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忘記了這麼長的時間呢。
慣用的仮姿是降生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類的東西,這一副軀殼是靈山的意志像開玩笑一樣隨意創出的東西。一直以來維持著自身存在的真名與咒名,不過是源於一個人類投射在未能獲救的友人身上的千年妄執。
結果到頭來,真正屬於御津坊這個存在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嗎。
在路邊隨手撿來的野貓,數日之前就消失了蹤影。
靈災不久之後遇到的幼小的八咫鴉,說不定直到現在還被鎖在那個神社里。
無風岬的銀色人魚,今天也沉在蔚藍的狹小牢獄之中,靜靜聽著自己呼吸的聲音。
御津坊隨意活動了一下右手,大社前的巨岩像是幼童手裡的黏土一樣啪嘰一聲軟塌下去又重新恢復原狀,眼看著這一切的大天狗歪了歪頭,稍長的前髪遮去了表情。
“…………………………哈”
不知過了多久,陰影之中傳出一個氣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名為御津坊的存在,應該相信什麼,應該記住什麼,應該祈求什麼應該追尋什麼又應該依靠什麼?
愚問——御津坊所相信的東西,天上天下唯有自身。
“有趣……!說我自身才是個沒有實體的笑話嗎?兩千年間最有趣的故事,原來就在這裡啊!?”
大社四周的樹木像是被天狗的狂笑震得簌簌抖動,翠綠的樹葉飄落在地上,轉瞬之間便已枯朽成為一捧黃土。
人類建造的本殿和鳥居不知為何發出咔咔的聲響,不斷有瓦礫的碎片和細小的砂石沿墻根滾落,他才不管。
“愛染!我的存在一日還未消失,我就一日還是你的主人!這麼想讓自己存續下去嗎?我是你造出的第幾個山神?”
束縛自己的東西,不管是擁有意志的靈山,還是他人所託的名字,都不需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來賭吧!荒唐的故事需要一個同樣荒唐的結局,你不這麼覺得嗎,愛染?”
四周的地面突然凸起,數十柄岩石製成的尖槍一齊襲向大社中央的天狗,卻在一步之遙全部碎裂落地。看在眼裡的御津坊殘忍地勾起嘴角,用錫杖輕輕點了一下腳邊的土地。
“別這麼無情,一起去死嘛,愛染。”
一說。
大正時期,曾經發生過人智所不可解的山崩事件。高聳入雲的靈峰愛染山,像是沙上的樓閣一般突然分崩離析,山洪與泥石流與接踵而來的各式自然災害持續了三個多月,愛染山腳周邊的村莊集落,沒有一人生還。山崩過後的愛染不復高峰的原型,反倒是山道變得險峻異常,每年總會吸引些不怕死的挑戰者進山探險。
數年之後,帝國大學文學部學生榛名雷藏的遺稿由其教授整理出版,刊名《大物主逸聞錄》,一時被奉為志怪文學聖典。
這個曇花一現般的絢爛時代,終將落下帷幕。
在死线关头成功力挽狂澜!我特么成功的打碎了那只某位想要be自己的碗!【咦
我觉得我真厉害啊!!!!呜呜呜我终于谈成恋爱了!!!!!幸福【。
然后胡搞瞎搞的总算是先搞出一点,不管如何也要发上打上tag让这个成为既定事实!别问我写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有bug有ooc也再说!现在不管啦!荔枝人要去继续爆笑了。
剩下日后E组补完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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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的工作收尾之后,汐音不由得思考起了今后的打算。
从上一次久违的再次遭受了客人的暴行以后就开始思索着放弃现在的工作。虽说三味线如同生命一般重要,但被客人用言语骚扰甚至动手动脚的日子实在是太多,若遇到瞧不起女性奏者的客人,还会被客人贬低嘲笑,被醉酒的客人掌掴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这么多年下来,说实在的也已经麻木了。但受伤的话,自己倒还好,随着时间伤总会好起来的。但是关心自己的人却不会这么想,他们会对此感到愤怒、伤心和心疼。
上次终是被父亲发现了自己的伤,看着父亲在母亲的照片前叹气自责的样子,自己也感到了心疼,明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但父亲却还是将事情全怪在自己头上。
就连紫苑也哭着向自己道歉。
已经不想再让他们有这样的感受了。
说起来最近父亲似乎从隐退的打算,最近甚至新收了几个年少的弟子。看样子似乎就是打算在家中办一间三味线教室……这么说来,自己也可以离开现在的岗位,随父亲一起教授弟子三味线。
毕竟就算是年轻的自己也已经有了紫苑这个稚嫩的弟子。
“嗯……回头和父亲商量一下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收拾好东西的汐音往店外走去,然后果不其然的看见了站在店门外等候自己的人。
“今天也来了呢。”
她走上前去,笑吟吟地用空着的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虽然已经进入六月,但偶尔夜晚还是有些凉呢。几时来的?”
“琢磨着差不多就来了,才到不久。”
“是吗……”不打算说穿的汐音紧紧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在他也回握自己的手以后才相伴离去。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后,因为单手怀抱三味线稍稍感觉有些吃力就松开了手。被问及“不用帮忙拿吗”的时候,她笑着的说“已经习惯这份重量了,工作结束后如果没带着它就感觉不像工作结束了”。
一路上偶有谈话,但更多的还是安静的前进着。不得不说,两人的性子都有些太过安静了。
注意到路上行人有一些都换上了新的木屐草履的汐音不由得开口问道:“今天店的生意怎么样?最近看到换新的人也挺多呢。工作的时候我也向好几位客人推荐了店,不知道有没有去呢。”
“嗯,今天还好吧。”听她提起客人,觉二郎也轻笑了一声,“是呢,偶尔有这样的客人呢。那些客人都会提起你,然后问我有没有听过你的琴、和你是什么关系之类的。”
“在测量尺寸的时候,偶尔还会说起你工作时候的样子呢。”
“……看起来是没有说我坏话了呢~?”
“哈哈,当然没有了。看得出他们还是很喜欢你的。”
“是呢,没有他们的支持的话,我也无法坚持到现在了。”
觉二郎低侧过头看向汐音,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还稍稍有些害羞。恐怕甚少这样从他人口中听到客人在其他地方谈论自己吧。宗次郎先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跟她说这些的人。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的汐音抬起头了,轻轻一声“?”的笑看着自己。
“嗯,没什么不用在意。”
“这样……啊。”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汐音的说道,然后想起了什么的样子看向觉二郎,“说起来你来接我的话,回去就必须马上烧热水呢。”
“说的也是,回去之后就这么做吧。”
“嗯。顺便想和你谈谈我今后的打算呢。”
“哦?”
“有关工作的事。虽然已经决定了这么做了,但还是想和你在聊聊呢。父亲那边也是……到时候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呢。”
“……我知道了。”虽然说着是有关工作的事,但总觉得到时候她会说出对自己来说不得了的话吧。
嗯……毕竟是她嘛?
这么想着的觉二郎打开了家门,然后与汐音一同进了门。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早乙女学园 公告=
根据校规,现因以下同学没有如期进行考试,给予以下同学退学处理,特此公告。
敕使川原紅葉 S
爾勇蒼人 S
飛鳥井一月 S
羽生綾人 S
晴空萬里 S
四之宮千紘 S
竹取恒一 S
淺夏原 S
江川凜 S
竹取敦子 S
本鄉十色 A
八坂川 A
吉良津九 A
由貴香里 A
北斗 A
小野崎夕里 A
吉祥寺鬼丸 A
羽八極 A
金城拓哉 B
清水徹 B
時枝森 B
三游亭雛 B
五味桃 B
【退学的同学将会被移除出企划。人工核对,恐有错漏,如对以上结果有疑问,请私信告知。】
許久不見的友人,突然來到了家裡。
銀白色的長髮和眼睛和略顯蒼白的皮膚都跟最後一次看見他的印象分寸不差,就連爽朗的笑容都跟記憶里一模一樣。用駐顏有方來形容好像也有點不對,不過怎麼說呢,我覺得其實一點都不值得奇怪就是了。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友人還站在玄關就突然對我這樣說,看來他那與溫潤外表不符的急性子也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我有些好笑地把他讓進居間,叫他從頭開始慢慢說,他好像有點不高興被當成小孩子對待,但還是老實地坐了下來。
“我很快就要死了。”
“……哦。”
自己說出來都覺得這回答有點蠢,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知道怎麼回答這麼沒頭沒尾的死亡宣言。
“很快會有一場大的災禍,那大概就是最後了。”
這傢伙說話總是東一句西一句的不得要領,我只好耐著性子聽他說下去。
“愛染山會有新的山神,我想拜託你給他起名字。”
“神的名字是可以這麼隨便就交給人類來決定的東西嗎?”
友人沒有說他就快要死了和附近的靈山很快會有新的山神有什麼關係,所以我就沒有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青年似乎一直在緊張地等待我開口問他的出身,所以我就沒有問。
後來我有些失禮地想,他大概沒有多少這樣的朋友吧。
“沒問題的,我想讓你來起。”
“這樣啊,行啊。”
不過是起個名字而已,我還以為他要拜託我照顧他的遺族。看我答應得這麼爽快,友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有點不自在地轉開視線,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說不定這對他來說就是跟託付遺族差不多了吧。……看來名字要認真點想才行了。
“對了,新的山神,你覺得什麼種族比較好?”
“……神的種族是可以這麼隨便挑來挑去的東西嗎!?”
雖然感覺差不多的問題剛才也好像問過,但我還是沒忍住。友人一臉認真地回答我“種屬不過是鏡花水月,最多只會影響到外表和性格而已”,不管是回答的內容還是毫無緊張感的口氣都很讓人火大。總感覺還是有點沒法接受,我不情不願地思考了起來。
“……那就天狗吧。”
“是嗎,天狗嗎。”
“嗯,最好是脾氣暴躁又喜怒無常的那種。打心底裡討厭人類,絕對不會幫人類實現什麼願望的天狗比較好。”
“天狗啊,沒有問題。”
友人瞇起眼睛點了點頭,然後垂下眉毛做出一個困擾的表情。
“不過你的要求可能沒辦法全部都滿足。”
不知為什麼,我不想回答他。我只是漠無表情地看著青年秀麗的側臉,等他說出下一句話。
“唯獨討厭人類這一點,好像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啊。”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發出清脆的響聲,斷掉了。
“……那樣的話,我不幹了。”
我也知道這跟小孩子鬧脾氣沒區別,但就是忍不住不說。
“名字的事情就算了。你的請求我也不管了。下一個神也要為了人類而死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幫忙。”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嗎。
只有這一句話,我在最後的最後生生嚥下了喉嚨。
……說出來的話,我的朋友大概就會永遠少了一個。
友人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所以我也不服輸地直視回去。過了好一會兒,銀白色的狹長眉眼低低垂下,友人有些困擾地微笑了起來。
“那樣的話,就困擾了。”
嘴上說著困擾,聲音卻還是像往常一樣溫厚舒緩,聽不出一點緊張感。友人停了一拍,維持著微笑的表情,慢慢閉上眼睛,又說了一次。
“真是困擾啊。”
我突然感覺有些坐立不安。大概我們兩個都需要一點整理思考和得出結論的時間吧,我這麼想著跟他說我去里間泡茶,他無言地點了點頭。
端著茶具從里間出來的時候,看見許久不見的友人正大搖大擺地坐在居間的草席上。早就習慣了他突然襲擊的我倒也沒感覺多驚訝,只是問了他一句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你。”
友人帶著有些悲傷的笑容,對我這樣說。
那之後的事情,一切都變得很模糊。
聽說有天災降於靈山愛染,一夜之間山崩地裂,鄰近的村落卻無一人傷亡。
聽說村子裡的年輕人在清理泥石砂礫的時候發現了橫亙數十丈的白蛇尸體,只是鱗片太堅硬,怎麼也沒法食用,最後只好草草掩埋了事。
聽說從那以後怪事一直接連不斷,天氣變得毫無規律可言,家養的禽畜突然發狂,山中的鳥獸在大白天就下到田地襲擊人類,諸如此類。
那些平伏在我家門前的人是在幹什麼?比起那個,要趕快到山上去才行。記得跟重要的友人約定過了,要去那裡給新生的孩子一個名字。
身後傳來不知是誰的喊聲,好像是在叫著什麼禪師,我才不管。
曾經崩塌過一次的山道崎嶇異常,有些地方幾乎已經看不出道路的痕跡。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說不定其實根本沒移動多少距離吧,不過身體似乎不想再往前多走哪怕一步了,我只好喘著氣在路旁的岩石上坐了下來。
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多了一個小孩子。
黑色的翅膀和有些蓬亂的黑色長髮,粗布製成的黑紅修驗服看起來有些不太合身。跟怪石嶙峋的山道顯得格格不入的小孩子,不管怎麼看都找不到跟記憶裡的友人相像的地方。小孩子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會兒,開口問我“你是誰?”跟稚嫩聲音毫不相稱的威嚴口調聽起來莫名地好笑。我正準備開口回答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選項。
“我很快就要死了。”
“……哦。”
感覺犯蠢的同伴好像增加了,我一邊暗地失笑一邊說了下去。
“所以我的名字,給你好不好?”
名字是盟約,是咒式。傳說讓渡名字就等於讓渡原主的全部靈力,不過誰知道真假呢。
“因為你是天狗,所以會被加上坊的敬稱吧。以後被人供奉的話名字還會變得更長,什麼御啊命的。所以真名還是短一點比較好。我的名字給你吧?”
“隨你喜歡。”
“嗯,那就隨我喜歡了,決定咯。”
送出名字的我心情很好地想摸摸他的頭,卻被小孩一側頭避開了。
“……對了,如果我能從黃泉回來,再送你一個名字吧。”
“名字不需要那麼多個。”
“至少兩個還是需要的啦,非人之物的話。第二個名字可以用來在人世行走,很有趣的哦,人類這種東西。”
“……有趣?”
“很有趣。有各種各樣的人,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就算只是看著也永遠不會厭煩。……這是我朋友說的就是了。不過你要下到人世的話這幅樣子可能有點問題,首先那對翅膀……誒?”
孩子的輪廓像是被高溫熔化的金屬一樣,從外側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陽炎般搖曳不停的影子重新穩定下來的時候,站在我面前的已經成了一個白髮白髯的垂垂老人。
“這樣嗎。”
“……厲害,簡直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說完之後,我突然不受控制地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
“……沒什麼。我想起我以前也認識過一個山神,那傢伙一點都不擅長這些幻術之類的……哈哈哈哈!”
好像很久沒有笑得這麼厲害過了,胸口有點難受,我不得不停下來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是笨蛋吧?”
轉瞬之間已經變回了原形的孩子,面無表情地這樣評論道。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笑聲差一點又要爆發出來。一下子吸入太多新鮮空氣的胸腔,仿佛被撕裂般陣陣疼痛。
“是啊,是笨蛋。”
“對了,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說來看看。”
“如果以後有誰向你許願的話,你要叫他支付代價才行。”
“怎樣的代價?”
這倒是問倒我了。我抱頭苦思了一下,好像想不出什麼像樣的答案,只好回答“隨你喜歡就可以吧?”小孩聞言掃了我一眼,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
“那樣的話,你的這個願望也要支付代價。”
“學得很快嘛……!然後呢,怎樣的代價?”
小孩看起來並沒有像我一樣考慮太多。片刻之後,他像是懶得再想一樣聳了聳肩。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死。”
這個代價實在有些超出我的預想,以至於我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仔細想想,好像這才是人外之物應該有的反應吧。因為絕對不會在區區人類之前死去,所以根本不知道人類這種卑小的生物會有——
“……天壽……”
只有兩個字的短語,不知為何沉重得像是千鈞的巨石。我恐怕是直到那時候才終於接受了友人已經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吧?遲來了一拍的感傷幾乎將我淹沒的時候,低低的笑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有趣。”
我猛地抬起頭,然後想起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笑。
這一次,說不定真的會不一樣。我懷著這樣淡淡的期待,慢慢開了口。
“在從黃泉歸來之前,我會好好考慮第二個名字的。你要等我啊,……拜託。”
願這一次的你,終能永生不滅。
血红的夕阳在地平线下一点点销声匿迹,最后一抹光辉洒在昳辰的金发上,闪出一丝光亮。
偌大的游乐场没有一点生机,摩天轮寂寞地转着,旋转木马却是一片沉默,只是一圈一圈不停息地环绕奔跑。只有夏泽还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向昳辰打着招呼:“晚上好哟!”昳辰嘴角牵出一缕微笑,如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地回答着:“晚上好,夏泽泽。”转瞬昳辰的眉眼模糊在斑斓的夜幕里,一点一点,华灯初上。
冗长的走廊空空荡荡,幽深的夜色中似乎随时都会出现什么怪物面目狰狞地扑上来。昳辰的瞳孔里映出一抹微光,神色模糊不定,像是在踌躇。只是他很清楚,今夜将会发生什么。
“那就来吧。”昳辰忽然又自嘲似的笑了笑。没有慌乱和紧迫,只有看不清的朦胧的表情隐在厚重的黑暗里。
“只是现在……还不能死啊。”忽然又小声呢喃道,昳辰的声音里有微不可闻的悲伤的情绪。
寂静的黑夜里忽然传来一声鸟鸣。
名字:汉诺威/Hannover
称号:无
性格:忠犬、无口、温柔
职业:图书管理员 、骑师
所属势力:图书馆
作品:85-图书馆
搭档:图书委员
武器:麻绳
种族:人类
元素:马
属性:不明
等级:不明
能力:不明
名字:方糖
称号:图书委员
性格:认真、元气
职业:图书委员
所属势力:图书馆
作品:85-图书馆
搭档:汉诺威
武器:双刀、球棒
种族:人类
元素:松鼠
属性:不明
等级:不明
能力:不明
关键词 薄荷 匕首 害羞 |文章这生硬的,我就不多说了。下次老实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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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就要这般和我去人间吗?”
“怎么,有何不妥?”
直到停云四周的竹林已开始落叶,风一过便潇潇作响,落叶飘至潭边盖了有厚厚一层;青衿昨日和饕餮聊着聊着忽然打了个喷嚏,神兽才后知后觉已然入秋,欣然提出带青衿去人间置办些过冬的衣裳。
青衿自然高兴,饕餮知道缘由,却也不点破。
然而今儿个他俩正准备出门,饕餮却被少女叫住了。
他回过头望着少女。青衿犹豫了下叹口气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先生,”她开口,“我已经比你高了。”
“唔?那又如何?”
饕餮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在青衿身上看了又看。门外忽有竹叶飞过,他回过神,发觉一直喊他先生的小姑娘早已亭亭玉立。女大不中留啊,他清楚青衿打的是什么小算盘,心想小鬼你还太嫩。
“先生这样出去不就太麻烦了么……”
“那……我就不陪你去了,你一个人要小心哦?”思考一会,他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少女瞬间明亮的眉眼暗自窃笑。
“那,那先生我先去了!”
不是我说还真去啊……
“诶诶,去什么去,你真当我会这样说么。”
他一把拉住青衿的衣袖,准备像以前那样弹她额头,发现还真不行。
“……先生?”
“还知道叫我先生啊,”饕餮挑眉,“……闭眼。”
“为何?…是。”青衿有些惊讶,稍稍迟疑后仍照着他的话做了。
这不愈发像个坏人了。饕餮叹气,催动心神解开玉帝强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心里想的是老太婆我可是在为你做事啊,要怪别怪我。
怪这情爱。
“行了,睁眼吧。”
-
“先生?这个如何?”
人间或许也在做入冬的准备罢,集市上人来人往嘈杂不堪,饕餮翘着腿右手支下巴坐在一根硬木小板凳上冷着眼看青衿兴致高昂地奔来跑去,苦想这是为何。
不多时青衿挑了件薄荷绿的棉衣换上,是件曲裾,正巧近那青鸟的发色,有不同往日齐襦韵味,也衬得少女清秀动人。
“好看——”路边有不少怀春少女朝他投来惊异的目光,饕餮不耐烦地瞪了她们一眼拉长了声回答,引来青衿一声娇嗔。“到底好看不好看呐!”
“好看好看真好看!我家青衿最好看!”他受不了周围愈发热情的目光,扬了扬头发起身走到青衿身边俯下身子把唇凑近她耳垂,刻意压低了声线撩拨少女的心,“快点,那边的烤番薯快卖完啦――”
“先生…!!”原本青衿看着他放大的脸有些意乱神迷,呼吸不自觉带了些急促,青年话一出口她便悔了,咬牙切齿回到往日。
饕餮在一边抱臂看着她脸颊微红又转青,庆幸身后的目光在几句抱怨后终于转向别处。
“那就这件,先生不准说不成。”
“是――”他吐舌,忽然又想起现在的模样不该做这事,趁没人看见赶紧收回去,“那就走吧。”
“是!”
-
“啊呀,这红薯味道真好。”
“先生既是饕餮,不该吃些山珍海味么?”
“哦?比如?”
“像是必须在某时某地采下的食材啊,还有……”
“你又看多传奇小说了吧,那些我早就吃厌了,到头来还是这些最好吃,懂么?”
看着自家先生很不雅地胡乱擦去嘴角的红薯渍,青衿扯扯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庆幸周围没人看见。饕餮是个她一辈子都琢磨不透的人,但骨子里的贪食她却看清了几分。毕竟是饕餮阿。
她想着抬头瞄了眼青年,后者视线被什么东西引走了,只留给她一个侧颜。这的确是张妖孽的脸,嬉笑怒骂无不勾人心魄。她只是远远看着便有些惊艳,然而脑中又蹦出另一张脸来,她红了脸摇摇头,把脑袋埋进新买的衣服里。
那是要给他看的。
“唔,还有这个收好。”
在她出神时饕餮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冰凉的器物顺便敲敲她的脑袋,青衿抬头一看,是把红色轻巧匕首。
“这是?”
“好东西。”
饕餮压低了声快步带她朝前走去,直到渐入荒野才笑嘻嘻地变回了儿童摸样向她解释,“这匕首是由昆吾山的红铜制的,削铁如泥,可是个好东西,不过那边的铜矿也采的差不多了,这把匕首不知怎的流落到这,那家伙不识货,还以为是把锈刃,嘿嘿,捡便宜喽!”
“先生要这种匕首不是很容易吗?”青衿看着神兽得意的样子有些无语,不住发问。
“总是这样拿到有趣,不是吗?”
“那您要这匕首作甚……?”
“作甚?”饕餮单手把玩着匕首,眯眼留给她一个玩味的笑容。
“猜猜看。”(饕餮要干嘛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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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什么教会(大家)要追求永生呢,明明作为魔法师已经比人类的寿命要长很多了。”某一天在维曼结束了课程后瑞尔斯好似不经意的提问。
“魔法师(我们)毕竟也是人类,[人类]的欲望可是很强烈的,拥有一部分并不能满足,总是会去追求自己未拥有的东西”习惯于回答瑞尔斯各种奇怪问题的维曼带着一丝嘲讽说完后关切的看向皱起眉头的瑞尔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也对永生感兴趣了吗……”
“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心情复杂的瑞尔斯摇了摇头“只是…追求这个(永生)到底最终可以获得什么呢,明明只要身为人类就不可能逃离死亡。”像是想要得到什么一般,瑞尔斯带着一丝期待看向犹如自己父亲一般的维曼,然而对方却带着温柔无比的表情说出了让瑞尔斯入坠冰窖的话语——
“为什么瑞尔斯认为永生是不可能的呢?”
维曼一如既往的抚摸着瑞尔斯柔软的金色发丝“我不是曾经教导过你‘魔力拥有无限的可能’吗?也就是说如果拥有足够强大的魔力哪怕是‘永远’这个词语人类也是可以获得的。瑞尔斯,你拥有着我都看不到底的强大天赋,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让不可能变为可能也说不定哦。”
“我并不想获得永远……”听着维曼带着笑意的话瑞尔斯却带上了快要哭出来一般的表情推开了老师在自己头上的手“大家都死去只有我留下来的话那也太过分了!”说着他后退了几步,像是要逃离刚刚听到的话语“如果真的会变成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什么天赋或者魔力!”
第一次,瑞尔斯先于维曼离开了书房。
而他所离去的方向并不是庄园的森林而是教会的方向。
留在书房里的维曼隔着冰冷的窗户,只是静静的看着瑞尔斯毫不犹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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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带着有如阳光般耀眼的微笑,埃里克张开了双臂做出友善的样子想要给瑞尔斯一个拥抱。
对此瑞尔斯的回报是直直的对着他的肚子揍了一拳,在埃里克捂着腹部蹲下的时候瑞尔斯心中的愤怒也减少了一些“为什么你们会知道老师……维曼的目的。”
“下手真重,对救命恩人稍微留点情呀”一手继续揉着肚子,埃里克用空着的手不顾瑞尔斯满脸的嫌弃一把揽住了他“那个庄园里的血腥味太重了啦,大主教早就发现你那个老师的小计谋了,不然以大主教的身份怎么可能经常去维曼庄园嘛。”说着发现了瑞尔斯在鄙夷他揉肚子的动作干脆也就不再继续展示自己的浮夸演技放下了手“那些白玫瑰,下面可都是怨灵哦。”说完终于放开了瑞尔斯,带着玩味的打算观察他的反应。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知道那么多白玫瑰不可能一夜之间被换成红玫瑰……”瑞尔斯的反应极其平淡,只是带了些惋惜“说起来我刚刚进入庄园的时候也曾见到过其他的孩子,当时虽然不太懂但他们应该也是和我一样拥有魔力之人。”
“然而他们被淘汰了,因为你的过于优秀。”没有得到有趣的反应埃里克无聊的摊手“估计全身的魔力都被你的老师抽干,剩下的躯壳是被埋在白玫瑰下了吧。因为这个玫瑰都被染红了,真是糟糕。”
狠狠的瞪了埃里克一眼“你们也好不到哪去,趁着黑死病的时候打劫平民?”哪怕是真的犯下了恶行,那也是当时收留并将知识交予自己的人。就算是审判之剑也该是由“淘汰”了其他人的自己来挥下。
“怎么会!你的老师是这么说的吗?”做出了十分惊讶的夸张表情,埃里克辩解着“普通人的血液就算也是有一丝魔力的但那过于弱小了,放血疗法的确是有效的啦,而且我们也有向他们提供圣水。”
已经明白埃里克是怎样的一个人的瑞尔斯丝毫不为他所动“……维曼庄园的讨伐我会帮助你们,但别忘了你们所承诺的,维曼将会交给我来处决。而且这个行动并不代表我同意了加入教会。”
“我知道,我知道。”拍了拍瑞尔斯的肩膀埃里克笑嘻嘻的说着“有了深厚魔力的瑞尔斯相助,这下异教徒的讨伐就不会有太多问题了~”
[异教徒]听到埃里克对维曼的称呼,瑞尔斯的心中不由的发紧。这个决定真的是对的吗,哪怕维曼真的曾经行恶,自己所作出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这一切都只有在斩断了那个充满了血腥的庄园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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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而华丽的法阵包裹住了曾经熟悉的庄园,魔力所发挥出的光芒是如此的圣洁,连带着血红的玫瑰都有些好像恢复洁白的错觉。
走过辉煌残缺的大门,经过铺满玻璃碎屑的走廊,路过那个经常照顾着自己的女仆被染红的尸体,来到了依旧完整的书房。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打开那扇门所见到的是依旧带着微笑的维曼,从他背后洒下的月光将他承托的比以往还要圣洁“已经七天了呢,瑞尔斯你也太顽皮了。为什么以前都是乖乖的你会连续翘掉七天的课?”
“我……并不是回来上课的”握紧了手中的剑,秘银制作的冷武器冰冷坚硬的触感让自己变得坚定“老师,维曼老师。为什么魔法师(你)要追求永生呢,明明作为魔法师已经比人类的寿命要长很多了。”
“魔法师(我)毕竟也是人类,[人类](我)的欲望可是很强烈的,拥有一部分并不能满足,总是会去追求自己未拥有的东西”维曼带着笑意回答了瑞尔斯的问题“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终于对[永远]感兴趣了吗……”
“不”瑞尔斯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老师…维曼你的追求是错的,没有人(人类)可以获得永远,而且获得了永远之后又能剩下什么呢……”
“瑞尔斯,看来我对你的教导还不足够啊。”维曼脸上的笑容加大“[永远]那是多么美好的词汇,一旦拥有了它就相当于拥有了一切!当我获得了永远的生命,还有什么是我无法获得的呢?”
“所以说你是错的啊!”瑞尔斯忍不住的大声反驳“如果真的拥有了永远你又还拥有什么呢?维曼,你将会一无所有……”维曼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让瑞尔斯停下了话语“维曼…老师,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叫你老师了。呐,老师,为什么你当初要留下我呢?”
“这点你应该早就从教会那边知道了不是吗。瑞尔斯,这次换老师我来向你提问了”像是没有听出瑞尔斯话语中的决断,维曼依旧用老师自称“为什么你会听进教会的话呢?明明我什么都做的很完美,你也应该很听我的话才对。然而为什么教会的话语还能进入你的耳朵?为什么你没有变得高傲?为什么你还是那么理智?”随着维曼话语中的情绪渐渐提高,瑞尔斯手中的剑也开始颤抖“其实这些是不应该由我来问的,毕竟作为老师要什么都知道才对嘛,那么、瑞尔斯,就让我来直接说出答案吧,因为你……”
“闭嘴!”瑞尔斯一剑刺向了维曼,带着强大魔力的剑划过他的腰侧深深刺入书桌“再多说一句,下次刺向的就是你的心脏。”抬起头看向好像在为自己会受伤而不可思议的维曼,瑞尔斯的语气中已经失去了情谊。
“真是可怕,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对于威胁毫不在意的维曼弯下腰双手捧起瑞尔斯的脸“可爱的耶提姆,如果是你的话…被带走灵魂我也不会过于悲伤,毕竟这次是我输了。”说着他的双手向下握住了瑞尔斯依旧紧握着剑的手,像是帮助他一样将剑从书桌中抽出“而这是仅有一次的赌博。”保持着双手重叠在瑞尔斯手上的动作,维曼双膝落地,同时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耶提姆,直接收取这灵魂即可。然后的你的容身之处将会再次的消失,继续游荡吧,就让罪人的灵魂陪在你的身边。”
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金发的裁决者高举起手中的圣剑
……
…………
………………
◆注意:
可能涉及ooc,闪光弹可能
◆恭喜利达的中考结束
◆传说中的料理课程不过如此x然而我在全程丢闪光弹x
◆别墅全员会出现,再加尼珀cp夏夜会客串系列
◆◇
夏天,别墅里头跟外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温度,本来就慵懒的六弥更不愿意从房间里踏出去了。明亚跟野弥也是因为天气太热,用最基本的交通工具送去了电视台。在外头的话,哈恩迪斯热得要融成一滩水了,就连看见十夜都不想动了,可想而知是热得多难受。
薇塔担心别墅的人在外头中暑,做了点消暑茶让明亚跟野弥带过去了,像明亚那种要拍外景的更加要注意身体防止中暑了。十夜跟野弥说了,让他不要接拍外景的工作,野弥叹了口气,只能尽量,毕竟有些工作是明亚坚持要拍的,就连野弥也拗不过。尼珀已经跟夏夜两个人去游泳池玩了,说是会晚些回来,他的晚饭就不需要做了。
拍外景的休息途中,明亚喝着薇塔的消暑茶看着杂志上面的广告,野弥还站在太阳底下跟摄影师们商量工作的事情,衬衫的背后已经湿了一半了。明亚看了野弥一眼,又低下了头看着广告,再怎么说这样的酷暑天气,好歹也让野弥放一下假吧?这么想着的野弥看见了料理培训班的广告,而且是在野外教学,还原最真实的野营体验(x)。
“野——弥——君——!”明亚喊着野弥的名字,野弥听见了之后急急忙忙的从摄影师旁边跑过去。
“怎么了?”野弥猫了猫腰,明亚把杂志伸了过去,指着那个野外教学的料理培训班广告,看见了之后的野弥叹了口气,“你想去吗?”
“想去!跟别墅里的人一起去!”明亚高兴地像个孩子,说到底,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吧?
野弥抓了抓头发,看来又得把工作给推掉了。野弥拍了拍明亚的头让她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再说吧,明亚点点头,嘿嘿的笑了。野弥看着明亚笑,无奈的扬起了一个笑容,又回到了喊他的摄影师旁边。
还在别墅里头呆着的六弥看见群组又炸开了,除了在游泳的尼珀跟还在搞工作的野弥,基本上就是出于集体刷屏,还展现出了六弥给的备注。
[爱豆路:一起出去料理培训班吧(闪亮.gif)]
[妹控: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忠犬:老婆在哪我就在哪——!(抱大腿.gif)]
[忠犬:不过你那么忙哪来的时间,双胞胎哥哥不是也抽不出空吗?]
[妹控:滚!]
[医生:我最近是没什么事…不过,野弥抽得出时间吗?]
六弥没有再继续看他们刷屏,反正一提到出门绝对没好事,而且太麻烦了根本动都不想动。他甚至难以理解为什么人类跟动物可以在那么热的天气下还活动自如,好几次都想要回去魔女界找自家妈妈了。
当天下午,野弥把拍完外景的明亚送回别墅之后又回去了电视台,明亚刚想拉住他让他别忙了,但是他离开得也太快了点。尼珀回到家看见明亚站在门口便打了个招呼。
“哇——尼珀你晒得好黑啊~”明亚看着去海边晒黑了一圈回来得尼珀笑道,尼珀咦了一声。
“因为没有带遮阳伞嘛,又没有擦防晒霜…”尼珀嘟囔着,抬头看着从二楼下来的薇塔。“薇塔姐姐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嗯,看见了明亚的信息,就把假期给申请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嘛。”薇塔笑道,明亚已经决定的事,也没办法改变。“再说,十夜都从部队杀回来了,不请假的话是不是有点对不起部队的那两个?”
十夜抓住哈恩迪斯的衣领直接拖上了车回到了别墅,明亚看见十夜就立刻抱了过去,给了自家哥哥一个热情的拥抱,十夜笑着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揉了揉明亚的头发。晚饭时间,六弥总算是从房里出来了,野弥还没从电视台回来,看见六弥的明亚让六弥一起去料理培训班,六弥有些不大乐意,应付的说了句“考虑”,就没有了下文。
一群人吃完饭之后坐在了客厅和乐融融的看着电视,六弥坐在旁边按手机,平时有在跟自家爸妈发短信,野弥也能收到,毕竟是在一个群里,看着六弥平时话不多,但是跟自家爸妈说起话来简直就是话唠,深得自家妈妈遗传。最终,六弥摆在了自家爸妈的一句话之下:
[妈妈:多跟朋友相处也是好事,而且不练练手的话,料理技术可是会退步的。]
[爸爸:像你妈一样。(图片.jpg)]
[妈妈:……亲爱的你真的是我老公吗!]
六弥得到了爸爸发的久不下厨的妈妈的料理照片一张,立刻就决定要去了。
料理课程当天,野弥也出现在了现场,六弥戴着耳机站在了阴凉处听着教练(?)说话,虽然好几次都被教练叫他过去看看,但是无果,毕竟是在太阳底下,而且,能让六弥出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除了别墅的一群人以外,还有别的家庭组一起听课,也有一些死宅跟六弥站在了一起,也是戴着耳机在玩手机。
“开始做料理了。”野弥喊了六弥一声,六弥闷哼了一声,不得不从树底下走出去,六弥没有在听刚才教练说的话,野弥只好重复了一遍。“……别用魔法偷懒。”野弥给了六弥一个手刀。
“疼。”六弥开口说了句话,野弥叹了口气。“少在我旁边罗嗦,去教你的女朋友。”六弥嫌弃的回应了野弥,但是还是听了野弥的话没有用魔法偷懒。
“不是女朋友啊。”野弥尴尬的看着六弥,六弥哼了一声。
明亚凑了过去,问他们在聊什么,手里还在不停地打着鸡蛋。明亚做的是炒鸡蛋,十夜已经把最简单的给了明亚做了。野弥看着明亚打的鸡蛋,提醒她鸡蛋已经被打出泡来了。明亚咦了一声,还真是这样,立刻就停下了打鸡蛋的动作,打开了火,十夜吓了一跳,迅速的夺过了她准备倒进去的鸡蛋。
“明亚,先放油…”十夜说完,把油递了过去,明亚直接就倒了进去,“多了!太多了!”
“耶、耶?”明亚看着被覆盖满了的油,这是要做什么?“哥哥,给你!”明亚说着把油倒进了十夜的锅里。
“不是等——”十夜还没说完,明亚已经倒进去了,只给自己留了一点油。
野弥默默的给十夜点了个蜡烛,比起自家弟弟,明亚做的料理才是真正需要照顾的人。
薇塔在旁边跟尼珀做着肉片炒马铃薯,之前教练说过,把马铃薯切片或者是切条会比较容易熟,让她们试试看。薇塔跟尼珀蹲在地上把马铃薯皮给弄走了,别问为什么蹲在地上,因为桌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放东西了,而且垃圾桶就在地上摆着。
哈恩迪斯正在用最原始的技能在烧饭,人高马大的他去捡了柴火点燃了之后就塞进了炉子里,在军校里面有学习到这些基本入门,所以十夜跟哈恩迪斯都清楚什么时候熟,火要怎么控制,大概是最可靠的两个人了吧。十夜转过头看了一眼哈恩迪斯,看着他不需要帮忙就继续看着明亚了,一下子没注意,明亚的蛋就焦了,十夜迅速的把锅拿了起来。
“哥哥你干嘛啦。”明亚不满的看着十夜,十夜告诉她蛋已经焦了,而且鸡蛋不需要炒那么久,明亚的技能树到底怎么点的!“那我去帮野弥君。”
六弥穿得一身黑,旁边的野弥一身白色的所以很好认,野弥手里在捣鼓着双皮奶,而且已经做好一个了,放了太多的砂糖所以没敢做太多。
“……要试试看吗?”野弥看着凑过来的明亚,挑了一勺子递了过去。
“要!”明亚说完就凑上去咬了一口。
十夜看见了之后脸很黑,野弥一时半会的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看明亚一脸满足的样子跟停滞在空中的手。
糟了,条件反射的就把勺子伸过去了。
“不过有点甜哦?”明亚抬头看着野弥,野弥的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野弥君?”明亚转过头看了十夜一眼,十夜看见明亚转过头之后收敛了那黑脸,再次转过头的时候看见还停滞在空中的野弥的手,这才反应了过来,“呜、呜哇啊!对、对不起!”
“……我才应该对不起,条件反射的伸过来了,抱歉。”野弥收回了手,“果然还是太甜了吧,给。”野弥说完把点心推过去给了六弥,六弥拿了个新的勺子吃了起来。
“六、六弥君不会觉得很甜吗?”明亚红着脸看着六弥想要转移话题,六弥摇摇头,叼着勺子手上已经是在装盘了,“呜哇!六弥君好厉害!明明都不下厨的!”
野弥表示心好累,又是这样的结果,明明起步点都一样,但是自家弟弟就是比自己做得还要好。六弥把装盘的食物递给了野弥,野弥火大的瞪着六弥,把盘子接过了之后给了薇塔。薇塔接过盘子之后愣了愣,问是不是十夜的作品,十夜看了一眼,摇头。
再抬头看着野弥一脸火大的看着六弥,清楚的了解到了是谁的作品。
这家伙的战斗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薇塔姐姐做的吗?好厉害啊!”尼珀坐在那边摆盘子,看见薇塔端过来的食物不由得惊叹。
“不是我,是六弥…”薇塔把盘子给了尼珀之后,尼珀惊恐的看着六弥,大概是已经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六弥在吃刚才野弥递给他的双皮奶。“明明没见他下过厨…说到底,真的是他做出来的吗…”
“我去看看!”尼珀跑了过去找六弥,六弥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六弥哥哥,再做一次吧,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六弥嫌弃的速答。
尼珀失望地看着六弥,然并卵,六弥不吃这招。
教练看见了之后表示既然那么会做料理干嘛还来学!怒丢锅铲。或许只是卖相好,教练这么说道,问可以试吃一下吗?薇塔点点头让他吃吃看,当一下白老鼠也是好的。教练道了声谢拿起了叉子吃了一口,叉子立刻就掉在了桌上。
妈个鸡,不做教练了!你会做你做!
“……教练哭了。”薇塔转过头看着野弥,野弥捂着额头。
“别看我。”野弥说完继续做甜点,这一会总算是把糖分给计算好了,蒸好了就行了。
当天晚上,所有人回到别墅梳洗完之后,六弥第一时间就迎接了自家床的怀抱,真是个煎熬。
野弥一天没开机,也没打算现在开机,等明天再说。
明亚则是跟尼珀在吃野弥做得多出来的双皮奶。
十夜跟哈恩赶着回去军校,本来就是溜出来的,恐怕回去军校之后就要接受双倍的训练了。
薇塔迎接着她请的假期,然而还是没有停下专研医学的事情,虽然很想约两个成年人去喝酒,但是看上去约不起来啊。
但是,六弥那凶残的战斗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End
其实兄弟俩的相处方式很可爱的WWW
Ivan是好孩子请善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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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哥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大概是因为之前阿尔先生没忍住揍了记者一顿吧?”有着灰白长发的青年伸手将身边淡粉色头发的少年的连帽衫帽子替他拉好,而后看着身边的少年,“爷爷居然放你出来了,真让人吃惊。”
“但是哥哥有了爱人和女儿,才是让人吃惊的事吧。”Ivan笑着说,这个少年的刘海很长,遮住了眼睛所以Elthan只能从他的嘴角看出这小子在笑。
“收起你欠揍的笑容,Ivan,小时候我可没少揍你。”Elthan有些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摸他的刀,当然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和Ivan动起手来会给马戏团引来更多麻烦。毕竟,你看,他和他亲爱的弟弟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屁孩的时候就组队双飞了西西里岛的一个黑手党家族,还拿到了无伤碾压的成就。
真是多亏了“爷爷”把他们俩内心阴暗疯狂的一面挖掘出来还将他们培养成了杀胚。
“哥哥,真的好吗?放任你喜欢的马戏团这么不管。”
“啊?你想怎样?去端了所谓的‘可靠来源’?团长都不发话我们两个又能做什么。”青年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穿着西装的经纪人焦头烂额的对付记者,“而且还能看到经济狗这狼狈的模样,也不错。”
少年抬起了头,一双奇怪的眼睛从刘海下露了出来,包括他移植了皮肤的左脸都暴露在Elthan眼下。红色和金色的眼中闪耀着疯狂嗜血的光,他静静的看着他的兄长,静静地把玩着手上的玩具枪。
“怎么?忍不住了?你这疯兔子。”Elthan在次把他的帽子拉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马戏团赤字已经够严重了,这么想帮助你可爱的垂耳兔不如我们俩去接几单‘私活’,加上工资补上去我想也差不多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Ivan你是又想我揍你了?”
“当然不,我只是想说,哥哥,我手里有很多单子,我们可以慢慢料理。”
青年笑了,抽出两把折刀单手玩得风生水起。
“嘿,是时候去找老家伙要点新的玩具了,你说是吧?弟弟。”
——
“哦~我可爱的Elthan,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Loom,我的枪。”
“你的枪?不是和Ivan的一起放在‘老地方’么?”
“知道了。”
——
Elthan·Miller并不觉得自己是杀胚,毕竟,你看,他有个比他还可怕的弟弟——Ivan·Miller。眼神吓死警卫空手拆根据地是他的强项,相比于Elthan的战斗Ivan显然更加残忍。
“行了吧,疯兔子。”
Elthan坐在大厦顶楼的办公桌上,满脸嫌弃的盯着眼前被Ivan五花大绑正在Ivan刀下瑟瑟发抖的肥胖的男人。
“哥哥,单子上要他死,可是没说要他怎么死啊?”
“你这是要做什么?胖猪刺身?得了吧看那样子就倒胃口,吃了大概会因为拉肚子而被顾客投诉的。”他有些头疼的看着这满地的血和尸体的残肢,这些肉块切口整齐的是他的杰作,至于那些只能用马赛克来形容的,自然是出自某只疯兔子之手。
为什么我有个这样的弟弟呢?(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Elthan不由得扶额。
Ivan还在不停地慢慢用从Elthan手中抢来的刀在男人身上划口子,满脸享受的表情,Elthan却已经没心情再看只是盯着手机看着屏幕。
经济狗怎么还没打电话?今天晚上的表演也因为观众不够推迟了?他已经不想再在这个满是血的地方呆下去了。
“哥哥!哥哥!你看!我剖开了他的胸腔哦!!诶?不行还不能睡的!你看你看!你的心脏你的肺都还在动!啊啊啊啊啊人类真的好有趣啊!!!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人类啊!!!”
不想再理会男人被折磨得哀嚎的声音和Ivan已经病态小孩般的亢奋,Elthan满脑子都是离开。
终于短信来了。
是经济狗发的。
大体意思就是要他这个耍大牌的杂耍师赶紧回去快到他的节目了。
经济狗有时候真的蛮靠谱的。
——
他们在一个小旅店匆匆洗了个澡,也没有换下满身是血的衣服就会来了。
——
“卧槽!!你们俩是去杀人了吗!!!这一身红色!!是血吧?!赶紧换衣服啊!!!”
看着焦头烂额的Noah,Elthan有些无奈的笑了。
“什么血啊,你看,明明是番茄酱啊。我们俩出去吃宵夜结果番茄酱撒了啊,蠢狗。”
“对啊,刺身很好吃哦!”
——
你家刺身用番茄酱吃?!
——
几天后,马戏团收到了不明人物的巨额捐款。赤字有所好转。
——
“不是挺好的么?哥哥。”
“恩,挺好的。”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56787/,紀之篇結束。
快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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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
古时爱染有凶神,弒山主盗名而据,饮血啖肉,荼害生灵。时有道反禅师,天生神力,除魔无数。禅师自入爱染山中,与凶神缠斗三日三夜,终于功成,禅师亦圆寂而去。帝感服于禅师功德,奉禅师御灵为新山主,兴建大社,承山主之名御津坊,此是爱染山主一神二名之所以。
“就是这么回事,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恕我愚钝,您解释了什么?”
难得自己认真解释了,面前的青年——青年外形的以津真天反问时的表情却也是一脸认真。也是啊,如果真的记得的话就算再怎么不知死活也不会一个人跑进御津坊的神域里面来。一个不祥的猜想掠过心头,天狗看着以津真天的眼神不知何时带上了些许怜悯。
“啊啊,是灵灾的余波吧,你是那个吗,失忆……”
“怎么可能啊。我说,津先生,我记得我在刚显形不久的时候受过您的照顾,也听明白您不想杀我了是因为想看我接下来的发展,但您为什么要杀我我是真的不明白啊,说到底那个所谓的旧账也……那个时候我可是突然就被整座山追杀了,我做什么了吗?”
以津真天的语速不知为何有些加快,说不定是以为御津坊一个心血来潮又会出尔反尔重新开始攻击他。断片一般的画面随着以津真天的声音浮出记忆的水面,满身是血的幼童沿着崎岖的山道跌跌撞撞地急奔而下,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一般不断袭向幼童的树枝与藤蔓与山中野兽,飞沙走砾的背景是昏暗的天空。御津坊有些困扰地看着面前的妖异,他看上去已经不若数百年前那般软弱无力,却还残留着些旧时的面影。封存已久的怒火缓慢地沸腾而上,天狗的脑中却还在意外冷静地分析以津真天的说辞。直到这时御津坊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误会了一个致命的事实。
“……那个禅师,没有跟我同归于尽。”
“?还是禅师的话题吗?这是当然的吧,毕竟在我诞生之前您就是爱染山的山主了。”
虽然一副没搞懂话题脉络的样子,但以津真天还是姑且附和了下去。
“我没有杀他啊。拿走了他的名字,放他下山,想看他之后会生出怎样的故事——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
以津真天没有再搭腔,应该是终于想到了些什么吧。御津坊没有搭理他,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
“被吃掉了啊,那个禅师,在下山的途中,被另一个妖异。”
记忆中——拼命想要逃离灵山的,幼童外形的妖异。刚刚显形不久,正在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饥肠辘辘的妖异,被鲜血染红的不仅是粗麻的外衣还有双手和嘴角。感知到禅师的灵气突然断在半山腰的时候御津坊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趴在一堆鲜血淋漓的肉块旁边狼吞虎咽的幼童,他身下的是——他 身下 的是——
“结果你跟我说这只是个误会吗?只是那家伙的运气不好?我想看的故事以这种形式草草收尾,就只是个巧合而已吗?”
天狗胡乱撩起碍事的前髪,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滴落到地面造出小小的染痕,而以津真天只是盯着他皱紧了眉头。
“——好无聊啊……”
像是勉强被压榨出来一般的嘶哑声音。不知何时灵山之上的天色已经变得墨黑,黄昏的骤雨不断落到地上又被干燥的沙地吸收穷尽,那一点小小的染痕很快就混入斑驳的水痕之中,再也无法辨别。
“真的是,好无聊啊……”
天狗充满悲哀的声音即使在巨大的雨声之中也依然清晰可闻,隔着雨幕看见的漆黑双眼却是闪烁着近乎狂气的光芒,找不到一丝悲伤的影子。虽然从来没听说过会因为无聊而暴走杀人的妖异,但是直觉一直在诉说即将迫近的危机,而且这类直觉通常都很准。纪之强行压下想要马上转身逃离的冲动开始高速思考,必须要想出点什么才行,能争取到哪怕一点点逃走所需的空隙的事情,能转移大天狗的注意力的事情——
“……师……”
“……?”
“那个……禅师,被我吃掉的时候,完全没有抵抗!”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名扬一国的禅师想要对付一个刚刚降生不久的弱小妖异应该不是难事。就算考虑到禅师与山主战斗过之后体力不支,浓浓的违和感也还是挥之不去。虽然不知道这违和感有着怎样的意义,不过总之转移御津坊注意力的目的似乎是达到了。濒临发狂的天狗有些狐疑地示意他说下去,纪之也只能拼命捡拾所剩无多的昔日记忆。记得被灾厄之气缠身,看起来美味无比的那个人类,看见自己的时候确实是……
“他……对我笑了……”
连说话的人本身都有些愕然。记忆的轮廓像是沉在水底的卵石一样模糊不清,同样模糊不清的那个人类的脸庞上却的的确确是挂着沉静的笑容。微笑的人类放下锡杖,盘坐在地上,对自己说——
“……他说,因为约定已经完成了。”
如果这一副身躯在最后还能救得一条性命,也算是法外之功。笑着这么说的禅师,散发出一股美味得无法抵抗的气息,所以……然后……
纪之不由得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度同时想起太多信息让他的头脑有些混乱。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而对面天狗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比他更好。
“他并没有战胜您吧?为什么会说约定已经完成了?说起来用名字换取平安下山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吧,不觉得次序搞反了吗?会不会是您记错了,其实是他许了别的愿望……”
“……不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早就忘记了。”
话一出口,天狗自己也露出了猛然惊醒的表情。一直记着那个未完故事的妖异,会忘记故事本身的内容吗?不断膨胀的好奇心几乎让纪之忘了原本的目的,也许是因为活得太久了吧,寻根问底说不定是妖异的通病。
“津先生,禅师说的约定到底是……”
“滚。”
纪之不需要他说第二次。身为妖异的好奇心再强,终究强不过身为以津真天的求生欲。
空空荡荡的山主大社里,只剩御津坊盘坐在石级之端。
御是源于敬畏之念的呼称,坊是山中修验僧的俗名。认识得久一些的妖异,都会叫自己津先生,因为那才是能够界定自己存在的,绝无仅有的真名。
自身所信之物,就是全部的真实了吗?
约定。愿望。身缠法衣的年轻男人,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脸,却有着熟悉的气息。道反之名的古字表记是——黄泉返。
那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类,根本就没有许下过什么愿望。
「抱歉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记忆中的陌生人,不知为何苦笑着对自己这么说。
「不过这次的名字,你一定也会喜欢。」
-1 night point eight
两年前有个不怎么熟的家伙和我说,他特别喜欢在楼顶吹风,然后还有一系列奇怪的东西,例如……不,说了就不行了。于是我尝试思考他若是从楼顶坠落下去的话风速是否刚刚好,风摩擦着他的耳朵正好能吹一首他喜欢的歌。事实上文科生就不应该想这些没意思又不浪漫的事,有这时间不如多背点政治靠谱。就这样吧。
-2 还我春花
(还我春花)
我并不喜欢夏天。对于我来说果然夏天过于悲哀。我用很久很久的时间去爱着夏天,最后badend的发现夏天是四季里最为寂寞的一个,更可惜的是只有他一个是寂寞的别的季节都特别蹦哒欢乐。夏天的天空是透明的。夏天也是透明的。夏天完全没有颜色,大概是他太多情、不,多情谁又比得过春天啊。这一下好了,我没有喜欢的季节了。那就春天吧,春天挺好的,五彩缤纷绚丽多彩七彩斑斓。哦,我开始迷上春天了。
(我,直到眼睛看不见了为止也是爱过你的。)
春天的时候我走了,冬天的时候我再回来。
(即使苍穹全部没入黑暗也不会叹息。我,——已经逝去。)
-3 17x²-16|x|y+17y²<255
这个式子他妈的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说你就不能表达一下对我的爱吗既然我们都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要回我一个奇怪的东西,我看不懂,不要给我画直方图,真是比蛾子和元素还是什么粒子世界还要意味不明的答案。不画就不明白的话那我就不要明白了!不!数学真是反人类。阿米巴……行,草履虫比他低级。灌一升水进你脑子里去,你说舒不舒服?
-4 1/1000000000000000000
就好像一个不看莎士比亚的男子让一只猫从键盘上走过然后刚好打出莎士比亚的一首诗。噫,真是绝望事件。
没事,再加两个零凑个不可思议好了。
不知为何,突然地,在这个时候,就突然很想很想见你了。
-5 灿烂是金鱼的模样
我家有一缸子闪亮亮的金鱼,开着灯照着配上他们悠闲的慢吞吞的优雅的动作,真是让人觉得——啊——真好看——然而就算是开着灯也没什么人看,一开始要丢点鱼饲料,再然后有了机器就不用了。没人看他们了。水摇晃着,咕噜咕噜的白噪声,金鱼变得破碎了,像被小孩砸烂的彩色玻璃一样好看,不规则的。像我五年级的时候自己做的那个万花筒,形容不出来的好看,大概就真的只能说是万花,要是真的要我形容,那我就说万花吧。可惜这不是形容词。
金鱼被撕裂被碾碎了。没什么人看他。灿烂地在水里在泡沫中腐烂了。美丽终要结束。他的尸体被网子捞起来,或是被某个调皮鬼吞进了肚子里,这下够了。一切都够了。
-6 给太阳的歌
“我喜欢太阳,因为他很暖。真是温柔。”
“我也是,倒不是因为他暖……”
“我要做个太阳。”
“是吗?”
“是啊,我要唱一首歌给太阳。”
“什么样的?”
“情歌。”
“那你要小心一点。”
“我要做个太阳,疯了也无所谓,我要做个太阳,疯了疯了疯了疯了,真是完蛋了。我失恋了。”
-7 椿
山茶是我最喜欢的花。即使没什么香味也没什么美丽的姿态,就算是凋零了也是普普通通的凄惨,不过在我眼里他们无时无刻都很优雅。山茶花是盛开的血液,红色的点在哪里都合适。手上腿上肚子上头上或是全身,都很漂亮。我要种一座山的山茶花,再将他们铺在铁桥上,火车轰隆隆地带来碧蓝的天和金色的光,随便把他们吹散了带走了轻旋转着落在河上。平静的河。就算是一大片鸽子刻在天空上,也不如这样的光景让人更想更想流泪然后在停留在这个世界上。
-8 称之为爱
“永远的16岁,也就是说,永远的热恋期,永远的恋爱啦?”
“那样的话你岂不是永远的一个人永远的孤独与寂寞了吗?”
“恋爱是双箭头,至少有一个陪着我一起在深渊旁凝视。你知道,当有了伴,就算你们都一样是孤独的糟糕的,就好比一个迟到的人在路上看到了同样迟到的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安心感,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永远的16岁嘛——也是到了拯救世界的年纪了呀。”
-325 无题
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谢谢你。
————
1000多字的生日礼物。
选了8个喜欢的梗瞎扯了一大堆莫名其妙地玩意。与其说是写给自己不如说是给某个特别的家伙。虽然我觉得这篇完全不能看,糟糕死了。
最近一直在“想写什么但不知道要写什么”,画画同理。我真是他妈烦死这个状态了。
忘记了也好至今也不知所措也罢,反正都在一起那么久,我也完全不在意了。
就算是这里也完全意味不明啊!谢谢你浪费了那么几分钟看了一大堆废话。
*正文总字数2443
*想了很久,第一人称描写的时候用仆实在是太奇怪了【
——————————
我讨厌梅雨季节。
我很讨厌梅雨季节。
我非常讨厌梅雨季节。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
我一边用电吹风烘干完全发潮了的书本,一边在心里碎碎念。墨水的香味随着水汽一起蒸发出来,让我稍微有点担心上面的字迹会不会丢失掉。书页很快变得干燥,发出哗哗的响声。把看过的书放进真空袋里,接着用神力驱动抽气机……
说起来,能量的本质是共通的吗?居然可以用神力来驱动电器,还真是方便呢,可惜关于神力,书本里没有提到过……什么时候去问问安德烈大叔吗?
抽气机嗡嗡的噪音停下来之后,世界显得格外安静起来,就连外面本来嘈杂的雨声也听起来减弱了许多,此外好像还能听到沙沙的草叶声……
觉得稍微有点好奇,我便向窗外看去。
红色和黑色的……?
在一大片茂密的丛林里,我好像看到了这样的颜色。
好奇心鼓动起来,我把新的樟脑精放在书箱的四角,严严实实地关上它,接着拿起门边的雨伞走出门去。
在大的有些过分的降雨之下,树林看起来像是醉酒的不良年轻人团体,跟书本里描述的一样摇摇晃晃个不停。
因为黑色和红色在丛林里更为显眼,我很轻松地找到了颜色的拥有者——是echo。
虽然打着透明的雨伞,红色卷发的发梢上,透明的水珠将落未落。黑色的连衣裙也已经被斜斜落下的雨点和从树枝上落下的水珠弄得湿漉漉的,黑色的布料因为潮湿而紧紧贴在echo的皮肤上,白皙的肌肤在墨色的布料的遮掩下像是欲拒还迎的女子……
唔,看上去真是色情。
不过echo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正在找些什么的样子。
正打算走上去仔细看看的时候,她伸出手从草丛里摘下了什么,放到面前仔细观察着。那是一串黄色的花朵,如同金黄色的铃铛一样的花朵之中盛着一些雨水,看起来有点像是被人浅饮之后残余的琼浆。
那种植物好像在书里看到过……拿着那种植物到底是在干什么呢,赏花吗?问问看好了。
“echo?”
出乎我意料的是,听到我的呼唤之后,echo像是在温暖阳光下晒太阳的猫被人恐吓了一样跳了起来,然后一脸不善的盯着我。
……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个,你在干什么?”
“这种事情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你这矮子。”
……总觉得遭到了极大的嘲讽呢,虽然我确实是比echo矮啦。
“是在赏花吗?”
“……当然不是啦,你的大脑跟胸部一样没有成长起来吗?我是在找下午茶的原料。”
咦……下午茶的原料是需要在丛林里找的吗?而且不能用来泡茶吧那个?稍作确认好了。
“……于是,那个就是所谓的原料吗?”
“啊啊,怎么了?”echo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看了看手里的花朵。
“那个植物,叫做Gelsemium elegans(钩吻)……”
“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嘛…挺符合我的品位……”
呜,在知情者的角度来看好丢脸啊……还是尽快阻止她吧。
“……是一种剧毒植物哦?在中文里有种别名叫做‘断肠草’,说是能让肠子也断掉的剧毒——虽然事实上毒性远没有那么强就是了。”
“呜欸……咳,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那么,什么植物比较好呢?”
一边试图转移话题,一边认真地盯着我,眸子里的银色似乎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反射着让人有点害怕的光芒……装作不知道比较好吧。
“要boku来说的话……”我稍微扫视了一下一下附近的灌木,勉强找到了一种最近在前几天看的图鉴里找到的植物,“这个的话,也许可以用来泡茶。”
我伸手去摘下一根枝条来,整棵灌木都因此晃动起来,晶莹的水珠四处飞舞,也溅到了我的裙子上……失策了。
“总之先去试试看好了。”无视echo变得越来越不善的目光,我捏着树枝跑进了帐篷里,并且拿了一块毛巾递给echo。
“不赶快擦一擦的话,你那即使是神明大人都会赞叹的美丽躯体就要被同僚们也赞美了哟?”
“咦……欸?”echo明显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飞快地把毛巾夺走了,顺便拿走了我刚才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电吹风。
奇怪,我的话有那么难懂吗?
稍微确认了一下保温壶里水的温度,我把树枝上的树叶一片片摘下,用茶碾磨碎以后,倒进壶里。
……到底会不会好喝呢,这可是相当没自信啊,要是我选的植物其实是有毒的话,那不是很丢脸吗。
深吸一口气,把滚烫的热水倒进茶壶里。翠绿的树叶因为水流的冲击在热水里翻滚起来,接着无色的茶水渐渐被树叶所染绿。
这种时候要是有小说里提到的侦测毒性这类的神术就好了啊。
不过,大概稍微有点烫呢。
抱着试毒的心态,我稍稍品了一口这个大概是茶水的东西。
……收回前言,不是稍微有些烫,是很烫。
我强作镇定,把茶杯放下,拿起一边盛着冷水的杯子猛灌一口,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刚泡出来的茶那么烫那些故事角色到底是怎么心平气和的喝下去的啊?
……总之,至少似乎是没有毒的样子。听到背后传来的电吹风的声音突然停止,我决定赶紧把茶水端上。
把茶壶和杯子放在桌子上并且提醒echo慢点喝之后,我就接过吹风机去吹头发了。
扫尽了身上的水汽之后,我坐回桌子边和echo一起喝起了茶。
虽然这个茶水没什么香味,但是有些酸酸的,意外的好喝。
“echo,你每天都喝下午茶吗?”
“喝啊,怎么了?”
“……那个,你真的没中过毒?你刚才就差点把毒草喝下去啦……”
“区区毒怎么可能伤害到被神庇护的我呢?”echo不屑地撩了一下头发。
是说有圣水吗?圣水不是拿来干这种事……等等,突然有点好奇圣水泡茶会不会好喝了。
“话说这个事情可要对andrea骑士保密哦?”
“……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
“他说过这是令人软弱饮料……恩,你懂了吧?”
“……boku,懂了。”
即使是在修炼身心的过程中,作为人类也是要休息的,这里就请原谅我们吧,神大人。
“不过,圣水还是不要经常喝比较好哦?”我突然想起以前在圣典上看到过的记载,于是提起这件事,“因为圣水中有大量的圣力,你也知道大量得到圣力的坏处吧?”
“怪不得……我是说,我当然知道大量喝圣水的坏处啦,才不用你这矮子来提醒呢!”
说完echo有些慌慌张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被烫的直吐舌头。
都说了慢点喝啦……
“ech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提出这个想法呢?
话到嘴边我又开始犹豫起来。
现在的话,应该还能把后半句话蒙混过去。
这时候echo已经认真的用银色的眸子看着我了。
“……以后可以一起喝下午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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