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两千字,仿佛自己写文又缩水了【好意思说
part3还是直接看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7258/吧 简直对不起欧维耶女王ry质量简直tan90°【把里之人拖出去
0.
“……”
安德森盯着棋盘上的黑王,额角上流着汗。
坐在对面的克罗赛尔手托着下颚,笑着观察黑发执事的一举一动。
安德森·卡尔纳——原本以一位普通的药剂师为目标的少年,因出色的业绩被国王克罗赛尔收入手下作为王的助手待在身旁。虽然现以心腹的身份在贵族之间东奔西走,但同时也没有对自己的医学研究有丝毫懈怠。作为一个老实人,安德森尽心尽力将每件事做好,珍惜着自己与皇室相处的机会。
“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来……”安德森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着。
国王全都听到了。他颇有兴趣地说着:“担心过多不怎么好喔。”
“但是,这可是关心到卡欧蒂斯南部森林的命运啊——”黑发少年嘟囔着嘴,抬起头来。
“好,Checkmate~”克罗赛尔保持着微笑将棋盘上的白马挪了个位置。
“诶?!”
少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低头看了眼无路可逃的棋子。
克罗赛尔爽朗地笑了几声,“余已经说过了,无需拘谨。不过你失措的样子也很不错喔,安德森?”
安德森这才察觉到对方是故意挑自己分神的时候把自己逼到僵局——目的竟然只是为了看自己惊慌的样子?!
有时候,也的确看不穿王的心思呢。安德森尴尬地看着克雷脸上轻松的微笑。
1.
“关于埃尔德蚊灾的事情,余是十分信任你的科研团队的哟?”
少年眼睛微微瞪大。
原来王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思。
“虽然这件事对于我国森林的影响的确严重,但按照效率来说,余认为你们更胜一筹。”克罗赛尔自信地眨了眨眼。
咚咚咚。
安德森转过头,循声望向关着的门。
“去开门吧。”克罗赛尔对执事使了个眼色。
“是!”少年箭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门把手。
打开门后,两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几位身着白衣的学者。
“禀报陛下!对于蚊灾的治理方法已经研究出来了!”
克罗赛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跟前。旁边的安德森松了口气,“是你们啊……实验结果如何?”
站在最前面行礼的药剂师肯定地笑着,“非常成功!”
国王的嘴角微微勾起。
“经过这几天的改良,威力和繁殖抑制的效果都非常出色!”学者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装着液体药物的试管,展示给克罗赛尔,“目前已经在持续生产了!”
“只是由于时间和资源问题……”后面的药剂师补充说明道,“影响的范围不大,如果需要全森林散布药剂的话,需要人工深入森林进行投放。”
克罗赛尔的微笑并没有收起来。恰恰相反,他满意地回应道:“足够了。”随后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抬头对安德森和各位药剂师说,“接下来恰好是会议时间,你们也来。以及……”
“——本次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埃尔德蚊灾的对策。”
2.
“让罪犯去投放药剂吗……?”会议结束后,安德森跟随着克罗赛尔回到了书房,似乎对对方刚才在会议上的决策感到有些意外,“这么做有什么其他意义吗?”
克罗赛尔微笑了起来,回敬了一个眼神。
安德森似乎明白了什么,“……啊,这样啊,”他低头沉思着,“毕竟还没有确认埃尔德蚊对人体的危害性,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硬要进行人工释放药剂的话,提倡消灾减刑的确是好办法。”
“嗯,聪明。”银发的王满意地笑着。
“但是,如果犯人死于蚊灾了的话,会怎样?”
“这一点——”克罗赛尔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籍,“你想想看,他们原本是被判下死刑的人啊。”
少年眼前一亮,恍悟了过来,“您是说,如果埃尔德蚊对人有害的话,这种方式会代替原本的死刑?”
“正确,”国王捧着书坐到椅子上,抬头回应着安德森,“所以,昭告集体重罪犯以减刑目的向森林投放药剂,是相对而言损失最少的方式。”
“以他们曾经对国家的伤害和我国的利益而言。”
3.
“陛下,有来访者——是来自欧维耶王国的王妃陛下。”侍卫向国王鞠了个躬。
“请她进来。”克罗赛尔端坐在王座上微笑着。
过了一会儿,迎面走来的是身着军装的,看上去一丝不苟的长发女子。
——赛约·柯恩。
“欧维耶王国,格莱塔女王向卡欧蒂斯王发出请求。”
如同对方的国家的风格一样,赛约开门见山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国此刻需要擅长科研的卡欧蒂斯王国的技术,用来消灭埃尔德蚊。”
克罗赛尔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意味。
他认为这件事很有趣。
埃尔德蚊是全世界的问题暂且不说,欧维耶的王妃如此有底气的气势,似乎对自己的决策心里十分清楚——不,假设自己会拒绝,那按照他国的作风,可能会发生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吧。
只是,克雷对于已经建交的国家,目前并没有回绝要求的打算。
再说了,借此做一个交易不是更好吗?毕竟新开发的药物虽然有大量地生产中,但仍然属于稀货啊。
“嗯嗯,格莱塔女王的请求,余定然会答应——”克罗赛尔点了点头笑着回复道,“不过,假若今后有他国向卡欧蒂斯宣战的话,在特别情况下,可否给予协助呢?”
女子立在大堂中心,倾听着克雷意图等价交换的要求。
“以目前情况来看,注重学术与研究发展的卡欧蒂斯,军事方面都是靠战略取胜,”卡欧蒂斯的国王从王座站了起来,站在高处俯视着厅堂,“如果能有些许兵力协助的话,余将感激不尽。”
赛约沉默了会儿,行了个礼,“您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愿两国友谊常在。”
埃尓德蚊灾事件
“……东边的林区,昨天一夜之间,损失惨重,许多果树一夜之间林果尽无,预计这一季度的林果产量将大量减少,木材产量也将大幅度减小。”
一头白发,身披着由露娜蒙恩独有的上等丝绸所制成的大袍的中年男性,是露娜蒙恩东边邻区赶来的一位传信者。他的话语令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九月猛的惊醒了,好像一颗炸弹在她的耳边炸开了。
“……那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林果长了翅膀飞走了吧?原因是什么?”
九月有些不满地开口。中年男子慌忙摇头,谦卑地道:“不,不是的。原因已经查明了——”
男子欲言又止,表情染上了恐惧的色彩,似是不敢再多言了。九月微微地皱眉,并未意识到有何不妥,不满地催促道:“说。”
“……是埃尓德蚊。”
“什么?!”
“埃尓德蚊?!”
阶下的一众大臣哗然,没有一个人再能保持冷静。一时间,这神圣严肃的皇宫内,人声喧闹。眼下,这混乱之势有些控制不住,那传信者却似是没有什么眼力,竟然又火上浇油——
“而且,还有变作蚊灾的可能。”
这一下,大臣们竟不再喧哗,个个将目光聚焦在他们年轻的王女身上。眼神甚是不安——他们渴望着伟大全能的女王为他们指明前路。
被这样的目光聚焦了,她好像噎住了,呼吸困难。
怎么办?怎么办?
平日里处事清清楚楚,逍遥自在的九月,一下头疼了。
“别紧张。”
忽然,从左边传来了令人联想到和煦日光的温柔男声,宽慰着九月。
“作为女王,保持镇静是最重要的。”
紧接着,右手边传来了令人联想到千年冻土的清冷男声,提醒着九月。
九月的脸“刷”地红了。哥哥们依然保持不乱,自己却乱了马脚,作为一个女皇,这实在是不应当啊。她深呼一口气,表情变得平静。
“在场的各位,都是露娜蒙恩的顶梁柱,是百姓的脊梁骨。”九月缓缓开口。眼神如同一把剑,刺进了大臣们的心窝里。
“这是天灾,是无法躲避的,面对灾难,我们不能退缩。我们的身后是百姓,我们必须想出办法。要办法,先冷静。”
沉默!大臣们脸上流露出羞愧之情,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不成熟而感到无地自容,又带这些坚定,似乎又是在为他们的王感到充满了信心。九月笑了,朗声道:“首先,不要隐瞒这些事情,告知全国,纸包不住火,任流言去吧。不过安抚群众是必要的,安排人去,为百姓们分发防蚊剂。”
“其次,传信者。告诉我,蚊灾出现的几率是多少?”
传信者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九月的眸子,心生惧怕感,又低下头去。他低低地回应:“90%,女王大人。”
众臣心中一凛,但无人面露恐惧——是女王使他们好像吃了定心丸。
“好。那你现在就启程,骑上皇家最快的马,回去组织提前收摘果实,砍伐林木,将木材装入仓库。东部的居民,赶快搬走。”
九月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幸亏我们不是以外售木材为生啊。快来人起草,通知邻国蚊灾的事情。”这会是个与他国交好的机会么?九月摇摇头。如果没有这机会,应当更使人快乐吧。
普拉玛夫立于宫殿阳台旁,正趁难得的闲暇时光试着享受这繁杂国事中少见的宁静。希姆顿的王都圣拉雅恩萨靠着大海,吹的风永远是夹杂着咸甜味的,这一切仿佛他还是当年十几岁的时候,在辽阔的大海上亲自航行。
沉重的炮火,落入深海的水手,还有船只残骸和顺着血味而来的鲨鱼……瓦奎因的船队下午就要回来了,需要安排食物淡水还有其他的军备补给,军饷明日上午分发,希望船只损失保留在两艘以……
普拉玛夫回过神来,略有恼火地责骂了一声自己,他总是不让可怜的自己放松下来,自从宣称自己持了圣剑,是沐浴于圣神荣光下的神使神王后,所谓尘世间的事情就层层堆压在了他的身上。
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宗教,这信仰,空有的头衔,都是从头到尾的谎言,虚伪空洞——
国王走下了铺着长毯的楼梯,立于王座旁边,他刚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却又被人惊动了。
“禀报神王陛下,来自沙芙国王艾拉格特的信件送达了!”
气喘吁吁的侍从快步小跑进了圣歌缭绕的殿堂,跪在了台阶下,将厚重的信封呈递了上来,信上那火漆反着亮光,图徽一看就知道这信定然来自沙芙皇室的手笔。
“沙芙?那个浪荡子写信来干什么……”普拉玛夫疑惑地嘀咕了几句,让侍从拆出信件,念读出来,一旁唱诵圣歌,弹奏圣乐的男女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空旷的大殿里一时只剩下了侍从的声音,但接着乐师与兵士的心情很快就随着神王的面色变化而紧张起来。
普拉玛夫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紧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自己可能再需要一点熏香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头疼。
“食树神?这不是先前我国西边的开拓农民们也有所提到的蚊虫吗,陛下。”军官的皮靴踩在地面上,发出了声响。
“是啊,莫兰德。”普拉玛夫顿感疲惫地坐在了王座上,用手扶着额头,尽力地审视着这份信件,似乎想再三确认这上头的文字是否属实,但那少有人写得出的花体文字和已经熟悉的国王署名,以及最最明显的火漆都表明了这是难以伪造的明证。
“看来这些恶魔祸及的地方还真是不小啊,这样下去舰队是要延工的。”国王摇了摇头,放下了信件。
靠在刻满殿堂石柱旁的独臂军人也感觉到了一丝无奈,因为木材的存在对于建造光荣舰队的工程非同小可,那是不可或缺的基础材料,就好比一个人若没了肉身,灵魂也无处安身一般,再加上若是舰队的工程延期了,那个计划也就离实现更远了一步……这也难怪他这位向来震静的国王挚友此刻为何如此发愁。
“这些恶魔虫子胆敢挑战圣神照耀于大地上的光辉,那它们定然落得渣滓应有的下场,陛下——”莫兰德捏了个圣礼。
神王看了眼自己得力的左膀右臂,就能知他肯定是想说什么,抬手便让下人都退去了,自己走下到与军人平视的位置。
“听刚刚的信说那家伙想要‘资金援助’?呵,普拉啊,你觉得这家伙的听话程度有多高?”莫兰德冷笑了起来,看了眼放在了铜台上的信,“我甚至能闻出这纸里渗着的妆品味。”
“惹人忧虑。”普拉玛夫背手踱步,“况且这批费用他要的可不小。”
“所以您的想法是……?”莫兰德满怀期待地等着国王的下一句话。
“你还问我?莫兰德将军阁下最擅长的是什么啊?”神王难得笑了一下。
“那么这件事就请包在我身上吧。”将军又鞠了一躬,“我敢保证我的部下们能完美地完成伪装成随军教士的监视任务。”
“那就麻烦你了。”普拉玛夫挥了挥手,这才漫步回了王座上,“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还有何吩咐?陛下。”莫兰德滞了下脚步。
“出去时把第六根柱子后的那个偷听的乐师解决掉吧。”
“哦嚯,那是必须的。”
新增tag:爱岛-后日谈,玩家可在其中补充结局创作。另外同样可以在此tag下投稿访谈/红毯/设定集等杂项。
企划主页将不会关闭,谢谢大家!!
原本以为与两个大国达成贸易协定之后,沙芙将会在贸易的滋养之下,稳步走向繁荣。可突如其来的埃尔德蚊灾让一切都乱了套,这成群结队的食树恶神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似的,侵害着沙芙的森林。当艾拉格特接到报道的时候,已经有将近五分之一的木材被这群恶魔吞噬殆尽了。
要知道跟嘉戴诺谈及贸易的时候,艾拉格特是答应对方,可以用低廉的价格购进木材的。但艾拉格特通过舞会上的接触,知道嘉戴诺的王还算好说话,只要告诉他沙芙所面对的困境,那一位一定会表示谅解的。可是另一位……希姆顿那自大傲慢的狂信之王就不怎么好讲道理了。海盗出身的普拉玛夫需要大量的木材制造船只,以此充实他的军队。如果沙芙的王不能及时交出一份解决方法,恐怕他会把艾拉格特抓去祭祀他“仁慈”的天父吧。
“可恶啊,我明明是诗人的众王,我的心永远属于鲜花与歌曲,而不是为了调和这些天灾人祸,费尽心思,这对我而言真是残忍。我的子民永远为了艺术而奋斗,我的国土永远弥漫着鲜花的甜香,可为什么这些不长眼的小玩意会忍心在如此美丽的乐园里调皮捣蛋呢?它们去别的地方不好么?”艾拉格特一边小声而孩子气地嘀咕着,一边用好看的花体字撰写发给其他国王的信函。
旁边的侍从听到王这样感慨,眼睛一亮,立即拿起纸笔刷刷刷两下写好新的诗歌,又和着小曲将写好的歌词唱了出来:
“啊,
赞美沙芙的富饶,
赞美沙芙的美丽,
艾拉格特乃沙芙之主。
心向鲜花,
魂憬诗歌,
是诗人的众王。
我民追寻艺术,
以勤奋为榜样。
我土鲜花盛放,
是甜美的故乡。
啊,
如今蚊灾泛滥,
如今树木凋亡;
纵乃睿智文雅之王,
也为这一幕而碌忙。
不知那顽皮蚊虫,
为何侵犯这乐园,这家乡。
若是那嫉妒的魔头作祟,
那沙芙的民众必用我的诗,我的歌,
将蚊群中的妒火熄灭,
捍卫我等的理想乡。”
直到艾拉格特写完信才白了侍从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干正事的时候唱歌?我正在给希姆顿的王写信说明情况,并且向追忆之国求购灭蚊的药剂,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思考的时候打扰我。”
“抱歉,陛下,但是您的言语总是充满了令我创作的欲望。您也知道,一个艺术家的灵感一旦袭来,无论是刀山或是火海,都遏制不住他创作的步伐。”艾拉格特的侍从十分优雅的朝他所服侍的王鞠躬,递上自己写下的新作,又去拿了印泥和火漆,准备将艾拉格特写好的信封装起来。
“埃拉托,我当时把你捡回来可不是让你当只会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小鸟。”对外人很客气的艾拉格特跟亲近的人说话就要随意得多,他趁名为埃拉托的侍从替自己封装信件的时候,瞥了两眼那首新写出的诗歌,“噢,写得还可以,回去把诗歌里面的‘艾拉格特’全部改成‘吾’,然后发表出去,就说是我写的。”
“陛下,您不要脸的啊?”埃拉托哭笑不得的指着诗词,“您瞧,凡是提到艾拉格特的地方,我都在使劲夸您呢,要是全改成‘吾’了,岂不是变成您自己夸自己了?”
“咳,狡猾的小东西。好吧,你写的,你写的。”说笑完毕,艾拉格特将两封信又递给他的侍从,“你派人把这两封信送出去。这封厚的,是给希姆顿的。我向他们说明了沙芙的情况,并且让他拿点‘研究经费’给我,我好拿去买药。还有这薄一点,外带礼物清单的信呢,交给追忆之国的国王楚斯,把礼物都给我备齐了,派最能说会道的外交舌头过去买药。”
“明白了。”埃拉托点点头,朝艾拉格特鞠了一躬,带着信离开了王的书房。
艾拉格特见他离开,才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太阳穴:“嗯……要是一切都能顺利就好了。”
职阶:Ruler
真名:???
星级:五星
画师:米愁
CV:???
性别:男性
阵营:守序·善
分类:圣人
特性:人型,天
【能力值】
筋力:B+
耐久:A
敏捷:B
魔力:C+
幸运:A
宝具:A+
【技能】
自己回复(生命):A
死神之吻:EX
圣者的祝福:A
天启:EX
【宝具】
神啊,请怜悯吾等
等级:A+
种别:对人宝具
角色詳細
―――即使此身不为天所允、
吾之信仰从未动摇―――
絆等級1
身長/体重:??·??
出典:OC
地域:??
属性:守序·善 性別:男性
套用某大火的游戏模板所制作的OC。
絆等級2
在天启四骑士飞扬跋扈的黑暗时代、
人们被战争、饥荒、疫病与死亡所支配、惶惶终日。
这时一位神父自称受到了天启而挺身而出,他云游四方救死扶伤、拯救了无数生命。
人们赞颂他的美德与功绩,然而他却微笑着说
「我只是神的代行者之一。这奇迹的引发并非因我个人的作为、而是神的慈悲。」
絆等級3
连名字都不曾留下的神父在四处行善的过程中、
不幸自己也染上了那黑色诅咒一般的疫病。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治疗自己、而是穿着防止传染的衣服、继续向下一个需要他的地方进发。
他的美德和笃信拯救了无数绝望的人。而在人类终于要战胜四骑士、躲避了毁灭的命运之际,他却倒下了。
絆等級4
圣者的祝福:A
以人类之躯拯救了无数生命的他,无论是功绩还是人望都足以位列圣人。
在这位勤勉的信徒临终之际,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围在他的病榻前,为连一枚硬币的财产都没有的真正的圣人献上花束。
天上降下光芒笼罩着破旧的木床、神父的身体停止了呼吸,然而他的灵魂却穿上天之衣升上了天空。
絆等級5
『神啊,请怜悯吾等』
等级:A+ 种类:对人宝具
然而就在这时、死亡化为人形阻止了他的升天。他作为人类干涉了太多生死、这让四骑士心怀怨恨。
神父背上刚刚生出的洁白羽翼被扯碎,向下坠落。被死亡本身夺去了死的资格的他变成了介于生死之间的存在。然而圣人需要舍弃肉体,他也失去了封圣的资格,只能在人间徘徊。
死亡的决定圣人们也无法改变,他们只能将属于神父的圣位保留,为他扼腕叹息。
???
神父虽然无法升天,但是已经获得了圣人的力量。他称自己为惩罚,用他牺牲自己、为他人带来幸福的能力继续守护着世间。
经历了无数的死亡又被唤醒,如今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样子。不过他依旧有着虔诚的信仰和勤勉的美德,从各种苦难和死亡中保护着人们。
这就是永恒的圣人。
行动路线
罗卡【艺术楼-医务室-体育馆-教学楼】
宗政迅【女生宿舍-医务室-操场-教学楼】
苏麟【女生宿舍-医务室-操场-教学楼】
花井葵【花坛-操场】
庄典【男生宿舍-操场-钟楼】
橘阿崎那【男生宿舍-操场-钟楼】
——————————
物品获得
苏麟:黑色的无字小纸条、有点脆的咸鱼
江远:不是很脆的咸鱼
白棂:黑色的小纸条(下周目生效)
庄典:考试用文具套装*2
唐白开:【——】(下周目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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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周的时间是 第一天傍晚-第二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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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想动手的玩家在周一之前提交给系统
本周仍然没有尸体广播,想调查尸体的人可以向系统询问地图上的异常情况
实验楼、男生宿舍已经坍塌,之后的走位不能再去
相信我,我会重开的,虽然觉得再开还是不会有人。
然后,九月没弄完的原因除了我实在忙炸,还有新的企划书太、难、做、了。
有兴趣一起做企划吗(笑)
人设投稿前请看!!!。。。。很长很复杂!慢慢看_(:з)∠)_
第一次活动开始时间11月1日。
敬请期待!♥
活动开始后人设会重新开放长期招募。
【Q&A;】
Q:这个企划肝不肝?
A:可肝可养老。活动可以以条漫和单张的形式来参与。
Q:活动期间我学习/工作有事耽误了一次 会影响下一次活动吗?
A:不会影响。活动的话可以以条漫和单张的形式完成,如果没有时间的话黑白单张也是可以的。
Q:带人设进群审核还是审核再进群?
A:推荐带人设加群找管理真岛审核,方便交流,因为人设可能很复杂()。不想加群的也可以直接上传再私信企划主审核,但是沟通可能比较麻烦。群的作用主要是聊天以及日常的活动,还有找对象♥。可加可不加。
Q:投的人设只在这个企划里谈恋爱可以吗?
A:可以的。
Q:别人画的立绘可以吗?
A:可以的,不过最好加以注明以示尊重。
Q:如果企划背景参考工业革命,那么关于人设的服装是否也要按照18世纪的风格?还是说可以随意一点?
A:服装可以随意,自由发挥。但科技文明程度请参考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
Q:已经组的cp可以分吗?
A:双方cp都同意的情况下可以,但是旁人不能去拆开已有的cp。
Q:找不到cp怎么办?
A:这个企划的活动主要还是以cp为主进行活动。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我们也还有各种日常活动可以玩耍。企划长期征收人设所以cp总会有的。另外欢迎加群找对象♥
Q:恶魔一定要是银发吗?
A:恶魔大多数是银发,但是人类很少有银发。所以如果是银发被人怀疑是恶魔的可能性会高点。
Q:缺胳膊断腿可以吗?
A:可以的,该企自由度很高。不过形象太奇怪可能找不到对象请三思。(x
Q:恶魔找不到契约人怎么办?
A:人设长期征收,cp会有的,契约人也会有的。
Q:教会的神职人员是只有大祭司吗,收普通类似神父这样的吗?
A:神职人员都属于NPC类,暂不开放。教会内部有大祭司,其余统称为神职人员。教会内部允许收留平民工作和生活,欢迎投稿教会旗下的诗唱班,孤儿院还有什么你能想到的大概都可以。
Q:可以多p吗?
A:不准,只能一夫一妻制。
【补充说明】
【关于天使】
每一位天使掌管人间的一条自然规律,例如时间,天气,植物生长等等。
请在人设投稿时标出。
除了以上的,目前还有掌管法治,火,潮汐,疾病传染,治愈术,修正历史与记忆,知识与智慧,天体运作,季节更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天使做不到的_(:з)∠)_
现在有的就不能投了啊!!!!可以想一下别的,不要重复!!
【关于恶魔】
传说中引导天界叛乱的领导者有七个,后堕落为恶魔,分别掌管人间的七原罪。所以恶魔分属各个阵营包括,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色欲/贪婪/暴食。人设中请标出。
恶魔的出现有两种情况,分别是原生和人变。投稿时请表明原生恶魔或人变恶魔。
【关于人类】
接受投稿的人类身份为猎人或平民。
猎人,企划书有详细介绍请看那边。另外武器不限制但请参考当时的社会文明程度(第一次工业革命)。猎人也是人,所以没有法术的!!
平民,在籍平民受到教会管理,非在籍平民也是令教会棘手的存在。平民可以在教会分担部分职务,在教会生活和工作,相当于,,教会的临时工。例如诗唱班,孤儿院的管理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教会做不到的_(:з)∠)_
【关于兽人】
兽人,人兽,半人兽,半兽人,小妖精都ok!只要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兽人_(:з)∠)_
【关于不同种族的转换】
1.恶魔与天使
原生恶魔原本都是天使,因为触犯禁忌堕落为恶魔。所以天使是可以由于某种原因堕落为恶魔的,但是恶魔没有办法再变回天使。
2.恶魔与人类/兽人
恶魔可以通过欺骗人类的方法使人类堕落为恶魔,详情见企划书。需要补充的是,兽人和人类一样,都可以召唤恶魔,也有可能变为恶魔。
3.天使与人类
人类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变成天使的,天使倒可以装成人类的样子到人间去玩玩。
【关于不同种类的繁衍】
1.天使/恶魔内部繁衍
天使和恶魔都不能生育,但他们乐于尝试(笑)。
2、关于人类/兽人和天使/恶魔
cp只要女方是人类或者兽人,经过人类的结合后都可以生育,而且都会由女方怀孕。出生的孩子会随机分配血统,占一半以上的血统决定该孩子名义上的种族,孩子的外貌也会相应更加偏向该种族。混血的人类/兽人能力会比一般的要强,混血的天使/恶魔能力可能会在一定年龄后才能觉醒。
3.欢迎恶魔和天使和同性配偶来教会孤儿院领养孩子。
【关于天使/恶魔的寿命】
一般,他们都不会老死。
【关于猎人和天使/恶魔】
猎人一般只能发起物理进攻。合法猎人正确猎杀方法是生擒恶魔,再交由教会处理,再由教会交与天使处理。一般,如果是原生恶魔,都会被天使带走处理。如果是人类/兽人变成的恶魔,交由教会处理,一般会消灭掉。(或者遇到喜欢的就带回天堂偷偷养起来(咳
非法猎人不走官方流程,生擒恶魔(或者天使)后直接送到雇主家换钱,他们通常不会顾及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关于三界】
天使在天堂,人类兽人在人间,恶魔在地狱。
恶魔和恶魔本来就在一起可以在地下打牌到天荒地老不用召唤的!!!!!
天使可以伪装成人类下人间,恶魔经过召唤才可以到人间。
没什么事大家还是会呆在自己的圈子里,不会三界乱跑的。
以上_(:з)∠)_
所有的人设请,以找到对象为前提好好考虑。最后征婚找对象的可以加群,方便交流。
谢谢大家♥欢迎来复杂世界敷面膜~~
“现在的学生真是好啊,还有舞会。”青木和真从教学楼出来后,看到络绎不绝穿着各式洋装去参加舞会的学生们不禁如此感叹道。
“这幅样子的我不就成了天保钱了么……”青木紧握了下斜挎包的带子,包也随之发出了书本的摩擦声。那本书自从发现后便一直带在身边,生怕离开后就被人给偷了或翻看,就连睡觉也是会紧锁在书桌的抽屉里。他实在是不愿意被人看到这本书。
青木又远望那亮堂堂的礼堂,本想直接回去的但人总会有好奇心,他想去看看那舞会的场景。他原本也想去参加,可一个搭伙的也找不着,不是因为早已有约就是关系生疏不好开口。更可气的是那中村,说好的一起不去结果一天之后就说,昨天放学的时候有个学妹说要跟我一块,我答应了,你自个儿单着去吧。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简直想照他脸上一拳打去。
“算了还是办事要紧,更何况…..”更何况还有几件订单没好,现在可没闲暇去爽快。青木和真按捺住好奇心,骑着生锈的自行车回到了景和庄。
公寓的走廊空荡荡的,对这幅情景青木早已习惯,毕竟这里不是早出晚归就是整日待在房间里的人,安静的公寓一片和谐,不愧称为景和庄。房东的狗叫茶太郎现在不在它那小窝里了,大概是房东太太带着它跟其他阔太太们去喝茶了吧。
青木和真的房间爬上楼梯,回到房间里。这房间只有几件家具,而两件算得上大件的书柜被塞的毫无空隙,有种随时会倒塌的感觉。青木拉开椅子坐到书桌前,把斜挎包打开,拿出课本来看。其实现在是新学期伊始加上有各式活动接连上场,作业并不算多甚至比一般情况下还少。仅用了半个钟头便写完了,“现在学生真是轻松啊……”青木和真不禁又以酸酸的语气感叹起来。又翻看了下记录订单的本子,“嗯……这可有些难办啊,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有几单恐怕要到四月份才能完成了,一边抱怨“这都重新做了几次啊,还不多给钱是人么?”诸如此类的话,一边从箱子里取出未完成的订单。
从八点到九点,青木便把一些小件做好了。伸了个懒腰,瞥见在书柜上的存放小号的盒子,才记起自己还没练习,正欲拿下来。发现楼下的传来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兴许是住客回来了吃晚饭了。想练习的心思只好作罢,但乐器这玩意儿可不能怠慢。青木便决定明天早点起,去后院的空地练。计划好后,把校服换下,穿上睡衣。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去了。
那本书——《异鬼记》,至今还有些迷惑,虽然知道是妖怪所为,可犯案者如同大海捞针,希望渺茫。这件事也不方便与别人细说,只能自己在这里挠头皮想。不过或多或少还有其他人意识到是妖怪食人的吧,这警察里头就有好几个是神职出身的,但眼下……等等,好像有个人可以!
那人虽不是警察或是那学校的人,但那个不会把这个消息给说出去,而且以他的身份也许会知晓这件案子的核心。
“……嗯,知道了。嗯。嗯……嗯……呼……”看着面前关上的拉门,结花,小野寺结花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上厚厚一沓复习题,叹了口气。复习题最上边的纸张上写着下周即将迎来期中考试,而作为出勤率堪忧的问题学生,班长额外特别关照,给结花送来了最近复习的讲义,当然还有作业与考试通知。
以结花的观点而言,这里有用的就只有考试通知而已。虽然没有出勤但姑且也还是有在自学,准确而言只是单纯的由于兴趣爱好只有钢琴,猫和看书而已。看什么书都是看,课本买都买了不看也实在是浪费。大概也确实是因为脑子好使,就这么天天宅在家里看书自学虽然成绩怎么也没法说好,通过到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而结花也不是什么多有追求的人,不如说完全就是及格万岁主义,也就这么放任自己混个通过的分数,并就准备这么混到毕业。
把通知和讲义一并就这么扔到了玄关旁边的鞋柜上,结花随手翻了翻对方送来的复习题,最近没有找到什么新的喜欢的琴谱,旧谱子已经有点腻了,干脆就做做练习题算了。
原则上来讲是模拟一下考试的计时比较好,但结花一时并没找到什么方便计时的东西。来回转了一圈之后,结花把弹钢琴时所用的节拍器拿到了矮桌上,坐在桌前摊开了练习题。确实节拍器也不是什么能计时的东西,不过姑且算是能提醒一下“time~go~by~”倒也算是有点用吧。
然而,在大概写了那么三道题之后,结花发现了问题所在……
作为一个经常投喂住处和学校附近野猫的爱猫人士,结花通常是不关上客厅拉门的。而装着干猫粮的碗就放在拉门外,发出“咔~嗒~咔~嗒~”声音来回摇晃的节拍器就放在客厅的矮桌上。在几年中已经习惯在院子里吃完饭之后就在院中打闹的猫咪们听着屋里的声音,转过头,接着就看到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节拍器金属指针左摇右晃。
结果可想而知……
被吸引了的猫咪们跑进房间,跳上矮桌,开始和节拍器大战三百回合。
“啊,真是的。”结花探过身两手把猫抱了起来,“不要闹啊。”
然而小猫却全神贯注与和节拍器打架,挥舞着爪子和尾巴试图让节拍器停下:“呜喵!”
“黑豆——!”结花略微皱了皱眉,站起身把猫抱起来送到了拉门外,“不要玩了!”
“呜喵!”可是猫猫显然是跟没在听结花说了什么,又跑回了矮桌上,和节拍器打了起来。
“啊啊,真是的……”结花只好再次过去,拎着猫后脖子,拎了起来,“不要玩啊!”
“喵咪——!”
“黑豆!”
“喵!”小猫看起来丝毫没有反省的打算,不如说恐怕就并没有听懂结花在说些什么,只是想去继续敲打节拍器而已。
“啊啊,真是的……”结花把小猫放到地上,伸手去抓旁边的另一只猫,“还有谱线你也是!”
“喵嗷——!”
“不要玩啦!”结花说着把两只猫拎到了拉门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两只猫又各自窜了回来。恐怕自己是没法好好写练习题了。虽然说实话的话只要把节拍器放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好,但结花根本就不打算这么干,准确而言是根本就不怎么想写练习题。
猫什么的都是借口。计时也是。
来回折腾了几圈之后,结花下定决心……
放弃了做题。
从厨房柜橱里拿来了猫饼干,从客厅的桌上拿起了逗猫棒
“喵喵~”
相较于只是左右摇晃的节拍器,当然还是到处乱蹦而且还会发出响声的逗猫棒更有趣些。意识到这点的几只猫咪纷纷放弃了节拍器,转而扑向了逗猫棒。
“乖~乖~”结花拿着猫饼干的手招呼着,“过来~”
靠着比较近的猫先发现了结花手里的猫饼干,“喵喵”叫着凑了过来,吃掉结花放在地上的猫饼干之后又蹭着结花抓着猫饼干的手。
“不能都给你啦!”
“喵~”
“不行啦不行!”
“咪呜——”
“呜……”
某种意味上可能比结花更擅长在人类社会中生存的猫咪熟练地撒着娇,发出细细的叫声,脑袋在结花手上蹭来蹭去。只是这么一来,本来还在和逗猫棒搏斗的几只猫也发现这边的蹊跷,跟着凑过来,发现了结花手中的猫饼干。
“喵——”猫咪大军——开始对着猫饼干们发起冲锋——
“呜啊!”结花想后退几步,结果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跌了一跤,而手里的猫饼干也因此撒了一身。
“喵!”
“不要咬我的衣服啊!”
“喵~”
“啊啊,真是的……”结花把趴在自己身上连衣服带猫饼干一起啃的猫拎下去,看着自己沾满了猫口水和零食碎屑的衣服叹了口气,只能换衣服去了。
反正要换衣服,还不如干脆也去泡个澡……结花一边从箱子里衣箱里拿出衣服一边想着,然后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走进了浴室……
泡进水里之后结花才突然想起来,说好的要做练习题……啊,嘛,之后再说吧,反正还有一周呢。现在就先好好洗个澡吧~
然后,就这么一直到上床,小野寺结花同学都没有再看一眼放在客厅矮桌上的练习题……什么“等下再做”什么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第一日没有遵守员工守则的而受到惩罚的名单!
鬼2号 菊川徊 减掉一点鬼值
鬼 5 号 江崎 玲 减掉一点鬼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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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第一日对战的结果
强制对战名单:
第一组: 鬼8号 对 人10号
鬼8号 加百列 胜
人10号 目良茧 扣一点san值
第二组: 人 4号 对 鬼14号
人4号 秋野荀 胜
鬼14号 夕阳红 扣一点鬼值
第三组: 人5,6,7,8,9号 对 鬼5号
人5号 御神乐满 胜
人6号 小鸟游鹰无
人7号 深泽树里
人8号 三木麻衣
人9号 广川南燕
鬼5号江崎 玲 惩罚 (扣一点鬼值)
自选对战名单:
鬼1号 对 鬼11号
鬼1号 横山里美 胜
鬼11号 樱井 遥
注备:鬼阵营的同阵营间对战结果不会扣除鬼值
罗德×普雷托。
“我爱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爱你”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对啊,我爱你。
我想说的,是我爱你啊。
1.
在罗德小的时候,他问过他的父母最多的问题就是:爸爸是怎么样爱上妈妈的?
他从小就无法理解爱情是什么样的感受,同样的,也不知道比爱情更浅一层的喜欢是什么。他对人的感觉只存在于有无好感,他,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情侣会为了对方你死我活。
罗德从来不承认这是迟钝,他只会说是他不理解。
是的,他不理解,从他的父母死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理解过“爱情”的含义了。
2.
和往常一样的,今天的罗德也是将自己埋没在一堆一堆的工作之中。办公桌上成堆的公文都是最近几天累积下来的,外界的人类给蜂巢内部的高层人员下达的压力越来越大,这导致了罗德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即便是他向来讨厌人类,但是为了将这个蜂巢看似“好好地”维持下去,只得妥协在这一堆一堆的公文之下。
普雷托与往常一样,站在落地窗前面发呆。——当然在罗德眼里是发呆,他真正做的事罗德虽然能够预料到几分,但是自己也没什么权利去阻止他。他已经让他不要做太多的事情了,总得让他有一些消磨时间用的干事。
罗德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异常的酸痛,估计是因为看了太多的文字的缘故。蜂巢外部的人类科技水平并没有达到蜂巢内部这么高,他们处理重要公事基本上用的是纸质的文件。电子文档也会有,不过大多数与蜂巢内部的软件并不兼容,所以到罗德手上便是一张张的文字稿件。
他放下了钢笔,仰起头靠在柔软的椅子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去缓解文字给他的眼瞳带来的疲劳。站在外头的普雷托似乎接收到了办公室内的动静,他凑到罗半虚掩得房门前,弯腰露出了半个脑袋。
“主人…很累了吗。”他试探着问出了问题。罗德维持着那样的动作并没有去看他,他抬起手,那尖锐的利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灼人的亮光。
“我没事。”
罗德在某些事情上意外的会逞强,他听罢普雷托的话之后给出的回应就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他故意将最后一个字的音拉的很长,企图留住普雷托在他身上的目光。随后他慢慢地抬起头坐正,看着门外普雷托的半个脑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普雷托是在罗德11岁那年来到他们家中的,这么算下来,也跟着罗德生活了有20多年。在这20多年里罗德一直将普雷托当成自己的亲人,一个弟弟看待。——虽然普雷托对于罗德的称呼一直是主人,从来没有变过。
他又突然想到了“亲情”这个词。他知道亲情是什么,也有这么概念。父母对他的关怀便是亲情,罗德对于普雷托的保护欲便是亲情。
但是紧接着他又想起了“爱情”这个词。
在一瞬间他看向普雷托的眼神迷茫了起来,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对于面前的这个成年男性格拉特的感情是什么。是亲情吗,还是其他的感情?但是,除了这样的情感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情感能够描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普雷托。”
罗德唤出了普雷托的名字。普雷托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来。罗德的眼神在躲闪,虽然他知道普雷托看不到。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走到普雷托的面前,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性格拉特。罗德张口顿了顿,才再次启唇说出话语:“坐到我的位置上去。”
普雷托甚是疑惑,但是主人的命令不能够违抗。他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坐上的罗德的座椅,他的体重一碰上这个只适用于罗德的座椅就发出了咯吱的声音。罗德见他听话地坐了上去,站在原地踌躇了些许,才犹豫着走回自己的座位面前,跨开腿坐上了普雷托的大腿。
柔软的皮肤相接触,让本就敏感的普雷托几乎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是罗德却强硬地压住了普雷托的肩膀,让他好好地坐在座位上。
罗德抬眼看着普雷托慌张的面孔,抬手抚上了他脸上的鳞片。同样没多少温度的鳞片相接触,但也让普雷托为之一颤。他接收到他的主人现在正坐在他的腿上,还在抚摸着他的龙鳞。罗德看着普雷托的反应并不明显,眨了眨眼之后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他在普雷托的腿上挪了挪,让自己转换为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随后慢慢地抬起双手,搂住普雷托的脖颈。
3.
“普雷托,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罗德贴近普雷托的脸,发出了他的疑问。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的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地跳,像是有一只用双腿蹦走的动物在他的胸腔里乱撞。罗德的眼神在躲闪,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还在害羞,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我,我想我大概不清楚…主、主人…”
普雷托给的回答是罗德意料之中的,他也明白他不知道,就算不发动能力猜也猜得出来。他闭上了嘴,垂下眼眸安静的在脑内思索着。
罗德想起了他的父亲给他的回答。
“吾对你母亲的感情便是‘爱情’。”
父亲对母亲的感情。
保护欲,占有欲,关怀,亲昵。
罗德忽然恍然大悟了。
4.
他忽然明白自己对父母并不只有亲情,他也爱着他的父母。但是他的父母却抛下他离他而去。
他曾经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却在那一天见识到了他们的死亡。
他们是走的那样的快,以导致罗德一直迷茫到了现在。
罗德更加贴近普雷托的脸了。
或许,不要对自己爱着的事物付出那么多,他们就是离开了也不会有负罪感吧。
5.
罗德想起恋爱中的情侣往往用亲吻来表达他们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甚至有什么正在开裂。
这个少年模样的男性格拉特,凑近了普雷托的脸庞。他微微张开口,试图要吻上面前这双柔嫩的唇瓣。普雷托感受到他的主人的呼吸正一点一点的凑近与他的脸,双手的颤抖更加加剧了。
“主、主人……”
“别说话。”
罗德在这个时候需要冷静。
他告诫自己,但是事实就是他无法冷静下来。
心脏似乎开裂得有点疼。
他的唇几乎要贴到普雷托的唇瓣上。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十分的僵硬,如同一座石雕。
“普雷托啊。”
罗德在思索的这个阶段明白了自己对于他父母的情感,也明白了自己对于面前这个一直喊他主人的格拉特的情感。他突然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他也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6.
对于自己爱着,喜欢着的东西。
态度越恶劣,他们越会留在身边吧。
7.
“我爱你。”
罗德环紧了普雷托的脖颈,弯起眼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8.
好冷。
在此列出打卡【成功】的角色名单——有疑问可向官方号提出,大家辛苦啦!!
夏桑
古尔·芙拉古兰
温斯洛
叶霓生
芝尾莉由子
Alice Pendragon
天宫 玛丽亚
妮娜·拉米雷斯
Justitia Flores
赛希德普
安吉丽娜
卡秋莎
奥尔加
耶達 塞西爾
佐佐木煌
艾拉·哈里斯
阿德莱德·弗雷穆
谢丽尔·弗朗瓦索
Peach Hernandez
伊迪斯
艾斯特·斯诺
书院篇完啦!!可以进下一章了!!喷泪狂奔!
刷到叔叔辈NPC真,真开心啊……OOC也,也不管了!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7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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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内眷正在灵前吊唁,请二位贵客在花厅稍坐片刻,用些茶果。”
直到郑家仆役请两人坐下,田知甚才又看到了阿羡的正脸,阿羡颜色舒和,倒是他眼见郑家门前车马川流,往来吊唁的宾客极多,里外三层满目雪白,压的心头微微一沉。
客栈里田知甚本要追问阿羡的话究竟何意,但来郑家更是要紧。他不知郑家宅邸在何处,自行打听未免多余,干脆跟着前来,阿羡虽未表示反对,但除了向仆役说明两人同来,并不主动交谈。换做平时,田知甚并不耻于下问,这回他却不太愿问,朱泥观音这诡异东西在星罗宫的据点发现,交与轩辕会调查有何错谬?和费丹的画又能扯上什么关系?他本不欲沾染江湖事,可如今倒像染缸里洗布,越搅越混。
厅内已有十来人,三五一处坐着说话,见阿羡与田知甚两人坐的格外远,又不似要紧人物,便不理会,继续低声谈话。
“郑世兄究竟得了什么急病,连千金堂也无计可施?”远处一桌的蓝衣少年叹道。
“嘘……听说不是病,小弟来的路上听人说……”其中一个少年声音压的极低,几人几乎脑袋相抵,“听说郑家少爷得罪江湖上的煞星……”他左右窥看,见旁人确实听不见,才悄声道:“前天夜里……被人砍作几截,连脑袋都被劈个稀烂,连夜找了临安府最好的仵作,才拼出个囫囵来!”
“哪来的煞星敢在临安入室杀人,还有没有王法,郑世伯为什么不报官?”蓝衣少年瞪圆了眼,他不满十七岁,几个同伴比他更小,另一人低声反驳:“不对不对,依我说是恶鬼吃人!”
同桌几人嘘声大起,“哪来的恶鬼?你爹送你到钱塘读书,你怎么自个儿偷跑回来,还满嘴鬼神之说?”
“钱塘县闹鬼你们还不知道?就是上个月满城宣扬要招婿的花家,听说花家老小早被鬼吃个干净,又把去招婿的人吃的七零八落,吃不完的手脚心肝还要腌制起来呢!我再不避上几天哪有命在,怕是鬼吃不饱,现跑出来找吃的!”少年越说越怕,突然醒悟,“哦哟!准是鬼爱吃嫩的,看郑家少爷细皮嫩肉……不好不好,万一鬼还在这,下一个岂不是要吃我!小弟先行告辞……”
“坐下!这么多人还怕什么鬼?”蓝衣少年越听越烦,也忘记压低嗓门。“郑世兄年纪轻轻,尚未成婚就已早逝,令人好生惋惜。可惜我不通武艺又不会抓鬼,不能替他报仇。”
隔壁桌有人一声怪笑,蓝衣少年顿时恼道:“你笑什么!”
偷笑的黄衣少年被他一激,原本暗笑变成嗤笑“我偏多笑几声,干你什么事?”
“这是该笑的地方吗?你这人好没礼数。”
“我笑有人自作多情孤陋寡闻,临安城谁不知道,哪家美娇娘要是嫁郑家小子,岂不守活寡?谁不知道郑家小子分明是个——”
“住口!”蓝衣少年拍桌而起也盖不住黄衣少年的高嗓门,登时厅内人人听清“天阉”二字,纷纷侧目。黄衣少年得逞后心情大好,不待他人发作,又抢先道,“千金堂好大名声,连少东家急病也束手无策,看来是名不符实,你既有本事,就去把棺材里的人救活,我叫你爷爷怎样?”
“你……欺人太甚!”蓝衣少年等愤而起身。“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怎么啊,连你爷爷都不认识,想打架?”
“怕你不成!现在就我们出去!”
众少年竟不顾礼节,也不向主家告辞,一股脑涌出门外。这一架全因少年意气,殊不知正是这场全无章法的哄斗,十二年后朝廷少了位碌碌医官,江湖上多了名侠士,有“丹心照剑,仁术回天”之美誉,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少年们一哄而散,刹时花厅内只余田知甚与阿羡二人,方才少年们刻意悄声,但两人轻易听的清楚,田知甚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阿羡微笑道,“着蓝衣的是惠民署狄医官之子。郑家祖上数代翰林紫金医官,如今虽无人在朝,与官医仍有许多来往,千金堂每逢双月要在城外义诊,而惠民署每年暑月也在城外义诊,我曾见过他与阿曦说话,是个好孩子。至于黄衣的,我虽不知他姓名,却知他是个南北俱全的人物。”
田知甚一愣才醒悟,阿羡一本正经说的“南北俱全”意指“不是东西”,这一骂最合他平日情性,不由好笑。少年们说的惹上江湖煞星,恐怕意指是星罗宫,难道花髓重伤后还敢率人上门杀人报复?
片刻后仆役来请,二人走入灵堂穿过数重幔帐,只见灵前重孝的少妇泪珠涟涟,年不过十七八,身旁紧挨着的男童形容尚小,宽大的孝子麻衣几乎盖住了面目。身后仆婢正烧纸举哀,空中满是烟气,黄纸跌落炭盆,转瞬灰飞湮灭。
阿羡诧异之色一闪即逝,随执礼仆役所引祭奠后,眼望装饰华美的棺木良久不动。田知甚也依礼祭过,心中大惑不解,蓝衣少年说郑大夫尚未成婚,又怎会有妻儿?
忽闻后堂有人开口————
“二位能来,曦儿泉下有知,亦会欣慰。”
仆役打起帘子,一人从后堂缓步走出,田知甚见他相貌年纪,便知此人便是郑曦之父,千金堂的东家郑松,当即行礼。
阿羡亦回身见礼,“见过郑员外。”
郑松年过四旬,毫无“员外”富态,尽管面色憔悴,姿仪依旧儒雅,他点点头微露笑意,“羡娘子不用多礼,这位是田公子?二位请这边说话。”
三人同往园内,一路花木妍雅,足见主人心胸,园内山石堆砌的高处有一小亭,亭中烹茶的婢女正是飞雪和流霜。
园中风声细细,三人坐下后,唯能听见茶炉水沸之声,郑松虽说请二人说话,却徐徐饮茶,不提有何要事。直到阿羡恭声轻问:“阿羡尚未有机会拜见郑员外,不知员外……”
“天下父母一般心,岂有不闻不问之理,曦儿承蒙照顾,朋友间本该多走动熟悉,如今……”郑松声虽含悲,却如浸温水之中,让人心底升起“君子如玉”之感。
阿羡很少听郑曦提过父亲,也从未见过。料想千金堂的东家,自有一番为主为父的肃色,但寥寥数语后,却觉郑松谈吐和煦,且对郑曦平日交游之人关切了解,颇有慈父之像,见郑松言语间难掩神伤,许多问题也不便问了。
“郑员外千万保重,阿曦必定也不愿见员外如此伤怀。”阿羡低眉劝慰,郑松心中一叹,只觉这孩子貌似柔顺,实则执着,只说保重绝口不提其他,他目中倦色逐渐转为温和,“生死有命,不为人力所动,为之奈何……员外员外的,听着过于见外,羡娘子比曦儿年纪相离不远,若不嫌弃,不妨唤声叔父。”
阿羡抬眼见郑松目光,微微一笑,“郑叔父,我与田公子来时曾听到一些流言,郑叔父还请小心为上。”
“你们的好意我明白。”郑松转向田知甚,“这里有一物,正要交与田公子。”
飞雪捧物上前,锦缎掀开后泄出一弯幽碧,正是地宫中“螳螂”姐妹之刀,其中一柄早已损毁,剩下一柄由柯行之带出,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此乃柯贤侄所托,还请田公子收下。”
田知甚听郑松提起柯行之,不由问道,“敢问员外,柯兄现在何处?”
“柯贤侄已离开临安,至于人在何处,却难知晓。”
离开郑家时日头西斜,两人一前一后走过街角,余晖将人影拉长交错,田知甚突然站定道:“不合情理。”
阿羡柔声道,“郑叔父的话,又怎会有假呢。”
田知甚摇头道,“以柯兄的行事手段,刀要毁就毁,何必留下托我?”
阿羡缓缓回头,斜阳映颊,一缕似笑非笑的神气含在嘴角。“那依田公子看,要如何才合情合理?”
更声数响,已到深夜,两条黑影转出街角,径直从郑宅大门旁的高墙跃入,一路将值夜仆役点倒直奔灵堂。一人悄无声影在堂内转过一圈,将守灵的郑家少夫人孙少爷仆婢奶妈尽数点了睡穴,另一人已施施然走进灵堂。
虽说事出有因,但半夜私闯民宅兼且开棺验尸,委实缺德无比。田知甚再不拘俗礼,也道了声得罪,才运劲将棺盖整个挪到一旁。阿羡拿起供桌上的烛台,正照见棺里头的尸体。尸体头遮红布,身覆绸被,名贵丝绸在烛火下流光溢彩,绣花灿烂至极,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棺内竟不是空的。
田知甚看尸体身上衣物层层叠叠,身量与郑曦无二,被红布遮住的头部形状古怪,像是骨骼凹陷。又揭开绸被将尸体右袖挽起,见手臂上被花髓抓伤的五道伤痕分毫不差,心内沉了三分,想到白天几个少年说的砍作几截等言语,便伸手往尸体肋下摸去,要看胸骨可有断裂。
阿羡本举烛端详,见状烛台倒转,格住田知甚手腕,田知甚被她一阻,先觉她出手角度既巧且刁,继而莫名其妙:“干什么?不摸怎知骨骼可有断裂?”
阿羡眸映彤光,如黑琉璃中燃起小小的火焰,“不必摸了。这沉水香气味馥郁经久不散,很名贵呢。”
田知甚摸摸鼻子,他不懂香,只觉得嗅觉快要失灵,“那又怎样?”
阿羡语气很温和,将烛台放回原位。“阿曦平日起居讲究,衣裳用具无不熏香,常常说香以清逸为佳,酷烈旖旎皆俗,此香非其所好,家人岂有特意违拗的道理?”
田知甚虽觉得用香味喜好来判断过于随便,但死人不是郑曦,却值得高兴。“那这是谁?郑家总不至于吃饱无事,弄具尸体装神弄鬼。”
“白日我见到飞雪似乎有话想说,今夜既然来了,这些事还是问她们吧。”
夜色寂寂,两道剪影映在窗上。
“你唉声叹气一晚,我耳朵都起茧了。”
“一日不把东西交给羡娘子,我一日也睡不着……”
窗下有人笑眯眯道,“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急的睡也睡不着?”
流霜惊喜的支开窗,见阿羡在窗外站着,旁边的人是田知甚,连忙奔去开门。
“羡娘子,你真来啦!”
阿羡眉眼一弯,“要是不来,怎知你们弄什么鬼呢?”
飞雪让二人坐,将自家少爷在外惹了大祸,未免祸延郑家上下,自请离开临安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田知甚听完,觉得若星罗宫要杀人报复,郑家这些仆役都不会武功,当真抵挡不住。何况郑曦那日将藏宝图下落大肆推演,在场几十人听的清清楚楚,难免不会有心怀不轨的上门逼问,看来诈死避祸,反倒是上策。
阿羡却道,“你家少爷从来都娇生惯养,如今伤势未愈,只怕要吃苦头,他…可是与柯郎君同行?”
飞雪好奇:“羡娘子怎知少爷受伤?少爷是自己走的,并没和谁一道。”
流霜嘴巴一撇,“柯郎君脚长,现在呀恐怕到天边了。”又小声嘟囔:“到天边也没用。”
“柯兄许是另有打算。”田知甚淡淡开口,心道师兄弟情谊再深,也不见得天天在一处,柯行之定是另有要事,郑大夫有手有脚,堂堂男儿何妨独行?
三人顿时齐齐看向他,阿羡脸带微笑,流霜翻了个白眼,飞雪恭恭敬敬的上前,一福到底:“流霜口里总没分寸,田公子切勿见怪。只是少爷曾嘱咐我们,有几句话只能同羡娘子说,还请田公子……”
这话正合田知甚之意,他本就懒得听,世间女子一旦凑堆,真是婆婆妈妈又添奶奶。当下说走就走,出门几个点跃消失不见。
飞雪叹道:“本只是想请到他院外……”
流霜在窗口伸着脖子张望:“他就鸟似的飞走了?”
阿羡道:“他多半还在左近。倒是你们两个,有什么要说的?”
流霜连忙取出一封信和一枚白玉小瓶,“羡娘子看了自会知晓。”
“阿羡启,曦自知浅薄,不能襄助,昔年恩师所赐丹药一枚,于内伤有起死回生之效,现转赠于尔,只盼永无用此物之时。字短意长,有缘再会。”
信上笔走龙蛇,看得出写信的人心意坚定一气呵成。
阿羡脸色微变,将药瓶木塞拨开,观瓶内所装药丸色泽殷红,郑曦特意留书说明,此药必然珍贵无比。“没想到她放在心上,将这等救命药物相赠,其实我的伤自有痊愈之法,她何不自己留着?她……非走不可吗?往哪里去了?”
“少爷要去哪,我们也不知道。羡娘子白天也瞧见我们家新夫人和孙少爷了……那是本家族老们的意思,连老爷都没办法,少爷很不情愿,为此大半个月都闷闷不乐。现在借着事好不容易走了,也好……也好……”流霜嘴里连连说好,眼圈却红了。
阿羡神色黯然,这件事她并不知晓。鬼门针解穴后,她日日依以往心法修习,已很少外出。虽与真气滞塞时已大不相同,但她所习的内功“六藏经”别有法门,要想如她所愿,除非能找到更多的“药”,而皇城临安并不算合适的地方。
至于郑曦对柯行之如何,她多少看在眼里,只是这份心意未必如意,而所选的前路又太过渺茫。诈死虽能脱身,但往后的临安千金堂再也没有郑曦这个少东家。而从来锦衣貂裘,仆婢随侍的郑曦,孤身离开后又要去哪呢?这些她都无法得知,人人都在为自己的选择走自己的路,顷刻间,竟都离开了。
阿羡眸光转动,换了话题,“流霜,你们跟随阿曦多年,可知她畏寒的病症因何而起?”
流霜顿时面露忿忿之色,“病?哪是呀,都是夫人的毒——”
“流霜!嘴里说什么来着?整日糊里糊涂的,连个寒症也说不清。“飞雪轻斥,将流霜拨到身后。“少爷天生体质如此,夫人在世时也十分忧心。不仅堂内的大夫们,就连交好的医家瞧过后都说没法子,奴婢们知晓的也就这些。”
中毒?
阿羡不再追问,将信与药仔细收入袖中,缓缓起身。“千金堂盛誉在外,江南名医亦多,既然都束手无策,想来不是寻常寒症。不过江湖上能人异宝多不胜数,未必无解……如有机缘,我当尽力求取。若阿曦回来,你们就说我谢她厚赠,只不过,不必再去羡归飞。”
“难道羡娘子要出远门?”
“嗯……我要走啦。”阿羡展开一个笑颜,后纵出门,腰肢轻盈如有风举,同时道:“烦请转禀郑叔父,多谢他宽宏雅量,深夜不便叨扰,日后再来领罚。”
二婢见她轻功姿态甚美,转瞬远去,不免艳羡。流霜惊喜道,“原来羡娘子深藏不露……不过老爷的吩咐,她又怎知道了?”
月上中天,一日之内两入郑宅,心情却大不相同。
“郑家不想惹上江湖事,所以才急于将一切抹干净,赠刀未必就是柯郎君的意思。那把刀或扔或埋,都是上上之选。”阿羡似乎很习惯置身于黑暗中,而田知甚既不怕黑,也不怕黑暗中存在任何变数,他走的平稳且安逸。“只要我带着它四处显露,星罗宫就不会再找郑家,也算不负所托。”
“要是星罗宫的人找来呢?”
“找上再说。”田知甚摸出短刀,弯刃上的锯齿寒光闪烁,并不因失去主人而折损半分,确实是罕见的利器。
“田公子在客栈时说过,若我讲出道理,则将朱泥观音还来,现在可还算数?”
田知甚颔首,他的记性很好,将她之前的话记的清楚。“当然,但你还没说朱泥观音与费兄的画,还有十几个失踪的人是什么意思,费兄的画怎么会在你手里?”
阿羡笑了一下,“费家藏书画作几尽毁于火焚,仅剩几卷被我所得,其中一卷与万贤山庄,以及后来的一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要说清来龙去脉,又非得从潜渊会说起不可。”
田知甚精神一振,他对许多事都可以视若无睹听若不闻,可万贤地宫正是白玉砚台被发现的地方,关于陶师叔的事,哪怕线索多一丝,他都急于知道。“愿闻其详。”
阿羡简单讲明潜渊会与成员失踪的情由,“费丹曾将在万贤山庄地宫的见闻绘做长卷,并以提跋记述自己的见解,从中可得知万贤地宫下许多的机关,不仅不是同一时期修建,还有许多新建机括,大多建于十数年间,非技艺高绝的工匠来修建不可。我看过画后对照潜渊会失踪名册,发觉失踪的人多是木石金铁类匠人,其中有个名叫俞柏秋的石作高手,浑号“活石菩萨”,平日以塑像为生。这人好赌成性,常在临安各大赌坊流连,为凑赌资专接银钱丰厚的庙观活计,临安不少庙观都有他做的塑像。”
“你是说……朱泥观音是他做的?常替庙观塑像的人,难怪能做到形神超绝。不过他既失踪多年,朱泥观音又深藏花家地下,你如何知道它的存在?”
“此事说来也巧。”阿羡微微一笑:“花朝节那几日,城外天庆观做老君诞会,我与阿曦恰在观中游玩,无意见到天庆观摆出供香客观赏的小泥塑,这些小泥塑个个精妙无比,其中一枚朱泥观音更是瞩目,问及道士才知,多年前天庆观请俞柏秋塑神像,预支工钱后迟迟不见人,监工道士知他素来好赌,只当他赖账逃跑,一气之下将他家稍见值钱的家私拖回观里抵债,其中就有一箱小泥塑。天庆观主见泥塑精美,不忍贱卖,就留在观中,想等俞柏秋回来再还他,只是此后,再也没有谁见过俞柏秋。”
“我看小泥塑背后都标有某观某庙的字样,知他习惯将满意之作复制成小泥塑留念,所有泥塑上都是地名,唯有那枚朱泥观音造型特异,身上草草刻着“罗刹花”三字,观音像上刻写“罗刹”是亵渎神灵,俞柏秋以造神像为生,不会无知至此,所以我再翻看观音底座,见底座下隐刻方位图,可见“罗刹花”三字也必定是地名……”
田知甚突然道:“地名?要不是我去过花家,绝想不到这层。”
阿羡笑了:“你……知道?”
田知甚颔首:“唐代罗隐有句诗,怒声汹汹势悠悠,罗刹江边地欲浮。罗刹江所指的就是钱塘江。此人不敢明说,才把钱塘花家说成罗刹花,又胡乱刻在观音上,普通人看见也只会认为是无知顽童的恶作剧。”
阿羡含笑道:“钱塘江江心有石易生风波,本地船家都叫它罗刹江。我们正是为此探查花家书院。俞柏秋虽是工匠,但常年为庙宇塑像,熟知佛家故事,罗刹在佛语中是钩爪利齿的吃人恶鬼,罗刹花三字语带双关,既昭示地点又有小心花家人之意。从那枚小的朱泥观音来看,俞柏秋已窥得花家内情,不料阴差阳错,天庆观道士将泥塑全部带走,导致潜渊会众搜查无果。”
她轻轻呵出一口气:“依照方位图,找出的东西应带有重要信息,我欲取回朱泥观音,便为了结这桩旧案,可惜对他们来说,也许太晚了。”
田知甚一边思索道:“据郑大夫推测,万贤山庄与花家早在许多年前就被星罗宫渗透,而依你所说,潜渊会失踪的工匠是都被星罗宫挟制,参与了万贤山庄地宫与花家地下的修建?”他沉吟片刻,“花家的机关,确实与地宫有许多相似之处……你和吴兄若在当场说出此事,在场诸多高手联手之下,未必不能助你们擒下花髓问清一切。”
阿羡眼眸深处泛起一点笑意,“本会微名不足挂齿,此等内务,更不便与各路英雄细道。”
田知甚点点头,他知道江湖上流派众多各有规矩,潜渊会隐匿无名,倒是与蓬莱岛不问江湖事的作风有些相似。“阿羡姑娘,先前是我多有误会,请见谅。玉砚之事既与你无关,我自会想办法寻回,朱泥观音就此奉还。”他解开行囊,取出包的严实的朱泥观音,平视于阿羡,费家厨娘杀人纵火案在清波门一带人尽皆知,他打听过大概情形,知道能有画作留存,不会仅仅因为好运。“还有一事,我与费兄相交时日虽短,却仍要替费兄谢姑娘护画之谊。”
“田公子既诚心谢我,不如入店惠顾一二?敝店货品齐全,价钱公道……若过了今日,可要涨价三分哪。”阿羡的话让田知甚一呆,原来不知不觉已走了许久,到了羡归飞附近。他本想说一事归一事,花家发生的事他不能视若无睹,被阿羡一打岔,不知不觉忘了要说的话,心下微觉为难,他不喜雕饰,就算真要买也不知买什么。
阿羡眼望灯笼照亮的羡归飞招牌,灯笼的光晕昏黄而温柔。“田公子,临安剪缕之辈自有门道,你想自己寻回玉砚,就如海里捞针。不如去找一个人,求他出手相助。”
“是什么人?”田知甚眼睛一亮,他不知阿羡为何愿意要告诉他这个,但这比自己漫无头绪的瞎找要好上太多。可别说他这辈子还没求过谁,就算真有神通广大的人物,别人凭什么会帮忙?
“四饕六餮胡三尽。”
田知甚走了,他既知道方法,只需尽快试试。
阿羡进屋拿出细竹挑竿,将羡归飞门前的灯笼挑下,从门外开始,沿着中庭通往后院,一路的灯笼在微微泛白的天色中逐渐熄灭,直至没入混沌。
两日后,钱塘县恶鬼吃人之说传遍临安街巷,酒肆里说书人唾沫横飞,座中诸酒客颤颤举杯,街头少了些结伴戏耍的顽童,兼卖朱砂灵符的卦师倒多起来。
大半个月后才有人想起,西湖边那家往来络绎的珠翠铺,似乎许久没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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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郑曦/柯行之/阿羡都离开临安了?
是的,郑曦和柯行之的剧情走向由他们的荔枝人提供。这里只是侧面将郑曦和柯行之进书院之前的小插曲和出书院后的去向都带了下,那个……去年买郑柯股的人,请这边排队买同人本啦(喂)
阿羡也走了,但故事继续。
花朝节郑曦邀阿羡去天庆观散心在这篇讲过,顺便带了郑柯两人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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