……尽力养了要死就死吧那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风线可能会帮红莲养药草,会仔细很多不过是一个结果
14.你的角色对水有什么感觉?他喜欢游泳吗?划船呢?他怕水吗?
不怕水,但是也不喜欢游泳,如果不用脱衣服还能接受可是这样会很碍事嘛【。】
划船也一般,他对这些没什么喜好,小孩想划就划
15.你的角色对于过去是否有兴趣,比如历史、考古、人文等等这些?
有吧,人文类的他有兴趣,但是历史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因为总是伴随着战争
16.你的角色对于人的思想以及其运作方式是否有兴趣?
没什么兴趣,但是因为好奇看过红莲的犯罪心理方面的书——然后发现虽然不知原理但他对这些心理太熟悉了
古风线没有兴趣也没去看什么相关的东西
17.你的角色平常都做些什么梦?
不怎么做梦,有时候梦见以前的事情,就属于噩梦了吧
18.你的角色对于天理和命运是怎么看的?
“去他妈的”
19.在一般情况下,你的角色把什么看成是一种危机?
有女性接近并且要与他交谈??或者除开性别来讲有人用看上去很刻意的态度接近他、打探他
任务途中突然出现小的变故,或者突然有条子盘查
同行的痕迹或者遇见同行
20.你的角色是否每天坚持喝某种饮料、吃某样食品?
没有这种习惯吧?他们家大概也都不,就看红莲会不会
21.如果有人告诉你的角色他注定要完成某个伟大的预言,他将如何反应?
“抱歉我没空”
22.你的角色会(或曾经)如何对待父母、兄弟姐妹的死?
……这一题真是扎心了
母亲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生的阴影,父亲的死让他曾有过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哥哥其实还活着但是他不知情,总之听到父亲和哥哥的死讯时有过一瞬间“太好了”的感觉
古风线没有兄弟和父亲的死,但是如果能听见这种消息的话大概会动摇并且沉默吧
23.你的角色是否拒绝和家庭中的某人谈话和进行接触?如果没有,在他的家庭中是否有什么人拒绝和某个人谈话或接触?如果有的话,你的角色对此会怎么看?
和哥哥谈话接触他是拒绝的
其实现在能勉勉强强用邮件之类的谈几句,仅限于不痛不痒的话题吧
古风线是完全断绝联系
24.你的角色是否关注他人的幸福?
他人这个范畴大概是不关心的,会注意到但是不会往心里去
他自知能力有限只求照顾好家人
25.你的角色责任感有多强,是什么激发了这种责任感?
唔,就感觉上来说也不是很强的那种,因为他的责任感仅限家人(特别是小孩)?
大概是出于过往的经历
26.如果你的角色看见有人掉了一大笔钱,并且自己能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将其拿走,他会怎么做?
他没有去报警或者交还失主的那种正义感吧,也没兴趣拿这种钱,一般会直接走开忙其他事情
但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会在那里守着不让其他人拿走的,所以失主运气好的话能回到原地找到那些钱,运气不好就是他后来有什么事走掉了
27.你的角色是否希望获得某人的宽恕?为什么?
有一点吧
从心底来说其实是有点希望得到母亲还有父亲和哥哥的宽恕的
也包括其他死去的人
28.你的角色是否伤害过谁,并且为此感到窃喜?
他唯一有过窃喜的大概就是灭门那次
所以古风线没有
29.你的角色是否拥有某种武器?
有,挺多的
常备是手枪和匕首?柜子里还有被拆解放着的大家伙
出门身上有非金属制的匕首,总之是非常依赖武器的感觉
古风线有两把刀和一些小的暗器
30.浪漫的晚餐准备好了。是谁准备的晚宴,你的角色和谁共进晚餐?是为了庆祝什么?
肯定是他准备的啊【。】
浪漫的话肯定是和红莲啦,感觉是纪念日什么的嘻嘻嘻嘻嘻嘻
31.描述下能和你的人物心有灵犀的人。
虽然双方都不太愿意,但是跟他心有灵犀的首先是哥哥,因为是双胞胎嘛
再来就是跟红莲其实这方面的同步率不错吧?毕竟是很棒的恋人
感觉除了这些就没什么人了
填词:不得归去—伊利亚特群像
命运铸作的轮廓,不过陨落,不过沉默;
悲哀缠绕的交错,不过迷惑,不过冷漠。
一场怒火的交锋,
神色恍惚的重逢;
浴血奋战的同盟,
倒塌在护城之盾的身后。
金苹果旋转落地,敲响命运的嘲弄,
两军阵前约战拼斗,生死又由谁掌控;
战车轮转射杀嘶吼,攀摹生命的辉弘,
归去无望泪如泉涌,尘土葬他冰冷面容。
触怒瀚海的恶果,求而不得的解脱;
古旧废墟的承诺,哼唱着昔日歌谣的零落。
银弓弦铿锵作响,箭指雄狮的咽喉,
她裙摆翩然飘过,落在神殿的门后;
头盔翎羽鲜红依旧,古人面容早已遗漏,
烽火硝烟拥抱天空,木马应和谁的阴谋。
金苹果旋转落地,敲响命运的嘲弄,
两军阵前约战拼斗,生死又由谁掌控;
战车轮转射杀嘶吼,攀摹生命的辉弘,
归去无望泪如泉涌,尘土葬他冰冷面容。
该篇是17年的作品《悠久的墨尔菲亚》,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二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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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林斯山上,美神阿芙罗狄忒的神庙坐落在那,且从十六年前那场震撼世人的十年征战结束后,续阿伽门农继承了希腊联盟统治的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决定,每隔四年在美神神庙内举行一次希腊诸王的集会,它也是今后专属这些神庙神妓的节日——Aphrodisia。
而这一天对每一位神妓来说,是绝佳的表现机会。尽管她们都是卖身奉神,可若是能够在集会上得到哪位国王的青睐成为他的妻妾,那将是无上的荣幸。
但这对拒绝卖身的波吕多拉来说,是完全不同的。
『“总有一天,你的王子殿下会骑着白马来迎接你,所以在那之前……无论多么艰辛,你都要等下去。”』
“波吕多拉?波吕多拉??”
不知不觉,自己的意识忽而走远,紫发的少女此刻正端着手中的铜镜发呆,却不知自己的姐妹已经试妆完毕,准备叫她。
“波吕多拉,没事吧你?”
这个时候,好姐妹尤希莉亚也上前一步,向着她眨巴着浅蓝色的双瞳,“你在想什么呢?难道是早上的事??”
“欸?”
顿时,紫发的少女突然回过神,一副不明白什么状况地看着她。
“就是那个金发少年吧?呃……我确实有印象。”
“我也是,当时波吕多拉你为了保护罗拉而去和那个少年拼酒,结果斗不过人家还当着他的面发酒疯……”
“呃……难道这是真的??”
闻言,波吕多拉面色难堪地转向眼前的姐妹,那是尤希莉亚还没来神庙的时候。
“当然了,而且你都认定人家是你等了很久的王子殿下,啊不——是城邦之王!”
“啊……我……我难道真的说了这些?!”
顿时,波吕多拉羞红了脸,不禁伸手捂着脸颊道:“难怪那个人要来缠着我,我竟然说了这种话……”
“哈哈,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你集会那天要在诸王面前献舞,找不到你命中注定的丈夫的话也可以在那些国王里面选啊。”
“是啊,而且祭司大人也得到神谕说要保持你的清白,也许你是命中注定要嫁给像国王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啊。”
“啊哈哈,怎么会……我……”
其实每次被大家提到这件事,波吕多拉就觉得连不死的天神都在帮她。
小时候,也在波吕多拉八岁来到美神神庙的那年之前,她就模糊地记得母亲有跟她提起过自己的未婚夫,尽管他叫什么名字真的不记得了,但‘城邦之王’这四个字却十分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也使得年幼的波吕多拉开始憧憬着那么一天,英俊的王子殿下将她带去宫殿,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这些,也只是她童年时期的幻想罢了。
“但是波吕多拉真的是被众神眷顾的一样,我们都很羡慕哦。”
说到这里,其中一位姐妹便看向一旁的尤希莉亚,那位留着短发的红发少女,也是半个月前刚来到神庙的,并且按照神庙里的规律,每一位少女来到这里的三个月里是不能被异性触碰身子的,因此她们也开始慢慢关照她,以免三个月后的尤希莉亚在卖身时无法适应。
“话说回来尤希莉亚,祭司大人又在集会那天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吗?”
“嗯,我只是负责备酒和引路的工作罢了,并不是什么难事。”
红发蓝瞳的少女·尤希莉亚,是来自希腊人口中野蛮无礼的凯尔特一族,因为从小长得瘦小而被那个种族抛弃,她和波吕多拉同龄,都是15岁。
至于今天早上,那个叫阿斯提的少年也和尤希莉亚一样是来自凯尔特族的,因此事后尤希莉亚也向波吕多拉道歉甚至提及,凯尔特的男子都是那样冲动莽撞的性格。
当然,波吕多拉也在那时原谅了弃她离去的尤希莉亚,毕竟她也没想过去生尤希莉亚的气。
“那就好,但在那天你也要特别小心啊。”
这个时候,波吕多拉牵起了尤希莉亚的手,“你刚来到神庙,三个月内是不能被异性触碰身体的,所以那天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祭司大人会保护你的。”
“嗯,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的,波吕多拉。”
同时,尤希莉亚也露出了笑容,“这个规矩是神庙的铁律,我相信不会有哪个不要命的国王愿意打破戒律惹怒美神……哪怕她本就是满足于欲望的神祗。”
话音刚落,波吕多拉不禁因为两个字眼而瞪大了下眼睛,就在心里想:女人……难道生来就是为了奉献给男人的存在吗?没有感情的结合,人们追求的真的是那样肤浅淫秽的东西?
『到底是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还是大家都习惯眼前的生活了?』
接着,夜晚到来,波吕多拉和以往一样天一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自己的姐妹们也都去了正殿接客,没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科林斯,这座骄奢淫逸的卫城,是世人对美神阿芙罗狄忒的崇拜中心,也是神妓的活动中心,而当时的人们更用‘Corinthiazomai’来代称她们。
可这个词对波吕多拉来说,是一种侮辱。
『如果,我有能够改变现状的力量就好了……至少能够给这里的女孩子们重新选择的机会……』
想到这,波吕多拉抱紧了怀中的枕头,却不留意从窗外飞来的一块小石子,被砸中了脑袋。
“痛……痛…”
尽管小石子避开了太阳穴那样脆弱的部位,可石子借来的力量却准而有力,令波吕多拉自己都一阵吃痛,捂着头顶都快哭出来了。
“喂,在吗?抱歉拿石头扎你,不然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窗户外传来,似乎是有目的性地令波吕多拉注意那里,也让她好奇地往窗边挪了挪身子。
“晚上好,乖乖出来了呢,真是好孩子。”
突然间,一抹金色的亮发闪到眼前,并且随着月光逐渐亮起,那张俊美的脸孔被照亮,光阴分明地出现在波吕多拉的面前。
“你……”
一下子,波吕多拉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男孩,他金色的头发蓬松带卷,却在脸颊两侧留下鬓发更显得他充满稚气,而后发扎成三股麻花状的辫子,一颗蓝色宝石在末端作为装饰收尾。
『我……我不该出来的……又是这个人……』
初起,波吕多拉险些认不出这位陌生的少年到底是谁,可一看到那双熟悉的紫瞳,她便知道出现在这里的就是今早的追求者阿斯提。
而这一次他倒没有赤裸着上身,一副勇士的打扮还披着鲜红亮眼的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凛的。
“散步的时候发现了这朵漂亮的花,所以我就特地赶过来了。”
此刻,在波吕多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时,阿斯提正面带微笑地从身后亮出了握在手里、稚嫩娇美的紫鸢尾,还递到了波吕多拉的面前,接着就说,“它能令我想到你哦。”
“我不需要……”
很快,波吕多拉这样回应说,却并没有起到效果。
“果然是被讨厌了?早上我的确是过分了点……但只有那样才能让你对我印象深刻吧?”
先不管波吕多拉这时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阿斯提也只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就打算撤离,“那么没关系,快来接受我的‘心’吧!”
“……”
顿时,波吕多拉说不上话,只是觉得这个阿斯提和自己一样是个不肯听人好好说话的类型,而且一旦接受了他的花,就等于给了他希望。
因此这个时候,她应该果断拒绝才行。
“抱歉……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此刻,波吕多拉将灰色的眼睛从眼前那朵娇美的紫鸢尾上移开,便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命运告诉我会嫁给某个国王,所以在我决定遵从命运的安排之前,绝对不爱上他以外的人。”
“是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的?”
这个时候,金发的少年在窗沿叠下了双手,就将身子压上去道:“你相信命运的话那么我就相信自己的感觉,就算信仰不同,为了你我会做任何事。”
说到这里,阿斯提露出了挑衅的微笑,就接着说,“不过我不会相信那种肉眼看不到的虚构存在,你可以等你的国王,而我也会比那个国王更加爱你并且证明给你看,这就是我从现在开始唯一要求的权利。”
语毕,他拿着紫鸢尾的手又慢慢抬起来,向着波吕多拉伸去,将花别在了她的头上。
“所以连这点都不被允许的话,我可会真的生气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要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
话音刚落,少年接着转头,准备离开。
“不管等你多久,我都愿意盼着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波吕多拉。”
一个翻身,阿斯提就离开了窗边,没入了屋外的树丛里。
“你将是占据我全部记忆的人。”
“……”
而波吕多拉一时半会还来不及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就看着阿斯提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在夜色里,直到坐在窗边愣了好久,她才慢慢地抬起手,碰了下头发上的紫鸢尾,只想到:说了那么多,这个人就没打算退出!?
【注释】
1.科林斯(Corinth)处于连接希腊大陆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科林斯地峡上,拥有面向爱琴海的萨罗尼科斯港口,和面向亚德里亚海的科林斯湾港口,既能垄断希腊的南北陆上贸易,又能打通两海的国际贸易。科林斯是古代希腊最富裕的城市之一,也是古希腊最著名的骄奢淫逸之城
2.阿芙罗狄忒神庙,这座神庙的遗迹如今只剩下一根柱石,很难想象当时的雄伟规模,因为最繁盛时,其中光是神妓就供养了一千多名。
问题越来越贴近现实所以越来越难答了【
三月
1.你的人物童年时常做什么游戏?
不常做游戏…可能偶尔灵器小伙伴们拉他一起玩或者少爷心血来潮想玩什么吧
2.你的人物为了消遣会去做什么?
发呆看风景,四处走走什么的
现代pa看看书看看电视
3.你的人物这一年来首次遇到一个好天。他会做什么呢?
安逸地坐外面享受好天气,如果可以的话
4.你的人物正在享受着一次远离喧嚣的户外活动,一场暴风雨突然来袭。他身边还有 包括孩子在内的很多人,而附近也没有任何建筑物。他要怎么做?
尽量找安全的地方安顿下大家吧,有可用的装备肯定都分给别人了,然后自己再想办法找可行的路或联系救援
5.一名医生告诉你的人物,他受到了致命伤并且生存希望渺茫。他会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形呢?
不想死所以好好配合治疗,很疼很想见少爷但是会忍耐。【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好虐的←亲妈
6.你的人物在荒郊野外。一条蛇咬了他,而他可以肯定这是条毒蛇。他该怎么办?
一般是没问题的,原设和龙龙就无所谓,
fa警官和神父大概懂一些急救措施之后会去医院,学pa,学pa你去荒郊野外干什么
7.你的人物对于变老这个问题怎么看?
原设和龙龙自己不会有变化所以会随着恋人的年龄增长慢慢开始害怕这件事吧,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总有一天能释然吧,其他pa无所谓。
8.你的人物如何看待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尊重并遵从。
9.你的人物通常吃什么样的食物?他是个素食主义者么?他喜欢吃肉么?他是喜欢亲自下厨、下馆子或是吃方便食品?
只要是不辣的都不挑食,因为是小孩子口味比较喜欢甜食,不会做饭。下馆子方便食品或者跟少爷荒野求生都有。
10.你的人物的身体状况如何?
健康√
11.你的人物很容易陷入无聊的状态么?他会怎么应对这种状态的?
有少爷在所以不会无聊吧2333
以前一个人在寺庙的时候可能会无聊,就附近转转或观察喇嘛的生活,然后学得像个人了。
12.在纸上依次编号写下所有对你的人物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可以包括抽象的原则如自由;物质性的东西如房子;感情上的牵挂如女儿等等。然后浏览一遍,看看哪样是他将誓死争取或维护的?
少爷>人类>其他灵器=自己
都是很重要的事物,排起来应该是这样↑
13.你的人物最近一次噩梦的内容是什么?
警匪pa可能会梦见人群慌乱的时候偏偏找不到少爷了←这种带着忧虑的梦
14.你的人物最近一次美梦的内容是什么?
15.当你的人物陷入白日梦时,他会梦想什么?
16.在你的人物的记忆中,最糟的一次噩梦是什么?
17.一般来说,你的人物会记忆她的梦境么?
一般很快会忘,其实很少或几乎不做梦,很坏或很好的梦可能会被影响一会儿情绪
18.一般你的人物做梦是色彩斑斓还是只有黑白?
看情况吧,一般是正常有颜色的
19.你的人物是否患有某种慢性疾病?他又是怎么看待它的?
没有
20.你的人物像往常一样,早上起床洗漱,但却迟迟不见日出。他会怎么想/做?
“???”
现代pa开电视看看新闻什么的
21.你的人物每天早起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洗漱啊
好吧温情的来讲就是看看怀里的人?
22.你的人物每晚睡觉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洗漱啊【…
龙龙偶尔会有睡前故事听呢www
神父也许会祷告?然后被小恶魔拉上床www
23.谁是你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罗杰
24.你的人物最痛苦的回忆是什么?
原设暂定结局里跟少爷被迫分开的一段时间
BE线的话也是结局最痛苦,不过本人忘记了…
25.你的人物身上是否有像伤疤、胎记、纹身或诸如此类具有标志性的记号?它们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故事?
眉间有朱砂痣,脸上有高原红2333是佛教和藏族的特征,高原红长大没了
26.你的人物的父母是如何评价他的?
没 没有父母
不过我觉得有的话应该是温柔的孩子【老母亲微笑
27.你的人物和家里人关系如何?
目前只有学pa有家人,是领养他的亲戚,还好,没有什么家庭的温暖但至少不会虐待他。
28.谁是你的人物最痛恨的人?
原设讨厌作恶的非人事物
fa警官讨厌犯罪者
龙龙讨厌黑龙
神父讨厌恶魔
29.谁是你的人物的最好的朋友?
少爷?除去少爷就是徒然堂那些说话比较多的灵器们吧。
30.是否有人让你的角色感到忍无可忍,但却只能委曲求全?
警匪pa的少爷hhhhhhhh【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
以后剧情推进的话也许会有这样的人也说不定呢。
31.如果你的人物被发现存在有精神或生理缺陷,他会怎么办?
呃,精神缺陷自己没觉得有问题就不会管呢,生理缺陷就想办法治疗或弥补吧,其实不影响正常生活倒是无所谓,不过会有一点在意健全的人是怎样的。
四月
1.谁可称为你人物的知己?
是少爷了,虽然有些观点不同但是是fafa不用说话也能懂他的人w
2.你的人物是否结婚了?他有情人、红颜知己、女性朋友、男性朋友么?
有男朋友www
然后有一些徒然堂认识的朋友们吧。也许有旅途中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3.你的人物和谁一起住?
罗杰少爷
4.如果用你的人物电话的快速拨号功能,接电话的会是谁?
呃,我觉得他不会设置这种功能
任务中发生事故会用别的通讯设备联络救援或队友上司
5.你的人物对他的同事有什么看法?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警匪pa有同事,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因为这人不怎么说话所以也没有跟谁特别熟,一部分还是信赖又可靠的(???)以及性格太木了偶尔会被前辈捉弄【?
6.去年你的人物都给谁送过生日礼物?送的是什么?
古代是不是没有送生日礼物的习俗啊
警匪pa除非少爷拉他一起过生日,会送的话应该是实用类的,其他pa都没有,对这种事不在意呢。
7.你的人物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都收到了什么礼物?
不知道…【看着少爷——
8.你的人物最喜欢哪个节日?
原设的话像中元节啊春节啊周围被装点得跟平时不一样很漂亮,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自己被感染得也有点开心。
9.你的人物最不喜欢哪个节日?
不知道…还没想那么多
顺便过节的时候其实是fa警官最忙的时候不过反正是工作需要也不是很讨厌。
10.你的人物和朋友们走得近么?他们对他有多少了解?
就还好吧,也没有特别亲密但是大家应该都不讨厌他。原设多数觉得是个懂事的小朋友?也许包括能力和信仰也略知一二。
警匪pa的风评(?)是虽然年纪小但是很努力很尽职,以及有个神秘女友呢www
龙龙算是比较疏远人的,所以对他的了解大概就在喜欢甜点、对人类态度傲慢却又认了人类做主人、看起来很小只但是很强。
11.你人物的阴暗秘密是什么?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可能还是只有警匪pa有,就是小时候被黑手党收养然后在手下做过事,设定里是有一个带他的警察前辈知道。
12.你的人物有兄弟姐妹么?他和他们之间关系怎样?
原设有类似兄弟姐妹?的存在,然后都【————】了
13.你的人物喜欢常去什么地方逛?
原设的话会跟着少爷逛有好吃好玩的地方
警匪pa可能有常去的超市
14.什么地方能让你的人物有安全感?
家里然后喜欢的人身边w
15.你的人物是某处的“常客”么?那里的其他人对他怎么看?
原设的话就徒然堂,结缘以后也会回来玩或者受伤回来修补
→懂事又寡言的小孩,像弟弟一样?
神父的话小镇上的一些小饭馆或商店都常去吧,大家都认识他
→是温柔又可靠的神父大人
16.如果你的人物去动物园,却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游览整个公园,那么他会选择去瞧哪些动物?
就按进园的顺序看吧,距离一样会选择稀奇一点的,比起冷血动物更喜欢哺乳类,没有攻击性的更好
17.当你的人物去购物时,他常会去哪家店铺买东西?
离家近的吧…只要方便哪家都行
18.你人物的财政状况如何?他对此有什么想法?
原设没钱,自己也不需要花钱【跟着金主不愁吃喝hhhh
警匪pa还有点钱,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
学pa略穷,努力赚钱中
19.你的人物曾放弃过什么爱好吗?
没有,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放弃的
20.你的人物曾经被炒过鱿鱼么?如果有,原因是什么?
没有,话说原设暂定结局那里被少爷说了让他走(?)那里算吗
就是为了保护他嘛
21.你的人物曾经辞职吗?如果是的话,因为什么?
没有
22.你的人物有孩子么?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没有
23.你的人物喜欢阅读么?如果是的话,他喜欢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读,读什么样的书?他是个一般读者还是书迷?
● 想三本你的人物去年所读书的名字
● 去在线书店找出三本你人物去年曾经买过的真正的书,他是否都看完了?
一般般,打发时间看,没有工作休息的时候,读轻松文学吧,不是很文艺也不费脑子的,小说,科普类也有,甚至有那么一两本“神奇海怪”“未解之谜”这样的书也说不定hhhh
一般是看完一本再看下一本,除非是非常不感兴趣的。
24.你的人物最喜欢的音乐类型是什么?他有特别喜爱的音乐家么?
● 虚构三个让你人物很有感觉的乐队名字
● 去在线音乐站,挑三张你人物去年购买的音乐专辑,他现在还在听那些吗?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不过听还是会听
总之是轻松舒缓类,纯音乐偏多?
灵器的场合如果有人唱歌,时间地点允许的话也是会好好听的
25.你的人物一觉醒来,发觉战争爆发了。他会做什么?
啊这个也要分各种pa各种场合好麻烦【
原设如果是人类的战争就想拉着少爷远离吧,如果是对抗狂百什么的而且就在眼前那就参战。
警匪pa当然是保护人民啦!不过更在意的肯定是【比划
神父也差不多,参战(对恶魔)或保护其他人(对人类)
龙龙听少爷的吧,如果没遇到少爷他选择睡觉【】
26.你的人物小时侯梦想长大后会从事何种职业?
神父自从小时候看见“天使”以后在潜意识里就有点想做这方面的工作了,不过也没到梦想那么强烈啦
27.当你的人物长大后,他是否能做自己想做的工作?如果是,这工作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么?如果不是,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他是否为此而感到懊悔?
每个pa应该都做了自己想做的工作吧,虽然有时会很累,也会受伤,不过不讨厌。
28.什么事情是你人物想做却做不成的?他的期望有多强烈?为了做这件事,他原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好像没有这种…是幸福的小孩呢【???
29.什么东西是你人物渴望拥有却无法得到的?他的渴望有多强烈?为了得到它,他宁愿付出什么呢?
● 回想你的角色五岁、八岁、十二岁的时候,从他当时的角度,列一份最企盼的礼物清单
● 从一般意义上讲,你的人物怎么看待物质生活的?
物质上的话很佛系,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但是物质生活还是必要的至少得维持温饱吧(???)
所以这问题真是太现实了不好回答嘛【小声逼逼
30.什么物品是你的人物最珍爱的?
好像…没有,他连本体也不是很爱惜的hhhh【←虽然是不可抗力
如果是少爷送的东西会很爱惜
该篇是18年的作品《Atrocity》,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一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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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nibalism and filicide are atrocities and taboo.
Tantalus,Zeus之子,
出身高贵,尽受诸神尊敬,
可他并不配与诸神共享福祉,
那是在宴会上,为了试探诸神是否知晓一切,
他将儿子Pelops推下锅,煮成食物送到诸神的面前。
除了失去女儿的Demeter精神恍惚中食下Pelops的肩胛骨,
诸神皆知晓他的诡计,
为了那无辜的Pelops,
诸神借用命运女神Clotho的手让他复活过来。
而Tantalus因为他的罪恶滔天,
当场被诸神打入地狱,
永远承受着苦痛与折磨。
其一,他将站在一池深水中间,
波浪就从他的下巴下翻滚,
可他要忍受着烈火般的干咳,
喝不上一滴水。
其二,他的身后就是湖岸,
只要抬头张望,
就能看见岸上的果树果实累累,
可即便它们就吊在他的额前,
每当他想摘取,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
将树枝吹到另一边。
其三,他的头顶将吊着一块大石头,
随时都会掉下来,将他压得粉碎,
这就是诸神对Tantalus的惩罚,
让他永无止境地忍受这三重折磨。
至于复活后的Pelops,
本就是个貌美的黑瞳少年,
海王Poseidon更为他堕入爱河,
还将他带上奥林匹斯、亲自教他驾驭战车,
可Pelops在那里的日子并不长久,
他终因为他父亲的行径,被Zeus丢出了奥林匹斯。
数年后,Pelops之子Atreus,
有关他家族复杂又异常堕落的命运开始了。
-
Pelops(Ⅰ)的孩子们几乎都在父亲的荣耀下长大,特别是与宁芙Axioche(Ⅱ)生下的Chrysippus(Ⅲ),也许是他在所有孩子里最像自己,Pelops十分溺爱他,甚至到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以至于招致其他几个孩子的嫉妒。
“今年的祭品一件不能少,父王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
看着手中的清单,黑发黑眸的Thyestes(Ⅳ)只知叹气,无助地望着眼前的纪念碑(Ⅴ),“Atreus(Ⅵ),你说父王每年都会来祭拜母后的追求者们,会一同为我们向死者祈祷吗?”
“父王可是得到母后的胜者,我倒不觉得会再劳烦先人关照我们这些Hippodamia(Ⅶ)的孩子。”
说话的青年是Atreus,他的样貌完全继承了他的母亲Hippodamia,可无论那墨黑色的长发与亮金色的双眸,Atreus并不与双亲相似,他的模样较为冷清严肃,因此即使微笑,也会给人一种冰山化开的错觉。就连Pelops也经常开玩笑说‘如果拿到以前,Atreus站在我身边都可以当作稳重的兄长’。
平日,Pelops从不对自己的家人见外,甚至任何时候都可以面带笑容地拥抱他们。只是Chrysippus出生后,Pelops给予身边人的关怀全落在了这个儿子身上,因此Atreus和Thyestes也从懂事开始就脱离了父亲的宠爱,变得独立。
“不过……核对清单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下人去做吗?”
这时,Thyestes将手中的清单一丢,让眼前的Atreus接住道:“这种事让我们王子来做……还不如安排我们去走访他国做外交的好。”
“父王总有自己的安排。”
眼前的Thyestes,虽然气质上与Atreus完全相反,但也是个王子,可他残酷暴虐的性情已经渐渐表露,再加上狂妄不羁的气势使蓬松柔软的黑发更显张扬,双眸也如同深渊那样带着贪念,他将注定不会满足现况,而谋求或争取更多利益。
不过,Thyestes与Atreus本就是连Poseidon都为之倾心的Pelops的孩子,因此在Pisa,他们是许多少女的幻想,当然,他国的公主也是。
“说到底,能够对父王言听计从的也只有你了Atreus,就连我也不想在那个Chrysippus面前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态。”
“Chrysippus也没怎么得罪你吧,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好好对待Chrysippus?”
听到这里,Atreus不住笑了出来,其实心里也有些隔阂。
“父王单独宠他,我很担心将来会是谁接手这个国家,因此话先说在前头,任何人包括你继承王位都可以,但是Chrysippus的话我绝对不同意。”
Thyestes说完,就转过身看着Atreus的双眸说,“仗着父王宠爱独揽全部财产,这种事我决不允许,而且他跟我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外来的私生子,我从没有把他当成家人看待。”
“……”
这个时候,Atreus笑着挑起眉毛,心里明白却没有做出响应。
其实Thyestes这样想他也不是不理解,毕竟Pelops的其他孩子们也一样不喜欢Chrysippus,但无奈只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都不想因为得罪Chrysippus令父王不高兴。
只有Thyestes,其实他属于那种很冲动的类型,因此也不善于掩饰自己。
“为了今后的日子,还是试着和Chrysippus握手言和吧,Thyestes。”
说到这里,Atreus刚想上前拍拍兄弟的肩膀,就听见不远处有一道声音逐渐接近过来,并且带着很多的随从。
“Atreus!Atreus!!”
金发的Chrysippus一路飞奔,完全不顾身后那些紧跟上来的侍从们,正向着这边招手。
而Thyestes的脸很快就垮下来,干脆转过身看都不看。
“怎么了Chrysippus,有什么急事?”
一看着Chrysippus跑到面前,Atreus立马放松下来,微笑着走上去问,“有什么事直接唤人来叫我们就好了,你不用亲自过来。”
“但那是Atreus哥哥的事,我并不想托付给任何人。”
说完,Chrysippus看向了一旁的Thyestes,稍许收敛了点,“父王现在召你回去,马已经在前面的森林里备好了。”
“……父王?”
一下子,Atreus满心思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并且回头往Thyestes那边看了一眼,见他没有声音,才转过头笑着对Chrysippus说,“那好,我跟你走。”
说罢,Atreus上前搂住兄弟的肩膀,与他向树林共行。
“听说你最近在为Nemean(Ⅷ)的比赛做准备,在Laius(Ⅸ)的身边学的怎么样?”
“非常好,Atreus,我敢保证没有人比他教的更好了。”
说着,Chrysippus也搂上Atreus的腰,在所有兄弟姐妹里,只有这位兄长对他最好,其余的除了Thyestes,各个都爱献殷勤、拍马屁。
“只可惜我希望是伟大的Poseidon来教我,不然我能学的更快。”
“你啊,要求太多了。”
说着,Atreus捏了下Chrysippus的脸,一来到骏马前便松开他。
“只是……Atreus?”
就在这时,Chrysippus本来清亮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使得Atreus有些意外,疑惑地盯着这位貌美的兄弟,“怎么了?”
“呃……该怎么说好呢,有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说着说着,Chrysippus突然走近Atreus,牵起他的手,“有时候,Laius会这样一直牵着我,虽然我们不是兄弟只是朋友,但我总觉得……怪怪的。”
语毕,Chrysippus低下头,纯黑色的双瞳深处仍没有任何混沌的色彩,也全赖Pelops平日里对他的精心爱护。
“……可能你是多心了吧?”
Atreus听到这里,抽开手摸了摸Chrysippus的头,叫他换一种角度去看道:“你想想,Laius一直都是父亲的养子,他跟我们不同,离开Thebes又一个人生活在这里,Laius的兄弟(Ⅸ)夺走了他的王位,因此再怎么不甘这些遭遇,他也一定很希望自己能有个可爱的弟弟信任,就像你这样。”
“真的吗?”
Chrysippus忽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Atreus。
“嗯,一定是这样。”
说着,Atreus离开他,走到了自己的骏马前,翻身上去说,“所以不用担心了,Chrysippus。既然Laius是父亲的养子,也就是我们的兄弟。”
“……嗯。”
而Chrysippus先迟疑一下,就接着点点头,对Atreus的这番话深信不疑。
***
从纪念碑直达Pelops宫廷的路程虽然并不远,但一路上Atreus总耐不住心思,平日里Pelops很少叫唤他,今天却突然找他、连Chrysippus都亲自报信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父王。”
“Atreus,你来了。”
即便已到中年,Pelops的美貌也依旧没有因为岁月流逝而减退半分,诗人们至今都在传颂他与Posedion的恋情,以及那双明亮的黑瞳,那是令强大的海神最为动心的地方。
因此,想来被世人称为‘Poseidon宠儿’的Pelops ,他的孩子们也自然各个俊美、国色天香。
“我找你过来,是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Pelops说完,便笑着将一块用织布包裹完好的长状物品送到Atreus面前,告诉他说,“当时我迎娶你母亲之后,建造了第一座Hermes神庙(Ⅹ),Hermes也将它交给我作为奖励。”
说着,Pelops突然有些怀念起过去,却意味深长地说,“我这一生尽享了众神的怜爱恩惠,是他们将我从那个狠心的父亲手里救活过来,因此有什么过错,我都希望不要牵连到你们身上。”
“……”
听到父亲说出这样一番话,Atreus有些不太明白Pelops的用意,但他还是好奇地将织布掀开——那是一把Hephaistos所打造的黄金权杖(Ⅹ),玫红色的宝石镶在顶端,透着光辉闪闪发亮,仿佛能将夜晚照耀得像白昼那样;其制工纹路也都不是地上所有,复杂的花纹刻画着星座与神话故事,包括时盈时缺的月亮与太阳的光辉,权杖将这一切都聚于一身,足以是不亚于埃基斯之盾的神物。
“父亲,这是……送给我的……?”
瞬间,Atreus面对Pelops这突如其来的厚爱有些晕眩,可他又很欣慰,原来父王是有想着他这个孩子的。
“你拿着它,就证明了你在Pelops家族的地位。”
Pelops这时上前一步,虽然听上去似乎还有后话,可他并没有说下去。
“谢谢你父亲,我一定不负所望。”
这一刻,Atreus仿佛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并且从他离开Pelops的身边拿着那把黄金权杖开始,他就像孩子一样在太阳底下欣赏着它,也坚信父王现在已经选定了王位继承人,甚至还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自信,将来成为Pisa国王、拥有Pelops一切的人,就是他Atreus。
只是,如果要问Myrtilus(Ⅺ)的诅咒在Atreus的身上从何时开始,那便是Chrysippus的死。
Ⅰ:Pelops, a king of the Eleian city of Pisa and the eponymous overlord of the western Peloponnesos, the so-called "Island of Pelops".
Ⅱ:Axioch,a nymph in Greek mythology. She was the mother of Chrysippus by Pelops. Elsewhere she is referred to as "Danais".
Ⅲ:Chrysippus, a divine hero of Elis in the Peloponnesus, the bastard son of Pelops king of Pisa in the Peloponnesus and the nymph Axioche or Danais.
Ⅳ.Thyestes,the son of Pelops and Hippodamia. He was a king of Olympia and father of Pelopia and Aegisthus.
Ⅴ.In order to atone for the murder of Myrtilus, Pelops founded the first temple of Hermes in Peloponnesus (Paus. v. 15. § 5), and he also erected a monument to the unsuccessful suitors of Hippodameia, at which an annual sacrifice was offered to them (vi. 21. § 7).
Ⅵ.Atreus, a king of Mycenae in the Peloponnese, the son of Pelops and Hippodamia, and the father of Agamemnon and Menelaus. Collectively, his descendants are known as Atreidai or Atreidae.
Ⅶ.Hippodamia,also Hippodamea and Hippodameia,the queen of Pisa as the wife of Pelops.
Ⅷ. The Nemean Games were one of the four Panhellenic Games of Ancient Greece, and were held at Nemea every two years (or every third).
Ⅸ.Laius, In Greek mythology, King Laius, or Laios of Thebes was a divine hero and key personage in the Theban founding myth.[ While Laius was still young, Amphion and Zethus usurped the throne of Thebes. Laius was welcomed by Pelops, king of Pisa in the Peloponnesus.]
Ⅹ.When Pelops had gained possession of Hippodameia, he went with her to Pisa in Elis, and soon also made himself master of Olympia, where he restored the Olympian games with greater splendour than they had ever had before. (Pind. Ol. ix. 16; Paus. v. 1. § 5, 8. § 1.) He received his sceptre from Hermes and bequeathed it to Atreus. (Hom. Il. ii. 104.)
PS.权杖是古希腊王冠的象征,是王权的象征,这里的权杖也是将来《伊利亚特》里阿伽门农手中的那把。
Ⅺ. Myrtilus,a divine hero and son of Hermes. It is uncertain whether the family curse came about because of Pelops’ murder of Myrtilus or the blasphemy of Tantalus. Regardless, the family of Pelops would endure terrible tragedy.[剧情安排为Atreus家的诅咒因Pelops对Myrtilus的谋杀而起,即诅咒。]
该篇是17年的作品《悠久的墨尔菲亚》,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一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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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世人历经十年恶战后、仍被战争阴影笼罩的故事,
纵使那多风的伊里昂不复存在,赤诚热血的传说走向终点,
历史不会被遗忘,却会被改写,
真相不会被挖掘,而是被掩盖,
特洛伊陨落的十六年后,新的战火席卷在爱琴海两岸,
使一个时代画上了句号。
-
所谓的初遇,对波吕多拉来说真的是头一次,但是那个金发紫瞳的少年却并不认同,因为早在再会之前,他就已经无法自拔地迷恋着她。
“我从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忘记过你。”
这一天,波吕多拉正带着刚来神庙不久的好姐妹尤希莉亚四处散步,可在庭院的石柱下看到了一个上身赤裸的金发少年,他不顾旁人在场,就直接走上来,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呐,波吕多拉,还记得你有在我怀里撒过娇吗?从那天后我每晚都在做关于你的梦,真的好想把你抱在怀里啊。”
“呃……”
一边,红发的尤希莉亚十分尬尴,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他们,就一个转身向波吕多拉挥了挥手,也没回应她投来求助的目光,直接逃离了现场。
“你……你是谁啊……”
紫发灰瞳的少女这时抬起手,苦笑着摇了两下,“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在这之前我都没见过你……”
此刻,波吕多拉仔细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他看上跟自己差不多大,但健壮的体魄和强健的肌肉足以能看出他平时一定做过不少锻炼,甚至胸前那道与周围肤色相差鲜明的疤痕更能说明他是个勇士。
“怎么?就这么快把我忘记了?”
此刻,金发紫瞳的英俊少年噘了噘嘴,就上前一步抬起双手,不容波吕多拉闪避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倒不喜欢人健忘啊。”
“但……但那天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到你……”
而听着他的声音里是那种带着慵懒的磁性,再看着他一脸的孩子气,波吕多拉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推辞,更不知不觉地脸红起来,听着这个少年继续向她倾诉心意。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当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这个时候,少年靠近了她,并将手伸过她的后背,牢牢地拥进怀里,“我叫阿斯提,来自凯尔特,是色雷斯人培养的雇佣兵,也是将来能把你从这里带走、要成为你丈夫的人。”
说着,波吕多拉还来不及反驳,就被他用手扣住了企图挣脱的肩膀,“像这种地方,能进来的雇佣兵是怎么样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就算不是国王、将士,我也有能力把你从这里弄出去。”
说到最后,金发的阿斯提似乎还没有满足,就再补充道:“我爱你到发疯了。”
『就……就算你这么说……』
一时间,波吕多拉只有瞪大眼睛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并且她的全身也僵了好半天,才终于抬手,立即推开了眼前的少年,“我……我们才刚刚见面啊!”
此刻,波吕多拉看到了少年洋溢在嘴角上的笑容,并且他注视自己的那双眼睛中更是满满的溺爱,简直令波吕多拉感觉即陌生又可怕。
“那也无妨,波吕多拉。”
可接下来,阿斯提却做出了令波吕多拉怎么也没想到的举动。
“为了你杀了那群碍眼的希腊诸王都没问题……至于你,爱上别人的话我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波吕多拉被他抬起了下巴,就看到他面带微笑地向自己说出了威胁的话,“从现在开始,把所有注视你的男人全部杀了、或是让你眼里只有我一个,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这……这个人……』
这一刻起,波吕多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不幸找上了门,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因为她留在这座美神神庙里还有未了的心愿,并且在‘他’还末出现之前,自己也不能喜欢上别人。
“不,就算你威胁我……”
一时间,波吕多拉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得来的勇气,突然就坚决地推开了眼前的少年,并将头转到一边说,“就算你威胁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
显然,任何追求者听到这样的话肯定倍受打击,就像这个金发的少年顿时僵住不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告辞了。”
同时,少女也赶紧走开,心里只想着越快离开越好,却不曾料到他们之间的相遇一早便是美神阿芙罗狄忒的作弄。
而故事的序幕,也就这样被拉开了。
该篇是16年的作品《伊利亚特的伪书》,
目前放上第一卷的第一章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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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地方,等着某个人。
是为了等他现实诺言?
还是为了等他想起什么?
答案,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你听,皮利翁山上,那些欢声笑语从不属于自己。
-
随着铜剑挥出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他还来不及回头就看到一颗头颅从身旁飞了出去,接着便是一具无头的尸体倒在脚边,地上血腥一片。
“没事吧,小勇士。”
而一名手持双剑的金发男子现在正站在身后,说话的语气还十分随和,是个相当有阅历的人,“晚一步的话,你的人头就不保了。”
战争期间,随时被夺取性命是很常见的,况且此地还是敌城伊利昂的边境、特洛亚人的领地。
就在十年1前,斯巴达王妃被特洛伊王子掳走,希腊的诸王便为了履行协约2的承诺,开始了讨伐伊利昂的征途。
“谢……谢谢你。”
但比起眼前高大精悍的陌生男子,另一边紫发碧瞳的少年实在年幼许多,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要不是你,我就要去冥府报道了。”
他,佩里德斯,是来自色萨利佛提亚的密尔弥冬人。
在当地,密尔弥冬人多数与他们的祖先艾亚格斯一样以紫发作为外貌特征,因此被认出来也并不奇怪。
“初次见面,密尔弥冬人的小战士。”而金发的男子这时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收起手中的两把铜剑道:“我叫里德克斯,是一名自由的旅人。”
话音未落,佩里德斯已经自顾自地注意起这名男子脸颊右侧的三股马尾辫上作为装饰收尾的精致蓝宝石,如此少见的装束打扮也令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看得出奇,毕竟他从小到大都在色萨利的王宫里长大,也没见到过什么世面上的人。
“我久仰色萨利阿基里斯殿下的大名,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能加入到他的麾下,不知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当……当然可以的!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主!但……”
可话刚说到一半,紫发的少年就突然打住,令对方很是困惑。
“怎么了?”
而随着那双温雅的紫瞳这时凝视过来,这名男子的眼中不带有任何邪念和隐藏,只是单纯充满疑问的视线,便使得佩里德斯对他提不起警惕,也心甘情愿地带他去见人。
“嗯……嗯,我主他……他脾气不太好,我怕会吓到你……”
“哎……?”
闻言,温文尔雅的金发男子依旧保持着微笑,一副看上去不太相信的样子,“是……吗?”
——》》同时•阿基里斯营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啊,帕卓克斯?”
主营内,随着一句口气不耐烦的说话带着些许的魄力传入耳畔,银发绿瞳的少年便立马收声,不敢抬头。
“请原谅,我主。”
“哼。”
此时,气质冰冷的银发男人正高昂起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看上去明明是冰蓝色的,却又好像有些蓝中带紫,常令旁人说不清他的瞳色。
可本就俊美无比的面貌再佩戴上装饰性的黄金耳环,这个男人也多了几分妖冶与邪魅。
他,佩琉斯之子阿基里斯,是来自色萨利的五十名密尔弥冬人的首领,也是阿伽门农他们千里迢迢地从遥远偏僻的斯基罗斯岛上找来的将士,并且根据德尔菲的预言,他将会在这场大战中起到‘重要作用’。
“给我耐心点帕卓克斯,我还要等着让所有的阿开奥斯人3求我重回战场呢。”
说到这里,银发的阿基里斯这时将双手枕在自己的后颈,一副颇有期待的样子,又继续斜依在身下的兽皮毛毯上,那是他最喜欢的战利品,“我倒是想看看,阿伽门农用着一幅丧家之犬的样子来求我上阵。”
话音刚落,心里忽然想到的某件事令此时的阿基里斯淡去了嘴角上的笑容,却不是完全消失,“对了,那个蠢货现在在做什么?突然在这里看不见他总觉得放不下心啊。”
“哦,您是说他嘛,他——”
瞬间,另一边的少年一下子呆住,而话也说到一半就没有了后续,因为他真的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佩里德斯又不见了。
(注1:这里的‘十年’是根据《伊利亚特》最终章海伦对赫克托尔的哭诉而来。在海伦被拐走不久,希腊人就远征特洛伊却找错了地方,在密西亚登陆,因此他们返回希腊,准备了十年再次出征。
注2:即延达瑞俄斯协约,主要是指海伦出嫁后任何人都要保护她与墨涅拉俄斯的婚姻,并且谁再垂涎墨涅拉俄斯之妻的美色便是与整个希腊为敌。
注3:阿开奥斯人泛指当时的希腊人,也是阿尔戈斯人;特洛伊的子民则为特洛亚人。)
【世界观】
*1.恶魔从一开始就存在,它们是世界诞生之初无法被消化和同化的混乱力量。
*2.人类本身是世界力量秩序平衡后诞生的生物,绝大部分的人类身体内的灵魂是中性的;但是有少部分的人体内拥有有偏向的力量,有的偏向正面,有的偏向负面。
*3.恶魔们喜欢食用人类的灵魂,尤其是拥有偏正面属性的灵魂。
*4.在漫长的对抗恶魔和自我拯救的过程中 ,所有拥有正向力量的人类组建了现有的教会,将这些能量称作纯粹力量(或者神圣力量),神明与天使在此后因为信仰才诞生(神明和天使都是人类的自救措施,一开始并不存在)
【能力】
1、圣人灵魂:所有灵魂有着明显的正面力量倾向的人,纯粹力量拥有者,恶魔最觊觎的口粮。
2、神圣骸骨:简称圣骸骨。原本拥有圣人灵魂的人在被恶魔拖走灵魂或者食用了部分灵魂后,教会使用纯粹力量将剩余的灵魂部分强行禁锢在躯壳内,将遗骸洗练成彻头彻尾的战斗兵器。圣人骸骨需要一位玛利亚的灵魂和力量来固定躯壳内的残破灵魂,不然恶魔的力量会无限制滋生蔓延,将剩余的灵魂继续污染拽走。
(补充:自然死亡的人无法成为神圣骸骨,只有被恶魔杀死的圣人灵魂才能成为神圣骸骨)
3、衍圣的玛利亚:圣骸骨的持有人,保养人以及驱使者,最好是圣人灵魂拥有者,不然容易双双被恶魔污染。
配对情况:
骸骨和玛利亚是可以出现 一对多,多对一,还有多对多的情况。
1、一对多:如果一时间找不到玛利亚或者原本骸骨的亲属拒绝使用亲人爱人遗体作战,教会会强行回收,用多个圣人灵魂强行驱动骸骨,但效率很低,不过驱动的人多一点的话作为驱使者的人灵魂相对安全一点,但是很容易协调不过来,骸骨容易出现同手同脚走路摔跤出门撞门的傻逼行为。
2、多对一:然后一对多的话,比如某角色爹妈都阵亡了,他也许会同时使用两具骸骨,但是这样他本身负担也会加倍,同时使用多具特别容易出现拖不动的情况,玛利亚会被活活拖死
3、多对多:多对多大概就是同一对父母也许有超过一个孩子,这样可能几个孩子会共同操控自己的父母,并没有明确地指明老大操控爸爸,老二操控妈妈之类的,他们都同时可以操控父亲也可以操控母亲,但是他们的灵魂可以平摊这份压力
注意事项:
1.恶魔无法被任何力量毁灭,只能被驱逐出该世界位面。
2.恶魔只会因为纯粹力量而离开该世界位面,科学武器无法带来任何实质性伤害。
3.教会的圣人灵魂执行者可以重伤恶魔,但是无法驱逐恶魔。
4.教会的衍圣玛利亚们可以使用圣骸骨战斗,并且驱逐恶魔。
5.圣骸骨必须和能力者之间有灵魂的亲密值,不然无法操控。即神圣骸骨必需身前与玛利亚是挚友亲朋才能保证日后战斗中双方的安全。
6.圣骸骨内的灵魂时刻被恶魔觊觎,如果不始终战斗除去滋生的邪恶力量获得自我救赎就会被拽入深渊;圣骸骨战斗时候需要借助能力者的灵魂力量,将残破的灵魂固定住,这个时候玛利亚的灵魂要承担两方的现实压力,更加容易被击碎然后被恶魔吃掉………
【恶魔方】
1.恶魔:世界之初就存在的,始终觊觎着世界存在的负面性质力量集合,不死不灭,只能被驱逐出世界外,不能被消灭。
(补充一:死亡对恶魔来说是高难度事件,至今没有恶魔做到过)
(补充二:恶魔没有固定形态,为了在人间行走会自己捏出模样,可能是地球上有的生物,也可能是幻想生物,也可能是很多难以言喻的奇诡生物)
2.恶魔代行人:天生身体内存在负面性质力量的人,被恶魔力量蛊惑诱惑,成为帮助恶魔的人,灵魂被恶魔捏在手中,只要一有背叛行为就会被捏碎灵魂。
3.圣人咎落:灵魂被彻底拖走或者污染的神圣骸骨,他们会成为恶魔手中的砝码,逼迫他们的玛利亚来追捕其余的神圣灵魂进攻,否则该骸骨或者玛利亚自身的灵魂都会直接成为口粮;或者灵魂碎掉了的圣骸骨,因为恶魔选择吞噬的是玛利亚的灵魂,骸骨的灵魂掉进深渊后就变成次级恶魔,他们会不择手段抢夺纯粹力量续命还可以把自己能力者的灵魂碎片粘起来。
(补充三:被恶魔拽走的灵魂会成为恶魔的傀儡,以恶魔的意志为意志,无法反抗)
(补充四:拖走了灵魂的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以恶魔的意志为意志。唯一的例外是玛利亚的灵魂被拽走的神圣骸骨,因为他们本身行动的时候是依靠玛利亚的灵魂作为牵引行动的绳索,还有固定灵魂的枷锁的,所以骸骨身上有玛利亚的部分灵魂,等到玛利亚的大部分灵魂被拖走之后,骸骨反而会因为玛利亚留在他身上的灵魂能够自由行动,不完全按照恶魔的意志行动)
字数5674
这个序章基本上是水代衅的黑历史(沙雕故事)
就,中间插入和最后部分才是正经入队主线(
ps.牙膏超人是木兔哥XD
开学了。
课程结束后的校道摆满了社团招新的摊位,宣传单铺天盖地地飞散着,招呼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同学,看你背着的,是什么乐器吧?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学校的……”一个热情的清脆女声撞入脑内,水代衅睨了她一眼,脚下没有半分停顿,摇着头继续向前走了。
拨开拥挤的人群脱出校园嘈杂,他回头看着八宝寺豪华优雅的校门口。不由得感叹这可怜艺校的运动社团,五个指头就数的过来。连篮球都要打3v3,足球是不用想了。
从学校回家的路程步行超过半个小时,水代拒绝了家里佣人的接送服务,也没有了解公交车的路线和行程。在路口的茶店点了一杯冰镇的柠檬红茶,到街道上胡乱晃悠,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星星点灯来夜空寻找存在感的时分。
毕竟刚来千叶不过一个月,而他这段时间除了窝在家里打游戏没几回出过门,正需要适应新地区的环境。
拿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半,从这个地段走回去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开门进屋的第一眼就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的女人。她身着正装,脸上的淡妆仍在,皱着眉抿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您今天七点半的concert结束得真早。”水代衅拉了一下吉他的肩背带,旁若无人地走到楼梯口换鞋。
女人厉声质问:“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上哪去了?”
“……”他沉默着走上楼梯,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重重地关上房间门顺手反锁。
不参加社团活动直接回家本来就多出了很多时间。水代衅为了躲这女人而忍痛花大把时间在外面游街,没想到她居然为了等自己不惜错过她的日程。怕不是又积怨爆发想歇斯底里地拿自己撒气,最好像上次那样扯着嗓子骂,让新邻居都认识一下这家人又养了个什么大逆不道的畜生儿子。
安置好吉他后迅速开启了电脑,查看邮件发现又有来自游戏俱乐部的邀请函。心情复杂地阅读了信件,一边想着下面怎么没动静,他妈怎么没上来砸他房间门。安静点也好,省得自己烦心。
戴好耳机,和名为牙膏超人的网友私下聊了几句便进入了游戏。
如果接受俱乐部的邀请,成为职业选手的话,离开家生活就变得十分容易。不愁没有经济来源,也不用面对双亲的斥骂,更不用苦逼地对着琴弦一根一根地弹。
虽然不比足球,但是电子竞技也是他所喜爱的体育竞技的其中一种。
这个抉择看起来非常容易做出。
结束了一局游戏,门外响起佣人的声音。听过了他转述的父母的安排,了解了以后生活的各种情况后,水代衅正要把房间门关上,不料佣人伸出手来挡了一下。“太太还是哭得很伤心,您就去和她说几句话吧,好不好?”
水代衅愣住了,脸上表情却不由自主变得狰狞起来。
“不去,让她快滚去她的音乐会。”
门啪地被关上。
烦。
他坐到床上,取过靠在床头的吉他,解下琴套,拿起拨片,左手按在琴颈上,右手拨起了琴弦。清脆的琴声从指间的缝隙下飘扬而出,音符踩着脑内的曲谱游荡在房间。
学习很多年乐器,琴已经被练成割不出生命的一部分了。假若放弃现在拥有的生活,估计也放不下吉他。
这是水代衅在众多束缚下选择的可供选择选项。
明明已经是在逼迫他走音乐的道路,却给了他选择乐器的自由。他喜欢的不是父母如愿的管弦乐器,但是却得到了支持。像魔鬼般严格地要求着他,又没暴戾到将他全数制成一个傀儡。
但是弹琴真的是想要坚持的吗?打职业是可以轻易决定的事情吗?
他突然嗤笑一声,问神奇海螺去吧。
回到电脑面前,看到和牙膏超人聊天的窗口有新的消息。
“听说了吗?最近各大俱乐部又开始招人了。”
“好多前排大佬入伙了呢。”
“有没有战队邀请你啊?”
水代衅犹豫地在聊天窗口和邮箱页面切来切去,双手摆在键盘上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轻轻敲击着键盘。末了终于开始打字,在输入框写下信息。
“有啊,我准备辍学了去打……”游戏。
一句话没打完,他突然反悔地长摁删除键。
挠了挠头发,切到邮箱页面一个快捷键全选了各个俱乐部的邮件,一键删除。
好了。
他理直气壮地打开聊天界面,输入新的信息。
“没有。”
对面回复很快:“……?没有吗?你这个排位应该不会没有吧?”
“不知道啊,因为我是讨人嫌的小孩吧。”
“你是不是账号信息填错联系方式了……”
八宝寺的环境和教学质量都很好,学生素质也很高,作为艺校的名声是挺响亮的。
可惜运动社团太少了,根本没得选。
水代衅看过公告栏的宣传单,确定了这里的确没有足球部之后简直想转头就走。
但是已经下定决心去度过普通的高中生活了,社团还是得好好选一个。
虽然有篮球部,不过打的是小规模的比赛。看起来非常没劲。虽然他没如何接触过篮球,真要学起来也不晓得自己能打到什么程度,但还是会小看这个看起来不主流的运动项目。
不过,有得玩也不错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啊。
推开体育馆的门,环视全场打量了一圈,没发现有人打球的迹象。毫无疑问现在是社团活动的时间,篮球部的到底去干什……突然休息室传来了奇妙的金属击打声和浑浊的哼曲声,水代衅吓得一跳靠在了墙边,猝不及防,喂体育馆也是被抢来搞艺术的地方吗?
为确认社团活动是否正在进行他去到休息室一探究竟,只见两个脸上长痣的帅哥一个捏着水管口一样的东西使劲地吹着,另一个高举手中的三角铁乒乒乓乓地敲击。两人忘我地持续着演奏,显然没有发现何时多了一个旁听者。直至一曲完毕,水代衅下意识鼓起了掌,红色短发的吹奏选手才发现有人在门框边站着。
“哦!!你就是经理说的新入部的一年级吧!!”他突然乐道,“真酱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轮流坐板凳……哦还有衣服,也不用我洗了,我终于不是食物链底层了!”
“啊?”什么东西,坐板凳还可以理解,洗衣服?体育馆到底哪个社团在用啊?水代衅迟疑地询问:“打扰了,现在这里是篮球部在使用吗?”
“想什么呢,篮球场不是篮球部在用还能是谁在用啊!”红色男人上前正要作自我介绍,但是于此之前有另外一件事情使他更为在意,因此脱口而出的反而是……
“这位同学,你的脸上没有痣哎。”
“???”
“我们八宝寺校队只收痣人,所以……等一下,为什么走了!!兄弟你去哪!!!”
水代衅转身撒腿就跑,腿长步子大倒也溜得贼快。
结果去社团报道没成,他又直接徒步行走回家了。
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动态表示今天去体育馆准备参加社团活动结果只看到两个帅哥在激情演奏,问了他们篮球部的事情然后被告知校队只收脸上带痣的学生…………
末了看着自己写的一串文字水代衅突然笑出声来,这个篮球部怎么都是些怪人,篮球场这块地方都能给开起演奏会,收人的要求还不是要有体育基础而是脸上有痣,怎么想都太好笑了,八宝寺的莫扎特贝多芬们真是相当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
照常在路上买了柠檬红茶,摸着发冷的饮料杯身,寒意传递到手心,他就想起了今晚有个重要人物必须要面对,眉头立马拧了起来。捏紧了手里的饮料,空气遇冷液化成的小水滴附着在塑料包装外表,汇聚起来沾湿了整个手心。
水代衅甩了甩沾湿的手,琢磨着怎么对付家里那两公婆。
出国几个月终于回家的老父亲若是听了老婆真情实感的诉苦,知道了儿子从搬家以来没有做过任何具有建设性的事情而是天天窝房里打游戏,不得把他筋给抽下来。总之绝对免不了一场恶战。
明明在外是端庄又严肃的业界名人,到了窝里怎么是这样苛刻的老糊涂鬼呢。水代衅想到他爸在电视上出境的那光鲜亮丽的样子就十分反感,这个男人在自己眼里分明一直都是握着衣架抓着皮带疯狂对自己提过分要求的活脱脱的魔鬼形象,动辄开罪于人,从轻是嘴炮,从重是殴打。
“你是不是废物啊!”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当时就该把你扔垃圾场……”
完了,不能想太深,都要幻听了。水代衅捏紧了手里的饮料。一家子都这么个古怪性格,自己的脾气变得恶臭实在非常自然。想来也的确垃圾,以前连低年级的女孩都敢打,没招没惹的,自己却天降暴力给别人。
初中足球部的经理人对部员都很关照,生活和练习上都会给予很多帮助,貌似是以这个为契机,她和水代衅进行了一次谈话。
谈话内容大概是要和其他部员好好相处啊,不要故意挑衅啊,有人反映说他的指手画脚很烦,对于队友的配合要求太高了啊之类的。只是很普通的对话。也忘记了哪个节骨眼戳到了愤怒的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飞出去了。
“你是来说我的不是的?”回想起来也是因为这个事件,他才发现了自己这个易怒的点,“那你滚吧。”
挨了一拳的经理人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出人意料的平静,甚至还继续和他对话:“不能接受建议?还是负面评价?我只是很普通地在和你交流你的问题,我没有恶意。”她抬起头,直视水代衅。
他感到这个女孩诡异得可怕,这根本不是这个年龄小孩的正常反应。
“你在说什么?我不需要建议。”
“你反应真的很快,看来打人是条件反射的动作。这么平淡的对话都能达成这个条件反射,是不是可以推测你经常接收到恶意?在各种各样普通的事情上。”
水代衅一时语塞,被他打过的人里面还没有过这样本不该被动手的人选,也没有过被攻击了还能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叨叨的家伙,对这个人的反应不禁生出了恐惧。
总之这场闹剧以女孩一如既往的微笑结束了,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她的建议不是关于足球部的训练的事情。
“如果你感到你在不必要喷发的情况下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全力逃跑吧。”
尽管他在把自己人际关系搞得支离破碎之后才认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但那时已经连足球部也待不下去了,干脆退了社团回家玩游戏。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家庭环境塑造出的性情过于暴动,万恶之源还对此一无所知。
越想越恼怒。
水代衅捏扁了空饮料杯子,狠狠甩进路边垃圾桶。
进到屋里那一刻他是真心想当做无事发生全力逃跑的,互相放过对方给自己一个快活多好呢,何必抓着不放把破碎的东西撕得更破碎。
头发斑白的男人放下报纸茶杯,对着水代衅的背影低吼了一声:“你过来!”
不说话他还能忍着各种不爽直接上楼,对面一开口他简直想冲过去就打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
“那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儿子?”
“别跟我顶嘴!”
“那你先闭嘴吧!!”
他想着快把自己关进房间或许可以避免一场家庭事故,不料那个男人更快地来到楼梯口抓住他的胳膊:“别跑,下来!”
水代衅站在高位的楼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爹,眼里闪着紫色的冷光,狠狠把手抽出来。
“下来干嘛!你以为我还能乖乖挨你打?估计你不关心也不了解,你儿子现在能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怎么样,想试试?”
男人被惹得更加恼怒,咬咬牙骂道:“怎么养出你这种混账东西!”
“笑死人了,自己怎么养的自己不知道?”被揪住衣领的水代衅突然笑了起来,家庭暴力单方面殴打怕是今天就要升级成双人互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教给了我些什么。”他也揪起男人的衣服,瞪圆了眼睛怒视对方。
男人竟然没有了下一步动作,这是水代衅想不到的。他本来已经决定好,要是对方先动手,他一定会放纵自己失去理智毫无顾忌地引爆一起恶性事件。
见对面一时间没了反应,他便顺着往下说:“你绝对想不到你的任意妄为给我带来了怎样毁灭性的灾难。真正的混账东西可不会在有条件逃离这个魔窟的时候还可怜巴巴地缩在原地等死。你真该庆幸你没有养出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就去混社会的混账东西。”还要放弃自己擅长的东西屈从在另外的道路上面。
见事态没有变得更糟糕,水代衅松开双手,然后把自己衣领上的手也给揪下来,恶狠狠地放了最后一句话:“谁都没有义务承担别人的情绪,别以为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然后趁对方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光速溜回房间。
真惊险刺激。水代衅横躺在床上,喘了口气。虽然他中学开始就野得不行,但是毕竟和老子对干少有,加上从小养成的恐惧,就算怒得不行还是有一丝不安。曾经在最无知无畏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总有种扭曲的渴望,不是想打残别人就是想自己被打残,打架斗殴就是这么自我毁灭的宣泄方式。如今想要改变陋习,不料脾气已经烙印在灵魂里。有什么办法呢,全力逃跑吧。
拿起手机看消息,发现牙膏超人评论了自己,于是坐起来回复。
“哇,你也打篮球啊?”
“还不会打,想进社团而已。”
“真巧啊我也是篮球部的,不知道以后打比赛能不能对上呢。”
“呃,我们学校,打的是3v3,而且很弱诶,不一定能打得出去的。”
“嗯??这么巧,我们也是打这个规模的……”
放下手机,想到今天没有完成的社团报道,当时脑补得太快,忍不住冲动了起来。
“我们八宝寺校队只收痣人,所以我们不需要你。”
“回去吧,哈哈哈哈”
感觉下一句一定会是拒绝,这样自己一定会手比脑子还快。在运动社团打前辈那就是不用混了啊。
不想听到拒绝和否认。
只好先预防事故发生,全力逃跑了。
第二次课后造访体育馆,总算才见齐篮球部的人。
头顶绿色长发飘飘的经理人一拨头发,厉声制止其他三人的嘻嘻哈哈。
“这是新人。你们认识一下。”
水代衅规规矩矩地作了自我介绍。
卷头发的帅哥突然大笑起来,“哦??这就是寺尾昨天吓跑的一年级新生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你和黑木两个昨天在这里吹卡祖笛打三角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红头发转过来质问水代,“你昨天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啊??你都听完我们演奏(?)了吧!”
“我尿急,不知道厕所在哪,先走了没打招呼不好意思。”
“哈??厕所在那边啊!!”他愤怒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反正不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搞出的动静走掉的吧?”
水代衅顺从地点头:“嗯,对,不是。”
“听见没!!!才不是因为我们的激情演奏太过沙……”
经理人抬手就给三人一人一锤:“叫你们给新人自我介绍一下,你们搞什么东西啊!”
三角铁帅哥揉了揉后脑勺,喃喃道:“我都没说话,怎么连我一起打……”
“好不容易来个新人,你们能不能有点气势,别整天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让我总是感到恨铁不成钢?”经理人貌似经常训他们话。
水代衅看着她的头带感到非常眼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女人好像是校园明星人物来着?噢,是校草啊,女粉丝遍布全校的那个。哇,可怕女人。
据说五月底是报名参加比赛的时间,在此之前的两个月时间得好好训练才行。
经理人告知水代衅一定要稳扎稳打练好基础,虽然是一年级又是初学者,但是鉴于校队这群人打得稀烂,人数又少,到时候应该能凑个数上场什么的吧。
“反正在这机会多得是,你就不要学那帮家伙到处装疯卖傻了,好好跟着我学说不定还能出来个样子。”
嗯。
果然最想过的是普通的校园生活。不是逃离家庭回避学校,也不是打架斗殴遭受孤立。如此渴望推开现实的一切阻力去追寻一份属于年轻的记忆,那些需要呵护的感情和奋进的汗水与努力,都是想要的东西。
水代衅托起手里的篮球,对着篮筐投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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